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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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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了何事?”他懒洋洋的问道,极其的文雅,实际上他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斯文败类。

“大,大人,方才江南制造局的人说,新任江苏巡抚李大人前两日在制造局访问呢。今日又听说这位李大人在纽约饭店教训了洋鬼子,看来,苏州那边传言李大人身在上海,这是真的了。”

“什么?”

蔡乃煌大吃一惊,哪里还有刚才的悠闲淡然,这脸上的表情变的也太快太彻底了。

“李大人到了上海,却不来道台衙门,这是为何?难道,他是不喜我么?袁公写了信来,要我好好配合李大人,可人家不待见我,这可怎生是好。”

换做以前,他也是狠狠的在清流面前骂过几次李安生的,不过,现在却是在背后议论一番也是不敢,他这道台位子坐的并不安稳啊。

的确,李安生很是厌恶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上海道台,这厮人品不好。

当年他也是杨翠喜案的受益者,自然对那年的“丁未政潮”关注颇深,最后当然还是以奕劻袁世凯大胜、瞿鸿禨岑春煊大败结束,蔡乃煌在扳倒岑春煊一役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当时,蔡乃煌给奕劻与袁世凯出了个鬼主意,找人把康有为和岑春煊互不相干的照片用暗房技术合成一张,看起来似乎在密谋的样子,上呈给慈禧太后。

太后哪里知道这其实是PS,勃然大怒,不久把立宪派首领岑春煊开缺回籍。

要是岑春煊不下台,只怕大清立宪还有点希望,李安生并不喜欢**,**党之中大部分都是争权夺利的私心之人,又是一帮子蝗虫,哪里能成事?

凡是给历史证明了的,李安生自然要该正视的正视,该回避的回避。

正因为立宪不成,蔡乃煌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到了宣统年间,袁世凯又丢了官,他更加的岌岌可危。

李安生一直在磨刀霍霍,打算将这个人品卑劣的上海道台弄下台,换成自己的人,人选他已经选好了,就等张士衡自己投诚,要不然,换成李平书也是无所谓的。

“李大人教训了洋鬼子?可别闹出什么乱子来,这两头都不是好得罪的。”蔡乃煌真的要祈求上天,可别神仙打架,殃及他这样的小兵。

他想来想去,还是要亲自跑一趟,去看看能不能抱上巡抚大人的粗腿。

这倒不是他生怕自己的位子不保,饥不择食,而是他也听说过李安生的发迹史,虽然真真假假,但是李安生在东北活民无数,口碑还是在那里的,更何况老毛子在李安生那里无比的温顺,铁定有猫腻,许多人据此都得出结论,老毛子在李安生身上吃亏不小。

“这几日李大人都在忙些什么?在哪里落脚?”

那位师爷连忙说道:“在纽约饭店呢,那家美国人开的,许多华商都去了那边,好像李大人是要在那里接见一些江苏绅商。”

“接见绅商?”

蔡乃煌有些摸不清头脑,这新任的江苏巡抚不去苏州衙门接任,召见大小官员,却跑到美国人的饭店去接见江苏绅商,这是什么道理?

这位巡抚大人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吧,难道是年轻的缘故?

“是啊,据说李大人正是为了无锡来的绅商出头,才教训了洋鬼子。工部局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想来是要将此事压下,倒是好笑。”

师爷很称职,将打探到的消息次序分明,让蔡乃煌越发觉得这样的师爷还真的是离不开。

“李大人还是那个脾气啊,为了普通绅商,就敢得罪洋鬼子。看来洋人也有遇到怕的人,这些穷凶极恶的洋人,正要有比他们还亡命的狠人来治治他们。”

“可惜,李大人太过刚强,刚强易折啊。”蔡乃煌叹息着,仿佛李安生注定只能闪耀一时。

也的确,在许多官员看来,李安生太过强横,不惜己命,摆出一副与洋人同归于尽的架势,仿佛江湖市井之徒一般,改不了那股马贼习气。

这样的官员,的确是不能久长的,这是官场的规矩。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汇丰要一手遮天?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汇丰要一手遮天?

