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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超有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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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偕老
  “要看么?”宋言致望着坐在秋千上的陆清清。
  太阳很大,照在她倦怠的脸上,也未曾能让人感到一点精神气。
  陆清清闭着眼,手抓着绳子,来回荡着,绳子磨着树干发出单调的嚓嚓声。
  陆清清还是来回荡着。
  宋言致在旁站着看她,等了会儿,便摆手打发夏绿离开,他亲自推陆清清。很大力,嗖的一下快要飞上半空,接着急速跌落下来。陆清清受惊地睁开眼,等秋千速度放缓了,双脚抵地,转头看宋言致。
  “再高,你终要落地。”
  陆清清明白宋言致的话外之音。她再逃避,也终要面对真相,而且这个真相她六年以来一直要寻找的。
  “给我。”陆清清伸手。
  宋言致从孙长远的手中接过案卷,转交给了陆清清。
  陆清清捏着案卷沉默片刻,缓缓地吸口气,把案卷打开。
  陆清清挑眉,红着眼瞪着纸上的内容,“就是这样,就因为这样?孩子被掉包了,当父母的谁不想弄清楚,找回来?这有什么错,他凭什么杀我的父母!”
  “清清。”
  陆清清抬眼看着宋言致,眼泪悬而未下,透着倔强。
  宋言致蹲下身来,握住陆清清的手,静等了片刻,才道:“他想见你。”
  “他有什么资格见我。”陆清清立刻反驳。
  “好。”宋言致抓紧陆清清的手,“因为你的坚持,才找到你父母方面身亡的真相,令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也是因为你的坚持,这些年陆家生意遍布全国,让诸多百姓们有事可做,不至于饿死街头,让朝廷有钱养军,军马身强力壮,令四方不敢来犯。国富民强,便国泰民安,乃天下之大福。”
  “你后面说的这些我倒觉得跟我没什么关系,”陆清清抽了下鼻子,“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犯傻。”
  “带你去个地方。”宋言致道
  “什么地方?”
  陆清清话音刚落,孙长远呈上一件半旧的麻布衣裳。
  陆清清看了眼宋言致,拿着衣服去换,便跟着宋言致骑马穿过百花大街,在街南停下来。俩人下了马,顺着大街继续往里走。除了孙长远、夏绿和高奇跟着外,其他人都街口等候。
  京城中央为皇城,靠近皇城的城东为贵,城南为富,城北多为普通人家,城西则最穷。
  陆清清和宋言致赶到的时候,正赶上早市收摊,有不少衣衫破旧的孩子在捡地上的菜叶子,还有不少十岁前后的孩子,个个笑脸黢黑,因为争抢,有位年小点的女孩子被撞倒在地,随即被踩了一脚,疼得眼泪直流。
  陆清清忙去搀扶小女孩,问她母亲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在家等我呢,别当我的路。”小女孩推开陆清清的胳膊,飞快地跑远继续去捡地上的东西。
  “菜是卖给富贵人家,商贩都会赶早把蔫的烂的果菜挑拣出去,求个卖相好。这些住在城西的孩子们,每天天没亮就从家往这跑,抢这些东西给家里的饭桌添样儿。”孙长远解释道。
  陆清清回头看宋言致,本不解他为什么要带自己看这个,余光瞥见那些抢了一包烂菜的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往家跑,盼着吃早饭,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这不算可怜。”宋言致道。
  这世上比她们还可怜的人家有很多。陆清清明白宋言致的意思了。
  比起这些人家的艰难,她而今所经历的又算什么。
  陆清清和宋言致顺着街继续往里走,看到了更多的孩子,早市虽已经结束了,但因为这些孩子依旧热闹。
  “怎么都是孩子?”陆清清疑惑。
  “以前出过人命,街口上了铁门,空隙只够这些孩子钻过来。开市的时候,有衙差看着,关市便上铁门,孩子们就进来了。其实衙差们肯定也知道这件事,知道他们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孙长远解释道。
  “你很熟悉这里?”
