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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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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听了阮烟罗的话,只应了一声就飞快往两边散开。
不多时,一道白影如行云驾雾般由树影中闪现。他的速度很快,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飘逸和美感。
到了阮烟罗身前十余步,那道人影倏的停下,慢慢往阮烟罗走过来。
卫流在天曜十几年,向来都给人不会武功的印象,但在阮烟罗面前,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这件事情的意思。
月色下,缓缓而来的卫流更显清逸,月光在他身周布满一层淡白的光晕,仿佛从月宫而来的仙人。
“卫流皇子也睡不着?”阮烟罗笑着问道。
“嗯。”卫流淡淡应声:“在想事情。”
“想白天的签词?”阮罗问道。
其实卫流的签词阮烟罗一点也不意外,早在很早以前,她就对卫流说过:龙游浅滩也是龙,总有飞天的一日。
那道签词,不过是重复了她说过的话而已。
卫流眸子静静的望着阮烟罗,说道:“不是。”
“那在想什么?”阮烟罗问道。
问出这么私密的问题,她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她和卫流之间好像有一种默契,就算两个人根本没有真正交往过几次,可是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熟悉到无话不可以说。
卫流总是如笼着淡淡烟雾的眸子此时出奇的坚定明亮,他看着阮烟罗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阮烟罗愣住了。
清雅冲和的卫流,像谪仙一样的卫流,这世间所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阮烟罗都不意外,唯独没有想过卫流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坚定,这么清晰,像是时间所剩无多,所以有着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一往无前。
阮烟罗来自未来世界,见过无数肉麻到要死的表白与爱情,可是却没有哪一句话,能比卫流此时简简单单的一个“你”字,更能触动她的心怀。
像吃了糖一样,心底的甜蜜止也止不住,拼命的向上涌。
她抿着唇,只是笑,却不说话。
卫流专注的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此时的容颜全部收入脑中,永远都不要忘记。
“烟罗……”他凝视着阮烟罗,轻声问道:“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等我?”
他的父皇病重,就算天曜皇帝没有对他起杀心,他也必须想办法回南楚。
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他就要一辈子当一只丧家之犬,到处流离失所。
那支签,不过是让他提早离开的日期而已。
从他到天曜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准备着离开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离开,他会对这个地方有不舍。
然而现在,他却真的有了。
☆、145 我跟你走
相遇太晚,时间太短。
他们来不及倾心畅谈,来不及互诉衷肠,来不及耳鬓厮磨,甚至来不及好好的,认真的确定对方的心意。
他们的每一次交流,都是匆忙而隐晦,只凭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心有灵犀。
然而仅仅只是这一点,也足够卫流问出这句话。
这个女子如此坦然而又浓烈,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必多说,但是已经足够。
他静静的看着阮烟罗,等着阮烟罗的答案。
“不会!”阮烟罗干脆利落的说道。
卫流刹目光定住,他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然而又知道他绝对没有听错。
阮烟罗的声音清晰明了,没有半分迟疑。
眼中的光在瞬间暗淡下来,卫流沉默的垂下了眼睛。
终究是他想的太美好了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模糊不清,甚至连一个承诺都没有,他凭什么要求阮烟罗等他?
正当他打算说一句唐突的时候,阮烟罗又说道:“我不会等你,因为我会和你一起走。”
什么?
卫流猛的抬头,目光紧紧的定在阮烟罗的脸上。
阮烟罗的话如此令人震惊,如果刚才那句话让他不相信的同时还能理智的认识到自己没有听错,那么这句话就已经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他听到的,只是自己心底的声音。
阮烟罗微微笑着,皮肤在月光下散发着细瓷一样的光。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只是再一次对卫流说道:“阿流,我会和你一起走。”
卫流眼中的震惊之色终于褪去,再次恢复平和淡雅的样子,他长久地凝视着阮烟罗,似是要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她为何能这样清晰的洞悉他心底的渴望,然后自然的好像拂花分柳一样,毫无预兆的闯进来?
