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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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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把视线转向季家孩子,笑眯眯的问道:“哦,哥儿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啊。这些都是哥儿从哪里知道的?”
季承贤连忙呵斥儿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道听途说的混话,也能在国公爷面前胡说吗?”
季广文瞄了自家父亲一眼,没敢再说话。可是,他这话可不是道听途说听来的,是她娘和舅母闲话时说起的。可是父亲的脸色严峻,他自是不敢多言解释。
安国公把视线转向季承贤,问道:“素来闻听季家家风甚严,想来贵公子也没机会听外面的闲杂人等说这些。季贤侄还是回去把家里人管教一番的好,至少说人闲话的时候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懂事、学本事的时候,学歪了就不好了。”
“国公爷教训的是,小可一定会对哥儿严加管教。”
季承贤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怒骂。我家孩子,就算教的不好,也会长成安国公府家孩子的那样,名声如斯响亮。这种话又不是从他家传出来的,你家孙女立身不正,难道还怪得了别人说道?
“所以,国公爷府上是不是有这几个孩子呢?”季承贤自然不会任由安国公教训,话锋一转,问道。
安国公淡淡说道:“有,就像贤侄的公子说的,这几个孩子是我孙女叶欣颜领回来的。不过,不是什么野小子,是敝孙女这两年栖身家族的孩子。”
说着,安国公认真把堂上几个孩子挨个儿看了一遍,“那几个孩子今日也出去游玩了,回来也像你们这几哥儿一样,脸上挂着幌子的。说是和另外几个孩子打闹切磋了,原来就是你们府上的几个小家伙啊。”
邢斌等人脸色那个精彩,就不用说了。他们是晚辈,又多是文官家庭出身,虽然对安国公叶堂的无耻多有耳闻,但实际看见,这还是第一次。
打闹切磋?他们家里的孩子,用的着和几个野小子切磋吗?
别人还好,还能维持个面子情,想着怎么和安国公敞开了把事情说清楚,省的叶老头插科打诨的胡搅。
邢忠和性子急,却忍不住了,他腾地一下站起身,说道:“老爷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打闹切磋?我家邢郁,用得着和几个乡下来的平民小子切磋吗?打闹就更说不上了,他们也配!”
邢忠和说着,把邢郁拉起来,站到自己身边,指着他脸上和嘴角的伤,说道:“国公爷看看邢郁,不但脸上有伤,冬日里穿这么厚的衣物,换衣服的时候,肩膀和背上、腿上都有淤青。我们娇惯出来的孩子,可不是让人随意欺辱的。国公爷把那几个出手伤人的小子交出来吧,也好给我们一个交代。”
安国公的眼神凝在邢忠和脸上,看了好半天,才笑道:“原来不是打闹切磋啊,那就更好说了。连贵,把哥儿带来。”
邢斌本来还在为儿子说话过于唐突担心,怕叶家老爷子翻了脸,把他们赶出去。那时,他们几家要不就认下这口气,要不就只剩下找皇上讨公道,或者状告到京兆府衙,彻底闹翻了。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安国公居然没恼,还让人领那几个小子出来。
邢斌看看安国公的脸色,直觉这个老家伙不会把寄居他府上的人交给外人处置,可也想不出老家伙还能做什么,只能等着,看到人再说。
第四百四十八章 已经让着你们了
没等多长时间,连贵报进来:两个哥儿来了,要不要领进来。
安国公扬手,“进来吧。”他好多年没这么开怀了,自家府上的孩子,在斗殴中打赢了。还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所为在战场上征战了大半辈子的武将,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三个孩子依次进来。走在最后的玖华还有点忐忑,齐三顺和齐嘉儿就坦然多了。临出来时,大堂姐(姐姐)交代了,只管去安国公那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啥事儿都不会有。
叶欣颜在齐三顺和齐嘉儿眼里,那是所有事情都做的了、从来不会出错的人。既然大堂姐(姐姐)说了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呗。大堂姐还说了,那几个小子就该狠狠的揍,所以,他们没做错,是吧?
季广文一见三人,立即跳起来,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几个野小子。还冒充什么贵公子,呸!”
齐嘉儿谨记着姐姐说的,问什么说什么,既然国公爷爷还没问话,他当然是不好说话的。但是却挡不住他用极其鄙视的小眼神斜了季广文一眼。
京城有钱人家的小哥哥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还不如他这个村里来的孩子呢,起码他和人家打架是不会哭的。
看着三个一样鼻青脸肿,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孩子进来,邢斌等人不由得看傻了眼。就是这几个孩子把包括他们的五个孩子打得哭爹喊娘的?这年纪……也太小了点儿吧?
