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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宠之惊世凰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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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过,这把火不论烧不烧得起,我都会还给他。”
  白衣男子笑了笑,不予质疑,似是早已看见注定的结局。忽而,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轻放在桌面,道:“那这把火,你倒是能不能扑灭?”
  银衣男子一怔,清冷的声线闪过讶异:“火枪?”
  “是,所以他才敢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起某个麻烦吸引体,银衣男子惬意的眸底闪过一线担忧。
  亥时三刻,皇家天牢。
  夜风徐徐如铁,马蹄声噔噔,惨白月色下,风驰电掣,踏碎一路紧凝戒备。
  天牢前的卫队标枪挺立,墨黑人影于清冷泥面重重交叠。
  快马勒停,马蹄飞扬,马上有侍卫举枪上前。
  “传圣上口谕,押谋乱者轩辕昭入宫面圣。”
  来者高踞马上,一身御林军铁甲映射寒光,声音粗狂铿然作响。
  几名侍卫稍作迟疑,立即有人入牢禀告,稍许,一名老者信步迈出,审视的目光直逼马上之人:“可有手令!”
  马上之人森然一笑,道:“有!”
  下马,上前,劈手一个包裹甩向老者,国舅杨儒林。
  杨儒林身前侍卫伸手接纳,摊开,如遭雷击,一个头颅从包裹滚落,砸在地上,缓缓滚向一旁,鲜血一路延绵地面纹路,勾勒一副狰狞恶陋的画面。
  “程儿!”杨儒林一声悲怆刺破宁静的夜,踉跄上前,一把利刃瞬时驾在他脖子上,另一把利刃挑落他腰间的锁匙。
  同一时刻,亥时,三刻。
  一轮明月拨云突现,高悬九玄殿檐顶,皎皎月光镀金镶银,檐顶金龙飞渡直冲九天。
  正当众人诧异这一景象,九玄殿上空,璀璨流光一乍,眩目灿漫。
  众人屏息。
  星光骤退,延地升腾一团黑气,朗朗月色下,凝而不化。
  须臾,众目睽睽下,黑影逐步蜕变幻化成人形。
  先是手,再是脚,黑影上部圆弧抖了抖,砰地乍破冒出一个头。
  全然黑色,宛如皮影像。
  饱满胸部,不堪一握的纤腰,修长笔直的腿,搔首弄姿的玉手,还有……背后伸出的一条上翘摇摆的……尾巴。
  “啊,是狸猫!”
  一声尖叫刺破所有人的臆念,一时魂归本体,失措出击。
  “狸猫降世专吃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黄花闺女啊!”
  随着这声尖叫,殿檐之上的“狸猫”四肢落地,咻地扑入月色,眨眼间,只余一道黑影,遂追之,肃穆威高的宫墙之上,一股黑烟如魅影游荡。
  “啊!”
  宫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惊悚声,颠地声,人体相撞声,火把哔哔燃烧声,顿时热闹了整个沉寂一晚的皇宫。
  蓄势待发的阵营,不知道谁先起了头,一位士兵倒地之后,一场反叛与反反叛,反叛者真假未定的战争,提前一刻钟的时间,拉开序幕!
  天色再度拉黑,深沉如铁,企图将这场血腥残酷的内乱掩盖在黑暗之中。
  火把倒映着枪尖利刃,深色的锐光照在卫队萧杀冷漠的脸上,无声森凉。
  且说沐小狸一行,目光默送头顶一块黑色纱帐飘然远去的步惊天。
  这第一杀手的形象啊!
