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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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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还是喜欢支那女人,白白的胸脯,长长直直的大腿,那粉嫩的屁。股蛋,玩弄的时候太有征服感了。我最喜欢听她们的哭喊,这群下溅的支那女人。”
几名军官在车厢中美滋滋的想象着攻入满洲里,甚至是海拉尔之后的美好前景。
只是,一阵剧烈的爆炸毁灭了他们的美好想象。
洪老六在俄境到满洲里的铁路上为他们准备了大餐,如今正式开动。
这回不仅是道钉被大量拔除,洪老六还埋设了大量的炸药,前面的几节车厢因为道钉被拔除倾覆的时候,后面的军列还没有得到消息,但他们用不着得到,炸药直接让几节车厢飞上了天。
后面的车厢也因为高速行进而倾覆,在地上翻滚着,与嶙峋的地面亲密接触擦出了火花。
然后呢,就是弹药的殉爆,巨大的冲击使得弹药瞬间涌起了数个大火球,发出了巨吼声,巨大的冲击波使得几节车厢破碎变形。
光是倾覆与爆炸,就使得超过千人的俄军官兵去见了上帝,无数人受伤,恐惧与麻木,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之后,也有俄军军官迅速的开始组织起防御,他们凭借着还完好的车厢,想要阻挡袭击者的攻击。
云飞扬带人不断的在外围掠杀那些零散的俄军,这些人就如同麦子一样,可以随便的收割。
俄军躲在车厢内也不代表就奈何不了他们,洪老六手一挥,六门步兵炮推了上来,平平的对准了车厢,准备直射。
是的,步兵炮。
技术并不复杂,根据胖叮当提供的技术资料与图纸,很容易就制造出来。
后世网络上大量的资料也许平平无奇,在这个时代却是超前无比,只是李安生目前缺乏大量的熟练技术工人,以及无法迅速的将工艺确定下来。
任何工业制造,工艺都是基础,需要适当的选用机械设备,如何组合这些机械设备,每一道工序的确定,以及前后工序的结合,等等。
如果是需要特殊处理的,则要充分调试温度、压力,甚至是流量、湿度等工艺指标,不是那么简单。
这些还只是基础,许多特殊工序都需要独特的工艺点,比如制造味精时发酵时间以及环境温度等等。
凭借胖叮当的数据库,足够李安生打造一个领先时代的工业基础,只是需要积蓄,需要引导,甚至不足之处需要工业强国的帮助。
小高炉已经出钢,但是李安生的要求更加高,他想要的最起码是氧气顶吹转炉炼钢技术诞生后的炼钢技术。
目前试验用的一个50吨氧气顶吹炉已经接近完工,正在准备开炉炼钢,要是能成,就这个炉子每年就能有3000吨钢的产量。
从50吨氧气顶吹炉到150吨炉子并没有多少技术门槛,而后者的年产量能够超过万吨,在这个时代可是个恐怖的数字。
氧气制取也不难实现——毕竟将来合成氨也需要大量氧气,其他工艺条件也在逐步的完善,李安生很有信心,胖叮当的数据库可不是看的。
在依靠小高炉出钢的同时,氧气顶吹转炉在试验中,铁矿也在不断的兴建中,各家工厂所需要的钢铁目前都是自产。
眼下兵工厂规模虽然并不大,但仍然能够在优质钢铁的基础上,用不断被制造出来的各种机床实现军工体系的自我崛起。
步兵炮就是个小小的考验,值得庆幸的是,兵工厂超额完成,技术很成熟。
步兵炮虽然小,但是炮弹并不小,威力更是不小,这点俄军已经很明显的感受到了。
薄薄的车厢铁皮不断的被步兵炮的高爆弹打穿,并且将碎片发散,杀伤车厢内的俄军——其实,反而是高爆弹的巨大震力震死了俄军。
步兵炮抵近发射,就连后世小日本鬼子的豆丁坦克都受不了,多来几枚就要被震出一堆的碎零件。
李安生给洪老六的命令是,直接将这六门步兵炮打废掉,支架等钢料带走,炮管与炮身直接炸废,反正是试验型号。
于是,步兵炮猛烈的轰击着,完全不顾弹药与炮管的损耗。
