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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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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话,太子这些日子在东宫之中并未传话出去,而且也没有与任何人接触。不过属下还是查到,有人通过内侍给东宫递了消息。这是属下查到的,还请皇上过目!”这黑衣人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双手举过头顶递了上去。
皇上命人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能在这个时候递消息的,皇上多少心中还是有数的。果然如他所料,最早递消息进东宫的正是先皇后的娘家。接下来才是太子妃的娘家和******。
“嗯!”皇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将纸往御案上一放,这才接着问道,“肃王那边可有行动?”
“回皇上话,肃王虽并未出府,可府中常有死士出没,往来消息不断,甚至属下等人还跟丢过几个传消息的死士!”并非是黑衣人不尽责,而是肃王的支持者太多了,而且肃王不像太子,自己本身功夫就不弱,更何况是身边训练出来的死士。甚至肃王交友遍布天下,更有甚者本身就出身江湖,这些都是肃王隐在暗中的势力,就算是皇上想要一网打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谋夺了这么些年,又怎能甘心一败涂地,是朕害了他啊!”如果不是皇上当初给了肃王希望,如今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
“嗨!”皇上叹了口气,这才又问起了宣王和景王。
宣王和景王只是被禁足于府,府上的夫人们也没有禁止外出,而这些日子京中不断传出宫变之事,太子和肃王都要倒台,而宣王等三位王爷却仅仅是被罚禁足,两相一比较,这些常年在朝堂之上专营的王公大臣,自然明白其中隐藏的机会。所以三人一下子成了京中官员们眼中炙手可热的太子后选人。
“你是说庆王府一直都是闭门谢客,甚至除了他们父子三人,府中连下人都不得外出?你可查实?”在皇上的眼中,庆王向来不争不抢,可并不代表在机会面前,仍能保持冷静,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子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回皇上话,属下仔细派人查过,庆王爷此次进京,并没有带庆王妃,只是带了二个侧妃,这些日子也都禁足于府内。甚至府内一应采买用度,都是在府外的二少夫人帮着采买购置,派人送进王府的。而这位二少夫人,娘家只不过是从六品主薄出身,还是个庶女,进京后甚至很少与各府走动,不过这位夫人非常善于经商,进京不过数月,就已置了三间铺面和二个庄子,而且生意都非常好!”这黑衣人说起幕晨雪,心中还有着一丝佩服,他见过不少高官权贵的夫人,就没有哪一位夫人如幕晨雪这般,不靠夫家,不依娘家,而是自己打拼白手起家的。
“你很少夸人,甚至每次回话,都是陈述事实,这还是朕第一次听你话中带了一丝感触!”这黑衣人是侍龙卫的掌使,是只有皇上才能调用的暗卫,主要就是监查各府的动静,收集境内的情报。也暗中为皇上铲除异己。他们是皇上手中的剑。也正因为是剑,所以他们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是听命行事。
这么多年,还是皇上第一次从侍龙卫掌使身上听出了一丝人的感情。所以想不吃惊都难。
“请皇上责罚,是属下失职!”此人忙双膝跪地,将头贴在地上,他刚才一时不查,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剑,是杀人的剑,不应该多话。
“无妨,你先起来说话!”皇上并不是怪责此人,除了这些侍龙卫,他身边连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所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好奇。仔细的回想之前宫宴的时候,他应该是见过幕晨雪的。可是当时那么多人,以幕晨雪的地位出身,哪里能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无论他如何回想,却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庆王爷虽不问外间之事,可也难保这位二少夫人不会将外间的事传进庆王府!”京城之内人人自危,庆王怎么可能静下心来。
黑衣人想了一下,这才回话,“回皇上话,属下派人暗中跟踪过这位二少夫人,甚至在其府中潜行了很久,属下并没有发现这位夫人有任何异常。每天除了在药铺当坐馆大夫,就是理账安排府中庶务!”
