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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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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其祥越听面色越惨淡,尤其听到儿子后来说的那几句话,心下更是暗骂儿子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竟然敢说出这种话。听见尹啸成最后那几句警告,更是满脸羞惭和恼怒。
这下完了,本来还想着和安国公府结亲,对他们父子来说,是个意想不到的极大助力。而未来的儿媳若是能给福王掌管产业,那也是一个通天的路子。没想到一向称沉稳的儿子会把事情搞砸了。
儿子说这些犯忌讳的话已经很罕见,而好死不死的,还能让尹啸成听到,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巧的事情吗?
沈其祥狐疑的眼光看向白敬堂二人,“两位贤侄和永振今日小酌,是临时起意,还是提前说好了的?”
白敬堂听得问话不对,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小生和肖贤弟在一场文会上遇上,见沈公子没在,甚觉无趣,才临时起意,从文会告辞,来找沈公子小酌。”
站在白敬堂身边的肖成也知道事情不能含糊,连忙苦着脸附和:“沈大人,我们真的是临时起意,文会和酒楼的人都能作证。沈兄醒来,您问过沈兄就能知道。”
沈其祥的眼睛在白敬堂和肖成的脸上划过,再看看两人的随从,看不出任何异常。这两个人也的确是这次进京赶考的举子。
即使这样,沈其祥面上的阴沉和憎恶也没丝毫减少,若是没这两个人找永振出去,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其祥再看看床榻上痛苦痉挛的儿子,再次把焦灼的视线移到院子里,儿子的伤势还不知怎样,而亲事则肯定是不成了。他和尹啸成打了多年的交道,对尹啸成的脾气秉性很了解,在这种情况下,说亲已经没一点儿可能。
和安国公府的亲事不成,他沈其祥还可以谋求别的手段,或者凭自己的才干慢慢熬资历。可是误了福王的大事,他可怎么交代?遭到福王厌弃,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果然就是祸从口出,儿子的这种心思他知道,也赞成,可这种想法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只要这个话不说出来,叶家女子即使一生无子我无女,儿子却依然对她不离不弃,和她相敬如宾。就这样过一辈子,没准还是一段佳话。
无论从从哪方面来讲,都是绝好的一门亲,就这么没了。
沈其祥千思万想,唯独没想过找镇国将军的麻烦。
即使忠勇侯和镇国将军品级很高,但若是他们无缘无故,把儿子打成这样,他也断然不会放过。
然而今日之事太过难堪,不但有他们父子攀附富贵之嫌,最要命的是,儿子最后还提及禹王殿下。儿子的几句话,不但有辱叶家大小姐,同样也在折辱和蔑视禹王殿下。禹王有没有权势不重要,重要的禹王殿下是皇子,是皇帝的儿子,为这一句话,要他的命都不算过分。
…………
索性的是,这时的瑾融并不知道沈永振居然那样不知死,居然什么话都敢说。
今日午时初刻,尹啸成和几个友人进到随从提前订好的雅间。等菜品开始陆续上桌,一个在酒楼里兜售果品的小子悄然离开,转过两条街,给一个客人送果品的时候,对客人,也就是弘武回道:“已经妥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把他怎样了
弘武点了两样果品,照常付了三十个大钱。再咬咬牙,又丢给那小子一块碎银,“好好办差事,去吧。”
哎呦,这趟差事办的,不但费心思还费钱。为了把这顿饭安排成巧合,他把手下的小子们都用起来,才瞒过镇国将军的从属,在隔壁雅间,安排了沈永振的这次小酌。
正经办差的银子自然能去万伯那里支取,可是赏小子们的钱……,那是要他自己出的,挣钱不容易啊。
弘武忍着破财的心痛,吩咐手下一个小厮:“把盯着鸿恩阁的人撤了吧,不用盯了。”
人已经都到位,结果怎样只能看白敬堂两人的发挥情况。留在多的人也没用。跟前首部熟人都没什么用。
这件事里面,也即是沈永振是个没什么经历的,其于镇远将军和福王、沈其祥都不容小觑,甚至白敬堂和肖成也是心思灵透的人。早些把人撤出来,事后若是有人查询,也少留下些痕迹。
虽然他们禹王府的人不惧怕谁,却犯不着不是?而且,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体现的是办事人的能力。做个局,事后被人找到头上,很丢人的。
弘武所坐位置是沈永振回家的必经之路,这个局做成了,禹王府就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布置人手。他得留在这里,看到事情的结果,回去向六爷交差。
他一边慢慢抿着一杯水酒,一边看着下方街景。
过了近一个时辰,他才看见白敬堂、肖成等人簇拥着一个担架,急匆匆的从酒楼下方的街道急步而过。
沈永振的两个小厮面色惊惧,一个肿了整个半边脸,一个一瘸一拐、极为费力的跟在担架旁奔走。
照着人们簇拥的状况,担架上的人应该就是沈永振。弘武坐在酒楼上,离着街道有些距离,看不真切担架上沈永振现在的样子,但从人们的脸色和神态上可以判断出,沈永振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弘武默不做声的看着下方一群人远去,眉毛越调越高。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镇国将军动的手?不会吧!
