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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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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儒看着叶欣仪现在的样子,更觉刺眼。这是不是说,之前和他同/床共/枕的妻子,都不是真实的?
“你们女眷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母亲说,如今的叶大小姐虽然依然像过去一样嚣张、不守规矩,却比之过去狡诈多智。若是过去的叶大小姐,遇到今日之事,只怕会立即扑向王大奶奶等人,直到把事情闹到一团糟,再也理不清事情发生的脉络。到时,事情的定论依然是叶大小姐乖张莽撞,事后,叶大小姐品行不端、甚至淫/乱的名声会传遍京城。”
季承儒低头盯着叶欣仪,说道:“其实,这就是你的打算吧?毕竟,你就是这么长大的,你嫡姐也是这么长大的。所以,你有了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名声,而你嫡姐则以横行霸道、伤风败俗着称。”
第七百三十七章 忽然就涨了脾气
事实上,季承儒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今日在石府发生的事,是由石府的小丫鬟当众复述的,虽然不敢说一字不差,可叶欣仪等那么多在场的人都没有疑议,只能说已经接近事实,至少没多少出入。
他不相信以叶欣仪的聪明,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喊出那些私下议论的言语,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再有,母亲所说的、安国公府的过往,让他心里有了些悲哀。说白了,父母给他说了这门亲事,其实就是在投机,是看着他们兄弟四人没有一个能撑起这清贵门第,想凭借世袭罔替安国公府的护持,等待下一辈能出个有才智的子弟。
也就是说,父母都知道安国公府的这门亲事是有瑕疵的,只不过没想到叶欣仪会做出让季府当众丢人的事情而已。
叶欣仪也怔怔的看着季承儒,季承儒无情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让她无法辩解,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季承儒把视线落在茶盏上,出了好半天神,才又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母亲信不过你教养孩子,今日晚了,所以只派了两个嬷嬷去盛哥儿房里守着,明日一早,就会把盛哥儿接去母亲房里抚养。”
“不!”叶欣仪顾不得别的,一下子跳起来,“盛哥儿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不能把他带走。”
说着,叶欣仪不顾形象的抓着季承儒的胳膊乱摇,哭着哀求道:“夫君,求求你,求求你,盛哥儿就是妾身的命,妾身命都可以不要,可不能没有盛哥儿啊。”
季承儒看着叶欣仪,这时的妻子再没有往日的优雅文秀,却似疯魔了一般,面上容妆斑驳,剧烈的摇头让她发髻散乱、钗环歪斜。
这样的叶欣仪让季承儒心下悲哀,这是何苦,好好的过日子难道就不成吗?还是他待她不好、亦或是嫁给他的日子让她不甘心,所以才闹出这些事端?
她若能安生过日子,就算岳父没有了世子之位,仅凭她的嫁妆和聪敏,还有他一心相护,她在季家的日子总是好过三个嫂嫂的。
季承儒暗叹一声,挣开叶欣仪的双手,说道:“你不要想太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母亲担心也在所难免。只要你能静下心来,诚心悔过,等过上一段时间,我自会向母亲求情,把盛哥儿领回来。”
季承儒说着,抬腿下地,丢下一句“你早些歇息,这些日子先不要走动了,多静静心、抄抄经文。”扯过外袍披上,穿过外间离开了。
叶欣仪怔怔看着季承儒不容分说的离开,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季承儒这是不在她这房里歇着了。
而季承儒丢下的那几句话,则是变相的告诉她,她被禁足了,被罚抄写佛经。这个认知投影到她木然的脑海里,莫名的让她想到姨娘如今的境况。
…………
叶欣颜和尹氏乘坐的马车在各种复杂视线的注视下出了将军府,由八个护卫护着,一路绝尘而去。
那两个曾守住内院、让石宗义恼怒的护卫头儿,则骑着马、吊儿郎当的远远缀在国公府的马车后面,和两人同行的还有户部副主事江一凡和两个小厮。
