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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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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一边催促着下人赶紧去。
  阮烟罗也没料到会出这么个意外,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对方又是安旭和柯敬之,双方宿来无仇无怨,而且还有几次援手之义,因此一笑说道:“那就叨扰太子了。”
  房间很快安排好,阮烟罗和兰月兰星在内院,陆秀一在外院,本来是要把李侠也安排在外院的,可是李侠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非常坚持,一定要在内院陪着阮烟罗。
  他的话不多,却比所有人都要谨慎,在他看来,无论一个地方有多安全,只要他没有亲眼看着,亲自守着,就绝对不能放心。
  阮烟罗有些无奈,可是更多的,却是感动。
  她其实并没有给李侠什么,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李侠却对她如此用心,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安旭对李侠的身份有些诧异,但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带着阮烟罗一行人进去了。
  阮烟罗在兰月兰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正打算睡下,门外忽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烟罗郡主,我能和你说说话吗?”安旭的声音在门外轻轻传来。
  阮烟罗不知道安旭这么晚找自己什么事,不过在她眼中,安旭始终就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母亲病重的孩子,王后的毒是陆秀一看出来的,而陆秀一是她的人,安旭此时来找她说话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阮烟罗亲自过去开了门,说道:“安旭太子请进。”
  此时天色已经近二更,众人都困了,兰星更是直打呵欠,阮烟罗便叫兰星先去睡,只留了兰月在身边斟茶伺候。
  安旭在房中刚刚坐定,忽然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阮烟罗院外滑过,一直守在外面的李侠面色一凝,低喝道:“什么人!”身形一展便追了出去。
  安旭刚刚坐定,一下子就站起身,紧张地往外望。倒是阮烟罗笑着安慰道:“安旭太子不必担心,我这个亲随武艺不弱,有他追出去,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安旭也发现自己失态了,重新坐回来说道:“烟罗郡主说的是,太子别院的侍卫也会追出去的,断不会让烟罗郡主被刺客所伤。”
  阮烟罗笑了笑没说话,问道:“太子殿下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事?”
  安旭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烟罗郡主,我母后的毒是否真的无法可解?”
  阮烟罗早猜到他要问这件事情,虽然明知结果,可是对一个孩子说这件事情,终究心中不忍,轻声说道:“我们并不急着离开,这几天陆秀一会尽力研制方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绝不会放弃。”
  “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没有希望了?”
  阮烟罗看着安旭极为黯淡的脸色,有心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他,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好在安旭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皇家的教育在这种时刻显现无疑。
  他抬起头认真说道:“烟罗郡主,你对孝道怎么看?”
  “百善孝为先。”阮烟罗说道:“子女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么,如果是为了孝顺,就算做了些原本并不对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是这样吗?”
  阮烟罗心头猛地泛起警觉,她紧盯着安旭,正想问是什么意思,忽然头脑里一阵晕沉,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657 调虎离山

  对于安旭,所有人都没有刻意去防备,因为这个太子以前就和他们有渊源,而且他表现的太知礼,太懂事,让任何人都不觉得他会做出什么危害性的事情来。
  陆秀一在外院,所以没有人能察觉安旭随身带进来的毒,李侠追着刺客而去,也没有人能第一时间察觉这里发生的变故。
  安旭,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轻而易举的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制住了别人绝不可能随便制住的人。
  “郡主!”兰月一直站在阮烟罗身后,离安旭稍远,中的药也较轻一点,看到阮烟罗倒下连忙伸手去拉她,然后只是拉住阮烟罗的手腕,眩晕的感觉就一阵阵袭来,让她也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安旭看着倒面面前的两个人,眼中现出一丝痛苦,却只是轻声说道:“对不起烟罗郡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母后不能死,她要是死了,父皇也会死的。”
  邯国王上王后鹣鲽情深,举世皆知,只看王后病重王上瘦脱了形,也知道如果王后去世,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
  到时候,安旭失去的不只是一个母亲,恐怕连父亲也要失去了。
  “安旭太子果然是个大孝子,不枉我家王子特地从王庭把金株银叶带来。”一个声音从内室传来,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和讽刺。
  这人的面孔从黑暗中渐渐出现在光亮里,如果阮烟罗见到他,一定能够认出来,因为这人是贺狄一个得用的手下,叫洛格,经常陪伴在贺狄身边,和阮烟罗打过好几次照面。
  洛格盯着躺在地下的阮烟罗,心里对贺狄的神机妙算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日他们在沙漠里虽然杀了不少风盗,但都是些小喽啰,大头领一个也没有杀死,可谓是无功而返。贺狄暴怒之后,立刻就命令人前往邯国王城,去给王后下毒,当时他们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一步一步地做下来,才深觉这个王子当真是胸有丘壑,他们绝对没有跟错主子。
  安旭冷冷地盯了洛格一眼,说道:“人我按约定带到了,金株银叶呢?”
