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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威武霸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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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候猛地瞪了她一眼,大吼,“不许过来!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丢尽我们侯府颜面的孽障!谁阻止我我就连他一起打死!
来人!给我把藤条拿来!”
辛夷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噗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哭喊着道:“侯爷!冤枉啊!冤枉啊!娘子是被陷害的!娘子一向谨遵礼教,怎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娘子自嫁入长公主府便一直安分守己,侍奉公婆。侯爷,请您相信娘子啊!”
蝉衣也赶紧跪在她身边跟着磕头,一时间,侯府稍显简陋的后院里,只能听到她们的哭喊声和让人心颤的磕头声。
南平候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自己女儿攀上了皇亲国戚,他正得意呢,谁料这孽障竟敢做出那等没脸没皮之事!
本来襄阳城这些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的权贵就处处看不起他们南平候府,这下可好,让他以后怎么在襄阳城立足?
她们越是求饶,南平候心里那把火就烧得越旺,就因为那孽障身边尽是这些不懂劝导只会纵容她的人,她才会闯下那等滔天大祸!
他早就该听郭氏的,把林氏留给几个儿女的人统统换了才好,林氏本就出身商户,没什么见识,带出来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南平候越想越气,刚想让人把那两个侍婢也拉下去痛打一顿,突然,他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此时却带着他所不熟悉的凌厉锋芒,“蝉衣,辛夷,起来,你们不用跪!”
南平候下意识地一回头,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竟然是他那个一向娇柔的二女儿魏子宜!
侯府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不用人扶自己站了起来的女子,虽然她现在一边的脸又红又肿,嘴角甚至有细细的血丝溢出,但她身姿笔挺,神色沉稳,眼神凌厉,那眼神只是轻轻扫过他们,便让他们生出一种不容亵渎之感。
仿佛她不是那个遭人唾弃、被亲生父亲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的下堂妇,而是站在正义的顶端、睥睨众人的女战士。
第5章 亲小弟
郭氏看着莫小蝶的眼神微微一动,心里生出一丝怪异之感。
蝉衣和辛夷愣愣地看着莫小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莫小蝶皱了皱眉,简短有力地又重复了一遍,“起来!我的人,不用轻易向别人下跪磕头。”
南平候最开始的惊讶过去后,心里的火哇啦一下烧到了喉咙口。
恰好这时跑去拿藤条的仆人回来了,南平候一把抓过藤条,就气急败坏地朝莫小蝶挥去,“敢用这种态度对你老子!我打死你个孽障!”
然而下一秒,他只觉得有一阵风扑面而来,挥到一半的手被人狠狠攥住,南平候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莫小蝶,只听她一字一字道:“你没听到辛夷说,你……我是被陷害的吗?”
魏子宜是不是被陷害的,莫小蝶不清楚,让莫小蝶心寒的是,不管魏子宜是不是被陷害的,他身为父亲,不但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甚至从来没有站在魏子宜的角度想过,因为这种事被休,她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这天底下真是有无数张面孔,即便同样身为父亲,也不是每个父亲都是合格的。
莫小蝶眼眸微暗,不由得想起记忆深处那张正义凛然的脸。
还有那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那一天,男人把小女孩抱到柜子里,小声道:“绵绵,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外面不停传来让人不安的拍门声,小女孩一双大眼睛中溢满了泪水,但她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她怕让男人担心。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朝她笑着,慢慢地关上柜子门。
直到最后一刻,他嘴角边依然挂着安抚人心的笑容。
南平候试着挣脱自己的手,却惊讶地发现,攥着他的那只雪白小手带着一股与之完全不相符的力量,他一时竟然挣不开。
他忍不住咬牙怒吼,“你个孽障!今天老子不打死你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
倒过来写……
莫小蝶一下子回了神。
他姓魏,倒过来写不就……
莫小蝶想了想,很认真地提议,“别了吧,倒过来后怕是没人认得那是什么字,怪不方便的。”
南平候没想到这孽障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跟他贫嘴,怒吼一声,瞬间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重新把藤条高高扬起。
南平候是男人,还是武将起家,动起真格来哪是莫小蝶现在这副缺乏锻炼的身体能抵抗的。
眼看着那藤条就要落到她身上,莫小蝶眉头一皱,刚想避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斜地里冲了出来,猛地朝她身上一扑。
幸好她站姿稳,没有被扑倒在地上,只是那根藤条就那么实打实地抽在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身影上,随即一声痛呼响起。
还跪在地上的辛夷看清那个身影,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惊呼了一声,“二郎君!”
