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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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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边火光大作,又有枪声稠密起来,喊杀声与马嘶声、酣呼邀斗声远远传来,仿佛在印证着王飞雄之前俄国匪帮等语。

王飞雄心头大喜,知道是本部人马与俄国匪帮成功的绞杀了林虎南下部众,在反攻胭脂沟了。

他没想过将刘竣杀死,俄国人也不敢胡乱让朝廷亲派的官员在此被杀,干系太大,万一引起朝廷的强势反弹,派专人进驻胭脂沟,强势整顿,反而得不偿失。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着林虎部,既陷林虎于勾结俄匪的罪名,又狠狠地打击林虎部的实力,从此后刘竣也只能依仗他,逐渐的将刘竣架空,过去的种种布置便告全功。

他也知道此刻不急着拿下林虎,而是要进一步坐实林虎部反叛的罪名,亲自出去指挥防御,妄图死死缠住林虎余部,让正在回攻的部下夹击对方。

王铁锤意外于王道清忽然间变得勇悍无比,不仅与他们并肩战斗,而且始终在第一线,这倒是从未有过。

李安生忽然默不作声的拉着王铁锤后撤,他这才意识到高金虎已经带了人退了开去,将四下街角都封了起来。

王道清本就知道在王飞雄亲自带队出来迎战前,他冲在前面是没有危险的,见王飞雄终于出来,松了口大气。

他却不知道王铁锤等人悄悄退了开去,转头时已是他带着死忠自己的一小撮人在装腔作势。

不过他也是个极有决断力,略一思索,便装作受伤倒地,恰好的让王飞雄捉了去。

“林虎也在里面,等会别乱说话。”

王飞雄顾不得统一口径,只是将王道清所不知道的告诉他。

王道清冷笑一声,说道:“不怕,他在又如何,还不是要坐实勾结俄匪袭掠胭脂沟的罪名。况且,经此一役,他部下丧失大半,如何还能翻天?”

听得外面枪声稀疏了不少,刘竣与林虎也不再饮酒,而是沉默着等王飞雄过来通报。

只见王飞雄推着五花大绑的王道清等几人进来,正欲问时,只见王道清滚倒在地,哭丧着脸喊道:“大当家,事败矣。”

林虎眼皮子一抬,淡笑道:“哦,是么,事败被擒,好,很好,的确是败了。”

王道清意外林虎所说的话,愣了一愣,又哭嚎着朝刘竣磕头道:“刘大人,请饶过奴才一命吧,奴才也是被…被林虎贼子胁迫,我的两个小妾都落在了他们手上,不得不从啊,所幸奴才迷途知返,又有王大人将奴才救下,才没有命丧贼手。大人,委实不是奴才的过错啊。”

他一边哭嚎着,一边赌咒誓,咒骂着林虎等人,将林虎与俄国匪帮里外勾结,想要重新落草为寇,将胭脂沟占为己有的阴谋和盘托出,活灵活现,逼真无比,就连秘议阴谋时,林虎身边坐着的老毛子女人**多大什么形状都描绘详细。

一席话说了有一顿饭时光,一个脉络清晰的马匪胡子因为利欲熏心而在招安后有复叛的故事,清晰的出现在了大家的心头。

林虎面对王道清的滔滔不绝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听着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一般。

刘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几次摆手拒绝王飞雄拿下林虎的请求。

在王飞雄看来,他们的计划虽说有漏洞,但还是很致命的,最主要的王道清是林虎手下,这是确凿无疑的,而且眼前生的一切都对林虎很不利。

只要现在就坐实林虎的罪名,即便将来有人现疑点想要翻案,也要看形势对不对路了。

林虎完全没有进行任何的反驳,虽然让王飞雄与王道清很是不解,但他们只是认为眼下林虎是给王道清的出卖一下子顶到了死角,无法动弹了。

外面枪声喊杀声又再次的热闹了起来,而且全部集中到了四周,楼里面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听到,气氛着实诡异。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三十章 一网打尽

“好,好,好,果然很好,来呀,拿下!”

