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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千金[封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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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暴戾,先帝不得已便把三皇子封为储君。
  三皇子虽非嫡子,却踏实沉稳,温和有礼,办事也妥当,堪称是下面弟弟的表率,他被封为太子,大家也没什么异议,可没想到册封大典前夕,三皇子却遭刺客刺杀,一命呜呼!
  先帝连丧三子,大受打击,一时支撑不住倒下了,四皇子趁机联合了几个兄弟侄儿起兵,后被顺昌帝镇压,史称“八王之乱”。
  后来先帝去世,顺昌帝按序登基为帝,将一众叛乱的皇子皇孙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位,除了皇子里只有十六皇子幸存之外,皇孙里也只有齐王,恒郡王,泰郡王和顺郡王这四位免遭责难,且得了封号。
  齐王是三皇子的遗孤,恒郡王则是六皇子的遗腹子。
  六皇子身体羸弱,娶妻不过一年就去世了,六皇子妃刚刚发现有了身孕就没了夫君,十分命苦,可她却立志守节,把恒郡王生下来后,母子俩就在宫里过着隐形人一般的日子,当初八王之乱,与他们倒是没什么关系,因此顺昌帝登基后,六皇子被追封为亲王,六皇子妃也就成了六王妃。
  泰郡王是七皇子的儿子,七皇子天生勇武,只可惜在平定八王之乱时中了陷阱,英年早逝,泰郡王继承了其父的英勇却没继承其父的睿智,虽然武艺高强,却不比手无缚鸡之力的顺郡王得宠。
  顺郡王是八皇子的嫡长子,八皇子是个文人,是兄弟里唯一一个游离于皇储之争之外的人,而且八皇子妃与顺昌帝是表兄妹,有这一层亲戚在,即便八皇子早早得了天花去世了,却丝毫不影响顺郡王得到顺昌帝的宠爱。
  顺昌帝继位后虽然轻徭薄赋,广纳英才,但在对待自己的兄弟侄儿看上去大加施恩,实际上并不宽容,睿王爷整日舞文弄墨,顺郡王养花喂鱼,恒郡王和泰郡王都如同隐形人一般,对于齐王的宠爱也更多是一种因为愧疚而产生的溺爱罢了。
  这次霍灵璧让这两位没有丝毫实权的郡王出面查案,实在是太奇怪了,两位再怎么是郡王,可也不敢违逆上意指证齐王啊,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打算!
  只是,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不等薛子桢把这个问题想明白,陆夫人便要人准备香烛,她要去灵安寺还愿,说灵安寺后头的桃花开的正好,要薛子桢去散散心,薛子桢拗不过,只好跟着去。
  可没想到,在灵安寺却遇到了来进香的六王妃和恒郡王。
  六王妃年少守节,打那时候起就信佛,每年出门十趟倒有九趟都是去寺里,京城的佛寺她都十分熟悉,只是她到底贵为王妃,经常去的也是安国寺和玉佛寺这种大寺,灵安寺虽然香火旺盛,可更多的是平民百姓过去,堂堂王妃在这个不年不节的日子里过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薛子桢留了心,越观察就越觉得六王妃不对劲,说是偶遇,可她对待陆夫人也太殷勤客气了些,就像是专门在这儿等着她们似的。
  因为父亲既是太子的老师,与太子的情分不一般,又是吏部侍郎,吏部向来掌握天下官员升迁,每年求到薛家办事的人多了去了,这次六王妃一如此,薛子桢就往这上头留意了。
  陆夫人虽然不懂这些官场上的弯绕,但听得多了,奉承她的人多了,心里也有所察觉,因此只说一些闲话,还对六王妃笑道:“我这个女儿,瞧着是大姑娘了,可还是爱玩的很,又不懂规矩,王妃瞧了可别怪罪。”
  六王妃自然是十分和蔼,朝薛子桢招了招手:“我瞧着倒很好,好孩子,过来给我瞧瞧。”
  她拉着薛子桢的手细瞧,顺势便把一个老坑玻璃的翡翠镯子套了上去:“真是个美人胚子,这算是我的见面礼了。”
  薛子桢可不想拿人手短,正要说话,郡王府的人便进来传话:“郡王听说薛夫人在此,想来问个好。”
  陆夫人赶忙站了起来道:“这可不敢当啊。”
  六王妃笑着拉她坐下:“他是做晚辈的,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说着吩咐人:“叫他进来吧。”
  不多时,便有一个年轻男子进来了,他穿着一身竹青色的常服,打扮的很是普通,压根不像个皇室子弟,虽然长相俊朗,但气质清越,不像个郡王,倒像是个读书人,文雅的很。
  他先给六王妃行了礼,又朝陆夫人作揖,陆夫人赶忙避开了:“郡王有礼了,真是不敢当。”
  六王妃含笑道:“这是薛侍郎的夫人,那是薛侍郎的千金,你也该叫一声妹妹的。”
  恒郡王赶忙又朝薛子桢作揖,薛子桢避开,站起来回了一礼。
  六王妃见状又吩咐道:“我和薛夫人有话说,只怕你们不爱听,你带着你妹妹去后山瞧瞧桃花去,不是说开的正好?”