莫小蝶这才看清了,正紧紧抱着她的这个人是个身材瘦小的少年,穿着一身深蓝色圆领大袖袍,头上左右两边各用红绳束了一个小角,身高比她矮大半个头,五官应是十分清秀的,此时却因为疼痛扭曲到了一起。
想到辛夷喊他二郎君,莫小蝶微愣,看来这是魏子宜的弟弟了,看他这不顾一切冲过来的模样,也许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这情况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南平候看到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气得大吼,“魏承轩!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念书跑出来做什么!给老子滚开!”
莫小蝶没想到这小少年生得虽瘦小,却是个有骨气的,五官还没完全舒展开,就朝自己老子喊了回去,“我不!父亲,我相信二姐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她被送回侯府已经很伤心了!父亲,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话时,他眼中虽然含泪,却透着一股子坚毅果决,毫不退让地直视南平候。
莫小蝶不禁在心里赞叹,这眼神真不错!
南平候怒极,不管不顾地又扬起了藤条。
莫小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在藤条挥到他们身上前,再次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淡声道:“父亲,您今天大可以打死我,但明天是您和侯府丢的脸面比较重要,还是女儿这条小命比较重要,您不会不知道!”
原本在旁边暗暗心惊的郭氏闻言,眼神一沉,恨得咬了咬牙。
这小贱人,这一回回来怎的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遇事不再只知道哭哭啼啼,还一语道中最关键的地方。
她被长公主府休回侯府这件事是决计瞒不住的,南平候府势必成为整个襄阳城的笑柄!
她好不容易靠娘家的关系攀上了杜家,加上因为这小贱人和长公主府有了关系,正想着再加一把劲,让自己女儿能嫁给那个天下闻名的少年才子杜六郎。
这下可好,别说杜家六郎了,便是嫁给杜家其他郎君也悬!
要是这节骨眼,再传出魏家二娘子被休回家当天,南平候就气得要把她打死的传闻,世人只怕更看不起他们南平候府,觉得他们即便得了爵位,也只是一介莽夫,行事作风粗鄙不堪得很。
她出生于大夏朝三大世家之一的郭家,却因为庶出的身份只能嫁给出身草莽的南平候做填房。她曾发誓,绝对不能让她的孩子再遭受这样的屈辱,她一定要让她的孩子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
自己计划得好好的事情被魏子宜这一颗老鼠屎破坏了,她才气得不想阻止南平候。
然而现在这小贱人的话拉回了她的理智,就是为了她那双可怜的儿女,也不能再让侯府的名声受损了!
思及此,她便是心里气得要吐血,也不得不上前一步,拉住快要暴走的南平候,道:“侯爷,算了,二丫头已经受了惩罚,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南平候喷火的眼神立刻转到郭氏身上,脸色涨红,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不想就这样算了。
第6章 攻心为上
郭氏一点也不急,看着南平候,又轻描淡写地道了句:“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别人看我们侯府笑话,别的人家可不会如此行事。”
她太了解自己丈夫了。
襄阳城的权贵一向看不起他,觉得他是走了狗屎运才得了这个爵位。
好吧,确实是走了狗屎运。
所以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心眼却像大部分庸俗小市民一般,鹧鸪蛋一样小,一直暗暗记恨着别人对他的看法,否则当初长公主府上门提亲,他不会急得跟什么似的,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害她还担心了一番,怕长公主看不上有一个出声商户的亲娘的魏子宜,要她的子瑜嫁过去。
幸好长公主的目的不是给自己那顽劣的二儿子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只是想尽快找个人来锁住他的双脚。
也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也不会找上他们南平候府了!