要不是有

李平书在旁作陪,虞洽卿几乎想不到那位相貌并不英俊的年轻人,会是新任江苏巡抚。

他刚到纽约饭店的时候,李安生正在跟杰克等人聊着橡胶股票炒作的事情。

对于李安生所说的,凭借官府的力量,来使得橡胶股票涨跌,还是现实的,官府的行政力量,有的时候还是很有效果的。

当年荣家兄弟在1900年创业时,无锡风气未开,先是地方士绅告他们擅自将公田、民地圈入,官府查对并无此事。这些人又告保兴面粉厂的烟囱妨碍文风,还有谣言说烟囱要用童男童女祭灶,才竖得起。

官司从无锡打到常州,又从常州一路打到南京,靠了合伙人朱仲甫的官场人脉,最后两江总督批示:“士为四民之首,立论尤当持平,烟囱既隔城垣,何谓文风有碍?”保兴面粉厂还在当地获得10年专利,后来无锡知县为此被摘了顶戴。

成也官府败也官府,要是当初合伙人请动的官场人脉不起作用,那么一个小小的无锡知县就能让荣氏兄弟无法可想,哪里能将事业发展起来。

李安生这样的巡抚倒是少见,还兴致勃勃的拉他们一同炒橡胶股票,别的不说,有这样开明的巡抚,将来他们的事业做大,更加的没有阻碍,也没有疑虑。

“听说洋人来饭店闹了一场?却是为何?”

虞洽卿是公共租界工部局华董,自然有话语权,要是洋人无理取闹,他可是不依的。

他为人比李平书要强硬些,正是李安生所看重的人选,他创办了四明银行与宁绍轮船公司,正是李安生所要成立的航运集团以及金融联盟的得力人手。

众人见了礼,落座饮茶,便谈起了此事。

李安生没有摸透虞洽卿的底,也不敢让杰克等人的身份透露给他,只与李平书等人一起作陪。

荣宗敬吃不透李安生的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洋人无理取闹罢了,要让我们将客房让给他们,我们不从便棍棒相加,还要诬我等走私鸦片的罪名,幸亏遇到此地房客仗义饭店老板挺身而出,又有李大人赶到,不然倒是一场无妄之灾。”

荣家在无锡也不是什么望族,所以在上海的赤脚财神、阿德哥面前,他还是谨守礼节,表示尊重的。

虞洽卿初到上海学徒时,从十六铺码头下船后,恰逢天下大雨,他怕布鞋被淋湿,便赤脚前往瑞康颜料行,被老板认为是“赤脚财神”上门。 据说老板前天晚上梦见有贵人前来相助,后来虞洽卿到来,老板对他另眼相看,之后果然发了些财,虞洽卿自身也事业有成,这赤脚财神的名头就给传了开来。

听得是沙逊洋行的人,虞洽卿在李安生面前也没有好脸色,“哼,上海洋行之中,沙逊洋行最坏最阴险,至今仍然偷运鸦片入境。你们之事,我定要跟他们辩个明白。”

他的资格可比李平书还老,在实业上的成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1906年的时候他可是有机会与端方、载泽、戴鸿慈、李盛铎、尚其方等五大臣赴日本考察了一番的,能直接上疏朝廷的牛人。

“这上海道台也太过无用,海关装聋作哑便罢了,难道官府一点用都没有?”李安生越发的对蔡乃煌不满起来,这上海的嫖赌毒始终是个毒瘤,而由此滋生出来的青帮等秘密结社,更是个社会问题。

他可不管青帮中有多少**党,秘密结社一律铲除。

虞洽卿见这位巡抚大人态度鲜明,倒是有了些期盼,都传言说这位巡抚大人自己就是个喜欢带头办实业,肯替老百姓谋财路的。

“如今的官员都只知道吃拿卡要,抱着一付末日来临的样式拼命搜刮,具体实务是办不了多少的。对这洋人上的交涉与管制,也是等同于无,上海滩的洋人可不是好打交道的。要是上海道肯强硬些,我们这些创办实业的哪里用的着如此艰辛。”

这倒不是虞洽卿在说蔡乃煌的不是,而是上海官场普遍现象,也有些绅商与官员争夺自治权的意味在里头。

李平书微微摇头,虞洽卿倒是敢说话,第一次见到李安生就敢直接说官场积弊,吃拿卡要拼命搜刮。

他是知道李安生底细的,自然清楚李安生是个身家巨万的大富豪,不用去行聚敛之事。

可虞洽卿如此冒失,不管李安生是否吃拿卡要,拼命搜刮过,也会面子上过不去,这不是沉浮商海的老手应有之举。

虞洽卿虽然性子急,但也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李平书看他面上义愤,眼神却平和的很,心下释然,原来这是故意为之的。

