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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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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您看您一生气,大哥多内疚。”江映决也跟着劝解。
“大哥也是在咱们家里才会这么说的,在外面可稳重着呢。”江映净也跟着给自家大哥说好话。
刘氏本来就不是很生气,结果没想到自己说一句话,这些孩子一人一句的,全都在打圆场,也是哭笑不得。
“好了,还吃不吃饭了,吵得我老人家脑仁儿疼。”
围在刘氏身边七嘴八舌的人都坐回原位置,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好让刚才沉闷的气氛松快一些,但是显然效果并不大。
这时星星眨巴着大眼睛对刘氏说:“奶奶,您一点儿都不老,不是老人家。”
这话可没有一点拍马屁的嫌疑,得到其他众人的一致点头认可。别说是自己家里人这么认为,就是整个兴庆府,见过刘氏的,也没人能违心的说出刘氏很老这种话。
要说这兴庆府哪家的老太太日子过得最舒心,怕是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比得过刘氏了。
儿子和儿媳的生活过得琴瑟和鸣,两人都是有能耐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是执掌一个州府的上官,儿媳的军功和官职,也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在战场上换来的。
身为知州大人身边唯一的直系长辈,兴庆府就没人敢给刘氏脸色看,再加上刘氏本人才三十五,平日里最大的糟心事就是几个孩子太调皮。
但是着调皮也是在外面,还是有分寸的那种调皮,在刘氏面前一个个都孝顺的很,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去外面,见到什么稀罕东西,总要想办法给刘氏留一份。
就是西街的甜汤,东街的包子,只要刘氏念叨一句,就有孝顺儿子,起个大早去排队。至于刘氏本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昨天的念叨放在心上。
但是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是愿意这么孝顺刘氏,别人是羡慕不来的。
至于孩子在外面太调皮的消息,还是刘氏听了别人家夫人说,他们家孩子,有时候 对家里人阳奉阴违,瞒着家里人做下错事,最后纸包不住火,才让家里知道的。
刘氏自己只养过江绯白一个孩子,还是个从小到大,就没让人太操过心的,其实对于正常孩子这个年纪应该什么样,并没有明确的认识。
家里有了这么些孩子,她也渐渐的发现自己儿子小时与别人家孩子的不同,才更加关注怎样才是正确的养孩子姿势。
于是听了那些夫人的话,就让人去外面打听一番,最难听的话,也不过是几个孩子在书院里有时太调皮了些。都是些几个孩子带头捉弄新来的同学之类的问题。
就不说别人家的妻妾之争,掌家权的争夺了。江家就江绯白一个成亲的人,还只有秦灵槐一个老婆,哪来的妻妾之争。
再说掌家权,刘氏和秦灵槐都不爱争抢这东西,有时候还觉得烦,是谁有空,管家就找谁拿主意的人。
刘氏自己还是个不爱应酬的,这家的诗会,那家的赏花宴,都很少出席,平日里就在庄子上打理她的暖房。
加上江绯白对全家的有意保养和锻炼,最简单便捷的就是每日里让家人饮用调制出来的各种蜂蜜水。美容养颜还排毒。
自从发现刘氏不爱锻炼后,江绯白私下里暗示杏仁儿每日带着刘氏在庄子和书院之间的小道上走几个来回。
刚开始刘氏是不愿意的,但是看着小女儿懵懂漂亮的大眼,认真的盯着她看时,心里的不愿就消散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两个月下来,刘氏已经从刚开始的气喘吁吁,到现在从山脚到山顶,呼吸平稳的走两个来回了。
有时候江绯白忙的连着两天没有晨练,刘氏还会催着江绯白去演武院运动,可见刘氏自从被杏仁儿带着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真心爱上了晨练这种运动。
现在六十气色那真是好的没话说,偶尔听说谁家有新的蔬菜品种,就去参加一下哪家的赏花宴之类的,不知道会招来多少人的艳羡。
很多夫人简直不敢相信,传说中江家那个寡居在家的老夫人,是刘氏这样的,身材远远看去,还是二十岁女子的体态。
面容上只有笑的时候才会露出几丝皱纹,神态祥和,有少女所没有的通透和平静。真的是羡慕死一众在深宅后院苦苦煎熬的夫人们。
在她们看来,刘氏简直就是生活的无忧无虑的代表人了,谁家和夫君合离的女子能安稳的与儿子生活在一起?
