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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想和离的一天[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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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唇上一凉,赵谨只觉得像是有朵花在自己的脑子里炸开,他的脑袋麻了,他的手麻了,全身都麻了。他倾着身子,紧紧地贴着女子的嘴唇,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然后怎么办呢……
  他……怎么一动也不动呢。
  苏妙也不知道自己是先松开赵谨的衣领还是先离开他的嘴唇,她只知道自己的脸滚烫得不行,心也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像是煮沸了的开水,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她不敢看面前的男子,声音如同蚊子哼唧地道,“赵大哥……”
  然后她听见男子喊了一声“停!”
  嘎吱一声,马车停下了。
  接着就跃下了马车。
  苏妙:……
  苏妙震惊地看着空荡荡的马车,这是什么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  苏妙:他这是几个意思呢?!


第七二章 
  耳旁是微风打在竹叶的簌簌声; 伴着车轮的嘎吱声; 一声一声像是打在他的心上。
  苏妙亲他了?
  苏妙主动亲他了对吧?
  ……
  赵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根,恍若还可以感受到女子嘴唇柔软的触感。
  苏妙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上他了吗?还是临时起意呢?
  应该是喜欢上他了吧。
  但苏妙不是一个爱冲动的人。
  不不,但是怎么觉得临时起意也说得过去呢。当初不就是看上了他的脸; 然后就死活要嫁给他了吗。
  在经历怀疑; 惊喜; 激动; 再到惊喜; 再到怀疑等等莫名的情绪之后; 赵谨懊恼地瞅了瞅前边儿离自己有些距离的马车。
  不就是亲了一口吗……他怎么一激动就蹿下来了呢?
  ……
  苏妙愣愣地盯着马车帘子上的一根细细的丝线。
  先是懊恼。
  她怎么色迷心窍,就没忍住呢?就这么不顾女子的矜持就这么亲上去了呢?
  再是怀疑。
  赵大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被她极其豪迈想亲就亲丝毫不矫揉造作的画风惊呆了?
  然后是否定。
  不会的,不会的; 赵大哥来江南之前就说喜欢她; 再说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怎么可能亲一下就吓着了……
  接着否定之否定。
  但是这是古代,女子都是温柔婉转的,没有她这样上去就啃的。
  最后继续懊恼。
  她怎么一下子没把持住呢?这下赵大哥肯定以为她是一个轻浮的人了。会不会就不喜欢她了?
  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到最后,脑子里被搅成了一窝粥; 苏妙闭上眼睛,生生将方才的一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然后慢慢地念叨,“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等会儿人家回来了; 她要怎么办呢?
  呸。
  “……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
  ……
  苏妙还没背完《滕王阁序》的第一段的时候,马车就停在了一家农舍门口。
  天色快晚了,这条路上又没有客栈,于是就决定给些银两在农户家里住上一宿。
  他们打算借宿的竹屋在林子外头,不远处便是一条小溪,左右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好几户一模一样的这种竹屋。
  都是用竹子建成的,然后用半人高的小竹竿围成了一个院子。
  苏妙掀开帘子的时候,刚好瞥见了院子里一脸和蔼笑容的老妇人。
  莫白跳下车,探着头询问院子里的妇人可否的时候,老妇人极其热情地应了。
  只笑眯眯地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嫌弃老婆子家里简陋。说起来我老头子不在家,你们来了正好热闹呢。”
  半袋碎银子推了两个来回,老妇人拿他们没办法,只得收下了。
  “谢谢大娘!”苏妙笑道,示意莫白晚些时候再说,然后不经意地向后望去。
  男子正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夕阳西下,显得分外的悠闲与惬意。
  合着就她一个人在这抓心挠肝呢!
  苏妙攥了攥手心,后悔得直牙痒痒。
  和离,回京就和离。
  ……
  老妇人顺手扬了一把稻谷给院子里的鸡,将人往里迎。
  此时,赵谨已经跟上来了。
  苏妙敛了笑意,赵谨则是笑道,“多谢大娘了。”
  说着就要去牵女子的手。
  然后——
  牵了个空。
  苏妙精乖地往旁边躲了躲,顺便还将双手扣在了一起。不给牵!
