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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拆cp:男神求不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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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晴一直静静听着,一直没有打断。

    最终沈飞将一切诉尽,她才起身去一旁沏了一杯茶,递给沈飞。虽然沈飞并没有对自己从此不能再有任何子嗣一事有过多抱怨,但是终究还是难过的。

    由于沈家来人多是中青年,管家准备的茶水并非龙井乌龙一类,而是茉莉花茶,一杯沏出,清甜的香味瞬间弥漫,这才驱散了几分凝重。

    安晴也借机让系统检查了一番沈飞的身体,得知其身体损伤并非完全不可逆,只是这个位面对此医疗领悟略有空白,尚且无能医治罢了。如此,她也便有了主意。

    沈老爷子刚走,按照这儿的规矩,所有直系子孙都需要守灵,但是如今唯有沈飞一人,能够陪伴沈老爷子的最后一程。

    后半夜之时,一个穿着简洁大方,又不失贵气的中年女人走入沈家。

    “二哥,我来晚了。”女人难掩倦容,揉着眉心,只同沈飞说了一句话,并朝安晴笑着点了点头,就走到了已经失去了一切生机的沈老爷子旁,跪倒在地。

    没有说任何话,朝着遗体狠狠磕了三个头,额头之处很快就犯了红。随后也没有起身,而是就这么跪着,面上满是眼泪。

    这来人安晴能够猜到,就是沈老爷子的四女,沈秋。

    半夜来到这儿守灵,其风尘仆仆之态根本无法遮掩,安晴掩了面走出屋子,忍住心酸,走到屋外。

    沈家人低调,因此沈老爷子的丧事也没有大操大办,而是一切从简。沈老爷子辉煌了大半生,最终也只是落叶归根,终于平静。

    丧事结束,不过半月,就是高考时间,安晴本打算是不再继续学业,但是知晓了沈飞的情况之后,还是参与了高考,打算报考医科专业。

    高考结束,就是长达三个月的假期,寻思许久,踏上了出国寻找沈言安的道路。

    沈言安那边的治疗一切顺利,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眼睛拆线,虽然他并没有明说,安晴还是知晓,他希望拆线后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沈飞这一段时间异常繁忙,倒是沈秋抽出了身送安晴到了机场。

    “言安那边,就拜托你了。”

    沈秋继承了沈家的良好基因,秋容月貌,即使上了年纪,也依旧难掩风情,悲痛平息,只留下一腔温柔,叫人心生好感。

    安晴点头,致以感谢,而后走入机场。

正文卷 第367章 暗夜(四十七)

    安晴并未告知沈言安她即将到来的消息,而只是向他的助理说了一声,叫人来机场迎接一下。

    沈言安住在这个国度的一处沈家庄园之内,远离市郊,周旁就是浓郁草原和片片山林。

    从机场出来后,乘了大概四五个小时的车,才到达所在地。安晴远远就闻到了清新的空气以及那丝辽阔无边际的微风。

    庄园很大,因为并不用于经济用途,所以没有养殖太多的牲畜农作物,只有几匹骏马,几亩地的葡萄园和漫天漫地的花卉绿植,组成了梦幻异常的西式庄园。这样的地方,绝对是度假养生的极佳场所。

    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仆正站在庄园入口迎接,动用了迎接女主人的礼仪,想必是早有吩咐。