郭氏这句话一出,南平候顿时脸色一变,眉头紧皱,挣扎了一会儿,终是一把扔下手里的藤条,咬牙道:“算了,这孽障就交给你处置,要是她再敢做出让我们侯府丢脸的事情,老子直接把她沉塘!”
说完,眼神阴鸷地看了莫小蝶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莫小蝶若有所思地看着郭氏,这女人不简单啊。
郭氏看着自家丈夫走远的身影,在心里不屑地轻哼一声,转头看向莫小蝶,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小贱人,竟还敢这般直视她,做出了那般没脸没皮的事情,莫非干脆连脸都不要了?
要不是心里理智尚存,她真是恨不得把她的双眼挖下来。
她冷冷地看着莫小蝶,道:“你可知错?”
蝉衣和辛夷立刻紧张地看着莫小蝶,还紧紧抱着莫小蝶的小少年也猛地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她。
莫小蝶定定地看着郭氏,半响,点了点头,干脆道:“女儿知错。”
莫小蝶很清楚,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不管魏子宜是不是被陷害的,侯府众人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她必须尽快让这件事翻篇,才能开始她的新生活。
她笃定方才那句话出口,南平候和郭氏便是再怒上心头,只要他们心里哪怕是有一分顾念侯府名声,也不会、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郭氏却想骂人。
明明这小贱人都对她示弱了,为什么她还那么不爽?知错了倒是给她摆出一点知错的态度来啊!直挺挺地看着她干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做错事的是她呢!
郭氏一阵烦躁郁闷,定了定心神,冷声道:“既然你知错了,就给我到祠堂里,在魏家列祖列宗前跪着悔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迈出祠堂一步!
所有人也不许给二娘子送任何水和食物!司琴,把二娘子带去祠堂,严加看管!”
哼,不过是一个名节尽失被扫地出门的下堂妇,往后她回了侯府,还不是只能仰赖她这个主母生存,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要是她敢不听话,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她就随便找户人家把她嫁出去,以她如今这情形,她便是把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当填房,世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
说不定还要称赞她良苦用心,没有就这样放着原配的女儿不管,还费心给她找了户人家。
想起方才自己竟然因为她感到了一丝不安,郭氏觉得一定是天气太热自己魔怔了,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转身也离去了。
原本塞满后院大门的人就这样呼啦啦地散了,只余下一个相貌美艳的婢女,嫌恶地看了莫小蝶一眼,道:“二娘子,请随奴婢走吧。”
已经站起来走到了莫小蝶身边的蝉衣和辛夷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这是对着主子说话的语气吗?
连一个侍婢都敢不把娘子放在眼里,往后娘子在侯府的日子,可怎么办?
娘子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侯府,可是以娘子如今的情形,还怎么可能找到好人家!
蝉衣和辛夷越想越是心酸,两人一时都静默无言。
莫小蝶奇怪地看了她们一眼,不懂她们为什么一副天要塌下来,哦不,是已经塌下来的模样,在她看来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不过是几天不吃不喝而已,死不了人。
她出任务时,好几天不吃不喝都是小事,有时候为了不让人发现,维持一个姿势好几天一动不动也是常有的。
她没再看她们,正想跟着司琴走,突然,从方才起便没作声的小少年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垫脚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莫小蝶一愣,转头看着小少年,却见他朝她露出了一个略带狡黠的笑,还带着几许明媚娇憨的孩子气。
她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温暖,又看了他一眼,才跟着司琴走了。
……
魏家祠堂在侯府的西南角,从后门走过去,要穿过大半个侯府。
一路走过来,莫小蝶不禁暗暗惊叹。
不愧是古代的大户人家,庭院深深,回廊曲折,亭台楼阁、山石影壁随处可见,不过走了几步,方向感一向不错的莫小蝶竟然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间或有侍婢从她们身旁经过,虽然都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但莫小蝶肯定,她们脸上那表情,嗯……绝对不是尊敬。
有几个性子浮的还明目张胆地打量她,眼中的鄙夷不屑藏都藏不住。
莫小蝶把这些情形都暗暗记在了心里,不禁啧啧感叹,这魏子宜在侯府的境遇,比她想的还要糟啊。
司琴更是一路都绷着一张俏脸,把莫小蝶带到魏家祠堂,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莫小蝶眉一挑,没怎么在意地走了进去。
她的双脚方才全部踏进了门里,就只闻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大门被重重关上了。
原本就只有右上角一个小洞透光的祠堂,顿时灰暗下来,只有香案上几根燃烧着的蜡烛晕染开一片光影,把神台上整整齐齐地排了几列的祖宗牌位照得明明灭灭的。
若是胆子小一点的女生,难免就要担惊受怕了。
与胆小沾不上边的魏小蝶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数了数上面摆着的牌位,竟然有十三个,摆了三排,她猜每排应该代表一代人,这是祭祀了三代人的意思。
竟然连往上三代的老祖宗都这样供奉着,古人果然很重传承啊。
莫小蝶这会儿是少见多怪了,一般的平民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阿弥陀佛了,便是重传承也要有那个能耐去传承、去修个祠堂专门把历代祖先供奉起来。
有本事的人家即便没闲钱,也能找个本子把每一代人记录下来,俗称家谱。
没本事的,人死后一黄土把人埋了了事,哪有那个时间精力记着自己哪一代的祖宗是谁,又做了什么?
