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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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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昨晚便来了河口木城,还带着一群小姐妹老姐妹,李安生这家伙很是二百五,出前同样临阵磨枪的教了他们许多急救的知识。

河口忙成了一团,搬东西的搬东西,抬人的抬人,不过李安生跟林虎可管不了这么多,径直纵马带了些弟兄往漠河而去。

胭脂沟还有库鲁诺夫这条老毒蛇,可不能让他生疑,最起码也要让海兰泡只能怀疑而抓不到把柄。

金翰圣在背后拍马赶来,挥舞着一叠文书,让李安生颇为惊讶。

“这里是老毛子江防舰队以及海兰泡地方要员与坦波夫卡匪帮勾结的证据,信件、票据与大量往来凭证,还有古戈维奇等人的供词,这足够让那边集体闭嘴。要是海兰泡想要生事,就将这些证据抄写一份寄过去,只怕那些要员忙不迭的将这事大化小小化无。要是给其他人知道原来跟匪帮勾结好处这么多,只怕那些位子惦记的人多的很。”

金翰圣刚才一直在忙着整理这些从古戈维奇等人家中抄到的文档资料,也亏了他这些心思。

李安生大喜过望,这倒是个好消息,这些证据留在手中,将来也好给程德全作为边界交涉的重要武器。

一路到了胭脂沟,来不及休息,林虎给刘文凤拉去谈事情,李安生则拉着老毛子库鲁诺夫找新矿苗去了。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条老毒蛇赶走,不能让他再继续留在胭脂沟当眼线,不然的话一举一动都在老毛子的掌握之中,连秘密都藏不住。

库鲁诺夫本来就因为河匪被伏击一事闹了个灰头土脸,又因为李安生强硬的赶走了查那图,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可今天倒好,直接被李安生好生羞辱了一番。

有了生物电脑“胖叮当”的帮忙,库鲁诺夫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彻底的输在一个他看不起的清国奴手中。

“咦,我倒是搞不懂了,贵国的矿丁都遣散了,河运也不需要你了,找矿苗更加不需要你,不知道你还留在此地作甚?我真的搞不懂啊,难道你是想在这里偷黄金?”

这种无赖的口气让库鲁诺夫眼前一黑,几乎要气到吐血。

他此时倒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脸皮,可是却心有不甘,李安生用这么无赖直接的手段对付他,实在是不给他留一点的情面。

倒是想不到办法对付这个该死的清国奴,当时将胭脂沟交给刘竣时,也只是说会暂留,本以为会迅的掌控胭脂沟的局势,谁曾想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明日我便行文给海兰泡总督,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该死的布拉戈维申斯克,还是让你回去养病好了,这么老眼昏花的,连个矿苗都找不好。还有,替我问候下库莱恩先生,感谢他对胭脂沟金厂的关注。”

库鲁诺夫脑子嗡的一声,库莱恩是大矿主,也是背后图谋胭脂沟金厂的黑手之一,跟海兰泡几位重要官员都关系密切,没想到对方连这一层都知道,倒是不清楚对方知道多少不该知道的事。

一时间,惭恨交加,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安生耍了回无赖,无比的畅快,纵马吼起歌来,前头一路掩面狂奔的库鲁诺夫一个趔趄,几乎摔了个嘴啃泥,满面怨恨的狼狈而去。

这小子更是捧腹大笑,从没有如此的痛快过,索性不顾他,打马便往呼玛河口这边而来。

到了晚间,林虎与刘文凤也来会合,听了金翰圣绘声绘色的将坦波夫卡劫掠记描述了一遍,生性豪爽不羁的刘文凤猛拍大腿,直呼痛快,恨不得当时也能同去。

虽说李安生等人刻意的隐瞒了劫掠所得总数,但完全瞒着刘文凤也觉得过意不去,索性报了个百万两银子的估价。

刘文凤不住的倒吸几口冷气,他们在金厂前后花的也不过2o余万两银子,没想到这回竟然抢了这么多。

“这干胡子劫匪还真是个财的营生,要不我们金厂也开着,逢年过节隔三岔五的便去劫富济贫一回?”