  恒郡王似是难为情似的,但还是点头应了,这下陆夫人也看出来六王妃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也没推辞,只吩咐溪柳和魏妈妈许妈妈跟着去。
  

第八章 急转直下
更新时间2015…3…1 15:01:35  字数:3046

 薛子桢有些不高兴,她向来讨厌被人算计,六王妃此举分明是早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呢,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忽的,她心中一动,想起了霍灵璧请旨让两位郡王协助查案的事,难不成,六王妃正是为此事而来?他们也看出了此事的凶险,所以想通过母亲向父亲讨个主意?
  母亲耳根子又软,对六王妃这种年少守节的人向来十分佩服,只要六王妃放下身段求一求,母亲未必不会答应……
  薛子桢又把目光放到了走在她前头半步的恒郡王身上。
  清俊文雅的郡王应该是没这样向别人低过头吧,因此连耳根子都是红的,只怕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吧!
  薛子桢又蓦然生出几分同情来,这样的人虽然腼腆了些,但比起霍灵璧那样的混蛋不知道好了多少!她一想起那日霍灵璧竟然无礼的想掀开她的帷帽,就忍不住生气。
  霍灵璧打的什么主意她猜不到,但既然拉上了两位郡王,多半也是让人替他顶缸的意思,既如此,她偏不叫他如愿!
  她要帮恒郡王解围,让霍灵璧头疼去!
  灵安寺坐落在半山腰,站在后院往上看,漫山遍野皆是桃花,云蒸霞蔚,一眼望不到尽头,精致绮靡中又带了几分波澜壮阔,难怪每年春天都有不少举子到此游玩呢。
  郡王府的下人和薛子桢身边的人远远地站着,恒郡王背着手站在一边,只是默然不语,薛子桢想了想,上前道:“郡王可是在为这次科举舞弊案发愁?”
  恒郡王诧异的回头看着薛子桢,好看的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满是疑惑和愁闷:“薛小姐可是听薛大人提起过?”
  薛子桢笑道:“崔叔叔是我父亲的好朋友,自打这事发生,我就一直关心着呢,这也是对着郡王您,我才大胆几分,用不着遮掩,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这事和齐王脱不了关系,只可惜,皇上执意护着他,倘若将他问罪,不免惹得皇上不高兴,倘若拿别人做替罪羊,又心中不安,所以霍大人才犹豫不决,让两位郡王出面周旋,只是,郡王也觉得有些为难吧。”
  恒郡王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薛子桢,他从来没见过像薛子桢这样将朝中大事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大家闺秀呢!
  他是非常为难!自打接到圣旨就没睡着过,生怕出力不讨好。
  齐王身蒙圣宠,轻易动不得,可崔如岳也是士林大儒,学生故交遍布天下,别人不说,单一个薛丹臣就够让人惹不起的了,他这边拿崔如岳顶罪,那边薛丹臣就能通过太子参他一本!