这个女子不说漂亮的话,不指天顿地信誓旦旦,但她只要说出一句,就必然是直指人心,震撼到让你根本没办法拒绝。
“好。”卫流点点头,除了这字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说危险?问她阮府其他人怎么办?
这些话都太苍白,根本问不出口,阮烟罗是那种能让人生出强大信心的女子,只要她说出口,就必然做得到,至于其它那些曲折婉转,她自然会想办法去解决。
“我需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一些事情,一个月,你等得及吗?”阮烟罗问道。
卫流点了点头,虽然他的确打算在近期离开,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势必要提前,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布置计划。
阮烟罗笑了,看看天上的明月说道:“今天夜色真好,要是有一壶百花酿就好了。”
阮烟罗一记得那天夜里始终氤氲在身旁的百花香气,还有那银面人又温柔又宠溺的好听声音。
说起来,虽然卫流的温柔体贴和那晚的银面人很像,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身边总有外人在的缘故,那份最让阮烟罗喜欢的宠溺,却是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阿流,那天晚上你……”
“郡主,侍卫好像发现你不在房里了。”兰月的声音打断了阮烟罗要说的话,她从一边走上来,指着阮烟罗住的地方说道:“你看,那里乱成一团,好像在找人。”
阮烟罗从观景台上往下望了望,她住的小院附近果然人影攒动,很多人来回奔波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要回去了,阮烟罗微微皱眉,她本来想问问卫流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去找她喝酒的,可是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我出来不少时候,得回去了。”阮烟罗的语声中有几分无奈和可惜。
“烟罗!”卫流叫住她。
“什么?”阮烟罗转头,看着他。
“如果遇到为难的事情,来找我。”卫流轻声说道:“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在天曜十几载,他手中早已积蓄起庞大而可怕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他最后的底牌,向来讳莫如深,而如今,他却对阮烟罗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是毫无隐瞒地向她透露了这股力量的存在,而且向她默许,只要她需要,就可以动用这股力量。
阮烟罗只是一瞬间就弄明白卫流的意思,她抿着唇一笑,开怀说道:“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一定来找你。”
她与卫流之间总是这样,心照不宣,默契自然。
下山的路上,阮烟罗的唇边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从来都想不到,她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个与她心有灵犀的人。
如果他和她都能更自由一点,可以自在的说话,而不必受到这么多的约束,那该有多好。
不过幸好,这样的日子已经不会远了。
回到居住的地方,那里乱糟糟的一团,不仅侍卫东奔西跑,甚至南宫凌南宫瑾还有梅安仁这三个主要的主事人全都在场。
发生什么事了?阮烟罗疑惑着。
她出去总共不到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什么事能把这些人全都惊动?就算是发现她不在房间里,也绝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带着兰月兰星慢慢走上前,一个御林军看到她,连忙大声叫道:“烟罗郡主在这里!”
这一声立刻惊动了站在最前方的三个人,他们齐齐回头,表情各自不同。
南宫凌紧锁的眉尖微微放开,南宫瑾长舒一口气之后明显的不悦,还有梅安仁眼中隐隐约约的打量。
“你去哪里了?”南宫瑾走上前,劈头问道。
所有人里,的确是他最有资格来质问阮烟罗。
虽然他们的婚约在阮烟罗眼中不过是一件迟早要解决的无关紧要的事,可只要一天有这层关系存在,南宫瑾对于她就有许多特权。
南宫瑾紧紧皱着眉,大半夜的,阮烟罗不在房间里好好睡觉,却自己跑出去,虽然因此而躲过一劫,可身为她的未婚夫,对这一点却绝对不会觉得舒服。
阮烟罗看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直接向南宫凌问道:“凌王,发生什么事了?”
☆、146 三番两次
南宫凌眼中滑过一丝轻浅笑意,这条小鱼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得罪了她,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看看南宫瑾气的发黑的脸色就知道她到底有多不客气了。
然而紧接着,他的面色又沉凝下来,带一分凝重说道:“你住的地方进了蛇。”
“蛇?”阮烟罗皱眉重复,金阁寺地处深山,有些爬虫走兽也是正常,不过进了条蛇,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是毒蛇。”南宫凌接着说道:“不知怎么爬到了你的床上,一个侍女去为你铺床,被咬死了。”
南宫凌只是平平静静的叙述着这件事情,可是阮烟罗听在耳中,却陡然一惊。
那条蛇哪里不去,偏偏爬到她的床上,也就是说,如果她今夜不是睡不着出去走走,现在死的人,就应该是她?