刘文凤朝着李安生与林虎挤眉弄眼,一脸的调侃。

他倒是个磊落之人,李安生让金翰圣给他挑了些金银餐具等贵重物品,又挑了些名贵的宝石与饰之类,他也没有扭捏作态,直接便坦然收了。

这些金钱都是弟兄们出生入死用血换来的,刘文凤在这上头可不敢开玩笑。

李安生与林虎合计着将这笔钱先用于伤亡弟兄的抚恤,剩下的拿出一半来,给弟兄们分了,而另外一半,则用于钱庄的股本。

李安生直截了当的提出,干脆趁着手头有钱,把钱庄办成小银行,他的设想是将银行作为扩张的根本,从垦殖园与酒厂、糖厂开始,一开始就气魄大些,打一个财阀的架子。

林虎等人对这些有些前的阐述不胜明了,可刘文凤却是见过世面的,不由拍手叫好。

李安生又提出分给弟兄们的那笔钱可以说服他们拿出一部分来,作为银行的股份。

这倒是可行的,毕竟钱在手头再多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他们找些能出产的营生。

李安生要想实现胸中抱负,不仅要将林虎等人牢牢的绑在战车上,还要将目前手上拥有的这些力量彻底转变为展的基石。

至于隐匿下来的那笔资产,李安生早就与林虎商议好,用来扶持部众对外扩张,不仅要兼并那些同样名声较好的胡子,还要向李安生规划出的绥滨等地方进行屯垦,进行暗地里的扩张。

拥有土地与人口,才是最根本的。

在关外,可不比别处,拳头大,有资本就是老大,就能够掌握更多的土地与人口,就连朝廷也是无法。

闯关东的流民来到东北后,除了部分从事农垦外,还有很多人加入各种行帮,他们往往和老乡或熟人通过“结拜”的方式凝聚起来,从事淘金、放排、采参、狩猎等行业,还有不少人干脆“落草”,成为关东刀客。

即便是屯垦的,也是按照原先的宗族、同乡等结为团体,自己治理地方,甚至还私设税卡,私立武装。

良善的便安分守己,也有成了气候的,农闲时候也出去抢掠,所以关外的治安很成问题。

李安生想要实现胸中的抱负,眼下就要抓紧时间壮大自身,出了购买Q支D药,还要设法进行正规训练。

到时候,拳头大了,才能有土地,有人口,不然的话,总是只能在小地方称王,走出去就要挨打。

看这样子,提升装备与军事素养,也成为了迫切的课题。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四十八章 被诬告了

李安生所提出来的银行与垦殖园计划,实际上是密不可分的。

要想尽快地高效率开垦土地,安置大股流民在土地上安居,离不开李安生所设想的农业大跃进。

这年头,最关键的还是粮食,有了粮食就能活下去。

要是能填饱肚子,日子有个念想,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硬要去当胡子土匪?

虽说老毛子耍赖,逼着黑龙江只能保留十几营的兵马,也是地方匪患严重以及地方桀骜不驯的缘由,但只要治安得力,屯垦有效,未必不能将流民变为手头的资源。

李安生不想将土地所有权捏在手中,朝廷招揽流民垦荒,也大多是满足了流民对土地的极度渴望,只设卡收税而已。

话说,关内数省之所以络绎不绝的形成闯关东的潮流,还不是在关内为土地兼并所迫没了活路,或是关外广阔的土地只要开垦就能拥有,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胭脂沟垦殖园是他积累先进农科技术的示范点,借着手头培养的这点农技好手,先在漠河与墨尔根打出些名头来,他打算先改名为黑龙江农技公司,心思可见一斑。

其实李安生口中的胭脂沟银行,不仅是漠河地方运转度支的专有银行,也是他设想中的农业银行。

流民只要向银行借贷资金,就能向农技公司购买种子、农具以及其他生产资料,租用畜力以及修建房屋购买口粮,然后凭借地里的产出来偿还贷款。

银行当然不用怕贷款被黑,这些贷款大部分是由农技公司以实物形式出现的,真正能到流民手中的,不过是一些能满足日常生活所需的银钱而已,即便这些银钱,李安生也打算用银行行的抵用券出现。

