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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病秧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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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蚱蕖
她应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这话,她捏着被衾又将自己的脸掩了大半,陆衡嗯了声,“送。”
窈窈惊喜看向陆衡,对上陆衡的眸子,这会儿竟没太觉得不好意思,她眨了眨眼,再次小声问道:“那妾身能自己选礼物吗?”
陆衡笑了笑,道:“好。”
窈窈眸子发亮,柔声:“妾身新年礼物想要夫君答应妾身一件事。”
要这个?陆衡不解,“应。”
窈窈攥着被衾,声音虽有些哑,但却是从所未有的认真,她道:“不管陆徖做什么,哪怕陆徖有一日救了夫君,成了夫君的救命恩人,夫君也不要相信陆徖,这辈子都不要相信陆徖!夫君能做到吗?能答应妾身吗?”
陆衡怔然看着她,本想要细问,但看着窈窈的面色,却又将那些话语咽下,若是想说她自会说,若是不想说,她会混过去的。
最后他道:“答应你。”
可为何要他应的是这样一件事?
窈窈松了口气,只要陆衡不信陆徖,就定不会死在陆徖剑下,只要不死在陆徖剑下,陆衡就极有可能为恭顺皇后和自己报仇,她低低满足道:“那便好。”
她又想起赵悉,《皇佞》的男主,会有主角光环的赵悉,在她看来,赵悉应该就是个超级金手指,万一,就算陆衡没有相信陆徖,却还是败给了有赵悉的陆徖,可怎么办?
绝不能让陆徖得到赵悉,赵悉这家伙绝对是个麻烦。
她往陆衡那凑了凑,细语温声:“夫君,其实妾身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陆衡敛神,掖了掖被衾,将二人身上的被衾盖严实了些,温声:“好。”
斟酌片刻,窈窈方道:“妾身有个表哥,名唤赵悉,暂住在洛家,寒窗苦读十余载,秋闱得了乡试头名,他学识渊博,人很聪明,品性极好,是个难得的人才。”
才干是有的,但更重要的是,赵悉是男主,有主角光环加身!
窈窈急着把赵悉推给陆衡,狠狠将赵悉夸了一番,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夸人的词都往赵悉身上堆,帐幔内光线昏暗,她并没有看出陆衡面色逐渐难看。
沉默良久,陆衡冷了声,“所以呢?”



26  烧糊涂了


啊?这么说都不明白吗;窈窈有些气馁;她并未发现陆衡的声音冷了些许;她不能直接告诉陆衡;他们都是一本书里的人物;赵悉是男主;抓着赵悉,他就能有主角光环加身。
陆衡突然伸手将她扯近了些;窈窈一惊;忙攀住陆衡的手;往后靠去;她小声道:“夫君,妾身病着呢,不能将病气给你。”
陆衡没听,一把将窈窈扯了过来;重复了一遍:“所以呢?”
窈窈眨了眨眼,陆衡理解能力不应该这么差吧;想了许久;她只好重新夸了一遍赵悉,暗示陆衡招揽赵悉;希望陆衡这次能听明白;想办法把赵悉收了;再不然,招揽不了,也不能让赵悉落在别人手里。
陆衡听得不耐;打断窈窈,抬掌覆在窈窈额上,语气不明,“烧糊涂了?”
窈窈睁大眼,只觉陆衡有些莫名,懵懵道:“妾身没有发热。”
陆衡微凉的手掌慢慢下移,轻轻覆住窈窈的眼眸,似带了点气,他拉长了音,表示怀疑:“没有?”
眼前突然黑暗,气氛有些凝重,窈窈越发懵了,陆衡这是干嘛?又说她烧糊涂了,又遮住她的眼睛,她喃喃回道:“真没有,夫君怎么了?”
她说着,伸手轻轻将陆衡的手抓下塞回了被衾,不解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陆衡看着她,反手捏住她的手,却是沉默。
窈窈一颤,被盯的寒毛直竖,原本不顺畅的呼吸,这会儿更艰难了,手还被捏着,也不敢挣,许久,她方轻声唤陆衡:“夫……夫君?”
她说错话了吗?陆衡总这样盯着人不说话,真的有点渗人啊。
陆衡捏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声音微哑:“喜欢赵悉?”