刘竣鼓起掌来,脸色冷峻起来,终于下达了命令。

王飞雄心头通亮,一阵狂喜刚刚腾起于脊背,忽然却瞳孔剧缩。

刘竣的护卫们居然是向他而来,四面堵住了他的去处,也拦住了他投机跳墙向刘竣出手的可能。

“这,这,刘大人,这是为何?”

王飞雄也是条汉子,形势急转直下,并没有乱了心神,冷冷的盯着四下围过来的护卫。

王道清也是一头雾水,虽说能勉强不心神失守,但眼前生的一切已经过了他所能想象。

王飞雄的手下蜂拥而入,双方便动上了手。

眼下都不敢动枪,生怕误伤了自己人,反而能够凭借拳脚来争一番胜负。

王飞雄纵横北地,心狠手辣,也是有一番功夫的,咬牙睁目,锐意直取,想要突破重围,上前擒住刘竣。

所谓擒人擒王,他便是打了这个主意,唯有拿下刘竣,今日才能全身而退,虽然他不清楚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他还是颇能决断。

林虎以智勇双全著称,拳脚上并不能挡住王飞雄,但说到拼命时仍有一人,能够定如山岳,破如神风,这便是脱胎换骨,毫无后顾之忧的洪老六。

虽说双拳难敌四虎,平时王飞雄也不能打翻十余个壮汉,但拼起命来,十来个人还真不能拦住他。

可偏偏洪老六不知什么时候便出现在了他身前,让他无法往前一步。

“王飞雄,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李安生与提调刘文凤大步而入,王铁锤与高金虎在后跟着。

外面的战事显然已经平息,让王飞雄绝望的是,他的部下并没有杀过来,反而是林虎的人打赢了这阵。

他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但看到李安生与刘文凤的那一刻,他心头透亮,是刘竣的百余护卫也参与了进来,老毛子们定然是遭了刘文凤的突袭,这些护卫装备精良,只有他们有实力反过来伏击毛子匪帮,然后与林虎部合兵回攻。

刚才他以为自己的部下伏击了林虎部赶回来参战,却没想到却是反了过来。

刘竣定然是一开始就知晓了他们的计划,从而从容做了安排,可笑自己却蒙在鼓里,而王道清更是一头撞了进去。

可刘竣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飞雄眼神在李安生身上漂移着,此刻他收起了对这里每一人的轻视,毕竟他败了,败的很惨。

他的确不应该轻视李安生,洪老六一直在秘密的盯着王道清,他们的计划也自然全在洪老六的掌握之中,今日他们突然动,林虎只来得及派人过来报信,说是王飞雄宴请,但李安生却是立即明了,唯一不知情的只有性格勇烈的王铁锤而已。

也正是他忽视了李安生,忽视了李安生在这段时间通过在胭脂沟的“不务正业”取得了刘竣的信任,并且成为了刘竣与林虎之间的纽带,将刘竣的利益糅合到了他们共同的利益上面。

要是王飞雄早些明了其中的诀窍,铁定是不敢动这次毒计,想要离间刘竣与林虎关系的。

可惜他太小看了李安生,以为他这些日子都是不务正业,全是书生气十足的瞎闹腾。

他也并不清楚,导致他们功败垂成的,只是一只表而已。

李安生从面如死灰的王道清怀中取出那只刚穿越后戴在他手上,又被他拿去表链的“怀表”,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笑道:“今日之结局,全要拜这支表所赐,今后倒是要好好保存,再不能给人轻易夺去了。”

刘竣也笑道:“也多亏了这表,这些贼子的毒计才未能成功,否则,我等皆要受彼毒害。”