如果这些话让幕晨雪听到,她就算是不吃惊,也会被吓一跳。这些日子她当然也给南宫书墨传了消息,可都是找了各种借口,而且她在书房与宝如相商的时候,也都是以笔代口,正是因为她的谨慎小心,这才没有让对方发现。
“哦,朕这位孙媳竟然还是位大夫,不知医术如何?”黑衣人也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信息有何作用,可皇上却发现了一丝端倪。如果此女医术超然,会不会早在上次宫宴时,就发现了他有所隐瞒。可皇上自问自己隐藏的很好,久居上位,也养成了皇上眼高于顶,过度自信自负的毛病。
也正是因为皇上一时的失误,让庆王府诸人躲过一劫。
“回皇上话,药铺是新置办下的,除了这位夫人外,还有一位坐馆大夫,因为是新开张不久,也没什么人来看疑难杂症,属下又不懂医术,不敢妄加评论!”黑衣人刚才已经吃过亏了,又怎敢再多说什么。
皇上略点一下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没再问起此事,而是打听起了其他官员府第的动向。
☆、第二百九十七章,轻判重罚
一场事发突然的宫变,在皇上圣威之下,被强压了下来。参与此事的太子和肃王,却意外的只是被圈禁于各自的府邸。反而是没有参与其中的三位王爷,却被罚俸、禁足于各府。
圣心难测,没有任何人能猜的出皇上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甚至太子逼宫这么大的罪责却没有因此而被贬。所以一时间让朝中大臣都有些走投无路不知所措。可仍有些人自持聪明揣度圣意,拿着重礼暗中奔走于宣王府和景王府。
当然庆王府也有人来拜访,只是被庆王以各种借口给挡在了府外。几番下来,来的人自然也就少了。甚至京中传出很多闲言碎语,说这庆王爷胆小怕事,成不得大事。传闻越传越是难听,可庆王府仍大门紧闭,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没有出来为主子澄清辩驳过一句。
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些传闻全都是南宫书墨找人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让皇上相信,庆王爷没有图谋,只会奉旨行事。而庆王爷和嫡子南宫勋,拿着南宫书墨提供的情报,利用这个时间加紧实施各种计划。
皇上免了这些日子的早朝,却每天都会召侍龙卫掌使进宫汇报。当然也听说了京城中的传闻。
“以前朕以为朕的几个皇子之中,太子阴狠,肃王勇猛,宣王老成,景王多疑。而庆王胸无大志不堪大用。可如今看来,还是朕不够了解他们啊!太子虽阴狠,可却斗不过肃王。肃王虽勇猛,可却急功进利不够持重。而宣王和景王,阴狠有余,可智谋不足,根本不是成大事者。这兄弟五人,反而是这庆王,知时势懂隐忍善权谋,单这城府之深,竟由胜太子!”
御书房内只有皇上和侍龙卫掌使与********,皇上这番话像是在解释询问,可另外的二人都知道,他们根本只能做个听众。皇上沉思片刻又接着说,“朕记得庆王只有一位嫡子,子嗣上未免单薄了些。可却少了很多的麻烦。嗨!”讲起子嗣又让皇上想起了太子等人,觉得儿子少了也没什么不好。
“你可派人暗中观察过庆王爷的二个儿子,如何?”被皇上问起,掌使忙低头回话。
“回皇上话,庆王爷嫡子南宫勋,为人稳重机智,才学渊博,少年时就曾戍守边城战场厮杀。深得将士们的拥护。庆王爷虽仍掌管王府,可王府产业,府中大事,早已由郡王爷定夺。身边的郡王妃乃是继室,出身大司徒府。只是这次进京,庆王府与大司徒府走的并不是很近。”
“而庶子南宫书墨,在幽州封地之时,常年体弱多病几年前险些因病而逝。后来娶了从六品主簿幕大人的四女儿,可这幕府的四小姐入府不过一年就因病而去,这位二少爷抬妾为妻,坚持娶幕府的五小姐为妻。甚至蓟县曾有传言说,这幕府的五小姐有仙人之姿,嫁进王府后,这位二少爷的病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按理说掌使不会拿神仙传闻,这样无凭无据的线索来回皇上的问话,可他一早就派人去查过,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查出来,这才只能据实以报。
“属下还查到,庆王爷此次进京,并没有带庆王妃,对外宣称庆王妃病重不易走动,所以留在封地养病。可据属下的人暗中探查,庆王妃并没有病,只是被圈禁于王府别院之中不得而出!”
“圈禁?这是为何?”皇上安静的听着,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父子三人,却不想听到这么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这件事知情者甚少,就连庆王妃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不知情!”
