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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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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思绪电转,阮烟罗张口问道:“爹,那我……”
“没有你。”阮老爷很清楚阮烟罗要问什么,直接说道:“名单中没有你。”
阮烟罗神色一下僵住。
皇帝的命令中包含皇室子弟和亲近的勋贵子女,而整个天曜朝只有她一个郡主,除了皇子公主之外,便是她的品秩最高,可是这名单里,居然没有她。
阮老爷抚着她的头发说道:“烟儿,我们是不可随便出城的,如果你的病没好,也许皇帝就让你去了,可是如今……”
阮老爷话没有说完,但阮烟罗已经很明白他的意思。
阮老爷握着能威胁皇帝的筹码,皇帝必须把他们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以前郡主疯着的时候,皇帝根本不担心她会逃,就是逃了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就算偶尔放出去也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郡主变成了阮烟罗,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虽然算得上隐蔽,但也一定逃不过皇帝的耳目。
面对这样一个全新的阮烟罗,皇帝不可能放她出京。
阮烟罗沉默着,牙齿不自觉的咬上嘴唇。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南宫凌站在她的闺房门外,脸上带着可恶的笑意对她说:“收拾好行李,免得来不及。”
可恶!
那个混蛋王爷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挖了坑来给她跳。
他早就知道,有卫流在,她不可能不去。
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去找他,但如今放眼整个天曜,能帮得上她的人,只有南宫凌一个。
恨恨的压下心里的不甘,阮烟罗抬头说道:“爹,我出去一下,晚饭前回来。”
凌王府不在京城中心,而是在很边远的地方,几乎靠近城墙,也不知道南宫凌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地方。
到了凌王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但离真正的日落却还有好一段时间。
阮烟罗眸中掠过一丝不爽,那个男人说她日落之前会来找他帮忙,现在她果然来了。
其实她也不得不来,如果再晚一些,宫中开了宵禁,就算她来找南宫凌,只怕他也不好帮忙了。
总不能让他为了这件事情,冲到某个妃子的寝宫里,把皇帝从床上拉起来。
门口侍卫似乎早就得到吩咐,一见到阮烟罗立刻把她请了进去,态度恭谨之极。
这恐怕是郡主长这么大的受到的最恭谨的礼节。
在花厅等了片刻,南宫凌才施施然而来。
在自己的府邸中,他身上的穿的十分随意,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简简单单的披在身上,只在胸口系了根系带,里面同色的中衣没有拉的很严,领口微微开着,隐约可以看见胸膛肌肉上匀称的纹理。
他的头发披散着,如墨般散落肩头,发梢上还向下滴嗒着水。
阮烟罗微微一怔,再仔细看去,才发现他衣服的其他地方也有水渍,好像是洗澡洗到一半被打断的样子。
不知为何,阮烟罗脑海中竟一下浮现出一幅美男出浴图。
这男人长的如此妖孽,若真是去了衣服的遮蔽,再有水流顺着骨肉纹理细细滑过……
轰的一声,一股无名火由心底窜起,瞬间烧红了阮烟罗的脸颊。
她猛的转头,心里面暗暗吃惊。她都在想些什么啊,她又不是花痴,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恨恨的瞪了南宫凌一眼,都怪这男人没事干长这么妖孽,才会害她走火入魔!
然而这一眼望过去,阮烟罗立刻又后悔了,他似乎果然是刚刚出浴,鬓角处还有细细的水滴,水汽反衬着夕阳微红的霞光,更衬的整个人如妖如孽,俊美无方。
阮烟罗认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受上天宠爱,你除了接受,毫无办法。
轻叹一口气,阮烟罗问道:“凌王上次说那个原谅只关于烟罗自身,绝不涉及我身边的任何人,这句话还算数吗?”
南宫凌眉梢一挑,浅浅笑开,说道:“算数。”
微停一下,说道:“可是烟罗郡主也要答应本王,无论本王将来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本王一次。”
“自然。”这个要求阮烟罗早就知道了,她既然来了,也就做好了准备。
“郡主还是没有理解。”南宫凌说道:“本王要的原谅,不是郡主说一句便可以。”
“那凌王想要怎样?”阮烟罗沉着脸,这男人怎么这么麻烦?