目送马车进了国公府,江一凡连个和未婚妻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关禾扯着离开,嘴里还说着:“行了行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别学着那么磨叽。赶紧的找个酒楼给郑兄接风才是正经。”
郑鹏飞并不多言,只看着他们师兄弟揪扯。他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身着一袭灰色棉袍,长相平淡,是个见好几面也不容易被记住的人。从外观上看,丝毫看不出他是个江湖好手。
叶欣颜刚才出门的时候瞄了郑鹏飞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她感觉明白郑鹏飞为什么能用劫富济贫的方式养活自己了。这等长相,就是那种贼适合当间谍的人,湮没在众人之中,认真扫视十几圈也不会让人注意的那种。
江一凡望了望国公府将要关上的大门,再看看关禾。算了,大师兄过几天就要成亲,还得出来给阿颜助阵,他刚才已经和阿颜说过几句话,这时的确应该先给郑兄接风。
他今日一早派小厮在城门外接郑鹏飞,哪里会想到郑鹏飞并不来见他,而是直奔关禾去了。还没来得及和关禾喝杯茶,就遇到阿颜喊救兵。
他是得好好谢谢郑鹏飞,今日前门一个、后门一个守住将军府内院,阿颜这声势是起来了。他现在还记得,石宗义那又是恼火、又是艳羡的目光,是怎样冒着火的追逐着师兄和郑鹏飞两人的背影。
…………
安国公自然知道家里又拨了几个护卫去虎威将军府,待到叶欣颜回来,把事情述说一番,让安国公好一番唏嘘。
原本自家孙女这次惹了这么大的事,不但没用侯府和国公府出面善后,还占足了理,老头儿心里是挺高兴的。
可是一想到,这中间起了大作用的二孙女,老爷子就有了那么点小小的遗憾,总觉得事情不够完美。
在安国公眼里,叶欣仪虽然被刘姨娘和儿子养歪了,自私自利,聪明用错了地方。可她终究出自安国公府,她的人品被人踩在脚下,作为娘家家主的他脸上也是无光。
好在安国公心大,并不纠结这个,谁家还没个把败家玩意儿呢?他能有一个长脸的孙女已经不错了,更何况是这么惊天动地的长脸。
他窝囊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两年有了点儿底气,些许的不如意不算什么。更何况,今日替二孙女开家长会的是季筱远那老小子,老小子自诩书香门第、清贵非凡,却也得去丢这个脸不是?
安国公想的开,自认为孙女闹出来的是惊天的动静。说实话,这事距离惊天还差的老远,可却惊扰了天子。
皇帝高坐皇位上,自即位起,鲜少有机会走出皇城,却不会真的耳目闭塞、只听朝臣忽悠。
这日半前晌,好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臣突然离开,零星的几个兵部小官也和长官告假离开公署。
待到下办晌,各位长官忽然就涨了脾气,往日可以和颜悦色指点的公务,在今日就变成了雷霆震怒。各部官员不明所以,俱都战战兢兢做事,踮着脚尖走路,生怕有丝毫差池、闹出丁点儿动静,被上官刀子一样的眼神砍过来。
第七百三十八章 不怨微臣的孙女
虽然被上官怒火波及的官员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却瞒不过皇帝的耳目。
到傍晚时分,厉勉上报日常事务,其中就有:虎威将军府内眷举办迎春宴,在各位小娘子、小妇人交流谈笑之际……
“又是安国公的孙女啊……”皇帝听过奏报,惆怅的叹息一声,最后以一个长长的尾音结束。
皇帝身边伺候的张存海和回事的厉勉互视一眼,有些拿不准皇帝这句叹息所蕴含的意思,俱都不语。
过了好一阵,皇帝再次说道:“这叶欣颜的闹腾劲儿,别家十几个纨绔都比不了,一定能让安国公了却心愿了。”
这话依然不像要和人交流的意思。
张存海两人没敢接话,心里却松了口气。听圣上的语气,似乎没有不悦。还好还好,若是圣上也像两位阁老那般发脾气,那他俩就得捏着一把汗了。
皇帝自语过后,抬眼见厉勉还躬身站立当地,摆摆手道:“没事了,去吧。好好办差。”
厉勉愣了愣,连忙答应。后退几步,转身急步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打鼓,圣上这是怎么了,往日摆摆手他就退下了,今日怎么多了说了一句,还吩咐了好好办差。
好好办差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觉得他这趟差事办的不好?可他只负责收集各处情报,没有干涉和阻止事情的权利啊。而且,他的人也不是能走出明面的,圣上是知道这个的。
难道皇帝嫌弃他消息递的晚了?也不会啊,要知道,今日石宗义府上发生的事情,大家可都是捂着的,他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已经很能干了好不好?
