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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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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罗郡主不提要求是烟罗郡主的坦荡,但柯某却不能不记在心里。”柯敬之认真说道。
  阮烟罗知道如柯敬之这种性子的人大多执拗,也不再争,只微笑而已。
  停了一下又问道:“柯将军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
  柯敬之略一想便说道:“柯某打算在四方馆迎娶公主,此次时间仓促难免简陋,可等到了邯国,柯某一定会给公主一个盛大的婚仪。”
  其实如果按照皇帝的想法,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在宫中成亲的,但那样一来就不是柯敬之娶南宫柔,而是入赘,柯敬之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
  四方馆是在宫外,这也就意味着,卫流可以借此出宫。
  阮烟罗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笑眯眯说道:“那我就等着明天喝柯将军的喜酒了,我也着实累了,先回去休息。”
  “我送你!”阮烟罗正准备出去,南宫敏却忽然说道,而且不等阮烟罗拒绝,就直接挽着她的手臂走了出去。
  阮烟罗几乎是半强迫的被她拉到一边的房间里,然后呯一声关上了门。
  南宫敏想做什么?
  阮烟罗脸色下沉,难道想用这件事情要胁她?只要南宫敏跟皇帝说了整件事情都是她在搞鬼,皇帝必定不会轻饶她,连阮府都逃不了。
  虽然不至于死,可是活罪也不是好受的。
  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觉得南宫敏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南宫敏此时的举动却让她不得不起戒心。
  然而立刻阮烟罗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门一关,南宫敏便立刻说道:“阮烟罗,帮我一个忙……”
  坐在回阮府的马车上,阮烟罗眉尖一直紧皱在一起。
  她帮南宫柔是心甘情愿,可是却没想过因此又惹了一桩麻烦在身上。
  方才南宫敏把门关上,提出了一个让她根本想不到的要求:南宫敏想见刘伶。
  天曜皇帝最好面子,对子女管教颇严,尤其是女儿,长年居住深宫,绝不许有私相授受的事情发生。
  南宫敏与刘伶私会这么长时间而不被发现,几乎可以说是全凭运气。
  南宫敏这么多年来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仓促之下说要出去见刘伶,怎么可能做得到?
  阮烟罗帮南宫柔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而且南宫柔曾经数次帮她。
  但和南宫敏之间,就没什么谈得上的交情了。
  她虽然出手了一次,但又不是月老,不会什么人的红线都乱牵,而且此时正值她与卫流离京的紧要关头,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因此想都不想就打算拒绝。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南宫敏竟扑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下。
  想到当时的情景,阮烟罗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南宫敏向来刚强自负,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只怕谁也想不到,除了皇帝之外,她竟然会跪在谁的面前。
  阮烟罗连忙要拉她起来,南宫敏却无论如何也不起,一字一顿,说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原来她的婚事拖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再也无法拖下去的程度。
  从金阁寺回来之后,太后亲自为自家侄孙梅安仁向皇帝提亲,皇帝允了,只等寿宴之后,挑个日子就要为她和梅安仁完婚。
  南宫敏含着眼泪对她说:“阮烟罗,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在大婚之前,再见阿伶一面。我知道我对你不怎么样,你也没有帮我的理由,但你就算是可怜我也没关系,我只求你让我和阿伶再见一面。别说你做不到,天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也必然是你。”
  南宫柔和柯敬之的事情她从头看到尾,阮烟罗的思虑,手段,胆量,在让她感到震撼的同时,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个女子是异类中的异类,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她敢做,别人做不成的事情,她能做成。
  就连慈云大师那样的人,也甘心帮着她来骗皇帝。
  南宫敏知道,只要阮烟罗愿意,必然能达成她的希望,她此生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只有这一份情,是她魂梦所牵,永难忘怀。