“本王要的原谅,是烟罗郡主在知道本王所做的事情之后,可以对本王生气,使小性子,闹别扭,但不可以不说话,不理睬,亦不能不顾而去。”
南宫凌缓缓说着,阮烟罗却越听越是张大了眼睛。
他在说什么?他说的这些话,怎么听起来就像前世恋人之间的约法三章似的?
可是他的表情却又偏偏那么认真,让阮烟罗根本无法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128 准备出发
抿了抿唇,阮烟罗点头说道:“好。”
南宫凌唇角一勾,妖孽万千的笑了,阮烟罗却是心底一突,总觉得似乎又被什么人给算计了。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谜,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你能知道的只是,他似乎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正事谈完,阮烟罗准备回府,南宫凌一路送她出来。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正往外走的阮烟罗说道:“对了,本王忘记告诉烟罗郡主,那张名单上后来父皇是加了烟罗郡主的名字的,只是本王想给烟罗郡主一个惊喜,便请父皇不要公布,没想到回来事忙,居然忘了去阮府告诉烟罗郡主一声。”
阮烟罗刚走了两步的身形猛的转回来,死死瞪着南宫凌。
原来他早就已经把事情都办好了,可是却在这里等着她送上门来请他帮忙。
她自认性子够沉稳,神经也够冷静,可还是一次一次被眼前这个人气得恨不得咬他两口。
咬牙切齿的问道:“不知凌王在忙些什么?”
“洗澡。”南宫凌认真说道:“本王府上的温泉可谓天曜京城第一,就是皇宫的也比不上,本王当初选这块地方建府,就是为了这眼温泉。”
他很热心的解释,可是就和以往每一次一样,他解释的完全不是重点,谁要关心他为什么在这里选府。
阮烟罗咬着牙,转头就要走,南宫凌却又说道:“本王府中的温泉很大,烟罗郡主要不要来试试?”
“多、谢、凌、王、好、意!”阮烟罗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往外蹦,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再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多呆一分钟,她都有可能会被气死。
南宫凌看着阮烟罗气呼呼往外走的样子,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笑意。
生气也好发怒也好,他只是喜欢看到这条小鱼充满生机的样子,迎花节那天夜里的阮烟罗,眼睛里如死水一般的阮烟罗,他永远也不想再看到。
“你一定会来试试的。”轻声咕哝了一句,南宫凌叫道:“井潇……”
“王爷有什么吩咐?”井潇立刻跳出来。
“找人来把温泉改改,弄些撒花瓣的地方,再弄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啊?”井潇张大了嘴,这是哪门子命令?
“怎么?听不懂?”南宫凌眸光一斜,很善良很温和。
“属下立刻去办,保证让王爷满意!”井潇一个哆嗦,立刻应下来跑的没影。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嘀咕: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该不是真的打算让刚才那位做女主子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可得提前巴结好才行。
……
回到阮府,阮烟罗还是有些气闷,不过想到可以和卫流一起出游,而且不是在以前那种严密监视的情况下,心情还是忍不住好了起来。
叫兰月兰星收拾了一下,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晨早早便到了皇宫。
皇宫中停着数量华贵的马车,一应物事早已准备好。天曜皇帝共有七个子女,二皇子长年不在宫中,四皇子早逝,除这两人和南宫暇外,其余长公主南宫敏,三皇子南宫凌,五皇子南宫瑾,小公主南宫柔具在其中。
除了皇室子女,还有好久不见的杜惜文和其他几个公子贵女,总数并不太多,约摸二十来个左右。
这些人大多在花神宴上见过,勉强算是认识,只有一个生面孔,阮烟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是个穿绛紫色袍子的年轻男子,五官也算周正,只是鼻子有些鹰钩,再配上深邃的眼窝,就难免让人觉得有些阴鸷。
似乎是察觉到阮烟罗的视线,那人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居然在阮烟罗的身上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量她。
阮烟罗微微有些诧异,这些贵族子弟向来眼高于顶,就算知道她好了,对她的印象也都仍然停留在疯子的阶段,根本不屑于看他,可是这个人却不同,居然会对她留心。
