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宅斗]何为贤妻-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便没有犹豫的答应了,这会儿见到二哥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人。
  “愚弟听闻白云山上有座五庄观,有不少人去那里。”贺明笑了笑,“反倒是我平日里没有去过。”
  “咱们兄弟平日都忙着上朝办事,难得有个空闲,可要好好走一走,看一看。”贺珩语气轻松,仿佛他没有遇到过袭击事件般。
  兄弟二人正说着,贺明就见到一个一个陌生的太监匆匆走了过来,躬身站在了他们面前:“启禀王爷,王妃说半柱香后便能出发。”
  贺珩点了点头,“你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好出行的东西,一刻钟后便出发。”
  贺明看着那个年岁算不上多大的太监走远,才有些犹豫道:“二哥,愚弟不知二嫂也会出行,这……”
  “都是自家人,何必拘泥这些小事,”贺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嫂子嫁给我这几个月,整日为我操持家务,也没有机会四处走走,今日的天气如此好,真可辜负?”
  听出二哥这语气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贺明心头一热,作揖道:“二哥说得是,是弟弟拘泥了。”
  玉云楼内,曲轻裾穿好平底缠花绣鞋,心情颇好的带上四个陪嫁丫鬟出了门,家贺家两兄弟都在,脚下微顿,随即快速走到贺珩面前,规规矩矩的对贺明福了福,“四叔好。”
  “二嫂好。”贺明忙回了一礼。
  曲轻裾微微退后半步,示意避开半个礼后,转头对贺珩笑道:“王爷久等了。”她今天可没有穿爱使的曳地裙,而是桃花纹云烟襦裙,配当下的春光最合适。
  “有没有落下东西,若是没有,我们便准备走了。”贺珩伸手扶了扶曲轻裾鬓边的蝶翅点花金步摇,不知怎么的,还没有看到外面的光景,便已经觉得妩媚了。
  曲轻裾摇了摇头,步摇轻轻划过贺珩的掌心:“没有落下什么,这会儿出门时辰正好。”
  “既然如此,便走吧,”贺珩伸手牵住曲轻裾的手,侧首对贺明道,“四弟,请。”
  “二哥二嫂先请,”贺明退后一步,微微低头表示自己对兄嫂的尊重。
  贺珩对他笑了笑,与曲轻裾相携走在前面,贺明落后两步走在后面,视线落在兄嫂的后背上,不由得有些艳羡,二哥与二嫂的感情真好。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将要迎娶罗家小姐,礼部已经开始准备他的婚礼,贺明不由心生几分期待,待他的王妃进府,是不是也会如同兄嫂这般恩爱?
  跟在贺明身后的孙海有些感慨,都说皇家无真情,那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瞧人家端王与端王妃,可真是郎才女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作为诚王府的总管,他虽算不上耳目聪慧,至少该知道的他都清楚。他可是听说端王府上也是有好几个美人的,可是王妃进府后,他就只听说哪个美人被打发了,就没有听说过端王对端王妃有任何不满,就连昌德公府上出了那档子事,也没有听闻端王与端王妃有一星半点的不是。
  也不知是端王情痴还是端王妃手段高超,但是不管怎么说,现下成婚的三位殿下中,只有端王最让人艳羡了。
  虽说是爬山,但是后面跟随的下人也准备好了轿辇,待主子累了,他们便需要出力了。
  出了福琅山的地头,没有走太久就看到了白云山,曲轻裾看着山脚下刻着白云山三个大字的碑刻,不由得一抬头,就看到高耸的青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巍峨。
  “怎么,腿软了?”贺珩见她仰头膜拜的模样,笑着道,“你若是不想走 ,让他们抬上去就是。”说完,指了指后面跟着的轿辇。
  曲轻裾微微挑眉,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我怕不上去,就拖着你。”
  贺珩轻声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走不上去,我背你上去。”
  曲轻裾先是一笑,随即笑容顿失,有些遗憾的看了眼他的左臂,“可惜王爷你受伤了。”
  贺珩:……
  贺明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名字不够好,不然兄嫂说话时,怎么就当他是水晶般透明——完全不存在呢?他微微移开视线,看着那半山腰的五庄观,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爬上去?
