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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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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的他,心里无比的恐惧。当年他自己做过的事,他又怎么可能忘记。只是他想不明白,南宫书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甚至还把他从肃王府给挖了出来。
“你可以不认,但这个东西,我想你不会不认识吧!”南宫书墨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将“牛芒锋”从锦囊中拿了出来,放在唐影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们唐门的暗器?”唐影慌了,当年他为了拿到这件暗器,甚至不惜一切重伤了自己的父亲当时的唐门门主,而逃出了唐门。而唐门为了追杀他,更是动用了门中大部分的精锐。也正是在那次逃亡的过程中,他被庆王妃所救,也因此欠下了一个人情。所以之后当庆王妃找到他,要他还当初所欠下的人情时,他才会对风侧妃和她的儿子出手。
可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本该早就死去的孩子,如今正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还拿出了当年他埋进南宫书墨身体里的暗器“牛芒锋”。所以他心里的那道防线,在见到“牛芒锋”的那一刻彻底的崩塌了。他以为南宫书墨是唐门的人。
“在你眼中,我应该早就死了,早在你出手的那一刻,你就认定了我的死亡。所以你怎么可能猜到我是谁。现在让我告诉你,我就是风侧妃的儿子,当年的我只有六岁,你竟能如此狠心,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出手。如果不是知道你背后有主使之人,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早在我找到你的那一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南宫书墨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影眼中除了一片死灰,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不,这不可能,没有人能中了唐门最顶级的暗器,还能活下来的。不,这不可能,你不是人,你一定不是人!”看着近乎疯魔的唐影,南宫书墨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一双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也许是受到了刺激,也许是这么多年的逃亡生活,在这一刻完全断绝了一切生机,唐影整个精神都崩溃了。如果不是他有一身的武功在身,只怕这会儿已经成了疯子。不过以唐影的精神状态,南宫书墨再想探问,已经不可能了。
幕晨雪忙给唐影把脉,写了个药方,这才保住了他的心神不至于让他变成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疯子。
一副汤药灌了下去,第二天唐影才醒了过来,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只有三个字,“不可能!”是啊,别说是他不相信,哪怕就算是唐门现任掌门听了这些也不会相信的。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唐影这才一个激灵,恢复了神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我,不然唐门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唐影还在为自己争取,是人就没有想求死的,虽然他心神受创,可经过药物调理,和冰水的作用,他还是很快的清醒了过来。
“哈哈,当真是可笑,我就不信唐门会为了你这样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来找我们拼命!”南宫书墨就像是杀神一样站在那里。唐影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了,他的身份甚至是当年所做之事,早已经被此人查清。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按照这个人的吩咐去做。如果这人守信,也许他还能有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你想知道什么?”见唐影身体已不再僵直,颓然之势略显,南宫书墨就知道他已经不会再反抗了。
“是谁雇你杀害了风侧妃,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南宫书墨等了这么多年的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这一刻他的心都在颤抖,甚至整个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
幕晨雪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南宫书墨的背上,用她的温度温暖着这个饱受折磨的男人。她认识南宫书墨的时候,他就已经足够强大,所以她没有经历过南宫书墨当年的那些痛苦。可她却感同身受,只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所以她了解他的内心,了解他在承受着什么。
南宫书墨刚还在颤栗的身躯,就在幕晨雪靠上来的那一刻停止了。他已经不再是孤独的了,他还有爱他的妻子。南宫书墨没有回头,只是将抓着爱妻的手,又紧了一分。
☆、第二百六十六章,真相
南宫书墨将当年害死娘亲的凶手找了出来,秘密的押回了蓟县县城。几经斗智中,唐影总算是不再反抗。
