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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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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慰了南宫柔几句,见南宫柔眼睛还红着,阮烟罗便把话题转移到她怀中的孩子上,笑着问道:“这就是你和柯将军的长子吧?长的可真结实,叫什么名字?”
天下间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一说到孩子,南宫柔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目光移到自己孩子身上,柔声说道:“大名还没起呢,等着柯大哥回来起,小名我倒是帮他起了一个,叫长安。”
愿这天下长治久安,柯敬之再也不用上战场去打仗了,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阮烟罗望着南宫柔的目光就更温软了,她也希望这天下能够长治久安,说起来也是可笑,她与阿凌一开始要的,不过是十丈方圆的天空罢了,只要能任他们平平静静地生活就行,可是为了这十丈,却要先把整个天下打下来。
真不知道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值不值。
长安在南宫柔的怀里吐了个泡泡,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阮烟罗,阮烟罗忍不住就笑,伸出手指戳了戳长安,道:“这名字真不错,长安,长安……”
长安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怎么着,伸着小手去抓阮烟罗的手指,脸上还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嘴里又只有两颗牙,这一笑,说不出的憨态可掬。
站在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开了。
纵然是乱世,可是孩子总是给人以希望和欢乐的。
“烟罗姐姐快和我说说你这些年的遭遇,还有,你这次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
南宫柔一边把阮烟罗往房间里让,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阮烟罗捡着她这几年里能说的事情说了,对于遇到的那些危险,要么不提,要么就只是模模糊糊的提一句,倒是着重说了她现在和南宫凌在一起,而且还一起过了个平平静静的冬天。
末了说道:“我这次到这里来,是想要接你走的。这里终究不太平,而且柯将军和五皇子正在交战,你在这里终究离战场太近,还是避一避的好。”
阮烟罗没有说南宫瑾正往这里来的事情,就是她说了,以南宫柔的性子,只怕也不会相信。
南宫柔听了阮烟罗的话犹豫起来,声音模糊地说道:“我不想走。”
阮烟罗挑眉,没有说话,等着南宫柔的下文,果然南宫柔又慢慢说道:“柯大哥在这里,我虽然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可是知道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心里就是踏实的,所以……”
所以不想离开这里。
又是个痴心的。
阮烟罗微笑,她上辈子从来没做过媒,可是看来她还是挺有天赋的,要不怎么这辈子做的第一个大媒,就这么成功,牵了一对有情人呢?
阮烟罗想了想说道:“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长安想想么?这里离战场太近了,虽然柯将军派了不少人,可是如果有人知道你们在这里,又知道你是柯将军的夫人,万一大军来攻,到时候你不怕死,可是你和柯将军的孩子怎么办?”
南宫柔一哽,可是心里还是犹豫,她低声说道:“不会的,西凉是五皇兄在作主,五皇兄不会杀我……”
南宫瑾的确是不会杀她,但却完全可以利用她要挟柯敬之,要柯敬之从此再不参与邯国与西凉之争。
南宫柔的心终究还是太纯善了,觉得只要是自己的亲人,就必然不会不利于她。
阮烟罗知道这种纯善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有这样的好运气,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保护她这样的纯善,南宫柔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无论是盛安帝,南宫敏,南宫凌,柯敬之,包括阮烟罗自己,都不希望南宫柔有什么改变。她可以就这样一直单纯善良下去,成为所有人都喜欢并且倾慕的对象。
所以阮烟罗半分也不跟她说南宫瑾有可能会用她要挟柯敬之的事情,只是用孩子的安危来打动她。
南宫柔想了片刻,终究点了头,说道:“烟罗姐姐说的是对的,柯大哥前段日子送信回来也说,如果烟罗姐姐来找我,就让我一切都听烟罗姐姐的。”