一股极坏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不是第一次了,迎花节那次也是,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原因,忽然间,就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那个人藏的极深,总是在她最无防备的时候挖好死亡的陷阱,随时等着她掉进去。
如果不是她运气好,也许,早就该死了。
“烟罗郡主不必担心,这应该只是件意外。”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梅安仁此时开口,安抚的说道:“金阁寺附近本就多蛇,寺中虽然常年放置蛇药,但总有疏忽忘记更换的时候,我们已经命人把这里全部梳理一遍,也已经换了新的蛇药,烟罗郡主可以安居无妨。”
原来他们在这里是为了这件事情。
和阮烟罗一排的几间小院里还住着南宫敏和南宫柔,梅纤纤也住在这里,这几个人都是身份尊贵的,虽然只在阮烟罗住的地方发现了蛇,但其他人的房间也要排查,所以才会惊动了这么多人。
阮烟罗微微垂眸,是她想的太复杂了吗?那条蛇真的是自己爬进来的?
可是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淡话间,侍卫已经将所有的地方盘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
阮烟罗客套的向梅安仁道了谢,带着兰月兰星回到房间,从头到尾,看也没看南宫瑾。
南宫瑾气的牙齿紧咬,可当着这么多人,偏又发作不出来,只好硬是忍回去。
在阮烟罗面前,他已经快把自己这辈子没有尝过的滋味都尝完。
进了房间,兰月兰星立刻手脚不停的忙碌起来。
既然知道这间房间有危险,她们自然要做些措施,幸好她们身上有陆秀一配的药,这些药比侍卫的药要管用多了,足足布置了小半个时辰,确定没有一处漏洞的时候,她们才服侍着阮烟罗洗漱,上床歇下了。
而房间外面,南宫凌几人指挥着侍卫又过筛子一样把周围筛查了一遍,再留下加倍人手守护,也各自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井潇已经房中等候。
“怎么样?”南宫凌问道。
“属下无能。”井潇垂下头,说的很是懊恼:“按王爷吩咐,烟罗郡主身边和住处周围一直有近卫营的人,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南宫凌听了并没有生气,甚至一点表情也有没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阮烟罗以为的第二次,而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迎花节。
第二次,是阮烟罗被南宫暇掳走时,下在灯烛里的药。
而这一次,是第三次。
有人在针对着那条小鱼,三番两次下手害她。能要她死最好,如果不能死,也要毁了她的清白,让她生不如死。
而且那个人,似乎非常了解他,每一次都会比他快一步。
迎花节那次抓到了人,虽然他说杀了,但如果能从他口中问出主使,井潇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井潇做了他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向来知道他想要什么。
然而,就在那个人要松口的时候,忽然从窗外射来一支毒箭,彻底结果了他。
井潇带着内侍营追了大半个京城,最后还是让灭口之人逃脱。
第二次,他听阮烟罗说了下药之事后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密令井潇去查,井潇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查出是谁,带着人赶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一具尸体。
而这一次,那个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在阮烟罗附近布置人,做的天衣无缝,竟好像是故意让他什么也抓不到似的。
一次再一次,那个人就像是由生疏到熟练,手段越来越高明。
而他却始终差着一步,不能彻底的把那个人揪出来。
想到阮烟罗可能一直生活在危险中,南宫凌眸中的黑色变的无限浓重,周身缓缓起一层嗜血的气味。
他离开京都真的是太久了,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地里竟冒出这么一股势力,连他的主意也敢打。
“加派人手去烟罗郡主身边,别离太近,别让她发现。”南宫凌声音沉稳的下达命令。
那是他的小鱼,他要护着她,可是,又不想束缚住她。
只有一条自由自在又灵慧狡黠的小鱼,才是他想要的。
“是!”井潇大声的应了一声,同时再次肯定了一件事,恐怕他们的女主子,真的就是那位烟罗郡主了。
因为出了毒蛇的事情,兰月兰星一夜没睡,睁大着眼睛守护着阮烟罗,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松了一口气。
太后没能让南宫凌和梅纤纤单独相处,也不欲在金阁寺多呆,用过早膳就上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京。
临上马车的时候,阮烟罗意外的发现那个慈云大师也在人群里头,不由纳闷问道:“那个老和尚要去京城?”