“雇佣我的人是庆王妃,至于她为什么要杀那个风侧妃,我并不知情。可因为当年我欠了她一命,所以只能依命行事。当年庆王妃以祈福为名,将风侧妃和你带到了寺庙中,不过是为了方便我下手而已!”回想起当年的事,唐影也很痛苦,因为风侧妃和当年的南宫书墨都不会武功,而且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个是尚未长大的孩子。可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按照庆王妃的吩咐,这个狠毒的女人就要把他交给唐门处置。
依照唐门的规矩,伤杀掌门者,要受万毒钻心之苦,经焚火烧身之刑。那绝对不是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所以他动用了“牛芒锋”,这个唐门最为歹毒的暗器。
南宫书墨没有打断唐影的话。“当年庆王妃要我不留痕迹的直接杀了风侧妃,所以我将牛芒锋打进了她的天灵盖中。而至于你,她只要我给你下毒,好让你在二年之内慢慢死去。是我不忍,这才将‘牛芒锋’打进你的心脏部位,这样至少你可以活到十五岁。可是依年纪算,你应该早就死了,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在唐影看来,让南宫书墨多活几年,那绝对是他手下留情。可他又怎能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每段时间就要承受心疼之苦,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所以他话说的轻松,可听在南宫书墨的耳中,恨不能第一时间就将这人抹杀。
“我为什么还活着,你无需知道,你也没有资格知道。我问你,这件事庆王爷可有参与其中,郡王爷又是否知情?”这也是他最在意的,如果父亲知道,那么他的仇人也将再多一人。而至于兄长,依他对兄长的了解,再加上兄长当年对他的维护,应该是过后才意外知道了真相,而并非当初的参与者。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与我有所联系的始终只有庆王妃,而且是她亲自与我联系,并没有假手于他人。如果你想让我指证她,只怕会被她反咬一口!”唐影冷静下来,脑子自然转的也不慢,几番对话下来,已经猜出南宫书墨要怎么做了。
对一个将死之人,南宫书墨虽非言明什么,可也没有所隐瞒。吩咐风五亲自看管唐影,这才拉着幕晨雪的手从机关暗室中退了出来。
“雪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原本都已经不报希望了,可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终于让我证实了当年事情的真相。我要为母亲报仇,庆王妃必须死!”说完这句话,南宫书墨的眼睛都红了,看的出他在压抑着不让自己爆发。也是怕吓到了妻子。
“她是庆王妃,一品诰命,如果你真的杀了她,只怕下半生只能在逃亡中过活了。我想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如此。风大哥,这件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幕晨雪知道她是拦不住南宫书墨的,如果换了是她,只怕也会像南宫书墨一样急着去找仇人报仇。可她是他的妻子,她要守护他,不能看着他失去自由,失去生命。
南宫书墨犹豫了,他在乎娘亲,同样更在乎妻子,可是他心里的仇恨已经控制不住了。所以他举棋不定,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做。
幕晨雪紧紧的搂着南宫书墨,“你心里的痛,心里的伤,我又怎会不知。可是如果是以你的生命为代价去报仇,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如果你一意孤行,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我只告诉你一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南宫书墨知道,幕晨雪这句话并不是威胁,恰恰相反,是在支持他。也更让他清醒的认识到,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要为所爱的人负责。
“好,我保证自己不冲动,可是这件事我不会拖到过年后,哪怕是让她多活一天,对娘亲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南宫书墨只想庆王妃死,可如果让妻子因为他的冲动而跟着他一起受苦,那是他所不愿见的,所以他冷静了下来。
南宫书墨应该庆幸,他是在娶到了幕晨雪之后,才找到了唐影,如果是在这之前,哪怕是他爱着幕晨雪,也会不顾一切的亲手杀了庆王妃。
“报仇的时间由你决定,但我不想让她的血玷污了你的双手!”只要南宫书墨能冷静下来,幕晨雪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去送死。这样她就有机会细想此事,也好为他多出些主意。
宝如一直守在屋外,这些话她当然也听到了,少夫人劝住了少主,她也可以放心了。悄悄的退了下去,去给风五送信。
“还好,我真怕少主一时冲动,反而坏了大事!”风五和少夫人想的一样,只不过在如何报仇一事上,他和少夫人想的却不同。他想自己出手,直接杀了庆王妃,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然后远遁江湖。
就算是将来东窗事发,他被抓住,死的也不过是他一个罢了。反正他死也不会将南宫书墨供出来。
事情哪里会有风五想的那么简单,单风五是南宫书墨的贴身侍卫这一点,就足以陷南宫书墨于危境了。更何况南宫书墨与庆王妃不睦,这是全府皆知的事情。
好在风五眼下还不打算动手,庆王妃甚少出府,而且身边也有着不少的侍卫。要想在王府里动手,机会非常渺茫。
风五在宝如面前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宝如看出了他的不妥,有些担心的将事情告诉了少夫人。
幕晨雪马上将风五找来,将自己的担忧说了,这才让他暂时停止了动作。事后她又将宝如找来,四人一起商量了起来。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呢,更何况她和南宫书墨都是聪明人,几番商量下来,很快就有了结果。
所以在除夕前一日,他们这才回了王府。
南宫勋的感知很敏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他也有些淡忘了,所以并未往这上面联想。而且之前流云也查出了母亲给弟弟下毒一事,所以还以为弟弟身上的杀气是因此事而起。
一场腥风血雨,一场豪门内斗,胜的人会是谁,南宫书墨的仇到底能不能报?他与南宫勋的兄弟情还是否能够维系?看上去一切都将会有一个结果,可是真的就能如他们所愿吗?