  所以她才不管不顾,甚至跪下来求阮烟罗。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拒绝就是为自己拉仇恨了。
  阮烟罗虽然不怕和人结仇,可也没必要结这种不明不白的仇,而且从内心里,她对南宫敏对感情的勇敢和执着是既欣赏又同情的。
  所以她心软了,心软的后果,就是在这多事之秋,又为自己揽了件事情上身。

☆、189 妥善安排

  回到阮府,阮烟罗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匆匆忙忙把兰星兰月都派了出去。
  昨天紫烟到阮府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绣庄作为联系地址,阮烟罗让兰月去那个绣庄留句话,就说柔公主后天在四方馆大婚,让她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
  公主大婚,各方当贺,有这么好的借口,卫流一定可以出宫,而该准备什么,紫烟自然知道,阮烟罗也不去操心。
  兰星则是去了庆余堂叫陆秀一,阮烟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叮嘱他。
  两人走后,阮烟罗直接进了书房,关上门和阮老爷说了半天的话。
  后天卫流出宫,成与不成在此一举,所有事情迫在眉睫,她必须和阮老爷把每一个细节都确认到,确保万无一失。
  足足说了大半天,阮烟罗才从房间里出来,此时陆秀一也到了,阮烟罗把陆秀一拉到身边,又对着他的耳朵细细交代了好久。
  等陆秀一走后,阮烟罗已是累的手指都不想抬,往床上一扑就睡了过去。
  二更时分,兰月轻轻摇醒阮烟罗,说道:“郡主,颜清到了。”
  阮烟罗眼睛一眨,翻身下了床。
  她下午的时候跟陆秀一说的话除了叮嘱他做一些事情之外,还让他给颜清带去了一个任务。
  现在颜清到这里,应该是任务完成了。
  走到旁边一个小偏间,一推门,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麻袋,而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又被堵着嘴的人刚从麻袋里挣出头。
  看到阮烟罗,那人愤怒着瞪着她,目光中如能冒出火来。
  刘伶极度愤怒,他长相秀美,早就有些不检点的妇人想要和他苟合,里面不乏有钱有势的,只是碍着连太后都听他唱的戏,所以虽然心里垂涎,但始终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所以他没有想到,竟真的有人敢做出这样直接掳人的事来,而且看这个人,应该还是个闺阁里的小姐。
  还未出嫁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万一出了嫁,还不定无耻成什么样子。
  阮烟罗不知道这些事,自然也想不到刘伶心里已经把她骂成了淫娃荡妇,若是知道刘伶心里是这样想她,她恐怕直接就会找几个欲求不满的妇人,然后把刘伶扔进去,管他什么长公主不长公主。
  此时阮烟罗对着刘伶开门见山说道:“是长公主让我来找你的,你若是明白就点点头,我让他们把你嘴里的布拿开。”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刘伶身体猛的一震,警惕而戒备的看着阮烟罗。
  他和南宫敏的事情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是被人知道了,对南宫敏的名节是致命的打击,他死也不能承认这种事。
  阮烟罗十分不耐烦,她现在手上的事情一大堆,没空和别人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她居高临下的说道:“我手中没有长公主的信物,也没法让你相信我,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长公主已经被皇上指给梅安仁了,不久之后就要完婚,成亲前长公主想要再见你最后一次。明天长公主会借着到四方馆看柔公主婚礼场地的事情出宫,你若是愿意见长公主,就到庆余堂等着,自然会有人安排,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说完,也不看刘伶的反应,直接对颜清说道:“打晕,从哪儿背来的再扔回哪儿去。”
  颜清应了一声就走上前,刘伶却猛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阮烟罗止住颜清的动作,让兰星把刘伶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但眼睛里满是嫌弃。
  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非得折腾一圈,自找罪受。
  刘伶口中刚一松,便颤声问道:“敏儿要嫁人了?”
  敏儿,叫的好亲密,他跟南宫敏之间倒真是有情,可惜在这样的时代,是注定不被允许的。
  阮烟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刘伶的面色瞬间死白,就算上次入宫他说的那么绝情,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痛苦的心都缩成一团。
  阮烟罗心底起了一丝同情,但这件事情委实不是她能插手的,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完成南宫敏的心愿,让他们再见一面。
  “刘公子,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是什么打算?”