  莫白和流夏忙着去马车上拿行李,没看见这一幕。
  老妇人却是看了个正着,眼里闪过一道了然的笑意,却也没多问,打开院门将人往里迎。
  房子不大,却有三个房间。
  老妇人说自己姓魏,两个儿子都参军去了,老头子去城里了,明日才回来。
  苏妙一听房间这事,迅速高贵冷艳地将流夏拉到了自己边儿上,“我和流夏一间房。”
  莫白和流夏幽幽地对视一眼,然后扭了扭头,看向各自的主子。
  两人目光错开了,没有对视,但是周围的空气里,满满当当地都是不正常。
  苏妙和流夏将行李放在偏南的房间里,便去了厨房帮忙。
  魏大娘偷偷地拉着苏妙道,“姑娘,和你夫君吵架了?”
  苏妙下意识地准备摇头,这也不算吵架了吧。
  魏大娘却是自顾自地开了口,“老婆子是过来人了,这夫妻啊,床头打架床尾和。男子素来都要面子些,但你那夫君眼里满满当当地都是你。你也别愁眉苦脸了,听老婆子的话,不管是谁的错,等会儿啊,服个软就是了啊!”
  苏妙本想反驳真的没吵架,但魏大娘这一副看透了一切,不容置喙的模样,她也只得将嘴里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要不,等会儿解释解释,就说是没坐稳,不小心磕到他嘴上了?
  ……
  这边,热情的魏大娘趁着苏妙没注意,悄咪咪地将赵谨拉到了院子里。
  “小伙子,和你娘子吵架了?”
  赵谨愣了愣,“没有啊。”
  接着魏大娘继续将和苏妙的话重复了一遍,女子都心软,你低个头就好了。
  赵谨心中一动,刚准备问些什么……
  屋内却是响起了流夏的声音,魏大娘忙跑了进去。
  徒留赵谨愣愣地待在原地,想不通苏妙这是怎么了,也没有吵架啊。
  桌子上摆了好些酒菜。
  苏妙沿袭了方才高贵冷艳的风格,抢先将流夏拽到了自己的一条长凳上坐好。
  杯里的水酸酸甜甜的,隐隐带着些果子的清香,霎是好喝,苏妙咕噜咕噜喝完了,然后魏大娘顺手又给她满上了。
  苏妙连喝了几杯,面上便染上了一层红霞。
  瞅了瞅那个黑色的坛子,诧异地道,“大娘,那是什么呀,真好喝。”
  “这个呀?这个叫果子酒。”
  赵谨正诧异着苏妙怎么突然冷冰冰的,听到声音一抬头,便是苏妙红红的脸颊。
  酒?
  苏妙往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态,晃了晃脑袋,“我不能喝酒的。”说着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了比,“一丢丢也不能喝的。”
  动作有些大,一动一仰的。
  流夏忙起身将苏妙扶着,赵谨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摸苏妙的额头。
  却是刚摸上,就被一把甩开。
  苏妙凶巴巴地瞪着面前的人,“渣男,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喊人了!”
  一瞬间,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赵谨。
  赵谨:……
  ……
  苏妙死活不让赵谨碰她,最后只得流夏将她扶进了房间。
  赵谨不远不近地跟着。
  倒是乖乖巧巧地沾了床就睡,流夏刚掖好了被角。
  便听得身后的世子低声道,“你去端盆水来。”
  水端来了。
  赵谨取了一块布巾,“出去吧。”
  可是,小姐说要和我一起睡啊!流夏懵懵地抬头,刚准备说话,被后头的莫白一把拽了出去。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
  赵谨关好门回来。
  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子却是突然爬了起来,双眼混沌,自顾自地傻笑着。
  暖黄的烛光照在她的眉眼上,双颊粉红,恍如抹了上好的胭脂。
  她摇摇晃晃起身,赤着脚扑棱棱地就冲着他来。
  途中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跌跌撞撞地就往下跌去。
  赵谨忙扶住她的胳膊,将人往上提。
  苏妙拽着男子的衣袖直起了身子,一个不稳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嘟囔着道,“我要看月亮。”
  都站不稳了还看什么月亮,赵谨想了想,搂着苏妙往床边走。
  “看月亮。”苏妙重复了一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先睡觉……”
  “看月亮。”
  “躺着看吧……”
  “看月亮。”
  ……
  赵谨将她扶到了窗户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看吧。”
  苏妙咧嘴笑了笑。
  夜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投射出清冷的光辉,皎洁美好,却又温柔无尽。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赵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女子的脸颊,心中一动,想起了白日的那个亲吻。忍不住看向怀里的女子,连哄带骗地道,“苏妙,我们不和离了好不好?”
  “不好!”