哪一个不是带着自己的嫁妆,期期艾艾的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刘氏自己有本事让夫家答应合离,并且和儿子一起居住。
儿子上任还带着她,府里就她一个老太君,实在是真真切切的人生赢家。
按说这么厉害的性子,和自家的儿媳应该会有数不清的矛盾,但是江家的和睦不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
要是刘氏真和儿媳有矛盾,早就按照正常宅斗技能,给儿子安排通房小妾,让儿媳不在抛头露面,可是这些在江家统统没有发生。
这就让刘氏成了兴庆府里的一个传奇,什么都不管,江家还能所有人都听她的,真是让一众婆婆们羡慕的要命。
恨不得专门找时间,邀请刘氏去给她们传授一下,到底怎么才能成为她这样的人生赢家。
因此,刘氏的每一次公开露面,都有很多人提前打点,准备瞻仰一下这位传奇的女性,这就让刘氏更加不爱出门,凑那份热闹了。
刘氏露面的次数少了,但是兴庆府关于她的传言私下里却更多了,一时让刘氏有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因此,刘氏饭桌上一说自己是老人家的时候,全家人都表示接受无能。
杏仁儿忙道:“娘,您可别像前段时间一样,学着那些老太太自称老身,杏仁儿听得怪怪的。”
沈映康给刘氏夹一筷子酸笋,“娘,您是真的不老,要不是我们几个还小,大哥不放心,我都想下次出门带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真是大不同,您还年轻,多走走的好。”
江绯白听到这句话,福至心灵,“映康你才十三岁,确实还小,但是绯染已经十七了,该相看人家了,我晚上给爹写信,问问他的意思,估计到时候娘您就有的忙了。”
刘氏听了,想了想说:“绯灵丫头已经十五了,你那不靠谱的爹让她这时候来兴庆府,肯定是还没有定下人家,莫非想要在这里寻一个?”
“还有映康,虽说才十三,但是已经有不少夫人私下里悄悄打听了,绯染你和映康以后在外面注意言行。”
“不可和女子过于亲近,以免传出不好的话,尤其绯染,你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更要注意。”
“既然你在咱们家里,我就把你们都当作我自己的孩子,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就趁早给娘说,娘也好替你相看一二。”
江绯染咽下嘴里的饭,红着脸瞪一眼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大哥,对刘氏说:“儿子倒是没有特别中意的姑娘,想着随缘,这两年跟着大哥见识了很多,对成亲一事倒是不急。”
刘氏点点头,“男子确实没有女子着急,你大哥当初也是和我说,要自己挑个欢喜的,我都随他了,你们的婚事我也不会勉强,但是你们要知道,我同意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在外面胡来。”
几人对刘氏后面说的,让他们不可胡来的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是对自家大哥曾经要自己找媳妇儿,给他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的事情,很是好奇。
江映净咽下嘴里的一口米饭,给江绯白竖手指,“大哥,厉害,小弟深感不如。”
然后讨好的对刘氏说:“娘,我只想和叶开阿兄研究那些好玩儿的东西,我的媳妇儿,到时候就靠您给我张罗了。”
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我要长的好看的,听话的,不会打扰我的研究的。”
刘氏好笑的看江映净,“孩子气,哪有这样的夫妻?”
江映净不服气的说:“怎么没有,大嫂就是这样的,好看,听话,有本事。”
听了这话,除了星星和阳阳的其他人都笑了。
随着这些孩子的逐年成长,性格也越发突出,江映净就是属于那种对男女之事完全不开窍的,其他孩子多多少少都朦胧的知道一些。
只有江映净整日跟着叶开研究那些刘氏口中奇奇怪怪的东西,对除了家人以外的东西,半点不在意。
所以这会儿才能说出这么简单粗暴,还自认为有理的要求。刘氏但笑不语,对这个傻儿子也是好笑,同时又想着得提早给江映净相看媳妇儿。
漂亮
单要求漂亮这一条,就很难满足,自己家里就没有一个丑人,自家人出门以后单就颜值来说,外面的人,能看顺眼的,已经不多了。
几个孩子的性格和喜好越来越鲜明。像江绯染就是个闲不住的,跟着商队四处跑,从外族的蛮荒之地到塞上江南,去了不少地方,眼界确实开阔了不少。
沈映康是个看着中正平和,其实内里圆滑的,跟着江绯白见过不少官场上的是是非非。
江映洛在书院里时,和算学先生能讨论一整天,刚开始先生还摸着胡子,觉得算学后继有人,结果现在,先生只会拉着江绯白叹气。
直言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教江映洛,只能说是两人之间互相探讨。
