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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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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女子,说出话来却有男儿的铿锵义气,本来众军士对她这些日子一直躲在大军之后,心中颇有些看不上她,此时却不由微微动摇了心中的看法。
  阮烟罗并不在意他们心中想些什么,只是大声说道:“既上战场,宁可战死,不做降卒,我阮烟罗虽是女子,但今日也摞下一句话在这里,诸君在何方,阮烟罗亦在何方,誓与诸君同进同退,死生与共!”
  军人本就多热血,听闻此言纷纷呼喝不已,士气瞬间高涨,阮烟罗抽出旁边一个亲卫腰刀,高声喝道:“随我杀出去!”
  一夹马腹,竟是当先去了,众军纷纷追随,李侠一语不发,只是紧紧随在阮烟罗身侧,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她周全。
  战阵之中,戎国军原本占了上风,可是忽然之间,不知道何处冒出一来批人马,数人一组,仿若幽灵一般,他们的招式并不狠辣,却是招招要人性命,一招之后绝不停留,只留下一地尸首。
  这一组人马,有主杀有防守,亦有专人专门解决旁边麻烦,以防被人干扰到主杀之人动手,数个职责轮换进行,一时间这一方向还是主杀,但旁边众人刚刚围拢过来,忽然又换了另一方向是主杀,一转头就去了别方,神鬼莫测,无人查其先机。
  再加上旁边还有原本的天曜军士,戎国军也不可能只为了他们就不顾天曜军的扑杀。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戎国军竟已倒下了千人不止,杀伤力之强悍另人啧舌。
  阮烟罗见此却并不心喜,长风军的训练并不是用于在这样的战场上正面厮杀的,如今让他们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
  这样的厮杀之下,长风军难免有死伤,只看着倒下去的人,就让阮烟罗心痛难当。
  而另一边,一些散在乱军之中的人马忽然在离戎国将领很近的地方汇集起来了,原本不起的眼的人聚在一起,瞬间鲜明起来。
  戎国将领看着那些人,神色间还有些怔愣,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近前的?还未来得及叫亲军收拢,颜风早已一跃而起,厉声喝道:“行动!”
  百余人同时跃起,径直往主将所在的方向扑去,主将持弓在手,一箭就往颜风的方向射过去,旁边的亲卫见状纷纷效仿,外围的亲兵更是执着武器冲了上去,可是谁知道颜风一扑竟是虚的,在半途转了方向,扑向主将左侧另一名将领,而身后的百余人也同时转向,分成数个小队,扑向周围将领。
  主将看此情形心头大惊,厉声喝道:“保护你们将军!”
  可是已经晚了,两道血流同时从左右两个方向溅出,离颜风的人较近,又全没有防备的两个副将,已然人头落地了。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扑倒,手起刀落间,又有三五个将领被砍翻在地。
  主将的眼睛都红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些将领虽然还不能独当一面,却都是戎国军的中坚力量。这一战下来,戎国军力至少倒退二十年,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能再养出这些将领来。
  他们本是想捉了阮烟罗去要挟南宫凌,可谁知这以为好捏的软枺幽诶锶词歉纸钐牵采赖羲且豢谘馈
  “杀,杀了他们!”主将疯狂地吼着,颜风等人虽然突进了他们身边,可是却也相当于落入了他们的包围,他们杀了戎国这么多将领,如何能让他们再逃掉?
  亲兵们潮水一样涌上来,戎国军法向来残酷,将领遇难,他们这些亲兵按军法通通都要处死,如今他们自知死路一条,更恨颜风等人,一时间疯了一样,不要命地冲上来。
  颜风一击得手,本来便要退却,却被这些人死死纠缠住。
  他本来就只带了百余人,冲过来还有突起袭击的时候就已经损伤了一小半,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眼看着就要陷入苦战,却闻不远处一声大喝:“弟兄们,接应长风军的兄弟!”