按照计划,白敬堂和肖成勾着沈永振说出沈家求娶叶大小姐,只是在替福王做事,也是为了凭借叶大小姐更加靠近福王,做福王的近臣。
镇国将军听到这些话,必然不愿意自家外甥女卷入朝堂争斗,亲事自然就做不成了。
而现在是怎么回事?镇国将军居然动手,把人家进京赶考的举子打了,而且这个举子还是辽远郡知府的儿子。
镇国将军虽然是武将出身,却不是暴戾之辈。沈永振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话,把将军惹怒至此?
还是回去禀告六爷,让六爷动这个脑筋去吧,他的脑子在这方面分外的不好用。
…………
尹啸成虽然对沈永振动了手,心里却依然沉郁,极不痛快。自家外甥女已经改了性子,和过去不一样了,难道就不能摆脱过去那一段不堪,重新来过?
他前几天就在酒楼定了位置,邀好友出来吃饭。饭菜陆续上来,他们几个好友说笑着,刚开始动筷子,就听隔壁讨论文章学识的举子,隐约间,竟然提及叶家大小姐。
一起坐着的,不是他往日的部下,就是挚友,听得提及叶大小姐,知道后面的话不该听。几个友人看了看他,就悄然退开,顺便还帮他清了场子。
这是上苍眷顾尹家和外甥女欣颜,让他听到沈永振的心里话。若不然,经他一力赞成,把外甥女嫁到沈家,最后落得个和小妹一样的结果,他有什么颜面见小妹?又怎么对得起欣颜?
更有甚者,听沈永振那个混蛋的意思,外甥女结局甚至还不如小妹,欣颜有可能连生个女儿的机会都没有。若是那样,那孩子的晚景将会多么凄惨?思及此处,尹肖城恨不得再返回去,直接要了沈永振的狗命。
尹啸成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自家小妹和外甥女,心酸的要命。难道真的象外甥女说的那样,她一生只在娘家和齐家,扶持兄弟和家族,从此孤身一生?
回到忠勇侯府,尹啸成自觉他的脸色难看,不愿让爹娘更添忧思,进了二门,直奔孙夫人的院子而去。
孙夫人刚用过午饭,正坐在外间的榻上,一边和儿媳元氏说话,一边看孙儿尹兰绪和两个玩伴玩耍消食。
见尹啸成回来,婆媳两人连忙起身相迎。
尹兰绪也放下手里的迷宫盘,向着尹啸成扑过来。尹啸成把孙子抱起来,脸上才露出些许笑容。
元氏见尹啸成面色不好,连忙笑着上前,把尹兰绪哄下来,行礼告退。
孙夫人伺候尹啸成脱掉外衣和鞋子,坐到炕上,端上茶,才遣退下人,坐在尹啸成对面,问道:“将军不是和好友邀约喝酒吗?怎么这时就回来了?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尹啸成先沉默了片刻,把怒气压了压,才缓缓把今日所见给孙夫人说了一遍。
孙夫人听得也是怒极,“那沈永振太过可恶!枉他看起来一副堂堂男儿样貌,心思居然如此龌龊!将军把他怎样了?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尹啸成苦笑一声:“沈永振若是想爬起来,怎么也得三四个月以后吧。这个是小事,重要的是,欣颜以后怎么办?难道年少无知犯下的错,就没机会改正了吗?欣颜若不是再嫁之身,被以前的名声带累,量那沈家也不敢如此欺辱于她。”
“唉。”孙夫人叹了口气。可不就是这样吗,女子是经不得犯错的。
推己及人,若是自家的好儿郎,放着两个女儿家,一个劣迹斑斑,一个清纯如水,她也会给自家儿郎选后者。
可是沈家的做法她却不能原谅。若是不看好欣颜,大可不要谈论亲事。没得他们既看不上欣颜,还要主动结亲,这等行为实在令人不齿、极其下作。
孙夫人沉默良久,说道:“虽然是自家孩子,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欣颜的亲事,还是先放一放吧,欣颜是因为做错事逃离的京城,虽然她已经改了,大家却不见得都能相信。过些时日,等日子久了,人们自然能看见欣颜的好,到时候再议亲,情形会好一些。好过现在仓促行事,耽误了欣颜的一生。”
第四百七十九章 选人的时候草率了
尹啸成对外甥女过往的行径自是心知肚明,能让人称道的地方少之又少。人这一生,让人赞扬、夸奖极不容易,可若是想毁一个人的声誉,却很简单。