    下了车,换坐乘马车前往庄园内的住所。

    今天正好是沈言安的眼睛拆线的日子。

    安晴轻悄悄走入房间,里面站了许多严阵以待的医生护士。沈言安的眼睛之前动了大手术,如今只有拆了线,才知道具体恢复情况,才知道是否真的手术成功。

    那主治医生刚刚剪断纱布的最外围接线口,然后正一层层解开那严严实实盖住眼睛的纱布。

    等到只剩下最后两层时,安晴走上前去,接过手。助理提前与那个医生沟通过,因此倒也没有迟疑,就将手中解了大半的纱布递到安晴手中。

    最后两层纱布下边,其实已经隐隐透出眼皮上的肤色。安晴揪着纱布的一头,缓缓揭下。

    直到那最后的肌肤完全果露。

    坐在座椅上的沈言安微微动了动眼珠,尽管还没睁眼,这个世界的光芒已经透过眼皮微微渗入眼眶之内,引起了一丝丝的不适。

    太久没有感受过光明,这种不适更多的,其实是不习惯。

    眉头也微微皱起了几分,似乎在抗拒一般,久久没有露出双眸。

    安晴含笑抚平眉心那一抹抗拒,轻声开口:“睁开眼睛…”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瞬间,沈言安睁开了眼睛,将安晴含笑的脸印入脑海之中。

    ……

    接下去的空间,自然要留给这对有情人,那些医生护士见眼睛恢复状况良好后,就纷纷退出了房间。

    沈言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安晴,连眨眼都已经忘却。

    “噗嗤”安晴没有忍住,轻笑出声,随后主动上前,轻轻拥住沈言安,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口,感受他急剧增快的心跳。

    “日后有的你瞧呢,现在可以先眨下眼睛,我又不会跑的。”

    沈言安这才抬起双臂回抱住安晴,由于激动,声音还有些颤抖:“很美。”

    他想象过无数次秦墨的模样,甚至可以说,在这样难熬的治疗中,唯有想起秦墨,才能压下内心偶尔升起的暴虐,才会如此顺利地完成所有繁杂的治疗程序。

    到如今真的看到了梦寐已久的脸庞,才觉得,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刻付出的代价。

    苦难再多再苦又如何,只要这一刻能够来临,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言安取下脖子上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佩,挂到安晴脖子之上。

    “嫁给我吧。”

正文卷 第368章 暗夜(完)

    安晴与沈言安又在庄园待了一段时间,等到确认沈言安的眼睛问题不会再复发,并且接受了完整的心理治疗后,二人才一同坐上回国的飞机。

    沈言安推着二人共用的行李箱,时不时看向安晴脖子上的那一块玉佩,而后露出笑意。

    自从安晴戴上那块玉佩之后,他就一直如此。

    这玉佩是沈言安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如今赠与安晴,其意义不言而喻。

    他们的回国并没有惊动多少人,所以接机的只有抽空前来的沈飞和管家。沈言安瞧见二人后,倒也没有十分抗拒,而是坦然地与之拥抱。

    不光管家已经热泪盈眶,连沈飞的脸上都满是动容。

    自从那次事故之后,这沈家大少真的从未再有过如此平和的表情。

    不过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沈言安没有选择立刻回到沈宅,而是带着安晴一起到了沈家的祖坟之地,那里埋葬着沈家世世代代的子孙,包括沈老爷子和沈言安的父母。

    他和安晴二人,一同祭拜、上香。完成了十分沉重的仪式之后,才牵着手回家。

    留下沈言安父母以及沈老爷子墓碑前鲜艳的花朵,是一切过往纠葛的结局。

    安晴的高考成绩已经出来,参考了原身的水平,并添加一定程度上的超常发挥,结果虽然没有优秀到所有大学争相争夺,不过也完全可以任意选择想去的学校。

    至于去哪里,自然取决于沈言安的选择——留在这座小城市,还是去往帝都。

    最终沈言安选择了前往帝都,不是为了沈飞想要沈言安逐渐继承沈家的请求,而是为了安晴。

    帝都大学拥有全国最好的资源,教育水平也名列前茅,他希望安晴能够在这样的大学里,完成对自我的追求。而他自己,也利用了沈家的资源,给自己弄了一个名额,成为了其中美术系的一名学生。

