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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尘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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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道:“则罗氏不篡位成功,打压异己,怎么会有人想到拥戴别的皇子做最后一搏呢?”
多逻斯诧异道:“是你干的?”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离得这么远,有这心也够不着啊。”陆二受宠若惊的道,“我倒是很想让则罗氏战败,所有的皇子非死即残,再让老皇帝不能人道,那么你就能立刻回到西域了。不过后来的局势,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所以你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回到西域。中间变数很多,万一则罗氏把蠢蠢欲动的大臣给压住了,又要另外想办法。现在我也不能打包票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多逻斯也知道这事情不好办,他在西域毫无根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想到他的。但陆二能对西域的形势产生影响,着实令他吃惊。虽然陆二早就说过会帮他会西域,他选择了相信,有时候想起来总觉得这种相信来的莫名其妙。看现在的情况,如果陆二在西域的话,局势也许真的会按她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想到陆二打算让那老东西不能人道,肚里暗暗好笑,不能人道一定比杀了他更惨。
见陆二似乎在为要多花上一段时间而不满,道:“你要找的那人,是你的亲人?”陆二帮他回到西域,向所有抛弃背叛他的人报仇,报酬就是在多逻斯掌控西域之后,帮她找一个人。那人的名字,相貌,甚至是性别,他都一无所知。也许要等他离开东明的那天,陆二才会跟他说。
陆二点点头,道:“很奇怪是不是?我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只为了找一个人?”
多逻斯道:“那我回到西域,只为了报复自己的亲人,岂不是更奇怪?”两人都笑了起来,多逻斯接着道,“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在别人眼中或是不值一提甚至大逆不道,只要自己觉得值就行了。”
陆二深以为然,看着多逻斯道:“这话说得真有国子学里的那些夫子的味道,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像个只有十七岁的人。”
多逻斯道:“你不也一样?经历的多了,当然不会像同龄人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你说,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陆二耸耸肩道:“我觉得是好事,我喜欢捉弄比我笨的人,如果我跟大多数人一样,那就没得玩了。喂,你总是带着帽子,不觉得难受吗?转头或是上看下看都不方便,是不是担心你的红头发会吓到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发是红色的?”他的红头发在西域也不多见,来到东明之后,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摘下过帽子,所以除了近身伺候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的头发是红色的。见陆二指了指眼睫毛,他的头发还有眉毛都可以遮住,但睫毛却是没有办法,竟然被他注意到了。多逻斯心里觉得陆二的想法很奇怪,无所谓的道,“我从来不担心吓到人,只是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陆二哈了一声笑道:“我最喜欢别人盯着我看了。”
多逻斯微微摇头,问道:“你想看么?”
陆二连忙点头,早就想看了。
多逻斯稍稍犹豫,便摘下帽子,火红色的头发倾泻而下。多逻斯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傲因为这头红发而减弱了许多,再衬着那张俊美的脸,陆二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慢了几拍,实在是太震撼了。
陆二见到多逻斯又把帽子戴上了,面露遗憾之色。忽又想到,她的头发从来没有染过这么明亮的颜色,要不要试试呢?
出门见到都末宏,向她询问西域是不是有新的消息传来。
陆二恍若不知他跟多逻斯的关系不好,只是拿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食客,低声道:“有人监视着这里,我不好跟你说太多,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好了。”说着就快步就回了隔壁房间。
都末宏叹息一声,推门进去了。那些监视着殿下的人早就知道殿下在这间房里,你在里边呆了那么久都不怕,现在倒是知道躲了。想要知道西域的事情,只能问殿下了。就算是殿下怀疑他的用心,他也要知道故土发生的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第一百零八章 红发
“帮我准备蜂蜜,鸡蛋,还有指甲花,对了,还有热水,有好玩的事情。”陆二一回到万花楼,便吩咐道。
小燕跟小玲对视一眼,要指甲花做什么,不过两人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好玩的,答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鸡蛋和指甲花是很常见的,蜂蜜虽然很珍贵,但因为陆二每天都要喝上一杯蜂蜜水,所以她们这里从来没有缺过蜂蜜,几样材料很快就备齐了。
玲燕二人帮着陆二把头发洗了一遍,涂上混合好的膏药,再给包起来。只要等上两三个时辰,再把头发洗一遍就大功告成了。要不是看到多逻斯的那头红发,她也不会想到给自己的头发上色。可惜没有新鲜的柠檬,不然可以弄一头多逻斯那样的红头发来试试。
管毅心来找陆二的时候,看到陆二的脑袋包的严严实实,还以为她又跟人打架,弄伤了头。一问才知道陆二在染头发,笑问道:“只听说过年纪大的人把头发染成黑色,好显得年轻一些,你一个小孩子染什么头发。”
陆二道:“整天都是一种发型,太单调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管毅心立刻摇头,他对自己的头发很满意,打趣道:“你要把头发染成什么样子?可不要一上街就被人当妖怪给抓走了。”
陆二皱眉道,“为什么要抓我?西域,还有海外的人,他们的头发就不是黑色的。”
管毅心道:“他们长得就不像我们这里的人,有和我们不一样的头发很正常。可你明明是东明的百姓,这样就是异类了。”
异类?陆二想着第二天去国子学,会不会吓到那群小男生呢?