也只有那些家大业大的家族有那个闲心和精力去搞起家族传承的事业,那些百年望族更是会专门找个地方修建宗族祠堂,往往规模极大,供奉着上百个牌位。
与之相比,南平候这小小的祠堂真不够看的,便是这三代人,也是南平候抓破脑袋才凑出来的。
莫小蝶走了没几步,就把这个小小的祠堂转遍了。
说实话,这里面除了正对着门口的香案和神坛,和地上的几个垫子,也没什么可看了。
莫小蝶最后在其中一个垫子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想先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道那郭氏要把她关多久。
郭氏的处事方式确实比南平候体面多了,对于因为名节有失被休回家的女孩儿,让她到祖宗牌位前悔过,既显出了上等人家的知礼守礼,也能尽量减少这件事对侯府的影响。
这之后,郭氏应该会冷上她一段时间,好让这件事尽快淡出世人视线。
而她也可以趁机好好熟悉一下这个世界,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耳朵微动,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紧紧盯着神台旁那片墙。
那里,正有细小的砂砾掉落,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第7章 少年心事
莫小蝶紧紧地盯着那片诡异的墙,只见上面,有几块砖瓦正被人从外面慢慢抽离,动作小心翼翼的,只有砂砾偶尔掉落地面的声音,昭示着这一行为正在进行。
看这熟练程度,明显是个惯犯啊。
最后,那面墙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小洞,伴随着阳光一起进来的,是方才冲出来替她挨了一藤条的小少年。
只见他双手撑地吭吭哧哧地爬了进来,见到她立刻扬起一个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道:“二姐!”
声音虽特意压低了,却掩不住里面的欢欣雀跃。
莫小蝶不禁笑了,直到少年完全爬了进来,皱眉一脸嫌弃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才若有所思道:“这个洞是你的杰作?”
魏承轩边拍边随口道:“二姐你忘了?小时候母亲时常罚我们跪祠堂,我和大姐便罢了,二姐胆子小,头一回被关的时候,我和大姐担心得不行,后来我发现这个祠堂后面的墙有一块松了,就想办法抽了几块砖瓦出来。那时候我钻进来一看,二姐果然在哭呢!
二姐这回竟然没有哭,害我白担心了那么久。”
说完,看着有些发怔的莫小蝶露齿一笑,“二姐,我是不是很能干?”
明明前一刻还仿若一个为姐姐操碎了心的小男子汉,这一下便原形毕露了,还是个臭美的小屁孩。
莫小蝶挑了挑眉,“你便不怕被外头看守的人察觉?”
这祠堂不大,便是再小的动静,也会很容易让人察觉。
魏承轩撇了撇嘴,“二姐太小看我了,那司琴傲得不行,可不会亲自守在外头,现在在外面守着的是两个刚进府的小丫头,半点心机也无,方才我让辛夷给她们送了点加了迷药的点心,她们早就倒头睡过去了,没有个把时辰醒不过来。
辛夷也在祠堂附近守着呢,有什么不对劲会及时通知我们,我们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就行。”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孩子年纪小小,倒是什么都懂。
莫小蝶惊讶地眨眨眼,真诚地赞叹了一句,“不错,挺能干的!”
