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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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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能怪幕谦着急。自打程姨娘被赶到后院起,大夫人就找着各种借口,再没让老爷进过后院。之后又因为后院气味难闻,幕谦就更没心思来了。所以屋子里就连可供他换洗的衣裳都没留下一件。其实程姨娘也不是没给老爷做过衣裳,可生活拮据的时候,全拿来换银子吃食了。
  不过幕谦一直等到洗漱妥当,也不见刘管事来敲门送衣裳接他回去。“这刘管事是怎么当差的,老爷没有换洗的衣服,他也不知早些送过来!”他人还在程姨娘屋子里,总不能说是怕了大夫人,想早点儿回外院。所以只好发难刘管事。
  芳华得了五小姐的吩咐,见老爷问起,忙歇了手里的活计,跪在老爷面前,“老爷莫要怪刘管事,只怕这会儿院门还没开呢,刘管事就是想进,也是进不来的!”
  “什么院门没开?”幕谦有些不理解,这天都亮了,府里怎么还会有院门没开。
  “回老爷,是大夫人下的命令,后院的门天黑就会落锁,过了卯中才会开锁。平日里五小姐跟着四小姐坐车去上闺学,这个时辰开门倒也无妨。只是九少爷没有车马代步,为了能不迟到,每次都要跑着去。这入了冬下了雪,路更是难走,奴婢听九少爷身边的奴才方砚说,九少爷几次都险些摔倒受伤。姨娘担心的不得了,可又不敢为着这事儿去劳烦大夫人!”这些话都是幕晨雪教的。这也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到的法子。将幕谦的视线转移,引起他对大夫人的不满,这样的话若是娘亲被罚,到时也好请父亲出面替娘亲说情。
  果然听了芳华所说,幕谦马上阴着一张脸,一摆手对程姨娘身边的江妈说道,“去给老爷叫门,我就不信这府上还有人敢不给我开门!”
  江妈虽未得五小姐吩咐,可芳华今儿如此反常,不但话说的句句在理,还头头是道儿的,一看就是五小姐授意的,心里自是欢喜。昨晚儿幕晨雪一夜没睡,江妈几乎也是一夜没合眼,她也怕今早去请安时,姨娘会被大夫人责难。
  不一会儿,就听江妈的声音从院门处响了起来,“开门,来人啊!快开门!”江妈只管喊门,并未抬出老爷的名头,看门的婆子自然不知老爷这会儿竟然会在后院。毕竟幕谦昨晚是避过所有人偷来的后院。
  “吵什么吵,没看时辰还没到吗?急着去赶死啊!”这婆子得了大夫人的吩咐,自然不把后院这些人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到了极点。
  幕谦在屋里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楚,气得直接推门走了出来,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开门!”许是他从未在后院出现过,所以这看门的婆子一时倒没听出来是老爷的声音。
  “哟,这后院怎么还多出个男人,别不是程姨娘耐不住寂寞,背着老爷偷人了吧!大家都来看看啊!看我不告诉大夫人去,你们顷等着被罚吧!”这婆子还以为自己拿了程姨娘什么把柄,高兴的抬脚就往内院上房跑。也是她太急于邀功,根本没用脑子细想,这事儿只要稍加留意就会想明白,若真是程姨娘偷人,哪里会这般理直气壮的大声呼喝。
  可人还没等跑出两步,就被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瞎了你的狗眼,连老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还不赶紧开门!”来人正是刘管事,他也不是故意来晚的,只是大夫人的规矩他知道,所以这才不敢来的太早。可也不敢来的太晚,怕被老爷罚,所以刚巧这个时辰赶了过来。
  “啊哟!”被刘管事一脚踹飞的婆子本还想骂上两句的,可一看是刘管事,又听后院里被关的是老爷,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刘管事只得自己从婆子身上摸了钥匙,给老爷开了后院门。“都怪奴才来晚了,请老爷责罚!”