“哈?”窈窈眼角一抽,很是震惊,喜欢?哪个喜欢?
陆衡看着她,注意着她面上的情绪变化,重复道:“喜欢赵悉吗?”
窈窈嘴角微抽,陆衡说的这个喜欢该不会是指男女之间的喜欢吧?她怔怔回道,“不喜欢。”
陆衡紧锁着眉,“真不喜欢?”
就算真的有那个心思,当妻子的也不可能在夫君面前承认喜欢其他男人,要真想红杏出墙谁敢说啊,都是偷偷的才是,可陆衡好端端地怎么这么问。窈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回道:“真不喜欢,夫君怎么会这么想?”
陆衡看着她,这般小心的模样。
又来了又来了,总这样,陆衡知不知道他不说话只看人,很吓人的?窈窈欲哭无泪,病都快要被吓好了,只得小声道:“夫君,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妾身让人把邵太医请过来吧。”
陆衡看着她不自然神色,这才慢慢道:“不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窈窈蹙蹙眉,满脑子疑问,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她道:“子初了吧?”具体多少她也不清楚,理应,陆衡比她更算得清时辰才对。
陆衡嗯了声,道:“你在哪?”
窈窈微僵,在哪?这不是在床上吗?不是在他旁边吗?她越发懵怔,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这个。
陆衡也不急着要她回答,她不说话,他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好像比谁能熬。
窈窈被盯的心里发毛,躲都没地躲,恨不能跑出房去,突然,她心中猛地一战,半夜十一点,在床上,躺在自己夫君身旁,她在夸自己表哥,自古表哥表妹一家亲,啥玩意啊!她这是无意中做了了不得的事情了!
她的出发点和意图是让陆衡收揽赵悉,可却一时犯傻,在不合适的时间说了不合礼的话,不,她根本不应该在陆衡夸赵悉,成亲了,她该避嫌,夸个鬼!这不又不是现代,没那些个近亲不允成婚,大周都是偏好亲上加亲。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才敢在陆衡面前不遗余力地夸赵悉,这也就怪不得陆衡问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就算她与陆衡是赐婚,就算陆衡是被迫娶她,就算她与陆衡并无感情,但也不代表陆衡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中有旁的男人。
虽然她真没那个意思。
她伸手覆在自己额上,倒抽了口凉气,恹恹道:“夫君说的对,是妾身烧糊涂了。”
日常耍流氓、找死,陆衡没杀她,真是个奇迹。
陆衡沉沉看她一眼,伸手拉起被衾,将窈窈遮严实,只留了窈窈微蓬的发顶,“睡觉。”
*
明华轻声入了小厨房,见着正忙着做芝麻甜枣的窈窈,轻声唤道:“窈窈。”
窈窈抬头,微笑放下手上的活,取了丫鬟递上的热帕擦净手,温声:“姑婆怎过来了?”
明华上前拉着窈窈去一旁的小房,缓缓道:“风寒才刚好,这些事就不要做了,下头自有人做。”
窈窈回道:“姑婆放心,我都好了,今日小年,想给夫君和姑婆做些菜。”
这些日子与明华处的多,明华待她很和气,她也与明华亲近了不少。
明华一笑,“难为你有心,但衡儿更希望你不要操劳。”
这几日衡儿的心情都不大好,怕是因为窈窈。只不过,衡儿心情不好归不好,在窈窈面前却是半分不露,看窈窈的模样,似半分未觉。
窈窈笑笑,陆衡口头禅之一便是不必劳累,她也不曾劳累,做做菜算什么,又非烟熏火燎的,都是些简单的。
她道:“并没有操劳,我看夫君这几日胃口不大好,所以才想做些夫君喜欢的菜,夫君喜欢金玉羹两熟鱼,蜜煎金橘也颇合夫君的意,今日小年,我还做了些蜜糖芝麻条。”
明华唇角上扬,笑道:“你做的,衡儿都喜欢。”
窈窈没往旁的想去,她做的菜都好吃,自然都喜欢了,便道:“夫君多吃些就好。”
明华垂眸,想了想,道:“这几日衡儿可说了什么?”
