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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女-欢无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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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缝老板笑着点点头,大儿媳看了眼外头说,“刚才好似看听到了骆家姑娘的声音了。”
    “对,我将杨员外家的鞋子交给她做了。”他说着拿起一块切好的糕咬了口不住地点头,“这回蒸得不错。”
    告别了裁缝铺的老板之后骆含烟便来到了客栈这里,这几天要下雨了客栈里头来吃饭和打尖的人少了许多,小二正清闲得很拿着抹布这里擦擦那里弄弄。
    骆含烟进来便直接对着他喊道,“小文哥,掌柜的可在?”
    “哎,小娘子你怎么来了,在在在,我去喊人。”说着小二连忙跑去后堂喊掌柜的,“掌柜的,掌柜的,那骆小娘子来找您了。”
    胡掌柜走了出来问道,“她怎么来了?”上次已经说好了不收腌菜了,瞅着这天气是要慢慢冷下来。
    这几日定是没有什么客人的,若收了菜卖不掉坏了于他来说可是不划算得很。
    走到了外头见那小丫头背着箩筐在那等着,胡掌柜的脸上带起了笑容走过去,“骆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骆含烟解下了背上的箩筐笑着跟掌柜的说道,“给您带东西来,您瞧瞧看收不。”说将东西拿了出来。
    翠绿色的蔬菜刚放在桌上便引起了掌柜的和小二的惊呼,他们呼的是这菜长得真是好,绿油油的个子大整齐,上头没有虫蛀的口子和黄边。
    掌柜的捡起一颗来看了看,菜叶子水分还十分充足很是新鲜的样子,骆含烟将地瓜也拿了出来桌上瞬间摆的满满的。
    全是新鲜干净的,掌柜的惊奇了,“这是哪种的菜呢?怎种得种得这般好。”
    骆含烟笑了笑扯了个谎说道,“我家中有一老伯是种苗子的高手,时不时就兴种些花草菜苗专门研究这个的,家里头搭了个棚子。”骆含烟比划了下,“大概就是个半圆的矮棚子上头盖稻草枝……详细的我也说不上来。”
    她指指菜说,“家里头吃不完了,我就挑了这些最好的出来想说你们这里头收不收?”
    胡掌柜沉吟了会儿放下东西苦笑着说道,“小娘子,你这菜是好没错但我现在这里销不掉呢,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这一下肯定得要好几天,到时候没客人东西卖不出去,再好的菜都会焉吧了啊。”
    骆含烟听了皱了皱眉,“这样……”想了下抬头再看掌柜的问道,“那掌柜的可知道哪里有人家收这些吗?”
    “也有。”胡掌柜毕竟是个生意人,脑子转得极快的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这些菜我可以收了但是价格我不能给你起太高,毕竟回头我要是卖不出去亏损的还是我自己。”
    买了这些东西不代表着他得自己卖出去,凭着经营的这人脉这些菜他想转手卖掉还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这些东西实在好,不收倒是可惜了。