  思来想去,还是母亲说这件案子破绽太多,与其得罪崔如岳,不如求一求薛丹臣,请他出面说动太子,太子向来仁厚,他若是能帮着拿个主意,总比他现在急的团团转好。
  他虽然没什么实权,可到底是郡王,心气高,让他求人,不免觉得低三下四,因此面对薛子桢时只觉得不好意思,万万没想到薛子桢眼光如此之毒,竟把他的为难之处全都说了出来!
  恒郡王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薛子桢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我可以帮郡王度过这个难关。”
  恒郡王没说话,薛子桢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笑道:“郡王放心,我不求任何回报,我也是想早日把崔叔叔放出来,我帮助你也是帮助了崔叔叔,帮了我自己。”
  恒郡王有些不解,他想的是薛子桢一个女孩子哪有什么本事,又怕明说出来伤了薛子桢的之尊,毕竟薛子桢也是一番好心。
  几经犹豫,他还是决定试试,遂道:“薛小姐有什么法子,不妨说出来听听。”
  薛子桢道:“其实皇上也知道这件事和齐王脱不了关系,可就是不想责难他,说句我们不该说的话,皇上此举无非是觉得对先帝的三皇子太过愧疚,有心补偿罢了,倘若皇上知道齐王仗着他的宠爱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他还会执意护着他吗?毕竟,自古君王多疑心啊!”
  薛子桢意味深长的看着呆愣的恒郡王,凑近了些轻声说了一番话,恒郡王更是瞪大了眼睛,手都有些发抖!
  如果这么说的话,只怕齐王必死无疑!
  从灵安寺回来,陆夫人的神色就有些凝重,只怕是听进了六王妃的话,薛子桢不想让她把这事告诉父亲,让父亲又添一层烦恼,可又一想,若是要劝她,又要说一堆她听不明白的事,只怕到最后绕的更晕,索性闭口不提,回去后只和父亲说就是了。
  可没过两日,顺昌帝突然下旨,说齐王约束家奴不利,放纵他们在科举上捣鬼,徇私舞弊,特罚奉三年,令其闭门思过,并削去他原本拥有的三千府兵,又下旨褒奖恒郡王至善纯孝,办事妥当,赏了许多东西,至于崔如岳,身为主考官有失察之罪,罚奉一年,陈乐成也是罚奉一年,胡良材却被发配到了云南。
  至于霍灵璧,被顺昌帝骂了一顿,说他办事不利,居然收受齐王贿赂,想徇私枉法,被打了三十板子!
  听到这个结果,薛子桢就知道恒郡王到底手下留情了,不然齐王就不是被削去三千府兵这么简单了。
  身为亲王,按规制来说都是要有府兵的,这些人属于亲王自己掌控,也算是身为皇室子弟的一个特权了,但睿王爷嫌麻烦,没有设府兵,几位郡王顶多也是三百府兵,顺昌帝的四皇子兴王也只有一千府兵,只有庆王和齐王拥有规制上的三千人,不过庆王掌管兵马,又是个例外。
  齐王仗着顺昌帝的宠爱横行霸道,也与这三千府兵有关系,不过如今居然全数被削去,足见齐王失了圣宠!
  于是大家都忙不迭的和齐王撇清关系,又跑去恒郡王府奉承。
  傍晚时分,恒郡王又送了一拨客人离开,他站在府前,遥望着其实并看不到的皇宫,不由想起了那日在崇明殿的一幕。
  顺昌帝,他的皇伯父,听了他的话勃然大怒,竟然也不求证,直接就给齐王定了罪,这还是他口下留情呢,倘若按薛子桢的话去说,齐王府岂不是要满门抄斩!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连他都要皱眉的大难题,连锦衣卫指挥使霍灵璧都不敢直面的死局,居然真的被薛子桢那么一番话给解决了!