更多的士兵匍匐到近处,向许多车厢破洞内扔进一两枚手榴弹,然后车厢内便是一阵的欢腾。
更有阴险的士兵将多余的炸药包点燃后用土法造的小型抛石机抛到车厢上头,然后便是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呢,无数俄军在车厢内口鼻出血,被活活的震死在里头。
也有士兵想起了特种作战方法,比如扔进几个烟雾弹,甚至是加了砒霜等毒物的特种手榴弹。
总之是能想到的,就尽量使出来,反正俄军在步兵炮、手榴弹以及重机枪组成的火力封锁下,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洪老六跟李持国两个人根本就不想节省弹药,打光了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尽量多歼灭俄军。
李持国神乎其神的指挥艺术再次的体现,阴险啊,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将俄军试图组织的反击打散掉,然后就是一阵穷追猛咬,撕碎俄军的反抗意识。
以往这些事情老王林他们那干胡子们没少干过,可是,他们缺少重武器,也缺少合理的指挥,使得每次铁路破袭都收获没有这么大——哪怕是得到了谢垢与展玉伯等人的指点之后。
黑龙江新军三个营的兵力在此,加上展仲宁的马营以及洪老六手下那一帮杀戮之王,对俄军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这次并不是打了就跑,而是歼灭战。
当俄军无法依靠铁皮车厢来阻挡死亡镰刀的时候,这场战事的走向基本已经确定。
而当俄军大股的沿着铁路线溃散时,之前隐蔽起来的迫击炮也开始发威,骑兵们挥舞着马刀收割生命,更多的俄军在军官被狙击之后跪地投降。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俄军依然没有吸取教训,腐朽僵化的军队注定没有太大的战斗力,注定要成为黑龙江新军这支全新队伍的磨刀石。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抗俄英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抗俄英雄
前些日子俄军在铁路沿线的扫荡,使得之前的铁路破袭不再频繁,甚至有些低潮,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铁道游击队以及黑龙江新军的退让。
忍让,必然是为了更好的打击,满洲里伏击战正是如此,黑龙江新军用一场辉煌的大胜打丧了俄军的胆。
同样,作为中东铁路的另一头,同样发生了一场大战,或者说,是歼灭战。
在绥芬河,有一段铁路是极其罕见的骑马式双道铁轨,这里就是所谓的三号隧道。
三号隧道洞口两侧分别刻有始建1899年10月和竣工于1902年的时间标记,皑皑白雪中,一宽一窄套排的两条铁轨由此进入幽深的洞口。
这里的地形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俄军常年在此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老王林当年啃过这块硬骨头,但损失太大撤走了。
这次,老王林卷土重来,想要一雪前耻——虽然那次他同样给了俄军一个难以磨灭的沉重打击。
李安生记得后世这个隧道曾被侵华日军封死,断绝了中苏的铁路运输,所以,在这里打一场伏击战,也是最适合的。
一个营的腐朽的俄国护路军显然并不能阻挡铁道游击队的脚步,尤其是这支队伍中还有百余名的特战队员——真正的杀戮之王。
“这回很顺利啊,我还真没想到,一个营的毛子这么容易就收拾了,痛快,真痛快。”
老王林叉着腰,左手抖了抖皮袍子上的露水,咧着嘴笑,四方脸满是憨厚。
他这人,看上去挺凶恶的,其实人善的很,心底很好。