齐三顺三人上前给安国公行礼,起身之后,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照着常理,这阵势就是来告状评理的。既然国公爷没说给这些人行礼,那就再等等看?
安国公没让他们行礼,而是对着三人招手,“过来,站到国公爷爷身边来。”三个人依次站过去,安国公依次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满脸笑容。
嗯,这几个小子不错这才来了几天,就能给国公爷爷长脸了。
在座的人一看安国公这态度,哪里像是要给他们做主出气的,这分明就是欣慰的紧嘛。他们错会了意
安国公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个孩子,说道:“刚才季家哥儿也说了,就是他们。各位也看见了,就是他们三个,老夫也不问缘由了,咱们就照着刚才邢家哥儿说的,是打架。”
安国公看向邢忠和,“既然是打架,那就各凭本事。这个孩子今年九岁,这个八岁,这个小的不到六岁。老夫想知道,你们几家的哥儿都多大了?”
邢忠和脸色极其难看,自己家的弟弟,和这些野小子能一样吗?不论什么情况,被人打了他都心疼,都气愤。可是这话很难说出口,尤其是对上安国公,更不好说。
邢斌把自家这一方的几个孩子看看,虽小的也八九岁了,剩下的都十一二的样子。这些个臭小子们,也不提和他们打架的人多大年纪,只知道哭诉。他们居然被三个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打了?
季家旁边坐着的一个男子见邢斌不说话,接口说道:“国公爷不能这么说,刚才邢公子也说了,咱们府里的孩子都是娇惯着长大的,比不得乡下孩子皮糙肉厚。他们挨几下拳脚不觉得什么,还能动手。咱们府上的孩子何曾受过这种疼痛,挨上几下,自然没有还手之力。”
邢斌听了这个话,几乎想掩面了。刘侍郎这个弟弟长得什么脑子,这种话居然也说得出口?
安国公呵呵的笑了两声,问齐三顺道:“顺哥儿,你挨了拳脚疼不疼。你打架打疼了,回家怎么和父母说?”
“当然疼了,谁挨了拳脚都疼的。”然后,齐三顺傲然继续道,“有出息的孩子打架,是不会回家告诉父母的,那样会被小伙伴笑话。回家给父母说了,还会再被父母打一顿。我们打架都不主动和家里大人说。”
安国公也不看在座的其他人,又问齐嘉儿:“你呢,你脸都被人打肿了,回去和姐姐告状了吗?”
齐嘉儿再次不屑的看了其他几个孩子几眼,说道:“才没有呢,我鼻子都流血了。姐姐问,我都没和姐姐说。”
齐三顺扯了齐嘉儿一把,低声道:“不是说了,回来不说这事的吗?让大堂姐知道,可怎么得了。”
齐嘉儿停了停,看起来是才想起来这事,却辩解道:“是他们不好嘛,好没出息的,不但回去告状,还找到国公爷爷这里。”
说着,用手指着那个最小的八九岁的孩子,回头对安国公说道:“那个小哥哥,打了我好几下,我才一还手,才打了他两拳,他就哭了,还说要回家找他娘。”
这样啊?和他家叶宏阳小时候有的一比了,安国公看向刘侍郎的兄弟和侄儿。
刘侍郎的兄弟脸上毫无窘色,出声辩解道:“国公爷,您家这个孩子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身份不一样,所受待遇自然不一样。京城官宦勋贵之家的孩子,和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能一样对待吗?我家孩子能挡得了乡下孩子的粗重拳脚吗?”
安国公立即沉下脸来,说道:“谁都是肉体凡胎,谁挨了拳脚刀箭都会疼。你家孩子既然是娇惯出来的,挨不得拳脚,没那硬骨头,那你就应该好好教教他们,不要做那惹人动手的事情。你们五个大孩子,连三个幼儿小子都打不过,也好意思领来老夫的府上显眼!”
