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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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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有秘道,说什么只要给她一点工夫,就足够她离开,她这样怀着身孕的状态,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情?
  从一开始阮烟罗就是在诳他,她根本跑不了,却骗着他把南宫柔给放跑了。
  阮烟罗一觉睡到下午时分,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柔早就走的没影了,他就是再想找也找不到了。
  一时间气得心肝疼,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狡猾?
  阮烟罗倒是心情很好,她倒了杯水对南宫瑾招手:“来来来,喝杯水,反正你也没想对柔公主怎么样,我帮你放走她,你还得了个仁慈哥哥的名声,这样不好吗?”
  “阮烟罗!”南宫瑾叫得咬牙切齿,他不想对南宫柔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可是被阮烟罗骗就是另一回事。
  这个女人,果然是全天下最可恶,最该死的女人!
  “收拾东西,启程回西凉!”南宫瑾怒声叫道。
  “喂,反正都已经下午了,走夜路又不好,不如再歇一天吧。”
  “少废话!”南宫瑾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里面毫不掩饰的怒意让周围的士兵都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王夫向来都是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外露过?
  南宫瑾也是懊恼不已,他还以为经过那么多事情,他已经修炼到位了,可没想到,阮烟罗简简单单一个小伎俩,就让他彻底破了功。
  李侠欧战等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阮烟罗,他们的主子,王妃,实在是太强大了,以后能不惹,一定绝不惹。
  阮烟罗则笑的十分无害:“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么?”
  众人立刻纷纷撇过头去,在心里为南宫瑾掬一把同情泪。
  居然想把这么个人带在身边,还要带回西凉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阮烟罗本就是刚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很快就能跟着南宫瑾一起上路,在南宫瑾长长的队伍里,阮烟罗看到了一架马车,一进马车,阮烟罗就笑了,马车里布置的舒适豪华,每一个有棱角的地方都细心的用棉布包住了。
  这兄弟两个虽然立场不同,但在某些习惯上却是非常的相似,而这辆马车的存在,更是证明南宫瑾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并无恶意。
  轻轻抚着马车里靠枕上的锦缎,阮烟罗垂头微微沉思。
  曾经有一段日子,她是真的恨南宫瑾的,也许是受了身体里那个灵魂的影响,她一面感受着那个灵魂对于南宫瑾的深爱,一面又为那个灵魂不甘,不平,所以每次见到南宫瑾,她的心绪总是在剧烈的波动之中,很少能够真正心平气和地去看南宫瑾。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现在又有了孩子,她的心境比起往日要平和许多,也要心软许多,一些以前觉得根本不可原谅的事情,现在也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连带着,看南宫瑾也多了几分公正。
  凭心而论,南宫瑾着实不是一个坏人,而他们,只不过是在时间随手拨弄的玩笑中,一不小心错过了而已。
  不是每一个错过都能回头,也不是每一次错失都能够挽救,他们两个人,恰好属于那种既不能回头,也不能挽救的类型。
  如果身体里的那个灵魂还在,看到现在的南宫瑾,不知道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不知道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贴上去。
  想到那个灵魂,阮烟罗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那个灵魂的异动了。似乎从戎国祭坛回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那个灵魂。
  甚至连方才见到南宫瑾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体内有什么异样,要知道,以前只要和南宫瑾单独相对又或者遇到与南宫瑾有关的事情,那个灵魂总是会拼命挣扎,好像要夺回身体的掌控权似的。
  那个灵魂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她去哪里了?消散了?还是蛰伏着,好等她最虚弱的时候一击致命?