展玉伯现在虽然是骑兵标标统,但在王林面前却不敢放肆,很是规矩,不为别的,就为着老王林这些年救活了不少贫苦百姓。
他展玉伯这辈子最敬服的人就是老王林,不以杀名威慑关外绿林,却以德名领袖群雄,加上对老毛子的战绩,更是让他甘愿在这次的战斗中听从指挥。
老王林指挥是有一套的,有章法,谁要是看轻他是个土老帽,那就是太没眼力了。
人人都知道,老王林闲下来没事干就爱琢磨,有时还捧着个书,最爱的就是孙子兵法,说是从老祖宗那里照样能学到现下带兵打仗的高招,这倒是跟李安生所见略同。
跟在旁边的苏凯刚开始还不信,现在是彻底信了,怪不得那么多兄弟愿意跟着老王林——当年老王林可是拉起过万人的大旗,原来是这么回事——老毛子被打的够呛,自己的伤亡却很小。
其实王林自己也很振奋,有了苏凯与展玉伯传授的许多特种战法,以及黑龙江新军提供的武器弹药,这回的战斗实在是太轻松了。
可惜那啥迫击炮打得也太没准头了,幸好人家炮弹管够。
这回拉过来二十四门迫击炮,全是这几个月自产的,只可惜炮弹还是委托天津机器局造的,数量有限,要不然这回连王林都想亲自打几炮试试。
“这迫击炮就是这样,准头要比野炮差一些,引信什么都在研究怎么更好用呢,以后炮弹能自产了,就多给铁道游击队几门,替你们也弄个炮队出来。”
展玉伯铁了心的要跟着李安生闯一番事业,自然也能接触到一些黑龙江的表层机密。
“那感情好哇,呵呵,哈哈。”老王林眯着眼,笑起来依然是一幅凶狠相,这位大哥,看来前世好大的怨气才会生成这样。
王林只是留了一队人在这里打扫战场,其余的人都开始快速行军,前往绥芬河车站,那里已经是乱作一团。
这边战斗刚一打响,散布在绥芬河站的情报人员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作乱,并且帮助毛洪波部进攻绥芬河站。
老毛子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伤亡惨重。
凭借着迅速占据的有利地形,经过巷战培训的毛洪波部迅速的在情报人员的引导下占据了大半个绥芬河站。
当王林他们赶到时,毛洪波已经将候车室清理出来,作为临时指挥部。
绥芬河火车站候车室是老毛子建的,明显的俄罗斯风格建筑,南北走向,约长40米,西通铁路站台,东门临街,南北二层楼。
王林踏进这栋楼的时候,颇为感慨,前年他曾打进过这里,可折了个可以生死相托的好兄弟,这两年每每想起此事,都是痛苦不已。
候车室为钢铁拱梁,室内宽敞空阔,多饰几何浮雕,候车室西侧正中门上有阳文汉字“绥芬河”,下是俄文“鲍库拉尼奇那亚”。
王林手里拿着皮手套,指着站名说道:“啥时候见了李大人,替我捎句话问问,啥时候才能将这老毛子的名号从这门上拿下来?”
展玉伯见他语气沉重,连忙故作轻松地说道:“老哥,现在就能拿下来,老毛子要是敢挂,以后挂一次摘一次。”
说着,让人上去将那几个俄文写的站名拿下来。
“不,别摘,我是说,这牌子,要摘了下来,以后就别挂上去,这门上要一直只有咱们汉字写的‘绥芬河’,你懂不懂?”
王林认真的看着他,看着周围的兄弟们,眼神中带着询问,也带着哀伤。
“要是李大人能打包票,以后老王林这百多斤肉,就卖给他了。兄弟们,你们看可使得?”
王林大喊一声,语音久久的在候车室上空回响,让沉默不语的众人都抬起头来。
“听老大哥的,老大您说咋整就咋整。”
“不,以后要叫老大大队长。”
“嗨,啥大队长,难听不?还是叫老大好。”
李安生向王林伸出橄榄枝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个编制,那就是铁道游击队以一个团的形式存在,由王林出任大队长,也就是团长,将来要是愿意,铁道游击队可以招安,成为黑龙江新军的一个标。
展玉伯心下大喜,他愿意居于李安生之下的原因,不就是跟老王林一样么,就是相信李安生能够做出一番与别人不一样的事来。
程德全固然让他发自内心尊敬,可他仍然愿意跟着李安生,愿意看到奇迹不断发生。
“行,这句话我替你稍定了。这一战的功劳也都是老哥你的,这块硬骨头啃下来,黑龙江新军谁敢小瞧了咱们铁道游击队?”