陆二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就要出门。
小玲看着陆二那头发,期期艾艾的道:“公子,要不还是把头发染回来吧。”
陆二拉过一缕头发。道:“很纯正的红棕色,为什么要染回去?”
小燕道:“我早上乍一看到公子的头发,被吓了一跳呢。这个样子出去,会吓到人的。”
“放心吧,吓不死的。”陆二道,“再说,现在染回去也来不及了,我给放进帽子里好了。”吓到人是不怕,万一守门的那几个老家伙不让她进去,可就玩不下去了。
国子学有统一的服饰。帽子当然也有,不过没到弱冠年纪的人,头发是松散下来的。帽子只能遮住一部分。陆二把头发盘起来再戴上帽子,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她头发的异样。众人看到她没有头发散落下来,也只当是小孩子好奇,学着大人把头发束了起来。
陆二“清清爽爽”的进了讲堂,读书的读书。说话的说话,并没怎么注意到陆二的不同。男孩子,都是这样粗心的吗?
看到秦辛博在读书,笑道:“早啊,小才子。”
秦辛博只是瞟了她一眼,又向着窗外看了一眼。道:“不早了。今天是元夫子的课,他喜欢提问,你要小心一点。还有元夫子交代下来的功课。做好了吗?”
“那篇文章我早就背书了,尽管提问好了。”陆二很随意的道,“至于作业吗,大美人来了没有?啊,他来了。我去拿我的作业。”
秦辛博摇摇头,继续看书。
吴美仁见到陆二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不等开口就拿起一份作业递过来。
“我还没说,吴兄就知道我要干什么,真有默契。”陆二笑嘻嘻的接过来,翻开看了看,“吴兄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小弟拍马也追不上。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写的,还是得回去重写一份,有劳了。”
从赤兔马赢了望云骓之后,陆二再没有当着吴美仁的面叫他“大美人”,吴美仁也许是承了陆二顾全了他的面子这份人情,不再当面跟她为难。关系虽然谈不上友好,也不再是针锋相对。
对于陆二的这番话,吴美仁也客气了几句。
陆二见舒清野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故意引话题和吴美仁说话,气氛越来越好,舒清野的脸色自然越发不好。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最讨厌的人说得来,舒清野深刻觉得陆二是故意的。
吴美仁说的高兴,自然没有察觉到好友的怒气,陆二眼睛一侧就能看到舒清野的脸色,只当没看见。让陆二无语的是,两个人面对面说了这么久的话,吴美仁都问问她的头发怎么了。难道要自己说吗?效果会差上很多啊。
没想到,一直坐着的舒清野却发现了,他一见到陆二就觉得奇怪。刚才盯着陆二看了会儿希望他识趣走开,这才发现陆二把头发束了起来,再仔细看看,终于注意到帽檐下那红棕色的头发。虽然知道了墨鱼汁的真相,不过在收到“战书”的那天晚上他真的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陆二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在后面追着要吃掉他。不然他也不至于被一封突然消失了字迹的信,而吓得一夜没睡好,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恢复过来。现在看着陆二的头发,那个已经被压在心底的想法又浮现了出来,不过也许这是又一个恶作剧呢?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好奇的道:“陆兄,你的头发怎么了?”