  最虚弱的时候……
  阮烟罗脸色瞬间变了,手也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一个女人,在什么时候最虚弱?毫无疑问是生产的时候,生产对于女人来说本来就是一道鬼门关,一只脚在里面,一只脚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送掉性命,如果在那个时候,原来郡主的灵魂再掺上一脚,那后果……
  阮烟罗忽然觉得背后阵阵发凉。
  “王妃……”李侠和陆秀一陪着阮烟罗坐在车里,两个人同时发现了阮烟罗的不对劲,立刻开口叫她。
  “王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秀一急急问道。
  “没事。”阮烟罗从那种情绪中惊醒,摇了摇头,那种事情未必会发生,就是会发生,离现在也还早,她的孩子出生,至少还有八个多月的工夫,她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想想办法,何必杞人忧天。
  但想虽然是这么想,她的面色却仍是有点苍白。
  不想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让身边的人担忧,阮烟罗露出个笑意,说道:“大概是马车太安逸了,肚子里这小东西又不安分了。”
  “这小主子,生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呢。”陆秀一一听就笑了,对这个混世魔王转世的小主子十分之好奇。
  李侠则目光轻微一闪,他向来心细,又陪在阮烟罗身边的时间够长,知道阮烟罗不舒服绝不会是这种原因。
  可是阮烟罗不说,他也便不问。

☆、1183 消息传来

  榆林关大营里,南宫凌沉着面色,帐子里气压低的仿佛是龙卷风到来的前兆。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传来消息的士兵更是缩得身子都成了一团,巴不得南宫凌不要看到自己。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知道事情紧急,可是真到了要跟南宫凌说的时候,却是谁也不敢前来,他最倒霉,被几个兄弟合伙算计了一番,踢了出来。
  “王妃被南宫瑾带走了?”
  “是。”那士兵小心说道:“不过五皇子准备了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一路上走的也很慢,吃食更是处处小心,把王妃照顾的很好。”
  只是防备太严密,所以他们虽然能远远地探到,却没办法把阮烟罗救出来。
  现在南宫凌问起,他也只能捡好听的说,好让王爷不要那么忧心。
  南宫凌面色依然黢黑,负着的双手别人看不到,井潇却看得到,早已是指骨根根突起。
  南宫凌心头愤怒的想杀人,早就说了不许那条小鱼去,偏要去,如今好了吧,现在要他怎么办?
  对于南宫瑾,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南宫瑾不会伤了阮烟罗,可是南宫瑾对阮烟罗这么好,也是让他极度不爽的。
  他不会忘记,当初,他是怎么从南宫瑾手里把阮烟罗硬给撬了过来,他更不会忘记,之前的阮烟罗对南宫瑾是何等迷恋。
  虽然现在那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阮烟罗了,可是阮烟罗自己也说,那个灵魂对她是有影响的,既然如此,万一阮烟罗真的被影响了怎么办?
  只要想到阮烟罗会对他以外的男人有着情愫,南宫凌就无法压抑心头的暴躁。
  那个士兵又小声说道:“王爷,柔公主两天前已经入关了。”
  南宫凌眉头跳了一下,南宫柔回到天曜,不消说,这必然是阮烟罗做的交换,可是南宫瑾会这么容易就放南宫柔走?南宫柔可是他达到目的最简单的方式。
  盯着那士兵,冷声说道:“还有什么消息,一起说出来。”
  士兵被南宫凌身上散发出的冷意激的背上直起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说道:“柯将军正在收拾手下兵力,准备退出邯国,也正往天曜方向而来。”
  南宫凌薄唇紧紧抿起,这可真是那个女人的作风,什么也比不上身边的人重要,为了照顾南宫柔的情绪,不想让他们兄妹之间生出罅隙,根本用不着南宫瑾去威胁,她就自己动手把柯敬之弄出邯国。
  南宫瑾这一路回西凉,只怕也顺手把邯国收入了囊中,如今天下正式成为三分之势,虽然西凉看似稍弱,可是有阮烟罗在那里呆着,他不敢动手,卫流则不会放过和他动手的机会。
  南宫凌面色难看地跟要吃人一样,他那个父皇,还真是教了南宫瑾一些好东西,借力打力,再没有用得比南宫瑾更纯熟的。
  “去请各位将军来,升帐议事!”南宫凌冷冷说道。
  “王爷……”等帐子里的人走了,井潇端了杯茶过去,小心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来西边之前,南宫凌下的命令分明是死守榆林关,不得命令不得出关。
  毕竟榆林关城高艰深,不是那么好打下来的,既然卫流主动进犯,总要让他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按照这样的安排,各位将军只要各司其职就好了,根本用不着升帐议什么事。
  要知道升帐议事,那是所有人都要到的,通常只有大战之前才会开这种会议。
  南宫凌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既然要打,早打晚打有什么不一样?”