众人哄然大笑,的确,黑龙江新军展现出来的强大战力让他们钦佩,可自己也能取得如此战绩,那可真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走,兄弟们,打毛子去。”
车站依山而建,居高临下的部队将俄军残余兵力围困在了车站的几间仓库里。
俄军的几次反扑都被打退,这才发现铁道游击队的兵力突然之间加强,人家大队人马到了。
在来劝降的俄军俘虏陈述下,残余的绥芬河俄军都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三号隧道那边败了,而且隧道被堵塞,边境将会在一段时间之内被堵上,他们将是笼中之鸟。
于是,残余的两百多俄军痛快的投降了。
胡子们,哦,不,游击队员们欢呼着,庆祝着这场胜利。
可是随后更大的惊喜让他们的心情迅速的高涨上天,绥芬河站囤积的足够武装两个营的武器弹药落到了他们手上,更大的收获是各种急缺货物,价值起码在三百万马克以上,算是发了笔财。
这次打绥芬河站,为的就是这批物资,还能打乱沙俄的部署。
有了武器弹药补充,铁道游击队就能继续战斗,而不用等着通过秘密渠道购买的弹药,也不用李安生想方设法给他们运本来就不宽裕的弹药。
此时的李安生并不知道东边那头取得了重大的胜利,虽然满洲里这边刚刚大胜,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沙俄无法接受这次失败,恐怕会酝酿更大规模的报复。
满洲里俄方迅速的组织人手在修复被破坏的铁路,可惨不忍睹的战场让他们的脸都绿了。
清军根本就没有打扫战场,他们打扫的是各种武器弹药以及物资财物,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除了两千多具尸体。
四千多名伤兵被清军押解到边境,驱逐进了俄境,据说到后贝加尔斯克的路上,一路死尸,都是活活的痛死、冻死的。
李安生可不需要这么多白吃饭的,挖煤有原先的两千多俄军俘虏够了。
如此残酷无情屠夫行为反而有效地震慑了乌萨蒂与阿巴普夫等一干沙俄满洲里官员,不仅自觉地释放了抓捕的闵臣等人,而且还偃旗息鼓,任由海关与边垦局掌握了满洲里的大小权力。
程德全迅速的说服了徐世昌,在满洲里设治,改为胪滨府。
而为了照顾沙俄的面子,李安生也同时宣布,由于铁道游击队的猖獗,给铁路沿线带来的巨大破坏,黑龙江新军也将开始对这股土匪武装的围剿。
也就是说,袭击俄军的是铁道游击队,你们可别误会啊,没我们黑龙江新军什么事,这个不是两国军队的问题,还是属于铁路附属地内部的问题。
既然俄方的护路军护卫铁路有困难,那么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有必要深处友谊之手,帮上一把俄国兄弟。
铁道游击队也迅速报纸发表了声明,对近段时间以来中东铁路上发生的一干袭击行动负责,这些都是俺们干的,有种冲着俺们来。
老毛子固然有台阶下,可是,民间还是流传开来,俄军几次三番的被重创,几次战斗的场面在乡间活灵活现的被传播着,许多人津津乐道。
也有许多人清楚,这些事件的背后,都有黑龙江新军的影子。
而李安生,也在程德全等人之后,被冠上了“抗俄英雄”的名号。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一百四十五章 趁你病要你命
第一百四十五章 趁你病要你命
霍尔瓦特这段时间经常失眠,不仅仅是为了中东铁路沿线的袭击事件,更多的是因为家中近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一些离奇事情。
比如他老婆洗澡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人偷窥,有时候厨房里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小动物的尸体,还有睡觉的时候会忽然发现之前紧闭的窗子是打开的,房间里总会多些或是少些东西,还有就是家中的镜子之类莫名其妙会染满鲜血。