只要流民们肯安心下来垦荒,就不用担心他们会跑,开垦出来的土地比什么都不重要,不愁找不到人来继续种植,而且,从土地里出产的作物,也足够他们在满足生活所需同时,分期偿还贷款,并能略有盈余。

毕竟李安生对农技公司的期望不是一般的高,起码也得将这个时代的亩产量平均先提高个两三倍再说。

只要在农技公司的指导与扶持下,能够获得丰收,粮食收获足够他们偿还从银行借贷资金,这些流民就能迅的成为李安生手中的资源。

他们始终需要依赖农技公司提供高产种子与各种种植技术,也就使得他们从土地中所产生的效益,有一部分必须要归属到农技公司。

他们在地方上安居后,也仍然将与银行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帮助银行不断的扩张。

因为他们的利益直接与农技公司与银行捆绑在一起,李安生只要能够掌控这两样,就能掌握土地与人口。

可想而知,农技公司与银行必将像滚雪球一般的越滚越大,粮食能大丰收,银行能雪中送炭般提供贷款,农技公司能够无微不至的给与帮助,流民们没有理由不向这里迁移。

只要李安生愿意,明年他指定的墨尔根等嫩江平原城镇以及绥滨等秘密基地,就会在闯关东潮流同时出现一股小潮流。

宗族与同乡自然会将信息传递出去,不用李安生刻意的做广告。

闯关东有两苦,一是白手起家,生活困苦,开头两年许多人都熬不过去;二是朝不保夕,饥饿寒冷以及疾病、收成,让生活很没有保障,说不定这地就白种,可李安生的这种模式却能彻底杜绝。

种田不用时时种,其余时间,每户人家还能抽人抽时辰出来打零工,兴修水利也好,整修道路也好,或是给作坊工厂做工人。

只要熬过第一年,有丰收的保证,流民们立马就能变成顺民。

李安生忙着让陈中亮与高金虎收购粮食,也是这个意思,只要撑过去第一年,他就能凭借丰收之力将雪球滚起来。

不仅流民们能安生,他也能借着机会以农促工,修路修水利,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然后反过来促进农业生产,雪球越滚越大。

可想而知,只要闯关东这股潮流一直存在,关外永远不会出现谷贱伤农这回事情。

多余的粮食永远会被流民以及组织起来大规模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劳工所消耗,李安生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经济作物种植,改善经济结构。

农民们不仅要生存下去,也要能够逐渐的富裕起来。

粮食有保证,农产品加工产业就有保证,初步的工业基础也就有保证。

只是李安生一时还想不到这么远,走一步看一步,手上忽然有了这么多钱,倒让他浮想联翩,想着怎么将这笔钱尽快地花到刀刃上。

能将呼玛的金厂办起来,也是一大财源,短时间不用愁资金,虽说无法像后世每年几万两金子那么夸张,但只要有个每年几千两黄金的稳定产出,就是几万乃至十几万两银子(这个时代一两黄金为七英镑不到一点,英镑对白银为一比七左右)。

只是关外运输是命脉,能将产出迅的运进关内,才能保持利润的同时促进经济繁荣。

所以说,除了土地与人口,修路也是王道,只可惜李安生小集团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还得设法推动朝廷或是黑龙江地方。

这段时间李安生已经开始招揽流民垦荒,并且组织开山伐林,先将墨尔根古驿道重修起来。

哪怕朝廷不支持,黑龙江不帮忙,他也要咬着牙将这条路修通。

要是到时候谁来摘桃子,大不了造反,朝廷鞭长莫及也拿他无法,熬过几年便会天下大乱,还能有一番作为。

就这么胡乱想着,只听见外头传来喧闹,原来是王铁锤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可是那个老毛子滚蛋了?”