窈窈微惑,怎这么问?陆衡自那日遇刺,便一直称病在府中,除了开始那一两日躺的多,这几日大都在书房,除了陈简,其他来探看的人一律避了。
若说陆衡说了什么,那就更没有,陆衡本就话少,这几日也同往日差不多,说实话,就陆衡平日说的话来数,陆衡就是少说一两句或多说一两句,她都是不会辩出来的。
十句话和八句话能有什么区别?她一律归为哑巴,这几日他们一个伤一个病的,事情想的也少,差不多是回了之前的模样,还是那么处着。

窈窈回道:“夫君并未说什么。”
“哦。”明华几不可见蹙了一下眉,静默片刻,又问道:“那窈窈可曾与衡儿说了什么?”
窈窈想了想,道:“未说什么。”
思来想去,也就是向陆衡讨要了新年礼物,以及那日犯傻,胡乱夸赵悉,但这些话也不算什么吧,且,这些话,她也不大好与明华说。
她觉明华今日有些奇怪。
明华颇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看窈窈,暗道:罢了,这丫头的聪明是用在旁处了,小夫妻的事她也不该掺和,起码现在还不好掺和。
明华语气温和,“窈窈知道除夕夜宫里头有宫宴吗。”
“我知道。”窈窈点头,陆衡应该不会去了。
明华继续道:“衡儿身体不好,今岁不好出席,但阿渺在,我不能不去,我会尽量早些回来,衡儿便由你照顾了。”
窈窈微笑道:“我明白的,姑婆放心。”
*
于溯看王爷绷着脸,这几日王爷的面色都算不得好看,当然,除了在王妃面前时。
“王爷。”于溯行了一礼。
陆衡看他一眼,阖上手中密折,略沉吟片刻,冷声:“道是平庸之人,却得乡试头名,又道考试并未做伪。”
于溯瞥了眼密折,前几日王爷突然让人去查赵悉,在他看来,王爷对这个赵悉的敌意颇大,应是王妃的缘故,“许是这个赵悉走了运。”
陆衡皱眉,冷冷道:“走运?”嗤了声,又道:“怕是用尽一辈子的运了。”
于溯轻蹙了蹙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酸?
陆衡掷了密折,道:“派个人去看着赵悉。”
于溯微微一顿,躬身:“是。”
陆衡神色淡漠:“只是看着,若赵悉遇险,不必顾其生死。”
于溯听出来了,就是不用多管闲事。
默了片刻,陆衡慢慢道:“若赵悉有不敬之处……”他止言,抬眸看向于溯,指尖轻叩案面,沉声:“顺京虽安,偶有盗贼匪徒作乱,死一两人也是正常的。”
“属下明白。”于溯回道。这个不敬还能是哪个不敬,无非是赵悉可能对王妃有非分之想。
陆衡冷笑一声,带着些嗤意,道:“我倒要看看,这赵悉究竟有几分才干。”
*
邵太医今日告假去访故友,如此一来,窈窈便担了为陆衡换药之事。
待陆衡浴洗完,窈窈便端了药与纱布来,陆衡身上还带了两分湿气,窈窈取了巾帕揩去陆衡耳际还留着的水珠,深吸了几口气,才故作淡定地解开陆衡的寝衣,只褪了一臂,眼睛也不敢往其他地方瞄去。
陆衡浴洗之时右臂并未沾水,上头还包着前两日上的药,窈窈很快将旧的纱巾和药取下。
但看到那两道伤口时,窈窈却是狠狠一惊,快……快好了?怎么会!原先狰狞的两道箭伤,这会儿只剩极小的伤口了,可是,怎么可能!
伤口结痂是正常的,可陆衡的伤口并不是结痂,而是面积在缩小,缩得太明显了,仅剩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像之前的一般,好似从没受过伤,莹白细腻。
可这才几天啊!别说大周,就是现代医学也不可能啊。不结痂的伤口,面积变小的伤口,太奇怪了,就算邵太医的药好,那也非仙丹灵药,陆衡真的满身疑点,这恢复方式已经超脱了她的认知。
难不成陆衡是特殊体质,什么伤都能迅速恢复不成?