  洛格啧啧地叹着,说道:“安旭王子,恐怕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出卖他们吧?”
  “闭嘴!”安旭的心里早已如烈火焚炽,怒声说道:“你到底要不要交出金株银叶?如果不想,这个交易就取消,我倒要看你能不能走出我这太子府!”
  被逼到极致,一向温文的安旭也爆发出在上位者的威严,几句话说的狠厉又阴森。
  洛格忍不住被吓了一下,想想还是贺狄的交代重要,悻悻说道:“太子放心,我留在这里给太子当人质,只要马车出了城,我立刻就告诉太子金株银叶藏在哪里。不过太子也不必想着杀我,王子早已在边境布了兵,只要我十日之内没有回去,大军立刻就会逼近邯国边境,太子也不想为了一己私怨引起两国之战吧?”
  先为自己的性命下了一重保险,洛格忍不住又嘴贱地说道:“更何况,我可是太子父皇母后的救命恩人呢。”
  安旭气地银牙紧咬,要不是这些人,他的母后怎么会中毒?可是现在居然还敢以恩人自居,戎国人的不要脸和无耻,他今日算是充分见识到了。
  从齿缝中挤出声音说道:“我没时间和你磨蹭,你动作快一点!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太子反悔!”
  这句话出来,洛格也有几分在意,若是安旭真的反悔,那事情才糟糕了。
  当下一挥手,从内室的暗道里又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戎国人,弯身就去扛地上的阮烟罗。
  可是刚拉起阮烟罗的身子,就发现兰月的手死死地攥着阮烟罗,一个戎国人用尽了力气去掰,竟然都掰不开。
  “磨叽什么?砍了!”洛格不耐烦说道。
  “你敢!”安旭厉声大喝,他做了这件事情已经够对不起阮烟罗的了,若是再伤到阮烟罗身边的人,他如何能心安?
  洛格斜着眼说道:“安旭太子,不砍了她的手,我们怎么带人走?”
  安旭咬着牙说道:“这我不管,但你们若敢伤她们一根头发,我们的交易就作废!”
  这摆明了就是不讲理,可是洛格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在草原上,一切都是实力说话,比这不讲理得多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他盯了地下的两人一眼,挥挥手说道:“都带走!”
  反正只要阮烟罗带到了,那就算多带一个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女人看起来长的不错,带回去没准就是自己的了。
  另两人听到命令,连着兰月和阮烟罗一起,抬着往地道口走去。
  安旭的这间别院,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而阮烟罗等人住的屋子,正是有地道的这间。
  洛格的人动作很快,不过片刻间,屋子里已经静谥一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李侠追着那刺客出去,半路上遇到柯敬之,二人打了声招呼,尾随着那人一起追了出去。
  王皇才中了毒,太子别院就有了刺客,这未免也太不寻常。
  当今王上王后虽然只有安旭一个孩子,但是叔伯兄弟却不少,这些人平日里安安分分,但难说心里就真的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所以柯敬之也是十分谨慎。
  二人追了足有几十里路,可是那个人的轻功居然十分了得,一直就在他们的前面,而且他似乎对这里的道路十分熟悉,不时借助地形拉开距离,一时之间,李侠和柯敬之居然追之不上。
  李侠追着追着,心头猛然觉得不对劲。
  那个人逃的太专心了,好像他此来根本没有别的目的,就只是为了逃亡而已。
  糟了!
  一个念头猛然涌入李侠脑海,他硬生生刹住前进的身形,调头往回奔去,口中大声说道:“柯将军,我先回去看看郡主!”
