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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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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相信,如果她真的到京都勋贵家的少女闺阁里去做一个调查,很有可能就印证了南宫凌刚才说的结论。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是谁了?”阮烟罗问道。
  “除了你,别的女人本王都不怎么认得出来。”南宫凌说的理直气壮。
  阮烟罗拿他无奈了,他们现在是在商讨军国大事,不是在打情骂俏好嘛?
  正想再说些什么,对面传来激昂的号角声,紧接着,地面震动起来,对面的蛮族军展开进攻了。
  这里地势开阔,又离燕云关有一段距离,两方人马就这么面对面的排兵列阵,蛮族将领根本没打算采取什么策略,明显想凭着人数优势直接碾压天曜军。
  南宫凌撇了撇唇,这些人也未免太小瞧他们了。
  “投石机。”南宫凌淡声说道。
  天曜军的军阵立刻裂开一个口子,数十台投石机从后面被推了上来,他们的举动蛮族将领自然看得到,他先是愣了一下,既而大笑起来:“南宫凌是打了这么多场仗打糊涂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这几台投石机能做什么?如果他们有城墙在还罢了,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不是自对死路吗?”
  旁边几个近卫手下亦同声大笑起来,纷纷觉得这个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天曜将领这次着实是有些失策了。
  可惜他们不是南宫凌,南宫凌想的是什么,也永远不是他们猜得出来的。
  蛮族人骑兵在前,步兵紧随在后,隆隆地向着天曜阵地冲过来,眼见着骑兵入了投石机的射程,南宫凌手指挑了挑,身后的传令官立刻大声喝道:“放!”
  一个个巨大的圆球状东西以极高的弧度从众人头顶抛射了出去,那东西远远看去,与石块没有什么两样,等到快要到了头顶了,那些蛮族人才诧异地发现,这些东西并不是石块,而是一个个土褐的布袋子。
  就算是砸石块都砸不死他们多少人了,这些布袋子能做什么?
  蛮族士兵心底无不浮起这样的疑问,而他们还来不及想清楚,那些布袋子就纷纷落了下来,这布袋子好像并不十分结实,从高空落下一砸在地上,就尽数破裂开,将里面的东西溅得到处都是。
  一颗颗细小的黑黑的东西四下飞落,砸到人身上生疼,蛮族人一开始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心头很是惊吓了一下,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东西除了稍微疼一下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于是心底大定,双腿狠狠夹着马腹,继续向前冲击。
  可是这一下,他们终于发现了问题:他们的马都停了下来,无论他们怎么抽打,也不肯向前挪动,有几匹被抽的急了,干脆原地跳跃趵蹶子了,连马上的骑士都被掀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我们的马怎么了?”
  蛮族人惊慌的叫喊起来,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
  “黑豆,是黑豆!”有细心的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大声叫嚷:“还有饲料!”
  原来那些投石机投出来的布袋子里,装满了马匹最爱吃的黑豆和饲料。
  如今正值冬季,正是水草缺乏的时候,蛮族本来就不富裕,如今又是这么多人马集中在这么一小块地方里,就算人的粮食通过前面两座关卡里的粮仓勉强解决了,可是这么多的马匹,却是绝对没有足够的饲料去喂养的。这些马虽然不至于没有吃的,可是却也是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的,现在大多数都饿着肚子,却还要在战场上奔驰。
  而此时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多它他爱吃的食物,这些马自然是怎么打都不肯走了。
  “这些马真是饿狠了。”南宫凌说道。
  “有一一特配的饲料,就是它们不饿,只怕也忍不住。”阮烟罗颇有些自得说道,只要一想起陆秀一,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慧眼识英才,找到这么一个好用的伙伴。
  南宫凌觉得阮烟罗这小模样可爱的不行,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两军对阵中,不远处就是厮杀,这动作就显得特别不合时宜,阮烟罗立刻侧过脸避开,还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凌更是失笑,放下手说道:“也亏得这些蛮人不会驯马。”
  “嗯。”阮烟罗对这一点倒是赞同的,如果蛮人会戎国人那一套驯马之术,那就糟糕了。
  她是亲眼见过戎国人的战马的,在冷兵器的刀光白刃之中,几乎不受一点影响,如果主人落了地,不仅不会受惊跑掉,还会守在主人身边,用蹄子攻击敌人,保护主人。
  与戎国人对战的时候,对付他们的马就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不过幸好这些马都是在冷兵器环境下训练出来的,对于炸药这种逆天的巨大声响和耀眼火光没有一点免疫力,否则阮烟罗和贺狄对上的那几次,还真的很难说能不能顺利脱身。
  因为地上的黑豆和饲料,以高速为生命力的奇兵被迫停了下来,而他们身后的步兵万万想不到这一点,还是快速地向前冲,一下子就与骑兵撞在了一起。
  前面的人发现不对劲想要停下来,可是后面的人仍在向前冲,只不过片刻间,步骑兵交接的地方就乱成了一锅粥,无数人翻倒踩踏,鬼哭狼嚎响成一片。
  阮烟罗看着,不由暗暗感叹,有的时候,人多也未必就是好事啊,尤其是在古代这样通讯设施十分不发达的时候,想要指挥这样的大兵军作战,真的是需要绝对的掌控力的。
  蛮族人的进攻被他们自己绊了下来,却不代表天曜军会就这样等着他们,南宫凌再次挑了挑手指,说道:“准备!”