但这种事情都是双向的,他对阮烟罗留心,阮烟罗自然也对他留了心。
“他叫梅安仁,是太后的侄孙,在御林军领着一个职位,前些日子去外地办差,所以花神宴的时候你没见到他。”旁边传来南宫凌的声音,极自然的介绍道:“算起来,我也该叫他一声表哥。”
南宫凌的母妃是太后的侄女,叫太后一声姨,而现任梅家家主则是太后的亲侄子,叫太后一声姑姑,所以南宫凌倒真的和梅家有些亲缘关系。
阮烟罗还记恨着昨天的事情,懒得搭理他,平平板板地说道:“多谢凌王。”就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南宫凌忍不住笑笑,这条小鱼儿记仇的紧,以后倒是得小心点,一定不能得罪的太狠。
他们自己知道气氛并不融洽,但看在外人的眼里,却是有说有笑,极为亲密。
南宫瑾忍不住握紧了拳,那本是他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他忽然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阮烟罗的眼里只有他,阮烟罗的心里只有他,他走到哪里,阮烟罗就跟到哪里,她费尽心思用尽方法,哪怕笨拙的可笑,也只是想说讨他一个欢心。
大步往阮烟罗的方向走去,阮烟罗却先一步转身,上了马车。
“表哥……”一道声音怯怯的响起。
南宫瑾被拉住手臂,转头看到杜惜文,被禁足了好些日子,她不复当初的神采容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
南宫瑾微微皱眉,杜惜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半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就这么放着不理也不好。
他拍了拍杜惜文的手,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再去找阮烟罗的麻烦,我就跟舅舅说一声,别再关着你了。”
这么久的日子以来,这还是南宫瑾第一次对她表示关心,虽然言语中还是偏袒着阮烟罗,可是已经让杜惜文感激涕零了。
她哽咽着说道:“谢谢表哥。”
南宫瑾没有说话,只是又拍了拍她的肩。
给读者的话:
更晚了,自觉加更,今天五更~
☆、129 落花有意
不远处,阮烟罗透过马车车窗看到这一幕,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然而心底却疼的像针扎一样。
不管她有多清楚这不是她的爱情,不管她告诉自己多少次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每一次看到南宫瑾和杜惜文在一起,她还是要忍不住的疼。
那种疼,像是被最爱的人背叛,像是所有最好的最珍惜的双手奉上的东西被人踩在脚底下碾压。
那么酸楚,那么委屈。
郡主没有特别执着的人,特别执着的事,只除了南宫瑾,除了与南宫瑾的婚约。
她的这份执念深深的扎根在这具身体里,并且影响着阮烟罗的情感心绪,似乎已经与她溶为一体。
这是一种她根本没有办法形容的矛盾,她可以在上一秒精心计算着怎么才能逼南宫瑾退婚,然后在下一秒看到他和杜惜文在一起之后,疼的死去活来。
无法控制,无法避免。
阮烟罗用力闭了闭眼睛,对兰月说道:“把窗帘关上。”
锦缎的窗帘放下,也把阮烟罗紧绷的侧脸遮掩其后。
南宫凌眸子轻眨,他弄不明白这条小鱼,若她真的对老五如此深爱,怎么会设局逼他退婚,若他根本不爱老五,又怎么会出现这样难过的表情?
只是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就连阮烟罗自己都不知道。
刚清静了没几分钟,车帘一掀,杜惜文带着两个婢女站在车下。
长途跋涉,人又多,不可能一个人一辆车,阮烟罗和杜惜文要一起嫁进瑾王府的事情又早就传开了,所以很自然的安排她们两人一辆车。
看到阮烟罗,杜惜文就咬紧唇,一语不发,带着婢女上了车,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阮烟罗瞟了一眼就转过目光,看也不想看她,刚才她和南宫瑾相拥的镜头还在她的脑海里,看到杜惜文就心烦。
南宫瑾不在,杜惜文的可怜相立刻一收。她对着自己的婢女说道:“去把帘子打开,我都看不到瑾哥哥了。”
“又不招人喜欢,装什么样子?”兰星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阮烟罗要关车帘,她却要开车帘,两相比较,当然是阮烟罗的命令为大,而且那扇车帘是在她们这边的,凭什么杜惜文说开就开。
兰星这句话说到了杜惜文的痛脚,她面色立刻变的难看,对阮烟罗气急败坏叫道:“烟罗郡主,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奴才的!”
阮烟罗看了她一眼,神色冷冷的。
她护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别人可以说她,却不能说她的人。
扯了扯唇角,说道:“我向来教我的人要说实话,难道兰星说的不是实话?”