吴美仁闻言仔细一看,笑道:“是啊,你怎么把头发束起来了?”
陆二笑了笑,凑到舒清野跟前道:“你想知道?”
舒清野本能的后退一步,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学院这种充满正气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人多,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心中大定,说道:“我们还不到束发的年纪,你这样是要挨处分的,还是把头发放下来吧。”
陆二见他后退,笑着上前一步道:“是你让我摘下来的,待会儿吓到了不要怪我啊。”
吴美仁见两人话说得奇怪,向着陆二的头发看过去,“哇”的一声后退两步道:“你的头发怎么是……”
“红棕色。”陆二说着就摘下帽子,可惜头发不够长,这种颜色也不是瞬间能亮瞎人眼睛的亮色,视觉上的冲击力肯定连多逻斯的一半都没有。
陆二心中道着可惜,忽听一声惨叫:“妖怪!”,然后众人哗啦啦的往后退,书桌被撞翻了好几个,有几个人被撞到了,爬也要爬到离陆二三尺开外的地方。
陆二见到舒清野只是呼吸急促,还算镇定,走过去道:“好不好玩,我教你啊。”
有的人本来并不害怕,至少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胆小,只是那声“妖怪”喊得太过惨烈,搞得一众人本来只是震惊,却陡的一下绷紧神经,才会造成这么混乱的场面。所以说,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尤其是恐惧的情绪。
舒清野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听陆二这么问,盯着那红棕色的头发,道:“这就是你说的,高明的恶作剧?”见陆二点头,握了握拳头,道。“很有趣。”若不是因为父亲的告诫,他绝对要揍陆二一顿,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他,拿他当软柿子捏吗。
“你们都围在一起干什么?”元夫子一进来就看到里面一片狼藉,这群无法无天的小子,不知道要上课了吗?
见夫子已经来了,众人赶紧起身,把翻了的桌子扶起来,书本散了一地。更糟糕的是,墨汁也撒了,不少人衣服上都沾染了墨汁,但这个时候显然没办法想那么多。
陆二也赶紧往自己的座位上窜,秦辛博低声道:“你怎么什么都想玩,待会儿夫子看到了,看你怎么解释。”
陆二挑着一缕头发,问道:“好不好看?”
秦辛博敷衍的道:“好看,你还是把帽子戴上吧。”以元夫子的脾气,如果陆二把头发都塞进帽子里,一定会引起元夫子的注意,与其到时候陆二突然摘掉帽子,还不如这样先让元夫子有个心理准备。
元夫子喜欢提问,讲到一半的时候,就把目光落到泱泱学子身上。不少人赶紧低下头,心中默念,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陆二看着元夫子的目光落到舒清野身上,舒清野赶紧把目光落到别处,正自好笑,却听元夫子道:“陆二,你把我刚才说的那段话的意思,讲一遍我听听。”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陆二的身上,他的头发散在外面,元夫子应该会看到的吧。会不会让陆二把帽子去掉,夫子一大把年纪了,被吓到可是会出大事的。
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元夫子当然也注意到了,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听陆二讲完,点评了一下其中的优点和不足,就让陆二坐下了,然后接着讲。
期待的好戏没有上演,众人不由得怀疑,元夫子是不是老眼昏花?不然怎么会没有一丁点的变色呢。
直到下课休息的时候,元夫子走到陆二的座位上,笑问道:“小家伙,好奇心挺重的,你就不担心头发染成这个样子,变不回去了?”
原来是知道她染了头发,才这般淡定的,元夫子看着严厉刻板,竟然一点都不迂腐。见他笑得慈祥,陆二道:“那也没什么,再染回黑色不就行了。”
第一百零九章 自私
元夫子走后,陆二看着他的背影,一只手臂搭在秦辛博的肩上,边走边道:“辛博,我觉得再过上三四十年,你就是这个样子。学问好,见识广,更难得的是脾气好。”
秦辛博听了很高兴,还是谦虚道:“元夫子涉猎极广,连皇宫里的书他都可以随意翻阅,我比不了的。”
陆二停下脚步道:“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秦辛博问是什么事,陆二笑道:“元夫子一点都不差异,说明他见过别人把头发染成其他颜色,我可以去跟元夫子讨教一下,多学几个法子。你觉得元夫子会理我吗?”她所知道的染头发的方法也不多,现在的条件也只有这一个可行。说不定不用等到新鲜的柠檬从海外运来,她就可以染红头发了。
秦辛博一听她想到的是这件事,不由摇头叹气,你除了玩就不会想到别的事情吗?如果他是夫子,一定会把这样的学生好好说一顿,但是元夫子,秦辛博想了下,道:“元夫子对于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很感兴趣,早几年还出过海,跟你叔父是好友。你去问的话,他应该会告诉你的。咦,他怎么来了?”
