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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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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功,你真够不仗义的。”待惟功和两个长辈喝完了酒退下来,李成梁才窜过来,低声喝道:“兄弟一场,回来了居然也不同我说。”
“现在不是见面了?”
惟功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必然在此,否则,我就去贵府拜见了。”
他说话落落大方,有一种独特的上位气息,李成功点了点头,由衷道:“惟功,你是真的长大了……”
“这支钗,是我叫人精心打制的,用的最好的一颗东珠。一会你回去,交给小妹吧。”
惟功与李成功一样,都是称李成瑛为小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匣子,拿出一根金钗来。制工精良当然不必提了,难得的是一颗东珠,温润圆润,珠子硕大无比,其中仿佛还有烟霞之气,是难得的上品,珍品,皇宫大内,也未必找到几颗相等的珠子。
“你在辽阳,看来没有白去。”
李成功极为开心,要紧的不是这珠子,而是惟功心意不变。
他已经听说,惟功在辽阳喜欢上了一个丫鬟,象惟功这种醉心于武学,同时又负有千万人之望的人物,女色上头肯定有所节制,要成大人物,必然有所取舍。
但一旦动情,也非同小可!
原本是有一些担忧,惟功的表现,还是让李成功感觉满意。
他和惟功碰了一杯,低声道:“两年之内,你把小妹迎娶到辽阳吧,我已经和族中长辈说妥了,两年后她也堪堪有十六了,成婚生子都行了。”
“好吧。”惟功心中一动,想到那个熟悉的俏丽身影,他答应了下来。
“来,请用酒。”看到惟功,张元功感觉十分开心,举起酒杯,频频劝酒,一时间,厅中的气氛又是热闹起来。
……
……
张惟贤出门之后,立刻召来锦衣卫值守宫禁的千户,百般询问之下,却根本没查清惟功是怎么进的宫门。
这一天的宫门记录,根本没有惟功出入的经过!
“好手段……罢了,不必查了。”
张惟贤倒也颇有机断,想了一想,便是打马直奔张四维的府中。
惫夜求见,自然是有大事,张四维虽身体不爽,还是在内书房见了他。
张惟贤劈头便说明来意,张四维一听,便是大为激怒。
“元辅已经不能问事,圣意想必有所转移。”张惟贤趁热打铁,劝道:“无论如何,阁老明早见宫请见,将此人留在京中,断了他和辽阳联系,他这一年多在辽阳投入重金,人力,物力财力都往辽阳浪掷,留下来,他就成了无根之木了。”
“嗯……”
张四维沉吟着,眼前这后生,向来和申时行走的近,现在这局面,稍微行差踏错就是给别人创造机会。安知申时行不是和这后生一起设了个局,给自己下套?
张惟贤心中焦急万分,申时行的力量是万历的信任,还有在朝中经营出来的一些文官班底,但真正论实力,还是张四维的晋党要强一些。
只是张四维身体不好,他不看好这一点,才投效申时行。
现在这会子却是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一点,眼看着大好良机要丧失,张惟贤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阁老……张惟功回来,必定是求皇上留他在辽阳,不擅作变动。再见元辅,也是说着此事。他的地位,一靠皇上,二来是元辅不曾反对他,还栽培过他。等元辅一去,蓟镇和宣府一定会换人,辽镇不会变,还是李成梁,但辽阳是不是会有变局,难说的很了。他只能抓住现在的机会,赶紧确定下来,这样阁老为首辅之后,一时半会也不好动他。他深知得罪阁老太深,根本没有转圆余地……”
张惟贤也算是说中惟功大半的心思。
张居正在,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容人以私怨坏他的大局,所以对惟功虽然不及当初那样栽培,但亦不容人针对。
张居正一去,内阁中申时行对惟功提防万分,多次打压。而张四维更是与惟功是生死仇敌,一旦为首辅,必定出手对付。
惟功只能在辽阳不回京,以战功见赏,同时调动舆论,不使内阁这两个大佬,随意出手对付他。
“好罢,老夫便……”
“父亲大人,元辅那边传来消息……”张四维刚下决心,张甲征就仓惶跑了进来,一头是汗也顾不得擦抹,只一迭声道:“父亲,一会赶紧要动笔,写贺表,给元辅写贺信,送贺仪……刚刚家下人来报,张府鞭炮连放,响了小半个时辰,听说是旨意天黑前出的宫,封了元辅为太师。”
“太师!”