☆、第二百六十七章,天意
因为找到了当年杀死风侧妃的凶手,南宫书墨和幕晨雪商量后,赶在除夕前一起回了庆王府。
明天就是除夕,按惯例庆王妃会于初一一早祭祀过祖先后,再去庙里上香。南宫书墨本不愿让她再多活一日,可因为不愿幕晨雪为他担心,所以强压着满心的怒火,这才没有一见面就将人斩杀。
“书墨,明天过年,你能赶回来,可见是身体已然大好。若是可以,不如初一让二儿媳跟着庆王妃一起,去庙里上个香,也好多为你祈福!”看着儿子回来后,面色明显比走时红润,庆王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是!”南宫勋以为弟弟会拒绝父亲,毕竟庆王妃不喜欢幕晨雪,甚至多次下手想置她于死地。依着弟弟的性子,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可弟弟却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要说他心中一丝怀疑都没有,又怎么可能。
初一进香,王府的男人们一般是不会去的,南宫书墨甚至也没有强行要跟着一同前往。看着庶子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的懂事,庆王爷是老怀安慰。可南宫勋却并不是这么想。出了父亲的书房,第一时间将流云派了出去,“去别院调查一下!”不过他也不知让流云查什么,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
流云又怎会查的出来,因为由始至终南宫书墨都没将唐影关押在别院,而是关在了他自己的一处秘密院落中。其实这院子离王府很近,就在王府后门不远处。俗话说,就是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是安全。就是这座院子,这些年不知帮着南宫书墨躲过多少次庆王妃的暗杀。
南宫书墨阴着一张脸回到雪梅居,直到见了幕晨雪,脸色这才略有缓和。幕晨雪给他倒了杯茶,这才坐在桌子对面,“父亲可是答应我跟着庆王妃去进香?”
南宫书墨略一点头,将在书房的事情和妻子学了一遍。“这倒是巧了,不用你开口,父亲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如果说找到唐影是上天的安排,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水到渠成般顺利。
“只不知道父亲和兄长听到真相的那一刻,他们是否还能冷静,又是否会信服?”幕晨雪算计庆王妃心中并没有一丝的内疚,毕竟这个女人一直在针对她,而且当初如果没有幕晨雪,也许南宫书墨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在“牛芒锋”这种暗器之下。
而对于无所作为的庆王爷,她也没有给予同情。可南宫勋不一样,当年他保护了南宫书墨,之后又对自己一片倾心,甚至为了救自己,还替她挡过刀。这种种的一切,都让她不愿意去伤害他。可是她已经嫁给南宫书墨,她就要做出选择,不能总是夹在兄弟两个中间。
“雪妹,你说兄长他会原谅我吗?”他年少失母,父爱短薄,唯有兄长如兄如父,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经此一事之后,连兄长都离他而去,那他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不过当他抬头看向妻子的时候,心里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惧怕,毕竟在这个世间,还有一个女人肯与他同生共死。
“我只是担心,如果兄长以死替庆王妃求情,让咱们放过庆王妃一命,你可想好要如何应对?”依南宫书墨的意思,原想着这件事在解决之前,不让南宫勋知道。可幕晨雪却不同意,这样他们兄弟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我没有想好!”南宫书墨根本不敢去想,万一真到了那个时候,难道让他与兄长刀刃相向不成。