甚至,他官邸旁边的华俄道胜银行居然爆出了丑闻,两箱金条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有两百公斤重呢。
这还不算,同样在他官邸旁边的护路军司令部,居然在一天夜里,所有的执勤人员都无缘无故的昏倒,直到清晨才被人发现。
种种的诡异之事,几乎让他的神经崩溃。
他这段时间不仅睡不好,而且还躲在官邸不敢出去——这是一座具有欧洲风格的俄式建筑,占地面积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500平方米。
这座在谈得上雄伟豪华的建筑四周建有近两米高的围墙,院内还驻有一个哥萨克中队,照道理这座“哈尔滨白宫”的安全是能够保证的,可偏偏却出了这么多事情。
就连府外的护路军司令部、铁路工程局司令部和华俄道胜银行等都先后遭了殃,防不胜防,防了也没用。
不仅是高官们陷入了恐惧,就连俄商也是因为铁路时常中断以及巨大的损失而离开了哈尔滨。
这些日子俄商大举回国,贸易萎缩了许多,中东铁路不仅损失惨重,而且还需要拿出大笔的抚恤金,养许多的伤兵,还有就是赔偿许多商人的损失。
中东铁路本来就运营成问题,为了帮助沙皇养护路军,总是在亏本,需要圣彼得堡拨款。
股东们这两年一直在吵着要将中东铁路出售给大清,要不是沙皇在其他地方给予了这些俄商极大地好处,他们早就动用各种人脉,逼迫圣彼得堡妥协。
蒙受的损失,加上运营的中断,这几个月来失去的财富不下五千万卢布,使得霍尔瓦特压力陡增,这笔债务该如何偿还?
股东们意见很大,矛盾很尖锐。
霍尔瓦特只好暂时的停止了对铁道游击队的追剿行动,以免更大的损失。
其实他本来就没有权利追剿铁道游击队,就是在铁路附属地也不行,前段时间的行动本来就惹了英日德美各国的非议。
按1896年的《中俄密约》和《中东铁路合同》的规定,沙俄无权在铁路沿线驻扎军队,“凡铁路及铁路所用之人,皆由中国政府设法保护。”沙俄为达到派兵进入中国的目的,以“护路队不是正规部队,是铁路公司雇佣的”等理由欺骗了清政府。
既然不是正规军队,那么大张旗鼓的剿匪,等同于入侵。
过去中东铁路一直被王林等土匪武装所袭击,损失也不小,不是照样只能忍着,因为他们不是正规军,拿胡子马匪毫无办法。
可现在护路军为什么要越雷池?活该。
在国际上,俄方是站不住脚的,容易被英日德美四国所孤立。
这次俄商损失惨重,也让这些列强国家看到了希望,那就是驱逐沙俄的影响,分享各大商埠的贸易。
就连沙皇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毕竟是霍尔瓦特与阿莫戈维奇走了一步臭棋,使得沙俄接下来很难应对。
第二旅与第三旅四个步兵团四个骑兵团的兵力先后被打残,使得尼古拉二世对接下来的军事动作无比犹豫,要强势打击,势必要派出远东与西伯利亚精锐军队,起码要一个正规师——沙皇依然看不起来自大清的军队。
所有的事情都是铁道游击队做的,可派兵又等同于侵略,这是为其他列强国家所不容的,哪怕是暂时安抚住的日本,也会跳出来叫嚣。
要是对如此巨大的损失不闻不问,那么俄罗斯帝国必将颜面扫地。
两难啊,此时尼古拉二世的心情基本与霍尔瓦特是类似的。
这个时代对于暗杀等行为是极为不耻的,霍尔瓦特尤其如此,可他更加的害怕,这种阴森恐怖的手段直接慑服了他。
去年,霍尔瓦特未经清廷同意,擅自公布了《公议会章程》,并决定将后世南岗和道里的部分土地和一些企业、机构拨归哈尔滨自治公议会管辖。
在他操纵下,哈尔滨市自治会和市董事会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办,这两个会是他将来独揽铁路大权的保证,可眼看要大功告成,他反而退缩了,大张旗鼓的取消了这两个机构的设置。