张四维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这一生,十分自负,少年成名被称为神童,长而慧,娶妻,做官,样样顺当,到内阁次辅的位子上又是晋党领袖,如果不是天资太高,换了寻常人早知足了。
现在眼看首辅之位在望,他不高兴也是假的,但这么一道旨意,顿时将他那一点自得之意,击得粉碎!
太师,在此之前,只有英国公张辅一人,还有李善长等寥寥的人被追赠!
张居正居然是太师了!
“天子在旨意中已经称太师张先生,加上昨日之旨,说是要看顾先生子孙的话,大家都觉得元辅纵去,张府也是恩宠不绝,所以这阵子都有人往张府去,我看我们虽不必去,预备一下总是应该的。”
“嗯,你说的很是。”张四维赞了儿子一句,又转向目瞪口呆的张维贤,冷然道:“都督大人,请吧。”
“阁老,尚有机会……”
“再说吧。”
万历这样的表现,使张四维深感忌惮,此时去冒着触怒张居正的危险,大为不智。他已经缩头缩了十年,倒也不必在意再缩上一阵子。
张惟贤跺脚一叹,也知劝不动了,只得告辞退出。
等他出了张四维的府邸时,人家府中已经在打点给张居正的贺礼了,想到小五是从张居正那里出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才回到英国公府时,张惟贤恨不得将自己的牙齿给咬碎。
这会子负责监视宫门和张居正府邸的两个千户闻讯也赶了来,巴巴上前,张惟贤正有一肚皮的邪火没处发,上前便是一人一个脆的,啪啪连声之后,自己的手都是抽的疼了。
第516章 轻视
“都督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两个千户,赶紧趴在地上,叩头如捣蒜。
这两人勉强算是张惟贤的人,打从小旗一路升上来,张惟贤恨恨地看着他们,怎么小五用人,用一个成一个,自己用人,就是这般的窝囊无用?
“赶紧回去,给我盯紧了,再有疏漏什么的,也不要来见我了,自己去北镇抚司……去吧,赶紧给我滚蛋!”
这么发作一通,张惟贤终是好受了很多。此次惟功突然回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自己事前没有听到风声,事后毫无办法,叫张惟贤感觉到一阵虚弱。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整顿校尉,锦衣卫有一套盯人跟踪的办法,还有套问打听消息事件的流程,如果梳理好了,将来就断然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尴尬局面了。
“都督大人,那府里听说五少爷回来,派人来请。”
黑暗之中,有个长随迎了上来,轻声慢语的禀报。
“好,我过去一趟。”
虽然这一次没有什么机会了,不过,暗处的盟友也是不能放弃,张惟贤抛开沮丧的情绪,打叠起精神,又策马赶往新的目标。
……
……
天明之时,张居正封拜太师的消息,在京城官场引发了爆炸式的反应。
其实不仅仅是官场,便是京城民间,也是被这个消息所惊动了。
到宫门开放之后,得到确切的消息,然后就是内阁副署,将旨意正式确定下来,再下来百官便是为天子贺,亦为太师张先生贺。
再下来就是文武官员到各大寺观继续为太师张先生祈福,连内阁也不能幸免,大学士轮班儿,东城西城的几个大寺观随便去,总之不能不去。
这个关口要是哪个大学士说声不去,这一下便是捅下马蜂窝,别人能不去,大学士们是一定要去的。
在京城的喧嚣声中,惟功告别了七叔和李成功等人,几乎就是萧然一骑,又从京城而出。
他来去的消息,除了百姓和中下级的官员不知情外,上层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内阁和六部中的大佬们都知道他曾经出入宫禁,又曾经拜会过张居正,至于究竟的情形如何,没有人能知道。
但所有人都明白,不知不觉间,张惟功已经成长为影响到朝局变幻的重臣,特别是张居正身后的九边布局,惟功已经成为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了。
“张惟功来了又走,你们锦衣卫居然没有一点儿消息?”