他是知道这表的,毕竟是因为这表,才引了对王道清的怀疑,从而由洪老六探听到了对方的阴谋。

由于不知道王飞雄动的时间,刘竣早就与李安生、林虎三人定下了计,商议好了应对之策。

今日刘竣与林虎都敢于行险,甘心为饵,这种气概却是常人不及的,就凭两人刚才始终面不改色,谈笑自若,这份气概就令人叹服。

刘竣与林虎也在此刻相视一笑,过往由于官与贼之间的一丝丝隔阂,都尽抛九霄云外,这一切,都要拜李安生这个小兄弟所赐。

算起来,两人端坐于此,只是诱饵罢了,调度指挥,又不露破绽的,都要靠李安生。

就连回援的刘文凤也是对李安生赞不绝口,在不清楚店堂内刘竣等人情状之下,任由王道清与王飞雄玩了一出默契,反而成就了对方最大的败笔,让高金虎封锁街角,王铁锤急后撤,都是避嫌之举,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

万一刘竣生意外,没有深入了解内情的刘文凤看在眼中,不会怀疑林虎多过于王飞雄,心思慎密至此,连各种意外生都考虑到,还能兼顾刘文凤的看法。

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可以说今日李安生居功至伟。

李安生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来,已经取得了众人的信任,已经能够顺利地利用起这些资源,比如指挥林虎部下,以及联络刘文凤。

林虎却是清楚的,王铁锤与高金虎他们已经彻底的认可了这个小兄弟,但他并不介意,如果这个小兄弟还能给他惊喜,能够带着大伙走出不一样的大格局,他自己也甘为驱策,又有何妨?

王飞雄被洪老六全力擒下,今日之事也就告一段落,王飞雄部也基本被消灭大半,余者逃亡,已经翻不起风浪了。

对方趁乱纵火劫掠,也没有能够造成多大的损失,散入四处的林虎部其实是李安生刻意为之,就是为了及时防止民众受害,减少损失。

“刘大人,你也别当林虎是良善,他在东边也有两处私矿瞒着你,你当他是真心招安的?”

王飞雄被洪老六卸了膀子,瘫坐于地上,恶毒的想要离间刘竣与林虎的关系。

经此一事,只怕刘竣是要放心使用林虎的,倒是让林虎遂了愿。

王道清知道自己不能幸免,也叫闹了起来,将怀中关于林虎私矿情形的文本让旁人掏出给刘竣看,想要临死咬一口。

刘竣接过这叠纸,淡然一笑道:“难道这黑龙江的金矿不给自己人采,反而要让给老毛子?让给那些卖国求荣的贼子?”

一把将这些纸撕了个粉碎,狠狠的扔在了王道清脸上,啐了一口,道:“也难为你是读过书的,却不明理,心肠凭地毒辣。林大人有私矿,但他能安置数千丁口,自己不取分毫,你可有这样的风骨。”

林虎部其实精锐6oo多人马,带了来胭脂沟4oo多,打算遍为一营的,老部下与家属倒有两千余口,加上那些不断加入想要依仗林虎护佑的逃难矿丁们,倒有三千多人,林虎拿出钱来安顿这些人,自己却是清贫,还要靠陈中亮接济,这些刘竣都看在眼中。

这也是刘竣开始慢慢信任林虎的原因之一,一个是官,一个是贼,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林虎虽说知道这是刘竣在安抚自己,并且表示对今日合作的满意,可他还是有些感动,毕竟对方是个朝廷的官。