可这些话他只能心里想想,却是断不敢去问皇帝的,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唉,叶老爷子是他们的前辈,老爷子一向护短,要不然他就去求老爷子了。让他老人家的孙女消停一点儿,别让他们这些办事的人胆战心惊。
上次韩府的那个事儿就让他纠结了好一阵,上报的话,怕伤了叶老爷子。不上报,又怕陛下知道了责怪,这差事,怎么越来越难办了呢?
果然,人家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的确不假,后宅女人的事情,还真比糙爷们还要麻烦。
…………
留在内殿的皇帝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转头向着身边问道:“张存海,你说今日这事闹的,阁部四个阁老有两个半道开小差出去办私事,还有尚书、侍郎、四品六品的官员一下子走了好几个。他们肆无忌惮的在官署发了半天脾气,却还想把事情捂着,这算不算是欺君?”
张存海一听,吓得一哆嗦,愕然望向皇帝。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事可真算不上欺君啊。您就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人麻烦,抓一两个不顺眼的就成,把这么多人都扣上欺君这么大的帽子……若是最后您想收手,不好自圆其说吧?
皇帝把张存海的反应看在眼里,原本蹙着的眉头往高挑了挑,“给他们下欺君的罪名不好吗?嗯,是不太好,不好善后。可他们只顾自己热闹,却想把朕蒙在鼓里,实在不可原谅!”
这……能是热闹吗?若是热闹,两位相公干嘛要发那么大的脾气?那是被人踩了面子,气的要死好不好?
张存海定了定神,很识趣的附和道:“是,陛下说的是,是有点不妥。”一定是皇帝陛下觉着没看上热闹,没做到与民同乐,所以不高兴了。一定是这样,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张存海舒了口气。
第二天朝堂上,众臣奏报完毕,皇帝没头没脑的冲着下边叫道:“叶爱卿。”朝堂上姓叶的大臣只有安国公。
安国公没觉的有什么异样,出列应道:“微臣在。”
韩延回等人却觉得头皮一麻,他们的气可还没消呢,这个节骨眼上,圣上又单叫了安国公,陛下不会是知道昨日之事吧?
韩延回快速扫了刘成之一眼。
刘成之低垂着眼皮,眼皮之下的眼珠来回转动着,也是心下诧异。按说,若是皇帝想知道昨日之事,应该难不住他。可那是后宅女人的纠葛,陛下应该不会把它拿到朝堂上说吧?
安国公微微躬身,等着皇帝问话,可是好半天也没听到皇帝有半点儿动静。他抬头看过去,一看之下,正好碰上皇帝深邃的眸光。
安国公连忙低头,再次道:“微臣冒失,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把韩延回、刘成之、孙霆越几个挨个儿看了一遍,才转回安国公处,突兀的问道:“你那孙女是怎么管教的?”口气中有了些许的不悦。
额……
众人愕然,陛下您真的很闲吗?原来您是真的问这个事啊?
韩延回几人把视线看向安国公。叶老头儿,这可不是我们提起的,是皇帝陛下当众问起的。被皇帝问起,只怕就瞒不住了,若是今日散朝之后,石府发生的事情传开,那可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吧?
安国公很淡定的用余光扫一眼前排的韩延回几人,躬身回道:“陛下圣明,这事不怨微臣孙女,实在是京城其他府上的小娘子和小妇人们欠管教。”
噗……,本来有些窃喜的相关人士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叶堂这老匹夫简直太过分了,他孙女不懂事、不按规矩行事也就算了,你堂堂一品勋爵,在朝堂上、在皇帝面前也告刁状,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的确恼火,可是想想自家孩子说的不堪言语,又实在兴不起在皇帝面前辩驳的勇气。皇帝这样子,明显就是要生事的架势,谁知道辩解的过程又闹出什么事情。
算了,算了,都是惹不起的。众人无奈,只能把各自的那口老血咽下去,继续低头装死。
不明就里的大臣们立即觉察不对,皇帝问话和安国公的回话有故事、有隐情。安国公的孙女又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让安国公打击面那么大,他竟然说京城其他府上的小娘子、小妇人们欠管教。
有些人心中不忿,就算你安国公强势、有威信,也不能说话这么随便吧?我们就是京城的府邸,我家小娘子就是再不好,也比你家叶欣颜强好吗!
果然有趣,皇帝对安国公的回答很满意。
第七百三十九章 无妄之灾?