☆、1056 逼上死路

  听到南宫凌的命令,阮烟罗面上滑过一丝不忍,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她若对蛮族人不忍,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在这一点上,她向来分得极清,自己人永远都是优先的。
  投石车退了下去,上前来的是数排架着强力弩弓的士兵,在每一只弩箭后面,都挂着一个小小的囊袋,在这些弩弓手的后面还有数排士兵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这个场面,与之前南宫凌在戎国被贺狄算计围困,阮烟罗前去救他时摆出的阵势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的囊袋里装的不再是酒,而是陆秀一特别调制的火油,即使在没有任何助燃物的情况下,只凭这些火油,也可足足燃烧半个时辰以上。而更可怕的是,这些火油极易沾染,只要淋上一点,就足以燃起熊熊大火。
  这数排持弩及弓的人打马向前奔驰了百余米,确定前方的人进入了他们的射程范围之内,这才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预备……”指挥官的声音冷静而平稳:“放!”
  数百带着火油的弩箭如飞蟥一般分散着笼罩了前方的蛮族人,他们盯着的目标,正是步骑兵交接最乱的那一块。
  火油的袋子刚刚飞到蛮族人头顶,天空中猛然大亮,一阵带着亮丽火焰尾羽的箭矢从后面后发先至的赶了上来,穿越大气层的流星一般飞落,正正射中之前弩箭上的囊袋。透明无色的火油犹如无声的细雨一样,只是还没有完全落入下方的蛮族人当中,就被火焰瞬间点燃,空中好像开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宴会,将正午的太阳都闪耀的不见光芒。
  蛮族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陷入了蒸腾的火海之中,几乎只是瞬间,仿如地狱一般的惨叫声就充斥了整个空间。
  阮烟罗沉下了眼睛,眉间也蹙在了一起。
  “不喜欢就不要看了。”南宫凌伸手,想掰过阮烟罗的脸。
  “我没那么胆小。”阮烟罗躲了一下,对着南宫凌一笑,说道:“早说过了,我这些人命,我要与你一起承担。”
  这个法子,是她最先用的,这些人侵犯的,是她与他共同的国,她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南宫凌微微眨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了眼睛,与阮烟罗一起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片火海。
  火焰灼烧的疼痛是常人根本难以忍受的,那些蛮族士兵纵然勇猛,但在这样的疼痛之下,也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而已,他们哭喊着,嚎叫着,往身后的族人奔去,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帮一帮自己。
  可他们不知道,正是他们这样的举动,把火焰更深地引入蛮族大军之中,几乎是人跑到哪里,火焰就烧到哪里。
  “不许跑!不许往回跑!”负责的将领看出了一些门道,大声地呵斥着,可是那些几乎已经疼的失去理智的人,哪里是这样呵斥能够止得住的。
  而蛮族又不像别的国家,有那么成体制的军队制度,他们的军队几乎都是靠族人的宗教信仰和自幼灌输的宗教等级来维持的,在平时的战斗里,根本没有人会后退又或者不听号令,所以蛮族的将领也没有斩杀族人来立威的做法。
  这一点到了此时,立刻就显出他的劣势来了,蛮人将领心中根本没有斩杀族人的概念,只能大声呼喊,而这样的呼喊又完全不可能阻止住他们的行动,近百万人聚在一起,更是方便了混乱的蔓延,蛮人几乎是立刻就乱了,火焰也燃烧地越发快速。
  “撤退,撤退!”一直在后方压阵的大将军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大声嘶吼着,这样的情况,别说与天曜军决战了,只怕他们自己的踩踏就会先杀掉自己的一半人马。唯今之计,这些已经着了火的人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大军先撤退,保存住一些实力。
  听到大将军的命令,蛮族士兵立刻开始向后撤退,大将军留出一些人马分出一条隔离带,不许那些着了火的继续前进,其他人则飞速地撤往后方。
  只是百余万的人马,想要撤退谈何容易,而南宫凌又岂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撤走?