  随着喝声,周围的天曜军齐声大吼,拼命往颜风等人所在的地方冲过来。
  长风军是阮烟罗的私军,虽然跟随出战,但也一直退在后方,一直未有寸功,和天曜军之间也隐隐有层隔障,天曜军的人总觉得他们就和阮烟罗一样,是呆在后面等着捡功勋混资历的,但是今日一战,却让他们彻底改变了这个印象。
  原来这些人,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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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 全数屠尽

  长风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展示出了强悍到惊人的实力,而颜风等人悍不畏死的斩首行动,更是他们就算想到了也做不到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们真正认同了长风军,自然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有难而袖手旁观,那个将领一声大喝,立时让天曜军快速地往颜风处聚集,更有些有胆识的,干脆就直往戎国军将领扑过去,来一个最夸张不过的围魏救赵。
  一般将领身边都至少有数百人的亲军保护,不是轻易可以被刺杀的,颜风等人方才若不是出其不意,又受过特殊训练,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奏攻。
  可是戎国的将领刚刚才惨遭屠杀,此时已经怕了,他们本来就所剩无己,再看到有人扑来,竟是直觉地就往后退避,这一动,立刻带动整个亲军阵形,原本围的铁桶似的包围圈也因此松动开来,颜风等人就趁此机会,盯着一个地方拼死冲杀,硬是冲了出来。
  “多谢天曜军的兄弟!”冲出包围圈,颜风立刻大喝了一声。
  旁边极快地响起爽朗豪气的答话:“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先杀了这些混蛋再说!”
  一时间天曜军士气大震,竟将开始时的劣势尽数扳回。
  虽然现在看似相持,但阮烟罗却知道,她不可能在这里吃下这部分戎国军,不说对方都是戎国精兵,就是数量也要多于她,而最重要的却是,他们把她困在这里,一定是去找南宫凌谈判,阮烟罗不能拖太长时间。
  她深知南宫凌的性子,如果南宫凌真的受了要挟而答应什么,那真的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战场退却,这是何等耻辱?
  一转头,对着身后的旗令兵快速说了几句,大旗迎风招展飞速舞动,颜清等人看到,方向一转,当先向着某个方向,如一柄尖刀似的,凶悍犀利地劈入戎国军阵营,天曜军其他人看到,当即大喝道:“跟上他们,保护长风军的兄弟!”
  阮烟罗留给颜清的那套法子,和长风军原本的训练有很大不同,她并没有太训练他们战场上的本事,而是教会他们:怎么杀人。
  所以长风军一过,便是血光遍地,像是一柄巨大的砍刀砸在戎国军摆成的人偶阵中间似的,硬生生砍出一条路。
  只是他们虽尖锐,但不能持久,这条缝砍出来之后,很快就会闭合,如果被戎国军围住,立刻便是凶多吉少。可是他们身后的天曜军却极好地弥补了这一点,这道口子刚刚砍出来,身后的天曜军就如一根楔子一般,用力地钉入其中,并且让这道口子不住扩大,直到把戎国军都挤到一边。
  有了口子,后面的战事就好打多了,戎国军本来以为他们是好啃的骨头,没想到这么顽强,本来就挫了锐气,后面将领被杀,更是士气低落,此时再被如此凶狠地冲杀过来,立刻就有抵敌不住的趋势。
  阮烟罗只下了那一道命令之后,就将战场的指挥大权交给了南宫凌派给她的一个将领,两军对阵,她并不擅长,自然需要由擅长的人来做。
  但无论如何,她方才那一道命令,已经打开僵局,那将领跟着南宫凌也是久经沙场的,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时指挥着大军奋涌冲杀了出去。
  另一边,戎国使者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战战兢兢地双手捧上前,说道:“凌王殿下,这是合约。”
  南宫凌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妖孽俊容上一片冰寒,忍,为了那条小鱼的命,没有什么不可忍的。
  他一刻也不想多耽搁,拿出凌王大印正要往合约上盖,忽听井潇大声叫道:“王妃,是王妃冲出来了。”
  南宫凌豁然回头,连手中大印落地都未察觉,转头看了过去。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阮烟罗不过带了两万五千余人,却从对方近五万的军阵中冲了出来。阮烟罗心急如焚,她太了解南宫凌,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也什么都肯答应。
  她的阿凌,当骄傲尊贵的立于世上,让众人膜拜仰望,她岂肯有一丝屈辱加之他身?