不可能!原文里不是这样的!那种体质也不可能有,陆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因不解,窈窈微蹙起眉,手不禁落在了陆衡臂上,原先伤口的范围之处,肌肤细腻微凉,好似那里从未受过伤。
陆衡微阖眸,只作不知。
许久后,窈窈方讪讪收了手,暗骂自己一句,竟又对陆衡下手,缓了缓,窈窈方取了备好的药轻轻涂抹在陆衡的伤口处,将伤口再次包扎好。
陆衡还是同之前一般,不说话只配合,替他穿好了寝衣后,窈窈方出声:“姑婆说她要去宫宴。”
陆衡嗯了声:“好。”
窈窈垂着眸子坐在一旁,视线却总忍不住往陆衡臂上看过去,她道:“除夕夜,夫君有什么安排吗?”
陆衡淡淡道:“没有,你安排吧。”
窈窈轻嗯了声,温声道“好,妾身明白了。”真的好想把陆衡敲晕了,把他浑身上下扒光了检查一遍,要不是没有办法,没有条件,她恨不得给陆衡抽个血化验一下,讲真,陆衡这样的,真会被抓起来研究吧。
他绝对有问题。
陆衡看着垂眸出神的窈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自己右臂一眼,他这才道:“怎么了?”
“啊?”窈窈回神,抬眸对上陆衡的眸子,微笑,“没什么。”好想问,可是不敢问。
陆衡并未问到底,又道“张妈妈呢。”
没想到陆衡还能发现张妈妈不在,窈窈便道:“妾身给张妈妈放年假了,张妈妈要过了初八才回来。”
张妈妈与花叙不一样,花叙是孤儿,只有跟着她,张妈妈嫁了人还有儿孙,家就在顺京,逢年过节的自会回家看看。
年假?是个新鲜词,略默片刻,陆衡道:“让刘茉顶上。”
窈窈点头应好。陆衡看着她的眉眼,又沉默了,良久后,陆衡慢慢伸手落在她耳际,捻了捻她的耳垂。
干……干嘛?窈窈绷紧身子,懵怔看陆衡。
不似窈窈红了脸,陆衡面色如常,微微倾身靠近窈窈。

27  太不真实



房内烛火昏黄;静的吓人;除了偶尔爆开的烛花;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唯一的触感是陆衡还落在她耳垂上的带着微凉的指;瞧着逐渐靠近的脸;窈窈面上烫的厉害,屏着息;心砰砰砰直跳;好似要破膛而出。
陆衡生的实在好看;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好想把他装起来带走,却不敢叫别人看到,总觉得被人看一眼,陆衡都会被抢走;他像极了小时候抱在怀里不愿撒手的陶瓷洋娃娃,好看到不真实。
烛光打在陆衡面上;罩上了一层阴影;他微阖着眸,好像在看窈窈;又好像没有看窈窈;身上带着浴洗后的淡香;掺着些药香,如丝锻般的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随意搭在脑后;长睫微颤,总没有颜色的唇瓣这会带着些极淡的粉。
所谓谪仙,应就是这个模样。
窈窈眨了眨眼,柔白小手搭在陆衡肩上,往前一凑微微仰头,轻轻吻了上去。
陆衡一震,止了捻着窈窈耳垂的动作,僵硬抬眸,眸中汹涌晦暗。
没……没反应?窈窈松开陆衡,睁开眼瞧他,面上烫的吓人,他不是想亲她吗?
陆衡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神色复杂,再不是往日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怔怔看着她,声音微哑,有些不自然,“你……你耳上有颗小红痣。”
“?!”窈窈如当头挨了一棒,嘴角抽的说不出话。
小……小红痣?陆衡说小红痣!陆衡看半天!凑那么近!搞那么暧昧!拿他那张脸勾引她!是在看她的小红痣?!
窈窈喘不过气来,一阵心悸,猛地将陆衡推开,起身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陆衡才小红痣呢!陆衡全身都是小红痣!
嘭的一声,房门被狠狠摔上,昏黄跳跃的烛火差点因这一阵风灭了。
陆衡被推得倾倒在榻上,好久好久才回了神。
*
明华放下用了半碗的安神汤,抬眸看出晴,又惊又惑:“窈窈大半夜从房里跑出去了?”