阮烟罗听了便眯了眼睛笑,说道:“那就好,事不宜迟,我看你这就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离开吧。”
欧战说南宫瑾离这里还有四天左右的路程,稍微呆一夜应该不要紧,再说这里这么多人,这个地方又是柯敬之和南宫柔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想来南宫柔也有东西需要收拾。
南宫柔虽然人很娇柔,但做了决定之后却也是个很能够执行的,既然决定了要走,那么就不会婆婆妈妈,对于阮烟罗说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也没有抱怨时间太紧,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烟罗姐姐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让他们去收拾东西。”
阮烟罗点了点头,又问南宫柔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南宫柔自然说没有,阮烟罗也就没有强求,果然在凳子上坐了,让南宫柔自己去忙活。
看着南宫柔井井有条地安排一切,阮烟罗不由微微点头,南宫柔虽然不能陪着柯敬之在战场上笑傲纵横,可是在内宅里却是一把好手,这皇家出来的孩子,果然个个都不能小瞧了,即使如南宫柔,也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1174 当年灵签
这个小院他们已经住了好几年,可是当南宫柔收拾好之后,真正要带的东西,也不过是半车左右,这里面还有一大半是长安要用的东西,看到这一点,阮烟罗眼中的满意之色就更浓。
看着夜色已浓,一行人等吃了晚饭,南宫柔哄睡了长安,就出来和阮烟罗说闲话:“烟罗姐姐,你还记得那年宫里的花神会吗?就是讲鬼故事的那一次。”
阮烟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她刚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年,发生了兰香那件事情,她就是借着这个花神会,陷害了杜惜武,让他生生变成了个太监。
说起来这件事情,倒是她算计了南宫柔,因此笑容有些讪讪的,说道:“那么久的事情,印象都有些淡了。”
南宫柔可不知道阮烟罗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自顾自说道:“那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鬼故事,可把我给吓坏了,尤其是烟罗姐姐讲的那个水鬼的故事,弄得我到现在晚上不敢去水边。”
阮烟罗笑容更是有几分尴尬,没想到那故事影响这么深远,不过夜里不敢去水边也是件好事,省得失足落水嘛。
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就听南宫柔说道:“不过其实那天最让我意外的,还是三皇兄居然会同意你的提议,还带头讲了鬼故事。”
南宫柔用胳膊肘蹭蹭阮烟罗:“烟罗姐姐,其实从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啦,我三皇兄一定是对你有意思,要知道,他这个人可怪了,主意大的很,可从来没有主动附和过谁,那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三皇兄主动附和人呢。”
一边说,一边抿了嘴笑:“那个时候我就注意上烟罗姐姐啦,到了后来就发现,烟罗姐姐真的好厉害,好像只要你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不能做成的。”
这句话说的大有深意了,阮烟罗看了一眼南宫柔,难不成南宫柔知道当初杜惜武的事情是她故意陷害的?
南宫柔被她看着也没有半点的不安,坦然说道:“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那四家一起出殡,又隐隐约约地知道了兰香姐姐的事情,就猜到了。”
阮烟罗目光轻眨,说道:“对不起。”
当初那件事情,终究是她先算计了南宫柔。
南宫柔摇了摇头,说道:“烟罗姐姐又没有伤到我,有什么可道歉的呢?而且我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得到好处的。”
阮烟罗眸光一跳,看着南宫柔。
南宫柔就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我喜欢了柯大哥,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差别那么大,几乎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想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又想到了花神宴上烟罗姐姐的所作所为,被逼无奈之下,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求了皇姐去找烟罗姐姐来……”
难怪!