谁啊?陆二扭头看去,想起来上次祭酒把她和舒清野叫到绳衍厅,就是这人帮祭酒找的名册,祭酒叫他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张主簿。
张主簿走到他二人跟前,秦辛博拱手道:“张主簿。”
果然是张主簿,只听了一次就记住了,我的记性真好。
张主簿还了一礼,对陆二道:“祭酒要见你,请随我来。”
陆二在路上询问张主簿知不知道祭酒找她是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她的头发?这还真说不好。祭酒善于钻营,单眼界并不开阔,不然也不会在祭酒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余年。
张主簿笑道:“我不过是个打理杂物的,祭酒大人吩咐下来,我就照做,缘由是从来不问的。不过祭酒大人说话的时候,没有生气,应该不是坏事。”
两人刚到了绳衍厅,祭酒便走了过来,先是诧异的盯着陆二的头发看了会儿。显见是并不知道讲堂中发生的事。让张主簿先行离去,便带着陆二往里边走,道:“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她?这个时候不是不许外人进来的吗?看祭酒连说话都不敢大声。陆二突然想到李让槿,是他吗?
陆二朝四周看了看,见有人守卫,门口处守着的正是上次在望江楼遇到皇帝时来叫她的那个年轻人,原来他是李让槿的人。走到他跟前。陆二笑道:“嗨,是你啊,还记得我吗?”
那人显然对陆二还有印象,笑着点点头,转身打开了门。
里面一人负手而立,正在看祭酒挂在墙上的一幅字。陆二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这幅字,是祭酒自己写的。
祭酒道:“殿下。”
李让槿转过身,笑道:“祭酒大人的字。写的很好。”
祭酒呵呵笑道:“随便写的,让殿下笑话了。”
陆二暗自好笑,这幅字装裱的很漂亮,还挂在房中最显眼的位置,祭酒摆明了是想让进来的人都看到这幅字。怎么会是随便写的。
李让槿点点头,目光落到陆二的身上。眉头皱了皱,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一下陆二,要用一下祭酒大人的地方,希望不会给祭酒大人带来不便之处。”
祭酒知道这是让他出去的意思,忙客气几句,就出去了。
李让槿看着陆二,陆二只是低着头恭谨的站着,任凭他打量。只听他道:“知道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么?”
不是因为多逻斯,便是临江伯的三儿子了,陆二心道。不过想到祭酒诚惶诚恐的样子很有趣,便也装作迷糊的道:“陆二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李让槿本来满腹的疑问和火气,这个时候却只剩下好笑,虽然还是板着脸,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笑意:“别装了,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如果是因为多逻斯,你应该把头发弄成红色。”
陆二遗憾道:“我试过,没成功。”
“多逻斯在人前总是带着帽子,就是因为他那头红发太过显眼。你这样做是要跟他有难同当吗,你还真是义气深重啊。”李让槿的火气被勾了起来,语气转向严厉,“多逻斯毕竟是敌国皇子,你和他走这么近,不担心被人说是通敌叛国吗?”