  沐小狸心底对他默念三声抱歉。
  “发什么呆呢?”沐小狸没好气的扇南宫峰的脑门。
  “啧啧,小丫头片子,看不出来身材不错啊,比北凉的第一舞姬就差半分。”
  “那你信不信我比你北凉第一嬷嬷还要狠毒三分?”沐小狸巧笑嫣然。
  南宫峰不由咽下口水,颇为心惊的离她一步。
  一墙之隔,亭阁之上的人,浓眉紧蹙,附耳杨馨,且见杨馨略略点头,道:“王爷放心,臣妾这就去看看。”
  杨馨刚出亭阁,沐小狸拉住南宫峰,然后挥出一股劲风,却不惊动任何事物。
  南宫峰用眼神询问,沐小狸回以稍安勿躁的眼神。
  片刻后,轩辕渝拂袖匆匆离去,两人跟之。
  风从狭长冷寂的巷口穿过,卷起地面落叶,枯黄的树叶摩擦地面的声音宛若死神降临的脚踏声。
  满城尽带艳红甲,一路血色延铺,士兵的盔甲和衣带都染上血迹,空气弥漫浓郁的血腥。
  轩辕渝视而不见,脚步生风。
  沐小狸和南宫峰侧目不视,闭耳不闻,紧跟不放。
  轩辕玄云从小居住的永和殿。
  殿里殿外立着黑压压一片暗卫,足有千人,将永和殿守得固若金汤。
  沐小狸停在殿外半里处的一颗树梢,压低声音道:“殿内暗卫太多,想要从他们头顶越过去不被发觉基本不可能。”
  南宫峰沉吟,道:“走暗道!”
  “嗯?”沐小狸惊诧。
  “小时候偷听过姑姑和姑夫的聊天,姑夫说他小时候调皮被他父皇关禁闭,他就偷偷溜出永和殿,隐约描述过那条暗道。”南宫峰默默鼻子。
  沐小狸鄙视他一眼,道:“快走!”
  南宫峰带着沐小狸转个方向,施展轻功向后方的宫墙后的院落而去。
  毕竟只听过没实际见过,南宫峰耗费一盏茶的时间才找到暗道入口。
  入口树木遮挡,杳无人迹,久未有人经用。
  步入其中,发现内部构造极其简易,根本是小孩玩意。
  若非先皇的有意纵然,轩辕玄云的这条恐怕根本不可能完工,更不可能借此逃遁。
  小时候的轩辕玄云可能不懂,但是长大之后应该能体会先皇的父爱。在向南宫静语说起这条暗道时,想必更想表达的是一份如同民间醇厚的父子情吧。
  暗道内阴暗潮冷,沐小狸不禁瑟缩一下。
  “你很冷吗?”
  “你要脱衣服给我?”沐小狸反问,“我嫌弃你!”
  “沐小狸你……”不识好歹四个字在沐小狸的白眼中合血吞下,僵硬的将话题转移,“你怎么知道要跟着轩辕渝而不是他的王妃?”
  沐小狸搓搓手臂,继续摸黑前行:“你以为轩辕渝对杨馨有多少真心?”
  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女,要不视为亲人,要不视为爱人,若为爱人,必然情比金坚,不可能允许第三者插足,无论什么原因,轩辕渝与蓝妃纠缠了,那可见他对杨馨的感情几真几假。
  “没有真心,何谈信任,特别是轩辕渝谋划多年,更不可能将筹码押在别人手上。”
  南宫峰嘴里哼了哼:“就你看得懂人心。”
  “不是人心,而是人性,人性本就是自私猜忌的。”沐小狸转过头,“身为皇室子弟,成长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自然比一般人更为自私自利。”
  南宫峰被沐小狸肃穆的眼神心头一震,愣怔的一瞬,那个大雪弥漫酒醉夜晚的画面渡过青葱岁月徐徐奔来。他话里的文字幻化成景,白骨堆积的乱葬岗,细碎如鬼的呻吟,雷雨夜坟墓伸出的白骨森森的手掌……
  沐小狸敏锐的感觉到身后人呼吸变得急促,定睛一望,那双清澈的眼眸一片混沌,眸光焦点全无。
  “想死呢,还敢给老娘发呆!”沐小狸一巴掌扇到同一个位置。
  “沐小狸,本皇子忍你很久了,你再打一个试试!”南宫峰神智归位的一刻暴跳,堂堂北凉最受宠爱的皇子,哪里被人扇孙子似的扇过啊!