话说这小子的迷药怎么来的?难道迷药在这个世界遍地都是?
魏承轩突然定定地看了莫小蝶一会儿,脸上带了丝困惑道:“二姐,你果然像蝉衣和辛夷说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莫小蝶的心微微一跳,镇定道:“是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是不可能像以前一般了。”
魏承轩微微一愣,原本阳光的表情黯淡下来,忽地,他抿了抿唇,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二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科举出人头地,以后,我不会让二姐再被任何人欺负了!”
说完,他俯下身子,从那个小洞外提了个篮子进来,走到莫小蝶面前,道:“二姐,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和杏仁酥,都是蝉衣亲手做的,你快尝尝,你肯定饿了。”
说着,拉过一个垫子,规规矩矩地跪坐下来,看到莫小蝶盘腿而坐的豪迈姿势,不禁顿了顿,却什么也没说。
在少年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原本极其不喜甜食的莫小蝶颇有点骑虎难下,最后很给面子地挑了块看起来没那么甜的绿豆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然而她这动作似乎让面前的少年人误会了什么,只见他忽地一笑,仿佛松了一口气道:“二姐虽然很多地方变了,但吃东西的时候还是那么文雅秀气。”
莫小蝶:“……”
少年,你换一碗红烧肉和米饭来,姐姐立刻给你表演大口吃肉大口扒饭。
她可是曾经吃趴下警队一众大男人的人!
魏承轩却显然没有察言观色的好习惯,兀自感动完,忽地咬了咬唇,一脸愧疚地道:“二姐,其实你这次回来,我特高兴,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不可能给你幸福的!
可是我太弱小了,当初阿爹要把二姐嫁过去的时候,我没办法阻止,现在二姐受了这样的屈辱,我也……
二姐,等我考上科举有了功名,就可以保护你了!还有大姐!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受欺负!”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莫小蝶不禁看了这个小少年一眼,随口道:“你这么小就可以考科举了?”
看他这瘦瘦小小的模样,也就十一二岁左右,科举相当于他们那个世界的公务员考试吧,这么小的孩子就可以参加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魏承轩瞪圆双眸,一副受了天大屈辱的模样道:“二姐说的什么话!我上个月才过了十四岁生辰,二姐还亲手给我缝制了一双鞋子作为生辰礼物呢,二姐可是在调侃轩儿?”
莫小蝶一愣。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正常身高应该在一百六十五厘米左右,体重在五十公斤左右,而魏承轩目测只有一百五十厘米,体重绝对不超过四十公斤。
即便古人发育晚,也不可能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吧!
再仔细瞧他的容颜,虽然五官清秀,双目炯炯有神,脸色却隐约透着一股不健康的黄。
想起方才魏承轩说,郭氏在他们小时候就经常把他们关进祠堂里,莫小蝶不禁皱了皱眉。
十四岁的少年尚处于发育阶段,若这时候没有摄取足够的营养,进行适当的锻炼,很可能就错过这个黄金发育时期,长成一个瘦小的男人。
那可是足以毁了他一辈子的事情!
他们姐弟,在这侯府里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
莫小蝶眼中浮现厉色,盯着魏承轩道:“这半年二姐似乎疏忽了你,你在家里,日常都吃些什么?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魏承轩没想到莫小蝶会突然这样问,愣了愣眼神躲闪道:“我在侯府里能有什么不如意的?自是吃好睡好。
二姐要多多顾念自己才是,先前在长公主府,你身边一个可以倚仗的人都没有,定然过得很艰辛。
那个男人也不管二姐,让二姐一嫁过去就成了全城的笑柄,辛夷那家伙竟然还说,那男人没有我想的那么坏,我……”
忽地,他轻声痛呼,看着一把握住了他右手手腕的女子,一副坚贞不屈的小媳妇样猛地往后缩了缩,瞪圆双眸道:“二姐,你……你想做什么?”