  “以前做过买办。”孙长远看眼宋言致,不大好意思地笑道。
  陆清清忽然停住脚步,对宋言致道:“我去看他”
  宋言致愣了下,点头,随即带着陆清清去了京都府。
  在进大牢前,宋言致收到一样东西。盒子打开后,陆清清见到盒子里的书,愣住。
  “嘉德记事?”陆清清惊讶。
  “从千面八兄弟的住处搜到的这本书。”
  宋言致看了一眼,转头瞧陆清清。
  “我本以为是裴经武,没想到是他们偷的书。”陆清清心里很清楚这本书在八兄弟那里意味着什么。她在长乐县做县令的时候,她弟弟一直就派人监视她。
  牢头开了牢门,点头哈腰地笑请陆清清和宋言致入内。
  陆清清手拿着《嘉德记事》快步到陆川海的牢门前。
  陆川海穿着一身囚服,正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听到声音后,抬首看到陆清清,忙站起身。
  陆川海虽然没有富贵衣着加身,精神略有些不济,但头发束得整齐,打眼看着没有太大变化。
  “大姐!”陆川海很紧张地看着陆清清,他本是想上前一步,结果说完话后却退了一步。
  “都知道了?”陆川海看了眼陆清清身边的宋言致,又把目光放回陆清清身上。
  陆清清点头。
  陆川海皱眉底下头去,这场景他预设过很多次,他后悔、他发疯、他恐惧、他害怕……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见到真人之后,却什么情绪都表达不出来。
  “大姐,你骂我吧,是我不对。”陆川海缓缓地屈腿,跪在地上。
  “骂你有何用。”陆清清冷冷地看着陆川海的额头,眼里闪出泪光,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陆川海,“听说你叫我来,有事么?”
  “我当时想阻止他下手,可我拦不住,冲进去后就被他拎住,堵住了嘴和眼睛。他问我还想不想留在陆家,我当然想啊,他说爹娘知道了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不要我了,想留下就得让他们去死……我不想让他们去死,可是他话说完后,爹娘就被他们杀死了,我拦不住!”陆川海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陆清清声音很轻,这种音量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川海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陆清清。
  “但你后来的作为,令人齿寒。”陆清清难以再用以前的态度去看陆川海,她尽量迫使自己冷静,不激动。
  “你变得和你亲生父一样。”陆清清冷冷盯着他,“你监视我,算计我,甚至草菅人命,这些你自己做的事还能用拦不住作借口么?”
  “我……”陆川海双手扶地,懊恼地闭眼,哗哗掉眼泪,“我怕大姐查出爹娘的死因,知道我的身世后就跟爹娘一样不要我了。所以我一直拼命劝大姐,忘了过去重新生活。”
  原来陆双海之前一直着急让她嫁人是因为这个。
  陆清清苦笑一声。
  “我知道大姐性子倔,不查到真相不会作罢,我这些年每天都在恐惧害怕自己的身世被揭穿,我真的没有办法!”陆川海抱着头痛哭,“根本不是在为什么亲生父亲报仇,我只是怕失去大姐,我很害怕很害怕大姐不要我,不要我了……”
  陆清清:“所以你就设计一个‘真相’给我,不惜代价,随便杀人?”
  “杀人是我不对,但那些人的命跟大姐相比根本不重要,只要能留在大姐身边,让我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我愿意!”陆川海话说到最后,几乎要吼破嗓子。
  陆清清红着眼看陆川海。
  陆川海跟失了心智一般,继续喊着,咆哮捶地。叫了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只有自己在出声,惶恐地抬头看陆清清。
  陆清清最后看一眼陆川海,转身便走。
  “别,求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别走!”陆川海赶忙冲到栏杆边,把脸使劲儿的往外挤,伸手朝陆清清的方向抓去。
  陆清清没回头,身影在陆川海眼中渐渐消失。
  宋言致还站在原地,静观一切,等陆川海彻底崩溃无力瘫在地上的时候,宋言致才踱步过来。
  “你便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你大姐也没有恨你的心思。她气的是你的隐瞒、欺骗,滥杀无辜。”
  陆川海哭得哽噎至极,憋红了脸,嗓子带着杂音大口喘气。宋言致的话戳中了他最最感觉到后悔的神经,他悔死了,到死都会悔恨。
  “当年的事,你在现场,事发时陆中元夫妻应该会和你的父亲发生争吵,是否提及过你大姐真正的亲弟弟在哪里?”