  两人互相调笑两句后,便端着范儿继续往上走,毕竟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五庄观既然出名,那么定有香客,若是遇到什么官宦之家的人,总是有那么些丢人的。
  上山的路由石阶一梯一梯的铺上去,把这些石阶踩在脚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听着耳边的鸟鸣声,曲轻裾回头看着身后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石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呼了两口气后,曲轻裾用手绢擦了擦额际的细汗,气喘吁吁道:“没有想到我已经爬了这么多级阶梯了。”说完,她见贺珩脸不红气不喘的,顿时就觉得不科学,不是说这些皇子手无缚鸡之力,只知吃喝玩乐吗,贺珩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是对她常识的嘲讽吗?
  “王爷体力真好,”曲轻裾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让自己往上爬了一个阶梯,“还有多久才到?”
  “我们六岁便开始学习六艺,年少时更是喜欢骑马射箭蹴鞠,爬这么个小山头,要什么体力。”贺珩见她这个样子,便想让下面的人伺候她上轿辇,却被曲轻裾拒绝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曲轻裾挥手示意下人退下,抬头望了望看不到头的石梯,“继续走。”
  贺珩无奈笑了笑,看了她半晌,把手掌伸到她面前。
  曲轻裾微微垂下眼睑,看着眼前干净的手掌,顿了一下,把左手放在了这宽大的手掌中。
  再难走的路也有尽头,曲轻裾踏上最后一步石阶,看着眼前的青石板小路一直延伸到一个道观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擦去额际的汗,微微泛红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终于到了。”
  贺珩看着她这个样子,笑着点头,“整个京城多的是达官贵人嫡妻来这个地方,王妃或许是唯一自己走上来的女眷,今日你去求签,定是上上签。”
  曲轻裾没有想到贺珩会说这句话,她愣了愣道:“王爷也是自己走上来的,那我们夫妻二人都能求到上上签了。”
  贺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没有流太多汗,才放心道:“夫妻本是一体,你求一个签,便代表你我二人了。”
  曲轻裾在心里想,谁不知道你是觉得大老爷们做这种事不好看?面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几分:“那好,我们两个的好运加起来,就是极品好签了。”
  三人走到五庄观大门,发现这座道观并不大,看起来却十分的古朴威严,门口坐着一个留着青须道人,身上的道袍半旧不新,却很干净,见到他们一行人出现,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道观里面奉着玉清元始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上清灵宝天尊的神像,曲轻裾这个无神论者在穿越后,便对神灵有了中敬畏了,她从侧门进了奉神大殿,在蒲团上跪下,行了拜礼后,才取了签筒,闭眼摇了起来。
  没有一会儿,一支签便掉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发现这些字分开她认识,凑在一起便弄不清是什么意思了,把签筒放回原位,她拿着签依旧从侧门出去,走到了那道士前。
  “烦请这居室替在下解一解这道签文,”曲轻裾礼貌的双手奉上签。
  青须道士顺着她的手抬头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双手接过她的签,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道:“女尊者请坐,待贫道一观。”
  贺珩见曲轻裾在青须道士面前坐下了,便上前走到了曲轻裾身后,看那道士如何解签。
  谁知道士看了一会儿签文,便把手中的签放到旁边,抚着青须道:“无量天尊,近日京中突变,少有人来观中求签,二位尊者徒步而来,也算是缘分。贫道观二人印堂饱满有光,不必求签也是有大缘法者。”
  “居士道法高深,一眼便知我们徒步而来,”曲轻裾笑了笑,不提那所谓的大缘法。
  “贫道玄灵暂住此观已半年有余,所见尊者众,唯二人非频道所言,”青须道人起身对二人行了一个道礼,把签文递还到贺珩手上,“贫道有负二位尊者所望,惭愧惭愧。”
  贺珩接过签文,温和笑道:“玄灵真人言重,世间万分皆有天道,我等岂能让真人为难。”
  他低头看签文,上面写着,“九山静绿泪花红 ,三更灯火五更鸡。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奇怪的签文,前言不搭后语,对仗不工整,更不提什么对偶,什么乱七八糟的。贺珩把签递给曲轻裾,真不知女人怎么就爱信这些。


☆、62·现实

  玄灵道人仿佛没有看到贺珩把签递给曲轻裾的动作;再度对两人行了一个道礼;“两位尊者,今日已无来客再到;贫道告辞。”说完;便捋着胡须笑笑走开。
  待曲轻裾反应过来时;玄灵道人已经走进了林间小道中,她只来得及看到他一个背影;但是很快也看不见了。
  这种甩给人背影的作风,还真有那么点高手风范;曲轻裾低头把玩着这只签;她虽然看不懂签文写的意思;但是还是能看出这个签文不对劲的地方。
  一般签筒的签文有固定的数量,签文更是讲究格式;自己刚才抽到的这个,对仗不工整,不押韵不对偶。就连签诗也是东拼西凑,毫无逻辑可言。
  实际上,这个签文是五庄观小道士练笔随手写的?难怪刚才那个道士一副高深模样不解签,原来是发现签文不对?