正是刘竣不是那种食古不化拘泥于俗事的官员,才让李安生对胭脂沟的未来生出了许多心思。

李安生知道自己想要做一番事业,胭脂沟便暂时是他的根基,有刘竣对他的支持,有林虎等人的依靠,都是他的本钱。

关外苦寒,黑龙江尤其如此,古代争霸仰仗有二,一为土地,二为丁口。

现代依然如此,而且需要尽可能的开土地资源,壮大人进一步改造自然的能力。

虽然天高皇帝远,在这片土地上能有着不少的自由自在,但他孤身一人,唯有依仗林虎部为可信任的自己人,统合胭脂沟的人力资源,从而进一步再谈其他。

林虎与刘竣缺一不可,而如何密切俩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成为了李安生的要任务。

如今总算是初步奠定了基础,接下来要看的,便是如何在金厂做出成绩,为刘竣增添政绩,自身也能受益。

如今胭脂沟各种毒瘤大部拔除,王飞雄之流的不安分因素如今也被一网打尽,正是全力经营建设的好时机。

想到此处,众人的心头都是一片清明。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三十一章 神秘手表

押着垂头丧气的王飞雄与王道清等人前去囚禁,林虎感慨着对李安生说道:“王秀才果然是贪图安逸富贵,又给美色迷了心,失去了进取心与意志力果真可怕,今后也要防止弟兄们懈怠下来。”

林虎的许多部下都娶了原先的妓女,成了家,开垦了土地,这固然能够安他们的心,但也怕他们因此被系在了这片土地上,消磨了意志。

李安生笑了笑,说道:“正要让他们成了家后先过上些好日子,作为表率,吸引其他人都在胭脂沟安家。也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刀头舔血,迟早都要厌了的,倒不如让他们逐渐转型民事。刘大人许咱们继续往南开垦,到时土地多了丁口多了,这里可要远远比漠河县城繁华,用自己人来治理地方,你说可好?”

林虎点头道:“刘大人也答应尽快重建护矿营,我想,也该是让老兄弟们休息下了,换些青壮矿丁,光棍些,更敢打拼。”

如此的确能提高战斗力,他也清楚,迟早还要跟老毛子干仗,老毛子不会容许胭脂沟重新达起来,更不会容许林虎这股强悍的武力始终横亘在他们眼前。

“到时你就多辛苦些,我也不来跟你抢营管带,让你好好的将这营人马都操练成那种德意志那样的强军。”

李安生心神俱震,连忙推辞道:“不不,我便还为刘大人幕僚,护矿营还是你来带,我凭什么要抢了你的风头。你不要故意让我沾光,我还嫩着,等以后做出些成绩,才好让大家不见怪我年轻。”

他不是年少轻狂之人,得意忘形,觉得眼下自己能够盖过威望无二的林虎,来取代他成为这支人马的领头人。

可林虎却是真心想要李安生来做这领路人,他带着大家冲突奔走了四五年,历经两百余战,成为北地声名鹊起的豪雄,可这又如何,他始终无法带着大家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平日里他也经常与李安生讨论大家的出路,军事、时事、政治、经济等都有涉猎,也憧憬于只是半吊子军事迷李安生所提出的像德意志那样的强军,憧憬民族的复兴,憧憬于他们在北地的崛起。

今日可谓大胜,酣畅淋漓之余,林虎谈兴也浓了起来。

甚至有些激进,心头总是想着李安生所描绘的以胭脂沟为根基,重修到墨尔根驿道,在嫩江平原扎下根基之事,恨不得立即就想看李安生做出成绩来。

要想有所作为,光窝在胭脂沟是不现实的,要走出去,墨尔根是第一步。

王飞雄这个大毒瘤一除,众人心头仿佛都阴云散尽,轻松无比。

更为关键的是,刘竣表现出了开明的一面,也表达了愿意更紧密合作的意思,怎能让他们不踌躇满志。

一路上林虎都在与李安生探讨朝廷同意重修到墨尔根驿道的可能性有多大,王飞雄等人反而被抛之脑后。

倒是王铁锤深恨王道清的背叛与陷害,要不是这次李安生现疑点,洪老六探知阴谋,否则此刻他们是什么结局还不定呢。

林虎可是打定主意要在胭脂沟安定的,数千人跟着过来安置,要是王道清他们阴谋得逞,这数千人便也遭了殃。

到最后才得知详情的他很是郁闷,将气都撒在了王道清身上,这一路没少数落王道清,可笑的是他忍住没动拳头,却用文绉绉的话来气王道清,比如“背主事贼”、“毫无忠义,不顾廉耻”等语,着实让王道清羞愧欲死。