“你……”杜惜文脸色猛的煞白,阮烟罗言下之意极厉害,是在告诉她,她不受南宫瑾喜爱的事情,连一个婢女都看的出来。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可是偏偏又无法辩驳。
死死地咬着嘴唇,怨毒的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皱了皱眉,杜惜文一进来,连车厢里的空气都变的乌浊了。
她对兰星说道:“帘子打开吧,空气太差了。”
不指名不道姓,可是却比直接说还要伤人,这车里除了她们就只有杜惜文一行,杜惜文脸色更加难看,闪过一丝被羞辱的愤恨。
与其看着杜惜文难看的脸,不如去看车窗外的风景,阮烟罗转头望着外面,不再理她。
其实她本不是这么刻薄的人,只是被刚才杜惜文和南宫瑾的恩爱景象勾起了心中痛事,忍不住就想让杜惜文也不舒服。
车队并未出发,外面还在整装准备中,陆陆续续的有人来。
忽然阮烟罗眼睛一亮,不远处卫流一袭白衣清雅,如谪仙般缓步而来。
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你只要看着他,就会觉得山清水秀,心境明媚,而卫流,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唇角不自觉就露出一抹笑意,恰好卫流也看到了阮烟罗,隔着十几辆马车,隔着遍地忙碌的人群,隔着喧哗的人声与嘶叫的马鸣,静静的凝视着她。
既而,轻轻一笑。
那一个瞬间,世界都安静下来。
阮烟罗觉得自己听得到一朵花开,一片叶落,也看得到卫流唇边的那抹弧度像慢动作一样,温柔的绽开。
浮躁的情绪奇迹安定下来,阮烟罗抿了抿唇,移开了目光。
这里还是皇宫大内,总不能太放肆,而且卫流刚过来,也还有些手续之类的要做。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到齐,准备工作也都做完,终于浩浩荡荡的踏上去金阁寺的路。
男子骑马,女子坐车,别的车厢里作伴的贵女们大都有说有聊,但阮烟罗和杜惜文则是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只好打开车帘看风景。
这一看倒让她看到了一桩有意思的事情,那个梅安仁骑着马一直跟着长公主南宫敏和小公主南宫柔的马车旁边,而且不时的和车里说些什么。
从阮烟罗的角度可以看到坐在车边应答的是南宫敏,她对梅安仁的问话并不感兴趣,常常是有一答没一答的,还一直都冷着脸,可是梅安仁却并不在意,仍是不住的提起话题。
他看着南宫敏的目光很温柔,而且不管南宫敏表现的多冷淡,他都能毫不在意的说下去。
阮烟罗眨眨眼睛,看来梅安仁对长公主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种事情虽然看到了,但是自然不能久看的,否则的话必然遭人忌恨,所以阮烟罗只看了几眼,就果断地把目光收回来。
里面没话说,外面又看不得,就只有睡觉了,再加上马车摇摇晃晃像摇篮一样,不过一会儿,阮烟罗果然睡着了。
金阁寺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也有三天的路程,而且路上有一天是没有驿馆的,需要在野外过夜。
这对于这些公子贵女们来说可是难得的经验,一个个都既期待且兴奋,车队特意备了多余的马匹,等进了山没有什么外人的时候,那些千金小姐们也能在马上骑一会儿,畅享无拘无束的乐趣。
☆、130 墨墨减肥
第一天走的是官道,众人的兴致都不高,傍晚在山口前的一个驿站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车队一早就出发,太阳刚刚升起来,就已经进了山,树木渐渐繁盛,景致也一下秀美起来。
在车里憋了一天的贵女们立刻按捺不住,一个个全嚷着要弃车换马,车队便停了下来,等她们换好了再上路。
阮烟罗也挑了匹马,正往马上爬的时候,忽然南宫凌的那匹墨墨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溜过来,到了附近,对着阮烟罗的马猛的眦了下牙。
它虽然被阮烟罗欺负的很惨,但毕竟是马中之王,阮烟罗这匹马不过是匹普通的御马,哪里经得起马王的威吓,当场就窜了起来。
阮烟罗此时将上未上,半个身子还悬在空中,手也只是虚握着马鞍,一下就被马甩飞了出去。
“郡主小心!”兰月一声惊呼,飞身便往阮烟罗扑去,兰星亦毫不落后,同时扑往阮烟罗落下的方向。
这下变故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能救她的南宫凌南宫瑾卫流都离她有几辆车的距离,而近在咫尺的杜安仁和几个官家贵公子又根本没有救她的打算。