  原来真的只是临时想亲一下而已,全然做不得数。赵谨苦涩地笑了笑,声音微哑,半晌才道,“为什么?”
  苏妙却是猛地一扑,赵谨下意识地仰头,女子便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牙关猛地用力。
  赵谨吃痛不已,将人往后拽,苏妙气鼓鼓地被拽了开来。
  糯糯的声音里尽是控诉与委屈,“我亲你,你跑什么……”
  这是亲吗?这是咬!顿了顿,前后连上来,赵谨错愕地抬头,“和离就是因为白天你亲我,我跑了?”
  苏妙却是没再回答了。
  目光呆呆地看向窗外的月亮。
  “那你上午亲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问完却是紧张地抿了抿下唇,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怀里的女子。
  苏妙自顾自看着窗外的月亮,揪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答话。
  赵谨想了想,低头,凑近,压上了女子的嘴唇。隐隐像是还带了些果酒的清甜。
  刚准备抬头,衣领一紧。
  怀里的女子紧紧拽着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在他的唇上轻轻舔了舔。
  赵谨心中一颤,几乎是本能地,他吸吮着她的唇瓣,微微咬了一下。
  他没用力咬,但是苏妙却恍若较上了劲儿,一边将手攀上他的脖颈往下拉,一边毫无章法地啃咬了回去。
  赵谨倒吸了一口凉气,喉结微微跳动。
  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的手微微往上,他咬住女子的唇瓣不管不顾地吸吮起来。
  等他松开苏妙时,女子的身子一个不稳,又歪着往地上扎去。
  赵谨忙扣住女子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
  “你喜欢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喜欢呀!”
  一片寂静中,女子娇俏的声音分外清晰。
  赵谨的唇角慢慢地上扬,眼里的温柔与欢喜止都止不住。
  他又覆了上去……
  ……


第七三章 
  烛光摇曳; 投了一些浅浅的虚影在墙上; 一晃一晃的。
  赵谨撑起身子,身下的女子,衣襟散乱; 双颊酡红; 往日娇俏清丽的小脸上此刻显出了一些媚态。
  他喜欢的女子也喜欢他; 光是一想; 他的胸腔就激动地蹿个不停; 躁动得一塌糊涂。
  尤其是此刻; 苏妙还伸出柔软的胳膊勾了勾他的脖子,动作间,衣衫半倾; 露出大片撩人的雪白。
  赵谨眼底蓦然蹿起了明晃晃的火苗; 心底的最后一点理智豁然崩塌。
  他重重地咬上了女子的唇。
  女子的脑袋晕晕的,一切动作全随本能,她双手扣紧,自己也微微仰头迎合他的亲吻。
  唇与唇相互挤压,满腔柔软,满腔清甜。
  苏妙的手环着他的脖颈,轻描浅勾; 处处温软,寸寸娇柔。
  他亲一下,她就轻轻的颤一下,唇齿间溢出若有若无的嘤咛。
  那声音里三分娇媚; 七分酒气,他觉得他也有些醉了。
  他又亲了亲苏妙的下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舒服,微微别了别头。
  紧接着,头皮上一阵疼痛。
  他诧异地抬头。
  苏妙扯着他的一缕头发,嘟嘟囔囔地哼唧道,“水……我要喝水!”
  他幽幽地看了女子半晌,眸子黑亮得吓人。
  苏妙却像是等得急了,眯着眼睛哼哼地催促着,手下毫不留情,继续拽了拽他的头发。
  赵谨压下心里乃至身上的燥意,从女子的手中解救出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起身,从桌子上端了一盏茶来。
  他的手绕到女子颈后,将她的头托了起来,声音暗哑得不像话,“乖,起来喝水。”
  苏妙却是没有揪他头发时候的娇蛮了。
  而是规规矩矩地坐了起来,仰着头冲着他乖巧地笑,还眨巴眨巴着眼睛,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但是视线往下,女子里衣的衣襟大开,里头浅色的小衣一览无余,雪白的丰盈半露,分明是个娇媚的妖精。
  他微微别过头,深吸一口气,赶走脑子里的靡丽欲念。
  慢慢将茶送到她的嘴边,杯盏在她柔润的唇上碰了碰。
  苏妙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喝得有些急了,有点点水流顺着下巴,顺着纤细的脖颈蜿蜒而下,沿着雪白的肌肤,缓缓流动,直至隐入那一片浅色的小衣里。
  真是要了命了!