  身后令旗大肆招展,从蛮族斜后方忽然杀出几只骑兵,斜切着蛮族撤退的步伐,如利箭一样直插过来,他们也并不求多杀伤,却力求打乱蛮族人撤退的步伐,从一边冲到另一边之后,这一行骑兵止住脚步调整队形,又再次冲杀了回来。
  几只骑兵此起彼伏,不停地在蛮族军阵里穿插,将蛮族军阵当成自己家里一样,把速度发挥到极致,来来往往,极尽扰乱之能事。
  蛮族的大将军极力想要稳住大军,却依然手忙脚乱,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
  而南宫凌就静静地立着,等着,看着对面的火烧得差不多了,人也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活口,才手下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他身后的四十万大军早已憋了半天了,看到进攻的命令,就犹如出闸的恶狼一般,狂吼着冲了出去,他们随身都带着一包沙粉,到了起火的地方大把大把的洒出去,原本还燃烧的热烈的大火,遇到这种粉立刻变小熄灭,再也不成威胁。
  蛮族的大将军几番收拢军队无效,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只得不甘地叫道:“撤,自行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南宫凌今日这一番手段虽然出人意料,可是却并没有杀伤他们多少人,只要这些蛮族子民尚在,就总能打败他的一天。
  可是他却不知道,南宫凌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逼着他们乱了阵脚,自行撤退。
  四十万天曜大军看似散乱,其实隐成阵形,他们从四面八方驱赶着蛮族人,把他们赶往一个预定的方向。
  蛮族人四处逃窜,却觉得似乎无论哪里都是死路,只有一个方向是通的,于是不约而同的,都往这个方向奔去。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条看似生路的路,其实,正是他们的死路!

☆、1057 水淹蛮军

  蛮人大军在天曜军有意识的围堵之下向着燕云关与离山关之间的一处平坦阔地去,但是忽然之间,蛮人大将军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直在身后响彻的马蹄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喊杀声也越来越弱。
  难道是天曜军停止攻击了?这可不是南宫凌的风格。
  大将军转过头,不解地往后望去,看到天曜军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无数的天曜士兵或端坐马上,或执兵而立,虽然口中仍在大叫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
  大将军心头猛地涌上一股警觉,他们不来追,必然是有后手的,可是离山关早已被他们攻下,方圆数十里都没有天曜人的城池,他们能动什么手脚?
  离的这么远,难道就不怕他们重整阵脚再攻回去吗?毕竟蛮族人的兵力是天曜军的数倍之多。
  一个一个疑问从大将军的脑中闪过,可是无论哪一个,他都想不到很好的理由。
  南宫凌和阮烟罗站在西侧一个山头上,并肩而立,这一片的地形有微弱的高低之别,近了根本感觉不到,可是离得远了,就察觉出这种区别了,他们现在看着蛮族士兵,就是典型的居高临下。
  对于最善于逐势而流的水来说,这种地形的细微变化,更会被无限放大。
  “将军,天曜人太托大了,我们杀回去吧!”明明手下有近百万兵,却逃的这样狼狈,蛮族人自然不甘,有人对大将军进言道。
  蛮族人虽然没有关内之人这么发达的文明,但却也并不是傻子,若从理智判断,现在杀回去是最好的做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心中总是有种恐惧,好像将要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似的。
  “只要我蛮族的子民还在,就总有一天能打回来。”大将军沉着声音说道:“今天大家败了一仗,都没有心情再打了,先撤回去,改日再战!”