  陆川海怔了下,哆嗦地撑起身子,看向宋言致。
  “若后悔,觉得对不起你姐姐,便把知情的一切告诉我。”宋言致道。
  陆川海双手颤抖地更加剧烈,亲生弟弟,这四个字就像四把尖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他抖了抖嘴角,垂下眼眸,半晌一句极其无力的话才缓缓从他嘴里吐出。
  宋言致听闻之后,神色冷漠地应他一句,“好。”
  陆川海对宋言致又说了一句,接着便绝望地闭上眼,再无言语。
  陆清清在牢门口等了片刻后,才见宋言致出来,特意看了他一眼,意在问他为何会在内逗留。
  “走吧。”
  宋言致抓住陆清清的手。
  “什么时候行刑?”陆清清问。
  “我不能告诉你。”宋言致专注地看着陆清清,接着道,“陆家的生意你有段时间没有照顾了,回汝宁府瞧瞧吧。我还听说你父母墓前的那片桃花林里竟有一树开了花。”
  “开花?”陆清清惊讶,而今已是九月,入了秋,桃花一向只在春季盛开。
  “新鲜吧,所以你该回去看看,许是什么预兆也说不定。”宋言致道。
  陆清清怔了下,恍然想到自己父母当年的冤死,而今破了的案子,若是这桃花是他们在九泉之下瞑目了,向自己传递的消息……
  “好,我回去。”陆清清答应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经历这么打的事,她的确需要静一静。
  宋言致把另一只手也在了陆清清手上,“明天就走。”
  陆清清犹豫了下,点点头,随即便带人回去安排。
  次日天蒙蒙亮,宋言致便亲自送行陆清清到东城门外,确认她的马车消失在天际之后,宋言致方抬手示意高奇回禀。
  “人已经去了。”
  “安葬吧。”宋言致又看一眼陆清清消失的方向,声音轻轻道。
  三个月后,已近除夕,宋言致接到陆清清的来信,坐在书房反复读了十几遍后,方放手。窗外飘起了雪,宋言致推门踱步到石矶之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片片雪直冲而下。
  孙长远赶紧拿着白狐皮斗篷披在宋言致的身上。
  “过了年,等到开春,半年也过去了。”孙长远叹道。
  宋言致侧首,“陆家生意怎么样?”
  “一如既往地红火。”
  “那就好。”宋言致勾起唇角。
  “王爷,咱们是不是该筹备动身去汝宁府瞧瞧?”孙长远常伴自家主人身边,最是知道主人的心思,这三月对于主人来说,那是比过去的二十年还长。偏偏是个能憋的,日日害相思,日日瞧着陆姑娘的字,却偏偏不说一句想念。孙长远真担心这么下去,他家主人会憋出病来。
  “不去。”宋言致半晌回道,有吩咐高奇等人这两日不可守备松懈。
  夜里,花园外有传来惨叫,三月以来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了。
  孙长远起了身,披件衣服听高奇的回禀,得知来人已经死了,点点头也不觉得意外。
  “这还真没完没了了,越到过节的时候人越多!”