  很多年以后,南宫凌都记得当时的场景,阮烟罗墨发白衣,在众军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她身后是千军万马和猎猎风烟。
  江山如此多娇,此生此世,他只愿为一人折腰。
  贺狄在看到阮烟罗的瞬间就变了面色,他这一次的计当是万全之策,不惜用了那么多的人命引着南宫凌和阮烟罗一步步深入,阮烟罗万万不可能逃得出来。
  南宫凌肯为她乱天下,必也肯为她弃天下,他算得好好的,只要捉到了阮烟罗在手,就相当于拿到了尚方宝剑,这宝剑对别人无效,对南宫凌却是再好使不过。他就是要借此,为戎国争取几年时机,也争取一个势均力敌争天下的机会。
  可是就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再怎么算的周全,却总是被那个女人搅得一团乱。那个女人好似天生就是来克他的,无论他多么胸有成竹,无论他做了多少谋划,总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牙齿紧咬,青筋暴突,却无可奈何。
  “王爷,这些人怎么办?”井潇问道,看着对面的戎军一脸的不怀好意。
  方才实在是太憋屈了,总要出一口气。
  使者连连后退,到了现在,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南宫凌断然不可能会再签这个条约,他们这一次的谋算,彻底落空了。
  南宫凌看了面前使者一眼,顺手拔出井潇的剑一剑斩了,冷声说道:“这里所有人,一个不留。”
  阮烟罗已经安全逃出来了,他还有什么顾忌?方才强自隐忍的戾气全数爆发,南宫凌一瞬间化身为地底最深处的魔神,连气息都带着嗜血的味道。
  “传令下去,所有戎国之人,无论老幼病弱,无论降与不降,一个不留,全数屠尽,天黑之前,本王不想看到一个活着的戎国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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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 脱离险境

  阮烟罗打马过来,南宫凌早已顾不得别的,飞身便迎了上去。
  阮烟罗看他着急,连忙笑着安慰:“阿凌,我没有事,也没有受伤。”
  方才虽然是万军阵中,但南宫凌派来的一支人马始终守在阮烟罗身前,戎国人根本近不了身,李侠也是寸步不离,纵然有些流矢什么的,也全都被他挡去了。
  所以看起来似乎凶险,阮烟罗却是真的没有什么事。
  南宫凌抿着唇,不理会阮烟罗的言语,自己拉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却又一伸手把她从马上抱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拥着她,抱着她,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失去的恐惧也才终于没有那么深切刻骨。
  远处响起阵阵喊杀之声,阮烟罗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天曜的大军尽皆冲过去了,下手之际极不容情,只眉头一皱,就知道南宫凌下了什么命令。
  “阿凌。”
  “不许求情。”南宫凌斩钉截铁地驳了她的话。
  阮烟罗轻轻一叹,她并不是想求情,而是方才在阵中看的清楚,戎国人真的有许多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连须发都尚示长全,想起南宫凌此次远征所求并非杀戮,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天下,如此杀戮,就是对以后也是不好的。
  思索着,在想怎么才能劝住南宫凌,却听南宫凌恨声说道:“天下间每一个人都想要把你从本王身边带走是不是?父皇是如此,太后是如此,老五和瑾王是如此,现在连贺狄也是如此,还有那个该死的空间裂隙,为什么就没人想把你留在本王身边?”
  “既如此,就叫他们来好了,他们不怕本王手中这三尺锋缨,本王又何惜做个修罗死神?无论谁想要再从本王手中带走你,都叫他们来试试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阮烟罗心头瞬间就疼了,她上一次遇险一事,这个男人始终没有从心里真正抹去,但凡一点微小的事情,都能触痛他心头之刺。
  她将自己埋入南宫凌怀中,轻声说道:“阿凌,没有人可以把我带走,我自己要留在这里,无论谁也带不走的。”
  南宫凌却还是一身的戾气,只是被阮烟罗抱着,一点一滴地有了极细微的放松。
  阮烟罗心疼着南宫凌,可是那边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数万条性命。
  她斟酌了一下说道:“阿凌,我次次都能大难不死回到你身边,也算是苍天护佑了,就当是为了我积些福吧。”
  南宫凌有阮烟罗在怀中,心绪已渐渐平稳下来,闻言深吸一口气说道:“便听你的,只当是为你积些福分,好叫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再不会离开我身边。”
  抬头对旁边传令的人说道:“传本王军令,戎国军格杀勿论,老幼平民,降者免死。”
  虽然还是要杀,但只杀那些准备齐全的戎国精兵,占了足一半数量的老幼平民却免掉了,总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剩下的战事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南宫凌担心阮烟罗累着,带着她先进了大帐休息,两个略略擦了把脸,才闲下来,井潇便在帐外求见了。
  两个人说话之间,前方的战事已经分出了胜负,其实贺狄的人马虽然略逊于南宫凌,可是真要打起来,却也不会这么快就输,可是也不知贺狄是怎么想的,见到阮烟罗被救出来之后,居然带着他手下的精兵调头就跑,只扔下那些老弱病残。