    这一切虽然是瞒着安晴进行,但是哪里逃得过安晴那洞察分毫的眼睛,只是并未戳穿而已。

    所以在开学那一天沈言安装模作样送安晴上学,最后宣告自己在大学之中也会给予安晴陪伴时,安晴仍装作了惊讶的样子,让沈言安好好地自我满足了一把。

    这一世,安晴大学还未毕业,就考取了帝都大学的硕博连读,最后出来直接就是国内医学界有名的医学专家,治疗好了沈飞的旧疾,让沈飞第二年就添了一位儿子,成为沈家的继承人。

    而沈言安则是一早就表明了自己对沈家继承权放弃的态度,而是投入了美术行业,成为国际赫赫有名的天才画家。

    由于长时间的身处黑暗,复明之后,他对色彩的敏锐度远超普通人,再加上不一般的人生经历,在艺术创作领域可谓是天赋异禀。只是令所有知情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画作之中并无任何阴暗暴虐,而是只有温暖。

    叫人只瞧一眼,就能露出心底美好被唤醒的笑意。

    这种独属于他作品中的温暖,沈言安也很早就宣告了世界,这是他对她妻子的爱。

    想要炫耀给全世界的爱。

正文卷 第369章 雪月风花(架空民国+歌女)

    咿……呀~”那一声婉转凄美如衰落在地的黄莺发出最后生命的绝响,自城北的兰园中传出。

    越剧不似京剧,唱戏之人均为女子,而非男儿,这一声悲鸣,就来自于兰园的当家花旦——舒棠,也就是如今的安晴。

    这是兰园的最后一出戏,演完这一出,这兰园啊,就将被夷为平地。

    一出“黛玉焚稿”是戏中林家妹妹的最终章回,也被安晴当做了戏园的最后一幕。

    一年之前,这兰园台下还满是富家公子和贵气太太,如今却只剩农家愁苦女儿。

    那些富贵人家,抓走的抓走,幸免的,都投入了夜上海的灯红酒绿之中,哪还有闲情逸致来听戏曲儿?来的,只有那些听说梨园今个儿免费听戏才到来的,附近的贫苦偷闲人。

    水袖一甩,甩走所有人间纷扰愁绪,留给自己一派清明与独身清白。

    戏台子下除了那些不懂欣赏曲儿的农家粗人,还有整个戏班子的成员,此刻已经均是泪流满面。

    这最后一出戏唱罢,这一切就都不复存在。

    帷幕落下,倒在戏台子之上的安晴这才缓缓起身。收了水袖,走下戏台。台下已经有两位穿着巡警制服的人在守候,只等安晴卸去妆容后,随着二人回上海租界中。

    戏班子的人急匆匆赶到后台,却在看到两位巡警之时连连刹住脚步,不敢再上前一分。

    “官老爷……”班主是个已经白发苍苍的阿婆,在一班年幼的孩子面前,唯有她必须出面,与巡警攀谈。

    安晴面上的胭脂朱砂还未卸下,只摘了头上的戏冠,置于一旁案台之上。“瞿老,你们去收拾东西吧,这儿不用你们操心。”

    巡警只负责来接人,这老班主说什么,他们都只会驱赶,但是安晴的话,却不能无视,于是收起手中配枪,不再关注那一群年老亦或者年幼的戏子。

    老班主欲言又止,在原地焦急许久,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转身带着那群孩儿离开。

    兰园里那些年纪尚好的伶人都已离开,只剩下这一群无依无靠的孩儿,还在这儿试图寻一丝安定。

    等老班主等人离开,安晴脸上的脂粉也已经卸下,露出那张清丽的面容。这身子眸子细长,五官均是小巧精致,由于肤色苍白,乍一看,并无多少出彩之处,但是,若是一笑,细长的眸子,浅淡的薄唇,就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刹那间既是风情万种,摄人心魂。

    舒棠,兰园的舒棠,可是这上海境内有名儿的祸国妖精。

    珉起唇瓣,只瞧了一眼那候着的巡警,便不再多搭理,而是起身回屋,拾掇起屋内的家当来。

    自个儿都要走了,哪有留下痕迹的道理?哪怕是一把火烧了,以原身的性子,也是不愿留下的。

    慢条斯理的整顿完毕,才将包袱扔给一旁的巡警,而后迈着清寡的步伐走出兰园。

    走出兰园不久,身后那一处就燃起了大火,火舌冲天,恍惚间就如同漫天的烟火,美得惊心动魄。

    安晴顿了顿,才迈上那候着的小轿车。

正文卷 第370章 雪月风花(二)