出晴点点头:“是,半刻钟前,王妃突然从通幽院跑出来,听下面伺候的人说,王妃摔门的时候声音大到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摔门?明华皱眉,“吵架了?”
出晴道:“并未听到王爷王妃的争吵声。”
“那现在呢?”明华深呼了口气,起了身。
出晴回道:“王妃跑到听雪院去了,让人把院门关严实了。”这般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王爷王妃是大吵了一架。
这是分房睡了,究竟是什么事闹成这样,明华拧眉,眉间忧色甚重,这个时辰也不好去寻窈窈陆衡了,长叹一声,明华只得道:“让刘茉好好照看王妃,若知道是什么事,马上回禀。”
出晴福身应是。
*
入了玄武街,窈窈驻足默了片刻,闷闷出声:“去六喜斋,给我买糖葫芦,都给我买过来,买光它!”
六喜斋与在望楼不过一刻钟的脚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花叙应好,昨夜也不知王妃和王爷闹了什么矛盾,夜里头就从房间里跑出来了,门摔的那么响,就把自己关在听雪院,一早又带着她跑出来了。
入了在望楼,未见敏娘茵茵迎上来,窈窈也没注意,只耷拉着脑袋往敏字号雅间去。
然,推开房门,刚迈进雅间,窈窈脖颈便架上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窈窈瞬间清明不少,顺着剑看了一眼剑的主人,是个生面孔,并未见过,一咬牙,直直往上凑。
回家!太丢脸了!

晚是她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
男子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忙收了剑退了几步,犹如看傻子般看着窈窈。
“你有病啊!”励则一声暴喝,正常人是她这个样子吗!
窈窈被这一声暴喝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励则在雅间内,愣愣看了看房间,没错,她没走错,确实是敏字号雅间。
往日励则看她时面色本就不好看,今日就更难看了。
你有病这三字让她莫名想到小红痣,窈窈怒喝:“你才有病!你全身都是病!你这什么意思,当在知贤阁呢!”
励则一怔,好大的火气啊,他微软了声:“唉,你……”
“你什么啊!看我不顺眼,想对我动手?那来啊!”窈窈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痛痛快快,干干净净,早点领盒饭回家得了,励则这个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房内立着的四名护卫满脸震惊,再没见过这样上赶着要死的人了,他们不由得偷偷看向励则,注意着励则面上的变化。
励则绷着脸看窈窈好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是欠扁道:“不会是挨了爹娘的骂,闹脾气了?多大的人了,挨几句骂就寻死觅活。”
说罢,笑声越甚。
挨骂?要真是挨骂就好了,那是挨骂的事吗,窈窈一阵啊啊狂叫,疾步到了立柜前,取了上头的瓷瓶,一个个往励则身上砸去。笑什么笑,杀人啊!赶紧动手啊!
未料励则并未生气,只一边避让,一边劝道:“我天天挨骂,整日被不同的人明的暗地骂,从没和自己置过气,别人不让你好过,你就别让别人好过,何必闷着,自己气自己,坏自己身子。唉,你砸就砸,往我身上砸算什么。”
“就你话多,要杀赶紧杀,不杀人赶紧滚!这又不是知贤阁,你当我和你聊天呢。”窈窈一手一个,砸完一柜,又往书案去,砚台尺木一个没落,全往励则身上去了。
那砚台过来,避是避开了,却溅了励则一身墨渍,他无奈道:“都要过年了,脾气能不能收收。你说,是谁把你骂成这样,我去帮你讨回来。就算是你爹娘凶了你,我也帮你讨回来。”
四名护卫眼角抽抽。
丢完最后一个摆件,窈窈翻着白眼,有些崩溃:“你真有病啊!”
正这时,窗子被推开,一个脏兮兮的人跳了进来,窈窈励则一怔,齐齐看向那人。
敏娘见房内好似刚被洗劫了一番,又见励则在房内,正欲破口骂人,却又见窈窈呆愣看着她,一时搞不清状况,她开口唤了声:“公子?”