王铁锤见李安生赶出来问,连忙笑道:“何止,我半路上劫了他一回,乖乖,这老小子还真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手中提着个大包裹,一问之下,原来库鲁诺夫恼羞成怒,打算过江去找主子商量,狠狠的报复一回,可没想到却翻了船,多年的积蓄都落入了江中,幸好周围渔船过来救了人。

他强逼着船家与渔船上人下去捞东西,没想到船家给了威胁了一回便跳水逃跑,渔船主人也变了颜色赶他下船,只剩他一个人坐在江边,欲哭无泪,后来坐了俄国货船灰溜溜的跑了。

谁知道这是王铁锤安排的一出好戏,落入江中的财货也给捞了起来。

果然不出李安生所料,金立端等一干胭脂沟奸商的资财大多给藏匿在了库鲁诺夫处,这次又是了一笔小财。

王铁锤却是对那几万两银子的钱钞与值钱物不感兴趣,兴冲冲的拿了老毛子独年积攒的几张字画与一大包袱的古玩过来鉴赏。

王铁锤不辞劳苦的赶回胭脂沟,就是为了韦家小姐所珍爱的那副吕纪所画的《雪山飞鸟图》。

此刻他将那副真画抖了出来,不住的摩挲赞叹,仿佛是饱学的儒士一般,让李安生一头冷汗。

春桃在堂上清点帐目,林虎则在旁边端茶递水,见这厮又来卖弄,顿时笑出声来。

春桃这些时日倒是胖了些,眼神中也不再总带着些干枯的悲凉,渐渐有了许多的神采,不仅是自己,就是其他姐妹们,也是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许多姐妹都进了工坊与垦殖园,更有许多都选择嫁给了矿丁与兵卒,开垦起土地来,虽说过往操皮肉生意身子单薄,但硬是撑了下来,没有一个怕苦而退缩,盖因人生有了希望之故。

这些都是李安生的功劳,这让春桃心底深深的感激他,但用李安生的话来说,没有她当时的相救,就没有他报恩的心思,所以春桃也比从前更加虔诚的信佛信因果。

“哟,王伏白先生,不知这画有何妙处,竟能让你捧之如捧妙女之秀美脸庞,恨不得上去亲一口?”

李安生最爱跟王铁锤玩笑,这货也是个性情中人,可想而知他老子当年什么德行。

王铁锤总想着恢复原先王伏白的本名,总觉得铁锤这名字未免太粗俗,配不上人家韦家小姐,恨不得自己立时就变得斯文些。

(哦,对了,只怕往后下文都要改王铁锤作王伏白了,不为别的,这在旁记录的写书人费虚身子单薄的跟小鸡一样,早已被王铁哦不王伏白威胁了几回,再用王铁锤那等粗俗名字来唤他,便要给写书人几拳头,为了小命着想,只能屈从于威,希望读者见谅。这写书没甚收入,腰椎间盘突出倒是罢了,还要冒生命危险,被王伏白打死了,这书也就写不下去,想必读者通情达理定会谅解。)

春桃放下手中的账簿,用手中的炭笔朝着王伏白虚点一下,笑道:“想必是想韦家小姐想的痴了,你嗅啊嗅的,难道还有韦家小姐的余香,怕是老毛子的臊味吧。”

王伏白不好意思的将画收起,思量着要好生装裱起来,等韦家妹子回来给她个惊喜。

这厮,对写书人如此凶狠,此刻却是象小绵羊一样乖乖的,怕是打着主意,想要让春桃出面保个媒。

“伏白兄,我看,你也别费事,等韦家小姐回来,骑着高头大马直接拉走就是,妞,跟哥走,哥照顾你一辈子。”

王伏白嬉笑着在李安生脖子上轻斩一记,说道:“你们留过洋的怕是如此无妨,人家可是大家小姐。我说,俄匪那里抄到不少好货色,你帮我把把关,挑几样人家小姐喜好的,我着人送过去。”

此时已是六月,天气也暖和起来,在常年冬季的漠河,倒是舒服不少,只是这漠河毕竟偏远苦寒,韦镜心怕是不会再过来,王伏白想要再见她,只怕是难了。

“你这货,忒没出息,就不能传信给韦明同,仍旧把他妹子带回来?”