    这个位面正处于封建时期向现代文明时期过度的阶段,华夏处于内忧外患的生死之际,外有倭国入侵,内有军。/阀混战,不说烽火连天,单论偶尔街上响起的枪声,都足以惊碎所有平民百姓的心。

    唯有一个地方,仿佛人间极乐之境一般,满是纸醉金迷,不知民间疾苦。这地儿,便是上海租界内。

    安晴半倚在后座车窗上,瞧着外边儿的景色,一路由残垣断壁到灯红酒绿,眸中迷雾一般,叫人瞧不透里边的心思。

    她到这个位面已经三个多月,瞧着兰园由最后的余晖,到现在化为一抹火光,不是不能改变,而是不行。

    这个时代太过于特殊,谁都无法阻挠其改革变化的进程,安晴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遭一切的变化,却不能做出事儿去阻止。兰园的落寞也是必然,一边是炮火连天,一边是纸醉金迷,这兰园处于哪边都不合适,所以,只能被淘汰。

    而原身也留下了心愿,希望安晴去完成。

    原身并非善类,那“祸国妖女”一词若非她刻意展露风情,也不会如此盛名,她深知自个儿魅惑男人的本事,并暗自引以为豪,而那心愿也非什么救世济民,而是“绝代风华”。

    一个女子要做到“绝代风华”,绝非易事,但是只要模样倾国倾城,便是成功了大半。

    这剩下的小半,事在人为。

    安晴这次进入租界,便是实现原身心愿的第一步。

    一位戏子容貌再出众,也终究不过是常人眼中的末等贱民,如今进入租界之内,就算姿态摆得再高,实际上其实也只是进入那歌舞厅之中做那歌女罢了。

    只是这个歌女,略有不同。

    “舒棠小姐,夫人已经久等,还望动作快些。”巡警下车,弯腰为安晴打开车门后,安晴才缓缓下车,并没有搭理。

    平日里唯有清冷示人,才会将那偶尔的魅惑衬得弥足珍贵,衬得世间少有。

    车子是停在一座西式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前,门庭之前挂着灯箱,上印有“夜上海”,且在周遭挂了一圈霓虹灯,晚上来临后,就能发出红绿光芒,印出富贵与奢靡。

    这“夜上海”乃是租界内最大的歌舞厅,其内汇聚上海上层人士,甚至是绝大部分西洋富商军官,进入其中,不管你是何党何派何国人,都只要放下一切枪支,尽情享乐即可。

    门外已经有小倌儿迎接,看到安晴,便领着安晴走入建筑之中,一路深入,直达最里边儿的内厅。

    这件内厅相比外边儿通体金光闪闪、金碧辉煌,这里添加了红纱元素、多了些女儿风情。

    “我的小姑奶奶哟,叫你来早一些来早一些,你偏生要拖着,瞧这,这军老爷都要来了,叫人还怎么来得及给你做衣裳……”

    说话的是一位头发烫了卷儿,脸上涂抹了西洋粉,涂了睫毛、眼影,还画着大红唇的女人,虽是浓妆,却不会叫人心生反感。大约是四十岁的年纪,脸上有些许细纹,只是这些细纹反倒为她添了几丝岁月的迷人劲儿,话语间满是吴侬软语的腔调,真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正文卷 第371章 雪月风花(三)

    “军老爷来了,便让他等着。”安晴并不对云贞的抱怨买账,她说了今个儿过来,就真是今个儿过来的,哪有来迟了的道理?