这是在巧妙地暗示李安生,他也是知道李安生的底细的,他与周学熙等北方巨商交好,哪里会不了解李安生一二。

李安生在北方的风评,固然是个活民无数的好官,但是却并不适合官场,若非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他是断然难以在官场上继续走下去的。

他其实是个大资本家,开明人士,是立宪派与**派都可以争取的对象,这便是他真正的给外界的印象。

抛开李安生江苏巡抚的官方身份,从这些本质来讲,李平书也好,虞洽卿也好,的确都能将他引为同类,共同携手做事。

若是李安生乐意改革开拓,真能在江苏有一番作为,虞洽卿不介意当个马前卒为其奔忙。

只是,他需要确认一点,那就是李安生对洋人的态度。

他是当过几大洋行买办的,对当前外国银行与洋行、工厂联手压榨民族资本家的种种手段知之甚详,也颇为忧虑。

再不想想对策,聚集在上海的江浙民族资本家就一直只能忍受这种压榨,始终没有出头之日。

的确,要不是有一战这个良机,中国的民族工业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当初虞洽卿的四明银行与宁绍轮船公司一成立,立即遭到外商的排挤,尤其是四明银行的钞票甫一发行时,就遭到企图独霸中国金融市场的外商银行的夹击,他们将四明印发的钞票攒到一定程度就来挤兑现洋,幸而四明银行股东董事中有相当部分人是宁波同乡会的领导人,在上海有一定的号召力,他们登高一呼,宁波同乡纷纷施以援手,这才使得四明银行挺了下来。

虞洽卿将他的亲身经历说了出来,想要观看李安生的反应。

上海道台硬不起,就只能指望他这个江苏巡抚了。

上海的江浙资本家固然能够凭借同乡会与商业协会的集体力量来抗衡外商,但真正的反制还是做不到的,金融命脉控制在洋人手中。

华商银行与钱庄太过弱小,还不是洋人的对手,他听李平书透露了李安生想要扶持华人金融业的打算,便亲自登门,想要看看李安生有没有真材实料。

正说话间,朱志尧急匆匆的赶了来,外头的护卫认得他直接将他领了进来。

“抚台大人,今日汇丰银行的洋大班登门,说是借给我的一万两千英镑贷款即将到期,若是不能归还,他们就要将我的厂子拍卖掉。本来这贷款我别处转借些,是还的上的。可昨日有两家洋行订造的小货轮废止了合同,这两艘轮船都是建了大半的,已经有人放出消息去,钱庄也不敢贸然押款给我。沙逊洋行等几家外国洋行昨日放出风来,禁止有洋行在我厂修造轮船。若是无法回笼资金,又无处筹款,这厂子还真要给他们拍卖。”

这朱志尧还真敢借,一万两千英镑可是十万两银子出头,求新机器厂本身的资产也就五六十万两银子。

李安生怒道:“沙逊洋行居然敢如此嚣张?汇丰银行也太过欺人。你这么大的厂子,他们也敢拍卖?”

朱志尧低头叹道:“当初借款时汇丰银行百般刁难,要不是一次性借十万两银子用于扩大生产,钱庄一时指望不上,哪里会去受那个气。我那旧厂子值个三十多万两银子,他们便让我将旧厂子抵押了出去。”

“什么?”李安生简直不可思议,借十万两银子居然要三倍的不动产抵押?

虞洽卿苦笑道:“汇丰银行的资金一般是不借给中国民族资本所办企业的,即使出借,也是利息高得离谱,总要在八厘以上,而且借款条件十分苛刻,往往要有二倍或三倍以上的不动产抵押。它要数倍的不动产作抵押,目的在趁人之危,在等人到期不能偿还时就把这种不动产加以吞没。”

这是事实,也是悲哀,中国自己的金融命脉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能被动挨打。

“几家洋行就一手遮天?也真是好手段,为了你那厂子,居然废止了造船合同,宁愿舍得那几万两银子,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要是有人接手那两条轮船,再由别处转借些,银子可能还的上?