甚至他不再干涉黑龙江嫩瑷铁路公司的人员在哈尔滨招聘铁路工人,最近半年来,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名铁路工人跳槽,使得中东铁路运营出现危机,本来这次霍尔瓦特是要连嫩瑷铁路公司一起教训一下的,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还在挖墙角。
想到嫩瑷铁路公司将会修建齐齐哈尔到嫩江的铁路,甚至还提出了哈绥铁路等方案,铁路工人们便争先恐后的跳槽,这碗饭能吃的下去。
霍尔瓦特也不再心疼因为加薪而产生的成本,因为在巨大的债务面前以及前所未有的危机跟前,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那位幕后策划者很成功,至少对方用卑鄙狠毒的手段,让无数俄方官员投鼠忌器,甚至不敢提出报复。
损失了如此之多的军队,霍尔瓦特与阿莫戈维奇也只能隐瞒,上报给圣彼得堡的伤亡数字不过一千多人。
同时阿穆尔、东西伯利亚、滨海边疆区等几个地方上报给圣彼得堡的因雪灾等自然灾害冻死饿死的人数,则多了一万多人。
在他们眼里,那些俄国农民都是贱命一条,只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这个冬季,远东与西伯利亚因为寒冷饥饿死亡的俄罗斯人在十万以上,所以多加上万把人,小事。
老毛子这里犹豫不决,李安生倒是趁热打铁,进一步提出了额尔古纳河勘界的要求。
外务部有袁世凯支持之后,倒是硬气了许多,效率也高,很快就正式任命宋小濂为勘界委员,全权办理勘界事宜,这也是特事特办,想要看看宋小濂跟李安生有没有这个能耐,不签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1689年(康熙二十八年),中俄两国签订《中俄尼布楚议界条约》,确定以额尔古纳河为中俄两国界河,右岸属中国,左岸属俄国。
满洲里一带的水陆国界,由于中俄双方长期未予会勘,水路国界河身淤积,港汊纷歧;陆路国界,界点毁失,界线不清,而且旧约条文简略,又无当时图籍可凭。
这些客观因素成了沙俄任意侵占中国领土的借口。
对水路,俄方舍条约不据,硬说历史上河流曾改道西移,强指右岸河汊为额尔古纳河旧河道,并欲将靠近中国岸边许多河中洲渚划入俄境。会勘陆路界址时,俄方往往远离历史上习惯的边界线,而深入中国境内十数里或数十里寻找边界点,牵强附会指某地为旧约所定的界点。
贪婪的沙俄之前就肆无忌惮并无耻的将江心岛渚划归俄方,还越过额尔古纳河,在右岸开垦土地,想要事实上占据额尔古纳河流域——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
去年的那场冰天雪地中的虐杀,只不过是这种越界行为的有力工具,却被李安生打断了爪子,狠狠地报复了一番。
沙俄到现在不敢声张在这场报复中有数万俄罗斯人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毕竟这是场前所未有的耻辱。
黑龙江新军的强大战斗力以及凶残无比的进攻性,让远东数万俄军噤若寒蝉,一支不要命的军队——他们敢于挥起屠刀屠杀俄罗斯帝国的子民,他们是疯子。
双方目前的纠纷已经不局限于这些江心洲渚的归属,而是俄方耍起了无赖,说是以额尔古纳河古河道为界,要囊括现在右岸的大片土地,实在是卑鄙无耻。
宋小濂自然不承认什么古河道,现在占了上风,自然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东西伯利亚目前也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派兵,所以在谈判上根本就耍不出无赖脾气。
李安生也清楚,在后世关于这些江心洲渚,还有过一次影响深远的边境冲突——珍宝岛冲突,只不过是在乌苏里江罢了,老毛子的无耻是有劣根性的,就喜欢在这江心岛上做文章。
根据公认的国际法准则,有争议的江心洲渚都位于额尔古纳河主航道中心线中国一侧,因此无可争议地属于大清。