五个大孩子连三个小儿也打不过,说到哪里都不好看。本来邢斌也觉得丢人,可是安国公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点儿。
邢斌说道:“国公爷,这么说话不好吧?若是您的子嗣和这些孩子打闹,我们也认,如今可不是这样。不过是寄居在您府上的农家孩子,就如此嚣张,这是败坏您安国公府的名望。”
安国公神色莫测的看着邢斌,也得亏老子没这样的子嗣,若是有,得把你们府上这些个小家伙都打服了。
“老夫没那么好的名望,也不怕人败坏。邢贤侄,我把三个孩子带来,不是想对你们解释什么,就是让你们看看,我家孩子脸上、身上也有伤。我家孩子年龄小、人数少,这就已经是让着你们了。可就这样,你们几家的孩子还是打输了。这就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家孩子自不量力,自己找打了。
至于事情的原由,老夫不多说,你们想找谁、还是想告谁,都由的你们,老夫绝不阻拦。大过年的,打扰别家太久也不好,各位请回吧。”
第四百四十九章 殿下随后就到
“对了,”安国公端起面前的茶杯,垂目说道,“以后别和老夫说什么身份有别,这几个孩子是老夫孙女的义弟,户籍都有的,身份不比你们谁家的低。老夫为人厚道,虽然你们几家的哥儿恃强凌弱、以多欺少,但也知道小孩子打架说不出道理,几个哥儿也没有大碍,老夫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连贵,替老夫送客。”
堂上诸人都是瞠目结舌,还有这种操作?当我们不知道啊,你家孙女是改名换姓,以平民女子的身份入的清河村户籍。那户籍是平民百姓的户籍!
这几个小子可不在你安国公府的户籍上,哪里来的不低的身份?
邢斌脸上也很不好看。他来的时候义愤填膺,一心想要那几个乡下小子好看。最好能当着他们的面,好好的动一顿板子,把几个小子打的皮开肉绽,替自家孩子出一口恶气。
谁曾想到到最后居然是这种结果,除了没动人家孩子一根毫毛,自己这一大群人倒闹了个没脸。
可这是人家安国公府,安国公不留情面的赶人了,他们若是继续留在这里,除了要不出任何结果,没准儿真会被安国公打出府去。
而自家孩子和人打架,虽然没有安国公说的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的结果,却有这个事实,只不过自家孩子没本事而已。邢斌第一次为自家的文官出身感到遗憾,能痛快淋漓的把别家孩子痛揍一顿,未尝不是件赏心悦目的好事。
邢斌低头,瞪了自家侄儿一眼。下手不硬,还打什么架?
他这一趟心事动重的过来,却没找来任何结果,回去和家里人都不好交代。邢斌一想到母亲和三弟媳妇痛惜孩子的神色,觉得肝儿都疼了。
邢斌无奈之下,只得起身。邢广文见大伯父站起身了,这就要走了吗?他不由的急道:“大伯父,他们几个,难道不要把他们打一顿板子吗?”
邢忠和心中异常恼怒,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憋屈过。可是面对如此情景,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年轻气盛,也不避着安国公,上前拉起他的小堂弟,阴恻恻的盯着齐三顺几个,安抚邢广文道:“二哥老早就跟你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不急,二哥总会让你把这口恶气出去的。”
安国公从茶杯上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戏谑。邢家小子身高树大的,这是打算亲自动手对付自家府上的孩子了?
孩子和孩子动手,关禾可以在一边袖手观看,若是大人出手……。
没有关禾的孙女都那么难搞,如今有关禾帮衬,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
安国公暗叹一声,给关禾做下的事情收尾,可比给叶欣颜和这几个孩子收尾难多了。希望邢忠和能识相一些才好,否则,他老头子不过是陪个罪、撒个赖,他却是要受皮肉筋骨疼痛,还得丢脸子。
齐嘉儿年纪小,没听明白邢忠和话里的意思,大了几岁的齐三顺却是知道的。
他一听邢忠和满是恶意和威胁的话语,立即看着邢忠和,大声对齐嘉儿说道:“小嘉儿,咱们也要告诉大堂姐,他家大人要找机会对咱们报仇,替他家孩子出气呢。”
邢忠和冷冷地盯着齐三顺看。说了又能怎样?那叶欣颜不过是个女子,过去能占尽上风,都是因为对手是后宅的女眷,是那些文静柔弱的闺阁女子。