她心里认定了慈云大师是骗子,提起他一直没好气。
兰月闻言说道:“再有十天就是皇上的寿辰,每年皇上寿辰,慈云大师都要去为皇家祈福的。”
皇帝寿辰?
阮烟罗倏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
“这事儿全天曜的人都知道啊。”兰星眨着大眼睛说道:“当今圣上文韬武略,为咱们天曜打下偌大江山,天下百姓都把他当神仙供着,每年他的生辰,都会自发的送许多礼呢。皇上的生日,已经快成天曜的节日了。”
兰星的一番话说的理所当然,阮烟罗却有种傻了眼的感觉。
☆、147 女皇招亲
按说阮烟罗继承了郡主的记忆,也该知道这回事才是,可是郡主的一颗心全都系在南宫瑾的身上,与南宫瑾无关的事情,她就算知道也当不知道,根本不往心里记,甚至连皇帝生辰这种事情也从来没在意过,只是知道每年五月间确实有个时间很热闹而已。
回忆了一下郡主的记忆,阮烟罗哭笑不得。
她从未遇到一个女子爱的这般纯粹,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人,连自己都没有。
兰星一边扶阮烟罗上马车,一边又说道:“今年皇帝是整寿,办的尤其气派,听说好些国家都要派使节来,特别是西凉国,据说那儿的女皇要来咱们国家招亲呢!”
女皇?招亲?
阮烟罗眼睛骤然一亮,似是听到了什么极感兴趣的事情。
她转过身笑眯眯说道:“兰星,等回到京城,把你知道的有关西凉国的事情,都跟我说说。”
西凉,位于天曜以西,多丘陵,富矿藏,善冶炼,是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以女性为王的国家。
这个国家以打造兵器出名,如今天下各国所使用的兵器,至少有一半都出自西凉。
许多年来,不知有多少国家想将西凉纳入手中,可是西凉多丘陵的独特地形使其易守难攻,而且整个西凉就像是一个巨的兵器库,各种各样的兵器层出不穷,那些前去攻打的国家在扔下大堆尸体之后,无不铩羽而归。
许多年下来,也就没有人再去打攻占西凉的主意,而是都想着与西凉交好,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最优惠的价格,得到西凉出产的优质武器。
而西凉虽然以制造兵器出名,本身的战力却并不强大,一次又一次的攻打,西凉虽然借着地势和武器而未破国,但对民生的损坏却是致命的。
为了维护国内的安宁和西凉百姓的生活,数百年前,一位西凉女皇想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那便是——联姻!
从那位女皇开始,西凉每一位女皇只要到了适婚期,都会从当代最为强盛的国家中挑选一位皇族进行联姻,借助他们的实力保护西凉国,使其他国家不敢欺凌,而代价,就是优先供给那个国家所需要的武器。
这个方法一被制定出来,就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这几百年来,西凉就是凭借这样的方法,一直延续至今。
如今各国中天曜的实力最为强大,西凉联姻的对像,自然也首选天曜。早在一年前,西凉就向天曜发出了橄榄枝,声明会在皇帝五十大寿的时候,由现任女皇哈雅亲自前往祝寿,顺便完成联姻之事。
阮烟罗靠在自己院子里的软塌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手中的资料。
回来之后听了兰星的述说,她又找了不少资料来看,终于把女皇招亲的事情彻底弄了个明白。
当真想不到,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古代,竟真的有以女子为王的地方。
而这个女皇出现的时机,又实在是太好了。
“兰月,去把颜清颜明给叫来。”阮烟罗眉稍一挑说道。
不多时,二人到来,照例跪下见礼。
阮烟罗安安稳稳的坐着受了,也不叫他们起来,直接问道:“长风军在京中有多少人?”