将王道清等人监禁后,王铁锤与高金虎还四散出去安抚人心,并且收拾各处的战果,清点损失,李安生便与林虎等人直接来看望春桃等人。

春桃正站在大门口,远远的直立在夜色中探着脖子张望,见林虎匹马当先而来,才放松下来。

她是个极稳重的人,也不喜形于色,只是轻笑道:“也不叫人来通报讯息,害我们在这里干等。”

“干等什么?”李安生看到她手中的手绢都给捏得皱巴巴的一团,分明是担心的很,却总是不肯轻易表露心思,故意打趣她。

林虎却是有心的,也知道春桃的性子,微笑着说道:“害你们担心了,可有饼子,拿两张来,灌了一肚子的酒,肚子尽是空的。”

李安生总是忍不住好笑,明明两人心灵相通,偏偏总是以礼相待,彬彬有礼的,明明关切对方的要死,却只是云淡风轻。

春桃粉面微红,急急的进去准备吃食,小雀儿却是不管,叉着腰说道:“总是担心你们,却将我们忘了。安生哥真真可恶,你在那又帮不上什么忙,回来报个信,万事有虎子哥呢,你在那凑什么热闹。”

在小雀儿眼中,李安生总是笨手笨脚的,书生气十足,只有林虎才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在旁的铁匠哈哈笑道:“嗯,正是,小雀儿担心你呢,连我们都跟着挨骂。我说安生,看小雀儿多在意你,等过两年,铁匠大叔保个媒,让小雀儿给你做老婆。”

小雀儿也不害羞,撅着嘴道:“哼,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才不要嫁他呢,我长大了可是要嫁给虎子哥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小雀儿总是个开心果,能给大家带来不少的欢乐。

听着这没心没肺的话,春桃也是莞尔一笑。

林虎看着春桃忙碌的身影,心头微热,当年他为春桃的品格所感动,里里外外帮衬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正式将她娶进门的时候了。

当年她自怜身世,回避自己的求亲,如今却是不同,大家都有了新的人生,美好的生活逐渐在露出苗头,但愿她能认识到这一点。

李安生朝林虎挤挤眼睛,一脸的坏笑。

林虎知道他能说出许多自己说不出的道理,或许春桃会听他的劝也不定,再给大家些时间。

李安生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怀中那块失而复得的表,从枕头底下翻出拆下的表链,小心的将穗子拿下,将表链装了上去。

摊在手上,小心的看着这块神秘手表,略显沉重的这块表闪烁着漆黑的幽冷光芒,仿佛仍然是崭新的,没有任何的用过的痕迹。

外表有些特别之处,但相对于这个时代的老式手表仍然没有太前的地方,看不出什么蹊跷,但李安生总觉得这表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并不是穿越后奇怪的戴在了他的手上,而是出于直觉。

考虑再三,他还是将表戴在了手上,虽说这个时代手表并不多见,也还处于比较落后的水平,但他毕竟是“留过美的”,给人看到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带着疲惫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心想有手表就是好,能够随时知道时间。

借着月光端详着手上的这只表,忽然一惊,这表没有条,难道是自动上链?

自动上链腕表内部有特殊机构,利用手腕的运动动上链,可是通常这表只有几十个小时的动力储存,在不佩戴手表的情况下有足够的能量储存以保持稳定的运行,可关键是,这表被刘二癞抢去可不是几天。

为什么这表还能转?还真是只奇怪的手表。

不过他也没多想,而是起床漱洗,将近期要做的工作都整理下,便去院子里打拳。

他逐渐的喜欢上了早起将一天的工作安排,并反思下近期工作可有谬误,然后打几趟拳,耍会刀,在强身健体的同时也清晰自己的思路。

铁远他们平常也会这时就起来,不过可能是昨天那一战的胜利让他们有些激动,铁远跟丁小黑两人已经先他一步在院子里切磋。

洪老六并没有教他们过多的套路,而是在他们互相切磋的时候,纠正他们的一些失误,并分析讲解武术要领,这些都是他当年搏杀时的体会,少了些花架子,多的是致命狠招。

要不是李安生他们三个将来都不是要出去争强斗狠的,洪老六只怕连许多套路都不会教,直接教他们杀人之术。

说起来,刘竣与林虎昨日给王飞雄设了陷阱,还是洪老六的功劳,王道清他们自以为做的隐秘,能凭借突然间的反水给林虎致命一击,却没有想到都在洪老六的耳中,从而使得他们昨天跟小丑一样表演了一出。