  “你的事儿等下再说,去把这个婆子给我发卖了。卖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我看见她!”撩下一句话,连看都没看那婆子一眼,气冲冲的回了外院。
  这事儿还没等幕晨雪出府,就已传遍了整个幕府。
  “奶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老爷昨儿晚真的歇在了后院?”大夫人听了消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有人来报。
  “是!”田氏也是一脸的官司,昨儿个过节,晚上她偷喝了两杯,府里的下人也都跟着躲懒,所以这才没有及早得到消息。
  “今儿一早,老爷气冲冲的罚了守门的婆子,这才闹得阖府尽知,不然只怕这事儿还不知要瞒多久呢!”田氏也知这时说什么话能为自己开脱,什么话不能乱说会召祸。
  “老爷这是要干什么,去后院一趟就来打我的脸。我记得那守门的婆子也是从程府出来的,大小也算是我的陪嫁。老爷怎能连问我一声都没有,就直接发落了?”大夫人气得手都在抖,这一大早的什么都没吃呢,就气了个胃痛。
  “去查,是什么人办的这事儿?问清楚老爷到底为什么将人发卖了?若真是程姨娘那个贱人挑唆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大夫人是真的气得狠了,连这种有*份的话都讲了出来。
  田氏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刘管事,这人是刘管事办的,别人只怕也不知个中原委。

☆、第一百零二章,妒火

  冬节第二天,大老爷幕谦一大早的就发落了内院守门的婆子,甚至所有人都知道,大老爷昨晚歇在了程姨娘的院子。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夫人听到时,气得连早饭都吃不下,忙命身边的奶娘去打听消息。
  这事儿是刘管事办的,所以田氏只能向刘管事打听。可这一打听才知,根本就是那婆子自己瞎了眼,不小心冲撞了老爷。甚至当着九少爷和五小姐的面儿,说了些不三不四不着调的混话,根本就是自己找死。这问是问清了,可若是据实以告,只怕大夫人的气仍不会平。可若不据实以告,若夫人真闹到老爷那里,也是她这个传话的没办好差事,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
  又想了一下,这才回了内院上房。“夫人,老奴问过了,此事确是那婆子的不是理该当罚。只是老爷一时气的狠了,这才罚的重了些。夫人万不可为着这样的奴才去和老爷闹,毕竟这里不是程府,他姓幕!”奶娘的话大夫人听进去了,可胸口的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一想到昨晚老爷搂着那个女人睡了一晚,胃里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这么多年大夫人对程姨娘的恨是有增无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爷对程娘姨娘总是念念不忘的。总算这二年没见老爷进程姨娘的屋子,却不想一个疏忽,这人不但进了屋子,还上了床。这要是万一再弄出个“老来子”,只怕她的地位不保。说不定什么时候老爷就把程姨娘从后院接出来了。
  田氏跟了大夫人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大夫人的心病,“夫人,依老奴看,只怕老爷昨儿去后院,也是一时兴起。昨儿家宴,程姨娘头上带了几枝红梅,很是惹眼。老奴看到老爷席间倒多有打量程姨娘的头发,只是没想到,老爷会为着几朵红梅就去了后院!”
