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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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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雾再没出声,主子天性良善,他们这些手下早就知道,有些事不需要主子吩咐,他们自会代劳。
庆王府内暗流涌动,幕府上下也是各怀心思,一场荷花宴不知惊动了城内多少府第宅院。这古代联姻结亲,如蛛网盘结,错综复杂令人理不清也想不透。
☆、第六十六章,炫耀
一夜风波不断,次日一早,芳华煮了早饭,幕晨雪陪着娘亲和弟弟用过饭,送九哥儿出府去县学,这才换了身旧衣裳和程姨娘一起往内院上房去给大夫人请安。
人还未进上房,就听到三姐儿幕兰婷告状的声音,“母亲,昨儿在王府,五妹妹时不时的就离席那也就算了。可都是自家姐妹,她却连四姐儿赋诗之时,都未留从旁支持,真叫人寒心!”
程姨娘走在幕晨雪的身后,自然也听到了三姐儿的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襟。幕晨雪侧过头,躲过锦红的视线,给了娘亲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打帘走了进去。
“女儿给母亲请安!”幕晨雪行过礼,大夫人倒也没难为于她,等程姨娘也行过礼,叫二人起身站在一旁,这才开始问话。
“昨儿在庆王府五姐儿可是身子不适?若是这般,为什么不早些说,也省得在人前失了礼数,让各府的夫人看我们幕府的笑话!”昨儿老爷回府后歇在了上房,又因为在庆王府时四姐儿表现出众,所以大夫人今儿一早起来心情甚好,虽说对五姐儿穿了新衣裳去见客而有所不满,可并未讲什么过于尖酸刻薄的话。
“回母亲话,女儿昨日并无什么不适,只是茶水喝多了,有些内急罢了!三姐姐方才之话,女儿刚巧在门外听到,女儿虽未上过闺学,可也觉得这赋诗,最要讲个心境,宴席之上人多混杂,女儿是怕影响了四姐姐的思绪,这才寻了借口由王府的奴婢领着去到园中赏荷。可也不敢走的久了,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就回去了,倒是正巧赶上各位夫人夸奖四姐姐才华横溢,女儿是与有荣焉心里欢喜的很呢!”幕晨雪编这些瞎话,是信手捏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而且投大夫人所好,一脸艳羡的看向四姐儿。
“母亲,瞧五妹妹说的,女儿只是一心想着,不给父亲和母亲丢脸,可经五妹妹这么一说,倒像是女儿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四姐儿差点儿就要把尾巴翘上天了,可嘴里还装出谦虚的样子来,让站在一旁的幕晨雪看的直反胃。
“四姐儿倒也用不着谦虚,能得几位夫人赞许夸奖,那可都是你努力上进,方能得此赞誉,别人就是想求还求不到呢!三姐儿和五姐儿理当以你为荣!”幕晨雪对于大夫人这些话,都听出抗体了。可三姐儿却一脸的嫉恨,“她也能赋诗,是大夫人不肯给她机会。”只是这些话她可不敢当着大夫人的面儿说出口,只得将手里的巾帕拧成了麻花仍不解气。
心不在焉的又听大夫人夸奖了一会儿自己的女儿,几人这才从上房退了出来。回到后院程姨娘拉着女儿的手一脸要哭的表情,吓得幕晨雪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忙急着为她把脉,“娘,您是哪里痛,别忍着!”