  “九山静绿泪花红 ,三更灯火五更鸡……”曲轻裾把玩着这支签,念着这两句毫无关系的诗句,挑了挑眉,从凳子上站起身,“王爷,我瞧也没什么好瞧的,不如回吧。”
  贺珩见她虽然对签文不屑一顾,但是却还是交给了身后的木槿,便笑着道:“那便回吧。”那道士说他们是什么贵人,说什么京城出了事香客少,不过见他们衣着不凡,而前几天又闹出刺杀事件罢了。
  至于说他们徒步上山,他侧首看了眼曲轻裾红霞未退的脸,也是十分显而易见的事,鬼神之说,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罢了。
  什么九山静绿泪花红 ,三更灯火五……贺珩脸色忽然微变,他脚下一顿,转而看向扶着曲轻裾的木槿,“把签文给本王一观。”
  见王妃没有反对之意,木槿小心的把签文呈上,然后就见王爷脸色有些不对。
  “这个签文胡说八道的,也别费心留着了,”贺珩把签扔给身边的钱常信,对曲轻裾道,“下山的路不好走,我们坐轿辇回去。”
  曲轻裾不去看他的动作,笑着点头。两人走到贺明跟前,见贺明一脸茫然的样子,贺珩便道:“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签文,看来你二嫂抽签的手不那么灵。”
  曲轻裾笑着道:“方才我可是叫了你一同去的,你偏偏不去,说是要我一起求了,这会儿就嫌我手气不好,哪有这样的道理。”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贺珩笑着摆了摆手,“我们还是下山去,白云山的山脚处有一条小溪,我们可以在溪旁用一顿野餐。”
  “这个好,”贺明仿佛没有看到二人方才的打情骂俏般,面上带着憨厚的笑意,“愚弟早就想在青山绿水间用一顿饭了。”
  三人说着便顺着青石板小路往外走,不知怎么的话题便拐到了贺明下江南遇刺一事。
  “朝上吵得虽厉害,但是此事早晚会有个结果,”贺珩知道他的为难之处,拍拍他的肩膀道,“世间总有为难之事,熬过去便好了。”
  “二哥说得是,即便是父皇乃是九五之尊,也不是随心所欲。”贺明笑了笑,“二哥放心,愚弟明白的。”
  贺珩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三抬步辇,便道:“四弟请。”
  “请。”贺珩微微躬身,处处显示了身为弟弟对兄长的恭敬。
  待三人都上了轿,曲轻裾隔着轿子的薄纱往外看,就感觉轿子开始微微摇晃着前行。贺明说得对,即便是皇帝身为九五之尊都无法随心所欲,更何况其他的。
  忽然,她坐直身子,九五之尊……九……五……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曲轻裾再度懒洋洋的靠回软枕上,不管是不是她脑补过多,左右今天她就只求到一只废签,别的什么也没有。
  下山的每一步都要走稳,抬轿子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踩稳每一级石阶,待踏到平地上时,他们才有志一同的松口气,平路比下坡路好走多了,也安全多了。
  就在这时,就见几辆马车从另一个方向行来,这些马车瞧着都是一样的制式,并且每辆马车旁还有两个穿着盔甲的护卫。
  钱常信眯眼瞧瞧,顿时明白过来,这怕这是从外地送进京城选女到了,他脸色不变,也不让轿夫们转道,直直的前行。
  前方赶车的虽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是瞧着三抬轿子后来跟着不少的侍卫,心知这是哪家达官贵人出来野游,便把马车赶到一边,待这些人经过后,才又再度赶起马车来。
  坐在马车里的选女们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轿子,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也不知轿子里坐着什么人,排场真大。”一个年约十五的选女开口,“瞧着真威严。”
  “有这么多护卫长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排场,”一个微胖的选女看了她一眼,“没准是个王爷郡王呢。”
  “你就胡吹吧,王爷之类的是那么容易碰见的?”另一个选女调笑道,“没准是哪家王妃小姐呢。”
  一时间,几个同车的选女们便笑闹开了。
  马车外赶车的护卫听着车内的动静,面色冷了几分,就这咋呼的劲头,就没有做贵主儿的命。
  他想起之前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听闻京城这些日子不稳定,诚王与端王都到京郊养伤了。想到这,他不由得面色一变,方才经过的莫不是端王或是诚王?不然这个时候,谁还有这么大的排场出现在这个地方?