  饶是天曜军动作不慢,也只赶上了垫后的那些,至于贺狄的主力,却随着他远远地逃跑了。
  一时间众人对于贺狄都是十分不耻,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如贺狄这般跑的这么痛快,而且还把百姓扔下的,却是从所未有。
  听过井潇的汇报,阮烟罗问道:“阿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宫凌面色与平时没有分毫变化,淡然说道:“贺狄这次没有活路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阮烟罗下手,在南宫凌的心里,早就没有贺狄的活路了。
  阮烟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虽然阮老爷和红叶这一次并没有出事,可是阮家其他人和凌王府那些侍卫们的账,也是要和贺狄算一算的。
  几个将领也陆续进帐来加报了各处战事,南宫凌听过之后淡声下令:“原地整休两个时辰,追击戎军。”
  在戎国西南面,南楚军也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戎国军力战之后不敌,如潮水一般向后方退去。
  一袭白衣站在后方的高岗之上,身形飘摇如融入深沉夜里,无边俊逸,亦无边冷清。
  “主子,戎国军到底想做些什么?怎么属下竟看不出一点意图?”
  明知不敌,却硬要来打,打不过便逃,可是过不了多久,就又来打。
  卫流看着戎国军撤退的方向,神情看不出喜怒,这样的情形他已经不陌生了,当初南宫瑾在邯国做的事情,与眼前可不是相像的?
  可是那时南宫瑾是为了让他功高震主,后面还派了费夜去找先任楚皇,埋下了好大的后着,可是现在先任楚皇的尸体都化成水了,他就是南楚的最高统治者,贺狄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
  “主子,依属下看,他们倒好像是要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似的,不可不防啊!”
  虽然卫流已经是南楚的皇,可是秦川却还是叫他主子,似乎这个称呼更能显出一份不一样的亲近来。
  卫流眉梢微动,秦川的话不无道理,被他这样一说,戎国军倒好像真的要引他去什么地方似的。
  眸子沉下来,卫流淡声说道:“那便去看看好了,朕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戎国广袤的草原上,一骑快马飞速疾驰,马上骑士一身劲装,但却并不起眼,骑马的姿势一看就是个中老手,袍角翻飞时,隐约可见衣摆内侧有一个小小的暗色记号,如果南宫凌麾下的人在此,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正是天曜军中的斥候。

☆、977 追缴贺狄

  此时他正拼命打马飞驰着,他有紧急军情,一定要尽快报给凌王知道,若是慢了,那便迟了。
  快马如飞一般飞过,只留下虚虚的残影,马上骑士精神全在前方的道路,旁边却陡然一阵劲风袭来。
  他慌忙转头去看,只见一支犀利箭矢从一侧草丛中飞速而来,方向正是他前进方向的前方几米处。
  以他跨下马匹的速度,当箭矢到达的时候,他的马也正好到那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他自己撞到箭上去似的。
  这斥候身手也是不弱了见,见状当机立断,单掌一拍马匹,直接从马鞍上一跃而起,往旁边就滚落下去,然而他的身体才刚到了半空,四面八方又同时飞来无数箭雨,他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避过了。
  数支箭矢同时射中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半空中骤然一震,然后便失了全部生机,重重跌落在地。
  死之前,他的眼睛犹自大睁。
  凌王,要小心啊……
  在戎国南方与东方之间的草原之上,也有一骑同样的人马在飞奔着,自南宫凌出兵开始,就一直十分注意南楚那边的动向,那里有了什么情况,总是立刻就要回报给他。
  前些日子一切正常,虽然南楚遭到戎国的劫击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考虑到天曜也同样受到阻击,这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可是自昨天开始,南楚军行进的方向就有些让不对劲了,更确切地说,是戎国军引着南楚军行进的方向就有些不对劲了,一直由南向北推进的南楚军,昨天忽然偏了一些,竟有些往东边来的意思。
  他做了斥候许多年,虽然无法分析出这个变动意味着什么,却也深刻的明白,这必然是件需要非常注意的事情,所以他把打探军情的事情交给手下,自己亲身往凌王处汇报。
  这条路他之前已走了数次,对每一处都熟悉异常,就是闭着眼睛都可以跑下来,所以当他跑到某一处的时候,猛然间勒住了马匹。
  一眼望过去,草原仍是草原,一望无际,冬季草衰,一片枯黄,显出一种萧索的状态,让人心头凭生悲意。
  他的心头也忍不住生出了类似的情感,而就在他这份情感涌起的一瞬间,后退的马蹄猛然踏到了什么东西,他一惊之下正要控住缰绳,忽然间脖颈一凉,一些灼热的东西喷薄而出。
  他望着东方天曜大军的方向,知道自己是再也到不了那个地方了。
  天曜大军在南宫凌的率领之下,一部分尾随在贺狄身后,另一部分却在南宫凌的命令之下,轻装简从,绕到贺狄前方,去堵截他的去路。
  戎国人善马术,堵截又要绕路,不是轻易能跑到戎国人前面去的,当那队人马终于渐渐逼近贺狄并传回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
  “王爷,陈将军传信回来,今夜二更时分,他们必然能当头截断戎军的退路!”