  他扭头吩咐身边的小厮:“你悄悄打听着,看薛小姐喜欢什么,置办些礼物,通过母妃送过去,算是我的答谢了。”
  小厮应声而去,恒郡王怔愣片刻,忽然展开了笑颜。
  母妃说得对,在朝中人人都往上爬,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这就如同逆水行舟,你不努力,早晚会被别人挤下去,尝到了被人奉承的滋味,谁都不肯再回到以往冷清寂寥的日子里去了!
  恒郡王愉快的回府了,而此刻的镇国公府,正趴在床上养伤的霍灵璧听了侍卫霍镝的回话,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了。
  霍镝道:“当时除了皇上和恒郡王,只有王总管在,不过王总管也在害怕什么似的,花了不少银子才让他张嘴,据他所说,恒郡王直接回禀皇上,这次的科举舞弊案,幕后主使就是齐王,虽然考生的试卷都被烧了,可还有双桥斋的人为证,皇上一开始还有些不高兴,说这是小人陷害,就算齐王脱不了干系,也不会是幕后主使,让恒郡王再好好的查,恒郡王便跪下说,齐王承蒙圣宠,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还要干涉朝廷选拔人才?到底居心何在?还说齐王几次背着人向他抱怨,说当年若不是三王爷去得早,如今该是他这个嫡长子来做太子才是,皇上待他如此宽厚,他却如此忘恩负义,这样的人即便甜言蜜语,可也是口蜜腹剑,断乎信不得的。皇上听了这话,当即气的砸了不少东西,又问恒郡王是否属实,恒郡王便说齐王的种种跋扈骄横,皇上便恼怒了,恒郡王又说,大家都知道齐王是主谋,可都不敢说,足见齐王的手段了,这也是皇上对他纵容太过的缘故,就连爷您也不敢得罪齐王……”
  霍镝越说声音越小,霍灵璧冷笑:“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还真没想到,恒郡王看着一声不吭的,竟有这份本事,临了还要诬陷我收取齐王贿赂!”
  霍镝觑着霍灵璧的眼色,小声道:“可属下觉得恒郡王不是这种人,说不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呢。”
  霍灵璧道:“这还用你说,他若是有这份心机,就不只是郡王了,你去查,看看最近恒郡王都见了谁。”
  霍镝立刻道:“属下早就派人盯着呢,别的倒也没什么,只是前日恒郡王陪伴六王妃去了一趟灵安寺,在那儿偶遇了薛夫人和薛小姐!”
  

第九章 余波未平
更新时间2015…3…1 20:05:52  字数:2756

 那日在三清观,霍灵璧被江子卓捉弄了一把,霍镝也在,知道是霍灵璧的逆鳞,因此说薛小姐三个字时几乎跟蚊子似的哼哼出来的。
  霍灵璧却听的分明,眉毛一扬:“就是那个薛子桢?”
  霍镝连连点头,霍灵璧冷笑道:“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哪天真要好好会会这个薛子桢!”
  霍镝小声道:“爷,这位薛小姐可不比旁人,薛丹臣是太子的老师,最得太子敬重,与薛小姐也是青梅竹马,当初若不是皇后早早为太子定了太子妃,这份荣宠还不知花落谁家呢,就是护国公府的三少爷也对她客客气气,三少奶奶周小钗乃是外放到四川的知府周昌的嫡长女,与她更是闺中密友,再加上薛丹臣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知道有多少公府侯门都盯着呢,您可别……”
  霍灵璧冷笑:“可别什么!能让我霍灵璧吃亏的人,还是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呢!可不要好好会一会!”
  要说恒郡王这一番话说简单也是简单,说狠毒也是真的狠毒,自打登基一来,顺昌帝最忌讳的事就是别人说他抢了三皇子的皇位,毕竟当年若没有那个刺客行刺,这皇位就和顺昌帝没什么关系了,再加上八王之乱,兄弟子侄闹的如同仇人一般,真真是为了皇位杀红了眼,因此顺昌帝也最是多疑,对亲儿子亲侄子都不能完全的信任,薛子桢原本教恒郡王说齐王拉拢人才为了谋反,可恒郡王却没说这话,只说齐王居心不良,这罪过就大大的减轻了。
  事关权力,事关皇位,即便没有真凭实据,顺昌帝也会相信,因为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敢犯我皇权者,当诛!