那个时候南宫柔病的奄奄一息了,可是谁都不要,却独独让人来找了她。
其实让南宫柔嫁给柯敬之,这件事情南宫凌也做得到,但南宫凌毕竟是男子,南宫柔根本说不出口,于是就想到了找她帮忙。
而她在花神宴上算计了南宫柔,那时南宫柔求到了她头上,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帮一帮的。
南宫柔看阮烟罗半晌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急急说道:“烟罗姐姐,我也并不是故意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没有生气。”阮烟罗知道自己吓到南宫柔了,她只是有点感慨,她一直把南宫柔当什么也不懂的小妹妹,可是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的心思。
但总体来说,这样的心思一点也不会害人,而且那个时候南宫柔真的是病入膏肓,她说没有办法了,并不是骗人。
她拉着南宫柔说道:“好啦,那我们就扯平了,以后我不说水鬼的事情,你也别说这件事情了。”
“嗯!”南宫柔一直为了这事儿对阮烟罗有几分抱歉,尤其当初她本来打算收留阮烟罗,结果却出了安旭的事情,更是让她心中不安,所以一见到阮烟罗,就无论如何都要先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如今她不仅说出来了,阮烟罗还没有怪她,她心中心事尽去,立刻心情大好,又拉着阮烟罗一个劲地说起当年他们在一起时的趣事来。
其实阮烟罗和这位小公主的接触并不算太多,除去柯敬之的事情之外,也就是花神宴还有金阁寺一行。
那支金阁寺的灵签上说南宫柔是善心得善果,好行有好报。坦然行一世,富贵伴余生。
如今看来,竟是所言不虚,若不是她先前对疯子郡主没有半分歧视,还屡屡帮助,阮烟罗不会先入为主地对她有好印象,若不是这些好印象,她也不会为算计了南宫柔而一直梗梗于怀,之后,也就更不会不怕麻烦地去成全她和柯敬之这一对。
而南宫柔此时坦坦然然地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她,不仅没有让她生气,反而对南宫柔的印象更好了,以后等阿凌平定了天下,她必然想办法也要给南宫柔寻一块富庶之地,好满足了她那“长安”的愿望的。
看来金阁寺那签和那老和尚,倒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两个人久别重逢,都不困,倚在一起说着当年的旧事,南宫柔又提起阮烟罗当初在青石水潭弹奏的那首曲子,直说当初简直惊为天人。
阮烟罗脑海里回荡着“红尘多可笑,痴情太无聊……”的激昂音乐,却罕见的觉得这歌词其实写错了,痴情一点也不无聊,而是这世上最最有意思的事情。
一晃天色已过了三更,南宫柔渐渐困乏的支撑不住了,阮烟罗就劝了她先回房去睡,等到南宫柔和她告了别,进了自己的房门,阮烟罗转过身来正打算也回房的时候,却陡然抬起头,往院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院门口,欧战和那个王姓的统领一同联袂而入,沉重的军靴踩得青石地板嗒嗒作响,在夜色中弥漫出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
阮烟罗心头顿时咯噔一声,这两个人都不是急躁的人,他们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出事了。
☆、1175 十全公子
“王妃!”欧战一看到阮烟罗,就立刻叫出了声,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急,但忧急中又有一丝懊恼。
“发生什么事了?”阮烟罗开门见山的问道。
话音方落,小村四周猛然亮了起来,好像是无数火把在同一时间被点燃。
阮烟罗神色微变,不等欧战说什么,便说道:“五皇子来了。”
欧战的脸涨的通红,就在白天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一直派了人在留意南宫瑾的行踪,他离着这里至少还有四天的路程,可是现在不过是大半天加半夜的工夫,南宫瑾居然就已经到了小村外面,而且还把小村整个围住了。
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他带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判断失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失误的这么离谱过。
而更糟糕的是,这一次的失误,直接影响到阮烟罗的安危。
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在意没有人不知道,何况阮烟罗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凌王把阮烟罗交给他,那就相当于是把他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上了,可是他却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欧战的脸涨的通红,只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算了,可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死,他还得留着这条命去保护阮烟罗,但凡有一线希望与可能,他也不能轻易放弃。
“干吗这副表情?好像天要塌了似的。”阮烟罗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传来,带着丝笑意。
欧战一抬头,发现自己没有听错,阮烟罗的唇边真的挂着一丝笑意。
“王妃……”他有些迟疑地叫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火烧眉毛也不为过,怎么阮烟罗居然还笑得出来。
“来的是五皇子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五皇子既不会伤我,也不会伤柔公主。”阮烟罗说道:“遇到五皇子,比遇到那些流兵要好得多。”
方才她说是南宫瑾,也不过是她的猜测,欧战的反应则证实了她的猜测,虽然事情有点麻烦,可是却绝对不是最坏的情况,甚至可以说,是很好的情况。
人这一生,除死生无大事,南宫瑾不会伤害她们,只要不死,那一切都是有可为的。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李侠和颜清颜明颜月几个有武功在身的都听到动静赶了出来,阮烟罗想了想,对李侠说道:“小侠,你去让柔公主睡熟一点,最好一两天内不要醒来。”
李侠对于阮烟罗的话从来都没有任何怀疑,闻言立刻就往南宫柔的房间里去了。
“王妃……”那个王性统领下意识低喊了一句,南宫柔再怎么说也是柯敬之的内眷,就算事急从权,可是一个大男人进去总归是不好的,再不济阮烟罗也该陪着。
阮烟罗尚未说话,李侠已转过身,笑着说道:“王统领不必在意,我乃不全之人。”
王统领一愣,年到李侠身形纤细,面白无须,五官虽然端正清秀,但眉宇间隐隐有丝阴柔之意,一下子反应过来,面上顿时露出放心的神色。
可下一秒,他又局促起来,不安地望向阮烟罗。
他这样质疑阮烟罗的人,使得李侠不得不说出自己身体的缺陷,岂不是代表着对阮烟罗不信任?