  南宫的面容一如以往地沉静冷肃,于漠然里透出尊贵的气势,但眼中却有精光一滑而过,他缓缓说道:“今夜,本王就去送贺狄最后一程。”
  贺狄带出去的人本就不多,这一路奔逃下来,早已是强弩之末,其他兵力又被他分散在南楚军和邯国两处,根本找不到人来接应。
  看来看去,这竟是个死局。
  阮烟罗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南宫凌已经说道:“你跟井潇呆在大营里。”
  “阿凌!”阮烟罗不满地叫。
  贺狄杀的人也有她的亲人,她怎么肯呆在这里?送他上路的人里,必须要有她一个才行。
  南宫凌的态度却是出奇强硬,无论如何不肯松口,阮烟罗几乎要恼了,他才轻叹一口气说道:“小鱼,本王也会怕。”
  那么无奈的一声,让阮烟罗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南宫凌口中说出来的。
  他会怕什么?怕这血火烽烟的战场?怕那些断臂残肢飞梭,还是怕手起刀落,砍断敌人颈骨时,发出的咔嚓脆响?
  不是的,这些当然都不是他会怕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被人叫一声战神,杀神。
  那么他所怕的,就唯有一件事情了。
  怕战场之上的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伤了她。
  一次足矣,再来一次,却是宁死也不要了。
  阮烟罗心头软痛,却又深恨这个男人,偏偏在这个时候示弱,让她无法再纠缠下去。
  狠狠瞪他一眼,闷声说道:“你要平安回来。”
  她可以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硬下心肠,可是怎么能对南宫凌硬下心肠?他把他的脆弱摆给她看,纵然她明知他有些小诡计,却也不得不心疼的妥协。
  南宫凌眼中立刻浮上笑意,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笑出来,绷住了点了点头。
  “也不能受伤。”阮烟罗又道。
  南宫凌皱眉,虽然现在能伤到他的人真心不好找,可是战场之上,谁就能保证不会有点意外,万一不小心撞上了划上了,也是会有点小伤的。
  方一迟疑,阮烟罗眼睛里已经迸出凶光,南宫凌连忙说道:“不会受伤。”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向来是用这种标准去要求阮烟罗的,现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才觉得真的有些不合理。
  不过虽然如此,下次有事,他还是要这样要求阮烟罗的。
  他是他,阮烟罗是阮烟罗,这条小鱼,就是不许受伤。
  阮烟罗看南宫凌被她两句话吓的乖模乖样,心头也不由有些好笑,说道:“弄些东西来吃吧,吃过了东西,你们也要出发了。”
  南宫凌点了点头,吩咐三军造饭。
  阮烟罗盯着他吃,心头不知为何总有些惙惙,这次跟着南宫凌出来日久,几乎还没有怎么离开过,之前遇伏那一次,已经是分开最久了,但也不过一两个时辰。
  这一次南宫凌一去一夜,她心头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可是她也知道大战之前不能乱了南宫凌的心神,因此把这种莫名感觉压下,甚至没有多嘱咐他几句。
  有时候话说的多了,也会是负担的。

☆、978 蛮族出兵

  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这个时候急行军赶过去,正好能在戎国到达陈将军等人堵截的地方之前赶上他们。
  南宫凌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大军出发了,他本来要留下一万人马给阮烟罗,被阮烟罗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只要有长风军就可以,再说身后的天曜大军也马上就要到了,除去他们今夜休息的时间,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上午就能和他们汇合。大军离阮烟罗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就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够接应,倒是贺狄阴险狡诈,无论如何也要多带些人马在身边。
  带着这一万人马,或者带着她。
  阮烟罗给了南宫凌两个选项,完全不听任何道理,南宫凌本来也不是很善于讲道理的人,强权此时又拧不阮烟罗,只好带着那一万军马上路了。