“没有,没有,娘身子好着呢。只是看着四姐儿与你年纪相当,可却能赋诗作对的,想到我的五姐儿,如今连闺学都不能上,娘这心里头难受!”程姨娘当初还是程府小姐时,也是上过闺学的,所以女儿不能上闺学,她这心里当然会不好受。
“娘,上不上这闺学,当真很重要吗?女儿觉得就算是不上闺学,女儿也不会比四姐儿差!”笑话,她前世可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只知道读《女戒》、《女训》的古代小女子。
“五姐儿年纪小,这些事当然不知道,你本出身不高,若是再没上过闺学,这身份上可就又低了一层,将来婚姻大事只怕会多有阻碍!”幕晨雪真的很想问问娘亲,“您也上过闺学,可到最后还是轮为给人当妾的下场。”可这些话太伤人了,她问不出口。
“娘若是想让我去,那我就去。只是眼下已近秋初,入了冬闺学也就停课了。女儿想多陪娘些日子。您放心等明年开春,女儿一准儿求父亲允准。您看这样可好?”女儿向来是说到做到,说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如今她们就顿顿都能吃得上肉,季季都有新衣穿。说让九哥儿去县学,如今就真的去了县学。所以女儿做了保证,程姨娘当然相信。安心的拉着江妈去给孩子做换季的衣裳去了。
见程姨娘不再纠结此事,幕晨雪吩咐芳华跟着去帮忙,这才自己回了屋子去理账。人刚一进屋,就感觉到屋子里有陌生人的气息,手抓着屋门,压着声问道,“什么人?出来!”
“幕五小姐莫惊,奴婢宝如,见过小姐!”宝如见只幕晨雪一人进屋,忙从屏枫后走了出来,跪下行礼。
“你怎么会来?可是你家主子出了什么事?”幕晨雪一直在为南宫书墨担心,毕竟她这里被人监视着。昨天两人也没来得急细聊,今儿见宝如暗访上门,担心的话冲口而出。
“小姐别担心,主子没事。奴婢是奉了主子之命,来找幕小姐相商,如何能混进幕府当差,好暗中保护幕小姐!”宝如看的出,幕小姐是真心为主子的安危着急。不由得心里一动。这些年主子过的太苦了,能有个知冷知热知心之人关心着主子,就连她们这些奴才,也为主子感到高兴。
“这个只怕很难,幕夫人和昨日同去庆王府的姐妹是见过你的样子的,想易容瞒过一时倒是不难,可要一直瞒下去,只怕不容易!”昨晚南宫书墨才许下了承诺,今日一早就派人来保护她,每思及此,她心里就感觉暖暖的。既然南宫书墨一心为她,她也不愿让宝如为其涉险。
“可奴婢奉命一定要护幕小姐周全,若是不能进府,这可要如何是好?”宝如是一心要保护未来的少主夫人,所以心里一急,脑子反而不灵光了。
“这倒也不急,虽说现在我这里被人监视着,可在府内倒还算安全。你不如先回去,若我想到办法,再派人传话去四海当铺。也请你顺便转告你家主子,我这里不用担心,自有办法应付,请他保重自身多加小心!”又叮嘱了宝如两句,并请她给“一品”点心铺的佟掌柜送封信,这才将宝如送出府。
也许是昨天从幕府得到了消息,也许是宝如穿的是丫鬟的衣裳,反正宝如进出,并未引起府外监视之人的注意。这倒提醒了幕晨雪,也许这些监视之人找的并不是她。可这只是猜测,在没有证据之前,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第六十七章,消暑
南宫书墨和风五关起门在密室中商量了一夜,这才有了些眉目。而幕晨雪自打第二日见了宝如后,被南宫书墨的心意所感动,除了原主的娘亲和胞弟外,她也把南宫书墨当成了可以倚重、信赖的朋友。
宝如将书信带给佟江后即将话传进了庆王府。书信上不过是提醒佟江,暂时不要来幕府。连着庄子上的事情,都让他全权负责。若真有什么为难之处,请江妈传信进府即可。这个时候幕晨雪也不好再瞒着江妈。她相信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江妈即便对她有所怀疑,也不会把她当妖怪给拿了就是。
监视之人交给了南宫书墨,幕晨雪又不能出府,一时间倒没了事情可做。而后院虽建了新屋,扩了院落,可自打入秋之后,一场雨未下,反比邪暑那几日热的厉害。幕府里虽有个小冰窖,可自打入了秋后,除了老爷幕谦、大夫人程氏和长子幕鹏的屋里还有冰可用,就连二老爷幕和的屋里都没有冰可用了。良氏热的烦燥,一边儿催着身边的丫鬟打扇,一边儿向二老爷抱怨,“二爷,不是我爱挑事儿,您看大嫂这管的是什么家,都是府中的爷,她那边儿一天到晚冰霜不断的,可咱们这屋子热的跟个蒸笼似的,这心可真是歪到家了!”