  赵谨顶了顶后槽牙,重重地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
  “苏妙,你是故意的吧?”
  女子顺带脱掉了身上乱七八糟的里衣,躺了回去,都都囔囔地反驳道,“我不是苏妙——”
  夜色冰凉,四周寂静无声,恍若只剩下了烛台燃烧的细碎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赵谨顿住了脚步。
  而后。
  他听到女子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小仙女!”
  男子定定地站着没动作,半晌才勾唇一笑。
  话本子里写的那般,下了凡来,与孤苦的他成一段良缘的仙女么?
  ……
  赵谨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一脸平静,毫无波澜。
  被子底下的身体燥热的身体刚刚恢复了些。
  他动了动,手指便触上了女子的肌肤。
  温香软玉。
  是了,苏妙脱了里衣,上身只余一件浅蓝色的小衣。
  赵谨的手指倏地弹开,他感觉他的身体又开始烫了。
  他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直至床檐。
  继而重新闭上眼睛。
  ——
  苏妙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化身为一个横行霸道的女流氓,色。欲熏心,力大无穷,还倔强无比。
  她死死揪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小哥哥,狗胆包天,非要扒人家的衣服。
  小哥不从,她二话不说上去就咬了人家一口,咬啊咬,扒啊扒——
  小哥的脸露出来了,变成了赵大哥。
  她正陷入自我怀疑,正巧有人路见不平,敲了她一闷棍,她就疼醒了。
  揉脑袋时她觉得挺逗,还咧嘴笑了笑,这一棍子弄得像真的一样,她还真的头疼。
  然而。
  当她完全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处境以及对面男子的莫名笑意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苏妙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眼里顿时布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捂着胸口迅速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冲着边上单手托着脑袋自顾自笑着的男子质问道,“我衣服呢?”
  是的,自从来到这里,她睡觉都是穿着这里的里衣,也就是一整套白色的里褂和长裤。
  但是为毛,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件浅色的肚兜,细细带子微微地垂着,半遮半露,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能告诉她,她身上的里衣呢?
  赵谨直起身子,诧异道,“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昨晚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女子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赵谨却是笑了。
  厚颜无耻地道,“我没做什么,是你对我行了不轨。昨晚你喝醉后,抱着我不让我走,还一直又亲又咬的,扒完我衣服扒你自己衣服……”
  接着在苏妙分外精彩的表情中幽幽地补上了一句,“你还说不和离,打死都不和离,傻子才和离!”
  “不可能。”苏妙立马反驳,但是联想到刚刚那诡异的梦境,底气却是微微有些不足。
  赵谨手指蹭了蹭鼻子,借此掩饰自己弧度越来越大的嘴角。
  慢条斯理地道,“你说哪件事不可能?”
  “亲……亲你!”
  “怎么不可能!你昨日在马车上不是亲了我一口吗?”
  他还有脸提这事?
  苏妙恍若被戳到了痛脚,顿时也顾不上害羞了,振振有词地道,“马车太晃了,我不小心磕上去的。”接着话锋一转,“反正我不会亲你!定是你在骗我。”
  “是吗?”赵谨侧了侧头,气定神闲地指着脖子上的一道红印子道,“那这是什么?”
  苏妙瞳孔剧缩——
  蚊子咬的?
  你自己揪的?
  可能无限大,但是苏妙在瞅到红印子下方那隐隐约约的一小排牙印时瞬间住了嘴。
  那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可能是人家自己咬的吧?!
  这也够不到啊。
  恼羞成怒到了极点也就不顾脸皮了,苏妙冷哼一声,破罐子破摔,“亲……了,亲了又怎么样?!你上次喝多了不也亲了我?你还打我了呢!”
  打她了?
  怎么可能?
  赵谨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亲了她一口,然后说了一些胡话,甚至连那些话的内容都记得。假如真的不小小心打了她,怎么可能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恼羞成怒瞎说八道的吧。
  他垂了垂眸子,反问道,“那你说,我打你哪儿了?”
  苏妙:……
  “……反正你就是打我了。”苏妙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口。
  她还是做不到像面前这个人一样说不要脸就把脸丢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
  果然,就是胡说的,赵谨低低一笑,笑声疏朗。
  嘲讽之意不要太明显。
  苏妙瞬间就被刺激到了,也忘记了羞耻,“你在我胸口拍了一掌!”顿了顿,补上了一句,“很疼!”
  胸口?赵谨的眸子在女子心口的位置顿了顿。
  “……真的?”