阮烟罗身体从半空重重坠落,幸而兰月兰星刚好赶及,双双伸手接住她。
阮烟罗落下的冲力太大,三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虽然没有受伤,却是灰头土脸的狼狈到极点。
“烟罗郡主功夫不错嘛,这招懒驴打滚使的可真好。”杜惜文和阮烟罗乘一辆车,本就离她极近,此时看到她这么狼狈,立刻幸灾乐祸的出言嘲讽。
听了她这句话,周围的公子贵女都忍不住抿嘴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瞄着阮烟罗,显然觉得杜惜文那句话说的形象至极。
然而他们的笑声还没有落下,三道人影快速分开人群,齐齐冲到阮烟罗身边。
“有没有受伤?”几乎是同时,这三个人问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南宫凌的微凉,南宫瑾的霸道,卫流的清和。
三个不同的男子,三种不同的语气,却无法掩盖话语中一模一样的担忧。
周围的笑声倏然而止,杜惜文的得意瞬间僵硬在脸上。
天曜和南楚加起来最出色的三个男子,竟同时对一个女人表达着他们的关心。
而这个女人,本是所有人最不屑的。
梅安仁挑了挑眉,目中闪过一道微光,这个女人不简单,竟能让南宫凌都对她另眼相看,看来他妹妹要想达成心中所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们伤到了吗?”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阮烟罗先问身边的兰月兰星,确定她们没有受伤之后,才抬起头望向面前三人。
目光缓缓扫过,阮烟罗讥刺开口说道:“凌王要管自己的马,瑾王要管自己的妾,恐怕都要忙,烟罗就不劳烦二位了。”
将手伸向卫流,轻声说道:“可以麻烦卫流皇子扶我起来吗?”
眸光中隐隐跳动,含着狡黠又欢喜的笑意。
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向卫流,可是却偏又叫别人什么也说不出。
卫流眼底化成柔柔的清波,这个女子聪慧的叫人无法不喜爱。
坦然的伸出手,握住阮烟罗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阮烟罗看也不其余的人,对卫流笑着说道:“听闻卫流皇子骑术不错,可要照看着我些,我可不想再摔下去。”
卫流柔声说道:“这是卫流的荣幸。”
“那就拜托卫流皇子了。”阮烟罗说着话,竟是一路与卫流并肩离去,看也不看其余的人。
南宫瑾面色铁青,瞪了杜惜文一眼,转头便走。
杜惜文被南宫瑾那一眼吓的面色雪白,身体都忍不住发抖,然而看着南宫瑾头也不回的离开,心底的委屈却又控制不住的翻涌而来。
这么多人在这里,南宫瑾就这样走了,分明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就是不受宠,他就是不喜欢她。
这让她的脸往哪搁,以后又该怎么在这些人面前自处?
她觉得周围那些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都在嘲笑她可怜她。前一秒还在讥讽别人,可是下一秒就被人狠狠抛弃。
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杜惜文掩着脸跑回马车。
那些公子贵女们还围成一堆,南宫凌扫了一眼,那目光并没有刻意的冷厉,但众人就是觉得一股寒气从骨子里生出来,一个公子哥反应的快,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连忙是呀是呀的应和着,打马四下散开,车队赶车的赶车,警戒的警戒,片刻间便恢复了正常秩序。
墨墨低着头,跟着那些公子贵女的马偷偷摸摸的往外溜,眼看就要溜到路边上了,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往哪儿溜?”
听到这声音,它立刻认命的站住,刨了几下地,转回来讨好的看着南宫凌。
它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那匹马那么不经吓。
南宫凌似笑非笑的看着它,脸上没有一点要生气的迹象,墨墨却一下绷直了四肢,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真的惹到主子了,主子不会又喂它吃那种药吧?
“井潇。”南宫凌叫了一声,井潇立刻出现,他是南宫凌身边挂了名号的首席侍卫,这次出游由南宫凌主事,他自然要跟在身边。
“王爷有什么吩咐?”他问道。
“我记得你跟我说还少一匹驮货的马?”南宫凌问道。
井潇郁闷,他几时说过这种话了,皇家出游向来准备的足足的,怎么可能缺东西?