  ……
  崔如岳虽说只被斥责一顿放了回来,可到底在诏狱吃了苦头,整个人说不上遍体鳞伤,却也消瘦的厉害,陆夫人和薛子桢没去崔家,倒是去诏狱把他接出来的薛丹臣回来后笑的厉害,说贺夫人和崔家一大家子见着他就嚎啕大哭,崔如岳却不耐烦极了,先叫厨房给他准备饭菜,言明了必须每个菜都有肉,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等他换上舒适宽松的道袍,大快朵颐一顿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清高傲慢,说贺夫人不知所谓,他又没死,哭什么?又把崔丽娘和她夫婿赶了回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少来娘家转悠,又把崔家上下挑剔了一遍,大家见他还有力气骂人,就都一窝蜂散了。
  薛丹臣临来前,崔如岳正看着让人烤全羊呢!
  陆夫人也是笑个不停,道:“以前还嫌羊肉腥膻,吃了这一遭苦,只怕把这个挑食的臭毛病也改了,他也是,贺姐姐急成那样,反倒被他一通骂,难怪都说他没心没肺呢。”
  薛丹臣道:“不过也正是他这个脾气救了他一命,正是都知道他的臭脾气,才不相信他会徇私枉法,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不分青红皂白处置了,若山这是面上糊涂,心里明白呢。”
  薛子桢比较关心科举:“那这一科的举子如何录用呢?”
  薛丹臣笑道:“试卷都被烧了,皇上说,让礼部重新筹办,三月底重新考试,重新录取。”
  薛子桢笑道:“只怕崔叔叔还是会让何有为他们继续参加考试吧?”
  薛丹臣笑着点头——不这么做的话,那就不是崔如岳了。
  三月底,会试重新举行,由吏部尚书柯光祖和刑部尚书苏魁章做主考官,何有为、颜师友和袁九纲三人依旧参加了考试,分别取得第五名,第九名和第十二名的好成绩,崔家在崔如岳的怂恿下大肆庆祝了一番,也算是重新扬眉吐气了。
  而随着会试被推迟的跃龙居文会,也于出成绩的第三日,四月初九在跃龙居举行。
  跃龙居文会是从前朝开始风靡的,取鲤鱼跃龙门之意,寓意举子们一朝高中,显声扬名。
  到了今朝,没落十几年后,由睿王重新捡起来的,每年会试结束后,都在跃龙居举行为期六天的文会,不光邀请新晋的进士们,连那些落榜的举子也可参加,而且不拘你是谁,从哪里来,只要有才华,皆可在众人面前一展才艺。
  每年都有不少年轻人即便在会试中名落孙山,可却在文会上崭露头角,一句话,只要你有真本事,不管是测字算卦还是阴阳风水,都有可能被哪位勋贵权臣收到门下做个清客,也不算是白来京城一遭了。
  因此每年的跃龙居文会,在举子们心中比会试还要重要,都卯足了劲出风头,高中的人想攀附贵人有个好前程,落榜的人也想崭露头角,混个饭碗,你来我往,别提多热闹了。
  就像每年四月底宫里都会举行百花会,只邀请那些名门淑女参加,这不仅仅是一次宴会,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没参加过百花会的闺秀们,就是说亲事都很难。
  百花会对那些闺中女子有多重要,跃龙居文会就对那些文人墨客有多重要,都是事关前程的事,而且相比起那些主动来参加的人,收到了请帖被邀请的人更值得骄傲和自豪。
  因为是睿王爷举办的,每年也有不少龙子凤孙参加,以前太子甚少出门,都是齐王出风头,如今齐王落魄了,都怕不热闹呢,可没想到太子居然破天荒的说要到场,再加上庆王,兴王,恒郡王,顺郡王等人,竟比往年热闹了十倍!