  “你啊,糊涂!这么大的事昨儿席间怎的没说,不然也不会让那小蹄子得惩。老爷最是爱花惜花之人,这程氏年轻的时候就最会用这些肮脏手段勾引老爷,这都徐娘半老了,又被她得了势!”大夫人这会儿又想到了从前,对程姨娘的恨就更深了。
  “依老奴看,那程姨娘倒也未必就能借此得势,许是老爷一时兴起。想那马姨娘以前还不是见天儿的缠着老爷不放,可真有了事儿,老爷还不是由着夫人发落了她。只要老爷和夫人不离心,倒是不用过于在意那些个小人,免得自己气伤了身子,让大少爷跟着着急!”其实田氏的这些话安慰的成份居多。可偏偏大夫人爱听。
  “去叫人把后院的那株红梅砍了,就说天头凉,我这屋里缺少生气,需要以花养人!”眼下大夫人只能拿花出气,毕竟老爷爱去谁的院子就去谁的院子,不用问过她这个夫人。可大夫人也想好了,等程姨娘来请安,非给她好好立立规矩不可。
  可还没等这些事过去,下人又有急事来报,老爷吩咐给九少爷配了车马用于上下学,而且下令后院以后不得锁门。大夫人是一忍再忍,这会儿哪里还能忍得住,老爷可是昨儿个才夸了九哥儿,今儿就给他配了马车。甚至才去后院住了一晚,就连院门都不让锁了。
  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气得直接跑去了前院,和老爷大吵了一架。这一架直吵了足有一个时辰,直至幕谦出门,两人仍横眉冷对,谁也不肯先低头。
  不过因为大夫人去了外院,倒是错过了姨娘们进上房请安的时辰,而且大夫人和大老爷吵了一架,心里委屈哭的伤心,更是连眼睛都哭肿了。所以更不愿让姨娘们瞧了去。
  内外院闹了个翻天覆地,后院这会儿也不平静。程姨娘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江妈和芳华一边陪着一边儿劝,“姨娘,五小姐出门前特别吩咐奴婢,您只管看着钟姨娘她们,若是她们去了上房您再去,若是她们没去您也不用去!”
  “五姐儿也真是的,怎么能一个人就去闺学了!”程姨娘倒也不全是为着自己担心,也在担心女儿,女儿今天出门,连个奴婢都没带,万一有个什么,可怎么好。
  “姨娘别担心,五小姐机灵的很,又有四小姐在,出不了事的!”江妈也明白,若真有个什么,只怕四姐儿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可这些话她眼下是只字不敢提,就怕程姨娘一个心急,再急病了。
  “嗨!都是我累了五姐儿!”程姨娘有些后悔昨晚为老爷留门了。虽说她挽留老爷全是为了儿女,可眼下看来只怕福祸还不好说呢。
  这一天幕府上下所有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就连最喜欢看热闹的良氏,也没在院内走动。而方氏本来是想陪陪大夫人的,可大夫人伤心过度,谁也不想见。方氏自然没有机会献殷勤。
  直等到吃过午饭,大夫人的心情这才略好些,可这会儿还不到晚上请安的时辰。田氏寸步不离的陪在大夫人身边,“夫人,您早午饭都没怎么吃,这身子怎么能吃得消。老奴命人燉了盅燕窝,您多少也进些!”
  “奶娘,我自打十五岁嫁进了幕府,没白天没晚上的为着一府人忙碌。甚至为了老爷的前程,不知填进去了多少嫁妆。可是到头来,却换来了什么?老爷怎能如此绝情,如此对我!”大夫人说到伤心处,又哭了起来。
  “夫人的心思,老爷也是明白的。只是夫人遇事过于刚直,少了几分小意温柔。这男人啊哪个不是想在女人面前充个爷装个强的。夫人终是吃亏在这性子上了!”这些体己的话,如今也只有田氏还会对大夫人说说了,换了幕府里的任何人对大夫人都是惧怕多过敬重。
  “让我向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一样,我又怎么做的出来。奶娘,我的命好苦啊!”这不劝还好,是越劝越伤心,田氏急得嗓子都干了,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好在今天闺学放的早了一个时辰,四姐儿回府。有了女儿的安慰,大夫人这才收了泪。

☆、第一百零三章,借势

  今儿闺学比平时早下课一个时辰,幕雨和幕晨雪一起坐着马车回府。对于早上发生的事,四姐儿尚不完全知情,只知道父亲昨晚歇在了后院,想到母亲心里必然难过,所以看幕晨雪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友善,甚至还带着一丝的鄙视。