  旁边的人虽然心头有些不甘,可是蛮族的生活习俗让他们没有违逆上位者的习惯,俱都点了点头,下去传达命令。
  蛮人军中军旗快速变动,南宫凌与蛮人交战日久,轻易认出那是撤退的旗令。
  “这些蛮子倒也有些眼色。”
  只是可惜,晚了。
  微微转头,南宫凌淡声下令:“泻洪!”
  他身后最高最大的一面旗帜猛地挥了下去,对面两山夹道中的天曜军一见到这个命令,立时擦着火折子,点燃了脚边的引线,然后飞一般跑到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空气中猛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将不远处的蛮人的心都震的颤了几颤。大将军慌忙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正好听到那里又是接连轰隆隆几声炸响,无数的土石泥块就在他眼前飞溅了起来。
  那地方离着他们还有老远,若要问造成的杀伤力,甚至还不如之前用投石车投出出来几袋子黑豆,可是大将军心头却没有来由地惊悸起来,他似乎能感觉得到,在那高高的山石后面,有一只狂野而酷烈的野兽,马上就要破闸而出,把他们通通吞没。
  “跑!快跑!”他猛地回身,向着身后的大军拼命嘶吼起来。
  看不到,听不到,可是就是感觉得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危险,甚至许多年前蛮族遭遇的灭族之险,也许也不过就是如此。
  大将军的面色都狰狞了,一面拼命地催赶着士兵,一面不安地回头张望。
  此时,大坝在雷火弹的威力之下已经出现了几条细细的裂缝,从那些裂缝里,可以看到有小股的水流流出,而后面的洪水因为这细小的缺口,开始不住地翻涌,发出一种咕噜噜的声响。
  那声音极细微,可是大将军却听见了,在他的耳中,这声音无异于是死神的召唤。
  他觉得嗓子干哑,动作僵硬,什么也做不了。
  从那些细小的裂缝里,从那些一点点的声音里,他竟然感觉到了天威,那是一种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量。
  他的眼睛就定在那一片山壁上,想移也移不开,而就在这时,脆弱的山壁终于再也经不住巨大水量的压迫,猛地崩裂开来,积存了足有月余的山洪像出闸的野兽一样,咆哮着奔出了桎梏。
  “啊……”
  “水,快跑!”
  “救命……”
  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瞬间就追上了下方的蛮族大军,然后淹没了他们。
  这片地方并非往年山洪泻洪的洪道,而是被南宫凌和阮烟罗改了水道引过来的地方,遍地都是嶙峋怪石,巨大的水流冲击过来,有些人还没有被水淹到,就先被水流的力量冲到了这些怪石上或者同伴兵刃之上,一命呜呼。
  洪水咆哮着,奔涌着,挟带着末世之威,水中不是泛起一片腥红之色,但很又就又被稀释的什么都不剩下。
  大将军也没有逃脱被水流冲击的命运,不过一个浪头过来,就将他打入了水下,再也没有冒出头来。
  阮烟罗的神色始终很平静,蛮族的人数太多了,这次的圣女又不知道是什么角色,但总归居心不良。
  如果不能一口气消灭掉蛮族的有生力量,一旦给他们缓过气来,以那个圣女的心性和手腕,必然还要再和天曜为难。
  阮烟罗和南宫凌的性子很像,都是不做则矣,做了,就会做绝。
  为了这一场的水淹,他们不仅积存了往年山上的冰雪化水,还将附近几条河流也尽数引了过来,此时一泻千里,何止是一场小小的洪水那么简单。
  手心一暖,南宫凌的大掌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阮烟罗冲他一笑,说道:“我没事。”
  她似乎总是在跟南宫凌说这句话,虽然南宫凌明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也向来不会阻着她与他一起经历这些事情,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却总是用一种十分沉默地表情看着她,说不上是抱歉,也说不上是别的什么情绪,总之就是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阮烟罗知道,这个男人想把自己护在身后,想让自己永远不必经历这些事情。

☆、1058 圣女是谁

  但越是如此,她越是要站到他的身边去。
  一株树和一树花的爱情,不可能长久,纵使他们真的相伴一生,那也只是一株花的一生,花的青春和生命都太短暂了,不可能陪着树在岁月的长河里,站成永恒的姿势。
  能和树站在一起的,只有另一株树,所以阮烟罗无论如何,都要以一株树的姿态,站在南宫凌的身边。
  叶叶相交通,枝枝相覆盖,可是根是分开的,他们彼此依靠,可并不彼此依赖,当风与雨来侵袭,他们中的每一方,都会成为另一方的屏障。
  这样的爱情,才是阮烟罗要的。
  南宫凌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忽一使力,揽着阮烟罗的腰,把她从一边的马上抱到了自己的身前,忽然就那么揽着她。
  这条小鱼,若是她决定了,那么他就陪着吧,只是,要用最亲密的姿势,确定她就在他的身边。
  水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半个多时辰左右,可是对蛮族人造成的损失却是毁灭性的。
  天下之间,唯水火最无情,这一场大水过后,蛮族至少有一半人马丧命于溺水或者水中的误伤,而剩下的一半在对抗大水的过程中筋疲力尽,什么也做不了了。
  但这并不是终结,这里是一大片的开阔地,水流奔涌而过之后,地面上并不会留下多少积水,在水流退尽,地上只有浅浅的积水和泥泞之后,南宫凌再次下达了命令,他薄薄的唇上下碰触,冷声说道:“杀!”