在宫门处,申时行从法源寺祈福回来,犹自一脸的阴沉,看着静静侍立在眼前的张惟贤,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阁老,他微服简行,一入京师就悄悄进了宫,怎么进来的也查清楚了,是张元芳弄了一套五品千户的告身,借引见的机会进了宫,皇上一召见,然后又见元辅,不到一天时间。”
张惟贤苦笑着道:“就算想防,也真为难了一些。”
“仍然是你不够小心。”
“是,下官辩无可辩,只能说,没有下一次了。”
“唔。”申时行点点头,不再多说。
他已经和张四维碰过面,都是对张惟功擅自入京一事大为不满,虽然可能皇帝已经被惟功说动,或是秘奏了什么,两人仍然决定写个密疏,弹劾一下惟功。
待进了内阁,申时行在前,张惟贤隐隐跟在后头,一起到张四维的公房之中。
身为次辅,张四维其实很少到阁,今天是一个例外。
待两人进房之后,却见张四维面容灰败,十分难看。
“汝默来了?”看到申时行,张四维打了个招呼,接着便是将手前一封奏折递了过来。
“江陵恐不久人世,不过,还是给我们套了一个枷锁啊。”
张四维递过来的,正是张居正的遗折。
说是遗折,当然不可能现在就上,这只是一封底稿,提前送到内阁,是张居正向这些同僚提前打一个关照。
申时行接来一看,便是冷笑起来。
丈田,条鞭法,驿传,刑狱,这些果然说在最前。张居正言语淳淳,劝皇帝坚持诸多改革之法,当然,也讽谕群臣不要放弃既往的成就。
折中当然也提起了这些年来的成就,库藏之厚,驿传和减免的徭役一年节省的数百万两银子,还有清革南方诸省营伍,裁减不合格的军士,核定兵士,将佐,马匹,额兵足饷。
种种成就,历历在目。
另外,就是劝皇帝节省宫中用度,无非还是亲贤臣,远小人那些话。
只是隐隐也对朝中大臣有叮嘱之语,皇帝尚且年轻,若有诸多不合祖宗成法之事,他劝诸大臣一定要顶住压力,劝说皇帝不可擅兴擅为。
光是看到这里,申时行就已经十分愤怒,将离世的大臣因为自己的地位,用这种遗折的手法确定身后的施政,张居正可以说是开了有明一代的先河了。
“元辅能确定有用吗?”
申时行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
“有用无用当然再说,”张四维颓然道:“不过有此一折,如果将来我等做得不好,不及他今日,那么,自然就落人口实,会叫人有话可说。”
所顾虑的,无非就是这些。
申时行默然无语,再看下去,却是提到九边防御。张居正极言戚继光不可撤换,有戚某在,蓟镇安静无事,不需更改什么,宣府,大同,辽镇,防御一体,亦选将得人,宜静不宜动,若有大臣擅改镇将,则一旦出事有警,将提议擅改防区者负全部责任。
“江陵这一段,护戚继光是假,保张惟功是真。”申时行回头看了神色难看之极的张惟贤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确实,戚继光是保不住的,皇上不会允他再留蓟镇,十万大军掌握在一人之手十年,又和李成梁不一样……李成梁是跋扈,但力量分散了,戚继光除了北兵掌握不全之外,南兵和相当的北兵但依他的军令而行,此人留在蓟镇,朝野不安。”
“动了戚,别的军镇一时倒不好再动。元辅,也真是好算计了。”
“张惟功这样一来,羽翼将成,将来必然成另一个蓟镇或辽镇的混合体,更难动他。”
说到此,两个阁老都是面露苦笑,人家还真是阳谋,纵然知晓,难道他们能说服皇帝,留下戚继光,调回张惟功?
这样的做法,说他们没有私意,也成了有私,而朝野之上,不论是皇帝或是百官,不可能有人支持他们。
“此子,将来必除。”
“不可使之领军。”
无论如何,两人都是先后表明态度,至于事成或不成,两个执掌大明机枢,位至人臣之极的大人物,其实都已经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了。
张惟贤只觉自己心往下沉,一直下沉。
他是打算巴结阁臣,巩固权势,同时在文官那边不那么坏名声,所以一直奉承申阁老,对其余的阁老也客气的很。
锦衣卫其实是皇帝的走狗,听皇帝的就得罪文臣,最近,万历已经几次警告他,想要好名声就不能在这个位子上。
两边讨好,只能两边都不讨好。
但张惟贤为了针对惟功,只能继续讨好申时行,指望利用阁臣之力,将自己那个好弟弟的兵权和财源斩断。
现在看来,这些大佬,没有一个顶用的,张四维的晋商党羽被惟功打的节节败退,自己在家病得不轻,也是毫无办法。
申时行对惟功忌惮到骨子里,一心要除去这个武臣,却是处处失措,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许国根本是惟功的盟友,说是惟功拜他的门,其实是许阁老给自己脸上贴金。
张居正一去,阁中没有强势人物,巴结这些文官,又有何用?