  “在救出你姑姑之前,你最好给老娘忍着!”沐小狸叱一声,见他敢怒不敢言,满意的扭头前行。
  快走两步,忽见出口,这次,轮到南宫峰又暴躁了。
  秘造这条暗道时轩辕玄云年仅六七岁,身形娇小,所以,这个出口,以沐小狸的高度看,嗯,有点强人所难。
  以南宫峰的高度看,靠,他妈的一狗洞。
  沐小狸视线向上,目测了下两人的身高,第一次觉得高,也是一种弊端,同时又无比庆幸玉人不必面对这一窘境,要他弯腰钻过去,呵,她宁愿相信玉人强了南宫峰。
  子时正月没云层,沉黑黏住每个角落,黑黝黝阴沉得宛若末日降临。
  西郊大军如同一条游动的黑蛇,一路畅通捂无阻的向着京城进发,马蹄下还有未曾清理干净的鲜血。
  铁甲生寒,长枪泛冷,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声声振聋发聩,如冰锤击在心头,沿路百姓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捂住孩子的哭啼的嘴。
  寒、冷、惊、惧,侵蚀一颗颗只求温暖的寻常心。
  此夜,长得似乎没有尽头。
  皇宫第一重门。
  一个身影黑衣白马,怒龙般驰骋在数十名侍卫之中,他掌中麒龙长枪沉重发亮,凌厉撞裂一个个胸膛,枪尖挑出的血花在夜色火光中挥舞出流星般金色的弧光,仿佛渡人生死的桥。
  一渡入狱。
  二渡轮回。
  三渡重生。
  “七皇子!”
  西郊大军副将齐声一唤,亮出冷辉枪剑,泛起一片森凉银光。
  轩辕昭纵马抡臂横扫,三个侍卫生生甩在城墙之上,将厚实的墙壁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黑袍在风中狂卷,黑发拂在空中,猎猎如旗。轩辕昭勒缰回眸,脸色略显苍白,但浓眉朗目,尽是成竹于胸,胜券在握的激动之光。
  第一次,所有人侧目于轩辕昭的王者霸气之威。
  麒龙长枪唰的高举,锐光如同九霄天外隔世劈出,那般惨然凌冽的划破夜空,炸出漫天碎星,誓要劈出一个新天地。
  “杀!”
  高呼声厉如猛虎出柙,平地卷起血腥浓稠的风。
  子时正。
  沐小狸飞起一脚踹中慢慢蠕动在矮小出口的某皇子的金贵屁股,蠕啊蠕,天明也出不来这口子。
  南宫峰出得猝不及防,脸朝地,啃了一嘴的杂草土屑,愤然扭头,沐小狸已经翩翩然站在眼前。
  “你怎么这么快?”南宫峰怒问。
  “喏”沐小狸下巴一昂,指着出口旁边一扇还未关好的暗门,“可能是先帝好奇六岁的能造出什么样的密道,不能破坏又不想钻狗洞,所以特意在这个出口的旁边又开了一个人高的门。”
  南宫峰的脸由白变青再变黑,复杂过调色盘。
  红肿的屁股,满嘴的废渣,一脸的污垢……
  怨念骤然爆满,在濒临爆发的前一刻,沐小狸笑笑道:“这么强大的怨念,不知道轩辕渝会不会感应到。”
  怨怼戛然而止,生生逼出内伤。
  南宫峰小心翼翼的收敛情绪,眸子却紧紧攫住沐小狸戏谑的表情,尚算清秀的脸,怎么笑起来怎么惹人嫌呢?明明比我还小,怎么就敢自称老娘呢?怎么越接触越想蹂躏她呢?可是她是郡主,蹂躏起来会有麻烦。
  叮!
  南宫峰突然灵光一闪,眼睛发亮,随即,阴测测的笑,凑到沐小狸耳边,阴测测地说:“十年前,东辰和北凉联姻只成功一半,想必轩辕玄夜很乐意再次和北凉联姻!”
  他眼底的威胁之意异常明显,沐小狸乍一听有点呆愣,随后,也阴测测的俯到他耳边,道:“正好东辰该玩的大臣和王爷都玩完了,早就想去北凉见识见识,奈何身份不高,容易玩死自己,不过皇妃的身份,嗯,很合适!”
  南宫峰小脸一僵,意味不明的笑渐渐凝固。
  想想她在东辰的所作所为……
  娶回北凉,他会成为千古罪人吧!
  两人皆不再言语,只剩无声抗议。
  南宫峰:沐小狸,我诅咒你!
  沐小狸:丫的,跟老娘斗!