而阮烟罗的名头他也是听过的,这个凌王妃出了名的护短,她手下的人,谁伤了一星半点,她都绝对要讨回来。
但出乎意料,阮烟罗的神色很平静,淡声说道:“柯将军身边能有王统领这样的人,难怪他敢放心把妻小交留在这里。”
王统领面色更是涨红,有些无地自容,向着李侠拱手说道:“李公子,对不住了。”
李侠并不介意,王统领是忠人之事,又是无心之失,王妃就算护短,也不会不分是非。
可是这个念头不过刚刚转过,便听阮烟罗说道:“李侠,你下次若再这么自谦,我就向王爷讨个恩旨,封你个十全公子!”
阮烟罗叫自己身边的人一般都会叫的很亲昵,就如李侠,自从李侠入了阮烟罗的眼,阮烟罗就一直叫他小侠,很少有连名带姓叫他的。
现在这么叫了,只说明一件事,那便是,阮烟罗生气了。
而生气的原因,很显然,就是为了李侠那一句“不全之人”。
而阮烟罗的惩戒措施也很绝,李侠若是再敢这么说自己,她就让南宫凌封李侠一个十全公子。
李侠本身入过宫,身体是不全的,顶着这么一个十全公子的名号,简直就是绝佳反讽,打脸打的啪啪做响。
可见阮烟罗对李侠这句话是有多不满意了。
院子里的人先是愣住,然后忍不住有人低低地笑起来,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得低了头,死命憋住。
本来火烧眉毛的一个局势,硬生生弄的有些滑稽起来。
李侠也忍不住苦笑,向阮烟罗揖了一揖说道:“小侠知错了,求郡主饶我一次。”
阮烟罗很高冷的哼一声,不耐地挥挥手说道:“快去!”
“是!”李侠又是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唇角含着笑往南宫柔的房间走去了。
心里面温温软软的一片,像是泡在温泉水里。
他心甘情愿地跟着阮烟罗,便是因为这样吧,无论何时,阮烟罗永远都会给他最大的尊重,尊重到连他自己自贬一下,她也不允许。
他在宫中多年,见多了宫中的内监阴阳怪气萎缩变态的一面,他们贪财,贪权,更有甚者与宫女假凤虚凰,结成所谓的对食,行那根本不存在的男女之事。
所有这些,至少有八成是因为身体的残缺。
他们失了身为男人最引以为豪的特征,永不能传宗接待,那么不贪些钱权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又还能作些什么呢?
至于那所谓的对食,更是他们满足自己代偿心理的一种办法,他们无法真的对女人做什么,所以只能使用工具,来满足心理上的变态需求。
如果没有遇到阮烟罗,一直在宫里呆下去,李侠不知道许多年后,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的人。
☆、1176 冲着我来
可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阮烟罗,纵然身体是不全的,可是心却是全的。
阮烟罗给他的尊重,信任,重视,还有一视同仁,是他从生下来开始,便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在他塑造性格最重要的时候,阮烟罗给他的这些东西,让他完全没有受到那些老太监的影响,而是成长为一个善恶观念正常,心智健全的人。
方才他说那样一句话,其实只是很单纯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理上没有一点波动,可是阮烟罗护短也当真是护到家了,那么一句话也不许说,还用了十全公子的句号来威胁他。
这便是阮烟罗的方式,不会语重心长长篇大论的跟他说些什么,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人,却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熨贴。
李侠进了南宫柔的房间,王统领目光有些怪异地看着阮烟罗,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身边能聚集起这么多的人,而且个个对她忠心耿耿。
阮烟罗给身边人的,从来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而是一种内在的凝核,有了这些东西,只怕谁也别想从阮烟罗身边挖走人。
轻轻叹了一声,幸好无论是柯敬之还是南宫柔,都是阮烟罗的朋友,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王统领,小侠会让柔公主睡上一两天,这一两天里,就要辛苦你了,请你护着他们前往天曜,王爷会接待你们的。”
阮烟罗甚至都没说要写封信什么的,南宫柔是他们的小妹妹,虽然南宫凌平时并没有表现出多在意的样子,可是内心里还是挺疼她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南宫瑾派兵往这个小村来,就急急地派人要去接了南宫柔回去。
虽然南宫瑾也不会伤害南宫柔,可是利用南宫柔逼退柯敬之的事情,他却一定做得出来,如果南宫柔知道柯敬之是为了自己而放弃邯国,心底不知该多难受,所以南宫凌就先把这种可能性掐断。
南宫凌关心人的方式有时候和她很像,并不是在明面上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而是在细微处帮他们考虑的妥妥贴贴。
王统领听了之后问道:“西凉王夫肯放我们走吗?”