    如果这丫头肯的话那么自己收了就跑一趟到县上去,看那些员外家后厨采买婆绝对会收,骆含烟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掌柜的会忽然改变注意,想了想问道,“若是太便宜我也是不想卖的,你看着毕竟这些都是好的一般人家你去寻都找不到像这样的货。”
    掌柜的笑,“就是个中肯的价吧,小娘子咱做买卖也是这么多回了你觉得我还会坑了你不成?说实话,你东西模样是好但是吃着还不是一个味道,我也同你讲,这些若我要给你收最大也就是在普通菜价上多加点钱而已,像我这里切切炒炒否管先前怎么样的它上了桌就是一盘普通的青菜。”
    “只是我想着我这边有人能收,买了即使我这边做不了买卖回头我也能找人收了。”
    这胡掌柜的话也说得十分透白了,他想做的是二手专卖的活,只是这蔬菜跟果酱不一样,骆含烟的果酱是稀奇但这蔬菜是常见的。
    两者身价不一定能收的价钱肯定也不一样,骆含烟也是听明白了,其实只要他肯收价钱别太低那么自己大可以卖了,至于他这里再以什么价格转卖出去就同自己没关系了,毕竟她没那个人脉在。

  ☆、第六十九章 入葬

商量好了可以,骆含烟便将这些蔬菜和地瓜都卖给了胡掌柜,以五十文钱的价格成交,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了。
    骆含烟拎着五十文的银子在手上掂了掂,有加工的白萝卜能卖出的价格都比这个高,而白萝卜本身是极低廉的东西。
    不过是有了个新鲜的做法竟能卖了个高价出去,骆含烟将钱收到了兜里头,想想回去的时候特地走了趟集市给骆霖买了点糖和小吃食,想到想养只驴子的事于是便拖人问了结果家人说要去县上才能找得到卖驴的,镇子上是没有的。
    县上?骆含烟眨巴眨巴眼倒是没想到在这镇外还有县城在,只是那县城就更加远了,只听面前的婶子又说,“不过你也可以下到村里头去看看,这时候应该有人家新下的小驴儿不妨去找找看看,价钱上也好商量。”
    骆含烟听了同这个婶子道了声谢,垂眸想了想一击掌自言自语道,“怎么就没想到呢,村里头应就有得买了。”
    买了驴子再找人造磨盘,到时候自己在家就买豆子然后可以磨豆浆啊!磨面糊啊!当然驴子也可以其他的事情。
    在这农村中见家里头多少都要养点牲口,但是冬天即将来临了那些鸡鸭什么的也不好养,至于原先的骆家里头更是没养过鸡,唯一老牛不知养了多少年。
    想到骆家,现下骆良已经下葬完了,李秀扑在新起的坟头上哭得几乎快没泪了,骆家兄弟就差在监狱里头的骆全在了。
    现在都是挨个地跪在坟前,满地的白纸和凄凄切切的哭声,刘凤梅哭了老半天了现下真的是半点眼泪都挤不出来,眼眶又涩又疼低着头嘴里头还在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抬手状似轻轻揩着泪但实际是一点眼泪都没有了。
    偷偷地往墓碑那瞅了眼见李秀还在哭,心头微微起了不满但现在公公刚下葬在这坟前她刘凤梅这点不满的心思都不敢深想,倒是好笑了,活人不怕现下倒是怕起死人。
    李秀嚎着嚎着渐渐没声了,骆善治看了看站起身来上前去伸手轻轻扶在李秀肩头唤道,“娘?娘?”没反应,将人反过来一看原来是昏死过去了。
    刘凤梅听到了丈夫的惊呼身连忙从地上爬站了起来跑过去,见婆婆面色如纸双眼紧闭,便照着先前的法子一撸袖子在李秀的人中上大力地掐了下去。
    但这次掐了许都不见李秀醒来,想着这次估计是严重了于是骆大业夫妻和常花朵三人留在了坟前烧纸,其余的人则是送李秀先行回家去了。
    到了家之后骆梁文又马不停蹄地跑去请郎中,一身戴孝的麻衣十分显眼一路跑到郎中家,在外头就在疾声高呼着,“郎中先生!郎中先生!”