  柯敬之此时也有些觉得不对劲,因为前面奔逃的那个身影,他实在是太眼熟了,就好像平日里见过一样。
  心里头同样冒出一个极可怕的想法,柯敬之吩咐副将继续围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那个人,而自己同样一掉头,往太子别院奔去。

☆、658 从此路人

  李侠回了太子别院,一头就扎到阮烟罗住的屋子里,然而此时里面中门大开,哪里还有一个人?
  柯敬之紧随着李侠进来,看到这副场景心头不由咯噔一声,一把抓住一个从外面进来看情况的小厮,厉声问道:“太子呢?”
  他已经不问阮烟罗了,张口就问安旭,只要知道安旭在哪里,就知道阮烟罗在哪里。
  那小厮吓的腿都软了,柯大将军虽然威严甚重,可是从来也没有这么凶的时候,这副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子,太子进宫去了。”
  安旭让人引走了李侠和柯敬之,可是也知道这法子拦不住他们多久,他们迟早会回来,又哪里敢在别院里多呆?而且他也心急王后伤势,拿到了金株银叶,自然是要赶紧前去配药的。
  李侠闻言猛地转身,一双眼睛如能烧起来般,狠狠地瞪着柯敬之。
  阮烟罗如此信任他,信任他带来的人,可就是这种结果?
  柯敬之也是满面愧疚,可是此时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当机立断说道:“李侠公子,我拨两千人给你,劳烦你和颜风颜月颜清统领各带一路,去搜寻烟罗郡主的下落,我亲自去皇宫找太子殿下。”
  柯敬之的紧急处置并没有赢得李侠的多少好感,他用一种凉到透骨的声音说道:“如果郡主出一点事情,我就用安氏王上王后的命来陪葬!”
  李侠长年久居宫中,见过的龌龊事比谁都多,狠起来也比谁都狠,只是先被阮烟罗激起了心中善的一面,所以从来不显露出来。
  可是此时此刻,这一面却毫无顾忌的展现,安旭不是想要救他的父皇母后吗?他就让他的父皇母后因为他的愚蠢而死。
  说完话,连半分停留都没有,径直出外院去找颜风颜月陆秀一,又叫醒兰月让他去柯府找颜清。
  柯敬之被李侠噎的说不出话,这个少年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强,如果被这样一个高手惦记上,那真的是防不胜防。
  可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安旭做的不对,他就是想说什么,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凝眉头,快速往皇宫里奔去了。
  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安旭,弄清楚他到底把阮烟罗弄到哪里去了。
  李侠叫醒了颜风颜月等人,听到阮烟罗失踪的消息,几人同时大惊。一股浓重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枉他们以阮烟罗的护卫自居,可是阮烟罗居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这是何等失职。
  李侠的挫败感尤为浓重,一向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总算清俊的脸一直沉着,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几人正打算按照柯敬之所说分头去搜寻,陆秀一急匆匆赶来,一来就大叫:“等一下!”
  一伸手拦在门前边,陆秀一急促说道:“我们住在外院,如果他们要出门,必然会经过这里,刚才的刺客把我们都惊醒了,如果有人经过,我们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就是走后门,也有柯将军的人在,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继续说!”李侠一下子把陆秀一拉进来,紧盯着他,他真的是被阮烟罗在他贴身守护下失踪的事情弄的心神大乱,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察觉。
  陆秀一急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不从外面走,就必然从里面走,要是我猜的没错,郡主住的房间里一定有秘道。”
  “你能找出来吗?”颜风问道。
  “我试试!”陆秀一虽然并不确信,可是为了阮烟罗,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有个方向,总比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要好得多。
  “那还等什么?快走!”李侠拉着陆秀一,直奔阮烟罗住的房间而去。
  阮烟罗是被马车剧烈的摇晃弄醒的,她张开眼睛,只觉得眼皮沉重的很,好像被什么粘住了。
  “唔唔……”旁边有人说话,阮烟罗一侧头,吓了一跳,边上居然是个男人,还一脸的癞疮疤,正紧紧地盯着她。
  “唔唔,唔唔……”她好像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看到阮烟罗醒来,眼睛里全是急切,可是却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阮烟罗仔细看着那人的眼睛,目光一亮叫道:“兰月?”