不过既然南宫凌说缺,那自然是缺的,于是立刻点头说道:“是缺一匹。”
“现在有了。”南宫凌说道:“把那匹拉过去。”
井潇转头一看,身高腿长,体形健壮的万马之王墨墨正一脸悲痛欲绝的望着他。
它是万马之王,万马之王啊!
它那个狠心的主子,居然让它去拉货,和那些驽马一个待遇,这让它颜面何存?
“它吃的太多,该减肥了,多给它驮点,不用客气。”
南宫凌吩咐了一句,面无表情的走开。
墨墨对南宫凌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跑又不敢跑,只能哭丧着脸任井潇把它拉过去,又放上重重的货物。
呜呜,主子,你好狠心。
☆、131 青石水潭
相比于墨墨的哀怨来说,阮烟罗的心情则是极好。
多亏了它的一闹,让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卫流走在一起。
虽然车队人多眼杂,他们并不能说什么很私密的话,但仅仅是这样普通的游玩对于二人来说,也是难以多得的经验。
阮烟罗一路与他说说笑笑,从沿途风景传说聊到南楚地理风物,又聊到各国著名的景观民俗。
卫流虽然平日里不显什么,但学识居然出乎意料的渊博,阮烟罗提出的问题鲜少有他不知道的,再加上他气质清和,无论说什么都是娓娓道来,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真实感。
一路下来,阮烟罗与卫流相谈甚欢,而且无形中对这个朝代又了解了更多。
她最近时常有种错觉,每了解这个朝代多一点,她对这里的认同和归属就更多一点,好像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只不过出去玩了一圈,现在又回来。
相比之下,倒是她前面二十多年的生活,已经遥远的像是一场幻梦。
聊天的过程中常常能听到阮烟罗会意的轻笑声,卫流虽然没怎么笑,但眼中一直有一份温润的清光,一刻不曾错过的落在阮烟罗身上。
这么一路聊下来,时间居然过的非常快,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到了快要安营扎寨的时候。
就在此时,车队偏离了山间的主道,往一侧的山林里走去。
这与预定的行程并不相符,同行的公子贵女们不由纷纷疑惑起来。
一骑侍卫从前方奔来,大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凌王知道山中一处地方比此地更适合做营地且风景极佳,只需再走半个时辰就到。”
南宫凌三个字在天曜人心目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听到是南宫凌的决定,这些公子贵女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虽然走了一天已经有些疲累,但听到有一处地方能被南宫凌夸奖为风景极佳,还是打起精神继续前行。
阮烟罗听了军士的话心中一震,忽然想起南宫凌带她去萤火谷那天夜里说过的话。
那处地方离京城一百二十里,在京城和金阁寺的中间。
他现在领着车队去的,莫非是他曾经说过的那个有大大小小水潭的地方?
只要你想去,本王就能带你去。
又是一句话跃入她的脑中,她甚至记得南宫凌说这话时深邃认真的眼神。
阮烟罗心念电转,他去那里扎营,难道,是为了她?
“在想什么?”卫流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阮烟罗被惊醒,摇摇头说道:“没想什么。”
低下头却忍不住暗暗嘲笑自己,真是想多了,她和南宫凌根本没有什么交情,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早就安排好的。
行进了大半个时辰,车队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叫。
“天,太美了!”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
穿过正在行走的密林,阮烟罗终于也看到了让那些公子贵女惊叫的景色。
这是一大片山中空地,四周全是密林,正对着他们的是一整面悬崖的飞瀑,悬崖不高,被密林遮挡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一直穿行到这里,远处根本看不见。
飞流而泻的瀑布并不是一整个,而是被半中腰的山石拦了几次,在大瀑布的基础上又形成几个不同层次,错落有致的小瀑布。
在瀑布下方是个水潭,潭水并不深,显明容纳不了上面流下的水量,于是便蜿蜿蜒蜒的漫流开来,像一层流动的厚水晶般滑过地面大片青石。
此时夕阳将落未落,空气中布满金红色的光芒,照在瀑布激起的层层水雾上,氤氲让人如在梦中。
阮烟罗睁大了眼睛望着,寻找着南宫凌和她描述过的景象,似乎想要印证。
旁边传来好听微带凉意的声音:“还没到时间,再过一个时辰,水落月出,这里才真正可称得上美景。”
阮烟罗转头一望,南宫凌正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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