    郎中正在给桃妖景换药,旁边坐着骆霖,听到这声音骆霖愣了下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是七叔的声音。”
    话音刚落便见骆梁文从外头冲了进来扶着门框喘气说,“郎中先生!我娘……”在看到在场的二人后骆梁文的声音便渐渐地消逝去。
    桃妖景和骆霖他哪会不认得,这男人便是当初到自己家里来没半点礼数的粗野人,骆梁文下意识地收了扶手的门框将另外一只脚迈了进来,抬手整整这一身显目的孝服看都不看桃妖景一眼对着郎中做了个揖,文人派头十足地道,“郎中先生,家母现下又晕倒了过去还得麻烦你跟我前去家中瞧瞧。”
    “又晕倒了过去?”老郎中皱了皱眉,抬手顺了顺花白的胡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将桌上配好的药包交到桃妖景手中嘱咐着,“这药每包下碗水煎,煎做一碗早晚服送。”
    一旁的骆霖伸手接过了药包,桃妖景同郎中道了声谢,然后取出银钱来付,骆梁文见郎中只顾着搭理那男子没回自己的话,当下便焦急了道,“郎中先生,你可有听到我说话?我娘现下又晕倒了过去还盼您赶紧过去看看。”
    话落再一拧眉看向桃妖景不自觉地闪过一抹蔑视张口便道,“郎中先生,这事有分缓急吧?我看着他这伤没什么要紧你不如就赶紧的先跟我一块去我家看看我娘吧。”
    听着话老郎中别不乐意了,挑了挑眉头慢悠悠道,“这话就不对了,骆七郎,事情也有分先来后到的是吧?”老郎中抬手指了指桃妖景道,“他是先来的,我自然要将他看好了才能随着你一块去看你娘,不然叫我看病看到一半扔着不管跑去问诊另外一个么?”
    骆梁文面红耳赤起来,老郎中的意思明显是在指责他的不是,骆梁文十分不愿意在桃妖景面前丢了面子,咬着牙说道,“老郎中,可是我娘亲病情紧急……”
    “走走走,好了好了你别催了。”未等他说话老郎中便开口打断了骆梁文的话说道,其实他挺不愿意去骆家给那骆老婆子问诊的。
    大体的说上来那老婆子身上没什么毛病就是心病重得很,这心病再好再多的药进去也不管用啊,治标不治本老是腾着他来来去去的跑,老郎中也不高兴,上次不过是跟骆李氏提点了下病源所在哪只那凶悍的骆李氏竟朝着他发起火来说他胡说八道。
    看着老郎中似是面色不虞,骆梁文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得步步紧跟在郎中身后,老郎中慢悠悠地拿了药箱子双手往袖中一抄迈着拖散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边走边说道,“你也别急,你娘那是老问题了这回大概也是没什么大碍,我都说了几遍了她身子上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心里憋着气舒散不出来才会屡屡倒下,你否这样每次都跟着我着急上火地喊人。”
    骆梁文听着只得喏喏地点头称是,半点都不敢反驳他生怕这老郎中脾气一上来就不去家里了。
    骆霖微怔然地看着他七叔穿着那一身麻衣孝服跟在老郎中身旁出去了,这身孝服代表着什么他也清楚,当下抬手抓了抓头身边伸来一只温和有力的大掌停在他肩上,抬头便见桃哥哥神色淡淡地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看雨滴下来了。”
    下雨了?骆霖愣了下走出屋檐抬手出去感受了下,果真时不时的有几滴小雨珠落到他手心张,于是骆霖便赶忙拉了桃妖景说道,“桃哥哥,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呆会儿雨要是大了就不好了。”
    桃妖景点点头便和骆霖一起离开了老郎中家,往山下的小屋走去。
    这边骆梁文带着老郎中回到家里时李秀已经醒了过来,因为哭得厉害似是伤到了眼睛,现下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背后垫着棉被子半耸搭着眼皮。
    刘凤梅不愿意在跟前伺候着,前头她同李秀闹得那般厉害现下也没有说和就和的道理,两人单独处一块指不定还得再出个什么事。
    于是骆善治便主动担起了照顾老娘亲的差事,而刘凤梅则是去了厨房里头烧水,骆梁文进了大院门的时候雨滴刚好大了起来。
    有几滴豆大冰凉的雨水落到了老郎中头发稀疏的脑门顶上,他抬手摸了摸嘴里头嘀咕道,“哎呦,这水珠子砸得人可真凉。”
    骆梁文回头轻拉了老郎中把道,“郎中先生走快些便是,免得别雨水给浇湿了头。”
    “不急不急,老头子腿脚不好慢点。”王奉瞅着这一院子凄惨白灯笼忽地叹了口气,“老骆也是可惜了,想想当初的时候我们几个还是玩在一块的少年郎,一眨眼都老了,死得没剩下几个了。”
    骆梁文不耐烦听着老头子嘀嘀咕咕什么,两人到主屋的时候骆英子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往屋里走,见了骆梁文便喊了声七叔,随后看见老郎中又唤道,“王爷爷好。”老郎中顺了顺胡子一眯眼跟着走了进去。
    一番寻脉问诊之后王奉张口便道,“你娘亲身体无碍好好养几日变成。”李秀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听到王奉的话抬了抬眼皮子,语气也是十分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哎呦我这都快死了,哎呦我浑身都疼哪能没事呢,我眼睛疼啊,老骆啊,我是不是要下去陪你了。”
    骆善治听着神色不安地问道,“郎中先生,我娘说不舒服啊难道真没问题吗?”王奉看了眼李秀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门帘子掀开了,刘凤梅站在门边上神色不定道,“大郎你出来一下。”
    骆善治见自己妻子脸色似是不太对劲,便站起身来走出去,“怎么了?”