  他捏着眉心开始回想,随着女子的话,记忆恍若打开了一道闸门……先是亲了一口,然后喝水,再然后……他!
  他的掌心重重地拍上了女子的某处温软!
  赵谨的脸上迅速升腾起一抹羞愧,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苏妙,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手不听使唤。”
  苏妙板着脸对答如流,指着他脖子上羞耻的红印子道,“我也是喝多了,嘴不听使唤!”
  赵谨:……
  ……
  用早饭时。
  流夏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
  世子今日一反常态,脸上挂着温柔得快要掐出水来的笑意。
  她看着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反倒是自家小姐和昨日一样一直面无表情。
  比如世子瞅着小姐只喝粥,面前的包子却是一动没动,“喝粥很快就饿了,你要不要吃个包子?”
  “不吃!”
  再比如世子瞅着小姐一筷子又一筷子地夹着碗里的小菜,贴心地道,“这菜有些咸,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与魏大娘告了别,上了马车。
  临走时。
  莫白瞅着自家主子的笑意,鼓足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主子,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啊?”
  然而,回答他的是素来脾气温柔的少夫人。
  “还走不走了?莫白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走,走,这就走!”莫白惊恐地睁大眼,看向流夏,这是怎么了?
  猫咪被人踩了尾巴炸毛了……赵谨轻轻一笑,跟着上了马车。
  好转是在正午的时候。
  马车晃晃悠悠地沿着山路往上,苏妙掀开帘子问莫白,“这是去哪儿啊?”
  莫白看了流夏一眼,“少夫人,你问主子呗!”
  嘿,苏妙眉头一皱,小火焰在心里撩啊撩。
  身后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听魏大娘说这里的清若寺有一个百年姻缘树,我们去看看!”
  “我们都成亲了,去那里做什么——”
  苏妙闭了嘴,默默地坐回位子上。
  男子嘴里噙着笑,“还有段路,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说话间,却是已经拉开了边上的小抽屉。
  然而没有。
  接着是底下的暗格,也没有。
  正诧异着。
  苏妙得意地笑了笑。
  手慢慢地摸向角落里装茶叶的盒子,打开,掏出一个纸包。
  赵谨:……
  ……


第七四章 
  郁郁葱葱的林木间; 往上是层层叠叠的石梯; 半山腰,正坐落着一座古寺。
  莫白和流夏排排坐在马车前边,看向正手牵着手拾级而上的二人。
  微风阵阵; 衣袂翩翩; 男俊美女娇俏; 一对璧人。
  莫白感叹道; “这是和好了吧……”
  一眼望不到顶的石梯上。
  苏妙挥了挥自己的爪子; 男子的手也轻轻地跟着摇动。两人款款的袖摆拢在一起; 缠缠绕绕,轻轻晃动。
  赵谨握着女子的手,眸子里尽是宠溺与欢喜。
  苏妙突然侧头道; “赵大哥; 你此次来江南不是为了那什么高大人的吧?”
  “怎么这么说?”
  苏妙另一手提着自己的裙摆,边往上爬边道,“高鹤不过是个知县,真有什么事,圣上会派人直接将他抓了再慢慢查,若是清白的,放了就好了; 怎么可能让你一个怀远侯府的世子来查?”
  男子扬了扬眉,示意她继续说。
  苏妙咧嘴笑了笑,犹如一个看透了真相的小狐狸,“江南除了高鹤一个县令; 还有一个人。江南的朱太守,宫中正受宠的贤妃娘娘的父亲。无凭无据的,圣上不想贸然动他,这才派了你来江南。你住在高鹤的府中,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
  顿了顿,“还有,莫青不是突然走了吗……”
  赵谨微微一笑,笑意越来越甚,弧度越来越大。
  接着轻轻将苏妙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修长的食指一伸,轻挑地勾了她的下巴笑道,“我夫人……真是聪明!”