  那个疮疤男子听阮烟罗叫出这两个字,激动的直点头。
  阮烟罗看着兰月的样子,不由想到自己脸上,于是问道:“我脸上……”
  兰月目光有些尴尬,点了点头,阮烟罗现在也是个男子模样,脸上的疮疤比她还夸张。
  阮烟罗表情瞬间有点不好看了,兰月那个样子已经惨不忍睹,那自己该不会已经不成人样了吧?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易容应该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吗?
  哀叹完自己的外貌,一转眼睛,看到兰月面上都是悲愤,阮烟罗佩服了自己一下,从这种丑的不能看的样子上都能看出兰月的表情。
  她现在也不能动,便转着头对兰月说道:“他也是为了父母,我不怪他。”
  兰月呜呜了几声,很是悲愤。
  阮烟罗却又接着说道:“不过情份也尽了,以前我看在他帮过柯将军和柔儿的份上,总想着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他,一定不会吝啬,可是从今往后,他就只是个路人了。”
  曾经粉雕玉琢,聪敏可爱的小太子,终究也成了不可深交的路人了,纵然他出卖他们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可是这世间如果有一件事情能让你背叛朋友,就一定会有另外一件。
  从察觉到下药的那一刻,阮烟罗就把整件事情都串起来了,她早就觉得王后病的太巧,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果然就是针对他们的。
  而幕后的主使人,不用想也只有一个。
  只有他能毫不费力地拿到金株银叶,也只有他才有足够的威势去威胁安旭做这件事情。
  如果安旭能一早就把贺狄的人手中有金株银叶,而且就在邯国京城的事情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绝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可是安旭偏偏没有,有的事情偏了一步,就会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659 努力自救

  兰月听了阮烟罗的话不再激愤了,反而开始为邯国那个小太子觉得可怜。
  像她样生气着急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反而是阮烟罗,这么平平淡淡的,就把安旭踢出了圈子之外,才最让人觉得心惊。
  安旭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一时的愚蠢,究竟失去了什么,阮烟罗再也不会视他为自己人了。
  两人的说话声惊动了外面的人,车帘一掀,一个人钻了进来,看到阮烟罗醒了,那人笑道:“烟罗郡主,在下瞻仰烟罗郡主容颜已久,今日终于能面对面相见了,可惜……”
  那人看着阮烟罗的脸,露出一种嘲讽的神色,又说道:“幸好烟罗郡主昏迷的时候在下已经好好看过了,连烟罗郡主的衣服都是我帮忙换的。”
  那人说的萎缩至极,只看到他的神情,几乎都能想到他一脸色迷迷借着换衣服在她们身上上下其手的样子。
  兰月的脸瞬间涨红了,阮烟罗怒色虽然没有形于表面,但也有一丝精光从眼中闪过。
  她冷冷说道:“没文化就不要假装斯文人,瞻仰是对死人的,我倒是很盼望瞻仰瞻仰你的遗容。”
  “你……”阮烟罗一句话就把洛格脸上的笑容给堵没了,洛格很久之前就跟着贺狄,贺狄看不上草原那种纯粹野蛮的习俗,逼着手下人学习天曜的文化,还常说,这些文化看起来虚伪,但只要捡着有用的用,还是很有点价值的。
  他受贺狄影响,看了不少天曜的书,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文化人了,此时也是存心显摆一下掉了个书袋,岂知一句话就露了馅,被阮烟罗的毒舌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恼羞成怒,洛格怒声说道:“烟罗郡主要是昨天晚上也能像现在一样反应机敏就好了。”
  赤果果的嘲讽,阮烟罗却浑不在意,别人想让你生气的时候,你不生气,就已经赢了。
  一笑说道:“我正好想去戎国一游,现在阁下来接我,倒是省了我车马劳顿了。”
  那人被阮烟罗气的无话可说,只得恨声说道:“你不会还在指望你的那些人来救你吧?别想了,我们找了十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每条道上都有人,等他们一个一个找过来,我们早就到了戎国了,我想贺狄王子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说完话,像是怕再被阮烟罗说什么话噎着,那人一掀帘子逃也似的出去了。
  和阮烟罗说话,实在是能活生生把人气死。
  “呜呜……”兰月不能说话,可怜的呜呜着。
  阮烟罗又一次觉得自己很厉害,她居然能听懂兰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急,这人的智商有问题,你觉得咱们的人智商也有问题吗?”