他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算了,阿颜回来的时间尚短,不足以让人改变对她的看法。他是前些天被禹王对欣颜的态度惊到,有点过于着急了。
“那就先放一放吧,你抽时间和小妹好好说说。”
孙夫人答应一声,起身下地,“将军还没吃饭吧?妾身先吩咐厨房给将军下碗面吃,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话。”
…………
另一边,福王很快就知道沈永振受伤了,沈其祥也不敢对福王隐瞒,低声把事情的经过对福王府的来人说了一遍。
福王一听,当下就踢翻了桌子。这个不堪重用的混账东西,他竟然会被沈永振这个混账的表面假象迷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寄托到这样一个人身上。
这根本就不是沈其祥说的,他儿子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而是他根本就不该起这样的心思。他福王府想笼络在手下的人,姓沈的还没把人娶回家去,就想着怎样欺辱。
就算没这件事,叶欣颜嫁过去了,一旦得知沈永振的想法,能一心一意给沈家所依附的福王府做事吗?而安国公和忠勇侯、尹啸成能对他有好脸色吗?
他现在是用人之际,用的可不是他沈永振这样的蠢货。安国公、忠勇侯这样的肱股之臣,对他来说尤为重要,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对他有反感。
他原本还指望,沈永振是真的仰慕叶欣颜,能一心一意的待叶欣颜好,让叶家和尹家感激他福王,能为他所用的。
结果……,这个蠢货!
刘裕继续说道:“沈大人说他本想亲自来向殿下请罪,只是怕儿子刚刚被镇国将军打伤,他就过来王府,会被人胡乱猜测。所以让过去问话的人代他向王爷请罪。”
福王冷笑:“他这时倒机灵起来,早之前让他约束儿子,却没见他这么明白事。”说着,转身坐回椅子上。
刘裕见福王平静下来,连忙招呼人扶起桌子,收拾地上的碎瓷杂物,劝慰道:“王爷息怒,事已至此,再发火也无济于事。”
“哈!”福王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沈其祥这个儿子,心可真是大。叶欣颜就是再不堪,能轮得着他来嫌弃?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他大概极其羡慕安国公世子,可他也得有那么有本事的老子才行。就凭他,也想把叶欣颜的子嗣断了?他就不怕叶欣颜察觉,发起疯来,能把他沈家一族的根绝了?”
刘裕重新沏了茶,送到福王手边,说道:“如今生气也是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补救。”
福王冷笑一声:“补救?还能怎么补救?有沈永振这一出,通过联姻笼络叶欣颜肯定是没指望了。轨道工程那里还等着叶欣颜主事,结果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连王妃都动用了,却被沈永振坏了事。”
福王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茶,才冷声问道:“沈永振的伤势如何?”
刘裕回道:“沈大人怕惊动太多人,没敢找太医,只找了两个有名望的郎中过去。郎中说沈永振多处受伤,断了几根肋骨,小腿和胳膊也各有损伤,都是骨头上的伤,没伤及内脏,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没三四个月的修养,是起不来身的。”
刘裕顿了顿,口气有些复杂的补充道:“镇国将军不愧行伍出身,下手又快又狠,如此重伤,却不伤及性命,可见将军出手极有分寸。”
“虽然亲事没了,可沈其祥的夫人也不算白来,正好伺候儿子的伤势。”福王讥讽道,“他这次的春闱误了吧?”