“就算兄长不替庆王妃求情,可若父亲不允,只怕我们也动不了庆王妃!”依庆王爷对王府的重视,这根本就是一件家丑,而且庆王妃的背景本就比风侧妃的强大,所以庆王爷又怎会允了庶子之请。
“当初我们商量的时候就想过的,我要的不是他们的允准,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一个事实一个真相。至于庆王妃的命,我是一定要拿走的!”南宫书墨心已乱,可理智告诉他,庆王妃非死不可。因为那是他的心魔,如果庆王妃不死,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娘亲。
眼看着情绪波动过大的夫君,幕晨雪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头靠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心脏,她的心跳很有力,但却很平稳,即便是不用言语,她也能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南宫书墨抬起手臂,紧紧的搂着妻子的纤腰,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那里面有妻子对她的叮咛,有妻子对他全部的爱。
两人一站一坐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宝如来敲门这才分开。
“少主,少夫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风五这会儿并不在王府,而是看管着唐影。所以内院由宝如掌院,外院则交给了风六。
除夕这天一切都过的很平静,庆王妃一般不会在过年的时候找庶子的麻烦,幕晨雪也乐得耳根子清静。甚至连一向爱挑事找麻烦的郡王妃,今天也特别的安静。
等到初一一早,幕晨雪吃了早饭,换了衣裳,就跟着庆王妃一起去庙里进香为全府人祈福。而她们刚离府不久,南宫书墨就寻了个借口,也拉着庆王爷和郡王爷出府,虽方向与幕晨雪相同,可却并不是去寺庙之中。
流云在别院中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可南宫勋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特别是当弟弟一反常态拉着父亲和他离府之时,他更加确信弟弟是要有所作为。所以在出府前,他就将流云派了出去,甚至加派了人手,保护庆王爷和自己。
对于兄长的异动,南宫书墨早从死士那里得了消息,想着这一府之中,最了解他的却是仇人之子,是和他有着血缘亲情的兄长,他就一阵阵的心痛。可母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他心里再不愿,也不可能为了兄长放过庆王妃。
来到寺庙之后,倒也不是幕晨雪迷信,可庆王妃此番却并不是去她常去上香的寺庙,而是来到了当初杀死风侧妃的那间寺庙。这让她想不迷信都难。
她们这边刚进了庙门,南宫书墨那边就已得到了消息,就连他听了这个消息都是一愣。难道娘亲真的在天上看着呢?可见娘亲对于当初的离开,是多么的怨恨。
☆、第二百六十八章,仇恨
冥冥之中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庆王妃鬼使神差的带着郡王妃和幕晨雪来到当初杀死风侧妃的寺庙进香。就连幕晨雪都不得不迷信的相信,风侧妃正在天上看着她。
因为是初一,所以庆王妃也不能在寺庙久留,上了头柱香,添了香油钱,点了长寿灯,就打算带着众人离开。
却见一直跟在身边的庶媳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将她拦了下来。“庆王妃请留步,几日之前儿媳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是有位老朋友想要拜访于您。只是因为您深居简出,这才将信送到了儿媳这里!”