  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不会因为蛮族人遭此大难,就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痛打落水狗,争取最大利益,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四十万天曜军在高处看到了方才的一场惨剧,也被自然之力惊的心中震撼,可是当南宫凌的命令下达之后,他们立刻就变成了最合格的军人,所有的感情都被收入心中,随着主将的一个命令,嘶吼着往山下杀去。
  可怜数十万蛮族人尚未从洪水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就又迎上了一场真正的屠杀。
  生死攸关的威胁之下,不少蛮族人都奋起抗争,可是一来他们早已在方才耗尽力气,二来不少将领都被水冲的不知去向,没有人指挥,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这一场战争,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战场之上,血腥四溢,哪怕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那腥味直冲入人肝脏。
  阮烟罗微微皱眉,她不怕,但着实不喜欢。
  这世上没有比冷兵器的战争更残酷的场面,一刀一枪,实实在在地着在肉上骨头上,以最残忍野蛮的方式刺激着人的眼球。
  眼前景色一转,南宫凌调转了马头。
  “没什么好看了的,回去吧。”南宫凌说道。
  阮烟罗知道是他体贴,而且这样的场面的确是她所不适应的,点了点头,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假寐。
  刚刚闭上,忽然又张开:“阿凌,那个圣……”阮烟罗说道。
  蛮人对他们这个圣女显然十分看重,方才撤离的时候也是让他们的圣女走在最前方的,这也就意味着,圣女那行人离水的距离最远,受到的波及也最小,很有可能根本没什么损伤。
  对于这个圣女,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阮烟罗还真的很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和南宫凌有这么大的仇,甚至和贺狄联后一起来算计南宫凌。
  那一天如果不是各种机缘巧合,南宫凌可能真的就危险了。
  想到这一点,她对那个圣女就分外的不能释怀,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看看那个人是谁。
  南宫凌对阮烟罗实在是太了解了,她一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对那个圣女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这条小鱼想看的话,顺手抓来也不是什么费事的事情。
  “井潇……”
  “王爷放心!”井潇跟着南宫凌这么多年,早就是人精一个,更何况他刚才一直随侍身边,早把两人的对话听了去,南宫凌还未说什么事,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南宫凌也不管他,按着阮烟罗靠在他胸膛上,说道:“睡一会儿。”
  这些日子为了筹备今日这场大战,阮烟罗也有好些日子没好好睡了。
  下方阔地里,大水过后,早已是一片泥泞,卫星华一身华美精致的圣女礼服早已变的湿漉漉皱巴巴,还到处都是泥浆。
  “贱人,难怪要跑!”如今她几乎把梅纤纤恨到了骨子里,说了那么多好话,又许了那么多东西,骗她留在这里,原来是早就觉得蛮人可能打不赢,所以要她做替死鬼。
  卫星华倒不觉得梅纤纤是为了杀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梅纤纤如果要杀她,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不可能把近百万的蛮族大军都赔进去。
  所以只能是梅纤纤胆小怕死,自己跑到安全的地方去,而把她留在这里。
  卫星华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伸手去摸怀里梅纤纤写的那份东西,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害怕这东西有个万一毁损,所以用油纸和布帛把它包的严严实实的,甚至还在里面垫了一层石棉,免得遇到火。
  一伸手摸到那东西还在,卫星华立刻松了一口气。
  梅纤纤让她做替死鬼,她自然也不会让梅纤纤好过,等到她到了有蛮族长老在的地方,就立刻把这东西拿出来,让他们赶快承认了自己圣女的身份,到时候,她才好好地收拾梅纤纤。
  心里头这么想着,却没提防手中一空,那东西竟一下子被人夺走了。
  “你干什么?还给我!”卫星华见是她身边一个侍卫夺走的,立刻大叫起来。
  那人理也不理卫星华,自顾把布帛石棉和油纸尽数扯开,露出里面单薄可怜的一张白纸。
  “你快还给我!”卫星华见到这样立刻心下怕了,面上却还是强硬着,说道:“本公主可是蛮族的双子星圣女,你不许乱动本公主的东西,只要你把这个还给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让你做大大的官!”