“是。”刘裕说道,“肯定是赶不上了。不但这次赶不上,估计下次也够呛。沈永振一直过的顺风顺水,没经过事,这次打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心气。”
福王冷然道:“他这点打击才算什么?咱们这里的轨道运输是多大的事情?被他坏了事,还得重新布置人手。”
福王半晌无语,之后叹了口气,“也是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没好好的斟酌人选。如若叶欣颜的确有兴盛一个行业、甚至几个行业的本事,她就值得一个珍惜她的男人和家族,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两个望族的支撑。我选人的时候草率了。”
刘裕听了福王自省,心下更是惭愧,起身拱手道:“殿下可不能这样说,若说错,也是我们这些下属的错大,我们打听事情不够周全。若是事事都让殿下操心,还要我们这些下属做什么?”
福王摆摆手:“不说这些了,叶欣颜缺的这一处得补上。京城和工部也就是那些人,你还得安排人手,多走些地方,在民间收罗技艺好的工匠。若是轨道运输开工,那样的大工程,多少人都用得上。”
刘裕忙应下
…………
第二天,退朝之后,安国公慢走了几步,等到忠勇侯,两人避着人,一起往外走。
安国公问道:“姓沈的小子,是啸成揍成那样的?”
“嗯。”忠勇侯含糊的应了一声。这件事的确让人生气,怨不得儿子出手,若不是国法等诸多因素约束着,真该要了那小子的命。
安国公点点头,赞道:“尹兄你这儿子养得好,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动手来的直接,能让人长记性。啸成做的对。”
忠勇侯听到安国公这话,就想起安国公府那个养的不好的世子,心情立即变差,凉凉的说道:“有叶宏阳这当岳父的做榜样,也难怪人想入非非、不知死活。”
额,安国公面色尴尬。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只要一提及儿子,尹隆依然会耿耿于怀,对他没有好脸色。
安国公讪讪的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欣颜昨日和我说,月底回豫远郡时,想和宏阳媳妇一起走。我想问问你知道这事不?”
“有这回事?”忠勇侯愣了一下,“你这老头子,如此不知深浅!你是不是把沈永振的事情对欣颜说了?”若不然,为什么欣颜会急着离开,还会带着母亲一起,显见得就是生气了嘛。
第四百八十章 简单粗暴的理由
安国公的脸黑了黑:“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是那等不知事的人吗?你以为我想欣颜回那穷乡僻壤之地吗?”
忠勇侯上下看了安国公几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得回去问问自家老婆子,有没有听女儿提起这事。……跟欣颜出去走走,怎么想的?
忠勇侯再斜安国公一眼,说起来,叶宏阳那个混蛋还真不值得女儿守着他。如今欣颜已经长大,而且有自己的主见,能立得起来,没有母亲相护也不会受委屈吃亏。
安国公自己的儿子不做主,在忠勇侯面前直不起腰来,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欣颜手里还有事情没做妥当,再有禹王殿下这里,欣颜能躲开他一段时间也好,能少些风言风语。只是……,宏阳媳妇,老夫觉着还是不要去了。豫远郡是苦寒之地,路途遥远,就不要受那个罪了。尹兄意下如何?”儿媳跟着孙女远赴他乡,说起来实在不好听。
忠勇侯翻着眼睛看向安国公,一张老脸上满是讥讽,“留在安国公又有什么好?让我女儿看叶宏阳如何冷遇她吗?”
安国公惭愧之余,也甚是讶然,他沉默着走了几步,才问道:“尹兄,你不会是赞成宏阳媳妇远走豫远郡吧?你可想好了,豫远郡的小村落可没有京城的繁华舒适,而且,赶远路有多辛苦你是知道的。”尹隆一向疼爱女儿,应该舍不得他女儿跋涉受苦。
英楠去豫远郡……是有点太远了。他不满意的看了安国公一眼,悻悻的说道:“等我回去问问欣颜,看她是怎么想的,问过之后再说。”
…………
忠勇侯回去,尹氏正在忠勇侯府曹夫人的房里,和曹夫人、孙夫人说去豫远郡的打算,“……我也觉着出去一趟挺好,虽然路途遥远,可是一路乘车,也不会很辛苦。前年,阿颜一个女儿家徒步都能跋涉那么远,我又是马车、又是护卫的,怎么就不能去了?”
“不行。”曹夫人说道,“哪有夫家和丈夫都在京城,却跟着女儿到处乱跑的?”
“这是在说什么?”忠勇侯把外袍教导丫鬟手里,一边迈步进来,一边问道。
曹夫人连忙把忠勇侯让到上座,亲自递了茶上来,回道:“是欣颜这丫头,不知想起什么,要带英楠去豫远郡。您说那么远的路途,豫远郡又是苦寒之地,英楠在京城住了几十年,哪吃得了哪个苦?”