王伏白接连摇头,摇得跟甩葱似的,一股脑儿说道:“不成不成,不成,韦明同哪里舍得让妹子来这里吃苦,你道蚊虫可是她大家小姐能吃的消的,我也不忍心。”

林虎见这厮一副痴情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真是熊瞎子害了眼病——没治了。安生你好生给他醒醒脑子,别为情所迷,成了二虎八蛋。”

“你还是去封信,这快夏至了,要是韦家小姐此时动身,还赶得及来漠河看极光,这白夜与极光,可是在京城看不到的。你要想象呐,三更早早的起来,约了韦家小姐一同看晨光,说不定就能见到极光,如此美景,佳人在旁,啧啧,罗曼蒂克的很啊,说不准佳人就芳心暗许了。”

李安生故意拖长了调子,装出一副神往无比的样子。

王伏白嘴里嘟囔着怎可如此,人家可是大家小姐之类的话语,可终究是心动了,脸上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可笑。

众人正笑闹间,刘文凤骑马过来,瞧着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疾奔。

“安生,虎子,那帮狗娘养的,把我们给告了。”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四十九章 海兰泡的怒火

谁把我们告了?

李安生一阵愕然,想来要告他们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人,却不知是哪路神仙。

“查那图将状告到了齐齐哈尔,程德全将军派人来问讯,说是查那图联结了协领巴义鲁等黑龙江官员上奏朝廷,说是我等无故挑起边患,与老毛子闹了纠纷,点了安生与虎子二人的名,要朝廷授予他们处理纠纷的权力。如今朝廷还没有定论,只是给程德全将军去了电文,要他彻查此事。”

“海兰泡老毛子因古戈维奇河匪一事恼羞成怒,胡乱作一气,派了炮艇轰击瑷珲地方,所幸无人伤亡,但毁去房屋十余间。又故意撞沉我渔船,死伤四十余人,实在是霸道至极。查那图等人趁势将此事闹了开来,怕是通过京中的靠山,想要彻底的将胭脂沟金厂夺过去。”

李安生与林虎勃然大怒,想不到老毛子如此卑鄙无耻,居然拿无辜的百姓出气,倒让他们心里很不好受。

“老毛子当然能猜到黑龙江上敢对他们下手的,唯有我们而已,只是抓不住把柄。我们在胭脂沟严阵以待,他们不敢前来,却拿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来撒野,这算什么东西。”

王伏白怒骂起来,照他的想法,是要去宰了那几百个正在塔河那边修路的老毛子俘虏,狠狠的出口气,好不容易才被李安生劝住。

“血债血偿,总要让老毛子知道我们的人民不是想杀就杀,总有人记着这些,早晚跟他们算一算账。”

李安生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都快滴血,那些枉死的百姓成了他心头的阴影。

“找到那些受难百姓的家人,给他们些抚恤,也好让我等的罪责轻些。”

春桃宽慰李安生与林虎,莫要将老毛子犯下的罪孽归为自己的过错,他们突袭坦波夫卡也是不得已,想着为那些冤魂做些法事度度,多化些纸钱。

金翰圣哼着歌儿进来,见气氛不对,问清了缘由,笑道:“俄人这次鲁莽了些,乃是野蛮的本性作,但对于黑龙江地方来说又是件好事,可以借着此事交涉俄军至今强占瑷珲大片土地之事。这些无辜遇难的百姓也算是为国家作出了贡献,好歹没有白白的死。少不得要到齐齐哈尔跑一趟,看看程德全是站哪边的。”

李安生自然不担心齐齐哈尔那边会作出对这边不利的决策,程德全名声颇佳,断然不会为了所谓的与俄人起纠纷就问罪。

也不担心朝廷会真的拿他们这些小人物怎样,毕竟只是边陲些许小事,绕不过程德全,也绕不过袁世凯,既然刘竣在京城,必定会将袁世凯的注意力引到京城权贵欲夺胭脂沟金厂上头。