“看来这里面果然还有事。查,庆王妃身边的人查不出,那就从庆王和郡王身边查起。朕倒要看看,这庆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皇上有些诧异,在他心中,最没有建树,最胸无大志的就是庆王。而就是这个儿子做的事,却令他都查不出。
这足以说明,这个儿子才是城府最深的,是最能成大事者。好在此子对皇位并不如太子等人执着,皇上没有因为庆王做的事,而感觉到危机。不然这样的一个儿子,断然是留不得的。
“加派人手,监视庆王府诸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放过!”皇上下了这样的命令,足见他对庆王府诸人的重视。
宫变之后一个月,皇上终于下旨,贬太子为闲王,圈禁于闲王府。皇上下旨封太子为闲王,只这一个“闲”字,足以告诉世人,太子以后再无出头之日。甚至被贬后,连封地都没有,只能被圈禁于王府之内。
即日起押肃王回封地,未得皇上传召,不得入京。罚俸三年,免除世袭罔替之王位。比起太子来,肃王的惩罚可就相当的重了,王位不能传给儿子,肃王的儿子将来只能当个郡王。
肃王不甘,屡次上书求见皇上,甚至朝中不少的大臣为肃王求情。可皇上仍坚持己见,将所有上书全部驳回。
庆王爷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将儿子们叫进了书房,闭门商议,“明明是太子先发动宫变,可皇上为何重罚于肃王,太子虽说被贬为王圈禁于府,可至少没有祸及子孙!”
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就连庆王爷也有些摸不清了。南宫勋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弟弟这才回话,“皇上与先皇后鹣鲽情深,自是不愿对太子施以重刑。儿子只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重罚于肃王?”
南宫书墨一直低头不语,这消息传出,他就第一时间收到了妻子幕晨雪的书信,妻子的分析和他想的一样,皇上之所以重罚肃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肃王功高盖主。而且肃王竟然能在京城之中调兵遣将,这是只有皇上才能做到的事。可肃王却做到了。
庆王爷见庶子只是低头不语,不由得问了一句,“书墨,你觉得皇上这般有何深意?”
“儿子觉得皇上之所以重罚于肃王,只能说明,皇上对于肃王的忌惮,更胜于太子。而太子与肃王最大的区别,就是一文一武!”南宫书墨只是提了一句,目的是要点醒父亲,却不想兄长因此误会他锋芒毕露。这些日子,父亲明显对自己更为倚重,南宫书墨怕有伤兄弟之情。
☆、第二百九十八章,雪中送炭
宫变后的一个月,皇上总算是下旨定罪,却轻恕了太子,重罚了肃王。庆王父子闭门相商,审时度势对皇上的心意,多少已能猜出几分。
“一文一武,文臣在京,武将在外,只要皇上在位一天,京中的文臣就算是闹,也是闹不起来的。而远在边关的武将却不同,只要肃王登高一呼,很可能会引起兵变。那可是数十万大军,万一肃王挥军进京,就连皇上也不得不怕!”南宫勋这话坐实了弟弟所想,连庆王爷也跟着点头。
“为父听说,肃王不服,上书不成,竟然抗旨不遵不愿离京?”庆王爷手上也有些侍卫可用,这些日子也没少在外打听。
“如此判罚,肃王早已失了平时的冷静,抗旨只会令皇上更气。他今日可以抗旨,难保哪一日,不会挥军攻打京城。这样只会令皇上对他更为不满罢了!”南宫勋觉得肃王太不冷静了。
“父亲,儿子觉得肃王既然要离京,父亲不如送些程仪!”眼下京城之中,哪有人会上赶着再和肃王有所瓜葛,都恨不能离肃王府远远的撇清关系。可南宫书墨竟然让自己的父亲主动和肃王联系,惊得庆王爷一时连话都说不出。
冷静了一下,这才看向庶子,“书墨为何有此一说,需知眼下我们避祸为恐不及,怎能再与肃王有所牵扯,万一皇上因此而怀疑我们可如何是好?”
南宫书墨没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看向了兄长,南宫勋也正看过来,眼神中有些不确定,可很快他就明白弟弟为何会有此想法,转头看向父亲,“父亲,儿子认为二弟这个建议可以一试!”
“其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父亲在肃王落难之时,却顾念手足之情,这不仅给肃王留下一个好印象,甚至会让所有人知道,父亲重情重义。其二,父亲想要执掌兵部和刑部,这二部以前都是肃王所管,里面自然也都是肃王的人,虽说肃王获罪,可皇上并未因此而重判他人,这些人仍居原职,我们示好肃王,也等同于示好他们。其三,皇上年迈,对于手足亲情看的很重,不然按照太子和肃王此举,按律是要满门抄斩的。可皇上却没有。我们这般做,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加怪罪,反而会觉得父亲有所担当。”
南宫勋想了一下,这才又接着说道,“其四,肃王军功赫赫,就算被贬被罚,可无损于他在军中的威望。父亲要想坐稳那个位子,必然少不了这些人的支持。其五,父亲可借此机会,也是向肃王一党示好,等到我们行事之时,这些人就算不能成为助力,至少不会成为阻力!”