    原来是村长来了,身边还跟着个不认识的男子,见了骆大郎出来了村长便是一脸感伤地迎了上来拍拍骆善治的肩膀,“你爹爹的事可安置好了?”
    骆善治眸色一黯点点头道,“已下土入葬了。”现下骆家没什么钱了所以骆良的丧事也只能从简,一路送葬的也只有他们家的这几口人。
    族里上房那边不过是简单地派个人过来在出殡前上了香算是了事,村长叹了口气道,“这早晚的事,大郎你们几个兄弟就看开点吧,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县大人派过来的人,想问你们一些话。”
    骆含烟走进村子的时候头顶忽地一声炸雷响了起来,她吓了跳连忙加紧步伐往家中赶去。

  ☆、第七十章 倾盆大雨

这大雨说来就来,骆含烟还没赶到家门口被淋了个通透,雨大得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骆含烟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来遮挡在额头上才能勉强睁眼,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娘亲在门口张望着。
    看见了女儿的身影心头松了口气,取过边上的蓑衣正欲往雨幕里跑,骆含烟看见了连忙圈手在嘴边喊,“娘,别下来了。”
    边喊着边加快脚步往家里跑去,两三步跑到檐下,她身上不住地往下淌水,骆含烟顺了下被雨水冲散的头发,忽地想起老板交给自己的丝绸布当下脸色一变,赶忙接下背上的筐子,打开盖检查里面的东西。
    还好裁缝铺的老板细心,考虑到这个天气东西都给她用牛皮套给装起来了,打开来看东西没被水浸到,骆含烟松了口气。
    沈妙云被眼前这鲜艳的布料子晃了下眼,惊问道,“这是……”伸出手去,想摸却又不敢摸。
    “这是老板给我的料子,丝绸,说是要做一双喜鞋,别人家姑娘要成婚订的。”骆含烟吐了口气道,“还好没有被雨淋到。”
    “给我吧。”沈妙云伸手接了过来,骆含烟低头走到廊边便上拧身上的水。
    “姐姐。”骆霖从屋里出来,见到她副模样捂着嘴噗嗤地笑了出来,取笑她说,“姐姐,你这样怎么跟落汤鸡似的。”
    “没大没小的。”沈妙云抬手轻拍了下骆霖的头,将东西交给他说,“霖儿将东西放到桌上,我给你姐姐烧水洗澡。”
    骆霖应了声拿着东西就进去了,沈妙云便帮着骆含烟拧身上的水,骆含烟擦了下脸说,“娘,我自己来就好。”
    风吹过来骆含烟打了抖,沈妙云见了说道,“我去给你烧水吧,你赶紧进去歇着。”
    骆含烟将怀里一吊钱拿给了她,侧头打了下喷嚏,沈妙云见了连忙将她往里推,她踏进去又打了个喷嚏骆霖从房间里那了件衣服出来,“姐姐,先给穿着。”
    “不要不要,现在我身上湿的穿上去不就都湿了反而更难受。”她摆摆手拒绝说,站在屋里身上还在往下淌水。
    骆含烟低头看了下皱眉,想着还是往外跨去免得身上的水把家里弄湿了,刚想转身就被拉了下,转头看桃妖景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道,“叫我过来你家住免得淋了雨,自己倒是不懂得这种天气出门带个蓑衣。
    说着手里递过来一条布巾,骆含烟吐了吐舌头接过来,双手捧着在脸上擦了擦,然后侧头擦拭头发。
    骆含烟的身高刚好到桃妖景胸口,他一低头便能清楚地看到骆含烟那低垂的睫毛,浓密又长衬着越显白嫩的脸十分好看。
    擦着擦着,骆含烟目光看见桃妖景手上新换的布条便先停了擦拭的动作问道,“你去换药了?郎中有没有说什么?”