陆二轻松笑道:“殿下应该很明白多逻斯的处境,他的国家还有亲族都抛弃他了,他怎么会和西域有联系?如果这样都会被人怀疑是通敌叛国,那这人简直是草木皆兵,对东明也太没信心了。”
西域发生的大事都会有人传回东明,李让槿当然知道多逻斯的处境,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他在心里已经把陆二当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他应该对陆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偏偏陆二跟多逻斯两次见面,都要避开探子,第二次更是让都末宏到门口守着。如果只是朋友之间叙叙交情,有必要这么谨慎吗?他把陆二当做是未来的肱骨之臣培养,决不能允许陆二有他不能掌控的想法。不过他对于陆二的狡猾有过领教,心知陆二便是说了,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这是在东明的国土,陆二就是想谋划些什么,总要往外传递消息,只需要派几个人盯着他就行了。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里毕竟是东明。”李让槿意有所指的道,“临江伯府的事情是你做的?我竟不知道,你有这样好的文采。”
临江伯管教无方,被父皇训斥一番,不仅罚了俸禄,还收回了临江伯府的兵权。皇贵妃因为给娘家人求情,着实受了几日的冷落。幕僚跟他说,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临江伯府。他派人去查,才知道是陆二做的。
陆二笑道:“是别人代写的。”
李让槿便问是谁,这人文笔极好,而且心思缜密,很了解对于东明的吏治还有百姓的想法。正是因为状子的影响太大,大理寺才不得不秉公办理,判处韩周勇死刑。所以整个案子能够胜出,状子的功劳是最大的。这样一个人若能收到麾下,绝对大有助益。
陆二心想反正葛相已经给管毅心造足了势,管毅心本身也很出色,被李让槿拉拢是早晚的事。早一点,还是晚一点,都不会影响管毅心对李让槿的看法。便道:“他是我的邻居,叫管毅心。”
“管毅心?”李让槿觉得很耳熟,略一思索,终于想起来是谁了,“葛相的学生?”
陆二点头,李让槿觉得荒谬,葛相的学生怎么会是陆二的邻居?李让槿直接排除了重名的可能,写状子的人的确当得起葛相之徒的名声,问道:“他怎么会住在万花楼?”
陆二当然不会把管毅心的糗事讲出来,只是说他想要多了解民情、万花楼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都有,很合适。
李让槿摆明了不信,就算管毅心不在乎名声,葛相也不会由着他待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过他对于陆二是真的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一点查无实据的怀疑,就处罚呵斥。说道:“如果被我知道你又骗我,后果自负。”
陆二脸上的笑容不变,道:“我哪敢呢。”管毅心留在万花楼的原因有好几个,体察民情也是其中之一。我只说了一部分,顶多是知情不保,也不算是骗人那。
李让槿哼了一声,你又不是没骗过我。突然想起一事,道:“还有,运河的事。葛相说,这是他的学生听别人说起,觉得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便告诉了葛相。这个别人说的是你吗?”
终于提到这茬了。陆二道:“是我说的,我曾经跟叔父说过,他说劳民伤财,皇上一定不会答应的。没想到管毅心竟跟葛相说了,殿下觉得皇上会答应吗?”
李让槿不答反问道:“你很关心这件事?”
“当然关心了。”陆二道,“修好了运河,我以后出远门就可以坐船,又快又舒服,还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运河加快各地的物品运到别处,经商也会很方便。”
李让槿本以为陆二有点抱负,没想到他只是为了经商,还有出行方便。更想到,陆二到现在还想着经商的事,不由怒道:“你知不知道开挖这条运河,会花费多少银子,浪费多少民力?你只为了一己私欲,就撺掇别人去费神费力,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陆二似乎被李让槿的话气到了,道:“如果是为了一己私利,我早就自己干了,还用得着拜托别人?我虽然不在官场,也知道运河对于整个东明的意义,连葛相也赞赏有加。殿下这么说,有失公允。”
李让槿冷笑道:“自己干?你也太自大了,若是蒋涵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不过蒋涵就是有这能力,也不会做。”
陆二道:“你怎么知道我办不到?不过叔父担心的也有道理,我们做平头百姓的,要那么大的声望没用。不过殿下你就不一样了,要不咱们合作?”
第一百一十章 挑衅
陆二说完了合作大计,李让槿不置可否的笑笑,自行出去了。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应该是动心了,但以李让槿的性格当然不会立刻答应,还要回去细细思量一番才能下决定。
这个时候还没有上课,王讲堂去的路上有不少人,看到陆二都面露惊异之色。陆二心中想着事情,倒没有注意这些,突然有人挡住了她的路,叫道:“二弟。”
陆二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却是蒋麒。伸手拍了拍胸口,道:“干嘛吓我?”