  卫流等着他心神大乱,好趁机而入,南宫瑾等着坐山观虎斗,看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既然他不能对南宫瑾出手,那么对卫流出手总没有什么问题。
  井潇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退了下去。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终究还是心急了吧。
  王妃对于王爷来说,真的就好像是定海神针一样啊,王妃没事,王爷就是从容冷静的无敌战神,王妃有事,王爷瞬间就换了画风,成了暴躁急怒的修罗死神了。
  不多时,众位将军都到了帐中,虽然决定要打,要出关迎战,但怎么打还是要好好的商议一番的,南宫凌向来爱护自己手下的兵,不可能让他们去白白送死。
  而在榆林关外,则是另一副景像,卫流负手立在大帐中,看着持在木架上的一幅巨大的地图,听着斥候送来的情报,他唇边露出一丝轻快的笑意。
  “南宫瑾真是做了件好事。”听完斥候说的话,他愉悦地说道。
  满帐中人都不解,秦川从圣湖回来之后就很少说话,此时更是一语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卫流。
  满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许朗,这次卫流先回了一趟凤城,凤城百官对于许朗突然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情多有猜测,再加上有好多人亲眼看到许朗的眼睛是被卫流摘了的,更是流言纷起,而卫流对此的回应,是连着几天都宿在皇后宫里,瞬间让那些以为许朗失势了的人闭上了嘴,相反,还对许朗多有巴结。
  而此时在军队里亦是如此,许朗已经是仅次于卫流的最高统帅了。
  一方面毫不手软的打压,一方面又毫不吝啬的抬举,棍棒与糖果,卫流用到了极致。
  从圣湖回来之后的卫流,虽然外表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总隐隐透出一股让人不可轻易冒犯的气质,这种时候,也只有许朗敢问一句:“皇上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趁着南宫凌心头大乱的时候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卫流挑了挑眉,南宫凌要是只有这种程度,那就真对不起他的名声。
  卫流没有说话,却是挥了挥手,让帐中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只留了许朗一个人。
  “皇上有事要吩咐?”许朗问道。
  “如果朕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卫流淡声问道:“面对南宫凌,朕这四十万大军,你能给朕留下多少?”
  这是什么意思?许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1184 离开榆林

  只留许朗一个人在这里,意思是,卫流要离开。
  可是,他要到哪里去?又要做什么?
  如今南宫瑾绑了阮烟罗,以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在意,只怕一定会求速战速绝。南宫凌战神杀神之名天下皆闻,许朗就是再自信自大,也不敢说一句,他是南宫凌的对手。
  事实上,除了卫流,恐怕没有人能和南宫凌真正正面对上。
  可是就在这种时候,卫流居然要走?
  “皇上,臣不明白。”许朗说道。
  卫流淡笑着说道:“南宫瑾希望朕先和南宫凌打,朕就要先和南宫凌打?南宫凌要速战速决,朕就要速战速决?”
  卫流挑了挑眉,有些轻蔑地说道:“朕要的是天下,又不是一介武夫,只为了争一时意气。”
  “皇上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许朗忍不住问道。
  “朕的打算你不必管。”卫流毫不在意地阻住了许朗的好奇,淡声说道:“你只要做到朕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许朗面对如今的卫流早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倚仗和肆意,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低头说道:“请皇上示下。”
  “榆林关里的人不日就会出来挑战,朕要你避战,打着朕的旗号避战。”
  “这岂不是显示我南楚怕了他南宫凌?”许朗立刻反应激烈的抬头,身为军人,总是有点血性的。
  卫流似笑非笑:“难不成你打算把我南楚的大军送给南宫凌。”
  许朗立时被噎住,嘴唇动了几动都没有说出话来,半晌才问道:“避多久?”
  “能避多久避多久。”卫流慢慢说道:“总之,不要让南宫凌知道我已经不在这里,等到南宫凌起疑,他自会不管我们的避战,命人出城迎击的,到进时候,你只管带着人撤,怎么跑朕不管你,只有一条,把这四十万人,给朕尽量多留一点下来。”
  南楚天曜国力相当,天曜的国力还要略胜于南楚,天曜全境大约有兵力一百二十万人左右,南楚则大概有一百万人,加上前不久得的那二十五万蛮人,堪堪和天曜持平。
  对于这两个国家来说,人都是一样的重要,尤其是这样经过训练的士兵,能少死一点还是尽量少死一点。
  “皇上,您究竟要去做什么?难道您身边就不带人去?”