“敏……敏娘?”窈窈蓦地睁大眼,敏娘一身狼狈,完全没有之前一身珠光异域迷人的模样,宝蓝色的衣裙破破烂烂的,几乎看不出原色,头发乱蓬蓬的,小辫子没有一根好的,上头缀的珠石玉珠一颗不剩,脸上满是泥泞血渍,就是顺京街上的乞丐婆子也没这么狼狈寒酸。
窈窈发懵,“你从哪爬回来的?”
未待敏娘回答,房门被推开,是花叙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抱着满满一怀的纸包。
“公子,奴婢买……”话未说完,花叙止了言,难以置信看着房中,打劫?


28  又酸又甜



“嘭”的一声;送菜的小二一惊;止了步;只见敏字号雅间里飞出个年轻男子;旋即又是一人;不过片刻的功夫;几名年轻护卫一一被扔出了雅间。
励则避的及时,靠着护卫的掩护;勉强接了敏娘几招;然;还是颇为狼狈;立在雅间门口,他凛声不豫:“泼妇!”
也就只有赫临能把这样的女人当做宝。
话音刚落,房内又是一只银箸掷出,直直击向励则眉间;励则侧身接下,赫临尚且打不过的女人;他自是没有办法应付;还未来得及再次出声,敏娘疾步出了雅间;一脚直接踹向励则;像是想直接踹废励则。
励则吃力避开;极为嫌弃看了一眼浑身脏乱的敏娘。
隐在四处的护卫赶忙上前护着,这么大动静,不少雅间食客纷纷出来探看;敏娘这才收了手,冷厉看一眼励则,转身嘭地将门关上。
在在望楼将事闹大,于在望楼并没有好处。
励则气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偏因着赫临,不好将敏娘处理了,看着那紧闭的雅间,垂眸看了眼满是污秽的长袍,他冷冷看向韩木:“这次机灵点。”
韩木躬身应是,励则拂袖下楼。
文啸缓缓收回落在励则身上的视线,看一眼同座的钱三,微微颔首,钱三会意,起身出了在望楼。
*
待敏娘收拾整理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洗漱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裙,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因受了点伤,她脸上用了些药。
窈窈这才知,敏娘那么大火气,是因赫临。赫临将她骗去了祁山,敏娘足足在祁山兜了十日才走出来,而赫临则被敏娘打伤了,按敏娘的说法,赫临死不了,要真死在了祁山,那就是他命该如此。
至于身上的伤,是因为回顺京的路上,遇到了匪徒,敏娘顺手救了人,身上才落下些小伤,又因着身上实在狼狈,不好从正门入在望楼,她便索性爬窗子回来。
敏娘未细说祁山之事,只冷嗤一声,道:“赫临励则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要不是因着我还有伤,要不是不好明地动手,我早取了励则小命。”
窈窈面前摆着面镜子,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低叹一声:“大周有王法的,杀人又不是杀猪。”
说罢,她狠狠咬了一只手中的糖葫芦,糖葫芦外头的冰糖被咬得嘎嘣直响。
“他们连猪都不如。”敏娘猛地拍案,圆案肉眼可见的裂了条细缝。
窈窈一滞。
默了片刻,敏娘蹙眉看窈窈,不解道:“往日也不见你照镜子,今日怎么了?”
窈窈看她一眼,长吐了口气,闷声:“我看我是不是变丑了,不招人喜欢了。”
敏娘皱眉,但没将窈窈这话放在心上,想起方才励则,满室的碎瓷,她道:“励则为何在这?他欺负你了?”
“没有。”窈窈越发郁闷,她倒是希望励则杀了她,也就不必尴尬面对陆衡了,她昨晚一时色迷心窍竟对陆衡下嘴。
励则暂时指望不上了,只能等二月花朝陆宛动手了,可还有一个半月啊,这一个半月她又该如何过?
她将镜子推了,道:“今日寻你是有事要同你说,除夕夜我不能同你逛朱雀街了,年初一也不能同你去望元寺了,我有事要忙。”
嫁了人就不方便了,除夕夜年夜饭静王府,年初一给太后皇帝拜年,年初二回洛家拜年,事多着呢。
想起静王府年夜饭,窈窈面色又是一沉,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经不起美色…诱惑!她昨晚为什么要干那种蠢事!
年夜饭能不能让陆衡自己一个人吃?