南宫书墨的一个建议,南宫勋只想了一下,就觉得这主意甚好。所以一连列举了五大好处。
庆王爷原本只是吃惊,现在觉得比起两个儿子,他还是目光短浅了一些。
“这事不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事有两面,不会全都是好的。庆王爷一向谨小慎微惯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愿不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件事就算是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可父亲毕竟没有与肃王直接接触,只是因为肃王被罚俸三年,而我们是顾念亲情,这才送了些程仪。甚至这程仪不直接送给肃王,送给肃王妃也是可以的。我们不能总是处处小心,那样只会掣肘难行,反而让自己被别人牵着走!”南宫书墨和南宫勋毕竟年轻,敢打敢拼。
“这个主意好,为父这就去准备,只是这程仪送多少合适?”这送少了起不到雪中送炭的作用,可是送多了又要引起皇上的猜疑。想把这个度拿捏好,也不容易。
“送五千两银票和一套纯金的头面吧!”若按照以往,就算是直接送一万两银票给肃王,也不算多。可今时不同往日,五千两在皇上的眼中不算多,可在肃王眼中,庆王能在此时还记得他已是难得。而且送给肃王妃的金头面少说也值个三千两。这也算是不小的一笔财富。
果然,程仪送进肃王府后,肃王连声感叹,甚至给庆王写来一封书信,以表感谢。
南宫书墨将消息传出府,告诉了妻子幕晨雪。“少夫人,少主这般做,会不会引起皇上的不满,要知现在京城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少主却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宝如虽然很聪明,可对于权谋之术,还是知道的太少了。其实幕晨雪一时间也没有马上就想明白,不过她会举一反三,细细琢磨自然就明白了南宫书墨的意思。
“这般虽然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可有的时候,这做错了比什么都不做反而要好。而且权衡之下,利大于弊又不会动摇根基,那么此事就可做,而且必须做!”幕晨雪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她希望宝如能自己去想去理解,这样才会有所进步。
“少夫人,昨儿佟江来报账,咱们这些日子可是赚了不少。药铺有唐老看着,要不您就别每天都去了,奴婢看您这些日子又瘦了,万一少主回来看到,还不知要如何心疼呢!”宝如一边儿帮着少夫人磨墨,一边儿苦劝着。这些话她每天都说,连自己都不记得说了多少遍了。可少夫人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让她干着急。
“哪有那么娇贵,而且我喜欢给人看诊医病,也算是为风大哥积福。这些年他过的苦,身不由己双手就已沾满了血污。他杀人,我救人,希望百年之后,我们能同登极乐。不论何时,我都不愿与他分开!”幕晨雪说这些时语气平平,可听在宝如耳中,却很是感动。为少主能娶到这样的少夫人而高兴。
“宝如,前几****说有很多陌生人盯着咱们,不知这几日可还有?”因为宝如的提醒,幕晨雪这些日子以来做事比往常更加的小心谨慎,甚至很多时候与宝如商量事情,都是以笔代口,不敢多说一句。
“还有,不只庆王府和咱们府上有,甚至连少夫人的娘家也有人盯着。而且这些人神秘的很,奴婢派出很多人,都无法查出他们的身份背景!”宝如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
“不要派人去查,我觉得这些人可能是皇上派来的,我们越是查,只会越多的暴露自己的底牌!”幕晨雪想了一下,从暗阁之中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宝如,“将这张银票送给我娘亲,代我转告娘亲,不要为银子发愁,照顾好外婆和九哥儿!”刚进京那会儿,幕晨雪偶而还会回娘家去看看,可这些日子京城不太平,为了不引起别人对幕辰峰的注意,她倒是很少回娘家走动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不敢相信
一月之后,在朝臣们翘首以盼之际,皇上终于下旨,贬太子为闲王,无封地并圈禁于闲王府内。逐肃王出京,甚至剥夺了肃王世袭罔替的王爷之位,肃王之子终其一生,只能是个郡王。
肃王不甘不愿离京,甚至鼓动朝臣为自己喊冤。可皇上不但不为所动,甚至下旨命令一万守军,带着圣旨,强押肃王一家离京回到封地,并罚俸三年。