  “朕自然会带人,不仅要带人,还会带足够多的人。”卫流淡然地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情,对许朗说道:“朕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到时候实在无法摆脱南宫凌的大军,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南宫凌,相信他听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有什么心思去追你们了。”
  许朗露出惊诧之色,南宫凌心志之坚世所罕见,他委实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影响到南宫凌的。
  卫流唇角挂着淡然微讽的笑意,对着许朗招了招手,许朗走到近前,恭敬地把耳朵凑过去。
  卫流嘴唇轻动,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许朗听完,猛然间张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件事情,足够让南宫凌不记得去追你们了。”卫流淡声说道,许朗还处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里,木然地点了点头。
  卫流让人把秦川叫进来,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秦川沉默地说道:“属下去准备。”
  “用不着。”卫流叫住他:“你留在这里。”
  秦川抬起头看着卫流:“朕会留个影卫做替身,你跟在他身边,不要让别人知道朕已经不在大营了。”
  秦川紧紧凝着眉头,心里总是有丝不好的预感,可还是点了点头。
  面对卫流,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卫流将所有事情安排好,当天夜里就离开了榆林城外的大营,随身只带了几个暗卫。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在阮烟罗被南宫瑾带走的消息传来的这一日,天下三分鼎力之势已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而天下大势就在三方不同的扭力之下,悄然向着谁也没有想到的方向运转。
  西凉城中,哈雅枯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小宫女的汇报。
  南宫瑾回来了,还带着阮烟罗一起回来。
  “王夫这一次实在太过分了。”小宫女愤愤说道。
  可是哈雅却没有什么表情,对于南宫瑾,她早已不抱任何期待,心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听着小宫女的抱怨,她也只是淡然说道:“把我的命令拿下去吧。”
  “女王!”小宫女猛地叫了出来,又连忙压低了声音:“您再想一想。”
  “早就想清楚了。”叫人去联系仁泽的时候,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的了,还有什么要想的呢?
  “这次拿下邯国,一定会有劳军宴,时间就定在劳军宴那天夜里。”
  哈雅的神情平静,坚毅,这一刻,她不是那个被自己丈夫困守深宫的女人,而是西凉的王,她的肩上,肩负着整个西凉的未来。
  小宫女瞬间觉得心酸,可是心头又被一种责任感充得满满的,她低头说道:“是,我立刻就去办。”
  “等一下。”哈雅又叫住小宫女。
  小宫女应声站住,转头望着哈雅,等着她的吩咐。
  哈雅犹豫了片刻,像是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出口,停顿了片刻才说道:“去跟王夫说一声,就说我想见见阮烟罗,让她进宫来一趟。”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阮烟罗,也不知道见了阮烟罗能说些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她一定得见见她。
  小宫女面露不甘之色,但什么也没说,退下去了。
  偌大的寝宫里面,只剩下哈雅一个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这里真大,那些房间那么多,地方那么空旷,周围飘着的帐幔那么萧索凄凉,好像这里根本不曾有人住似的。
  不久前,当南宫瑾还在这里,当他们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这里明明还是充实而温暖的。
  原来一间房间的大与小,有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差别。
  哈雅轻轻地笑了,落寞而悲凉。

☆、1185 到达西凉

  阮烟罗是第一次来西凉,一路走来,她颇为讶异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虽然从平时的了解里,她知道西凉并不富饶,甚至可说是个贫瘠的国家,可是真正见到,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西凉的土地到处都呈现一种不自然的褐色和铁绣色,这样的颜色明显富含矿物,可是却并不适合庄稼生长,能够长出农作物的土地寥寥无几,想要在这样的土地上生活下去,无疑是非常困难的,想要统治好这样的一个国家,更是难上加难。
  难怪哈雅明知尚南宫瑾的风险非常大,却还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硬是将他带回了西凉。
  西凉原来应该还是有些可以耕种的土地的,只是一来西凉人并不善于耕种,二来矿产开发的太过严重,影响了那些可以耕种的土地,导致一年年下来,能够种粮食的土地越来越少,以致于到了不向外扩张,根本就没办法活下去的地步。
  而向外扩张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首先要把国内理顺了,还要有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来带领。
  哈雅看中了南宫瑾,南宫瑾有治国之材,又有帝王之道,正是解决西凉内忧外患最好的选择。
  虽然当年的事情看似是阮烟罗用一个荷包陷害了南宫瑾,可如果西凉不是这样的国情,如果不是哈雅恰好抱着寻找这样一个人的心思,她的计划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实现。
  可见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和南宫瑾阴差阳错,总是无法靠在一起,而她和南宫凌本来毫无交集,可就算一次次误会,也照样能够走到最后。
  天意有时,深不可测。
  下了马车,阮烟罗被安置在一间不算太大,但却颇为奢华的院子里。这里的奢华不是那种爆发户式的,虽然并不排斥用一些金光灿灿的东西,但却是名贵中透着气韵,就像皇帝的寝宫一样,虽然处处珠光宝气,可是却有无形的威严。
  一看就是南宫瑾的风格,想来,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了。
  阮烟罗安置他们的费夜:“我们就住在这里?”