想起昨晚的计谋,环环相扣,虽然冒险了一些,倒还真的是有些儿用处!
“两位阁老慢慢计较,下官告退了。”
张惟贤面露讥讽的笑容,拱手一礼,便是大步退出。
“这人居然如此无礼!”
申时行气红了脸,想发作,却是感觉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彼辈都是这样,粗鄙不文,这张惟贤平时还装出名士模样,到了关键之时,便是显露出本性来了。”
张四维冷冷一笑,接着道:“姑且忍耐一时罢了。”
“然则,计将安出?”
“刚刚那人在,我不好说。”张四维此时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昨夜知道风声,他就召了羊可立和李植等人商议,他的这几个门客,论起多智阴毒来,那倒是个顶个的强悍。
“于今之计,就是扶持李家,李成梁在辽镇看着张惟功,李如松,到蓟镇为总兵官。”
“这样,太过冒险!”
申时行反对道:“李如松此子,比起张惟功还要跋扈的多,李家的实力也远强过张惟功,再扶他们,谁能制之。蓟辽一体,断不可父子同任。”
“宣府总兵如何?”
“过几年之后,倒还可以……”申时行一咬牙,道:“也罢了,扶李如松,声势上要把张惟功压下来,叫他多立战功便是。”
“战功,不过在我等方寸之间罢了。”张四维哈哈大笑起来。
第517章 河流
惟功回到辽阳之后,张居正又拖了几天,终于在六月初的时候,完成了他对这个庞大帝国的使命,撒手离开人世。
与他逝世的同时,张居正的遗折也是以邸抄的形式,流传在大江南北。
在北方,当然是赞赏的多,西北和北方山东的自耕农们,还有下层的小吏,童生,不曾得志的秀才,在张居正的主持下,感觉到了国家的富强,还有边境的平安,加上免除的马政,徭役,驿传骚扰,说不感激自是假的。
而到了南方,两湖是他的桑梓之地,自然是对张居正有较高的好感,而且两湖以产粮为主,小规模的土地拥有者较多,张居正的丈田政策和条鞭法在这个时间还没有衍生出更多的杂役和杂税来,极大的方便了农民,虽然有谷贱伤农,商人利用两税时屯积抬高压低粮价,抬高钱价和银价来获取利润,压榨农民的弊端,但总体来说,两湖,两广,福建,云贵,除了一些还没有实行条鞭法,或是没有清丈田亩的地方外,张居正的名声都是极为正面的。
这些底层的名声也是几十年后张居正平反的根源所在,这么庞大的帝国,十年之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纵使万历对张居正做了彻底的清算,张四维等人将张家几乎赶尽杀绝,江南一带的士绅读书人又对张居正极尽诋毁之事,毕竟公道自在人心!
惟功听到消息时已经是中午,先是俞大猷,再是张居正,戚继光必将帅位不保,他已经融入在这个国家之中,而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优秀的人才离开,心中自是难过非常。
他离开正举行的会议,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静静地坐着。
眼前是自万历二年以后到京,近九年时光以来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间,一座座大山般的人物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现在又终于离他而去了。
他有一种难言的孤寂感,当然,更多的是责任与压力。
以前有张居正在时,这个国家不论怎样,惟功都知道在往上走,而张居正一去,接下来就是“万历十五年”,帝国拼命地往下滑,旧有的东西又重新浮现出来,张居正过往十年的努力被证明是徒劳无功……
还有万历三大征和建州部的兴起,后金的建立,流寇,天灾,鼠疫,最终王朝灭亡……
以惟功的年纪,已经没有背倚强人的安全感了,从今日起,他将自己担负起一切。
虽然家族中还有尊长,但论能力来说,能叫他有投效和放心感觉的,自始至终,不过张居正一个人而已。
……
……
“是大丫?我心里很难过,元辅去了……”
少女的清香在他身后袭来,接着便是一只温润纤细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惟功眯着眼,感受着少女的特有体香,还有手掌之中传递来的温暖感觉……这种感觉叫他感觉特别的放松。
大丫没有说什么,这些国家的大事她根本不懂,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位总兵大人,难得的露出了与他年龄相当的惶恐和慌乱感,虽然只是一点点儿,但还是叫敏锐的女孩儿家感觉到了。
所以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边,将她的支持,一点一滴的传输过去。
惟功不停地抚摩着这只小手,感觉到柔软与细腻,转回头看,却见大丫已经面红过耳,吹弹可破,如羊脂美玉般的脸上,是一片动人的嫣红。
惟功终将这具诱惑力极强的身躯揽入怀中,感受到温软与诱人的香气,大丫的眼已经闭上,身子也是在微微颤抖着……
他吻了下去,感受到女孩子嘴唇的清香与柔软……
两人就是这样长长的抱在一起,惟功心中的一点柔弱和空虚,终是被眼前这个美丽动人,温婉到极点的女孩子给重新填满了。
……
……
翌日清晨,早会过后惟功就出发赶往铁场和盐场了。
盐和铁是未来几年之内辽阳镇崛起的重要根基。特别是铁矿,从铁矿石中分离中生铁石,然后熔出生铁,再去除杂质,出精铁!