  赵谨的眼睛很奇特,像是有两副样子。时而如清冷的天上月,看着你的时候只让人觉得这定是一个清心寡欲,没有半分情绪的人。时而却如灿烂的坛中酒,深邃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眼波柔柔,撩人心弦。
  光是这般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模样,就招了那么多的世家女子的眼神停驻。若是这副深情款款的眼神显露出来,那还得了。
  鬼使神差的,苏妙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涌起了酸泡泡,一个一个地上涌……
  但这些酸意在她抬头的时候,却恍若尽数消散。
  阳光斜斜,微风轻拂,男子眉目温暖,眼里流光潋滟……
  好看得让人想亲上一口……
  呸,色令智昏。
  苏妙仰了仰下巴,老脸一红,接着默默地低头往前走。
  ……
  两人直奔南侧的姻缘树。
  巨大的银杏几乎看不清树杈和枝丫,满满当当的尽是用红线挂着的荷包。旁边的小桌旁有一个小沙弥在分发红绳,荷包等物。
  小桌旁围着的都是女子,小沙弥诧异地看向这人群中唯一的男子,以及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将手中的荷包缩了回去,“两位施主,求子的佛堂在北侧……”
  苏妙道,“我们求姻缘!”
  旁边的粉衣女子道,“你们成亲了吗?”
  苏妙点点头。
  那女子扭头看着这一对俊俏的小夫妻道,“这一般是未出阁的女子来求姻缘,你们既然已经成亲了,就说明月老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姻缘的。”
  苏妙感受着周围各种艳羡的目光,无可奈何地拽了拽赵谨的袖子,她也不明白赵大哥为何对姻缘树有这么深的执念,弄得她莫名其妙地,也挺激动的。
  最后两人还是得了一个荷包,当然小沙弥给的时候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拗不过她。
  两人跑到树下的时候,苏妙高兴地荷包上写上她和赵谨的姓。用手中的红绳将荷包束好。瞥了瞥旁边的女子,小小的荷包上束了满满的一大把红绳子。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红绳越多,挂在枝丫上的机会也就越大。
  苏妙瞅了瞅旁观那个抛了三次还没抛上去的粉衣女子,扭头看了那抠门的小沙弥一眼,“要不,我再去要一些红绳来?”
  赵谨拉住她,“你先扔扔看,不行我想个法子帮你挂上去。”
  你能有什么办法?飞上去吗?
  苏妙撇了撇嘴,随手向着那颗树的正上方往上一丢。
  耳旁传来的一声惊喜的叫声,赵谨眸子亮了亮。
  随随便便这么一扔,细细的红绳竟然挂在了枝丫上,斜着岔了进去,稳稳当当的。
  周围有陪同自家女儿来的妇人羡慕地道,“真是有福气啊!”
  那粉衣女子欣喜地跑了过来,冲着苏妙道,“姑娘姑娘,你这怎么抛上去的?可否教教我?我都扔了四次了。”
  苏妙眨了眨眼,“心诚则灵……”
  ……
  两人缓步走向寺外。
  有低沉的撞钟声踏过堵堵围墙而来,空谷幽响,经久不绝。
  赵谨紧紧握着女子的手,眯着眼睛回看那高处的枝丫上,只束着一根红绳的荷包,嘴角的弧度慢慢地上扬。
  确实是挺有福气的。
  苏妙有福气,他也有福气!
  ……
  两人就这么一路游玩了两三天。
  这才慢慢地拐上官道,向着京城而去,说是得赶在太后的寿辰之前回去。
  说到这个,苏妙却是故意道,“赵大哥,你不是答应我太后生辰一过,就请旨和离么?”
  赵谨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半真半假道,“可是有人喝醉了,就拉着我说打死都不和离。”
  苏妙全然记不得了,索性装疯卖傻,“谁呢?那人是谁呢?”
  赵谨没做声,淡定地看着她,而后身子突然前倾,吻上女子的唇瓣,轻轻道,“还装傻吗?”
  苏妙害羞地往后缩了缩,却被男子的手托住了后脑,他的舌头趁虚而入,辗转吸吮,贪心地抢走她肺腔里所剩无几的空气。
  她觉得她像是被拉入了巨大的漩涡,两腿发软,无法挣扎……
  然后,他像是大发善心地松开了她,像是心情极好,“还装傻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苏妙连忙摇头,老老实实地双膝并拢,靠在车壁上,做一个安静乖巧的美女子。
  ……
  马车抵达城门时,已经近黄昏了。
  夕阳西下,天色暗淡,隐隐传来赫赫的马蹄声。
  赵谨放下帘子,轻声道,“苏淮来了!”
  淮淮来了?苏妙瞬间来了精神,掀开帘子就往外看。
  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上,少年一身玄衣,握着马缰,意气风发,英姿勃勃。马蹄高扬,向着她而来。
  苏妙刚下车苏淮就到了,高兴地下了马,唤道,“阿姐!”
  然而苏妙却被他身后的一匹白马吸引了注意,那马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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