    “郎中说我身体底子好,这伤恢复得不错只要继续养着,再四五天便能拆了这夹板。”这受伤的胳膊成天吊着不能动,桃妖景自己也难受。
    说着话的功夫,骆含烟感到鼻子痒痒的转过身躯便又打了个喷嚏,沈妙云进来了看见心疼地责怪道,“你就不懂得先回房去换套衣服吗?”
    嘴里批评着,走上前来接过女儿手里的布巾帮她擦拭一头长发,轻柔地从头皮到发根擦拭下去后包住发尾挤了挤,反复几次骆含烟的头发终于没再往下淌水。
    完了轻轻地推了她一下道,“好了,快去换衣服吧。”
    骆含烟点点头往房间里走去,沈妙云想着要给她煮碗姜汤喝于是又返回了厨房。
    好在这厨房是新搭建的,雨这般大屋顶还是结结实实的十分牢固没有漏雨下来,要是在原先的骆家厨房,每到这种时候便是苦不堪言,不说厨房漏水,连卧房也会漏水。
    婆婆掌固着全家的钱财,因不喜她们母子三人见这情况也没想要帮她们修修,直到两年前夏天雨太大了,连主屋的房顶也都给冲了漏了,公婆这才从隔壁村请来了人修葺屋子,顺道也将她们的卧房给修了,但厨房却是没有。
    他们几家那时还吃在一起,小厨房虽是各家都有但小小的不成样,但总有几日没在一块吃食靠自个生火做饭的。
    那时每到下雨季,自个生火的那几天沈妙云他们一家子最难过,厨房漏水连生个火都有困难,生不了活便吃不上饭,前去借大厨房的时候总要挨婆婆白眼。
    沈妙云回过神来,又往灶膛里添了柴了。
    桃妖景走到外面廊下站着,看外头世界那瓢泼大雨感慨道,“真是稀奇了,都快冬天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暴雨?”
    “每年都这样啊,桃哥哥你家不是这样吗?”骆霖倒是不觉得奇怪,从小到大每快到降温时总会下好几天大雨,然后 一天比一天冷。
    不过他这话倒是把桃妖景问得哑然了,他家不是这吗?不是!
    虽然不记得,可第一反应便觉得不是,桃妖景抬手揉了揉额头,想不起来过往总有些连莫名其妙的小习惯出现在自己身上。
    初初住在山洞时,起床总下意识地坐着伸展开双臂似是等人来给他更衣,对着那些无味的粗糙野食几乎要咽不下去。
    从慢慢克服到现在还遗存着一些不起眼的小习惯,起初桃妖景以为众人都是像他这般的,可是在和这家人相处过后,他逐渐地发现那些细小的习惯只有自己有。
    又或者说,他们不像自己这么对一些事情很是在意,看似和洽的屋檐下生活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隐约中还对着这家人带隔阂。
    骆含烟换了衣服出来,见他们两个一高一矮地站在外面看雨,自个也起了兴致跟着过去看,“你们在干吗?”
    骆霖回头,“看下雨,桃哥哥说奇怪。”
    大风吹过来带着凉意,暴雨瓢泼斜了方向往左边扑去,桃妖景的三千青丝随着这阵风在身后扬了起来,骆含烟看得怔然的时候他侧过头来,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俊美得令人转不看眼,他桃花眸中带着关心对自己说道,“你刚淋了雨,不要站在这吹风。”
    目光转到骆含烟湿发上头,“头发还是擦干吧,免得着凉了。”
    骆含烟直愣愣地看着桃妖景没回过神来,桃妖景眉头一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想什么呢?”