  对于四姐儿的目光,幕晨雪倒是全不在意,她只是担心娘亲是否安好。怕大夫人在外院闹的不够凶,反而跑去后院找程姨娘的麻烦。
  进府后直接回了后院,见院子里的梅树被砍的只剩下了一截,甚至地上连一朵红梅都找不见,心里一惊,想着大夫人已经来过了,那娘亲是不是已经被罚了。心里着急又紧走了几步进了屋,就见娘亲一脸担忧的坐在屋内,又朝江妈使了个眼色,江妈连连摇头,确定娘亲是真的没事这才放心。
  她是不担心了,可程姨娘见女儿回来,忙拉着女儿的手坐下,表情严肃的教训了起来,“五姐儿如今是上了闺学的大姑娘了,以后再怎么样也不能一个人出门。就算没事发生,可终归会让人小瞧了去。而且万一让老爷知道,必是要罚你的!”老爷到底有多爱面子,程姨娘了解的不比大夫人少。
  “娘亲别担心,今早发生了这么多事,父亲只怕还在为大夫人的事儿烦心,又哪里能注意到我。到是娘亲,等一下要去上房请安,少不得大夫人还要刁难一二的!”母女两个正聊着,就见芳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按照五小姐的吩咐,一直留心着内院的消息,刚才也是听说四小姐和五小姐回府了,这才从内院赶了回来。
  幕晨雪见芳华进门,忙向她打听大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回五小姐话,大夫人这一下午谁也没见,听锦红说一直躲在屋子里哭的伤心。到是四小姐回来后,这才收了声。上房出出进进的都是人,奴才也不敢靠的太近,只知道四小姐进了上房,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有四姐姐在,大夫人自然不好再哭的。可只怕这口气憋的不轻,一会儿全都要撒在咱们的身上。芳华去外院问问,父亲可是回府了,在哪里做些什么?小心些,别让人瞧了去!”如果幕谦在,那就还不到幕晨雪为娘亲求情的时候。若是父亲不在,就算是背上不孝的罪名顶撞大夫人,她也要护娘亲周全的。
  等了有一刻多种的时间,就见芳华跑了回来,“五小姐,老爷刚刚进门,这会儿正往内院上房去呢!”
  “好!”幕晨雪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忙拉上娘亲和江妈、芳华一起去上房请安。
  只是人还没等进上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杯碗落地的声音,还有大夫人隐隐的啜泣之声。只不过还没到两相大肆争吵的地步。这会儿许是各屋都得了消息,知道大老爷回来了。所有妾侍、通房也都赶了过来,想来都想趁着大老爷在的时候来给大夫人请安。免得被大夫人的这一腔怒火给燎着了。
  这种时候屋里自然只有田氏守着,锦红和锦翠都只守在门外。见几位小姐和姨娘们一起过来请安,锦翠自然是要通报的。
  不过这些人还是站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听到里面传话叫进。
  姨娘中程氏位份最高,可幕晨雪在姐妹中年纪最小,平常的时候这些人仗着自己得宠,从未把程姨娘放在眼中,所以程姨娘很自觉的走在了最后面。可今儿锦翠打了帘,却没有人和程姨娘争。想来这些人来此,也是为着看戏的。幕晨雪笑着拍了拍娘亲的手,一马当先的先走了进去。
  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掉的。进了上房却未见大夫人和四姐儿,只有大老爷阴着一张脸,坐在上首位子。
  等人都进了来,自然是要先给大老爷请安行礼的。幕谦这会儿心里正烦,可也不能看着女儿、妾侍们跪了一地,一摆手示意大家起身。除了程姨娘和幕晨雪,其她人到是都站了起来。
  “父亲,女儿不孝,回府了才听说母亲今儿身子不舒服,不知这会儿母亲可好些了?可有请大夫进府?”幕晨雪这么一说,刚起身的二姐儿和姨娘们又都跟着跪了下去。
  “行了,地上凉,都起来吧!你母亲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这些日子又忙着准备年节礼,怕是旧病未愈又添新愁,这才偶感不适。仔细养养不要过于操心,倒也无大碍!”这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大夫人明明是气的。可幕晨雪就是要找个台阶给大夫人和父亲,也是不想大夫人揪着这件事,再来折磨自己的娘亲。