他倒要看看。对上京城的男儿,她叶欣颜能有什么本事?他一定要让安国公府的颜面扫地,把这几个野小子灰溜溜的赶出京城。
邢忠和完全无视安国公,暗自咬牙,不留神听到一个女子清亮的声音响起:“三顺,谁要找你们报仇。”
不用看,邢忠和也知道,不经通报就闯进满是男人的在客厅,似这等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的事情,也只有安国公府这个名声扫地的叶欣颜能做出来。
难怪她会被江一凡丢弃。
然后他看见一个穿深藕荷底色,绣同色百花蝴蝶纹衣裙的女子,就那么毫无顾忌的走进会客厅。
果真就是这个女人。
安国公的孙女不同别家后宅的女眷,经常会毫不顾忌的抛头露面,认识她的人真可谓不少。邢忠和之前就见过不止一次。
他冷冷看向叶欣颜,正好对上叶欣颜很是淡漠的瞟过他的眼神。
叶欣颜心下冷笑,京城权贵之家的子嗣果然很没品,事情都这么明显了,居然还不肯罢休。这是打算大人出手了吗?成年人打架多有意思,她都能想象到关禾把众多公子哥儿撂倒,她上去补几脚的愉快场面了。
叶欣颜上前给安国公行礼,语气中满是抱歉的说道:“孙女见三个孩子迟迟没有回去,怕他们给祖父惹事,所以过来看看。孙女带进京的孩子,自然由孙女做主管教,祖父不用为难,他们如有不甘,尽管冲着我来。”
安国公轻声斥责道:“你这孩子,有祖父在这里主事,你出来做什么?行了,没事了,领哥儿回去歇着吧。”
叶欣颜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们人多,又不讲理。孙女不是怕您没有对付这种事情的经验嘛。”
邢斌早就皱眉了,叶宏阳果然是个不知轻重的糊涂虫,看看把他家嫡女养成什么样子了?
“叶大小姐请慎言,没有根据的猜度之言,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邢斌沉声说道。
叶欣颜讶然:“小妇人好像没说错吧,难道各位不是不讲理?刚刚这位扬言要报仇的公子,是您家的吧?各位若是不服气,可以从新打过啊,大人参合算怎么回事?”
邢斌回头,警告的看一眼儿子,把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堵回去。
叶欣颜继续说道:“既然是打架,谁规定的要按身份论输赢?如果是这样,还有什么可打的,直接比身份就可以了嘛。我家孩子是世袭罔替、一等公爵府上的孩子。自然是我们顺哥儿和嘉哥儿赢。”
安国公无奈的放下茶杯,这孩子。如今更不讲理了,居然说出了这种谬论。
他转向邢斌,“邢贤侄,咱们还是到此为止吧?贤侄以为如何?”和一个晚辈女子斗嘴,再斗输了,多失身份啊?见好就收,走吧。
邢斌甩一甩袖子,对安国公抱拳行礼:“多有打扰,望国公爷恕罪。小可这就告辞了。”
他这里话音刚落,国公府的管家就急步进来,躬身禀报:“禹王殿下来了,小的先一步报进来,殿下随后就到。”
第四百五十章 绝不敢推诿
安国公听说瑾融来了,扫一眼在场的人,小孩子打个架而已,用得着聚起来这么多人吗?都聚到他的府上干什么?
可人家已经来了,除了迎进来,还能怎么办?
安国公无奈之下起身,对邢斌等众人说道:“都随老夫迎接禹王殿下吧。”说着,当先往外迎出去。
才跨出房门,就见安国公的长随叶胜就躬身引着瑾融,往这边走来。
安国公和邢斌领头,后面乱哄哄跟着各色人等,纷纷上前给瑾融行礼。
瑾融抬手,说道:“各位不用多礼,本王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安国公和诸位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安国公并不否认瑾融打扰,只做这手势,往屋里请瑾融,“殿下屋里请。”
既然知道冒昧,就不用来了嘛。他叶堂素来不和皇子来往,这是朝堂上尽人皆知的事情,年前这不多几天,禹王殿下您已经来两次了。看来得交代守门人,再看见禹王殿下和他的随从,一律推说安国公病了。
瑾融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听闻安国公府热闹非凡,本王特意过来凑凑这个热闹,老爷子这里果然不少人呢。”
邢斌的脚步有些迟缓,他可不认为禹王殿下来安国公府有可能帮他们说话。他们邢府是太子一系的,虽说禹王无意于皇储之位,却也不和太子走的近,而叶欣颜如今是禹王的掌事,禹王殿下的倾向很明显。
瑾融在上首位置坐定,众人再次见礼,才依次落座。
瑾融先看向齐嘉儿,笑问道:“嘉哥儿,京城好不好?在安国公府住的习不习惯?”