“放肆,母亲乃是一品诰命,哪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求见的,还不让开!”因为昨天有郡王爷在,所以郡王妃就算看幕晨雪再不顺眼,也没有说些什么。可今天却不同,有庆王妃给她撑腰,又没有郡王爷在旁,她自然是要狐假虎威一番。也算是给幕晨雪一些教训。
“庆王妃不如先看看信吧,若是您真的不想见不愿见,那儿媳也不会强留。儿媳会把这封信交给父亲,不过儿媳倒觉得,此人与庆王妃关系匪浅,看过信后,您一定会见他的!”幕晨雪的神秘让庆王妃感觉到了一阵不安,甚至让她感觉那封信上写着什么是不能让庆王爷知道的秘密,就像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幕晨雪撰在手里一样。
“把信拿来!”庆王妃一伸手,算是答应了幕晨雪所请。幕晨雪也没再说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盖有火漆的信封。显见这信她并没有拆开过,庆王妃不由得眉头锁的更紧。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一样。
将信小心的打开,才只看了一眼,脸上再没了一丝血色,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那上面正是唐影的亲笔,内容自然是她如何教唆唐影杀了风侧妃,如何想取庶子的性命。庆王妃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别说是说话,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因为是庆王府的女眷来上香,所以这会儿正殿之内并没有外人。除了她们三个,再就是三人身边的贴身奴婢。
眼看着庆王妃身子抖的跟个筛子一样,郡王妃一脸不解的看着幕晨雪,她不明白这个强势的弟妹到底给了母亲一封什么样的信,能令一向冷静的母亲吓成这样。
“母亲!母亲!”郡王妃连叫了两声,庆王妃这才反应过来,可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应郡王妃,而是一步上前抓着幕晨雪的手臂,面目狰狞的对她大声的吼着,“这信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庆王妃心里再慌,可一想到这里是寺庙,除了庶媳身边的奴婢宝如外,全是自己的人。大不了她就在这里将她解决掉,然后再将庶子杀了,就算是引起庆王爷的不满,也好过当初的事情被人揭穿。
“庆王妃又何必如此慌张,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若非你当初偏执一念,又怎会有今日因果循环!”幕晨雪没有回答庆王妃的话,她在等。等她自己亲口将事实说出来。这也是当初她和南宫书墨商量好的,只有这样,再加上唐影的供词,这才能令庆王爷和郡王爷相信。
“你,你们都出去!”庆王妃瞪了一眼在身边的郡王妃,一指她身边的奴婢。郡王妃从没见过母亲如此凶狠,哪里还敢久留,忙带着身边的奴婢退出了正殿。可她也好奇,所以并未远去,只是守在了正殿门口。
等人都走了庆王妃一脸恶狠的看着幕晨雪,“看来你们已经都知道了。你以为将这封交给庆王爷,他就会信你们的话?别忘了,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就算是庆王爷也不能拿我如何?”
“所谓的国有国法,皇子犯法尚要与民同罪,难道庆王妃认为自己的地位比皇子还高吗?”幕晨雪的手被庆王妃捏的早已失去了疼痛只剩下麻木。可她脸上仍带着镇定的微笑,她越是如此,庆王妃的心里越是紧张。
“你们想要什么?”庆王妃冷静下来,觉得庶媳并未将信直接交给庆王爷,可见是他们也没有把握,那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是我们想要什么,而是写信的人,他想要些什么!”在幕晨雪故布疑阵,步步紧逼之下,庆王妃的心还是慌了一下,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唐影他想要什么?”
听庆王妃说出唐影的名字,幕晨雪暗暗松了一口气,朝宝如使了个眼色,就见宝如走去偏殿不久,就将一个一身黑色披风的唐影带了进来。
“庆王妃好记性,竟然还记得唐某!”唐影的声音相貌虽都已有所改变,可庆王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那双眼睛,和她当初见到时一样,连眼神中的杀意,都和当初一样。她又怎会忘记。
“你,你不是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当初我给的钱还不够吗?”庆王妃当初雇了唐影,一是以恩情相逼,二是许以万金的好处。
“是啊,这么些年,那些银子早就花光了,想着少了风侧妃与您争宠,您在王府必定是如日中天,就想着您也是顾念惜日旧情之人,想来不会拒绝我之所请才是!”唐影不是不想逃,可庆王妃感觉不出来,他却能感觉到,这周围不知藏了多少的高手,只怕他一动,就立刻会死在这里。
他逃了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能活着吗?这种人只要有一线生的机会,就不会自己寻死。
“你竟然不守信用!”庆王妃已经松开幕晨雪,而是瞪着已经充血的眼睛,一指唐影。
“信用?那是个什么东西,早在唐某离开唐门的那一刻,就不再拥有这个东西。庆王妃当初既然雇唐某,在这座庙里杀了庆王爷身边的风侧妃,又给她儿子下毒,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唐某也非贪心之人,只要庆王妃拿出十万两白银,唐某再不会来有所打扰。这也算是封口费吧!”