  “咱们主人以前得罪的人毕竟够多,不奇怪。”高奇说罢,忽然想起什么,纳闷地拉着孙长远道,“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陆川海的死士?当年他死得那么快,难保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死士留下。”
  “估计不会,死的时候挺后悔的,还说对不起陆姑娘和王爷呢,我信他。”孙长远叹了口气,转即提醒高奇不要再提这件事。
  高奇点头,挎着刀继续巡逻。
  元宵灯节,太皇太后图个热闹,请来了不少皇亲贵妇在宫里赏灯猜灯谜。宋言致也被硬叫了来。小皇帝周治也难逃太皇太后的召唤,过来溜了一圈。晋王妃赶紧跟其她妇人们使眼色,便夸赞起了南平郡主周婉儿。周婉儿起初被夸赞得还挺开心,后来晋王妃便感慨该到年纪择婿了,太皇太后便笑着问起人选,大家便你一言我一句,不知怎么忽然提起了大蛮国太子,接着周治便接了话茬。
  “说起了真巧了,儿子确实在年前收到大蛮国和亲的请求,正要和祖奶奶商议呢。”
  “大蛮国太子一表人才,咱们婉儿才貌兼具,也堪当一国皇后,母仪天下。”晋王妃应和道。
  太皇太后笑眯眯的点头,“那可真是天赐的好姻缘了。”
  周婉儿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忙要去太皇太后身边撒娇,赶紧转移这个话题。不曾想身后的大宫女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乱动。周婉儿应要起身,便听到大宫女劝慰自己不要胡闹,不然在众人跟前失了仪态,只怕就没有做皇后的好事了。
  周婉儿这才恍然意识到,什么偶然谈起,什么缘分……其实她们早都想好了,安排好了,她嫁给大蛮国太子是注定的事。
  正月一出,同意和亲的回信就送去了大蛮国,不久之后,大蛮国就派了迎亲使团前往大齐,并备了厚重的聘礼,将刚刚册封为南平公主的周婉儿迎回了大蛮国。
  整个迎亲送亲的过程,花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三月三,汝宁一带的桃花潋滟。
  陆清清在父母坟前烧了纸,又另起了一盆,用朱砂笔在纸钱上写了‘陆川海’的名字,而后投入火盆之中。
  “下辈子做个好人。”陆清清烧完纸后,便拍拍身上的土,起了身。
  夏绿忙来搀扶陆清清,并将刚刚他从送信者手中收到的东西递给了陆清清。
  陆清清低头翻开《嘉德记事》,看到书里面夹了一封信。
  夏绿焦急地等陆清清读完信后,期盼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宫里下旨了,太皇太后等不及了,给姑娘和秦王赐婚了?”
  陆清清别一眼夏绿,“就这么盼着我出嫁?”
  “哎呦,姑娘,这都过去两年半了,以前的事该放下了。再说姑娘也该好好正视一下自己的年龄,二十多岁的老姑娘,除了宋大人谁还愿意娶。”
  “你个碎嘴的丫头,”陆清清狠狠掐一把夏绿,叫冬白把剪刀取来,她非要把夏绿的嘴巴剪烂了。
  “姑娘,我倒觉得夏绿说的对呢,剪刀不给!”冬白逗笑道。
  “瞧瞧你们,都是一伙的。”陆清清笑了笑,也不骂他们了,嘴角带着弧度看着手里的信,“这信上确实是喜事,但却不是成婚的喜事。”
  “那是什么?”二人齐声问。
  “我的亲弟弟找到了。”陆清清把信指给她们看。
  “啊,这可是大好事,奴婢这就去准备东西回京。”
  “别准备了,他们人明日就到。”陆清清想了下,“回去收拾房子,把最好的院子最好的床,什么都最好的,准备给他们两个!”