  “我不能……”刘伶痛苦低语。
  “刘公子,这也许是你们今生最后一面,你真的不去?”阮烟罗残忍说道:“你要知道,一旦长公主嫁了人,你们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刘伶心里激烈的交战着,连嘴唇都是抖的。
  阮烟罗知道逼太急了也不好,叹一口气说道:“我先让颜清送你回去,刘公子好好想一想,明日辰时庆余堂,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连我也帮不上你们了。”
  说着话对颜清使个眼色,颜清立掌在失魂落魄的刘伶颈上敲了一下,弄昏他又原路送回去。
  第二天,阮烟罗早早的便去了庆余堂,约摸午时左右,刘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阮烟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不负南宫敏所托。
  陆秀一早就得了阮烟罗的嘱咐,一看到刘伶就迎上去,把他引进内室。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敏的车撵浩浩荡荡的驶过来,停在庆余堂的门口。
  “敏姐姐,你可来了。”阮烟罗笑着迎上去,说道:“我可等了好久了呢。”
  “这不是事情多,耽搁了。”南宫敏口中应付着,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面上微笑,手中轻轻掐了南宫敏一下,示意她放心。
  南宫敏一颗心放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本宫与烟罗郡主要进去挑些香膏,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阮烟罗之前挨了杜惜文一石头,差点在额头上留下疤,幸好陆秀一天才,做出一种药膏把疤去了。
  阮烟罗受这个启发,叫陆秀一干脆往里面加些香料,做点能祛疤生肌的香膏出来,供人沐浴后用。
  这香膏在京中卖的极是有名,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南宫敏说要买这东西,倒也合情合理。
  几个贴身侍女想跟着进来,南宫敏脸色一板说道:“本宫和烟罗郡主要说些体己话,你们进来干什么?都出去!”

☆、190 意外突生

  此时因为南宫敏要进这家店,早有侍卫进来清人,所有人都被清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陆秀一这个掌柜。
  就是陆秀一也是不能陪侍的,他把南宫敏和阮烟罗引到一间单独开出的小房间前面,说道:“长公主,烟罗郡主,这就是小店放香膏的地方,您二位慢慢挑,有什么吩咐就叫小人。”
  这间庆余堂阮烟罗从头到尾也没用自己的名字,而且每次来都走后门,除了陆秀一之外,没人知道她才是这里的老板。
  因此在南宫敏面前,陆秀一表现的很是生疏恭敬。
  南宫敏急着见刘伶,哪有空理会陆秀一,随意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入,阮烟罗连忙跟进去。
  进了房间,只见四周都是放着香膏的架子,一个人都没有,连忙问道:“刘伶呢?”
  阮烟罗一笑,走到一个架子边上一踢,周围的墙板立时翻开,而刘伶就站在里面,直直的望着前方。
  看到南宫敏,他一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紧接就双唇微动,嘶哑地叫道:“敏儿。”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她们。
  南宫敏的要求提的非常的急,就连这个地道都是她让陆秀一昨晚仓促赶出来的。
  让他们两人见面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再给他们更私密的空间,就连她也做不到了,毕竟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人守着。
  两人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口中不断急促而苍茫地说着话,像是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事实上,他们以后也的确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阮烟罗垂了垂眼睛。
  爱情这样艰难,爱情这样坎坷,可这世间仍有无数的人为了爱而奋不顾身。
  南宫柔是这样,南宫敏也是这样,那么她呢?
  也许得益于她前世的教育和见识,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懵懂的爱意虽然困难重重,可是她仍是一点一点,有条不紊的取得着进展。
  她固知爱情有许多种模样,这种安稳未尝不是好事,可是总是好像……
  缺了什么。
  阮烟罗忽然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卫流与她的爱情也遇到不可跨越的顽石,她是不是也一样能如此。
  豁出全部。
  奋不顾身。
  庆余堂外,一个人翻身下马,大步往堂中走来。
  “梅统领!”旁边的宫人见了,连忙行礼。
  梅安仁摆摆手示意免礼,问道:“长公主在这里?”
  他专程去四方馆找南宫敏,却扑了个空,一路寻过来,在这里看见南宫敏的车驾就过来了。
  梅安仁喜欢南宫敏从来都不是秘密,甚至为了尊重南宫敏的意见而迟迟不向皇帝提亲。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直等到长公主点头,可没想到这次他从外面一回来,就直接请太后向皇帝提了亲。
  他们本就门当户对,这些年他对长公主的心意皇帝又都看在眼中,自然一提一个准。
  此时宫人看到是他,堆着笑说道:“回梅统领,长公主和烟罗郡主在里面挑香膏。”
  梅安仁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去。
  若是别人,宫人就要拦了,可是梅安仁是未来的驸马,自然不会有人这么没眼色的去拦他。
  陆秀一侯在大堂里,看到梅安仁走进来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一步,高声叫道:“什么人!长公主在里面,还不止步!”