朱志尧摇了摇头,沉重的说道:“不然我为何前来寻大人帮忙引荐吉祥银行?那两条轮船谁敢接手?这不是在与洋行作对吗?谁敢出头?要是真有人愿意接手,我倒是不想贪那毁约方当初一半的预付款,让那些丧尽天良的赔上几万两银子我也算出了口气。”

虞洽卿手头倒是有些银子,但橡胶股票他买了些,又准备在四明银行做些转投,本来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买上一条轮船,但想到屡次因为想要购买新轮船与宁绍轮船公司的其他股东发生争执,他便有些退缩。

他自己也麻烦一大堆呢,他这次来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让四明银行有所壮大,为将来自己从宁绍轮船公司独立出来,单独创办航运公司做好准备。

李安生想了想,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想跟洋人斗一斗,跟他们作对呢你那两条轮船我会找信托公司接手,但请放心,价钱就照八成五来算,一成五的手续费。也别提那毁约方的预付款,若是你过意不去,马上还清了贷款,以后便将产业与那家信托公司挂上钩,也算是个老客户,只有你的好处。”

朱志尧大喜过望,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不仅能还清贷款,解除汇丰银行的逼迫危机,还有船款三成五的额外收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一时之间居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信托公司?”

虞洽卿连忙问道:“这信托只有外国银行才有,这几年方才出现的新物事,不知是哪家外国银行或是公司?”

是啊,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敢于跟上海几大洋行作对,跟汇丰银行过不去的外国信托公司?

李安生大笑道:“这家信托公司叫做大通信托公司,昨日也是没有的,但是今日就有,杰克先生刚刚办好了手续,眼下只怕已经在静安寺路上修缮门面,准备开业。而朱先生,刚好是第一个客户。”

“什么?”朱志尧与虞洽卿面面相觑,本来他们都喜上眉梢,居然有外国公司愿意做好事,那么今后的融资看来也有指望,谁知道是个还没有正式开张的公司,这靠谱吗?

李平书知道杰克的底细,却不能说出来,笑道:“我正准备办闸北水电公司呢,本来是要问道台取库银支持一二,如今看来,我倒是也能跟着大通信托公司做上一笔融资。”

虞洽卿吃了一惊,李平书居然如此自说自话?这大通信托公司就铁定能融资?只要他一句话李安生就愿意为之奔走?

但细想李平书为人,说的上是个英雄豪杰,当年抗击过法军,办过交涉,围为官几任,造福天下,是个清廉为民的好官,哪里是个如此轻浮之人?

他的身份亦官亦商,上通总督、道台,下达各个商帮,结交各路绅商,虽然他并不是最为富有的,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上海滩上能够呼风唤雨、左右形势的关键人物。

李安生笑着拍了拍李平书的肩膀,说道:“李叔,那两条船由中华航运公司买下,款子便再拨给你,你倒是好算计。”

虞洽卿思来想去,不得要领,李安生与李平书关系亲密,为何那大通信托公司的杰克先生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有那中华航运公司,怎么也没有听说过?

要是那中华航运公司不肯接手那两条船,岂不是要折在那大通信托公司手里,朱志尧想着,自己是脱了难,要是连累了别人,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安琪的恶作剧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安琪的恶作剧

其实

在造船的同时;朱志尧还不断开拓新产品,扩大规模,努力研究动力机器,制造出新颖的立式与卧式蒸汽引擎。

他深知造船业要想有所发展,就必须拥有自己的蒸汽机与锅炉技术,前年还曾制造出66吨的特大型引擎,而且零部件全系国产,令许多前来参观的西方工程师“皆叹赏不止”。

朱志尧到底是个脚踏实地的创业型人才,人品也值得信任,不想因为自己的两条船,使得出手相助的信托公司陷入危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李安生正是欣赏他这种风骨,笑着说道:“这不用你愁,杰克先生这次注册的股本可是100万美元,还是能经得起风浪的,更何况他身家不菲。”

朱志尧听得如此说,但是放下心来,又追问大通信托公司如何盈利。

后世中国的信托公司是唯一能够综合利用金融市场、连通产业和金融市场的机构,从基础设施、大型工程建设投融资到企业的兼并重组、改制顾问到租赁、担保,信托公司能够供全程式的金融服务。

它的功能几乎涵盖了储蓄、证券经纪、保险以外的其他金融、投行业务,信托财产既包括有形财产,如股票、债券、物品、土地、房屋和银行存款等:又包括无形财产,如保险单(中国这个时代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保险公司),商标、信誉等。

李安生给朱志尧一解释,立马就清楚了许多,“其实开始的信托大部分还都是金钱信托,你有闲散资金,便来签署信托合同,或是购买公司信托产品。信托公司最突出的功能,就是通过你委托的财产与现金,让这些钱生钱,财产增值。朱老板那两条船,签署的合同其实是一次性收益。最好的办法,是将那两条船委托给信托公司,让那两条船去赚钱,然后分得收益。只不过你比较急,特事特办而已。今后有什么闲置的资产,都可以拿来信托,金银古董等物件可以送典当行,但房屋田产等大件,倒是可以送来信托公司。要是信托公司资本壮大起来,手段更大,光是凭借不动产的增值收益,就能够衣食无忧。”

其实李安生的这个信托公司是针对那些将钱放在地窖里头发霉的保守绅商以及土老财地主的,让这些人的钱拿出来变成活钱。

当然也包括那些中产阶级,那些夫人小姐,争先恐后的去买橡胶股票,就不能理性点,买点信托产品?