不然的话,胭脂沟才刚有一个好的开端,就要生生被王飞雄等人给毁了。

李安生虽说并不甘心局限于偏远之地碌碌无为,但胭脂沟毕竟是他起步的根基,绝不容许被人破坏。

只有胭脂沟能够兴旺,聚集人丁与财富,刘竣能够升官,他才能够进一步得到上层资源。

这个时代光凭双手,光凭一群底层的民众,是难以白手起家的,眼下,通过帮助刘竣,多少也能得到照拂。

袁世凯能够让刘竣来接手胭脂沟,必定是心腹一级,而刘竣敢临危受命,也是有锐意进取的野心的,这段时间来的接触,也认定刘竣是个开明正直的能吏,后世之所以没有显达,想必他的道与袁世凯后来称帝的道是不同的吧。

不过,眼下能够借着刘竣攀上袁世凯的关系,也算多了层保护伞。

李安生知道自己有些刚直,不懂得和光同尘,但也清楚他想要在这个时代做出些事业,改变国家民族的命运,不做些变通是不行的。

暂时的依附袁世凯,是好处的,将来翅膀硬了,未必不能走自己的道路。

况且后世对袁世凯也有了公正的定论,在这个时代,可以算是个功过参半的名臣,对当前的军事和工业化有很大的贡献,除此之外,对中国民主进程的推进所作出的贡献也是不可磨灭的,高举“立宪”的大旗,几乎是孤军奋战请求立宪,对宪政的形成至关重要,眼下他正在起草立宪大纲便是明证。

胭脂沟虽说偏远,但对于李安生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直接进入袁世凯眼界,找到一条捷径的机会。

所以,他也不遗余力的帮助刘竣,希望能够得到刘竣的赏识,从而能够被引荐给袁世凯。

后世的血淋淋例子证明,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那么他何苦要走一条曲折的道路,想到后世的东北王张作霖,如今不过是带着几营人马的小角色,他似乎找到了一条属于他的捷径。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三十二章 修路之策

不出所料的是,刘竣果然正式的让林虎就任护矿营管带一职,如此看来,刘竣还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只不过之前没有完全信任林虎而已。

李安生也真心为林虎高兴,如此一来,林虎就能名正言顺的行驶各种权力,也能够得到刘竣的信任,至少在刘竣一系的人面前,洗脱了马匪胡子的旧名头。

好歹也是朝廷的官了,谁再用马匪胡子来说事,至少也要顾及到刘竣的面子,毕竟刘竣背后站着袁世凯。

“李公(李金镛)当初规定采金所得分矿丁四成,矿丁的吃穿和生产工具也由金厂包管,然后在每月所得中扣除。但是采金偶然性大,金苗旺则采金多,反之则无利可得,无钱可抵,不少矿丁便欠下金厂的债。日积月累,负债多的矿丁就只好潜逃。”

“矿丁们都无知识,手头时而钱过多余,时而困窘,无法安定,钱多时不知支配,流连于妓院与赌档,造成虚假的繁荣。而困窘时,食不果腹影响劳作,自暴自弃,愈加为妓院与赌档所诱惑。管理也不善,又道路交通不易,连邮寄工钱回家也是费用昂贵,使得矿丁们总是身外无物。若是合理引导,让矿丁们少去妓院与赌档,将钱攒着,也逐渐能在胭脂沟安家。”