  “那要是只有一个最好的,给谁?”夏绿纠结问。
  陆清清咳嗽了一声,背着手上车,“当然是给我宝贝弟弟。”
  夏绿和冬白互看一眼,彼此会意地颔首笑了。
  ……
  汝宁城,陆家大宅。
  陆清清一夜没睡,背着手紧张地在屋内徘徊。艰难等了会儿,陆清清抬首问夏绿人到没有。
  “姑娘,您一早已经问了不下二十遍了。说好中午到的,现在还是大清早呢,哪能这么快。再者已经嘱咐过门口了,一旦有消息立刻跑来禀告。”夏绿道。
  陆清清只好坐了回去,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前方,无聊得等着。静了会儿,她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间,她看到门外似有紫色颀长的身影,恍然让她想起了宋言致。她真的是困得头昏眼花,太久没见到那个人,以至于思念成疾,眼花了。
  “姑娘!”夏绿看到院外的人,激动地轻轻叫一声。
  “干嘛。”陆清清刚强迫自己把眼睛闭上,所以在听到夏绿的叫声也没有睁开。
  “人到了。”夏绿凑到陆清清耳边说着。
  “胡闹什么,不是说中午来么。”陆清清瞪一眼夏绿,目光停滞了,刚刚恍惚间,她的余光似乎确实还能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陆清清缓缓转头,听到了一声声踏实的脚步声,看到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猜到你会提前等,才故意打发人说中午到。瞧你眼底乌黑,可是昨夜没睡?”宋言致一进门就看穿了陆清清。
  陆清清往宋言致身后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他呢?”陆清清三两步走到宋言致跟前。
  宋言致微微一笑,“怎么,我才来你也不问候一句?”
  “留着以后跟你说,多着呢,他呢,快告诉他在哪儿?”陆清清有些激动,四处搜寻,嘴上还念叨着,“我真没想到他还活着,你这个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已经惊到我了,人何必藏着,快拉出来给我看啊。”
  宋言致身后的邓修竹上前一步,挡住了陆清清往外走的路。
  “你干嘛?”陆清清打量一眼邓修竹,“这两年认了新上司,就忘了旧的了,还挡我的路?”
  邓修竹抿嘴笑着摇头,“大姐。”
  陆清清愣了下,有点懵地回看邓修竹,转头又疑惑地去看宋言致。宋言致笑着对陆清清点了点头。
  “初次以弟弟的身份见面,还是值得庆祝的。”邓修竹停顿了下,对陆清清道,“我猜大姐肯定给我准备了很多见面礼,其实不用客气的,不过我会照单全部收下,并且提一个要求,烦劳大姐以后照顾一下陆家独苗感受,不许再吃兔子了,兔子多可爱,鸡也不行。”
  “这怎么可能,邓修竹他跟我一个岁数,怎么可能是我弟弟?”陆清清不信。
  “不好意思,当年瞒了三岁。不瞒着的话,人家都但我是孩子,瞧不上我的手艺,不得已而为之。”邓修竹抱歉地对陆清清拱手,一脸欠揍的表情。
  陆清清忍不住想回骂她,不过考量他真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暂且先忍住了,拉着宋言致到一边确认是否属实。
  “属实,杜俊当年对你父母说,为了给他亲儿子积福,孩子没有直接弄死,而是扔到了庙门口,看佛祖的眷顾。我随后派人调查了汝宁城附近的所有寺庙,偏巧这孩子被丢在一家已经破败的寺庙门口,找起来费了些周折,好容易在淮南道找到了当年的一位僧人,得知他被一名胡子花白道骨仙风的老者抱走收养了。因不知道此人的姓名,凭记忆做了画像,到处询问,最终才发现历尽千辛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宋言致说罢,就转首看着邓修竹,“他可真是遗传了你们陆家的白。”
  邓修竹用手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脖颈,不自谦地笑称他就是天生丽质。
  “还有这块玉佩。”宋言致将邓修竹腰间的那块月牙形的玉佩拿给陆清清看。
  “这是什么?”陆清清问,“我们陆家的玉佩?”