  草原冬季向来寒冷,虽然今年是个缓冬,但对阮烟罗来说,还是冷的让人难以忍受,尤其南宫凌不在,偌大的帐子立时更显冰寒,阮烟罗裹着厚厚的毛毡,身上还是冷的像冰块一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披衣下床,打算出去走走。
  草原夜色自然别有一番风味,她入戎国这么久,还没有机会去看一下呢。
  寂静的夜色里,一阵哒哒蹄声犹为明显。
  “什么人?”长风军值守的将士大喝。
  “凌王……”马上骑士一看到有人,立刻再也支撑不住,从马上滚了下来。
  值守的将士吃了一惊,连忙抢上前去看,只见这人浑身上下中了至少七八箭,血把半身衣服都湿透了,一箭从背后肩胛骨直透胸前,这么重的伤势,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支撑到这里来的。
  几个长风军知道事关重大,立刻命人找来担架,抬着他往大帐而去。
  “怎么回事?”在帐前遇到巡逻的井潇,井潇皱着眉问。
  阮烟罗从崖上摔下之后虽然经过卫流的精心调理,但身体到底是伤了,底子弱得很,南宫凌对此很是在意,凡是涉及阮烟罗健康的,事无巨细都要关照到,从每餐吃多少东西什么菜色,服什么补药,到每晚要睡几个时辰,俱都有一本帐在心中。
  此次临走之前,更是专门叫来井潇说了,井潇知道自己主子心里在意的唯有这么件事情,半分也不敢怠慢,此时这个点钟,正是阮烟罗该睡觉的时候,所以见到有人来打扰十分不快。
  前来报信的长风军说道:“井侍卫,这位兄弟受了重伤还硬撑着前来,只怕是真的有重要军情。”
  此时井潇也闻到了血腥气,凑过去看到了他一身的血色,方才天色暗他没有看到,但现在也知道的确是有紧急事情了。
  “这边来说。”井潇往旁边走了几步,离阮烟罗的帐子远了些。
  他还是不想吵了阮烟罗睡觉,想先自己听听看是什么事情,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阮烟罗。
  “不必了,我还没睡,就在这里说吧。”阮烟罗一掀帘子走了出来,火红色的火狐皮大氅衬着瓷白清秀的面容,明明是娇弱佳人,但偏就显出几分坚韧可靠来。
  “王妃……”井潇叫了一声,往一边退下去。
  既然阮烟罗在此,那就没有他的什么事了,他向来清楚,这位女主子,就是比起他家王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阮烟罗走上前,一眼扫过就知道这人是救不得了,心头忍不住便是一阵难受,却还是立刻俯下身说道:“王爷不在,我是凌王妃,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人一听到凌王妃几个字,眼睛就是一亮,挣扎说道:“蛮族……蛮族出兵……五丈原……三……”
  那人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告诉阮烟罗一些事情,可是他用尽力气,却只有血沫从喉咙里不断地涌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阮烟罗心念电转,匆匆问道:“可是人数?”
  那人死力点头。
  “三万人?”阮烟罗问道。
  南宫凌带十万行锋,数日来战损一万有余,便算是八万人,而贺狄带走的人虽然不过五万上下,不这一路上都是戎国境内,不排除他会调来援兵,便算是与南宫凌齐平好了。
  就是再来三万人,对战事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阮烟罗情知这士兵匆匆赶来还身受重伤,定然不会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数,可是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抱着期待。
  但那士兵却只是拼命摇头,死力看阮烟罗,口中不断发出“三”的声音。
  他喉中血沫呛人,那三字听起来,便如“嘶”一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悲切。
  阮烟罗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咬牙说道:“三十万?”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井潇大声叫道:“怎么可能?”
  那前来送信的士兵却骤然松了一口气,抬起的手猛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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