一场宫变就在皇上的高压之下,草草了事。可只有参与其中的人才知,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如今太子之位空置,京中尚有三位王爷有机会被立为太子。一向如墙头草的朝臣,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着各种机会,与三位王爷拉近关系。
庆王、宣王和景王,被禁足满三个月之后,皇上终于下旨赦免三人之罪。并命三人即日起上朝议政。这道圣旨表面看上去,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盏明灯,给摇摆不定的朝臣指了一个方向。
可这个方向却扑朔迷离,三位王爷的地位,从表面上看来,宣王和景王二人之中,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可于朝堂议政之时,皇上对庆王的态度却比对宣王二人更为依重一些。可庆王在京中没有根基,跟很多朝臣往来也不够紧密。所以这些人并不愿意扶植庆王为太子。
京中一时之间成三足鼎立之势。王府被解禁之后,南宫书墨自然不会再留在王府,而是回到自己的府第,陪妻子幕晨雪。
“雪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南宫书墨紧紧的搂着妻子,三月不见,妻子明显的瘦了,看的他心疼不已。
“哪有什么辛苦,府中的事自有宝如三人,铺面和庄子上也有佟江看着。我不过是在家看看账,偶而去药铺里坐坐罢了!”幕晨雪讲的是一脸轻松,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怎能不怕,又怎能不为南宫书墨担忧。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只要皇上一句话,就算是这件事与庆王毫无关系,也可能会跟着太子一起掉脑袋。
小别胜新婚,夫妻俩自然是好好温存了一番,人伦大道自然也是水道渠成,一番*后,幕晨雪扶在南宫书墨的身上娇喘连连,闭着眼睛很是满足。而南宫书墨轻扶着妻子如缎般的背肌,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冰冷,满满的都是幸福。
“雪妹,等到京城事了,我们离开京城吧!”以前他还想要在京城发展,可这次进京,让南宫书墨感到这里虽然机会多,做生意容易,可人心诡谲,并不适合他。而且他也不愿幕晨雪每日惶惶度日。
幕晨雪没有说话,她已经做好在京城安家的准备,甚至连娘亲、外婆和胞弟都一起带到了京城。如果几年后才离开,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就像当初离开蓟县,她也是万般的不舍。
“雪妹!”南宫书墨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妻子出声,以为妻子累的睡了,试着轻声唤了一句。
“风大哥,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如今皇上虽年迈,可龙体尚算康健。京中又动荡不安,总要等父亲坐上那个位置,到时看父亲要怎么安排吧!”庆王爷只有两个儿子,一但登基为皇,南宫勋就是太子。而南宫书墨必然封王,至于是回封地,还是留在京城,岂是他们能说的算的。
“嗨,我总感觉有些身不由己,如果不是父亲坚持,我倒宁愿父亲回去当个闲散王爷。至少在封地之内,再不用去看别人脸色行事!”南宫书墨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前他虽然要提防庆王妃,日子过的小心谨慎,可除了庆王妃,他再没有敌人。可这京城不同,凡是不愿庆王立储的人,都可能成为他们的敌人。这样的日子过的累心累身。
“父亲压抑了这么些年,总算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放弃,我想父亲一定会后悔一生的!”这么多年庆王爷固守幽州,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的选庆王爷也愿意留在京城,像宣王等人一样为那个位子拼一把搏一下,就像现在一样。
“雪妹,你说大哥可愿当太子?”以南宫书墨对兄长的了解,大哥应该是不愿意的。可这些日子大哥比父亲还要积极,他甚至有些时候感觉,大哥离自己越来越远,有些看不透了。
“兄长重情,也正是因此,他过的苦。郡王妃终不是良伴,兄长这般是将自己满腔苦闷化为一种动力,但并非他真的很看重那个位置!”依幕晨雪对南宫勋的了解,她觉得他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被逼而为。