  他叫的很大声,要为阮烟罗报信。
  可是陆秀一毕竟年纪小,没经过这种事情,又知道南宫敏是在里面会男子,不自觉就露了慌乱。
  梅安仁是世家子弟,最善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陆秀一的不对劲,手一挥喝道:“滚开!”
  陆秀一被直接挥在地上,仍是抓着他一只袖子叫道:“长公主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他的表现更让梅安仁心疑,而恰在此时,放香膏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痛呼,清清楚楚是男子的声音。
  梅安仁脸色瞬间变的狰狞。
  不是只有长公主和阮烟罗在里面吗?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梅安仁一脚踹上陆秀一,把他狠狠的踹到一边。
  “阿伶,阿伶,你怎么样?”南宫敏焦急的去扶摔倒在地的刘伶,脸色都惨白了。
  刚才陆秀一叫第一声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南宫敏更是听出另一个声音是梅安仁。
  对于梅安仁,所有人都没有她了解的深,虽然梅安仁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谦逊知礼的样子,在她面前的时候更是深情而隐忍,可是南宫敏偶尔却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阴寒。
  就是这丝阴寒,让南宫敏背后生凉。
  身为梅家最出色,最被寄予厚望的子孙,真正的梅安仁绝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
  南宫敏总觉得这些年来梅安仁对她的容忍其实是在透支他的忍耐度,而一旦有一天梅安仁忍不住了,就会做出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的事。
  就像他迁就了她这么多年,可是这次从外地一回来,就迅速果绝地让太后向皇帝提了亲,事先连问都没有问她。
  因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他忍耐的限度。
  梅安仁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发现她私下里与别的男人见面,以他的手段和阴寒……
  南宫敏不敢往下想,只是拼命的推着刘伶,想要把他推入地道。
  可是越忙越出乱,南宫敏推的过猛,刘伶脚在地上一绊,竟摔倒了,头还正好磕在墙壁上。
  他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痛呼,让南宫敏和阮烟罗同时白了面色。
  本来只要把刘伶再藏入地道,让他顺着地道到别的房间去就可以了,可是这一声一出,分明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有个男人。
  这下子,就是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过去。
  南宫敏当场傻在原地,而阮烟罗则是皱着眉拼命思索,究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躲过这一劫。
  眼看着明天卫流就要出宫,她就可以和卫流一起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这一切就再也不可能实现。

☆、191 千均一发

  外面的脚步声重而急促,几步就到了附近,再有几秒钟的时间,梅安仁就会拉开房门,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所有的人。
  这种时候,饶是阮烟罗向来智计百出,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墙上的暗门忽然向内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内室中,将刘伶往里面一扔,暗门又闪电般滑上。
  那道身影欺身到阮烟罗的面前,将手放在她嘴边,低声说道:“咬我。”
  这人的声音微凉好听,有着让人不能拒绝的魅力,阮烟罗的脑袋此时已经急的发木,下意顺着他的话,上下牙齿一合,用力咬住。
  就在她咬上的瞬间,门呯地一声被人推开,梅安仁狠着眸子,阴厉地出现在门前。
  “好了,本王错了还不成?”南宫凌声音温柔的似山间溪水,清凉钻入阮烟罗耳中:“你就是恼本王,现在梅统领在这里,你总要给本王留几分面子吧?”
  阮烟罗心念电转,她本来就是多智又反应极快的人,听到这几句话,哪里还不知道南宫凌是在帮自己。
  只是这妖孽做戏做的也太真了吧,那份宠溺,那份疼爱,若不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只怕都要当真了。
  冷哼了一声,背转过身去,表达自己的不屑。
  不过这在外人看来,却刚好像是小情侣闹别扭,只是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的样子。
  梅安仁目光中怀疑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面上却一丝不漏,拱了拱手说道:“真巧,凌王也在这里。”
  “不巧,本王是特意在这里的。”南宫凌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就不再理梅安仁,而是一伸手把阮烟罗搂在怀中,认认真真的开始哄她:“别生气了,梅统领看也看到了,他与皇姐马上就要成亲,不会往外乱说的。”
  色狼!流氓!登徒子!