  “当然不是,这是杜家的,该是本来在陆川海身上的,因为孩子调换,随意就把玉佩放在了他身上,之后估计是急忙遗弃,也没有注意到和孩子一起包裹的玉佩。”
  邓修竹点头,“师傅说过,我这玉佩和身世有关。”
  “我第一次见邓修竹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块玉佩,这是宫中御赐之物,不过当时记不清给哪几位大臣,虽然这玉佩与修竹的衣着不甚相配,因无心管闲事,也没有太多想。”宋言致解释道。
  “唉,就是因为姐夫没多想,错过了我两年的富贵好生活。”邓修竹感慨万千。
  “谁给你的脸。”陆清清瞪他一眼,本来还酝酿要哭的情绪,因为人变成了邓修竹,她完全哭不出来了。
  “大姐,抱歉之前没在你身边出现,以后的日子有我,你不要担心了,也不要再流泪了。”邓修竹笑了笑,伸开双臂。
  陆清清愣了下,眼泪哗地下来了,冲过朱抱住了邓修竹。
  邓修竹很快哄好了陆清清,还因为嘴欠挨了一记打。
  “忽然觉得做亲弟弟还不如仵作了!”
  陆清清吩咐夏绿道:“我收回之前的话,如果只剩一个最好的,不用给他,给王爷。”
  夏绿应承。
  邓修竹闻言瞪眼,“大姐,这不厚道了吧,亲弟弟那可是有血缘关系,我还比不过他?”
  宋言致本来听到陆清清的吩咐正高兴,忽听邓修竹此言,冷笑:“你当然比不过,我可是和你大姐过一辈子的人。”
  “欺负人了啊,我呢,那我怎么办?”邓修竹指着自己。
  “陆家的全部财产都给你。”陆清清道。
  “那我后半生岂不是可以跟无数金银财宝过一辈子?”邓修竹瞪着他们俩人,哈哈大笑起来,“爽,那太爽了!以后我想养多少兔子都可以了!”
  “你弟弟真有出息。”宋言致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低声对着陆清清的耳朵呢喃道。
  陆清清:“多谢,幸亏有你。”
  宋言致一手搂住陆清清的肩膀,另一手抓住陆清清的手,“我还带了太皇太后的指婚懿旨,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京复命?”
  陆清清动了动眼珠,安静至极。
  “怎么?”
  “不愿意就算了,和弟弟我一起守着万贯家财养兔子。”邓修竹高兴自荐道。
  陆清清看一眼邓修竹,对宋言致笑道:“现在就出发。”
  “好。”宋言致拉着陆清清就往外走。
  邓修竹不干了,赶紧追出去,“你们两个人秀恩爱也太过分了吧,这做姐姐的也太没良心了,弟弟才认啊,你们就跑了不管我了!”
  邓修竹闹意见并没有换来好结果,转眼的功夫,就听马听声在府门口响起,越行越远。邓修竹冷哼两声,踢了两脚门,随即听说认真走了。邓修竹立刻没有之前的不爽表情,高兴地坐在大堂上,让人上了最好的茶,又吩咐家丁们快去把他带来的兔子都搬进屋,他要把陆家的大宅子改成一个大号的兔子窝!
  开心!
  邓修竹高兴不已,哈哈直笑。
  邓修竹再见陆清清的时候,已经月余,她在京城大婚后,骑快马到如宁城回门,还带着他到爹娘坟前上香。
  陆清清在坟前看到有不久前留下的香灰,知道邓修竹来过了。
  陆清清:“怪我不好,当时走的匆忙。”
  “怪我不好,没能早点出现,拖延了你和姐夫的婚期。”邓修竹跟着‘呛’道。
  陆清清上完香后,忍不住瞪邓修竹一眼,这个弟弟还真是不给她煽情的机会。
  邓修竹对陆清清挑了下眉,“人世无常,享受当下,别为逝去挂心难过了,因为日子是自己的,你难为的也是自己,除了伤了在乎你的人,谁还会在乎你呢。真正在乎你的人,知会盼着你更好,更开心。所以不要悲伤,他们不想看,只想看我们姐弟在他们坟头笑。”
  陆清清颔首,没说话。
  “抱歉了爹娘,暂时笑不出来,等我们姐弟再熟悉几年的,先多给您二老磕几个头道歉。”邓修竹说罢就哐哐磕头,再抬首的时候红了眼。
  陆清清见他这样,推了他一把,“说好的笑呢?”