皇帝轻咳一声,很没威仪的摸了摸鼻子,把差点儿溢出唇边的笑意掩下去。这时的乾庆皇帝已经有点儿明白叶欣颜为什么会有那等性情了。跟着这样的祖父,若是还能循规蹈矩,那孩子估计就更逆天了。
收敛笑意之后,皇帝感觉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沉静,很是不悦的对安国公说道:“昨日在场的人不乏国之栋梁,怎么也该给他们留些颜面,不能这么得理不饶人。你那孙女行事有些过了。”
听到皇帝下的论断,韩延回等人立即像是有了主心骨。
是吧是吧,看看,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吧?陛下说:你家孩子行事过了!我们鉴于你家孩子的威胁不敢分辨,可陛下的话你总要听吧?
安国公把蠢蠢欲动的几个朝臣扫了几眼,干巴巴的应道:“陛下说的是,微臣一定告诫孙女,下次再遇到类似事件,一定要收敛一些。”
尼玛,还有下次!圣上都开口了,你孙女才要收敛‘一些’?你这老匹夫,你确定你没说错话?
皇帝并没有纠正安国公的语病,只淡淡说道:“那就罚奉半年吧,引以为戒。”
安国公这下才惊愕了。他困惑的抬起头,在他的记忆里,罚俸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这,他一条腿都迈进棺材了,居然还能遇到罚奉这种事。
陛下,我老头子的俸禄那是很高的,半年啊!这个死丫头,回头让她把她自己的收益贴补家用。
“谢陛下隆恩。”安国公的惊愕只有一瞬,转瞬就躬身应道。
韩延回等人惊喜的看向皇帝陛下,若不是气氛不对,他们简直要跪地狂呼陛下圣明了。
可是,皇帝接下来的话就像当头一棒,打在众人头上,“爱卿回去告诫叶欣颜,以后要谨言慎行,好好替朝廷把这项工程做好。只要她行得正,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
安国公这次是跪地应声的,“那丫头何德何能,竟然让陛下金口告诫,老臣代丫头谢陛下恩典。”
众朝臣也是齐齐呆住了。圣上这是替叶家女子撑场面呢吧?圣上不但维护她,更重要的是,圣上还知道她的名字!
她她她,她只是个女子好不好?还是个品行不端的女子。
呸呸呸,以后不能这么说了,圣上金口相护,谁还敢对那女子说三道四?这世道,还真没地儿说理啊。
“还有,”皇帝在众人的呆滞中,转向他之前看过的几个人,也就是韩延回、刘成之、孙霆越等人,“叶爱卿也没说错,各位爱卿家里的小娘子和小妇人的确应该好好管教了。”
众臣愕然,陛下您刚刚才声张正义。是您说的,安国公那个孙女行事太过了,难道咱们这许多人都听错了?
皇帝往下看去,见往日精明的能把鬼哄得摔跟头的朝臣,这时竟如此愚钝、不配合,他不悦的沉下脸,这些家伙,果然不如叶爱卿懂事。
“那等言辞,岂是有教养人家女儿该出口的话?”皇帝阴沉着脸,看着下方,“朕也懒得一个个点名了,你们自家的事自己知道,自行去户部报备,罚俸三个月。”
朝堂上众臣过半呈呆滞状,其中有昨日犯事的官员,还有不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但让官员自己去户部领罚是怎么回事?
那些自家孩子没什么事儿,却因为在现场而被波及的官员更是处于痛苦的纠结中,陛下说的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包括他们???
有没有?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三个月的俸禄,虽说没有这三个月的俸禄也不至于饿肚子,可那也是府里一笔可观的进项,不能随随便便就被罚没了。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被白白冤枉了啊!
孙霆越已经被皇帝看过两次了,两次都是被陛下归到两位相公一伙儿的,可他是冤枉的。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替自己申辩一二。在看到另外两个同僚求助的目光时,下了决心。
“圣上,微臣有话要说。”孙霆越出列说道。
皇帝挑了挑眉,他很替自己可惜,没看到这些位高权重的重臣被叶家女子逼迫的窘境。这时见孙霆越像是要辩解的样子,虽然知道不如昨日盛况,可也聊胜于无。
“爱卿有话尽管说。”
孙霆越先瞄了安国公一眼,这可不能怪他,这是在朝堂上,面对的是圣上。不论什么事,对圣上都不能有欺瞒。
“陛下明鉴,昨日微臣的女儿也去虎威将军府参加宴会。但小女却并不在那些孩子议论事情之列,微臣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
“微臣的孙女虽然在侧厅,却没有参与议论。”
“微臣也……”
几个境遇相同的大臣见有了领头的,都出列给自家叫屈。
待到该出声的都出声了,皇帝才“哦”了一声,然后问孙霆越道:“据朕所知,韩家女和你们两家女儿出现的时候,事情还没闹开……”
皇帝停下,看向下面几个大臣。
孙霆越立即就知道不妥,谁承想皇帝竟然能把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更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闲。就算还没开春,事情不多,但您不能抓紧时间好好歇歇吗?