  费夜没有直接回答,但却说道:“凌王妃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可和我说,我叫人添改。”
  那就是住在这里了。
  阮烟罗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只要条件允许,就绝不会让自己吃苦,可是南宫家的人似乎更是其中的翘楚,南宫瑾这院子布置的,让她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只是看看,就知道住在这里必然会很舒服。
  阮烟罗正打算说不用了,从内院转出一个人来:“费侍卫,这里要住人?”
  那人是个女子,细细的杨柳腰,行走之间微微摆动,自带一股天然的媚态。
  南宫瑾居然会在这里养个女人?阮烟罗挑了挑眉,她要是没有记错,西凉王夫是不许收妾室的。
  抬眼往她的眉眼间打量过去,这么一看,阮烟罗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那个女子的眉眼十分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因为阮烟罗每天都要在镜子里见一次。
  那是她自己的眉眼。
  李侠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低声说道:“王妃,我去处理了她。”
  李侠在宫中,看了太多满宫与沈红颜相似的妃子,也最了解盛安帝那种近乎变态的嗜好,更知道阮烟罗对这种事情有多深恶痛绝。
  要知道,盛安帝甚至想把阮烟罗收入宫中,如果不是南宫凌赶去的及时,恐怕根本等不到京都流血夜,那一天南宫凌就会血洗宫中了。
  可若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南宫凌就算是血洗宫中也没有用,因为只要盛安帝的旨意一发出去,阮烟罗受辱就受定了。
  本以为盛安帝死了,那些事情就可以摆脱掉,可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遇到同样的事情,而这个女子像的人不再是沈红颜,而根本就是阮烟罗。
  李侠向来把阮烟罗视为心头最不可侵犯的圣域,如何能让人这么辱了阮烟罗?
  而颜清几人虽然对盛安帝宫中的事情所知不多,但看到有人这么像阮烟罗,又是出现在南宫瑾的房间里,心头不免有些不舒服,都瞪向了费夜。
  费夜面上浮现几分恼色,厉声说道:“王爷安排谁住在这里,与你有什么关系?谁允许你出来的?”
  一转头又对阮烟罗解释道:“这是户部长史娜仁,是女王安排来帮王爷处理户部事宜的。”
  费夜心头对阮烟罗并无好感,更不希望南宫瑾和阮烟罗在一起,根本用不着对她解释什么,可是他更不想让阮烟罗把南宫瑾想的那么不堪,以为南宫瑾也和盛安帝一样,得不到她,就用长的像的女人来代替。
  凭心而论,盛安帝那种事情做的实在是太没风度,他找的替身不是一个,而是几十个,从眉眼到身形到声音,只要有一点相像的,都会收到宫中,这样的作为,让人想想都从心里恶心。
  阮烟罗的神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她相信费夜的解释,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南宫瑾是那种狮子一样的人,有些事情上会有执念,可是却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情。
  他放不下那份骄傲。
  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问道:“她也要住在这里?”
  “这位姑娘的话说的好没道理,是本官先在这里住下的,你一个后来的,怎么倒问起本官来了?”