  扒开一丛灌木,便是永和殿主卧轩辕玄云的住房。南宫峰刚要说话,闻见房间有声音传出,相视一眼,两人悄声飞身落在了房檐一角的暗影处。
  浓郁的血腥味再次传来,永和殿院内,十数名宫女仆人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里。
  沐小狸淡淡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按住南宫峰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伸手轻轻拿开了手下的一片瓦片。
  瓦片被轻轻拿开,露出房间内的情形,沐小狸对南宫峰瞥一眼,他意会,与她一起低头向下看去。
  一个身穿浅蓝宫装的女子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拽住胸口,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栗,感觉正在经受痛楚,羸弱不堪。
  她的脖子上还架了一把剑,那剑紧紧贴着她的脖颈,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剑身滴落,染红地面上的青石板。
  是静语公主!
  沐小狸第一时间扣住南宫峰的气脉,只要他轻举妄动,她可不在乎废掉他这只手。
  南宫峰瞬间涌上脑门的冲动在沐小狸警告兼安抚的眸光下褪却,咬咬牙,看下去。
  顺着剑柄向上,看到了一只握剑的手,骨节分明,再向上挪,是一袭印有龙纹的明黄色锦袍,之后,是轩辕渝一张冷峻异常的脸。
  铺上浅白桃花的桌面的另一端,老皇帝僵硬而坐,对着轩辕渝怒目而视。
  而老皇帝面前,铺着一块印有龙纹的明黄色圣旨,由于视线问题,沐小狸只隐约看到几个字,大意是传位于贤王。
  “父皇,这可是您心心念念好几年的女人,就忍心看她在您面前受万箭穿心的痛苦?还是说在您心里,皇权终究重要过美人?”轩辕渝冷笑道,“静妃,你今日可真切体会到我父皇到底是多么宠爱于你的!”
  老皇帝脸色微变,大骂一声:“孽子!”
  “孽子?哈哈,这可不是被你逼的吗?”轩辕渝剑尖怒指老皇帝,“我是你的第一个儿子,你可曾用心抱过我,疼过我,看过我?自从我有记忆以来,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我以为你天生如此。可当四弟出生后你却万般宠爱,难道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吗?”
  老皇帝眸光微闪,却也未曾躲避轩辕渝的逼视。
  “还记得那年的狩猎吗,我耗费一天一夜将一只熊追到筋疲力尽,却在眨眼间被四弟捕获。我向你讨公道,你却说,不论手段以及过程,熊在四弟的手上,就是四弟的。这件事后我就知道,原来夺到手里才是王道,所有伦理教条,都是废话。”轩辕渝轻笑,剑刃回到静语公主脖子上,“现在,我要的就是你的万里江山!不择手段!”
  “包括,弑父!”
  阴风从极远处的吹来,扬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在半空中打着旋发出类似凄鸣的呻吟。
  二十多年父子最终落得兵戎相见,该道为父无情,还是为子无孝。
  老皇帝一顿之后,眼睛发红,勃然大怒:“孽子,如此大逆不道,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为父的咒自己的儿子,教出的儿子自然大逆不道!”轩辕渝不怒反笑,笑声徜徉中暗藏些许凄凉。
  “早知如此,朕就该在你出声的那刻便掐死!”
  “怎么办,后悔已经没用了!”
  “嗯……”
  一声痛苦的哀鸣轻盈溢出,桌边颤动的佳人颠滚落地,侧身蜷缩在地面,发白的指尖拽着衣襟瑟瑟发抖,嘴唇青紫,美眸紧闭,不愿被人识破她的痛。
  “静儿”老皇帝目光急切追去,奈何身子动不了。
  “静妃,千蛛万毒丸可不是你这样的娇人承受得住的,痛就喊出来哭出来,忍着可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有多疼。”
  千蛛万毒丸?
  沐小狸心一惊,不自觉紧了下手。
  静语公主挣扎着半睁开眼眸,犀利的光仿佛淬冰一样,终究因为疼痛过渡,怕一不小心泄出痛鸣而闭上眼,一下一下费尽全身力气背过身,不愿被皇帝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啧啧,好好一个绝世佳人,至死都不愿拖累你,不肯服软,父皇,论心狠,谁狠得过你!”