“有事找你,他们说你被祭酒叫走了,我专程在这里等你。”蒋麒伸手抓了她的一缕头发,使劲搓了搓,见没有掉色,大感兴味,“是不是因为你的头发,祭酒训斥你了?不过挺好玩的,你是怎么弄的?回头教教我。”
陆二拉回头发,笑道:“这个很容易,你想学我现在就教你。”
蒋麒跟她并肩而行,满面喜色的道:“是我大哥要成亲了。”
陆二忙问定在什么时候,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里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蒋麒说定在五月份,那个时候他们正好放田假。现在已经是三月份,离蒋勋成亲的日子也不过两个月时间。知道陆二没有看过成亲是什么样子,便把成亲的细节讲给她听,还说迎亲的时候带她一起去。他所知道的细节大多是在蒋蔷成亲时看到的,但那时候是蒋家往外边嫁女儿,这回是娶媳妇,不过在蒋麒看来都是成亲,应该差不了多少。
“还有一件事,我和纳兰他们约好了要去打马球,就在今天明天下午。”蒋麒道。“你也去吧,顺带把赤兔马牵出来给大家看看。”
陆二道:“我又不会打马球,带赤兔马去干什么?”
蒋麒笑道:“你不会打可以站在旁边给我打气,赤兔马借我用用。”蒋麒自从在周叔那里见过赤兔马后,就一直想让陆二把赤兔马让给他,陆二很坚定的不答应。前几日周叔跟他们说,赤兔马已经驯化的差不多了,偶尔骑一下不碍事,蒋麒便经常找各种理由借马。
陆二也不是小气之人,便答应了。又道:“你要是赢了,该怎么谢我?”
蒋麒想了下,说道:“我会准备上好的草料给赤兔马享用。”
陆二好笑道:“这是给赤兔马的好处。我的呢?”
蒋麒伸手去敲她的脑袋,道:“咱们是兄弟,还计较这个。”
“这话说得真好。”陆二点头道,“既然咱们是不分彼此的兄弟,那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冷静啊。”
蒋麒与陆二相交已久,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好事,上下嘴唇一碰:“说。”
陆二道:“我看到你那里有一个白玉雕,很精致,就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结果一不小心,碰掉了一个角。”
“碰掉了一个角?”蒋麒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我有好两个白玉雕,你弄坏的是哪一个?”
陆二悄悄的退开几步,道:“说了是白玉雕。自然就是那只雕喽。”
“那只雕?”蒋麒立刻大声道,“那是我十二岁生辰的时候,成老师父亲手雕刻送给我的,你竟然给弄坏了?”
陆二在蒋麒提高声音的时候,就立刻逃开了。边跑边道:“看不出来的是不是,咱们是好兄弟嘛。你刚说的。”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了不得,我赔你一个好了,墨玉雕怎么样?”
……
第二日,陆二便骑了赤兔马去国子学。一路上清风拂面,已经没有了那种刺骨之意,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因为路上有不少行人和车辆,所以不能疾驰,赤兔虽然不会奋力去追前面的马匹,却明显的有几分焦躁。陆二拍了拍马头,道:“再过上几日,带你到城外,让你跑个尽兴。”然后啰啰嗦嗦的讲着城外有多好,还有新鲜可口的嫩草,“如果运气不错的话,碰上一匹漂亮的小母马也有可能。你虽然还小,不过先相着看看,见得多了眼界才能开阔,免得你以后找个歪瓜裂枣回来……”
陆二本想拉几个人给蒋麒助威,结果一说才知道,国子学到了时间就会关大门,走得晚了就出不去了。以国子学的严谨,有这样的规定不足为奇,不过让陆二微微恼火的是,蒋麒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她的马,还说什么让她去看球赛。靠,看了球赛,她还出得去吗?
蒋麒见陆二为这事不高兴,笑道:“晚了怕什么,出不去就不要出去了,我的床虽然不是很大,放一个你还是足够的。”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下。
陆二知道他又在笑话她个子矮,跳起来给了他一个爆栗,道:“我才不跟你挤。”
蒋麒抱着马脖子,道:“那赤兔怎么办?”
这家伙,得了便宜卖乖,口中说道:“便宜你了,明天还给我好了,它还小,你不要玩得太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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