金翰圣头脑倒是灵光,转的极快,须臾间便已经分析透彻,并想好对策。

“我看这次干脆直接拜会程德全将军,另外,将从坦波夫卡所得挑些精致的出来,带去齐齐哈尔打点。”

金翰圣所说得体,李安生也深以为然,便让他去选礼物,既要珍贵又不庸俗,搞的好像贿赂一样反而不好,这方面倒要花些心思,他自己是不在行的。

金翰圣一路走,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这次从古戈维奇家中搜到一块6o余两的狗头金,虽说并不大,但这物事相当罕有。我听闻慈禧太后一直想要块狗头金,全国上下想拍马屁的官多了去了,也没人找到一块。照我说,就把那块狗头金带去齐齐哈尔,让程德全献给慈禧,既能让我等的名姓直达天听,又能让程德全欠我们一份大大的情。你想要在黑龙江做官,没资历没本事都无所谓,只要程德全肯在慈禧太后跟前保举你。”

在林虎眼中,这位自称金圣叹后人的家伙有些离经叛道,年纪轻轻考了个进士出身却要游学天下,说是要兼修西学,浑身没有一丝的酸腐之气,倒是跟他们这群土匪胡子很是投契。

这家伙脑瓜子好用,这狗头金献给慈禧,落在李安生与林虎头上的,顶多是一大套的夸赞与赏赐,可让程德全献上去,这效果可就完全两样。

即便黑龙江无人愿来做官,但一些普通官僚世家以及一些无望在繁华之地就职的有功名之人,还是肯来的,李安生一个正七品还没挨上,想要骤然高位,还是有些难度。

可只要程德全敢用他,慈禧那边又能通过,所谓资历、出身与才学等等便全是狗屁,金翰圣眼光毒辣心思慎密,竟给他分析个丝丝入扣。

连带着在京中的刘竣也能受惠,短短的时间就能让胭脂沟金厂改换局面,有如此喜人的成绩,对于他将来的升官很有帮助。

当京官的好处是难以想象的,刘竣本来就是去胭脂沟金厂积累资历,真要让他在黑龙江这样偏远的地方干个正二品副都统,他都宁愿在京城衙门里干个五六品的官,像员外郎、郎中这样的官,不管哪个衙门都要挤破头。

李安生对金翰圣的谋划颇为信服,与林虎商议了一番,便决定带着狗头金去齐齐哈尔拜会程德全。

与此同时,李安生等人突袭坦波夫卡的余波显然还没有平息。

阿穆尔总督古思敏正在朝着当时失去理智炮击瑷珲并且撞沉中国渔船的恰米耶斯基大雷霆。

总督古思敏一直在谋求赖在瑷珲不动,这样的话就能扼住黑龙江河运的七寸,并且通过瑷珲到齐齐哈尔的驿道,获得大量的利益。

他自己也在阿穆尔拥有大量的产业,需要在瑷珲拥有商埠,鄂龄就任后一直在激烈的交涉中,古思敏只是想着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最好找些借口一直这么霸占下去。

没想到恰米耶斯基却愚蠢的给了对岸这么一个把柄,幸好对岸的驻军没有被传染这种疯病,没有在6地上屠杀清国人。

“坦波夫卡的惨案你们不考虑如何善后,却想着将怒火烧到那些下贱的清国奴身上,那些只是渔民,你居然会愚蠢到因为这些卑微的生命而误了我们的大事。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将坦波夫卡的事件掩盖过去,就像过去林虎频频作恶一样,你不是习惯了为那个马匪头子擦了吗?那就想从前一样,继续擦吧。那个马匪头子现在投靠了清国的朝廷,现在是正式的武官,你要用别的办法对付他,别在这次的交涉中提到他的名字,明白吗?蠢货,真是愚蠢,不过这个马匪头子一定要除掉,我不管你想何种办法,还有那个你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小子,也一并除掉,除干净。”