  阮烟罗被他强硬的搂在怀中,气的不管古文白话文凑成一堆在心里狠狠问候南宫凌,可偏偏又不能反抗,还得装模作样的顺着他。
  不过阮烟罗岂以会这么乖的任他占便宜?手在梅安仁看不到的地方掐住南中凌腰间一块肉,用力一拧。
  口中却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凌王还真是厉害,连敏姐姐都被你说动了,把人家骗到这里来。”
  南宫凌眉头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这条小鱼,下手还真不留情。
  但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赞赏,阮烟罗这几句话接的极好,一下就从她帮南宫敏会情人,变成了南宫敏帮他们相会。
  南宫敏直到此时才从刚才的惊变中反应过来,轻轻舒出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南宫凌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刘伶没有被发现,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梅安仁没有说话,眼睛却始终在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从房中三人的动作表情,一直到房中的陈设,每一处都不放过。
  同时,脑中也在急速的旋转着。
  南宫凌行事肆意,阮烟罗和南宫瑾还有婚约的时候就毫无顾忌的表现出对阮烟罗的兴趣,如果想见阮烟罗,绝不会这样偷偷摸摸。
  可是阮烟罗几天前才在皇帝寿宴上与南宫瑾解除了婚约,离开弟弟,转头就跟哥哥好上,避着点人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垂了垂眼睛,梅安仁忽地一转头对着南宫敏说道:“长公主的侍卫们可是越来越不经心了,长公主到的地方,应当先清场,可他们竟然连凌王在这里都没有发现,如此失职,理当重罚!”
  南宫敏神色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说。
  阮烟罗抬起手就捶在南宫凌的胸膛上,怒嗔道:“都是你,害敏姐姐的侍卫受罚,看敏姐姐下次还帮不帮你。”
  阮烟罗不算善良,但也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被连累。
  一双眼睛盯着南宫凌,带着点威胁,好像在说:“快帮忙!你敢不帮试试!”
  南宫凌哑然失笑,这条小鱼怎么就这么对他的胃口,这表情又灵动又可爱,若不是有人在这,他恐怕会不管不顾先亲上一口再说。
  伸手攥住阮烟罗的粉拳,转头对梅安仁说道:“梅表哥不必为难那些侍卫了,他们再清上十遍八遍也发现不了本王。本王大概忘了告诉梅表哥,这处产业本来就是本王的。”
  梅安仁眼神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庆余堂在京中鹊起极快,本来都是凭着阮烟罗的营销方法和陆秀一的医术,可是在这些世家大族眼里,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
  之前就有许多人在猜测,这庆余堂生意这么好,到底是哪家在后面撑腰,没想到居然是南宫凌的。
  既然是南宫凌的产业,那就一切都有可能,有几条机关秘道,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而凌王的秘道,又岂是什么人都搜得出来的。
  梅安仁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破绽,对南宫敏说道:“长公主是要回宫吗?不如我送长公主回去?”
  他是未来的驸马,说出这句话来,连南宫敏也不好拒绝,而且她今天确实出来不少时候了,只好点头应下。
  走之前,南宫敏转头望向阮烟罗,阮烟罗知道她的意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把刘伶安全送回去,南宫敏这才和梅安仁一起离开。
  这两人走后,阮烟罗立刻从南宫凌怀里挣出来,盯着他冷冷问道:“你监视我?