  轿子停下后,曲轻裾面前的轿帘被打开,她扶着木槿的手出了轿子,看着眼前已经长出一片嫩绿的草地,以及草地尽头的溪流,不由得叹道:“此处果然好景致。”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下人们已经开始搭锅炉,搭座椅板凳,不一会儿便把要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曲轻裾觉得自己前世手下艺人演的古装剧弱爆了,光是下人动手能力这一条就不过关。
  贺珩走到她身边,指着溪流对面道,“这条溪流很宽,所以取名为清溪河,对面还有一座我们的庄子,是两年前父皇赏给我的。”
  这种房子太多,住不过来的烦恼,让曲轻裾露出一丝笑意:“父皇一片慈爱之心,只可惜平日我们出门时间太少,竟住不完父皇赏下的庄子,真是遗憾。”
  “日后有时间,我会多陪你出来走走,”贺珩见她笑得开心,面上的笑意也明显了几分,他拉着人在搭好的桌前坐下,然后道,“我让侍卫们去打些野味回来,让府里跟来的厨子做些有野趣的东西尝尝。”
  贺明晒着温暖的太阳,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他指着小溪道:“孙海,去瞧瞧那小溪里有没有鱼,若是有取鱼竿来。”
  孙海忙快步跑到溪边瞧了瞧,很快又跑了回来,他笑着道:“王爷,小的瞧着有鱼在水里游呢,就是不知道有多大。”
  “那本王钓鱼去,”他站起身,对贺珩抱拳道,“二哥,弟弟去钓会儿鱼。”
  贺珩点了点头,“小心别湿了鞋。”
  听到这话,贺明笑了笑,“二哥放心,弟弟晓得。”
  曲轻裾看着贺明一撩衣袍,把衣服后摆系在腰间,便让下人拎着凳子拿着鱼竿鱼饵去了溪边,不由得感慨,十七八岁的少年放在前世不少人还是熊孩子呢,贺明已经这么沉稳了,现在难得表现出两分年轻人的活跃,也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装出来的。
  她看了身边的贺珩一眼,身边之人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已经有了如此的心思与手腕,可见皇室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复杂程度已经超过前世的娱乐圈。娱乐圈斗输了顶多没了名利,皇室若是斗输了,就可能没命没老婆孩子了。
  这么一想,贺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要做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挺不容易的,她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一丢丢母性油然而生。
  不过想起此人的心计,她那一丢丢的母性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顺手用银签叉了一块梨到嘴里,细滑多水,味道挺好。便又叉了一块递到贺珩面前,示意他尝尝。
  就着曲轻裾的手尝了一口,贺珩点了点头,笑着道:“挺不错。”
  钱常信瞥了眼那放得离王妃很近的香梨,王爷似乎不爱吃梨?
  晋安长公主府中,贺归念翻看着手里的拜帖,面色平淡道:“就说本宫这几日有些劳累,不见外客。”这些人无非是想她从口中打听一些端王诚王的消息罢了,也不想想她一个女眷能知道多少事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她们。
  想起从宫里得来的消息,她犹豫了一下,便招来自己亲信的杜嬷嬷道:“上一次赏画宴上,本宫听闻二弟妹喜用水果,本宫这里新得了不少水果,让人给二弟妹送些去,另外把本宫替二弟四弟备好的药材一道送去。”
  杜嬷嬷听完后道:“公主,如今朝上因为刺杀事件已经乱作一团,您不如过几日再送去?”