“行了,八哥儿屋里不是也没放冰吗?你就忍忍吧,去年存的冰少,今年又热的邪乎,要是有多的,大嫂也不可能只紧着自己!”幕和本就热的心烦,他们一家子又是寄人篱下的。可妻子不体量也就算了,还数落个不停。
“就你会当老好人,我就是那恶婆娘。八哥儿屋里没冰,那是因为大嫂将八哥儿和四姐儿全接自己屋里去了。我要冰又不是为着自己,还不是想为了二爷您,能过的舒坦些,这都连着好几个晚上了,二爷每每都会被热醒,再这么下去,身子哪里能吃得消!”良氏不甘心,想着自家爷出面,大嫂总不会像对她似的三言两语的就给打发了。
“再这么热下去,只怕连大哥屋里的冰也要不够使了,我们就忍忍吧!”幕和倒也不糊涂,自己一家子可都仗着兄长才能住在这县城里。手里的银子,身上的衣裳,桌上的饭食,可全都是兄长给的。总不能因着这么一点子小事,坏了兄弟间的情分。
“二爷能忍,那是念着和大哥的情份,可咱们的煜儿呢,那孩子为了能给二爷争口气,哪天不是读书到深夜。二爷不疼自己的儿子,我这个当娘的可看不下去了,都是嫡子,鹏儿有的,为啥煜儿就没有,可怜那孩子起了一身的痱子,夜里头痒的连觉都睡不着。!”良氏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一辈子软弱无能在兄长面前连句硬话都没说过,可却对儿子很是重视。果然幕和听了夫人的话,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这才点头,“行,我去找大哥商量看看,怎么也要给煜儿的屋里放些冰,夜里头也好让孩子能睡上一个囫囵觉!”
为着要冰一事,大房和二房又上演了一场小风波。幕谦倒是待这个弟弟还不错,虽然大夫人凶恨,可最后还是给幕煜的屋里加了冰,虽然每天夜里只有那么一小块,可总比没有强。因着这么点儿小事,程氏和良氏间虽未闹翻,可也存了芥蒂。以后这良氏为着给大夫人添堵,倒是歪打正着的帮了幕晨雪不少忙。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这些烂事都和幕晨雪没什么关系。不管这个家里有没有冰,也都轮不着后院使用。而且她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冰,她都有法子消暑降温。在门窗上蒙上纱布,在屋里摆上可以降温的植物,并在地上、屋顶、院落里洒水,水气蒸发自然会将热量带走。而且用藤蔓盖住屋顶,早晚都用薄荷水洗澡,同样是无冰可用,后院诸人身上却没有起痱子。
“要冰”风波才过去了不到三天,天黑后不久,芳华刚关了院门,还没等转身回屋,就听到院门被人敲响,忙开门问话,“谁啊?”