大钱小钱通过信托公司汇聚起来,将是个很可观的数字,能够用来做些大手段,比如码头、铁路等工程建设,还有一些工厂兼并收购等。

中国的民间资本其实很丰厚,只是都是死钱,这些人不敢拿出来投资,那么就由信托公司来帮你投资好了,稳稳收利,这跟租房子出去,定期收房租是一个道理,有不动产有资本就是好,不用操心,在家数钱。

将本来生霉的死钱盘活起来,许多民族资本家都能受益,企业扩张更新就有了贷款融资的渠道。

本来在许多地方跟洋商竞争都不占优势,在融资渠道再落后于人,李安生真想不出夹缝中的民族工业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上海的怡和、沙逊等几家巨无霸洋行就可以向汇丰银行优先取得低利贷款,可以利用它的信用透支来进行投机倒把,毫无顾忌的多贷款,趁着许多中国企业一时资金周转的困难,收购这些经营困难的企业,或者干脆进行投机活动获得暴利。

中国人存进汇丰银行的巨量资金,居然给洋鬼子用来作为铁路借款,掌握金融命脉的同时,获取大量经济与政治特权,还扶持了外国资本家,进一步对中国剥削掠夺,真是岂有此理啊。

其实像荣氏兄弟这样的实干家,最应该得到大笔的贷款,越多越好,这是后世有现成经验的,让他们经营一个财团都没有问题,可偏偏却饱受缺乏资金之苦。

“如果是我们民族资本家想要向信托公司融资,发行信托产品,那么吉祥银行将会给他们设立专用的封闭账号,还会给予他们指导。这点请放心,我是吉祥银行的大股东,我本人也与大通信托公司的总裁杰克是好朋友,甚至,我正在考虑入股大通信托公司。”

其实企业要融资,不仅是向银行,还可以向信托公司融资。

李安生很有信心,在一战这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之下,不仅民族工业会有长足进步,银行、信托公司等金融行业也会有大发展,只要民间看到银行理财与信托产品有高收益,就会持续不断地将资金继续盘活,凭借庞大的资金链,他有足够的底气挑战任何外国金融集团。

摩根家族正是凭借资本运作起家的,根基都在信托与银行上头,这次杰克要办信托公司,自然有几个得力人手前来,李安生也打算借机让摩根财团帮着培养一批自己的金融人才。

丁小黑与韦明同等人浸yin多年,总算是有了点专业水准,可还是不够,李安生希望他们能够承担更重的责任。

静安寺路上,杰克与安琪已经准备妥当,按照安琪的设计方案,将办事处的门面重新布置了一下,进行整体装修。

当初摩根财团财大气粗,这么一个在远东金融中心的落脚点自然不会太差劲,面积也大,建筑也足够气派,当初本来是打算同时作为饭店用的。

杰克是打算将这里当成他的重要事业来经营的,自然还嫌地方不够,恨不得将旁边的房产兼并下来,可听到左右的房产全是属于沙逊洋行与怡和洋行之后,他生起了闷气。

他还是太善良,见不得这种太过无耻以及欺人太甚的恶性竞争,更为沙逊洋行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他的父亲老摩根缔造摩根财团的时候,也没有使用过如此卑劣的招数,这些犹太人简直就是西方世界的灾难。

安琪还在惦记着她的香水工厂呢,她决定在信托公司旁边隔一个小门面出来,作为香水商店。

她兴致勃勃的指挥着工人们忙这忙那,像是一只小蝴蝶一般,充满着阳光。

杰克将这次远东之行当成一次总要的历练,她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她本来是打算来一次周游中国的旅行的,却被李安生硬塞给了工作,这个坏家伙,不过,不过呢,她似乎并不讨厌接受他的工作呢。

杰克站在阳光下的街边,看着欢喜雀跃的安琪,摇头笑了笑,安琪刚出生的时候,他正好是个叛逆小青年,第一次抱她的时候,他的身上还被撒了泡尿,呵呵,回想起那个时候,还真是温馨。

街边来往的行人之中,有的穿着大衣,有的穿着单薄的上装,更有人穿起了裙子,天气似乎不再冷了,马上就是2月了,看来真正的春天要到了。

“嘿,我说,小姐,你在这忙什么呢?你要开公司或者商店吗?”