  贺归念面色凝重道:“禁卫军的人发现,刺杀端王的箭羽做工虽普通,但是箭柄所用的木料却是瑞王一个别庄后山独有的树木,现在这件事情已经移交给大理寺与刑部,早晚会上报给父皇。”
  杜嬷嬷脸色微变,好半天才开口说话:“皇上素来偏爱瑞王,如此一来……”
  “天下的人都看着呢,”贺归念摩挲着一张拜帖,“父皇即使一心偏爱瑞王,也堵不了天下悠悠众口,无论结果如何,瑞王这辈子……除非本宫其他三个兄弟都没了,不然皇位已经与他无缘了。”
  “奴婢这便去办,”杜嬷嬷明白过来,便匆匆退了下去。
  翻开手里的拜帖,上面写着昌德公府魏氏,她冷笑,以为是昌德公府老太太她便要给几分颜面么,未免也看得起自己了,这京城中多得比她年长的人,她都不定给面子,更何况是个注定落没的公爷府老夫人。


☆、63·坑宁王

  如今瑞王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前被怀疑袭击弟弟;现在又被怀疑刺杀哥哥,这种毫无孝悌的行为;即使还未确定;但是在众人心目中;瑞王除了飞扬跋扈外,又多了一个没有孝悌之义的罪名。
  庆德帝也没有想到两件事都牵扯到三儿子;他看着御案上由禁卫军统领呈上来的箭,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不管事实如何;渊儿确实不是为帝的材料。
  “陛下;淑贵妃娘娘求见,”太监总管进来跪到在他面前。
  庆德帝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站在院外的女人,闭着眼睛道,“让淑贵妃回去吧,就说朕政务繁忙,不见她。”
  太监总管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脸色,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看来皇上对三殿下失望了。
  “贵妃娘娘,皇上这会儿正在处理政务,只怕不能见您。”太监总管走到淑贵妃面前,恭谨道,“您还是请回吧。”
  “皇上不愿见本宫?”淑贵妃看了眼那开着的大门,心头起了一股子恼意,转身便走,显然对皇上这个行为生气了。
  “恭送淑贵妃娘娘,”太监总管不紧不慢的弯下腰,看着淑贵妃匆匆的离开他的视线。然后才慢慢的站直身子,面上露出与往日无异的笑意。淑贵妃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只是这个关头,还玩这脾气做什么呢?
  淑贵妃出了天启宫大门,坐下步辇后便沉下一张脸,就连灿烂的阳光也没有让她脸色好看一些。
  敬贵妃在御花园遇到淑贵妃时,手里正拿着两支盛放的月季花,见到对方难看的脸色,她笑着道:“妹妹这是打哪来呢?”
  “姐姐倒是好兴致,”淑贵妃哼了一声,“可见端王殿下伤得不重。”
  “可不是老天保佑么,”敬贵妃把花递给身边的宫女,“不知伤人者此时心情如何。”
  淑贵妃冷笑一声,她向来瞧不上韦氏装模作样,用花言巧语哄得陛下开心,示意抬步辇的太监继续走,一点下地的意思也没有。
  敬贵妃眯眼瞧着淑贵妃一行人气急败坏的离开,懒洋洋的露出一个笑意:“本宫就喜欢她这脾气。”不然,她又何以能爬到这个位置?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定与瑞王有关时,大理寺少卿田大人却当朝说出了一件事,这话的内容让朝中众人大感意外。
  田大人说,大理寺在端王遇刺前的三个月收到瑞王府别庄管事报案,说是后山丢了不少树木,虽不是贵重东西,但是以免有人不轨,还是到了大理寺言明了。
  “田大人这话的意思是,因为三弟府上有人报案,便与三弟没有干系,”贺麒有些好笑的反问道,“不知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三弟故意为之?”
  “本案真相如何,微臣尚不可知,微臣只是把知道的事情上报给皇上,”田晋珂全然不在意宁王的刁难,反而向庆德帝行了一个礼道,“皇上,微臣还查到,三月前禁卫军曾在京郊遇到一些运送木材的马车,上前询问后,才知道这些人是宁王殿下的仆人,甚至还有人出示了宁王殿下的腰牌。”
  “信口雌黄,本王当初不过是让人修补了一下京郊的别庄,半年前别庄遭了火灾,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田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贺麒没有想到田晋珂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来,顿时怒道,“本王看你是居心叵测,故意在父皇面前诬陷本王。”
  “请宁王殿下息怒,微臣说过了,微臣只是说出一些查到的事情,并未说明此事与殿下您有关,”田晋珂对他作揖道,“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定。”
  庆德帝眼睛微眯的看了眼大儿子,对于田晋珂他是信任的,毕竟这是当年自己未登基时便结识的人,他不耐的打断贺麒还未出口的话,“不必多言,让工部的人去查看你修补别庄用了多少木材便知。”说完,他转而对田晋珂道,“田爱卿可知宁王当初进了多少木料。”
  “微臣已经查明,请皇上查看。”田晋珂躬身把东西双手奉上,见侍殿太监把折子呈到皇上手里,便沉默的退到了一边。
  “父皇,您不相信儿臣?!”贺麒不敢置信的看着高位上的男人,噗通一声跪下,“儿臣绝不会做出如此毫无孝悌的事,请父皇明察。”
  “朕不是让人去查了么,你起来吧,”庆德帝不耐的摆手,“明日朕便要知道事情结果,退朝!”