颜明看了颜清一眼,有几分迟疑的意思,颜清却根本不理他,直接说道:“回主子,共有人员一百一十四人。”
这位主子深不可测,之所以不显出来,只是因为她现在还没认同他们,懒得理他们罢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能得到阮烟罗的认同,让阮烟罗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他相信,阮烟罗的能力,绝不会比红颜将军差任何一点。
再加上相处这么久,他多少摸清阮烟罗的脾气,知道这位主子记仇得紧,绝对得罪不得,否则的话,将来有他们的苦头吃。
因此对颜明的眼色他只当看不到,说的竹筒倒豆子一样痛快。
阮烟罗对颜清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问道:“能挖壕掘抗的人有吗?”
“有!”颜清答道。
“能打探消息的人有吗?”阮烟罗又问道。
“有!”颜清干脆答道。
“好!”阮烟罗用卷起的书在手上一敲,人也坐正,正色说道:“我有两件事情交给你们去办,办好了,我就考虑去长风军驻地接受一下你们那个什么所谓的考验。”
颜清眼睛一亮,阮烟罗说这句话,其实就是打算认下长风军了。
长风军是沈红颜的亲军,如果阮府和沈红颜的后人不认他们,他们真不知道自己聚集在一起干什么。
可是还没说话,颜明就不甘心地叫道:“烟罗郡主这话说反了,没接受考验之前,你不能对长风军下命令!”
阮烟罗眉梢一挑,眼睛里现出几分不悦来,颜清大急,他吃阮烟罗苦头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阮烟罗给了长风军一个机会,颜明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给顶回去了,真是嫌死的不够快。
他直接一脚踹到颜明身上,把颜明踹到一边去,对着阮烟罗低头说道:“长风军现在由属下作主,主子放心,主子吩咐的事情,属下一定做到。”
阮烟罗目光跳跳,终究还是决定正事为重,不去计较颜明的小小顶撞了,这种事情,让他们内斗解决就行。
她把颜清叫过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抬头问道:“都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颜清点头。
“这两件事情,一件关系着阮府的身家性命,一件关系着我的终身幸福,无论办砸了哪一件,都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阮烟罗面色一冷,缓缓说道。
她本身的气质雍容大度,给人以如沐阳光之感,而此时忽然冷下面色,那种给人的感觉便陡然一变。
阳光仍是在的,只是却变成了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颜清知道阮烟罗的性格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她既然这么说,这两件事情必然是极端重要的,因此也正了面色,挺直身体说道:“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
阮烟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叫陆秀一帮你,去吧。”
“是!”颜清又行了个礼才站起来,踢了一脚旁边还坐在地上的颜明,压低嗓音说道:“还不走,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148 开不开心
颜清虽然在阮烟罗这里吃了不少憋,但在长风军里倒当真是说一不二的大统领,现在颜明差点害他差点失去让阮烟罗认下长风军的机会,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颜明一脸郁闷,他明明没说错任何话,也没做错任何事,怎么就得到这么个待遇。
等颜清颜明离开,阮烟罗自己坐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似乎是在不断考量。
约摸一柱香后,她长身而起,径直往阮老爷的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阮老爷正在办公,阮烟罗平时都会先跟阮老爷撒个娇,然后才谈正事的。
可是这一次,她行了礼之后便直接说道:“爹,女儿有件事情要和您商量……”
阮老爷抬起头,目光平静的凝视着她。
阮老爷平静的目光莫名给了阮烟罗极大的鼓励,她咬咬牙说道:“我想和卫流离开天曜,我希望您,还有阮府的人,都能和我一起。”
这句话说出,阮烟罗闭了闭眼睛,等着阮老爷的震惊和愤怒。
离开天曜,这是何其荒唐的决定?