古思敏高高的个子,臃肿的身材,说话却跟连珠炮似地,滔滔不绝,语也极快。

“坦波夫卡事件,既然你们认为是林虎那帮人干的,那么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就不能胡乱攀咬。我看,就将矛头对准瑷珲好了,要是对岸又来交涉,让他们先清除匪患再说,坦波夫卡可实实在在是遭了匪患的,冲天大火对岸也不是没看到。”

恰米耶斯基一口咬定这是定然是林虎干的,却找不到对付林虎的办法,又遭了古思敏一顿臭骂,心头火起,就将气撒到对岸好了,对岸想要交涉,那先交涉清国马匪袭击坦波夫卡一事好了,至于林虎,他的脑子迅开动起来,如何解决这个马匪头子。

从前林虎等头目来去如风,没有固定的蹲身之处,现在倒好,容易掌握他的行踪,要杀了他并不是太难。

还有那个狂妄的年轻人,也要一并杀死,才能消前几天在胭脂沟受的侮辱。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五十章 南下齐齐哈尔

从漠河去齐齐哈尔,要先坐船到瑷珲,然后再从驿道一路直往齐齐哈尔,这便是胭脂沟金砂运往京城的第一段路。

不过在李安生看来,真正的黄金之路,还是墨尔根古驿道。

这次前往齐齐哈尔,他也打算打探下程德全的口风,看看重修墨尔根古驿道能够得到多少的拨款,要是全部需要自筹,一时间还找不到这么多的商户来入股,他手头虽然发了一笔横财之后较为宽裕,但也不能都投入到修路中去。

瑷珲至今还有大量沙俄驻军,考虑到林虎与老毛子之间的刻骨深仇,走瑷珲极为危险,所以特意带了两百兄弟,尽数装备了水连珠,马上带了大刀。

李安生上次乘船遥遥的望过瑷珲,并没有一窥全貌,而这次仍然没有机会,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沙俄军队。

被占了六年多了,至今还被沙俄强占,没有归还,这倒是李安生没有从穿越前的教科书上看到。

实际上,八国联军之后,沙俄就一直在许多地方赖着不肯走,硬是经过多年的斗争,才逐渐的恢复了这些土地。

可见程德全等一批官员都是从对俄的斗争中成长起来的,这使得黑龙江吏治还算清明,有骨气的官员也较多。

事实上,程德全自己就是个传奇人物。

除了当年在齐齐哈尔堵大炮,李安生还从林虎他们的嘴里零碎听说了一些这位黑龙江将军当年的壮举。

这位传奇将军早年在黑龙江协助办理对俄外交,沙俄要把火车通过东清铁路强行开到中国来,他就一本正经的穿了朝服头戴官帽,横卧在轨道上,硬是阻止了沙俄火车入境。

正是凭着这份悍勇,入了慈禧的法眼,后来便因为堵大炮更加的被慈禧视为黑龙江的柱石。

在李安生看来,程德全所作所为对后世影响颇大,比如杨继光学习了他堵大炮的精神,还有便是这位卧轨派开山鼻祖给后世的卧轨自杀党开了个不好的头。

传奇将军再传奇,对沙俄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比如这瑷珲横行的俄军,何时才能给赶走?

眼不见为净,李安生与林虎等人远远的绕了开去,径直往齐齐哈尔赶路。

回头看着那朝阳下的瑷珲,始终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但也不要看真切,看见的都是辛酸与耻辱。

或许是受了瑷珲的影响,众人的心情都有些低沉,闷头赶路。

小雀儿倒是雀跃的很,毕竟小孩子心性,喜欢新奇玩意。

虽说在漠河也有壮阔的大江、巍峨的群山以及广辽的林海,但毕竟太过闭塞,远不及瑷珲的热闹。

一路行来,人烟也渐渐多了些,添了不少繁华景象,让小雀儿颇觉得长途跋涉并不是那么的辛苦。

“等到得齐齐哈尔,便让你好好玩两天,那里才叫繁华,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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