南宫瑾来这里的原因他们猜也猜得到,就是为了抓到南宫柔好来要胁柯敬之,如果没抓到南宫柔,那他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唇角若有似无的撇了一下,他们恐怕都猜错南宫瑾的意图,了,南宫瑾来的太及时,她才刚到小村,南宫瑾就到了。阮烟罗隐隐觉得,南宫瑾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南宫柔,而是她。
毕竟,比起一个只是守着邯轩这亩三分地的柯敬之来说,南宫凌的威胁才更大。
而正如南宫柔是柯敬之的软肋一样,她自己,可不就是南宫凌的软肋。
更何况南宫瑾对她还一直有着一份执念。
为了这种偏执,阮烟罗都不知道和南宫瑾说过多少次了,可是好像不仅没有打破他的这种执念,反而让他的这种偏执愈演愈烈。
南宫瑾坚定不移的认为,她就应该是他的,她之前离开他不过是因为他做了一些错事,而如今只要他改了,她就应该毫不犹豫的回头。
天下间有着帝王思想的人,恐怕多半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纵然君主之前做错了事伤了人的心,可是只要君主低一低头,臣子就当感恩戴德。
如果换了阮烟罗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她还是原来那个郡主,说不定她真的就回头了,可惜她不是。
而且她有了阿凌,有了这世间最好最好的爱情,就仿如看尽人间芳菲事,又岂会再为了早春的第一枝花朵而回头呢?
跟南宫凌在一起,已经将四季都走遍了。
在心里感慨着,阮烟罗面上却是一贯的平静从容,她微微笑着说道:“王统领放心好了,五皇子会让柔公主离开的。”
“王妃!”欧战和颜清颜明颜月同时叫了起来。
阮烟罗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太清楚不过了,南宫柔走了,这里势必要有一个人留下,而留下的那个人,必然会是阮烟罗。
跟着一个人久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她的处事风格,但有时候,他们是当真恨极了阮烟罗的这种处事风格。
阮烟罗也有点郁闷,她现在对他们而言已经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但还不解释了一句:“我怀疑他就是冲着我来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看欧战之前探到的消息,只怕也是五皇子故意让人放出来。”
欧战脸又涨红了,可是回过味来一想,阮烟罗说的很有可能,否则的话,四天的路,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大半夜就能赶到这里。
“凌王把王妃托付给了末将,末将绝不可能让王妃被其他人掳走。”欧战沉着脸说道。
“说什么掳走?”阮烟罗摆了摆手:“太难听了,五皇子不过是请我们去做个客罢了。”
做客,有带着大军围村去请的么?
人人心里都是腹诽,只有阮烟罗笑嘻嘻的完全不当一回事。
她看着欧战颜清几个人一脸不甘还有打算硬拼一场的样子,终于无奈说道:“你们觉得我这个样子,是能骑马,能动手,还是能奔波?”