格兰特手插在裤兜里,头发油光可鉴,带着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正是安琪所讨厌的味道。

据格兰特收集到的信息,这里是美国摩根财团下属的一家银行办事处,只是用于协调到中国旅行、出差的美国员工所用,有时也住进一些美国员工,并不对外开放。

如今这里忽然热闹起来,看样子是要装修一番,而且正是格兰特所一直关注的安琪她们,他立即屁颠屁颠的跑来,想要大献殷勤。

“我的叔叔要开信托公司,可是,我想在这里开一家香水商店呢。”安琪的头发盘起,露出了高高白皙的颈项,穿着蓝色的羊绒内衣,外头是一件黑色的毛呢外衣,穿着长筒皮靴,身材苗条匀称,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格兰特垂涎欲滴,心里头仿佛有猫抓一般,美国小妞,果然充满着风情。

安琪朝杰克看了一眼,杰克心领神会,连忙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暗自偷笑,安琪的面容看起来像是无邪的天使,其实古灵精怪,在她手上吃过苦头的人可不少,也有心怀不轨的人想要占些便宜,却给她整得哭笑不得。

格兰特看着安琪的嘴唇翘起,仿佛有些委屈的样子,骨头都软了几分,弯着腰,仿佛不弯着身子立马就要垮下来一般。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家在仁记路那边有好几家店面,可以转让给你开商店哦。”

只不过是转让个店面而已,对于格兰特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沙逊并没有集中精力在房地产上头。

只要能够博取美人欢心,别说是转让,白送他也肯的,只是,他还没有那么愚蠢。

安琪的嘴唇是玫红色,鲜艳夺目,完全自然,配合着白皙的皮肤,简直就是个带翅的安琪尔。

“可是,我想跟叔叔的公司开在一起,这样的话方便一些,因为我就住在这里。”安琪似乎不经意的嘟囔了句。

格兰特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那更没有问题,安琪小姐,我家刚好在你叔叔的隔壁有房产,可以转让一幢房屋给你,你正好可以开商店,你还能在里面拥有办公室,以及休息的地方。”

这家伙还真是贴心啊,什么的想到了,面面俱到,很能为人着想。

安琪惊喜道:“真的吗?”晕红的面颊仿佛是盛开的玫瑰花一般动人。

可是,她有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素昧平生,怎么好意思接受你的帮助。”

格兰特温柔的说道:“不不,安琪小姐,你看,我知道你的名字,这不,我认识你,现在我介绍一下,我叫格兰特,沙逊家族的一员。我这不是帮助,是在为新认识的朋友做些事情,微不足道,请不要放在心上。”

“不不,格兰特,我真的不能,抱歉,这太过冒昧了。”什么叫做欲擒故纵呢,这就是了,安琪虽然没有学过中国古代兵法,但是看来还是很有天分的。

她在叫我格兰特?嘿嘿,格兰特走近了一步,继续微笑着说道:“不,这不冒昧,这是作为朋友应该做的。请务必接受我的一番心意。”

格兰特在日本呆过两年,跟许多上层社会的日本女子打得火热,自认为是少女之友,很能够受到女人的欢迎。

安琪扑闪扑闪她的大眼睛,纯真的说道:“这实在太感谢了,不过我要问下我的叔叔,不知道有没有钱买下你说的那幢房子,要知道,他开公司的预算并不宽裕。”

“没关系,要是钱不够的话,可以先支付一部分。甚至你叔叔需要资金周转的话,我可以为你们担保,向汇丰银行贷款。”

“真的吗?那太好了,您真是位绅士,我想我叔叔会很乐意认识你这位热情的朋友的。”

于是,在安琪的夸张表演下,杰克临时出任了骗子二号,配合安琪开始行骗。

“哦,是吗?才一千英镑?这也太便宜了,先生,你真是位诚信的绅士,要是换做那些奸商,这地产房产三千英镑都买不到。看来,我们真的很应该好好喝几杯,庆祝我们的相识。”

实际上,格兰特转让的物产四千英镑还不止,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成功的与安琪拉近关系,怎么都是值得的。

“叔叔,那么,我的香水商店能开吗?我希望它能尽快。”安琪还在装,不知道是不是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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