“但愿如此!如果这样真的可以令兄长放下,我愿意全力以赴助其成事!”夫妻两个有讲不完的话,也做了几次那种亲密之事,眼看着夜已沉,这才睡去。
第二天,南宫书墨一早陪幕晨雪吃过早饭就出府了。幕晨雪今日要去药铺,所以换了衣裳,交待了宝娟和宝婵两句,这才带着宝如出门。
在药铺忙了一天,甚至连午饭都是南宫书墨来药铺和她一起吃的。等到华灯初上,她这才命佟江打烊,由宝如护送回府。
宝如赶车,幕晨雪坐在马车上,一时间有些犯困。她这些日子是有些累着了,如今南宫书墨平安回来,她总算可以放下心中大石,这心里一轻,人也跟着有些不自在起来。只是她掩饰的很好,就连同为大夫的唐老,都没有发现。
人正在马车上打盹,就听到宝如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少夫人,奴婢看到郡王爷带着流云进了倚翠楼!”幕晨雪从药铺回府,总会经过这条花街,这倚翠楼是京城中有名的绣楼,楼中女子虽是贱籍,可以前多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被父兄连累,这才成了官妓。
“怎么会?不是你看错了?”幕晨雪有些不敢相信,将车帘挑起,正好看到南宫勋大步走进倚翠楼。
“怎么会?”虽说眼见为实,可幕晨雪还是无法相信,南宫勋会去逛青楼。就算他被自己所伤,就算他对郡王妃不满,可依他的人品,万不会去这种地方的。
☆、第三百章,倚翠楼
宫变三个月后,皇上终于下旨解禁庆王府。南宫书墨这才得以回府和妻子团聚。而幕晨雪却意外发现,郡王爷南宫勋竟然出入青、楼楚馆,让她没来由得有些心疼。
“宝如,换了衣裳,我们跟去看看!”幕晨雪并不想生事,也不想窥探南宫勋的*。可她怕南宫勋因为自己而颓废,或是伤心之下遇人不淑。到时被人算计拿了什么把柄,不只是害了他自己,还害了整个庆王府。
“万万不可!”宝如早就看到了庆王府的马车,她一直没有出声,直看到马车停在倚翠楼前,这才出声提醒少夫人,为的不是让少夫人关心郡王爷,而是让少夫人借此能看清郡王爷的真面目,免得被他的深情所骗。直到现在宝如对郡王爷仍不放心。毕竟她几次三番在郡王爷的眼中看到了不该有的情意。
“少夫人是何身份,怎么可以进那种肮脏的地方,万一被人认出来,名节都要保不住的!”宝如坚决反对。
“我进京之后,很少到各府坐客,没有人认识我。而且这里是风月场所,女人是进不去的,就更没有什么人会认出我。而且我们换了男装,再易个容,又有哪个能认的出来!”幕晨雪态度坚持,宝如就算是再不愿也没有办法。只好依命行事。
二人换好衣裳,将脸涂的黑些,这才手拿折扇,装成富家子弟,朝倚翠楼而去。
“哟,这位公子可是面生的很啊,怕是第一次来咱们倚翠楼吧!要说还是公子有眼光,这满京城,就数咱们倚翠楼的姑娘最漂亮,保证每一个都能让公子满意!”老、鸨看上去足有近四十岁,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满身的香气冲鼻而入,熏的人恶心。
幕晨雪略退一步,哪敢让她靠近。宝如一步上前,挡在少夫人面前,“我们公子是从外地来的,昨儿刚进京就听说这倚翠楼很是不同,所以赶着来看看。先给我家公子开个雅间,至于楼里的姑娘,拣好的介绍一二即可!”宝如压着声,听上去还真像是个男子。
老、鸨也没细想,这年头哪有女子逛青、楼的,所以带着二人进去,将二人安排在二楼偏中间的一个房间。幕晨雪示意宝如加重打赏。老、鸨见这二位客官出手大方,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儿,一叠声的出去为二人找姑娘去了。
“宝如,你出去看看,看郡王爷进了哪个房间,他身边有流云和隐雾,不要靠的太近,免得被他们发现!”幕晨雪急着想要知道南宫勋的情况,刚坐下就命宝如去查探。
“少夫人,这里是青、楼,万一奴婢离开,哪个不开眼的冲撞了您,可如何是好?”宝如当然不愿离开,毕竟这里太危险了。
“无妨,我自能应付。而且你就在这楼中,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会大声呼救的!”看少夫人如此坚持,宝如只得领命退了下去。
宝如离开不久,老、鸨就带着几个尚有几分姿色的姑娘走了进来,幕晨雪随意一指一位姑娘,打了赏钱命老、鸨去准备酒水。
等到老、鸨离开,幕晨雪这才看向那位被她留下来的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嘴角虽带着笑,可眉眼间尽是苍凉凄楚,可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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