齐嘉儿三个和叶欣颜一起,站在安国公身后,听瑾融问话,迈着小短腿跨出两步,答道:“回六爷的话,安国公府很好的,京城也好,嘉哥儿住的习惯。……就是有时会想爷爷、章爷爷和汪三叔。”
简单的问话和回话,却把邢斌和季承贤等人看的心惊,尤其是那刘侍郎的兄弟,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这个从偏远乡下来的小儿,居然和禹王殿下如此熟络,称呼的也是六爷。
几个人看向邢忠和,如今能称呼禹王六爷的,除了禹王府跟了禹王多年的下人,也就是打小和禹王一起玩耍的几个权贵子弟了。
瑾融招手把齐嘉儿叫到身前,摸摸他的头发,说道:“不是有姐姐和金嬷嬷陪着你吗?咱们在京城再住些日子,再看看要不要回家好不好?或者咱们干脆让你爷爷也住到京城,你看怎么样?”
齐嘉儿皱着脸想了想,有些纠结说道:“可是我还想小四哥哥、想大伯母、想梅子姐姐,还想伯祖父家的大黄。”
额,瑾融脸色一僵,大黄?是齐家老房子的那只看门狗吗?
“这个可不好办了。要不,咱们京城住些天,然后再回家住些天,你看怎么样?”瑾融无奈道。
齐嘉儿心里异常纠结,一点儿都不好,路上要走好长时间,很闷呢。可是六爷说的话,又不好总是反驳,那样很没礼貌。
瑾融招呼一旁的小厮,“拿两个凳子过来,放在我这里。”然后又叫齐三顺,“三顺也过来,和嘉哥儿一起坐这里。”
邢斌等人看着禹王和那个乡下小子温言说话,再看他们眼里的乡下野小子坐在禹王身前,俱都面色凝重。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叶欣颜带来京城见见世面的乡下小儿,却没想到禹王殿下待他们如此亲近。照着这样看,安国公和叶欣颜说的,几个孩子身份不低的话,就一点儿也不假了。
他们这些人的脸面,今天是丢在这里了。
瑾融待齐三顺和齐嘉儿坐在身边,才抬头看向邢斌等人,最后把视线落在邢忠和身上,问道:“忠和怎么也在这里?带着你堂弟给齐家两个小家伙赔礼来了?”
“……”邢忠和皱眉不语。
瑾融再问道:“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不是来赔礼的?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你们家里好多个十几岁的孩子欺负人家三个幼儿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邢斌和季承贤对视一眼。好多个……十几岁的孩子……
邢斌干咳一声,拱手说道:“回殿下,我们只是听说家里孩子和人打架,并不知道具体细节,所以过来问问。”
“哦,问的结果呢?”瑾融看着邢斌。
邢斌干笑道:“已经问过,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哪里有什么结果。殿下进来之前,我等已经和国公爷说完事情,正打算离开呢。”
“哦。”瑾融点点头,“这么说已经给三个孩子道歉了?”
邢斌僵住。就这么铩羽而归已经很没脸面了,再道歉……
邢忠和看不惯瑾融的咄咄逼人,站起身,对着瑾融拱手道:“六爷,也是我们没打听清楚,就贸然找过来。既然我们和叶老爷子已经把事情说开,六爷就不要抓着不放了。试问,这几个小儿若不是和叶家大小姐偶遇,他们几辈子也没有京城的机会,更不要说发生今日之事,若是他们没在安国公府,这事情能够善了吗?
如今六爷又把他们捧得老高,您打算怎样?就算您把他们捧得再高,难道就能改变他们出身偏远乡村的农户身份?”
瑾融端着茶碗,专心致志的用盖碗推着茶末,口中却淡淡说道:“我以为以身份论罪的想法只是存在于年纪大些的人身上,原来忠和也持这种观点。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那些老于世故的人不会把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却没这些顾虑。”
邢忠和也只是纠结了一瞬,心情就坦然下来,“多少年了,历朝历代都是这么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什么时候做到过?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瑾融看向邢斌,“邢大人,大家都知道,邢府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太子是一国储君,法不阿贵,是世人追求的目标,就算一时做不到,却也没见谁堂而皇之的说出悖论之语。是邢大人和邢太傅、亦或是太子殿下,用这样的言论教导亲近之人的?或者还打算这样教导天下人?”