  “谢父亲!”父亲连续两次叫起,幕晨雪这才起身。二姐儿以前就跟五姐儿不亲厚,这些日子又因着马上要出嫁,所以每天都在屋里绣嫁衣,两人走的更是几乎连面儿都见不着。可就连她都看出来五姐儿与之前很是不同。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幕晨雪原还想着在众人面前装一装的,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已倒戈的事实。可如今事赶着事儿的,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那就所幸不瞒了。她就是变了心,就是要护着自己的娘亲,就是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就算与大夫人反目那又如何。
  反正就算大夫人将来给她找个不尽如人意的夫家,她也不怕。不论什么样的日子,她都有把握过的很好,哪怕对方是个人渣,是个败类。大不了让他永远的消失,她守一辈子的寡。
  幕晨雪这些话自然有人帮着传进里间,给换衣服的大夫人听。“五妹妹要真的有心,刚才怎的不和我一起来看母亲,这会儿当着父亲的面儿,装起了孝顺。母亲可知,五妹妹今儿上闺学,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带,一定是将那芳华留给了程姨娘,她心里哪里还有母亲在!”四姐儿刚才回府时,见母亲哭的眼睛都肿了,心疼的不行,又听了幕晨雪的话,自然要埋怨上几句的。
  “她能安什么好心,不过是一心向着她那个狐媚子娘亲罢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四姐儿刚才说,五姐儿今儿上闺学没带丫鬟,哼!正愁找不着借口,她到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大夫人这心也伤了,泪也流干了,可胸中的怒气一分都没少。听女儿说起五姐儿,既然事情因程姨娘而起,母债女还天经地意。心里一盘算,也不等眼睛消肿,领着女儿从内室走了出来。
  “母亲可是想着教训教训五妹妹?”四姐儿看着母亲突然来了精神,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毕竟她虽生五姐儿的气,可父亲和母亲吵架,倒是没五姐儿什么事儿,只怕母亲寻的借口不当,再惹父亲生气。
  “这会儿子你父亲的心正偏向程姨娘,母亲就是心中再气,也不能再和你父亲有所争执,不然又要便宜了那些个小人,不过母亲也不能让程姨娘母女好过!”田氏劝了一下午,倒也不全然无用,大夫人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第一百零四章,维护

  见大夫人和四姐儿走了出来,众人忙起身行礼请安。刚才大夫人出来时,所有人都看到大夫人眼睛还是肿的,可见哭的很是伤心。大夫人先走到老爷身边,扶了一礼,这才走到上位坐了下来。阴冷着一双眼,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这才叫起。
  “五姐儿,你跪下!”幕晨雪刚要跟着众人一起起身,却突然听到上位传来大夫人怨恨的声音,忙又跪了下去。见娘亲也要跟着跪,忙用手推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这般心急。
  “女儿不孝,未能早一刻来为母亲侍疾,还请母亲责罚!”幕晨雪知道这是大夫人要发难了,好在发难的对象是自己不是娘亲。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而且她先发制人,也算是避重就轻,毕竟这请安的时辰是大夫人自己定的,她是跟着所有人一起来的,如果因为这事被罚,总是难以服众。
  一屋子来请安的人,大夫人却只罚五姐儿,看的大老爷紧皱着一双眉,可他刚和夫人吵了一架,这会儿若是出声相帮只怕夫人的这口气难舒难解。可一抬头,正对上程姨娘哀求的眼神,想到昨晚的一夜风流和承诺,又觉得不说点儿什么,又有失颜面,这才转身看了大夫人一眼,“众人都是按照夫人规定的时辰来请安的,就算五姐儿身为女儿不够尽心,可她才下了闺学,倒也没晚太久。这会儿天凉地冷的,就别罚跪了。不如罚她回去抄抄《孝经》,也好能早日明理尽心的!”