“你们知道吗?这些岛原来并不是岛,而是额尔古纳河右岸土地的一部分,后来因江水冲刷成为岛屿,这些岛屿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了?还想以这些岛来划界?那你们怎么不说额尔古纳河左岸也是我们的土地,只不过被强盗霸占去罢了。”
李安生自然也参加了谈判,他也深知一本正经谈是谈不出什么的,过去作为无外交的弱国,只能据理力争,以此来迫使对方不再保持咄咄逼人的攻势,至于进攻,那是绝无可能的。
可他不一样,他一上来就将霸道野蛮的作风摆了出来,过去你们沙俄谈判什么做派,如今哥加倍奉还。
无它,不服气,再来打上一场,护路军甚至是远东俄军的腐朽与虚弱已经被试探了出来,毫无遮掩。
俄方来来去去的只能搬出《中俄尼布楚条约》附图,说这张地图标明的分界线,当年有划分模糊,应该以古河道为界。
事实上,《中俄尼布楚条约》签订以后,双方一直是按照主航道中心线划分岛屿归属,并进行管辖的。
这些歪理自然站不住脚,东西伯利亚总督府的暗昧态度,使得这次勘界开始出现了对中国有利的态势。
再加上闲着没事干的“铁道游击队”又发了疯一样的冲入了俄境,四处追杀那些曾经入境烧杀抢掠的俄匪,对方边界官以及乌萨蒂的态度越来越软弱。
宋小濂之前增设了几个边防卡伦,每卡有卡弁1名、兵22人,但边界线长,此寥寥数卡,难以阻止俄国人越界生产经商,实施有效的边界管理。
也更加难以阻挡成群结队入境抢掠的俄匪,这些俄匪都得到了沙俄的暗中支持,为的就是破坏移民实边。
李安生便是要主动出击,尽可能的歼灭俄匪,打丧他们的胆子,让他们以后不敢轻易犯境。
俄军的出动并没有办法奈何得了铁道游击队,他们总是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俄匪的落脚处,给予毁灭性的打击,犹如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这更加加剧了俄方对铁道游击队神秘莫测的恐惧心理,中东铁路糟糕透顶的安全问题,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股东们的造反,使得整个远东与西伯利亚都倾向于和平解决争端。
调集军队对清作战阻力太大,铁道游击队四散入森林原野,再多的军队也没用,而黑龙江新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俄军找不到任何借口。
固然可以动用武力占据满洲里与绥芬河,但是,俄军只能保留每公里15名护卫的兵力,“铁道游击队”依然可以卷土重来。
投鼠忌器啊,几位大佬第一次生出了哀叹,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毫无道理可言的强盗与无赖,阿莫戈维奇、古思敏以及霍尔瓦特等人,莫不是一筹莫展。
进入四月之后,便是小麦的播种期,可是铁道游击队再次的发起疯来,到处破坏春耕,给远东与东西伯利亚的几个垦殖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去年就是因为大范围的灾荒,使得粮食价格居高不下,许多底层移民活活饿死冻死,今年的春耕要是再受影响,就不仅仅是粮食危机了,而是要影响到沙俄在远东与西比利亚统治的根基了。
没有粮食,让商人饿着肚子去经商吗?
5月8日,沙皇俄国阿穆尔州边界官库兹明在给中国官员的信中明确指出:“如果两国以河流分界,则以循河流中心之线做为边界线。在通航河流上,该线即为航道。”
满洲里勘界,似乎出现了一丝转机。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一百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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