☆、1059 无从辩解

  可惜卫星华的许诺并没有起到作用,她的话音方落,那人便手掌一合,将这纸张直接搓成了粉末。
  “你……”卫星华气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这可是她荣华富贵的保障啊,这个混蛋竟然这样就给她毁了。
  “大胆奴才,本公主杀了你!”卫星华红着眼睛,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可是还未挨到那人,那人就一下子架住了她,随后两手握住她的双腕一用力,只听咔咔几声脆响,卫星华立刻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这个人,竟然就这样把她的手给折断了。
  “本公主不会放过你,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卫星华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泼妇一样嘶吼着,甚至还要上前来踢打那人。
  那人眼中流露出一种极之不屑的目光,单手卡住了卫星华的脖子,飞快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卫星华的口中,又强迫她咽了下去。
  卫星华眼睛猛地张大,她心下惊恐至极,这个人给她吃了什么?他想要做什么?
  她想叫,想要大声质问,可是却发现,她竟然一个完整的音节也发不出来,只余下一种嗬嗬的怪声。
  “你的任务完成了,这个圣女,你就当到底吧。”莫存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才凑到卫星华的近前,怜悯地说了一句,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如在砂纸上磨过,让人极不舒服。
  卫星华死瞪着眼睛望着他,莫存却毫不在意,将她往地上一扔,然后提起脚一脚踹过去,刚好让她撞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卫星华又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叫,这一撞,让她整个头破血流,背部也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是脊骨断了一样。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疼痛,她也只能发出那么一声,连开口叫一声疼都不行了。
  梅纤纤走时,给卫星华身边安排的人只是些普通的侍女侍卫,大水来时,这些人早已被冲散,只有莫存还在她的身边,此时莫存做了这些事情,也不担心别人看到,反正戴着面具,就是别人看到了,也不会知道是他做的。
  做完之后,他身形一起,也不管被冲的七零八落的蛮族大军,更不在乎那些将领的性命,直接去离山关找梅纤纤复命去了。
  不久之后,井潇带着人也找到了这里。
  “井统领,你看那里!”卫星华的衣服十分华贵,虽然脏了,但在一堆土黄色的蛮族人军服里,还是十分显眼。
  井潇往那边一看,可不就是么,这个圣女赐福的时候,他跟在两位主子身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货色。”想到当初南宫凌在草原上遇的险,井潇面上浮现几分戾气。
  卫星华早被那一阵剧痛弄的昏过去了,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井潇走过去把她拎起来,胡乱在她脸上擦了两把,露出十分惊异的表情:“卫星华?”
  任是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蛮族的圣女,居然是卫星华。
  天曜军帐里,南宫凌和阮烟罗看着面前这被放在单架上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各自精彩。
  南宫凌好一些,最初的想不到之后,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阮烟罗则是支着下巴,十分玩味。
  “阿凌,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的爱慕者啊。”
  当初卫星华在大殿上要求和南宫凌联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阮烟罗可记得,南宫凌拒绝了之后,卫星华那目光怨毒得恨不得把她和南宫凌一起吃了。
  这果然是由爱生恨,联姻不成,就干脆把南宫凌杀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阮烟罗在脑袋里脑补着前世看的那些没营养雷剧,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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