皇帝看向孙霆越,说道:“你的女儿是朕指给禹王的侧妃,应该辅助正妃。当时那种情形,你的女儿可曾劝阻韩家女?”
韩延回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刮向孙霆越,不过就是三个月薪俸,至于在朝堂上计较吗?看看,不但把他自己陷进去,还要连累他和他的孙女。
孙霆越年逾四十,在同等官职的大臣中,算是年轻的,所以见机很快,看着势头不对,当机立断跪倒在地:“微臣知错了,微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女儿,望陛下恕罪。”
跟着孙霆越出列的人纷纷跪地。
皇帝把眉毛挑得老高,没想到还有这种效果。这,这可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拿主意、不用为难。只是一件闲事,就能跪倒一地大臣,还不用他焦头烂额的筹措应对之策,很有趣、很轻松啊。
皇帝的视线往韩延回等人那里转了半圈,想想又觉得不好意思。韩相和刘相终究是老臣,为朝廷鞠躬尽瘁,不好因为这种事为难他们。
但是,昨天的热闹他没看上啊。
“朕原本以为经过昨日之事,诸位爱卿知错,会严格管教自家孩儿。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那就也罚半年俸禄吧。不用朕逐个点名了吧?”皇帝问道。
韩延回知道他算是逃过了难堪,连忙深深躬腰:“微臣谢陛下隆恩。”
待到散朝,群臣出得殿堂,韩延回抹了一把额头,娘的,还真的有汗!
第七百四十章 没想到还有后续
被皇帝闹了这么一出,朝臣们心里也有了点儿数,不知是不是因为叶欣颜如今在做轨道工程,所以皇帝容不得别家女子说长道短,反正在没有确切实据的情况下,那叶欣颜已经凌驾于京城大多数小女子之上了。就算尊贵如王妃,只怕也不好随意把她怎样了。
看来,回去真得好好管教自家孩子了,叶欣颜是不能随便得罪了。
在他们看来,皇帝在朝堂上叮嘱安国公,让叶欣颜好好做事已经很惊悚了,却没想到还有后续。
散朝之后,几个传旨的太监出皇宫而去。据说,他们这一行人是去安国公府,旨意是给叶大小姐的申斥。
申斥,就算是申斥,那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的。朝臣们的神色更加复杂。
…………
尹氏一心想让自家女儿融入京城女眷的交往圈子,更是早早就把她叫回来,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尹氏又是恼怒又是心疼。自家孩子哪里不好,让那些人如此对待?阿颜和远凡说的一点都不错,自家阿颜就算过去鲁莽一些,可是,那些事情对小娘子的伤害能有多大?
可是她们呢?人的口舌有时是最锋利的杀人利器,她们信口说的那些话,被人传上几个来回,那是会置人于死地的。
这还是女儿和未来的女婿足够厉害,迫使那些女子的家主承诺管住所有知情人的嘴巴。即使这样,尹氏也不敢保证那些恶毒的污蔑不会传出去。
所以,自昨日回来之后,尹氏一直闷闷不乐,还不住的安慰叶欣颜,生怕她想不开。
叶欣颜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那些家主比鬼都精,事关他们府上女眷的声誉,别看声誉这些的叶欣颜看的不重,那些人可是很爱惜羽毛的,断不会冒险让自家名声受损。
第二天,她照常去广厦营造行照看铺面。若是没什么事情,她打算明日就返回木质轨道工地,把工地的事情料理一番,和齐友年一起回来。
三月三是关禾和紫凝成亲的日子,他们作为紫凝的家人,是一定要回来主持亲事的。
天气转暖之后,广厦营造接了两个小单子,分别是修缮一处大宅院,还有另一家接盖两间房子。这两个活儿不大,分别交给清河村带来的工匠和当地招募的一个工匠头,让他二人带工人前去。
叶欣颜来到广厦营造时间不长,就有人询问广厦营造是否接改建庄园的单子。来人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自我介绍姓张,是当地一家富豪商家的管事。
据张管事说,他主家是当地商人,在城郊有一处庄园,格局很是僵硬古板,想在原来的基础上改建。