邢斌闻言脸色大变,立即起身,抢上几步,跪在当地,连连叩头说道:“禹王殿下恕罪,是下官对犬子教导不利,和太子殿下没丝毫关系,请殿下降罪于下官。下官绝不敢推诿。”
第四百五十一章 这是骂街
邢忠和吓得脸色苍白,紧跟父亲跪在地上。
他不过看不惯六皇子维护那两个小儿,一时意气用事,才说了这世间存在的常态。却没想到会引出瑾融这一番话,他的一番话,居然能扯到太子身上,若是就此坐实了这就是太子的言论,是不是在世人眼里,太子就不具备当天子的品德了?
这样的罪名、这样的结果,他怎么担当得起?
瑾融默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邢氏父子,他和邢忠和、徐登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家世的不同,他们的交情不再像年幼年少时那样默契纯净。
他是皇家子弟,从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在交友方面,他却没参杂个人野心。他交好的朋友都是不介于派系的家族子弟,可是没成想,之后的邢太傅却站队了,站到太子一系,而邢忠和也没把朋友和政局分开,越来越和他不对付。
安国公垂目安坐,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朝堂上这种事他见的多了,站队是个危险的事情,而站队之后除了不掩饰自己的站队身份,还要在这个身份上倾注自己的情绪,这就更危险了。
站在安国公身后的叶欣颜则瞪大了眼睛,以全新的视角看向瑾融。不愧是皇帝的儿子,不枉他敢生出夺嫡的心思。这急智,简直没得说,不过小孩子打架,就能上纲上线,给太子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叶欣颜惊讶的眼神把坐在待客厅的人挨个儿打量一番,最后把视线落在邢忠和身上。这个家伙一直嚣张的很,那么多人都被老爷子打压的无话可说,可这小子即使说不出道理,依然不肯服输。
这下好了,他自己倒没什么,朝廷的法制如何,用不着他这个纨绔子弟担责任。可是他家、还有貌似和他一伙儿的太子就要背这个黑锅了。
太子有瑾融这样神一样的对手,再有邢忠和这样猪一样的队友做辅助,不幸?
和邢家同行的季家等人,见给家里受委屈的孩子讨说法、做主的日常杂事,居然扯上了太子的德行,个个屏气凝神,心里万分后悔来这一趟。
孩子们打架嘛,被打个乌眼青那不是常事吗?干嘛非要跑这一趟?结果把禹王惹出来了,还闹出这等事情,邢忠和说的话,若是被禹王和安国公咬住不放,他们就是太子失德的见证人。
……不知他们现在突发心悸昏倒,还来不来得及?
众人觉得时间像凝住了一样,过的异常缓慢,其实也就是几息的功夫,瑾融就说话了:“邢大人不必如此,本王也就是给邢大人和令公子一个警示罢了。邢府如今不比过去,过去说什么做什么,只能是你一人一府的事情,如今却不一样。谨慎些没不是。”
“谢禹王殿下,谢殿下宽容。”邢斌感激涕零。邢忠和这个混账东西,平日里看他敢作敢当,似乎还有着几分伶俐,却原来如此混账。这是遇到禹王手里,若是被言官儿或者福王抓住把柄,虽不至于把太子殿下如何了,却也要费一凡功夫辩解的。
瑾融再冷冷扫一眼在场众人,才说道:“邢大人、忠和起来吧。忠和自小就与本王交好,是个爽直性子,说话做事向来随性,想来今日说话也是无心之举。此事就此揭过不提了。”
大冬天的,邢斌却是满头冒汗。他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狠狠的瞪了邢忠和一眼,然后严厉的看向邢郁,说道:“今日是你们几个做错了,知道不?还不去给齐家哥儿赔不是去!”
禹王能把这种事情揭过,他还不得见好就收,赶紧赔了不是走人?难道多呆一会儿会有封赏不成。
邢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大伯父和二哥就犯了错,跪地请罪了?他努力的回想,禹王殿下刚才说什么了?
还有,他……给那几个乡下小儿赔不是?
邢郁还在犹豫,季承贤已经带着季广文站起,季承贤先是对瑾融深施一礼,说道:“是我等养尊处优,把很多事情都想歪了。”然后转向安国公,说道,“小可今日无礼,还望安国公原谅一二。”
然后回手,把季广文带到身前,说道:“你是大孩子了,却和年纪幼小的齐家哥儿动手,实属不该。给齐家小兄弟陪不是去?”
有季承贤和季广文领头,其他人如释重负,大人孩子纷纷上前,作揖的作揖,道歉的道歉。只想着赶快把事情了了,各自回府,用实际行动告诉人们,今日邢忠和的话只代表他自己,就算带累,那也是带累邢家,和他们没丝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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