“五堂妹是否歇了?我是二少爷幕煜,有事请见!”来人正是二爷的儿子。
“是二少爷啊!五小姐还没歇呢,可这会儿子天都黑了,不知二少爷找小姐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是没什么紧要的,不如等明儿白天吧!”五小姐有令,天黑后无论谁来都不见。
“我知这么晚进内院,于规矩不和,只是我有要紧的事,劳芳华去请你家小姐出来一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芳华不过一奴婢,又怎敢抚了主子的意,而且看幕煜这架式,好像不给他传话,他就不打算离开一样。若再耽搁下去,被大夫人知道,只怕小姐又要挨罚了。只得将门拉开,先请幕煜进来,免得站在外面被人看见。将人安置好,这才将院门虚掩,跑去传话。
得了信儿的幕晨雪也很吃惊,这人和自己没什么往来,之前因着九哥儿的事,两人多少还生了嫌隙,也不知他今日来此所为何事?换了衣裳,这才出屋见客。
“煜堂哥,这么晚了,不知找我有何急事?”幕晨雪这些日子将养的好,虽是夜里,看不太清面容,可幕煜仍能感觉得出,这个小堂妹出落得越发的水灵秀气。
“五堂妹,这些日子热的紧,我才得了些冰,想着你身子一向弱,别再中了暑气,就给你拿来了,虽然不多,可夜里头用着正好!”幕煜说完,从身后拎出一个食盒递给幕晨雪。
这可是良氏担着和大夫人闹僵的风险给儿子要的,幕晨雪哪里敢收,这要是收了,只怕明天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忙抬手一推,“煜堂哥,我这里不热,而且我身子虚,热些倒无妨,可耐不住凉,不然只怕真要病了。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边推一边看向了芳华,“去将灶头上的点心给二少爷端两盘,夜里头读书饿了,也可以惦惦胃!”
“五堂妹,这可使不得,你不要我的冰,我怎好要你的点心!”幕煜以前就对这个五堂妹很有好感,倒也不是因为她长的如何漂亮,而是在她的身上,幕煜找至了同病相怜之感。如今五堂妹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两人反而生疏了。
“不过是两盘点心,煜堂哥难不成是嫌弃我手艺不好!”也不等幕煜反对,直接将点心放进了食盒,“天儿也不早了,我就不留煜堂哥喝茶了!”幕晨雪下了逐客令,幕煜只得怏怏不乐的离开。
☆、第六十八章,避祸
送幕煜离开,幕晨雪看着芳华关了院门落了锁,又去看了看还在读书练字的弟弟,加了茶水点心,叮嘱他早些休息,这才安心回屋。
芳华一边儿帮五小姐铺床,一边儿问道,“小姐,二少爷来送冰,您为什么不留下些?”芳华觉得很是可惜,虽说大小姐想了不少的招,可白天陪着小姐去大夫人的屋子去请安,这有冰的屋子可是凉爽的很呢。
“芳华是觉得这屋子里太热了?”幕晨雪站在屏枫后宽衣解带,想洗个薄荷浴,给自己降降温。
“奴婢哪里会热,只是听哥哥说,九少爷一晚上总要起来个两三回洗澡降温,就算小姐不用,也可以给九少爷用啊!这些天热的很,九少爷白天要去县学读书,晚上又睡不安宁的,身子都轻减了。程姨娘看着可是心疼呢,这些日子连饭都吃不下了!”这些事幕晨雪也是知道的,可这冰若是八哥儿或是四姐儿送的,她就算不愿也会收下。唯独幕煜不行。
“嗨,你只怕是又忘了我之前叮嘱过的话。你家少爷、小姐在这幕府,可不是什么正经儿的主子。这冰收下是容易了,可只怕祸患也会紧随而至。二叔母是什么人,为了儿子连大夫人都敢顶撞,你觉得她会眼看着自己儿子将冰拿来给我们使用吗?”芳华倒也不是真的忘了,只是这些日子跟着五小姐,日子越过越好不说,大夫人也没再找后院什么麻烦。
“小姐的吩咐奴婢一刻都不敢忘,奴婢就是心痛您和九少爷!”平时小姐就不多话,甚至很少吩咐她做事,有事没事都只让她去陪着程姨娘。而九少爷平日里也处处学着小姐为人处事。可芳华和方砚仍能感觉到主子对他们与一般的奴才不同。两个奴才也是打从心底里敬佩关心着主子。
“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们在这幕府一天,就是身不由己受制于人,哪怕只是一件小事,都要思量再思量,琢磨再琢磨,不然只怕福祸难料,日子难熬!”幕晨雪泡在浴桶里,竟也感叹起了命运。
“小姐,是奴婢不谨慎,差点儿害了您和九少爷,请小姐责罚!”芳华走到屏枫后,跪在幕晨雪身旁。
“行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起身吧!往后你和方砚多注意些也就是了!”对于古人动不动就下跪这一点,幕晨雪还是不太适应。可她也不会拦着手下的这些奴才。她行为做事已经很出格了,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格格不入才好。不然只怕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她这边是一夜好梦。回到外院的幕煜却被方氏的儿子曹扬铭给拦了下来,“煜兄,这么晚了怎么从内院而来?”