本以为敏娘要闹,哪知敏娘却道:“正好,我今年也没空与你逛,我要与公子一起。”
公子?窈窈深吸了口气,想起敏娘的风流性子,她道:“哪家的?”
敏娘正在编小辫子,闻声翻窈窈一眼,提了声:“良家的!”
窈窈自是不信,她看着敏娘,低叹一声,语重心长道:“虽然我欣赏你不拘世俗的生活方式,喜欢你追求自由恋爱时的率真可爱,但,我并不支持你做那种始乱终弃、戏弄旁人、欺骗感情的坏女人。”
敏娘脸一黑,抬起头,重声:“滚!”
*
“跑了?”励则沉声。
李充躬身回道:“那人身手极好,虽受重伤,但还是叫他逃脱了。”
励则嗤了声,冷道:“对方不过一人,你们多少人,一个重伤之人都抓不到。”
语中讥诮之意甚重,励则的面色比这凛冽寒风更令人生寒。
“是属下失职。”李充战战跪下。
励则看他一眼,放下毡帘,旋即传出带着不豫的声音:“回府。”
*
今日难得雪停,陆衡坐在罗汉塌前,望着书房外的积雪不语,于溯四七立在一旁,书房内气氛实在凝重。
四七看向陆衡面前的那碗药,药冷了换新的,一连换了七碗,这面前的一碗又没了热气,王爷始终没喝,王妃不在府上,午膳也未回来用,王爷好似一点也不觉奇怪,只是王爷的面色很是难看,说不出来的那种难看,好像自责又好似无奈。
对于昨晚的事,他们几人都是懵怔不解,若说王爷王妃没吵架,那王妃就不至于那般跑了,若说二人吵架,那确实也没有听到争吵声。
王爷向来话少也不是会和人吵架的,即便他们不清楚也知道,王爷绝不会凶王妃的,至于王妃,对王爷最是温柔了。
直到文啸回来,方打破了这凝重到有些说钠眨男セ乩淳捅硎就蹂不乩戳恕
陆衡面上微有变化,颔首。
文啸神色微凝,一一禀来:“王爷,这回对方派了四人跟踪王妃,属下见到了上次跟着王妃的男子,今日在在望楼又见着那人,那人是先前与王妃起过争执的男子的人。”
“至于这四人,属下无用,未留得活口,并非属下等人下手过重,是这四人受困便咬了嘴中藏的毒,死了,看这几人身手和手段,那先前同王妃起争执的男子恐非平头百姓,属下命人去打探了,那男子姓励。”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甚为奇怪,属下等人在后头跟着王妃,王妃照之前那般入了敏字号雅间,但,约莫两刻钟后,姓励的和他的手下被打出了敏字号雅间,动手那人虽是蓬头垢面,一身破衣,但看其身量招式,是敏娘。”
“但属下等人并未见到姓励的入雅间,姓励的应是一早就在雅间中等王妃了。”
不得不说,敏娘的身手当真属绝顶高手,也不知王妃是如何结识的。
陆衡拧起眉,姓励?顺京之中并没有励姓世家,他与窈窈有关系?默了片刻,他道:“查清身份了吗?”
文啸答:“钱三重伤,未成功。”
钱三是最擅跟踪追捕,轻功一流,却未想,险失了性命,由此看来,对方绝非善类。
陆衡变了脸色,眸色骤沉,命文啸于溯安排钱三住进百草院。也不知姓励的是何人,上一次派了二人跟踪她,这次派了四人,她若再去在望楼,那姓励的又会如何?
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文啸将前后之事一一回禀清楚后方退出了书房,刘茉被唤了进去。
陆衡微阖着眸,道:“年节将至,府中事务繁忙,这些事,都交由王妃处理,你与吴贺协理,需得一步不离跟着王妃,王妃不会有空闲出府。”
刘茉会意,躬身应是。
陆衡极微颔首,突然剧烈咳了起来,四七忙取了巾帕上前递给他,陆衡接过掩住唇,许久方止了咳。
他放下那块染满血污的帕子,容色苍白得吓人,薄唇微染血渍,恹恹低声,“厨房备了药膳,你一块带去听雪院。”
刘茉应是,早膳王妃没用就跑了,午膳也未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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