  薛丹臣和崔如岳都收到了请帖,不过崔如岳有心让何有为他们几个人出风头,就没去,倒是薛丹臣有些犹豫。
  若是不去,错过了这个热闹不免可惜,若是去了,他也是干看热闹,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有些遗憾,倘若有个儿子就好了,他可以带着儿子去长长见识,或者让儿子也出一次风头,薛子桢即便再怎么聪明能干,也是养在深闺,满足不了他那种做父母的希望炫耀一把儿女的愿望。
  不过薛丹臣心里遗憾,面上却不敢露出来,上次他不过感叹了一句,陆夫人就哭了好几天,说自己没给他生儿子,让他找别人去,一连半个月没叫他进门,还闹着要带薛子桢回金华府,薛丹臣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给哄过来,可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了。
  因此陆夫人一问他,他就高高兴兴的说要去,还打趣道:“给咱们桢姐儿相个好女婿去。”
  陆夫人一听也高兴起来了:“我告诉你啊,咱们桢姐儿有才有貌,挑选夫婿也一定要最好的!家境倒是其次,你看着有没有长相配得上,文采也配得上的,你好歹是吏部侍郎,瞧准了赶紧说,别被人给抢走了,跟桢姐儿差不多大的姑娘也多,都暗地里相看着呢。”
  薛丹臣哭笑不得,只得应了。
  第二日薛丹臣下了朝去东宫,太子见了他赶忙殷勤的请他坐下,又命人上茶。
  太子是薛丹臣一手教导出来的,说实话,他没有儿子,就把教导儿子的心都放在了太子身上,因此感情很是不一般,私底下两个人的关系说是君臣和师徒,其实更像是父子了。
  太子把近日的功课拿出来给薛丹臣瞧,又笑道:“这次参加文会,少不得要准备两首诗,先生瞧瞧,可有不妥的地方?”
  薛丹臣笑道:“太子向来不喜欢这些热闹的,怎么突然说要参加?”
  太子今年二十岁,已经娶妻,生了嫡长子,他原本就是中宫皇后所出,顺昌帝登基不过两年就把他立为太子,这储君的位置也算是稳固了。
  不过太子秉性淳厚,心地善良,却缺少那么一股子帝王的霸气,因为这个,顺昌帝总是对他不满意,说他太过软弱,素日御前对答,也有些战战兢兢。
  因为太子不敢把顺昌帝当成父亲,就把一腔孺慕之思寄托到了从小给他启蒙的薛丹臣身上,他不光对薛丹臣,就是对陆夫人和薛子桢也十分亲昵。
  

第十章 乱点鸳鸯
更新时间2015…3…2 15:01:34  字数:2829

 太子笑道:“我原说不参加的,可是父皇说宫里几位皇妹都到了出嫁的时候,让我相看着,若有好的,就定下来,对了,桢妹妹也快及笄了吧?先生可是怎么打算的?”
  薛丹臣也就在太子这儿才敢说几句心里话:“桢姐儿的主意大,我说了好几个人,她虽然没有反对,可也没有点头,倒是你师母整日说的头头是道,我也没反驳,怕和她置气。”
  太子笑道:“师母对桢妹妹也是太溺爱了,总是怕她吃亏,照我说,与其找个文人,倒不如找个武将,镇国公世子霍灵璧刚从西北回来,先生也见过,人是一表人才,文采武功也都不俗,如今虽只是锦衣卫指挥使,可父皇也悄悄和我说了,这是个可造之材,历练两年就可调入五军都督府,到时候可真是前程无量了,先生若是中意,不如让我来做这个媒。”
  薛丹臣原先还真没想过,如今听太子这么一说,倒觉得挺不错,遂笑道:“我也知道霍灵璧是个青年才俊,只是怕桢姐儿相不中,而且霍灵璧的年纪大了些。”
  太子笑道:“年纪大一些不要紧,也知道疼人啊,这次文会,霍灵璧也会参加,不如先生先好好相看相看,若是相准了,桢妹妹那边由我来安排见一面不就是了?桢妹妹若是点头了,师母肯定不会反对。”
  薛丹臣笑呵呵的点头,只说好,可想起自家女儿的那个脾气,还真是不敢肯定,却也不好拂了太子的一番好意。
  太子许是做媒心切,第二日就把霍灵璧叫了来,说了这件事:“桢姐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长得如花似玉不说,性子又温柔,又聪慧过人,善解人意,配你是绰绰有余,再者,从私心来论,先生只有桢姐儿这么一个女儿,倘若你成了他的女婿,他不提携你提携谁?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之前镇国公还和我说呢,你这样的臭脾气,就该找个懂事明礼会退让的,桢姐儿正合适呢。”
  霍灵璧和太子熟悉,也没客气,直接冷笑道:“温柔?善解人意?太子,你确定你所说的薛子桢和我认识的薛子桢是同一个人?”