  不止监视,是彻底调查了她,否则的话,不会连庆余堂里这条新开的地道都知道。
  南宫凌挑了挑眉,有些无奈说道:“烟罗郡主过河拆桥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他才刚刚帮了她,这条小鱼儿连句谢字都没有,枉他一听到梅安仁出府的消息,就连军务都扔了,大老远的赶过来。
  如果是其他人,他大可看着这条小鱼儿胡闹,但梅安仁不行。
  这条小鱼根本不知道梅安仁的可怕,如果被梅安仁知道她帮着南宫敏会情人,不知道会使什么手段。
  这条小鱼儿虽然聪明,却未必应付得了梅安仁的那些阴招。

☆、192 顽石美玉

  所以南宫凌宁可暴露暗中派人看护着她的事情,也一定要赶来,就算明知阮烟罗会生气,也只能这样。
  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阮烟罗心底极为愤怒。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赤果果的站在南宫凌面前,做什么,想什么,都被他事无巨细的察知。
  虽然到目前为止,南宫凌还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恶意,可是这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她现在的身上关系着阮府,关系着卫流,每一个人都对她重要无比,她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差错,可是她竟不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早就被别人注意了。
  南宫凌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本来之前因为南宫凌几次帮过她,她虽然气愤他总是逗弄她,但对这个王爷仍是存着几分好感的。
  可是此时此刻,这些好感却全部都变成了后怕和怒意,身体气愤的发凉。
  她盯着南宫凌说道:“凌王今日帮了我,我很感激,所以凌王监视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们从此扯平,请凌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说完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站住。
  她在搞什么,庆余堂是她的,她干吗要走?要走也是那个该死的王爷走!
  虽然他刚才认下这铺子解决了很大的麻烦,但总不至于这样就让她双手奉上。
  转回身看着南宫凌,不客气说道:“庙小容不下大佛,烟罗就不招待凌王了。”
  南宫凌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看着气呼呼的阮烟罗觉得很是可爱。
  这条小鱼不知道梅安仁的可怕,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大不了他多护着她一点就是。
  至于这间铺子……
  这条小鱼的东西,他自然是要帮她照看好的。
  迈步往门口走去,经过阮烟罗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最好晚些时候再送那个人走。”
  虽然刚才梅安仁什么也没看到,但他向来多疑,难保不会留下人看着,若是刘伶出去的时候被人看到了,那刚才那些戏就都白做了。
  阮烟罗虽然生气,但对南宫凌这句话却是听进去了。
  只是她还不愤南宫凌监视她的事情,理也不理他,只哼了一声。
  南宫凌一笑,出门了,走到陆秀一跟前说道:“烟罗郡主在里面挑些东西,你好生照顾着。”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外面的人听见,好像他真的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陆秀一刚才就在门外,把里面的对话听一清二楚,他也是个玲珑心思的,自然知道南宫凌在做戏,就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还把南宫凌送到门外才回去。
  阮烟罗门里生闷气,一脚踢开地道门,叫道:“颜明!”
  为了确保南宫敏和刘伶相会的事情万无一失,阮烟罗特地把颜清和颜明都调过来守着地道口,可还是被人进来了。
  颜明颜清一起从地道口上来,都苦着脸,那个天曜的万能王爷太厉害了,一个照面就点了他们的穴,甚至连时间都控制的刚刚好,阮烟罗叫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穴道刚好自动解开,可以自由活动。
  “主子,属下失……”颜清单膝一跪就要请罪。
  “不关你的事。”阮烟罗手一挥不耐烦说道。
  南宫凌有多大本事她比谁都清楚,他总是能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做成最不可能做成的事。
  到现在为止,阮烟罗还没看到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而且他武功高强,颜清颜明拦不住他也是正常。
  阮烟罗盯着颜明说道:“颜明,我找你!”
  颜明一头冷汗,从上次阮烟罗在地道里的表现之后,他就知道阮烟罗恐怕是真的不简单。
  这些时日一直都有长风军的人在暗中保护阮烟罗,虽然无法具体知道阮烟罗究竟做了什么,可是只见她去找了趟柯敬之,去了趟永禄寺,又进了两趟宫,紧接着就传出南宫柔与柯敬之的喜讯。
  纵使还无法确定,但颜明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必然和阮烟罗有关系。
  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能让天曜皇帝把最宠爱的公主下嫁给邯国这种小国的一个将军。
  这位主子做事如天马行空,既谨慎心细又胆大妄为,偏偏又让人觉得充满了人情味。
  阮烟罗就像是一件被层层障眼法遮掩住的美玉,离的远的人只能看见一块顽石,只有离的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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