  老皇帝额头青筋爆裂,精瘦的身体仿佛蕴育无限怒火,蠢蠢欲烧。
  “我就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让你们好好沟通沟通感情,反正你心爱的静妃,是生是死皆在你一念之间!”轩辕渝收剑,蹲下,手指滑过静语公主冷汗涔涔的脸,“若你再不交出玉玺,我一定不怕担上弑父的罪名,更无惧再多一条父子共享一女之名!这倾国容颜,搂在怀里一定特别销魂,只可惜,到时候父皇看不见了!”
  “你……你个畜生!”老皇帝大喝。
  “我是畜生,那生下我的您是什么?”轩辕渝起身戏谑的打量轩辕玄夜,轻笑,“您,不也是畜生?”
  一连串笑声之后,轩辕渝解开轩辕玄夜的穴道,摔门离去。
  屋檐之上,潜藏在黑暗中的南宫峰见机欲下,再一次被沐小狸按下。
  “你干嘛?”南宫峰忍不下去了,这是最好的时机。
  “再看看!”沐小狸视线定定的落在静语公主身上。
  “再看下去我姑姑都没命了!”
  “你想知道你姑姑进宫的真正目的吗?”
  沐小狸忽然一问,南宫峰疑顿,不是两国联姻,为抵抗图尔族流民?但见沐小狸柳眉微蹙,神色凝峻的样子,知其不会有的放矢,脑中信息过滤,蹙蹙眉,静心续观。
  房间里,老皇帝一获得自由,立即奔赴静语公主身边,揽住她战栗不止的身体。
  “静儿!你怎么样了?”
  “……”
  “对不起,静儿,若……若是交出玉玺,朕……就会成为东辰的千古罪人,朕实在是……”
  静语公主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眸色水光盈盈,血色殆尽,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都会透明消失。
  “没……没关系,静儿……都懂,国……国为重,静儿……死不足惜……”
  “不,静儿,朕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你相信朕!”
  “静儿……相信皇上!”静语公主松开紧拽衣襟的手,回拥住老皇帝,老皇帝的身躯顿时一僵,紧接而来的是漫天的惊喜,连带呼唤她的声音都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静儿,你……你别怕,朕一定会救你的。”
  “不,皇上,千万不要为了解药交……交出玉玺,贤王若为帝,东辰百姓一定……一定万劫不复,百年之后,不仅皇上……就连静儿也……会成为被唾弃对象,遗臭万年,静儿不要被人骂,静儿不要……做红颜祸水,皇上,你不能……咳咳咳……”
  “好好,你要说的朕都明白,不要再说了,别再浪费力气。”老皇帝热泪盈眶,紧搂住她羸弱的身体,一半感动一半伤心,武陵门的惊鸿一瞥,注定他的心被剥离囚禁,十年等待终等待佳人在怀,却……
  “皇上,静儿……若去了,您不许太伤心……就当静儿一直活在浅语阁,未曾离开,也永世不再离开,与皇上永远……永远只有城墙之隔,好……好不好?”静语公主口中溢出的血侵染老皇帝胸前一大片泛滥。
  “好好,静儿说什么都好,但是不能离开朕,别离开朕,好不好?”
  “皇上,静儿……静儿好冷,静儿……不……不想在冰冷中……死……死去,您……将……将静儿放在被子里,好……好吗?”
  静语公主窝在他抖动的双臂间,气若游丝,生命迹象一点点流失,体温以能感知的速度在骤退。
  老皇帝大惊,“不,静儿,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的!”忽然又想起什么,将她抱到床上,边脱衣服边道,“马上就不会冷了,朕的金丝软甲刀枪不入,水风不漏,你穿上,一定不会冷了。”
  龙袍之后,金光流泻璀璨炫目,乍然一现惊魂夺魄之后瞬间归于沉寂。
  恍然,仅是错觉。
  南宫峰讶然的是这一灿辉煌的胜景,沐小狸注视的,是圣光之下,静语公主的动作。
  微冷的眸光,蜷缩的手指……
  老皇帝来不及重新穿上龙袍,忙不迭搂起冷得双目失神的佳人,开始剥去她的外衣。
  静语公主在他的手解开她的腰带时微微一抖,只是且激动且兴奋且悲怆的皇帝未曾察觉。
  沐小狸眯了眯眼,盯住她蠕动的嘴角,心中跟着默念:我怎么可能允许另一个男人在他的床上脱我的衣服。
  匕首疾如闪电,匕风泛黑,手起刀落,决绝毅然,目标,轩辕玄夜。
  就是现在!