至于江映决,星星给将军府管家的那些淘汰的兵器,大都是出自他和先生的手里,现在整个一兵器发烧友。
有时候为了研究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打击敌人,利用自家大哥的职务之便,在军营一住,就是两个月,还得江绯白亲自把变成野人的他带回家。
还有没有心思找媳妇儿,还要求奇高的江映净,现在只对奇妙的物理化学世界感兴趣。
杏仁儿的武学到了什么境界,江绯白自己也看不出深浅,反正在家里,自己想追上杏仁儿揍她,照样可以揍到,这就够了。
江绯白已经想不起自己带这些孩子回家的初衷是什么了,三年了,相处出来的感情不是假的。
而且这里的情况比他一开始预想的好太多了,就索性放手让这些孩子自由的成长了,不过他们也没让他失望,足够优秀了。
一家人吃饭,从来就没有讲究过什么食不言,热热闹闹的吃一顿,然后就自己回去找乐子,谁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这就让江绯白这个当官当的不是很经心的人,有时候反而显得无聊了。江绯白感叹:太优秀也是一种错啊。
三月开始,今年有了可以活命的粮食,粮食种类也该多样化了,一直种土豆,很容易让土地的墒情下降。土地的营养,也需要慢慢灌溉,不能现在就拼命的压榨土地,这是竭泽而渔的行为。
再者,从开国之初到现在,大景的百姓一直在温饱边缘挣扎,官府为了保存粮食,严禁民间私自酿酒。
但是军营作为伤患高度集中的地方,不管是平日的训练,还是与周边部族的战争,死伤都不在少数。
江绯白见过一次,军医还在用生石灰往伤口上抹,至于能不能活命,就是看运气的事情。他实在不想继续看第二次。
打那时候,他就在想着要种粮食,有了富足的粮食,才能大量酿酒,进而能提纯高浓度的酒精用来消毒。
之前让书院里想办法出一套军营的卫生防疫条例,书院的人去军营考察过后,几个大夫和先生一起争执了几个月。
最后北天道长站出来把那些虚无的军营里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大笔一挥,删减掉,江绯白拿给萧将军过目,才在军营里慢慢实行。
单就粮食而言,不说平常百姓,就是军营里的大头兵,不出任务,不打仗时,每日只有两顿,还饥一顿饱一顿,不能保证质量。
只有给那些有可能随时没命的人,才让他们吃饱以后去拼命,这就是现在的现实。也因此江家给下人一天三顿的饱饭,让大批人趋之若鹜。
江家门口才能捡到源源不绝的孩子,江绯白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杜绝这种现象,以至于变成兴庆府的一种谈资。
所以江绯白在年前就已经和下官商量好了,今年不能大量种植土豆了,现在可以开始把这东西往南边推广,换成其他耐寒的作物来种。
安排好一切事物,江绯白终于带着他的队伍开始了今年的巡边,知州每年在北疆巡视两月,这是旧历,具体地点可以自己选,但是一定要亲自去。
一来对下属官员是一种威慑,二来,也好让知州了解当地的具体情况,不至于脑袋一拍,就做出不可理喻的决定。
星星已经四岁了,按照江绯白的想法,可以带出去见见世面,要不然明年放进书院里,三年内为了学习基本功,是没有机会出去的。
所以,他把决定告诉家人的时候,大家都表示了理解,星星还收到众人羡慕的眼神,家里的孩子,没有不喜欢和江绯白一起出去的。
因为和自家大哥一起出去,就算在平凡的旅程,都能有不同的惊喜,当年杏仁儿跟着大哥出去玩,让兄弟几人念念不忘,记忆至今。
只有阳阳大概明白以后很长时间见不到哥哥,哭的天昏地暗,江绯白都有些受不了。
星星看着阳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抽抽搭搭的说:“哥哥坏,哥哥坏。”实在纠结极了。
他即想着跟爹爹一起去巡边,又不想弟弟伤心,心里想着:要是弟弟再大一点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让爹爹带他们兄弟两一起去了。
星星对阳阳来说,就是个心软的孩子,很快,星星就抱着阳阳去他们的屋子去说话了,这天晚饭,都是两人在房间自家吃的。
看家人担忧的眼神,江绯白安抚到:“没事的,星星会做好选择,等会儿我再去看看。”
晚间,和秦灵槐做了运动后,秦灵槐窝在江绯白怀里,“也不知道阳阳像谁,怎么这么黏人?”
江绯白挑眉,“黏人?是黏你了还是黏我了?”
秦灵槐语塞,恼羞成怒拍江绯白手,“黏哥哥算不算?”
江绯白也不忍者,直接笑出声,“他就是鬼机灵,知道那一招对谁有用,全家就星星吃他的一套,星星保准答应了一堆无理的要求,明早肯定还会表演一番恋恋不舍。”
秦灵槐想想,觉得江绯白说的事十有八九会发生,也不多说,“缘分啊,算了,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呢。”
江绯白翻身看着秦灵槐,“阿姐,要两个月见不到我,你就没点表示?”
秦灵槐似笑非笑的摸摸江绯白的耳朵,“你不累吗?”
江绯白狠狠地吻上秦灵槐的唇,一吻毕,哑着声在秦灵槐耳边说:“那阿姐就辛苦一番,可好?”