    云贞也只是抱怨抱怨,虽是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掩饰。

    她这辈子瞧了太多太多的美人,美如天仙的大有人在,这美得可以当称“祸国妖女”的,却只有这舒棠一人。她太知道男人那种生物喜好什么样的女人了,太软的不行,容易腻,太硬的也不行,偶尔觉着新鲜,多了可就铬人了。这舒棠这样的,就正好,搁远了瞧,那是九天之上的仙女,搁近儿了,那股子妖劲儿,可是最为挠人。

    “这哪能叫军老爷等着?来来来,试试云娘给你定的旗袍,你这身段不挑衣裳,我云娘还是有这个眼力劲儿的。”云贞说着,走向一旁的衣柜,从中取出几件锦缎旗袍。

    安晴也不殷勤,也不见外,走到那豪华欧式沙发旁坐了下来,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倒在沙发的扶手上,身子也陷入了柔软的沙发垫中。

    “刚那会儿还在抱怨来得晚,没时间做衣服了,这会儿怎又变出衣裳来了?”

    云贞微微翻了下白眼,拿着衣服扭着臀走到安晴身旁,将衣服丢在安晴身上:“也就你这姑奶奶会同老娘这么说话,快,换衣裳去,今晚儿就给我上台,这可不是你那戏台子,多熟悉熟悉,别给砸了老娘的招牌。”

    安晴这才拿着衣裳懒洋洋走向一旁的小房间。

    云贞就是夜上海的老板,夜上海这名号可谓是云贞一人带响,这一点就可瞧出云贞的本事可谓滔天,不过在这租界内,一个女人若是没有靠山,那也是难有成就。

    她的靠山,就是租界内英国领事馆的罗伯特总督。云贞是罗伯特总督的情妇这一事可不是什么秘密,罗伯特的原配远在英国,自然管不着这边的事,而其他人,羡慕都来不及。

    有一位总督保驾护航,云贞在这乱世中,足以横行。

    安晴褪下身上衣衫,那小房间内有穿衣镜,她就这么静静站在穿衣镜前,也不急着换上那华美的旗袍。

    这身子美则美矣,绝大部分,是因为这身段,并不丰韵,而是颇有骨感,但是这种骨感完全不影响女性完美的身体曲线,而是为之更多添了几分美。

    云贞的眼光十分毒辣,一眼就可知道安晴这身子如何才是最美的姿态,因此选的衣裳不光极为合身,而且将舒棠那既清冷,又妖孽的气质衬得淋漓尽致。

    明明是只开叉到小腿肚的暗红旗袍,盘扣也是扣到锁骨之上,脖颈之处,款式极为保守,怎么瞧都是禁。/yu、疏离人间般,却在细节处添置了些许黑色蕾丝,穿上之后,隐隐透出白皙的肌肤。挠人挠到了骨子里去。

    既可是白月光,又可是红玫瑰。

    走出门,饶是云贞,眼眸都在一瞬间被点亮,连连赞叹。

    安晴并不意外,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的赞美。

    直到云贞说累了,问安晴登台时要用的艺名,她才开口。

    “舒棠,就叫舒棠。”展颜一笑,惊艳风华。

正文卷 第372章 雪月风花(四)

    既然来到了这奢靡贪图享乐的极乐世界中,安晴自然不会唱什么凄凄惨惨戚戚的戏剧,而是早早学了些歌厅小曲儿,作表演之用。

    原身自小学习唱戏,其声音条件以及发声技巧,都可以说是得天独厚,能够驾驭一切歌曲。而且由于一直扮的青衣的角儿,没有一丝风尘味儿,往那儿一站,就是遗世独立的姿态。

    这种姿态再配上众多舞女簇拥,其震撼效果绝对能够刹那轰动整个上海城。

    不过,云贞费劲了心思将这样一位妖女挖来,也不只是为了再为这夜上海吸引客人,而是为了几日后那神秘军老爷的到来。

    夜上海将有新人登台的消息,云贞早就卯足了劲儿宣传过一番,这一天晚上,夜上海内可谓是大人物云集,连各国理事馆的总督都来了不少。

    “姑奶奶,你这名号我可给你打响了,你要是给我砸了,我可是要将你的祖坟都给挖了的。”