  幕谦此时就站出来为自己求情,幕晨雪多少还有些意外,在她想来,应该还需要她多努力个一二,这个便宜父亲才会想起她才是。见父亲拿眼角瞟着程姨娘,多少有些明白了。这床第之间和不和谐,当真算的上是一种强有力的手段。
  大夫人本就气的不轻,没想到自己罚个有错的庶女,老爷也要出声,又瞪了程姨娘一眼,这才看向大老爷,“老爷说的在理,只是我罚五姐儿,并非因她不孝顺!”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姐儿,这才接着说,“五姐儿今儿去闺学,竟连个伺候的奴婢都没带,如此有损幕府颜面的事,老爷怎能轻纵于她!”
  跪在地上的幕晨雪不由得紧了一下眉,不用看也知这事儿是四姐儿告的状,原想着平时四姐儿从不注意她,没想到今儿到是对她的事儿如此上心。
  程姨娘心里头更是着急,老爷最是看重颜面,只怕女儿这次是真的要被罚了。想着跪下帮五姐儿求求情,可女儿再三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担忧,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大夫人是真的很了解自己的丈夫。果然这话一出口,幕谦刚还有些缓和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五姐儿,可确有此事?”也不再为其求情,而是直接瞪向了五姐儿。
  “回父亲、母亲,确有此事!只是女儿并非不带奴婢出门,而是女儿身边只有一个奴婢芳华,今儿一早芳华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女儿只好将她罚跪在于府中!”
  芳华讲了什么错话,做了什么错事,没有人比大老爷更清楚的。所以听了女儿的话,幕谦原还黑着的一张脸,竟泛起了一丝羞红,轻咳一声,一脸尴尬的看向夫人,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想着夫人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毕竟芳华早上也没说错什么。若夫人紧咬着不放,那他当家的威严何在?
  大夫人是一肚子的气,哪还管老爷投来的异样目光,她今儿非要教训一下这个庶女不可,“奴婢有错也是你这主子管教不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小一个贱婢,怎敢如此猖狂。既然你不会管教奴才,那就将芳华的卖身契拿来,以后由田妈妈来管教!”
  “母亲容禀,当初父亲念女儿和九哥儿没有奴婢伺候,这才命刘管事帮着买了两个奴才,如今这卖身契并不在女儿手中,而是放在了刘管事那里!”这些都是幕晨雪一早就步下的棋,她早就想到芳华和方砚的卖身契她是留不住的。所以当初买下他们时,就将卖身契交给了刘管事。因二人的月例走的是外院的账,所以刘管事也没多说什么就接了。
  大老爷见夫人竟然完全不给自己脸面,非要治女儿的罪,而且这事儿又牵扯到了自己最得力的管事,当下就发了怒,“这管教奴才不力是该当罚。那看门的婆子不知跟着的是哪个主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儿胡言乱语!”
  大夫人被老爷一声怒吼一下子给吓惊着了,那婆子是她的陪嫁,若今儿真要因此事罚五姐儿,那她自己也得跟着受罚,可她是一家主母,怎能为个奴才受罚,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若是不罚五姐儿,那她的颜面何在?