现在的大明九边,普通的铁质兵器和甲胄多,包括辽阳镇自己在内,在未来十年内,惟功会使自己麾下的将士全换上精铁的铁盔和甲胄,使用精铁和钢制的刀和枪。
他只带着几十人,匆忙又上路了。
在穿城而出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辽阳城建的热度在不停的增加之中。
钱粮充足,人力充足,辽阳的城建已经初现规模和雏形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在期待着……
……
……
“大人,这条河流是引复州河的支流而来。现在已经开了个口,整个工期完工还需要最少三个月时间。”
在复州铁矿,建筑司的张思根和工商司的孙可大一起向惟功禀报。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复州矿,建筑司连修路也委给几个副手了,铁矿之事,成为最重要的重点了。
这些部下,都在二十来岁年纪,处于人的黄金期,头脑不僵化,灵活,举一反三。
通过惟功一些话就知道复州铁矿有多么要紧,所以这些人都带着最精明强干的部下,抽调最多的人力和物力,短短时间就已经开挖河流,当然只是先弄了一个工程草案和开了个河口,具体的引水工程是从一道大河上游截取一条支流,从上而下,冲刷近十里路程后,又引向原本的河流,成一个椭圆形的地势。
在这椭圆形地貌的中间,便是复州矿的主要工程着力点,有好几个开采的露天矿井,还有熔炼点,成群的高炉。
将作司也会将一部份熔炼工程直接搬到这里,在辽阳城中,只留下精炼加工就可以了。
随着以后辽阳镇的发展,城中如果承担全部铸造熔炼工作的话,恐怕北城那一部份地方就不够用了。现在这样的决断,更有发展空间。
不仅是兵器,还有工兵用具,辎重用具,大车,各种农具等等,用铁这一块,辽东原本那几十万斤的铁课极本不够看的,实际的铁产量也并不高,除了自用之外,还要对蒙古和女真出口,压力不是一般般的大。
到了万历后期,大明的民间已经十分缺铁,军队也缺乏精铁兵器和铁甲,火铳和火炮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主要原因就是采铁业的滞后和倒退。
“简单来说,就是矿石的含铁量高低不同,但含铁越高的铁矿石则越重,这里和下流设几个冲刷点,最好弄一些输送带,用畜力拉动,不停的将铁矿石送来冲刷。”
“大人说的真是玄乎……”
矿上已经有一大群矿工,全部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十分胆怯的围在惟功等人身边,敢接话的当然有些身份,一般每卫都有炒铁百户和煮盐百户,其实不光是炒铁和煮盐,还负责成立集市,交流贸易,收取贸易税等职责,所以比起一般的百户来要有油水的多。
接话的便是这里的千户,炒铁煮盐百户都是他的部下,虽是五品官,但养的白白胖胖的,是杨家放在这个重要地方的心腹,有这一层身份,才敢接惟功的话,当然,也是无心之失。话一出口,这个千户就知道自己有错,赶紧又笑道:“不过总镇大人说的,一定是真的,回头下官就叫人赶紧试一试。”
这是官矿工,这和南方的那些私矿工不同。在此时的大明,官矿已经接近完全的废弛,连遵化铁厂都已经停厂了,更多的用铁是私矿主自行开采出售,官府只点算你有多少炉子,然后征收铁课便是。
私矿工都是无家无业,又孔武有力的悍勇之徒来充当,他们比农民见识高,秉性直率而粗野,千百人在一起,一旦出事,就是很难制服。
大明中叶时,几次著名的起义就是江西一带的矿工举行,明廷调集大兵,费尽全力,才勉强将叛乱镇压下去。
好在大明还算开放,仍然不禁私矿,这一点仍然远远强过我大清。
复州矿这里的矿工就谈不上孔武彪悍了,常年辛苦的采矿生涯使得这些矿工个个都身体孱弱,只是因为要他们卖力,这里的伙食比一般军户要好一些,但也就是叫这些人能出把子力气而已,还是用自己的生命力在消耗,这个时代的大明,平均寿命也不知道有没有过四十,太多的穷苦人就是在这样艰苦的工作和恶劣的环境之中,早早把自己的寿命给耗尽了……