这张管事明显对齐家营造行比较了解,开口就问:若是在旧的庄园基础上改造,能否做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张管事迟疑片刻,还是说出来:“类似贵行改建豫远郡禹王别府那样的做法。”
叶欣颜看向他,眼睛有点发亮。禹王别府?那可是十五倾的大买卖啊。
张管事看到叶欣颜眼睛里的亮光,有些窘迫,忙解释道:“我家庄子当然没法儿和王府别院相比,不到十五亩的样子。那庄园样式不好,可位置确实不错,小人主家希望花费小一些把它做下来。”
“十五亩啊。”叶欣颜想了想,小园子,倒是也行,只看他家原来的格局如何了。
“怎样?”张管事连忙追问。这是他主家距离京城最近的庄园,若是能修剪出新意,那就省事多了。若是做的足够精致,他主家日常宴宾、聚会也算有个好去处。
“行,你得说说你家园子的大概布局,我们也好筹划。不知你可记得清楚?”叶欣颜说道。
“清楚清楚,那个园子日常就是小人打理的,小的这就给您说说。”张管事连忙应声。
他接了主家的差事,可是打听了好多地方呢。很多作头一听改建,嫌弃赚的少,都不肯接活儿。那些更小的水木作,则根本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完全就是修葺。
他也是在临近的茶馆歇息,偶尔听人谈论,说这个在京城新落脚的营造行曾经给禹王殿下改建过别府,这才来试试看。
叶欣颜找了留守铺面的文书匠人刘寒松,一边听张管事说,一边和刘寒松商量着勾画草图,连带房屋大小、格局、样式都问了个清楚。
涂改勾画之后,又让张管事确认过,重新誊录下来。
张管事主家往日也曾修缮过府里的房屋院落,可如此做法却还是第一次见,看着那个和自己脑海中极其近似的布局图,心里对这个营造行多了一份期待。
草图画好,叶欣颜和袁尚询问他家院子的改建要求,是否已经有了预想的风格。
刚刚说了个大概,安国公府的小厮风风火火的过来,说宫里来人了,让叶欣颜马上回去接旨。
叶欣颜听着就是一阵发愣,这是啥情况?除了昨天去虎威将军府赴宴,她回来的这几天都是家里和店里两点一线,几乎都不看别处一眼的,实在没有惹祸的机会。
若是昨天的事,那就更不可能了。昨日之事,就算有朝中大臣出面,那也是后宅女人之间的事情,皇宫、皇帝……应该没那么闲吧?
袁尚则有些担心,昨日将军府的事情,虽然他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大体也是知道一些的。
大小姐当时面对的可不是一家,而是好几个朝廷重臣和京城世家。难道今日上朝的时候,那些人向皇上告状了?
叶欣颜只是奇怪了一下,倒不怎么担心。她对安国公老爷子很有信心,作为两代老臣,安国公又是个孤寂的性子,不朋不党,是典型的大夏朝好臣子。
不过是后代做事有点出格,她绝不相信皇帝会因为这个给安国公没脸。
所以,她还是把手里的事情安顿一番,确定了改建庄园的诸多事项。让张管事隔日过来,看他们出具的改建图。
然后也不坐马车,拉了匹马骑上,急急的赶回安国公府。
张管事看着这位年轻妇人,就这么骑马在闹市中打马而去,唏嘘的同时,低声询问袁尚:“袁爷,您架位这女东家就是安国公府的小娘子吧?真真的了不起,动辄就会接圣旨,实在不是随便哪家小娘子都能有的待遇啊。”
第七百四十一章 女儿家的情态没什么
也不怪张管事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这位叶大小姐听说宫里传旨时,神情过于淡定,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会经常接旨。
叶欣颜刚才的不慌不忙,让袁尚心里有了点底,可他依然担心,他家这位大小姐,那胆子可不是寻常的大,就算真的有事,只怕她也不会着慌。
这时听到张管事的感叹,袁尚心里的那点担心转成自豪,“我家大小姐胆识超凡,自然不是别家寻常小娘子可以比的。张管事尽管放心,我家大小姐不但胆识超凡,手里的活儿也是出色,后日一定能有让您满意的庄园布置。
…………
这个时代没有那种拨一通手机号码,把电话打出去马上就能找到人在哪里的便捷,就算皇帝的旨意很尊贵,可是撒开人马去找人,那也要费点力气的,不,主要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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