“也没什么!天头热,睡不着,就随便走走!”幕煜不喜欢方氏,虽与曹扬铭学在一处也只是交浅言深,算不得推心置腹的朋友。
“煜兄手里拿着食盒,是不是姨母赏了什么新奇的点心?也让我尝上一块可好?”说着也不等幕煜拒绝,上手就将食盒抢在了手中。入手感觉一片冰凉,就算幕煜不说,他也能猜出几分。
“大伯母早歇下了,这么晚哪会赏什么点心,我只是读书读的有些晚,肚子饿了,就进内院小厨房寻了些吃食罢了!”不等曹扬铭打开食盒,幕煜又将食盒抢了回去。“时辰不早了,曹表弟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幕煜人送外号“木鱼”,可并不代表他真的是鱼木脑袋,也知自己夜会堂妹于礼不合,传出去会坏了幕晨雪的名声。所以无论曹扬铭如何问,他也不会说的。提着食盒,几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曹扬铭恨得牙根痛,他的屋子在外院中是最小的。自打入了夏,他是日日煎熬夜夜难眠。可幕煜有了好东西,却从未想到过送他,反而是送去后院给他最讨厌的那个小贱人。
自打来了幕府,他一直记着娘亲的话,要忍耐要谨慎,要借着幕府的势,将来考取个功名,谋个一官半职。到时他才能扬眉吐气的带着母亲离开幕府,再不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可这一年多相处下来,他对幕煜竟生出一种无法对人言的情义,这也是他为什么特别讨厌幕晨雪的原因。今日这事,他不想再忍了,怎么也要给那小贱人一点儿教训,让她没事勾引自己的心上人。曹扬铭对着后院的方向骂个不停,却不想想自己将这种不伦畸恋,全怪在了别人身上是有多么恶心。
幕府多事,庆王府内也没那么平静。南宫书墨准备布局了这些日子,暗中更是使了不少的手段,怡然居自然依他所想,收集了不少的假情报。
“郡王爷,属下已查出‘一品’点心铺的幕后东家乃是城东穆府之人!”流云追查了这些日子,总算是有些眉目。这人比他想象的要难查的多。
“城东穆府,可知对方是什么来历?”南宫勋轻促了一下眉头,倒不是他不信任流云,只是觉得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
“回郡王爷,属下查到穆府的当家老爷叫穆青,28岁。因在京中犯了事,年初的时候被穆府放逐到了此地。且此人不过是穆府一庶子,因家中本来就是商贾出身,所以才特别会经商,家底丰厚,手下养了些能人异士!”流云调查的很是细致,可南宫勋凭直觉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这城东穆府中可有女眷?”流云不明白郡王爷为何会有此一问,可他查的仔细,这些事当然也调查清楚了。
“回郡王爷,穆府中没有当家女主人,倒是养着三位侍妾,二个通房。属下还派人混进了穆府,从其书房中搜出不少点心铺的账薄和来往京城的信件!”流云哪里会想到,他所查出的这些,都是南宫书墨布的局,是他和幕晨雪商量之后,特意放的饵。
“之前这人连面儿都不露,派出去的人连个影子都没查到,怎的这才一月不到,竟能查出这么多线索?”流云当初也有所怀疑,可他亲自去穆府查过,那些信件账薄也是亲眼所见,这才敢回禀郡王爷。可如今主子心有所疑,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领命继续追查。
☆、第六十九章,问责