整个矿用工在五六千人,加上其余几个小矿,构成了辽东一年几十万斤铁课的基础。
“既然你有怀疑,那么本官当场叫人试验。”
惟功对这个五品千户没有任何好感,他属下的矿工一个个都耗成人干了,他倒是养的白白胖胖,手指上戴满了金子和玉石的戒指,腰间挂着好几块玉牌,简直鄙俗的可恶。
“成,下官叫人准备矿石。”
“嗯。”惟功扫了对方一眼,冷然道:“若是本镇说的对,可见你这个千户官毫无用处,赶紧就收拾包裹滚蛋。”
“啊?”这个千户没有想到,一时间呆怔住了。
第518章 盐场
没有人理这个千户,此时的矿场管理手段毫无疑问是野蛮和落后的,就是靠酷刑来约束矿工,大约在场所有的矿工都被这个千户凌辱和殴打过,一听到惟功的话,立刻就有不少矿工跑到矿井附近,搬运了几十块铁矿石来。
这些矿石就是初采出来的,还带着不少泥土在上,都是沉重非常。
按原本的办法,这些矿石从初采到熔炼,还有很长的一条道路要走。
等矿工们搬来大块的矿石,放在激流中后,不停的再翻动,激流将矿石上的泥土先冲刷掉了,然后就任由激流冲刷这些铁矿石。
不同的矿石含铁量也是有高低之分,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有一些铁矿石已经被冲出很远,而有一些,仍然与在开始的放置点差不多。
这些矿石在含有泥土等杂质的时候,看起来差不多大小,等这么冲刷过后,果然是距离原本地点越近的,含铁也是明显最多。
“大人真是神了。”
张思根最近是一直在建筑司工作,每天都接触大量的土木和建筑工程,种种民间的小技巧也接触的很多,但象这样简单的事,居然就真的是没有人想到?
“其实俺们招抚那边挖金子,然后筛选出赤金来,也是用大人这样的办法。”
一个将作司的工匠是从山东那边招募过来的,此时接话道:“不过就真没有人想过,要将这样的办法用来筛选铁矿石。”
招远那边是现在大明金矿储量最多,开采也最容易的地方,但矿脉把持在地方大族手中,这些家族全部是士绅世家,影响极大,势力极强,连青州和济南,兖州的王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就算是皇帝想开矿也是会被他们顶回去,明朝有一次动员几千人,费资财几万两,耗时良久,结果采金五十两。
这就是文官和士绅一起勾结的结果,说是害怕皇帝与民争利,大兴矿业,疲弊地方,实际上是因为好处都已经叫他们分完了而已。
“招远矿……”惟功若有所思,他记得当时的登州水城是重要的渡海补给点,从长江口北上,莱州湾是必然停靠点,然后从中左所到对岸实在太近了,如果辽阳镇发展壮大的话,将势力向山东半岛延伸,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招远矿则是登州境内招远县内的,现在薄有微名,产量似乎并不高,但其实是开采办法不得力,又要偷偷摸摸的采,隐瞒下了相当的产量,其实这个矿是超级富矿,一直到清季之后,仍然是中国产金的大户,开采的量应该是第一。
在这一刻,他将此事牢牢记了下来。
“好了,你可心服?”
眼看就出了结果,刚刚那个多嘴的千户恨不得狂抽自己一通。为什么在上官说话时,自己敢出声质疑?
有这么一个扎实的理由,加上惟功确实是有监督诸卫之权,自己身为管理铁矿的千户,连激流冲刷铁矿石可以分清含铁高铁都不懂,一奏上去,非倒霉不可。
既然如此,不如光棍些儿,当下下蹲打了个千,勉强笑道:“下官既不懂事,又开罪上官,实在罪不可赦。”
“也没有这么严重,你还是回原本的卫里当官去。”
“是,下官告退。”
那千户含羞带愧的走了,至于回卫当官,还是找杨绍先哭诉,惟功也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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