唐影这些话都是南宫书墨教他说的,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庆王妃千万不要激动。只要她还没有亲口承认,那么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第二百六十九章,险象环生
就在当年庆王妃暗杀风侧妃的寺庙中,庆王妃意外的看到了被幕晨雪带来的唐影。且依唐影所言,竟然是为当年之事,而向她索要十万两封口费而来。
其实唐影并不希望庆王妃亲口承认当年之事,只要她不承认,那么他们两个人就都有生的可能。可庆王妃再听到十万两白银的时候,本就已经脆弱不堪一击的心脏,在这一刻整个人都已经疯魔了。
“唐影,你去死!十万两,那贱人的命哪里值十万两,就算人是我要你杀的又如何,谁又会相信你们的话。贱人,你和当年的风侧妃那个贱妇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帮着那个贱种打击我在王府中的地位,你们想都别想。我是庆王妃,是郡王爷的生母,是嫡出的一品诰命,就凭你们的出身,你以为庆王爷他会相信吗?”
看着已经急怒攻心的庆王妃,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连仔细思考的都做不到,冲着唐影和幕晨雪抖着身子大声的吼叫着。唐影暗叹一口气,大势已去。
其实庆王妃并不像是唐影想的那么简单,她并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早在唐影出现的时候,她就想过了。当初她怕事情泄露出去,所以一直都是亲自与唐影单独接触,甚至连她身边最得力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就算是唐影将事情讲了出来,可查无此证,最后赢的只会是她。最主要的就是南宫书墨还好好的活着。
庆王爷可以不在乎一个女人,可是如果是儿子,是一个上了皇室宗谱的儿子,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她是庆王妃,只怕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唐影看着已近半疯的庆王妃,心里已经不再报有任何希望,这样的女人看上去冷静,但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而他虽然只见过幕晨雪二面,却看的出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人,却比庆王妃还要可怕。
朝正殿的另一边偏殿望了一眼。庆王妃不知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可他却是知道。南宫书墨正带着庆王爷和郡王爷,站在那间屋子里。刚刚庆王妃声嘶力竭的嘶吼,他们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南宫书墨一双充满了血红色的双眼,并没有看向正殿中的庆王妃,而是冷冷的看着站在身边,已经站立不稳的父亲。当初风侧妃突然暴毙,庆王爷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庶子还在,而且从那件事后,庶子身子一直不好,他就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庶子的身上。这才没有全力以赴的去寻找真相。
如今听着庆王妃自己的陈述,虽然这一切都是庶子精心安排的,虽然庆王妃被人诱导才说了那些话,可如果她问心无愧又怎会说出那样一番认罪陈词。
南宫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撑的住,甚至一边扶着父亲,一边儿看向了满身怒火的弟弟。这一刻他还有什么资格为母亲开脱,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仇恨化作的壁垒,将两个人永远的隔开了。
庆王妃并没有注意到唐影的眼神。她突然转过头,看向幕晨雪,“是你,一切都是你,你想扳倒我,别做梦了。我才是庆王府的女主人。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幕晨雪一直在注意着庆王妃的反应,所以在她暴怒窜起,掏出一把匕首向她袭来时,她第一时间也动了起来,只不过她身体虽比一般的女子强壮一些,速度也快些,可毕竟并不会武功。好在她脑子反应够快,就在庆王妃异动炸起时,她也朝着一旁的唐影跑了过去。
庆王妃不只自己动手,甚至朝殿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句,“来人啊,有刺客!”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无论喊的多大声,殿外却是一片寂静,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直到这一刻庆王妃才明白,她的人只怕早已被幕晨雪控制了。如今的她孤立无援。反让她更加想要将幕晨雪和唐影杀死。将手中的匕首一紧,朝着唐影直扑了过去。今天不论是唐影先死,还是幕晨雪先死,只要这两个人死在这里,那么她就有信心掩盖一切真相。甚至可以栽赃嫁祸,放出风声。说幕晨雪与人在寺庙私通,被她抓到后心有不甘而自杀。
“你和风侧妃那个贱妇一样,就凭你也想取我性命!”这下不只是幕晨雪,就连躲在偏殿的南宫父子也没想到,一向高贵典雅的庆王妃,竟然有功夫在身。
唐影的黑色披风下,双手可是被捆绑着的,见庆王妃扑了过来,只能侧步先躲过。可他这一躲不要紧,将身后的幕晨雪暴露在了森森匕首之下。
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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