    安晴快要登台,云贞早已急得团团转,安晴却依旧懒洋洋地半倚在沙发之上。脸上妆容已经齐全,眼线红唇,眉心之处添了一抹朱砂,本是有些苍白的面容,一下子只余魅惑众生之态。

    “我自个儿都不知祖坟在哪处,你要是给我找出来挖咯,我还需要感谢你叫我认得了祖宗。”虽是这般呛声,不过还是站起了身儿,快轮到她上台了,是需要准备些许。

    云贞一噎,这会儿才想起,这戏班子里出来的,哪里会有什么爹妈祖宗,多是流浪被收留的可怜孤儿。

    舒棠这身子实际上不过十八,哪怕表现得再成熟,也是能当云贞女儿的年纪。

    云贞不知是想到了何事,面上柔和了许多,虽然话语依然称不上什么好话,但是分贝倒是小了几分:“你就是我的祖宗,快去准备上台吧。”

    穿着云贞给准备的暗红旗袍,在耳畔处挂着黑色蕾丝面纱,遮住一半娇容,留下细长的双眸,一眯眼就如同要勾走所有人的魂魄。

    头发也叫师傅烫成了微卷,鬓角处几簇卷曲贴着额角,造型十分精致。

    夜上海的大厅之内早已满场,各路富贵太太,官家老爷等等都在各自攀谈,虽然都是为这神秘的歌女而来,但这意图总不好太过明显,不然可就失了身份,徒惹笑话。

    云贞深谙这群人的性子,前面暖场暖够了,就要早些让安晴上台。这些人可不是寻常百姓可以任由你吊着,若是生了火气,任谁都不好圆场。

    安晴上台之时,大厅之内所有灯光全数熄灭,过了两三息,那宛若天籁的歌声响起,才有一束白光打在舞台之上。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停下了交谈,甚至是放轻了呼吸声,等待那天籁之声的主人登场。

    那一束白光照出舞台中央的主角之后,其他梦幻色彩的灯光才陆续出现。

    一曲莺歌收了尾,下边大厅的灯光才又重新照亮。

    安晴也巧笑着摘下脸上面纱。

    舒棠——

    这名儿从这一天开始,就不再是兰园唱曲儿的青衣戏子,而是夜上海的台柱歌女舒棠。

正文卷 第373章 雪月风花(五)

    华灯初上,这舒棠在夜上海登台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上海城中本就有不少人认得舒棠,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舒棠不过是城北的一位戏子,那唱戏的,总归是配不上他们如今的生活格调。但是却没想到,这舒棠摇身一变,不光如此强势进入上流社会,还如此耀眼夺目。

    这般登场,只唱一首肯定满足不了这些已经蠢蠢欲动的所谓绅士淑女。紧接着,不光歌唱了好几首,连那身上的服装,都换了四五身。

    好在舒棠这身子自小苦惯了,学唱戏时也经常是超负荷的训练,不然这么大强度的表演下来,怕也是累的够呛。

    等三四首歌下来,下边的人儿这才又恢复交谈,只是都默契地放轻了声儿,不会影响这听觉视觉上的盛宴。

    看台分为两层,楼上还有些延伸的小房间,可以看到楼下舞台的场景,只是外头无法窥视这房间内是何光景。

    其中一间之中,两位身着军装的男子由一开始的闭目养神,到如今站与窗台往下俯望,手上虽然执着高脚杯,却从未喝其内的红酒一口。

    直到安晴表演结束,鞠躬退场之际,其中一人,才仰头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试图缓解喉中干涩。

    “夜上海……这不夜城果然有让人不夜的魅力。”咽下红酒开口的男子,名唤石鹰,不过二十有八,就已经是东北地区的军统,这可不仅仅是年少有成可以形容,其本领极为强大。

    而另一个男子身着白色军装,不似石鹰的狂野霸道,而是更为冰冷不近人情,仿若人间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一般。不过那张脸,却是要远俊于模样已经称得上天姿的石鹰。