颜清几个的脸色齐齐变了,目光都落在阮烟罗的肚子上。
才不过一个多月,自然是没有任何痕迹的,可是他们几个人都照顾过罗贝儿,所以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怀孕的常识,至少知道,婴儿在前三个月的时候,是最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滑落,更不要说骑马动手奔波了。
就连阮烟罗之前用的雷火弹,他们都不太敢用,生怕声音太吵,惊吓了阮烟罗。
再加上阮烟罗之前滑过一胎,这一胎又得的艰难,本就比别人更加难养一些。
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让他们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
真是所有最坏的事情都凑在一起发生了,阮烟罗现在就是个金娃娃,除了被南宫瑾请去以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1177 请我做客
阮烟罗见他们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好啦,快去帮柔公主把东西都准备一下,然后陪我出去,我们去和五皇子聊聊。”
颜清露出惊奇的眼神,和颜明颜月快速地对看了一眼。
阮烟罗看着好笑,问道:“怎么?你们不打算陪着我?”
颜明立刻摇头,嬉皮笑脸说道:“哪儿能?我们这不正怕你要让我们跟着柔公主走嘛!”
这可是阮烟罗一贯的作风,遇到很危险的事情,总喜欢安排自己身边的人先走。
阮烟罗失笑,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以往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跟着的人少一点,她反而更容易脱身,可是这一次,她可是揣着一个宝贝疙瘩在肚子里,一点闪失也不能出,而且她很笃定,南宫瑾不会伤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就算自由和待遇上会有些限制,可是生命绝对是无忧的,所以她根本没打算抛下颜清他们,非旦如此,还要把他们都一起带去,多一个人,她到时候能用的人也就多一些,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更多一分保障。
不过跟着来的那些士兵就没有必要了,她带几个贴身的人在身边没有问题,但南宫瑾绝不会允许她带一支私人卫队在身边,所以这些士兵留下十来个身手好能干的,其他的人就一起护送南宫柔回天曜吧。
在心中计议已定,李侠也从房中走了出来:“王妃,柔公主会睡到后天早上。”
到时候,他们早就走远了。
阮烟罗点点头,说道:“好久没见五皇子了,我们去见见他吧。”
村子边缘,一派剑拔弩张。
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人人披坚执锐,出自西凉工匠的兵器在火把光芒中闪烁着冰亮的光芒。
村子里面的人则据守在外围的房屋附近,这些房屋都被改造成了堡垒的样式,各项功能十分齐全,制高点上也都站满了人。
这一仗如果真的打起来,柯敬之留下的这些人虽然是必输,可是南宫瑾也绝不要想讨到什么好处去。
在西凉军的正前方,南宫瑾一袭深蓝色的锦袍负手而立,阮烟罗看到了,不由轻轻挑了下眉毛。
在她的记忆中,南宫瑾是喜欢穿宝蓝色锦袍的,那样的颜色,又华贵,又透着说不出的傲气。
可是如今颜色依然是蓝,却换了一种接近于黑的深蓝,如果不是他身边火把甚亮,几乎要以为是黑色了。
南宫瑾,终于也学会将锋芒内敛,更像是一个帝王。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感慨。
她走上前一步,周围的人没有王统领的命令,都不敢拦她,只是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阮烟罗对南宫凌的重要性,王统领早已千遍万遍的强调过了。就算王统领不强调,当初阮烟罗失踪,南宫凌大杀四方的疯狂之举,也让他们心有余悸。
如果阮烟罗真的在他们手中出了事,那他们就都可以洗干净脖子等着死了。
阮烟罗慢慢走出去,一袭淡绿色的裙子在夜色中非常鲜嫩,像是夏季里刚刚抽出的柳条,让人一望而出生几分生意。
南宫瑾眸光轻轻跳动一下,并不等阮烟罗说话,便先说道:“烟罗,好久不见。”
终究是不一样了,曾几何时,南宫瑾骄傲的像是只狮子,永远都是高高地抬着头,如果别人不先向他问好,他是根本理也不会理那人的。
可是现在的南宫瑾,依然是一只狮子,却是一只冷静而智慧的狮子,开始学会不在意那些表面的东西,只有猎物到了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微微点头,说道:“好久不见。”
从戎国一别后,她就真的再没有见过南宫瑾。
其实也不对,完全可以说,从落下悬崖之后,她和南宫瑾之间就再没有了什么交流。
那之后南宫瑾虽然和贺狄一起把她带了出去,可是那个时候的阮烟罗是失忆的,根本不知道南宫瑾是谁,而之后在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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