  太子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怎么?你们竟然认识?”
  霍灵璧想了想,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算计了,也不算什么光彩事,遂掩口道:“上次在三清观遇到了。”
  太子了然,笑道:“桢姐儿和别的大家闺秀不同,她打小跟着崔大人念书,骨子里也学了崔大人的几分桀骜不驯,不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子,她打从十岁起就带着丫头侍卫独自出门了,还曾经扮成男孩子一个人从通州坐船回了金华府,那次可把先生和师母给吓坏了,她呀,聪明,大胆,和你倒有几分相像。”
  任由太子夸得再好,霍灵璧也不感兴趣,只敷衍着应了,又说起齐王的事:“如今齐王闭门谢客,在王府待罪,倒像是真的悔过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文会他会不会错过。”
  太子犹豫道:“应该不会吧,他这个人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招揽人才的大好机会?即便不亲自出面,也会派人盯着,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霍灵璧点点头,心里正盘算着文会的事,耳边又传来太子的声音:“这些是我和太子妃给桢姐儿准备的礼物,你帮我送去薛家吧。”
  霍灵璧看着托盘上的两本古籍,一套文房四宝,还有钗缕簪环,胭脂水粉,不由抽了抽嘴角,太子还真是不死心啊,看来是打定主意撮合他们俩了!
  也罢,去瞧瞧也好,正好逗逗那个小姑娘!
  薛府里,薛丹臣和陆夫人都不在,薛子桢正在和账房的管事算账呢,一听门房来传话说霍灵璧拜访,顿时十分惊讶,想了想才道:“去请薛总管出面,说父亲母亲不在,我一个姑娘家不方面见外男,留下他的帖子,有事告诉薛总管也是一样的,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就是了。”
  薛总管是薛家外院的大总管,走在外面,就是五品六品的小官儿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由他出面招待,倒也不算失礼。
  可不多时,薛总管亲自来了:“霍大人只是奉太子之命来给姑娘送东西,还留下了一封信。”
  薛子桢看了托盘上的东西,只叫奶娘瑞姑拿了下去存档,那封信却留了下来。
  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四个字:今夜子时。
  薛子桢一怔,这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想起霍灵璧那样的做派,也没什么好事,遂想了想,叫了自己房里的两个丫头瑶芝和琼露过来。
  瑶芝和琼露与溪柳一样,都是薛子桢的心腹
  ,只是溪柳只负责跟着薛子桢外出侍候,至于院子里的一些琐事,都交给了瑶芝和琼露分管。
  这两个人各有所长,瑶芝长得好,心细,又精明,在一群小丫头中很有威信,琼露长相一般,却胜在念过书,有学问,薛子桢请客回礼的帖子一般二般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薛子桢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琼露:“晚上外头不要人值夜,你睡在我床上,我睡在西间的榻上,若是半夜有什么动静,你只管假装是我,敷衍几句。”
  琼露吓了一跳,怯怯的:“姑娘还是和我明说吧,到底会有什么事?要不要叫溪柳过来?”
  薛子桢摇头:“不会有危险的,你也别害怕,只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清高样子来,看来人说什么做什么,你只管撒谎哄他,只是记住,要大大方方的,别露了怯,若是他不规矩,你就呵斥他,问他,难道不记得壶嘴涧的事了吗?还想吃个教训是不是?”
  一听薛子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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