    他并未开口接话,而是将手中酒杯又放下,坐到一旁沙发上,继续假寐起来。

    石鹰“嘁”了一声,自觉无趣,倒也没有勉强男人开口,而是兀自等待起那舞台之上的节目来。

    只是舒棠下场,再上什么节目都已经是无趣,所以那舞台上灯光熄灭,就再未亮起。

    而是有大批舞女步入台下舞池之中,与那些达官贵人跳起舞来。其中,就包括安晴。

    如此来看,也并非表演结束,而是将舞台搬到了台下之中。

    “啧……本来为了免去麻烦,特意早些回上海,也没有告知那云娘,却没想到这样一来,竟然就失了与美女共舞的特权。罢了罢了,现在通知云娘也一样,不然这舒棠的第一支舞叫他人占了去,我石鹰今日怕是要睡不好咯。”石鹰说罢,就唤来了小厮,让他去通知云贞。

    而石鹰自个儿,则是快步走下楼去,想要赶在人前邀得那万众瞩目的人儿。

    殊不知石鹰前脚刚走,那沙发上坐着假寐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眸中风起浪涌,哪里如同面上那般云淡风轻。

    楼下安晴虽然应着云贞的要求步入了舞池,但是也只是捻着酒杯在其内穿梭,拒绝了一个又一个上前邀舞的男人。

    虽然歌女也称不上什么能入眼的身份,但是安晴刚出来亮相,多多端着些架子,总比一下投入那些男人堆中要高明得多。

    何况,她本就不会委屈了自个儿曲意逢迎。

正文卷 第374章 雪月风花(六)

    “舒棠小姐,不知鄙人可否有幸邀得小姐一舞?”端着酒杯上前的,是一位中年外籍男子。

    这边大多数人的身份,云贞都提前告知过安晴,而这人,正是如今这舞池之中身份最为崇高的法国驻上海租界理事馆总督觉恩。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由于穿着得当,仪容讲究,看起来颇为道貌岸然。

    这样的人物,安晴也不好冷脸推脱,于是举杯与他交谈起来,也不明着表示是否应邀起舞。

    觉恩身为情场战无不利的老手,自然瞧得懂安晴的意思,倒也没有介意。法国自诩最浪漫的国度,从中走出来的男人,自然也是最会讨女人欢心。特别是对于美女,总会有些特别的优待。

    “觉恩先生说笑了,舒棠不过一介戏子,侥幸才得云娘赏识罢了。”安晴抿下一口酒,带着一丝娇笑。

    “舒棠小姐不必如此谦虚,世间女子哪有一人能比得上舒棠小姐?这用华夏语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不足以描绘小姐的美丽……”

    眼见着安晴与觉恩开始交谈,其他蠢蠢欲动的男人都不得不压下火热的内心,那觉恩虽然哄女人功夫一流,但是气度是真心极小,用瑕疵必报形容也不为过,此刻触人眉头,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这美人恩呐,还要有福消受才行。

    连石鹰下楼见到这一幕,都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有迟疑。虽说以他的身份不用顾忌此人,但是这儿毕竟不是东北,觉恩作为租界内的地头蛇,其势力绝不可小瞧。

    这迟疑之际,云贞那边已经收到了石鹰小厮的传话,这一下便到了大厅之中,示意安晴走到一旁。

    云贞作为这夜上海的主人,觉恩自然要给几分面子,何况觉恩和云贞之间也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安晴站在了云贞身旁,石鹰才在一旁服务生那儿拿了杯酒走了过来。

    石鹰与云贞实际上并未见过,但二人都称得上风云人物,这要彼此认出来,并非难事。

    “云娘,久闻大名。”石鹰举杯示意,云贞连忙带着安晴走上前去。

    云贞这慌张的模样,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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