  兰月忽然就呛了一下,明明她们现在就是被人绑架着,是十分危机的状况,可为什么跟着阮烟罗就是危急不起来呢?
  她们真正感到危急的时候,也就只有大婚那天夜里去城门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是真的一分一秒都晚不了,但其他大多数时候,阮烟罗永远都是如此从容,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
  “兰月,一点也不能动吗?”阮烟罗问道。
  兰月点点头。
  “这不是脖子能动吗?嘴也能动。”阮烟罗笑着,用下巴指了指兰月身边的一处车厢。
  也许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这辆马车十分破旧,车厢壁上有一处的木刺都突了出来,阮烟罗就示意着那处木刺,说道:“把那个咬下来。”
  兰月扭着头,嘴巴刚好差一点点,兰月拼命伸脖子,挣的满头大汗,青筋都出来了,就是够不到。
  恰在此时,马车忽然一颠,一下子把兰月颠地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兰月正伸着脖子拼命地去够那根木刺,眼见着木刺往自己脸上刺过来,连忙一闭眼睛一偏头,木刺险险地擦着兰月的脖子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兰月!”阮烟罗急叫,兰月免了被毁容的危机,睁开眼睛示意自己没事,微一扭脸,咬着那根木刺从车壁上撕了下来。
  阮烟罗和兰月本来就是并肩躺着,兰月只要一转头,就能和阮烟罗脸对脸。
  阮烟罗先用牙齿咬着兰月领口衣服的一角,用力甩头,撕下来一点点。这衣服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泛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阮烟罗也忍了,擦开一条缝之后,再接再厉,直到撕下了一小条。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阮烟罗却做的满头大汗,咬下布条之后,不得不稍微休息一下,才接着做下面的事情。
  阮烟罗咬住木刺的另一头,把木刺从兰月口中接了过来,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兰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兰月现在能发声,一定会忍不住惊叫出来,因为阮烟罗居然咬着木刺,狠狠扎进自己一侧的胳膊里。
  “唔唔……”兰月激动地发着声音,阮烟罗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保持安静。
  兰月不知道阮烟罗要做什么,只知道她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让她十分心疼,如果一定要扎一个人,群主可以用木刺来扎她的啊。
  不过想也知道,郡主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如果阮烟罗真的是这样的人,兰月也就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去代她受苦了。
  阮烟罗把木刺扎进自己的胳膊里,自己也闷哼了一声。
  她其实怕疼怕苦怕累,只不过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比别人更能忍罢了。
  木刺刺进去之后,她一甩头,又把木刺拔了出来,鲜血飙飞,虽然方才蹭到兰月脖子的时候木刺上也有血,却远非这个时候能比的了。
  阮烟罗咬着带血的木刺,转动着脖子,在方才撕下来的布条上歪歪扭扭地写字,木刺太细,不过写了两三笔,血就不够了,好在方才那一刺刺的不轻,血顺着衣服流下来,阮烟罗可以直接去蘸,否则的话,少不得还要再挨上一两下。
  有的时候,对自己狠一些未必是件坏事,这件事情就是最好证明。

☆、660 希望曙光

  阮烟罗停停写写的弄了直有小半刻钟,才终于把字写完,口一松,直接累瘫在了一旁。
  兰月看着那两个字,认识是认识的,意思也知道,可却完全弄不明白阮烟罗写这两个字是要做什么。
  阮烟罗只歇了一小会儿,就又扭动脖子,把那张布条咬起来,费力地往自己领口里塞,这可是救命的东西,这会儿把那人骂出去,就折腾了这么久才写好,万一被发现的话,可没有机会再写一遍了。
  想要把布条藏的一点不露极费力气,兰月也拼命扭着脖子帮忙,两个人折腾出一身大汗,才终于把那张布条完全塞进阮烟罗的衣领里,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刚刚藏好布条,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而车帘猛的一掀,洛格一步跃入车中。
  阮烟罗和兰月惊的魂都要去掉半条,暗呼好险,但凡她们再晚一步,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洛格进来之后直盯着阮烟罗,脸上全是狠厉,狰狞说道:“烟罗郡主,没想到你手下的人还挺厉害的,竟然真的能的到这条道上来。”
  “他们的智商没有问题。”阮烟罗淡声说道。
  从守卫森严的太子府消失,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是从外面走的,必然会留下痕迹,而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要稍微动点脑筋就知道有问题。而有陆秀一这种器学和杂项天才在,绝对可以找到机关。
  被自己人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个洛格大概以为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很得意,可是万万想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就是最大的痕迹。
  洛格气的眼睛都红了,阮烟罗说她的人智商没有问题,那就是说他的智商有问题了?