怡然居发生的一切,南宫书墨虽未亲见,可也能猜出几分,“风叔,兄长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了,我们还是要多做些准备,万不能让流云他们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只要能撑过这个秋季,等入了冬,让假‘穆青’以回京过年为借口,尽早离开蓟县。等来年再寻个借口,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南宫书墨想着不管兄长如何好奇,也不会因着这种事就派人到京城去调查。所以只要再撑些日子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能解决。
“主子想的周全,幕小姐也闷了这些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风五对主子的心思很是佩服,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论起处事布局,却远不如这个刚过及冠之年的主子。
“倒也不能尽皆释然,以兄长的个性,就算是信以为真,也不会轻易就放手的。这事儿我已和幕小姐商量过。本来依着幕小姐的意思,是打算过了年,再买上两间铺面经营些别的,可这样必会引人注意。所以幕小姐那里已接受了我的意见,将现在的铺面妥善经营暂不开新铺!”兄弟这么多年,虽见面少之又少,可彼此却很了解。毕竟两人都在努力的守护着这份兄弟之情。
“主子,要不是咱们与幕小姐相熟,就连属下也觉得幕小姐背后是有高人指点,不然她一个官家小姐,怎的无人教就会经商,这说不通啊!”这么多个月相处下来,风五也不是没对幕晨雪起过疑,可他也派人暗中调查过,可越是调查越觉得幕小姐神秘的就像是天外来客一样。
“有的人天生就会当官打仗,这样的人骨子里就是将相之才;有的人天生就过目不忘才高八斗,这样的人即是大圣大贤之能士。我想幕小姐也是这种无师自通的天才!”南宫书墨替幕晨雪解释,多少是在自欺欺人。可他宁愿这样,也不愿去怀疑幕晨雪。
王府两位少主各怀心思,相互斗法,可被牵涉其中的当事人幕府的五小姐幕晨雪,这会儿正被大夫人叫去了内院上房问责。
“五姐儿,昨儿夜里煜哥儿可是去你院子了?虽说你们是堂兄妹,可要知这男女七岁不同席,更别说是私相授受了。怎么才这些日子,就把这规矩给忘了!”大夫人一脸严肃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幕晨雪和姨娘程氏。话一出口就是一通责备,身边坐着的方氏一脸的得意。也不等幕晨雪解释,大夫人转身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老爷幕谦,“老爷,自打入了秋,内院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妾身想着五姐儿原就在后院交由程姨娘管教,就没太在意。可您看看,程姨娘自己没规矩也就算了,连五姐儿都疏于照顾,连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知道守了!”
幕晨雪一头的黑线,大夫人这一张嘴当真是够可以的,不但能颠倒黑白,还能陷人于罪。只是这事儿若只是她被辱受罚,但凡不太过,她忍了也就是了,可是竟然牵扯到了娘亲,那她就绝不能忍,“父亲母亲的教诲,女儿一刻未敢忘记。所以母亲刚才所责,女儿万不敢认。昨天入夜时分,煜堂哥是有来过后院,一是为着看看九哥儿的功课,自打九哥儿进了县学,就甚少和煜堂哥见面了。二是因着这些日子天头太热,我和九哥儿的身子又一向弱的很,煜堂哥进内院来给母亲请安时,并未见到我们,还以为我们又病了,所以身为堂兄,只是想来关心一下我们的身子罢了!”龙有逆鳞触则即死。以前娘亲和弟弟就是幕晨雪的逆鳞,如今还要加上南宫书墨。
幕晨雪将话扯到九哥儿身上,见父亲赞许的点了一下头,这才又接着说,“而且堂兄来时,只是送了份外院小厨房做的点心。而女儿也还了一份点心罢了。女儿只是不明白,这厨房里的点心也算是什么私物吗?”