  这里是南宫瑾成立军中钱粮库的时候居住的地方,娜仁被左相送来之后,南宫瑾不好赶她走,就把她扔在了这里,不闻不问。
  后来南宫瑾假作出征,实际上挑起兵变回来诛了左相之后,他就搬到了离皇宫更近一些的宅子,这里只有娜仁一个人居住。
  南宫瑾这样的人是非常招女孩子喜欢的,娜仁几次远远地看见南宫瑾,早就对他起了几分仰慕之心,被送来之后,虽然一开始还警告着自己,这是女皇的人,不是她能碰得起的,可是准备军中专用钱粮库的时候,南宫瑾有些不太明了的事情都叫她来问,接触的多了,不自觉就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1186 不缺婢女

  每多看到南宫瑾一次,娜仁的这种心思就重一分,在南宫瑾筹备军用钱粮库的那段日子里,娜仁一直尽她所能的帮助南宫瑾,早就忘记了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左相送来的一颗棋子。
  南宫瑾离开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失落,可是心里又有些期待,南宫瑾能这么顺利的出兵,军中专用钱粮库能建立起来,她功劳不小,南宫瑾不可能不知道,她甚至已经开始期待等到南宫瑾回来,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安排。
  可是没有想到南宫瑾竟是带着宫变的大军回来,回来之后,就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左相,软禁了哈雅,然后又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宅院里住下来,根本回都没有再回这个小院。
  而她,更是像被遗忘了一样。
  一个人最怕的,不是不曾得到,而是怕起了心,以为自己能得到,结果,却没有得到。
  娜仁刚来时的那份小心已经在她一日一日膨胀的心思中消磨殆尽,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这座小院的主人,而南宫瑾总有一日会回来,他回来的原因,则一定是为了她。
  所以当阮烟罗出现的时候,她不仅起了危机,更甚者,竟有了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就好像是一个外人,侵入了本该属于她的世界。
  她用一种弃满敌意的目光看着阮烟罗,在看清阮烟罗的一瞬间,她猛地愣住,几乎是瞬间她就猜到这个女子是谁,可是她仍然问道:“费侍卫,她是谁?她要住在这里?”
  费夜对娜仁并无半分好感,冷声说道:“放肆,谁准你对凌王妃这么无礼?凌王妃住在哪里,不需要你来插嘴,如果你再这么无礼,我就要请你换个地方住了。”
  费夜的不假辞色让娜仁的脸一下子涨红,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在阮烟罗身上。
  凌王妃,这就是一直被女王深深忌惮,而又被瑾王一直放在心上的那个女子了。
  阮烟罗穿一件水绿色及地长裙,身材纤细却不显瘦弱,腰杆挺的很直,自然而然地带出一种风骨。
  一般人看到一个女子,自然会先去关注她的外贸,可是阮烟罗很奇怪,你看到的时候,很难一下子就去看她长的怎么样,她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你不知不觉地就被带进去,和这种气质比起来,她的外貌反而是毫不重要的了。
  阮烟罗并没有看她,而是在随意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如南宫瑾这般会享受的人,即使是一个小院子,也布置得可圈可点。
  阮烟罗带些欣赏之色打量着,似乎在估量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在这里住得更舒服一点。
  那种样子,好像这间院子从今往后,就是她的了,由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娜仁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好几个月,也从来有没一刻有过这样主人的感觉,可是那个女子来了不过片刻的时间,娜仁却忽然觉得,这间院子就这么易主了。
  不,其实根本谈不上易主,和阮烟罗比起来,她就像是一个看着院子的下人,正主回来了,她自然要恭恭敬敬双手把院子送上去,她虽然占有了这里一段时间,可是这间院子却从来也没有属于过她。
  在这样的落差下,娜仁忽然发现她方才一口一个本官,有多么可笑和可怜。
  心头骤然涌起强烈的不甘,明明都是人,而且还长的这么像,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嘴唇死死地咬在一起,忽然迈动步伐,往阮烟罗的方向走去。
  费夜神色一冷,抬手就想拦,可是不知想到什么,手抬到一半就又放下了,冷眼看着娜仁往阮烟罗的方向走去。
  阮烟罗这一路都表现得太自在了,如果有人能给阮烟罗一个下马威,他不打算拦着。
  娜仁款摆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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