  沐小狸飞冲而下,一手截住静语公主的匕首,一手劈在老皇帝的后颈。
  老皇帝当初昏厥。
  静语公主看着从天而降的人,失语惊愕。
  南宫峰后一步落地,也是一脸失语惊愕,但目光锁定之人,是南宫静语。
  “杀他,才是你同意进宫的真正目的,对吧!”

  ☆、第60章

  子时一刻,七皇子攻破皇宫三重门,领兵杀入宣政殿。
  双方死亡三千,重伤八千。
  子时一刻,宣王领兵与贤王阵营于御书房前大战,中途敌军将领弃枪投降纷纷倒戈。
  双方死亡一千,重伤三千。
  子时一刻过半,七皇子与宣王于御花园汇合,遍寻皇宫宫殿,没有皇上踪影。
  子时二刻,永和殿主阁走水,一道红光闪耀,接着红光大盛,几乎在立刻,腾腾的火焰之龙便呼啸着穿越整个永和殿,在各处宫墙廊柱之间肆虐。
  永和殿冷僻,空气湿沉,怎么可能夜半火起?除非,有人刻意纵火!
  宣王和七皇子即刻赶往。
  子时二刻过半,宣王冒火闯入主阁,救出被藏在浴桶之中的老皇帝。
  七皇子领兵包抄且战且退的贤王,一路将其逼入贤王在皇宫时的宫殿,忠嘉殿。
  双方死亡近二千,重伤二千。
  子时三刻,老皇帝苏醒,第一时间寻找拼劲最后一口力气将她推进浴桶的南宫静语。
  子时三刻过半,忠嘉殿轩窗大敞,一个个红粉佳人被束双手,衣着狼狈,头发凌乱,尖叫声,哭啼声金瓶乍破,仪态尽失。
  只有一角静谧如隔世,浅蓝色宫装的女子匍匐在软榻之上,无声无息,偶尔瑟缩一下,身边一个婢女,一边惊吓得抹眼泪,一边努力镇定照顾好曾对她有一饭之恩妃子。
  七皇子率兵包围忠嘉殿,贤王手持人质,后宫妃子负隅顽抗,七皇子投鼠忌器,无法猛攻,只得按兵不动,前去请示老皇帝。
  须臾,老皇帝蹒跚而来,只听得贤王在殿内的厉笑:“父皇,你的女人都在我手里,想看看平常她们都是怎样承欢于你身下的吗,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突然,忠嘉殿内响起宫妃叫声,一声更比一声娇媚入骨。
  殿外重兵脸色紧绷,只觉体温升高,周遭温度节节崩溃,如置冰窖。
  殿内,贤王的声音越发猖狂鬼魅:“父皇,原来这些看似端庄高贵的后妃,竟是这样的浪荡,还不如烟花女子,她们不如妓,父皇,你是不是不如嫖客啊!”
  老皇帝怒火翻涌,眼前一黑,险先晕倒,轩辕凌上前一步扶住。
  “疯子,大哥,你疯了!”轩辕昭长枪一甩,忠嘉殿宫门怦然炸裂,重重暗卫之后,是一番迷乱的景象。
  诧然的一瞬后,护卫低首,轩辕昭和轩辕凌挪开视线,老皇帝浑身颤抖,唇齿发白。
  “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口口声声叫我大哥,背地里却千方百计的算计我,谋害我,置我于死地,有这样的好兄弟好父皇,我能不被你们逼疯吗?”贤王音若利刃,直刺长空,忽地伸手拽起匍匐在软榻上的娇弱女子,往前一送,“父皇,你这么宠爱静妃,一定会希望她在咽气之前最后一次享受人间极乐,对吧?”