尹氏则反驳道:“怎么就不行了?人家豫远郡那么多人,不都活得好好。还有,娘您不要把叶宏阳挂在嘴上。阿颜说了,叶宏阳那样的夫君有没有都一样。既然我连夫君都没有,又没有儿子,为什么不能跟着女儿走走?”
“这是什么歪理?”忠勇侯皱眉,“欣颜用这种口气说自己父亲,你这当娘的,不但不约束她,反而顺着她的意思来。这样的话传出去,她这样不懂尊敬长辈,还能找到婆家吗?”
“我……”尹氏闭了嘴。这样的话,以后就她们娘两个说,不能说给第三个人听,的确会影响阿颜的亲事。
忠勇侯手指点着尹氏,说道:“你那欣颜就是个惹事精,就没有那丫头消停的时候。让她来见我,看我打断她的腿,最好她也不要回去什么豫远郡才好。”
尹氏一听,立即跳起来。说她可以,说什么都行。可是她受不了有人说阿颜不好,就是忠勇侯也不行。
尹氏可不怕忠勇侯,怒问:“阿颜那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断她的腿?阿颜乖巧、听话,又大方、懂礼……”接着就是吧啦吧啦的一大通夸,把女儿从未具备过的品质一一道来。
把孙夫人听得无语望天,又来了。
曹夫人也是无奈,埋怨的看了忠勇侯一眼,做不到的事情,干嘛要说?说的还是欣颜?这下好了,女儿不把她知道的所有溢美之词说完,根本就不会住口。
好在能让尹氏随手拈来的溢美之词不会无穷尽,不多会儿,尹氏夸完女儿,说了收尾的话:“要动阿颜,先把我的腿打断了再说。”
然后,和过去一样,满屋子的主子、下人静默了片刻,曹夫人才说道:“行了,那都是你父亲的气话,哪里会真的把欣颜怎样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得让阿颜过来一趟,说说她的打算,然后再做决定。”
叶欣颜倒是来了,只不过没给出什么特殊的、非去不可的理由,只是对忠勇侯和曹夫人说道:“娘在国公府里呆着的确没什么乐趣嘛。我和齐嘉儿不在国公府,母亲根本就无事可做,也没有说话的人,太闷了些。出去走走多好,辛苦是有些,但也能多些见闻,过一过普通百姓的日子,知道知道这世上的艰辛,这没什么不好。”
曹夫人皱眉道:“撇下婆家和丈夫,跟着女儿远赴他乡,说出去总是不好听。你娘会被人诟病诋毁的。”
叶欣颜撇撇嘴,“诟病?世子爷被人诟病了几十年,人家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日子过了乐悠悠、美滋滋。反观我娘,人家倒是不诟病,人家可怜我娘。”
“嘁!”叶欣颜用了个很不忿的象声词,表达自己的不赞同,然后说道,“还不如被人诟病呢,起码图个顺心肆意。”
“……”忠勇侯和曹夫人俱都无语。
叶欣颜给出的理由简单粗暴,却也让人说不出错处,加上尹啸成的大力赞成,这件本来很荒谬的事情,居然接近成功了。
而接下来,安国公发生的事情,让尹氏出行成了定局。
叶欣颜和尹氏同时离家,让安国公感觉很不牢靠。可是儿子和刘姨娘给尹氏造成的伤害,以及他对忠勇侯府的愧疚,让他这么多年,对尹氏异常容忍。
这时,尹氏拿定主意要陪孙女去豫远郡走一趟,安国公司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反驳的理由,最后只能沉默的看着晓月苑忙碌着,准备尹氏的启程之物。
对这件事最为气愤的居然是叶宏阳,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是对他极大的挑衅和侮辱。他原本是打算去质问尹氏,责问她的妇德都到哪里去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请两个郎中看看
可是,当叶宏阳来到尹氏的院子,事情就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了。
一年前,叶宏阳替刘姨娘售卖乳酪点心方子,谋算尹氏的点心楼未果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再来尹氏院子。而他这个尹氏正经意义上的丈夫,居然连晓月苑的门都没机会迈进,刚刚靠近院门,就被看门的两个粗使婆子蛮横的挡在门外。
叶宏阳一愣之后,立即恼羞成怒。这是安国公府,是叶家,尹氏是叶家妇,而他安国公世子,居然连正室妻子的门都进不去。这若是传出去,他叶宏阳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男人的笑柄?