  皇上一离开,大臣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贺麒面色难看的看向田晋珂,对方平静的表情让他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田大人真是一条好狗,咬起人来半条命。”
  田晋珂抬了抬眼皮,拱手道:“宁王殿下说笑了,王爷与其与微臣说笑,不如回去查查木料有何处不对劲的地方。”
  “好一个田晋珂!”贺麒脸色铁青着挥袖便走。
  田晋珂眼瞧着宁王怒气冲冲的出了议事殿,面色平静的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继续不紧不慢的往殿门外走。
  福琅山庄中,曲轻裾坐在浴桶中,看着举着一只手与自己共浴的男人,用布帛擦着他的前胸,摸了摸对方的胸肌,满意的点了点头,“王爷的身体很不错。”
  “我的身体如何,轻裾当然该最清楚,”贺珩笑着摸了摸曲轻裾的发梢,突然道,“轻裾幼时可曾有过特别想要的东西?”他的视线扫过对方胸前挂着的玉葫芦,扫过她白皙诱人的胸口,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特别想要的?”曲轻裾手上的动作不停,替他擦起小腹,有意无意的撩拨几下才笑着道,“小时候想要的东西太多,每日想法都不一样。看到别人漂亮的衣服,漂亮的头饰,都觉得特别特别的想要,后来大了就想过得安安稳稳的,能有一个人陪着我好好过日子,能包容我爱重我。”说到这里,她笑出了声,不知是高兴还是自嘲。
  贺珩以为她说的别人是曲约素等人,便笑着道,“日后你不必羡慕别人,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好东西,让别人都来羡慕你。”他伸手摸了摸那润泽的玉葫芦,“我会陪着你,爱重你。”
  曲轻裾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笑看着贺珩,眼中似乎有什么流转,“我相信王爷现在的话是真心的。”世间有很多男人说话的那一刻是真心的,可是这个真心会维持多久,一个月、一年或者是一辈子,谁也不知道。
  纤细柔软的手掌抚上对方的后背,曲轻裾轻声笑道:“若是王爷爱重妾一辈子,妾自然不离不弃。”
  贺珩心头一颤,不知为何有种微微麻痒刺痛感,仿佛又有种甜酸覆盖在心头,他沈搜揽住她的腰,怀中的腰肢很柔软,却给他一种坚韧的感觉。在这瞬间,他忽然觉得,即便日后更加出色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也不会再有人给他这瞬间的感觉了。
  浴桶的水汽模糊了两人的身影,也让两人的眼中染上朦胧的雾气,有些美丽有些不真实,但是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第二日朝堂之上,诸位朝臣各个胆战心惊的站着,耳边听着工部的人汇报着一个个数据,注意力却放在最后的结果上。
  “……微臣与部下们经过通宵勘察,发现宁王殿下进的木材与用料事实有部分不符,”工部尚书战战兢兢的念完手中的数据,便老老实实的缩着头站在一边。
  贺麒没有料到事情会牵扯到这一步,他上前一步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干,翻新住宅有损耗的木料,这些数据不一定全部属实,请父皇明察。”
  “既然与你无干,为何刺客尸体的指甲中沾染着你别庄中凤仙花、月季花粉,”庆德帝把一封密折扔到大儿子面前,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跪下,他痛心疾首道,“还有这些人脚上穿的鞋还有衣服,正是你别庄绣娘的工艺,你以为这些旁枝末节别人就查不出来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些刺客,与之前刺杀诚王的人穿着相似,甚至连刀箭都是同样的工艺,这一切你又作何解释?!”庆德帝说得怒极,猛咳了几声,“你身为长子,竟如此陷害杀害弟弟,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兄弟?!”
  “父皇,儿臣冤枉!”贺麒不明白之前安排好的刺客怎么会与这次的刺客混为一谈,他猛磕几下道,“父皇,儿臣对此事全无所知,求父皇明察!”
  “之前钦差遇刺一案,朕交给你去办,本以为能水落石出,谁知幕后黑手便是你这个不孝子,”庆德帝指着贺麒,不想去听他的辩解,“朕就当没你这个畜生,来人,把他关押进京郊的皓月楼,此生不得放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身子一晃,靠着龙椅的扶手晕了过去。
  “父皇!”贺麒见庆德帝晕了过去,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还未站起身便被禁卫军按押着拖出了大殿。
  他从禁卫军手里挣扎着抬起头,只看到混乱的大殿上,一群大臣簇拥着父皇离开。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若是这些证据放在贺渊身上,父皇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