第8章 试探
莫小蝶嘴角微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掀开他的袖子,果然看到他的上手臂红肿了一片。
那藤条挥出的痕迹深深烙印在少年苍白瘦弱的手臂上,此时已经开始慢慢变成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莫小蝶深知那南平侯怒上心头时,可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力度,那一藤条下来的力度该有多重,便是她估计也无法完全不当一回事。
少年刚进来时她就察觉他的额发汗湿一片,爬进来和拿篮子的动作也是怪异得很,这一看果然。
她眉眼更显凌厉,有种面对不听话的下属时的火气,“装,你再装!就你这小身板看能装多久!
这伤不好好处理只怕要淤血发炎,到时候不是你装装样子就能过去的!”
魏承轩一脸不服气,还想说什么,莫小蝶突然在他伤口处重重一按。
魏承轩顿时疼得五官扭曲,想狠狠痛呼出声却无法,只能低头无声地吸气。
莫小蝶淡漠地看着他,道:“有时候,一味的逞强只会害了自己,还平白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魏承轩痛出了泪花,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抬头看了莫小蝶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扁了扁嘴,低下了头。
这是还在暗暗地不服气呢。
莫小蝶忍不住气笑了。
小样,想她在省厅终于熬成了老油条的时候,每年面对无数初进警局的菜鸟,那是什么奇葩性子都有,甚至还有不少中二叛逆的,最后还不是一一被她收服了。
她趁少年低着头的当口,悄悄把没吃完的那半块绿豆糕丢进了篮子里,拍了拍手道:“行了,你回去让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帮我叫辛夷过来一趟。”
既然知道她不是只能乖乖被关禁闭,趁这个时间了解一下原身的事情也好。
不管做什么任务,保证信息的及时和精准,都是最重要的。
魏承轩扁着嘴半天不说话,忽地抬眸看了莫小蝶一眼,指控道:“二姐,你变粗暴了。”
莫小蝶眉一挑,双手交叉松了松筋骨,慢悠悠道:“你这样说,怕是还没见过二姐真正粗暴的样子。”
魏承轩顿时惊讶地瞪圆了双眸,在莫小蝶威胁的眼神下,终是什么也没说,讪讪地站了起来,只是在钻出狗洞前,转头不服气地道:“二姐,你也别装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偷把吃了一半的绿豆糕放回篮子里!”
说完,才仿佛终于解了气一般,朝被抓包有些尴尬的莫小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又吭吭哧哧地爬出去了。
莫小蝶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
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样想着的莫小蝶,显然忘了,自己方才也暗暗在跟这个孩子较劲来着。
……
魏承轩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不过一会儿,辛夷就进来了。
进来后,还很细心地把那面墙还原成一开始的模样,才走过来把提着的篮子放下,轻手轻脚地朝莫小蝶行了个礼,道:
“娘子,二郎君嘱咐奴婢要好好处理二娘子脸上的伤,奴婢把消肿止痛的药酒热了,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浸泡进去,娘子用毛巾敷脸,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
莫小蝶一愣,这才明白那小子刚才说话时一直偷瞄她的脸的动作,和那一脸不服气是什么意思,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她看了看辛夷,在心里点了点头,这丫头果然像她最开始想的,不仅心思活络,还是个细心稳妥的,可堪大用。
她接过辛夷递过来的毛巾,随意往右脸上一按,指了指一旁的垫子,道:“你坐,我有些事想问你。”
辛夷看着她眸色微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下了,双脚并拢,双手轻轻交叠置于大腿上。
莫小蝶一直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坐好了,才道:“二郎君的伤,可有人处理了?”
辛夷点了点头,“二郎君身旁的玉竹懂一些医术,这种小伤交给她,娘子大可放心。”
莫小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辛夷也没再说什么。
不大的祠堂里,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莫小蝶一直暗暗观察着辛夷的表情,见她眼中虽然透着淡淡的不安,脸上的神情却依然平静,不禁满意地扬了扬唇,道:“你可能猜到,我让你过来的目的?”
辛夷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莫小蝶,触到她平静坚毅的眼神,心微微一跳,某个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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