“五姐儿怎学的这般没了规矩,竟然当着长辈的面儿就为自己狡辩!”大夫人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庶女,只是这些日子她是真的有些忙,所以才没特意去寻什么机会,本想着等入了冬,没什么事了,再来找程姨娘母子的麻烦。不想方氏这会儿就送了她一个机会,又怎可能轻易放过。
“女儿并非是在为自己解释,只是怕煜堂哥的一片好意,被人误解了!女儿常听二叔和叔母说起父母为了这个家,是如何如何的辛劳,所以想来煜堂哥这么做,也是想替父亲分忧,替母亲解劳而已。这份情义就连身为人子的我们都未能做到,可煜堂哥却做到了。若是这般被人误会了,那让二叔一家情何以堪!”不论是谁没事找事,想让她难过,幕晨雪都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大夫人,她一口咬定是大夫人疏于照顾。幕煜中是一心为大人分忧罢了。所以将事情越闹越大,甚至连二叔一家也全给拉了进来。
二老爷幕和和良氏一家这会儿并不在上房,可之前要冰一事,幕晨雪看的出,幕谦这个哥哥对幕和这个弟弟还是不错的。果然事情一讲到自己弟弟身上,幕谦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行了,不过是堂兄弟间相互关心,送了份点心罢了,夫人又何必小题大做难为了五姐儿!”
“老爷,您这说的可不对,煜儿可不只是往后院送了一盘子点心那么简单,他是将给他的冰霜,全送去了后院。这事儿要是让弟妹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个闹法呢!”老爷不想再追究,大夫人本也有所动摇,毕竟这事儿,她没亲眼所见,只是听一旁的方氏提起的,见方氏朝她用力的点头,这才有了底气。
这些小动作,又怎逃得过幕晨雪的眼睛,原来找事儿的是这个方氏,这人是不是有病,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要找她的麻烦,真是吃饱了撑的。
“竟还有这种事?五姐儿,你怎么说!”要冰一事,良氏大闹内院,幕谦又怎会不知。所以一提起这事,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狠厉。程姨娘一直跪着未出声,倒不是她不愿替女儿解释顶罪。实是女儿小声叮嘱过,无论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让她出声。免得大夫人将矛头转向了她,事情反而难办了。
☆、第七十章,禁足
方氏借住幕府,为讨好大夫人,处处刁难着程姨娘母女。可幕晨雪却不甘示弱,多次顶撞方氏,让她当众下不来台。所以方氏一直对程姨娘母女怀恨在心。昨儿从儿子那里听说,二老爷的儿子幕煜偷溜去了后院,将其母良氏从大夫人那里要来的冰,送去了后院给了五姐儿。得了消息的方氏次日一大早,趁着众人进内院给大夫人请安之际,告了幕晨雪一状。
大夫人本就不喜程氏母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还特意留老爷幕谦在内院主持家法。
大夫人明里暗里的指责程姨娘教女无方。幕晨雪自然不会一味退让。而是以亲情孝道,来反驳大夫人的诬蔑。本来幕谦听了女儿的话,也觉得有理,可大夫人一口咬定幕煜将冰送进后院,给了程氏母女,这才让幕谦对女儿发了火,质问起女儿事情的原委。
“父亲容禀,昨晚煜堂哥只送了些点心过来,姨娘和女儿并没有见到什么冰,不知母亲这收冰一说,是打哪儿听来的?”幕晨雪是真的没收什么冰,就算是与人当面对质,她也无所惧怕。
方氏原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见五姐儿一脸的淡定,心下不由得一阵惊慌,这事儿她也非亲眼所见,不过是听儿子说的,难道是儿子看错了不成。越想越怕,竟有些坐不住想寻个借口离开。
可幕晨雪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她是不打算害人,可也由不得被人害。看向父亲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父亲若是直接去向二叔母或煜堂哥求证,只怕伤了两家的情份。不如将伺候煜堂哥的奴才叫来,父亲一问便知,若是煜堂哥真将冰给了我们,想来昨夜他屋里必是无冰可用,若是没有还请父亲还女儿清白!”幕晨雪本是想和幕煜当面对质的,可又怕他一紧张说错了话,还不如和个奴才对质,更好拿捏些。
“这样也好!夫人就命人将煜儿身边的奴才唤来,若五姐儿真是那般不知轻重的收了煜儿送来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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