    白玉般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晃动,掌心因着前几日建房时结了粗茧子,骆含烟看见下意识地道,“接茧子了……”
    “什么?”
    她回过神来抬头对上桃妖景如墨玉般的眸子,心跳忽然提速起来,骆含烟退了步支吾地应了声,“我去厨房。”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到了厨房心头还在扑通扑通跳着,骆含烟抬手碰了下那位置,甩了甩头走进厨房里。
    大雨砸在屋顶上传来闷闷的声音,骆含烟搬了椅子在这不大的厨房中挤坐在沈妙云身边伸出手烤火。
    沈妙云道,“再等一下,水马上要好了。”说着起身走到另一口小灶台边,伸手掀开了盖子,骆含烟动了动鼻子问道生姜的味道。
    果然,沈妙云道,“姜汤也要等会儿,马上就开了。”回头看她说,“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这样容易感风寒。”
    骆含烟笑嘻嘻地回,“不要紧的,我烤下火就好又不出去吹风。”
    沈妙云轻白了她眼,无奈却也没要她出去擦,只说道,“手别伸太近了,小心烫到。”骆含烟咧嘴笑得开心,乖巧地应道,“好。”搬着椅子往后了点。
    在前世的时候父母工作忙,骆含烟和他们这般相处的时间不多,最常听到的便是他们询问自己的成绩,询问自己的作业,像这般细致周道唠叨的话骆妈妈的是不会说的。
    顶多是皱一下眉,然后讲说,“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生病了要是我们不在你得自己去看医生。”
    外头瓢泼大雨,面前是暖暖的火烤着她的双手,身边母亲絮絮叨叨地讲话骆含烟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雨势小了些,小灶台上的姜汤开了,沈妙云让它翻滚了下后盛了一碗起来,放点糖块下去递给骆含烟,“小心烫,你喝完了给弟弟和小景两人各端一碗过去。”
    骆含烟点了点头,对着碗轻轻地吹气,沈妙云看了看又拿了个碗过来,“来,我来。”接过去骆含烟的碗然后两个碗反复地倒来倒去,没一会儿就可以入口了。
    她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喝,喝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来大姨妈!
    骆家……
    看着外面的大雨,王奉双手抄在袖子中望着雨暮怅然地叹了口气,“哎,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呢?看着应该还有几日才回来的。”
    旁边的村长说道,“这时候天气,谁说得准呢。”
    里头衙门派来的人正在对骆善治说道,“所以师爷才派我来问问,这骆二郎你们究竟是救,还是不救呢?”
    刘凤梅站在一旁脸都黑了下来,想说话又瞅着婆婆房间,抿了抿唇僵着脸不说话。

  ☆、第七十一章 成圣女了

救,还是不救?
    场面顿时陷入僵局,一边的常花朵和骆万勇更是咬紧牙关,想要说话却被拦住了。
    自从常花朵被关了这些天,再加上婆婆李秀先前的咒骂,倒是有几分理解先前沈秒云的痛苦了。
    刘凤梅眼睛圆睁的老大,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一嗓子打断了来人的问话,“救什么救,拿什么去救,一大家子都不用吃饭了是吧?这家都快揭不开锅了,那里有闲钱去救老二?”
    她心里有着直接的一杆秤,想要救老二需要五十两银子,想要凑齐就必须卖掉自家的田地,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哇。。。”
    听到这话,常花朵浑身一软,只感觉天塌下来一般,哇哇大叫起来,整个人犹如疯子一般。
    被关了这些天,本身就虚弱的他,要不是一边的骆万勇扶着,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嫂子,你一定要救救老二啊。万勇还这么小,没有了爹他可怎么过啊?”