古代人对家园土地有种深入骨子里的认同感,轻易不会离开自己出生的地方。
天曜是阮老爷的故土家园,更是他和郡主娘亲为之戎马半生的地方,让他离开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何况还有皇帝对阮家的禁令,只怕他们刚一表露出想走的意图,就会被皇帝派大军直接剿灭,其中的危险,难以估量。
她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是一件极为任性的事情。
然而好长时间过去,阮烟罗也没有等到阮老爷的呵斥。
她诧异的抬起头,看到阮老爷的目光仍然是那么平静,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
阮烟罗不知道阮老爷是什么意思,轻声叫道:“爹……”
“你与那个南楚质子在一起,开心吗?”阮老爷终于开了口,问道。
阮烟罗一怔,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和卫流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云淡风轻,温润如水,可这样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也无法确定。
但是那天夜里,与银面人第一次相见的那天夜里,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阮烟罗能够确定,那个时候,她是开心的。
哪怕心里正为了南宫瑾的绝情而痛苦,却又同时因为那个银面人说的不会放手,而微带酸楚的开心着。
因为至少,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人要她的,她不是一无是处。
想到那天夜里,阮烟罗的表情蓦然变得坚定,她点头说道:“开心!”
阮老爷一直观察着阮烟罗的表情,将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收入眼中。
然而阮烟罗的表情却让他有些疑惑,他亦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最清楚不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开心,或者不开心,不是应该一下子就能脱口而出的吗?
为何,会想那么久?
可无论如何,阮烟罗最后肯定地告诉他是开心,阮老爷将目光再次转到公事上,声音淡淡地说道:“那便按你说的去做吧。”
阮烟罗一怔,目中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阮老爷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只问了那一句话,就同意她这么危险的决定。
“爹,你真的……”她上前一步,紧追着问道。
阮老爷抬起头,目光凝重又慈爱的看着阮烟罗,说道:“烟儿,爹和娘在这世间,只有你一个女儿。”
所以,你的开心,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怎么样能让你开心,你就怎么去做吧。
阮烟罗只觉得一股酸涩直冲鼻间,眼眶热的发涨。
她来这世间,一次一次体会亲情的美好,只要她开心,哪怕事关生死,她的爹爹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她。
她走上前伏在阮老爷的腿上,仰着头,露出个极美的笑意,柔声说道:“爹,能做你的女儿,实在是太好了。”
……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过去了七天,这七天里,京都热闹非凡。
在阮烟罗所处的这个世界里,共有数得上名号的大国五个,外加蛮族和风盗这两个类美国联邦似的松散组织,一共七个大势力,但其余还有好些小国,有些地方只占着几城几地,但也敢竖个大旗称王,倒是真应了乱世的乱字。
天曜身为所有势力中实力最强大的国家,皇帝的寿辰自然吸引了各方注意。无论大国小国,纷纷派出使节来朝。
虽然这些国家未必真心来朝,天曜也未必看得上他们,但礼节上总是要做足的。
否则的话,万一某天天曜借着生日不来贺,不尊重天曜皇帝的名义挥兵打他们,那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这些日子京城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都是各国的使节,京都的防卫也空前加强,不仅进进出出严加盘查,连京城的守卫也增了一倍,唯恐进了什么不该进的人,出了什么不该出的事。
来天曜祝贺的日子也是有讲究的,越小的国家来的越早,以示尊敬,而越大的国家来的越晚,以示与天曜平起平坐的地位。
皇帝的大寿照例是要摆足三天的席,从明天开始,就要正式开始庆贺活动了,而所有的使节,无论如何,都会赶在今天到齐。
蛮族和风盗例来不参加任何国家的活动,今天要来的使节团一共有四个,都是大国,但能让阮烟罗关心的,却只有一个。
阮烟罗坐在一家酒楼二楼临街的坐位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穿行而过的使节团。
她今天穿了一身男衫,淡黄色的织锦长袍,衬着月白色的领子,头发高高的梳起来,束上一块米色的暖玉,再配上同色的飘带,整个人显得飘逸又粉嫩。
兰月兰星扮做两个小书僮,粉雕玉琢的站在她身后。
一眼望过去,只当是谁家的贵公子出游。
外面的使节团很快走过阮烟罗所在的这家酒楼楼下,只见当先一匹马上坐了个约摸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隆重的礼服,虽然腰板拼命挺的笔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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