  这个女人同,绝对有本事活生生把人气死,难怪向来英明神武的贺狄王子每次提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个女人,真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活剥了,可是偏偏,又不能下手。
  洛柯咬着牙,面色狰狞地说道:“找到又如何?就算他们找对了方向,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认出你!”
  阮烟罗现在是男装打扮,又是一脸的烂疮,让人看了之后连第二眼都不想看,洛格就不信这样还能让人认出来。
  阮烟罗几乎想要同情他了,他的智商真的有问题,把她画成这个样子,不是更加惹人注目吗?
  不过阮烟罗却不想提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阮烟罗毫不掩饰的鄙视和漠视快要把洛格逼疯了,他自从跟着贺狄开始,几时受过这种侮辱?
  心里头暗暗发誓,等把阮烟罗带到戎国之后,绝对要在贺狄跟前好好的挑拨几下,一定要让阮烟罗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想到以后,洛格暂时忍下心里的气,说道:“烟罗郡主,得罪了!”
  他之前没有封住阮烟罗的哑穴,其实就是想和阮烟罗说几句话,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下,而且阮烟罗不会武功,就是喊声音也传不了多远,可是现在自然不同了,阮烟罗的人就要追上来,他自然不能让阮烟罗说话通风报信。
  两指并拢正要在阮烟罗身上点下去,忽然发现阮烟罗身上的血迹,脸色骤然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兰月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洛格,这些血迹是无法掩饰的,万一被洛格发现有什么不对,她们刚才那么久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虽然根本不知道阮烟罗写那两个能做什么,可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对阮烟罗的信任和依赖,让兰月相信,那两个字一定能救了她们的命。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阮烟罗的神色却没有分毫变化,反而嘲讽地笑着说道:“这位大人有本事掳人,难道连找辆好点的马车的本事都没有吗?幸好我命大,只刺中了胳膊,若是刺中了脖子,大人觉得贺狄王子会怎么对你?”
  贺狄惩罚任务失败之人的手段从洛格脑海中浮起,大夏天的,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然而紧接着他就恼羞成怒,他居然被阮烟罗一句话就吓到了。
  “我伤了没有关系,但有件事情最好让大人早些知道,那便是,我这人护犊的很,若是有人伤了我身边的人,我保证那人,一定会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洛格心忍不住又抖了一下,阮烟罗明明被制住了穴道,明明连动都动不了,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半分威胁可怕的地方,可就是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危险。
  他好歹也是跟着贺狄出生入死过的,再大的阵仗都见过,平日里杀人的手法,再残忍的也都玩过,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在阮烟罗面前弱了气势。
  洛格简直半句话都不想再和阮烟罗说了,他现在只想快点把阮烟罗带回去,交到贺狄的手里,好从这种精神虐待中解脱出来。
  出手如电,干脆利落地点了阮烟罗的穴道,再次掀帘出去。
  兰月心头终于舒出一口气,看着阮烟罗的眼睛里全都是崇拜,她这辈子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阮烟罗这种程度啊?刚才那番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
  阮烟罗看着兰月的眼神直觉无奈,女人天生就是懒的,能找个人把自己护的好好的最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要这么强,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啊?
  忽然好怀念有南宫凌护着的那段日子,什么事情都不必操心,只要全都丢给他就好。
  眼神微黯,究竟是怎么搞的?居然又想他了。
  思绪电转间,外面的马蹄声忆经到了近前。
  “前面的马车停下!”一声大喝,兰月的眼睛里骤然泛起亮光,是颜清,她认得这个声音,是颜清追到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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