  邓修竹笑了,露一口白牙。
  陆清清看他,红了眼,也跟着笑了。
  宋言致随即跪下也磕了头,跟陆中元夫妻保证他以后定会照顾好清清,否则愿受天谴。
  “别说这种话。”陆清清忙拉住宋言致。
  邓修竹:“嗯,俗套,不过还挺感人的。”
  陆清清欲训斥邓修竹,被宋言致拉住了手。
  执其手,偕老,不悔。


第55章 番外……宋月
  我叫宋月,男人,今年六岁。名字里的“月”是月亮的月,之所以起这个字,我爹娘给我的解释是说风花雪月之后有了我。太羞耻了,我是不会对外说我名字真实的来历,我只会解释说是我父母把我当成月亮捧在天上,所以才起了这个字。
  我的喜恶十分简单,最讨厌的是我的父亲宋言致,最不喜欢的是我的母亲陆清清,最愿意一块玩的是我的舅舅陆修竹。原因很简单,前两位比我聪明,跟他们一起,完全凸显不了我的聪慧,而且会觉得很笨,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信心。但和舅舅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擅长摆弄死人,平常喜欢装酷,性格有那么一丢丢怪,但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因为他比我笨,每次都会被我耍得团团转。所以我每年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舅舅家住得这一个月,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魔窟,继续过被爹娘耍得团团转的日子。
  我决定向舅舅提出一个建议,非常好的建议。
  今天汝宁府又没案子了,近两年汝南道风调雨顺,连干坏事的人都偷懒了,不务正业,害我舅舅越来越闲。在这么下去,我真忧心我的舅舅会失业。不过他可不能失业,他失业了我就只能看他天天玩兔子,更没趣。
  陆修竹抬头看到宋月,笑着唤他过来,这孩子粉面玉琢,极其聪慧,尽管有时候很调皮,但陆修竹就是控制不住对他的喜欢。或许是宋月完全继承了他父母优点的缘故,宋言致精致地容貌,以及陆清清笑起来完全讨喜的亲和力,根本不给人以拒绝的机会。
  “听说我爹娶我娘的时候,有十里红妆,里面全都是金银财宝,各种值钱的地契?”宋月灵巧地爬到陆修竹旁边的位置,挺直了身板,端端正正地坐好,漂亮得更像是一尊玉雕的仙童。
  “十里?你太小瞧你母亲了,送嫁的队伍前头到了京城,后面的才离开汝宁城不久,你算算有多少里。”
  “我的天,百里红妆,那岂不是把陆家的财产都搬空了?”宋月惊讶道,“舅舅,你甘心么?”
  陆修竹委屈地点点头,“舅舅人好,不在乎这些,钱本就是你母亲赚的,拿多少都应该。”
  宋月动动眼珠子,瞥一眼陆修竹,“舅舅,你这就没出息了,赚得再多那也是陆家的钱,我娘出嫁了,便是我们宋家的人,不该带走你们陆家那么多钱,再说我们宋家又不缺钱。”
  陆修竹忍不住笑起来,还‘我们宋家’,这小不点当时明明还没出生。
  “行了,你为舅舅打抱不平,舅舅很开心,但真的无所谓。”
  “我觉得舅舅应该把钱要回来。”
  “你有什么好建议?”
  宋月挺起胸脯,“拿我做要挟啊,把我藏起来,要是不把钱换回来,就不放我回去。”
  “那你母亲一定会立刻把钱还回来,毫不犹豫。”陆修竹瞄一眼宋月,自然是知道他的小心思,“怎么,怕回家又被你那严厉又不讲道理的父亲苛责读书?”
  “舅舅懂我!”宋月眨眨眼睛,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望着陆修竹,“正义的舅舅会把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的,对不对?”
  “聪明的舅舅不会因为拯救你而把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娘还好,你爹那关过不去。你舅舅还想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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