可是,任由叶宏阳跳着脚的在外面暴跳如雷、大声叫骂,也没引起晓月苑里任何个人的注意。他从半掩着的院门看进去,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并不受他影响,依然如常做事,似乎门外根本就没有安国公世子这个人。
唯一关注他的,就是他面前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两个婆子面色冷淡的盯着他,不容他靠近晓月苑一步。
倒是晓月苑外来来去去的丫鬟婆子,很能注意到世子爷的存在,在看到这样的世子爷之后,第一时间加快脚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生怕被世子爷迁怒道。
质问尹氏无果,叶宏阳瞪着眼睛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终究鼓不起勇气去找叶欣颜的麻烦。相比他那个孽障女儿,虽然父亲严厉,但还是更好说话一些。
叶宏阳决定去找父亲,让父亲阻止此事。说起来父亲也应该出声阻止,安国公府唯一的儿媳,要跟着和离的女儿远走他乡。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面上也不好看。
所以叶宏阳断然转身,往前院安国公的书房而来。
安国公自然知道儿子是什么兴趣爱好,每日都做些什么事情。他破天荒的来到书房,必然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对于叶宏阳这解决不了的事情,安国公能猜出七八分,他也懒得询问,只顾看着手中的地域图册,等叶宏阳自己开口。
叶宏阳对父亲爱理不理的态度一向不甚在意。他进门之后,略施一礼,就一屁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对安国公说道:“父亲,尹氏要去豫远郡,您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她。她的娘家、夫家、夫君都在京城,而她却要跟着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儿跑去千里之外。这话说出去实在难听,咱们整个府里的人都跟着她丢脸。”
安国公斜一眼叶宏阳,虽然心里冒火,却也知道,和他发脾气,无异于对牛弹琴。
安国公斜着叶宏阳看了好一会儿,才很淡漠的说道:“你自己的媳妇,自己不去管束,却找到我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我,”叶宏阳张了张嘴。是没这样的道理,可是,“我去找过尹氏,她那院子里的恶仆,连门都不让我进,我能有什么办法?”
“呵呵。”安国公气的发笑,“你的老婆,你自己都没办法,我就更没办法了。去吧,反正尹氏在你这里不过就是个摆设,你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去听书或者喝茶,逍遥去吧。”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办法是有原因的。
“我,我没办法那是因为我手里没人。您把府里的人派给我,我带着他们去尹氏院子,我就不信她们还能拦得住我。把我惹急了,我把他们都绑起来用家法。”叶宏阳越说越觉得此事可行。
安国公凉凉的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然后尹隆带着人过来,两家人打在一处,再被巡城御史把两家人带到御前,把你宠妾灭妻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让皇上分说一二?顺便判你个失德,把你的世子职位撸了?”
叶宏阳直着眼睛看着安国公,会这样吗?不至于吧,尹隆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不嫌丢人?
好吧,很有可能,就算忠勇侯不会这样做,尹啸成也会。很多年前,尹啸成就差点儿把他绑去衙门,状告他残害妻子。
从安国公府的书房出来,叶宏阳气闷异常。他站在二门中间,望望院子里外,终究没有办法。索性转身出门,自己出去寻开心了。反正尹氏被人说道,丢人也不是他一个人,父亲、母亲一样不好看,他们的脸面比他重要。
叶宏阳这边前脚刚走,正在府里理事的赵姨娘就不舒服了,先是头晕眼花,还失手打碎个杯子。
钱嬷嬷见她脸色的确不好看,便让她去歇着。
赵姨娘一连声的说没关系,只是昨日睡的不好。接着,在巡视厨房、检查购买来的食材和器具时,脸色更差,竟然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赵姨娘干呕之后,自觉状况还好,继续去查对账目。
可是,国公夫人派去伺候赵姨娘的丫鬟心里却不踏实,悄悄给养怡院递了消息。国公夫人一听丫鬟的描述,心里一动,和钱嬷嬷对视一眼。
钱嬷嬷问道:“奴婢让人请两个郎中来看看吧?”
赵姨娘是安国公夫人亲自甄选的,进府已经一年多了。国公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着急,赵姨娘屋里屋外的人都是国公夫人让钱嬷嬷亲自安排的,不会出现被算计的情况,可是赵姨娘却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这时好不容易有点倪端,怎能不郑重对待?
赵姨娘没让国公夫人失望,请来的两个郎中都诊出赵姨娘有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国公府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这种时候,国公夫人可不敢托大。赵姨娘如今和刘姨娘住在一个院子,怀孕之后就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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