  “混账!”老皇帝眼见轩辕渝将静语甩给一名目光猥琐明显服食过春药的男子,怒极不择言,“不许碰静儿!成王败寇,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成王败寇?我隐忍谋划这么多年,竟落得如此境地。怪只怪我知己不知彼,没算到别人的心机和隐忍远胜于我,我的心腹忠臣,不过是别人从一开始就划拨给我的棋子。哈哈,君子善忍十年不晚,我筹谋十年,却不想别人筹划了十二年,哈哈哈哈,我服,我输得心服口服!”轩辕渝仰天大笑,笑声凄怆凌厉直达九霄,笑尽自己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可是,父皇你又何曾不是输,你播下的种,可有一人以子之情相孝,可有一妃以夫之情相许,除了你至死不放的皇权,你还剩什么?”
  “哦,还有一个,宁愿死也不希望你交出玉玺的妃子!”轩辕渝一把抓回静语公主,扣住她的脖颈,一手托起一只白瓷玉瓶,“这是千蛛万毒丸的解药,用它换母后和馨儿,送我们出城!”
  “痴心妄想!”轩辕昭大哼一声,“我还敬称你一声大哥,若你是诚心向父皇请罪求饶,也许父皇会网开一面。”
  “一边叫我大哥,一边用长枪对准我的眉心?”轩辕渝扣住静语公主的手紧缩,“想要我开口求饶,做梦!事已至此,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静语公主自始至终闭眸不语,青丝半掩倾城颜,脚尖渐渐离地,身子在空中如柳摇荡。
  血色在漆黑的天幕下酝酿着,黑得发红。
  须臾,纵队让出一条两人小道,杨馨扶着双眼泛红的皇后蹒跚走来。
  “渝儿!”皇后声音颤音若泣,丰韵犹存的脸斑斓尽是泪痕。
  “母后!”轩辕渝一见两人,双目发亮,几欲冲出,见两门侍卫架刀阻拦,大喝,“让她们进来!”
  老皇帝眸光夹杂着绝对熔铁的温度:“先放静儿!”
  “父皇,您现在没得选择!”
  轩辕渝一招手,又一名绝色女子被暗卫架出,赫然是另一名宠妃,蓝妃。
  “再加一个身怀龙嗣的蓝妃,不知道够不够分量!”轩辕渝一剑割裂蓝妃小腹上的衣衫,白皙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冰冷的剑梢探入,慢慢滑过。
  “什……什么?”老皇帝深凹的眼睛绽放复杂的光芒,视线定在蓝妃尚未见起伏的肚腩。
  冰凉的温度惊醒昏迷中的蓝妃,睁开眸,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双眸尽是不可置信,悲痛欲泣。
  轩辕渝目光扫过那张无数次看过的脸,那眼眶氤氲的水汽朦胧得他的手不由一抖,但想起现在的处境,不得不握紧长剑。
  唇起,无声。
  对不起!
  “父皇,怎么样?一个你心爱的女人,和一个身怀龙嗣的女人,换我们一家三口离开皇宫!”
  老皇帝的双拳紧得泛白,双眸似低吼的兽,具有撕裂一切的狠厉。
  “不答应?”轩辕渝耐心耗尽的厉喝一声,一手紧箍静语公主,一手刺入蓝妃的小腹……
  “住手!”
  “朕,答应你!”
  火把攒动,像条移动的火蛇,将皇城照得灯火通明,纤毫毕现。
  腾腾黑烟飘渺,聚积如云,低低的压着城头,令人沉闷的喘不过气。侵染血色的城墙镀上一层白霜,凝固着这一场血色政变。
  暗卫保护皇后娘娘和杨馨在前,贤王挟持静语公主和蓝妃在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城门进发,尸体遍地,走得颇为不畅。
  近至贤王府前,轩辕渝突然顿步,冲身后的围截者喊停:“所有人停步于此,将贤王府的马给我!”
  老皇帝勒缰停马,轩辕昭的视线瞥过轩辕凌,见轩辕凌点头,遂,手指微动,令所有侍卫等止步。
  老皇帝的视线落在奄奄一息的静语公主身边,余光扫过泪痕清晰的蓝妃,怒眉倒立,恨不能用视线切断掐在静语公主脖子上的手。
  贤王府专用的马车被牵到他们面前,皇后和杨馨一一被扶上马车先行,轩辕渝将蓝妃撵上另一个马车,令暗卫守着,自己则将静语公主甩到马匹上。
  轩辕渝驾马步步后退,老皇帝他们亦步亦趋。
  临至洛水桥,神智昏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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