  大老爷和大夫人为着两个奴才杠了起来,下面的人哪还有敢出声的。芳华跪在五小姐身后一言不发,她相信五小姐不会弃她于不顾,而且就算是今天让她为五小姐挡灾受罚,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幕晨雪明白,只要幕谦还要依仗大夫人一天,那她就没有办法搬倒此人,所以还是要给大夫人一个台阶,将此事化解。
  “是女儿不孝,惹父亲、母亲生气劳心。女儿出门没带奴婢,无论原因为何,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认罚。还请父亲、母亲不要为着女儿气伤了身子!”这还是幕晨雪第一次在大老爷和大夫人这里装哭,虽说不过几滴眼泪,却也悲由心生楚楚可怜。
  大老爷心慰的看了五姐儿一眼,女儿能如此孝顺,不记前嫌即给夫人留了脸面,又缓和了他与夫人之间的紧张,点了点头,这才一挥手让五姐儿先起身,“五姐儿即认罚,那从今日开始,将《孝经》、《女戒》、《女德》三本书各抄三遍。至于芳华,既然是后院的奴才,还是由五姐儿继续管教着,以后万不可再如此鲁莽免得做错了事连累了自己主子!”
  大夫人瞪着眼,看着大老爷,老爷竟然不顾她还在场就插手管起了后院之事,那她又算什么,一扫几位姨娘,见几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心里再也憋不住了,“不行,这事儿不能如此轻易的就解决。老爷!后院之事理应由我这个当家主母来判罚,还请老爷能将此事交托于我!”
  大夫人是真的急红了眼,怒瞪着一双眼,话虽说的像是在商量,可口气强硬,甚至还有几分胁迫的意思。气得幕谦当场就翻脸了。

☆、第一百零五章,又被惩罚

  大夫人是真的气糊涂了,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扫了大老爷的面子,这下幕谦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非要罚五姐儿不可,那为夫倒要问问,夫人可知什么是三从四德?可知女人出嫁要从夫之圣训!”
  “我,我!”大夫人当然知道,只是她太气了,气得连理智都没有了。就算是被大老爷逼问,也一步不肯退。可也知自己理亏,所以憋了半天,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姐儿见父亲真的生母亲的气了,忙跪了下来,二姐儿和几位姨娘也不敢再站着了,都跟着跪了下去。
  “请父亲息怒,母亲一心为了儿女们着想,也是想将这幕府上下打理妥当,只是有些急于求成,这才失了分寸,绝非有意为之!”女儿这一跪,大夫人算是彻底醒了过来。
  几个儿女中,除了长子幕鹏,大老爷最是喜欢这个四女儿,而且又见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心头的气也就消了几分。幕晨雪明白,今日绝不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所以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而本不打算出声的几位姨娘,这会儿也帮着劝。
  大老爷叹了个粗气,这才一摆手先叫四姐儿起身,这才又命其他人也起身。回身看向大夫人,“夫人,你与我结发多年,为着幕府上下不辞辛劳,为夫又岂会不知。只是今日之事,五姐儿是该当罚,可念其年纪轻又是初犯,就看在为夫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如何?”事情总要解决,不能僵在这里。
  大老爷能当着众人的面儿服软,大夫人心头的那股气也就又消了几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姐儿,一摆手这才命其起身。
  “一切自然就依老爷所说!不过这抄书领罚的也总要有个时限才好,即不能耽误了去闺学,又不能怠惰拖延!”大夫人一边说,一边看向老爷,见老爷也赞同的点头,这才接着往下说,“三本书各罚抄三遍,那就给你三天时间,也算是充裕了!”
  幕晨雪心里冷笑一声,“三天,还很充裕,这分明就是有意刁难!”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明知是大夫人有意为之,她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毕竟大老爷也在一旁跟着点头。
  “是,多谢父亲、母亲轻罚!”幕晨雪领着芳华又行了一礼这才起身。程姨娘急的满眼是泪,却不敢哭出声。
  大夫人又叮嘱了众人几句,这才让人都退了下去。大老爷当晚自然要留在上房,至于夫妻间又聊了些什么,也只有随侍在旁的奶娘田氏才知道了。
  回到后院,正好幕辰峰下了县学回来,程姨娘怕儿子替姐姐担心,也不敢再哭,强装笑颜陪儿子吃晚饭。江妈和芳华得了吩咐,自然也是只字未题。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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