一大早刘竣便赶着与李安生商议胭脂沟金厂制度确立一事,有些可以循旧例,但有些已经不适应现时的情境。

刘竣对矿丁们的待遇以及胭脂沟的虚假繁荣看的很清楚,也极为认同李安生的意见,彻底的改善这种状况。

“我们不如试着办一家钱庄,让矿丁们能将余钱存入,平时公中支取、各项经费、往来以及工钱支付等都可以通过这家钱庄,如此便永无挤兑之患,常年都有资金存在库中。至于放贷,正好要吸附流民来此地采矿与垦荒,各项支出可贷给他们,等他们有了收成用金子与粮食还贷。既能让他们安心在此定居,也能让胭脂沟粮价不成为动乱之诱因。”

“刘大人不妨与京中以及关外各大钱庄票号联络,矿丁与商户可凭钱庄开出的庄票在各大钱庄总号分号取钱,每年用送到京中的金子结算。”

刘竣家中也有钱庄票号,也清楚李安生是在顾及他的利益,但他仍然为这个主意叫好。

如此胭脂沟能省出不少的开支,而且能够直接打通关外各大城市与京城的关节。

其实李安生所说的这个钱庄,是个银行的雏形,只是功能不那么齐全罢了。

“将来胭脂沟兴旺起来我等要扩大生产,兴修道路,必然要招股,可由这家钱庄代为行债券。胭脂沟展如何,那些有往来账目的钱庄票号最清楚,他们便是最好的股东。”

刘竣颇为意动,也清楚这家钱庄实际就是个银行,将来也能掌握胭脂沟的经济大权,而且能够凭借招股挥更大的作用,实际上是个能有大产出的产业。

“兴修道路也能招股?”

他也清楚修通到墨尔根驿道的好处,但关键还是银子,朝廷未必肯拨这笔钱,等到胭脂沟兴旺起来,说不定还有人想着分一杯羹,修路是谁都想不到的,可胭脂沟展遇到瓶颈,却去向谁哭诉?

由于金矿的粮货运输,一丝一粟均需从内地采购,由齐齐哈尔至瑷珲,由瑷珲沿江再到漠河,曲线全程为1175公里,而由墨尔根古驿道入山直取漠河仅7oo公里,因此,这驿道是不得不修的。

之前李安生提出了自产自足,倒是个办法,但不能解决根本。

“能,到秋收便有大量的粮食多余,可用来招募闯关东的流民前来开路,由钱庄招募股本,共同参与到这条路上。只要让他们看到修路成功的希望,便有人愿意出银子,我们只需要将这条路设卡取税金的权利抵押出去一定年限便可。”

这条路修起来极为不易,当年由北洋大臣筹银11万两,黑龙江将军筹银3万两,又调了两三千的军队前来,但由于官员的**无能,主要是自然环境恶劣,树海无边,因此修至中途就停止了。

李安生所说要让人看到修路成功的希望,同样不易,但刘竣却为后半句话所吸引。

“设卡收取厘金之权利抵押出去倒是新颖,虽说阻力甚大,但试试也无妨,只是,这厘金收税能收多少?修路动辄要十数万两银子,只怕这收厘金权利抵押三十年都未必能够让人动心啊。”

关外厘金关卡要比关内少,尤其相比南方遍地都是厘金关卡,关外的情形要好上许多,固然是关外经济落后,但也有关外地广人稀的缘故。

东北正式设厘金的地方并不多,基本都集中在奉天,而黑龙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些坐厘,在原产地收些税,比如山货等。

可以说作为胭脂沟的土皇帝刘竣来说,设个厘金关卡,由商人来收取厘金作为修路费用,虽然有些不正规,但也无人会反对。

虽说墨尔根方面会有些反弹,但也影响不到什么,墨尔根也就是后世的嫩江,此事还是军事集镇,设墨尔根副都统,倒并没有权力对胭脂沟设关卡说三道四。

李安生就是看中这事基本没有阻力,刘竣又足够开明,至于修路费用,他早有定计。

“当年修路的官员贪鄙无能,靡费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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