    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常花朵死死攥住刘凤梅的裤脚,一把扯过身边的儿子哀求道:“儿子,快给你大伯婶子磕头,你爹的小命就靠你婶子了。”
    “大伯,婶子。。。。”骆万勇早已经是吓得面色苍白,一直受宠爱的他,此刻面对父亲被抓,只感觉整个人生都塌下来了。
    “这。。。”
    骆善治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婆,想要说什么,不过在看到刘凤梅那张疯狂的脸之后,只得咽了下去,不敢看骆万勇哀求的眼神。
    “看老娘干嘛,有本事你去挣五十两银子就你那死鬼老二啊!什么都顾二房,我们家就不用吃饭了是吧?”刘凤梅狠狠地瞪了一眼骆善治,拉过身边的儿女。
    李秀不知何时醒了,听到这句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咒骂起来,“天啊,我的二郎啊,难道这么年纪轻轻就要死去吗。你们这些丧门星,一个个见死不救,会遭报应的。”
    刘凤梅脸顿时变成了锅贴,刚想反驳几句。这时候旁边的骆英子眼珠子一转,突然叫道:“有办法了!”
    “啥办法?”
    “英子,你可别乱说,我们家没钱的。”
    刘凤梅一脸紧张的就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丫头不会关键时刻犯傻了吧,可别说什么不该说的才好。
    “奶奶,我们虽然拿不出钱,但是骆含烟他们家有啊。这可是二叔的救命钱啊,就算他们脱离了族籍,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脑海中浮现起骆含烟那完美的未婚夫,只感觉口水都要掉下来了,这下又有机会接近他了。
    “对啊,老四家!”李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一咕噜爬了起来,居然好像没事人一般,拉着骆英子就开始向骆含烟家方向跑去。
    “娘,等等我们。。。”常花朵如梦初醒,也顾不得老太太的不待见,直接追了上去,这可是关乎自己丈夫的生死。
    骆含烟家。。。
    骆含烟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自己弟弟骆霖正跟桃妖景练武功,一拳一脚的,有板有眼,小家伙高兴地哇哇大叫。
    而自己母亲正在厨房做着菜,这一幕倒是让她感受到一丝家的温馨。
    看着桃妖景那美得不像凡人的脸,她突然感觉有这么一个未婚夫也不错。
    长得帅,而且还能干得过老虎,安全感简直爆表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不知何时桃妖景出现在面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帅哥?我看是衰哥还差不多,不然怎么会掉河里。”骆含烟撇了撇嘴,这家伙学习能力倒是不错,这么快就理解了帅哥的含义。
    “有些人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居然敢这样说自己的相公。”
    桃妖景作出猛虎扑食状,直接吓了骆含烟一跳,待到桃妖景跑出去才反应过来,立马追打上去。
    “你这臭家伙,看我不打你。。。”
    “来啊,来啊。”
    。。。。
    “老四媳妇啊,你可要救救二郎啊。”
    刚到院子,就听到这一哭天抢地的哭声,骆含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听出来这分明会骆家奶奶李秀的声音。
    前不久桃妖景帮忙用木桩将房子围了起来,如今这些人自然进不来,却是让骆含烟心头一跳。
    这些人又搞什么鬼?
    打开门一看,就看到老太太李秀披头散发的趴在篱笆上,身后还跟着常花朵几人。
    “你们想干什么?”骆含烟双目含煞,对于这些人她可没有好脸色,记忆中只有那不堪回首的压迫。
    “含烟丫头啊。。。”
    一打开门,老太太就直接扑了上来,却被桃妖景拦了下来。关键时刻,桃妖景从来不掉链子,一把护住骆含烟,淡然道:“你们来做什么,含烟不是已经脱离了你们家族吗?”
    “含烟啊,以前是二婶不好,但是你二叔如今就快要被定罪,求求你一定要救他啊。”这时候跟在后面的常花朵也顾不得面子,连滚带爬的走了上来,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这一刻,为了自己的丈夫,他也豁出去了。这念头一旦当家人不在了,留下孤儿寡母,生存都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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