秦灵槐真是爱死了江绯白这性感的小模样,还有这勾人的声音,也不多话,灵巧的翻身,把人压在下面。
用舌头舔舔嘴唇道:“可不要后悔。”
江绯白好整以暇的躺好,微笑看着秦灵槐,全身散发出一个信息:我准备好了,不要废话,放马过来吧。
第85章 拦路
江绯白抱着星星坐在马车里,这次选的巡视地方有些偏僻,前面一个月的路段,已经被水泥路面覆盖过,两人在马车里没感到什么颠簸。
现在这段,还处于原始阶段,本来车做了减震装置,感觉应该不至于太颠簸,但是有了前几日的对比,近两日的路程就十分难熬。
江绯白看怀里乖巧坐着的星星,放下公文,“星星,是不是难受?”
星星小脸有些苍白,摇摇头,“爹爹,你让我自己坐着吧,这样您太辛苦了,昨日不舒服是一时不能适应,现在好多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星星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回去后要向杏仁儿姑姑多多请教,好好锻炼。”
江绯白怜惜的亲亲星星的额头,星星的耳尖瞬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爹爹,星星都五岁了,以后不能随意亲亲了。”
“只是虚岁而已,实际上你今年才四岁呢,再说,你就是五十岁,还是爹爹的儿子。”
星星纠结的说:“那只能在没人的时候。”
江绯白好笑的点头,“你杏仁儿姑姑的训练方法不适合你,将军府的管家爷爷在悄悄教你姑姑,那一套你学不来的,回去问问秦文浩先生,他的那一套,比较适合咱们这些人。”
星星惊讶的回头看向江绯白,“爹爹您都知道了?姑姑不让我告诉您的,我没有说过啊。”
江绯白伸手弹了一下星星的脑门儿,“萧大根本就没想瞒着谁,只有你傻姑姑才会以为自己做的隐秘,神不知鬼不觉呢。”
星星眼神纠结,吞吞吐吐的说:“那还要告诉姑姑吗?”
江绯白继续拿起刚才的放下的公文,“你觉得呢?”
“既然大家都知道,又不告诉姑姑,就让姑姑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好了,只要姑姑自己开心就好了。”星星开口说。
江绯白没反对,星星就知道爹爹和自己想的一样,对于杏仁儿姑姑,还是多多包容一些。于是星星在江绯白怀里继续玩魔方,江绯白依旧看他的公文。
星星不得不感叹映净叔叔的能力,据说爹爹只是无意中提过一次,叔叔就自己想办法做出自己手里的魔方。
“现在兴庆府哪家不知道这东西的,什么两阶魔方,三阶魔方,还有更厉害的异形魔方和十二五魔方。”
“有些魔方还是很有难度的,自己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清楚,虽然家里其他人对这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大家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自己家里真是没有一个废物啊,嗯,自己还是要多努力上进才行。”
“车里爹爹不让看书,说是对眼睛不好,那就想想先生平日里讲的那些功课吧,上次在书院望月楼看到的千里眼很不错,竟然隐隐的可以看见更远处的星星。”
“只是听说绯染叔叔在爹爹和娘亲成亲时,拿那东西在家里做过坏事,所以,现在家里就没有千里眼,真是可惜。”
“还有这个多变镜,叶开叔叔真是奇思妙想啊,先是制作出来清晰可见的水银镜子,现在又有这么好玩的多变镜。”
“阳阳弟弟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玩的东西,竟然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哭了,真是不懂为什么。不过,谁让阳阳是自己的弟弟呢,胆小自己也会保护他的。”
想到这里,星星一手拿着平面镜,一手拿着多变镜,一边是自己的盛世美颜,一边是各种奇形怪状的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爹爹,咱们回去后在书院里举办一个魔方比赛吧,”星星玩出了新的想法。
江绯白盯着公文,随口说:“你们不是私底下经常比赛吗?”
星星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他知道书院禁止学生私下赌博,看来是被爹爹发现了,“那就拿在明面上来比,赢的人星星就送他那套珍藏很久的魔方。”
看江绯白毫不在意,“这个奖励还不够的话,去试着说动其他先生,得奖的人,可以得到两个操行实践学分。”
江绯白不反对星星的奇思妙想,尽管这其中有很多都是无法实现的,会遇到重重困难,但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并想办法处理,就是成长。
随即开口:“那你自己去和院长与其他先生商议。要是他们答应了,我就让你几个叔叔帮你完善。”
星星听后,也不多说,开心的拿出硬纸和碳条,在上面写写画画。
江绯白对星星的鬼画符实在是无法理解,因为星星年纪还小,江绯白只是教他认字,并没有让他下苦功去练习。
小孩子筋骨还没长成,练字又是一个要下大力气的事情,未免伤了手腕,就先弄出了碳条,让他慢慢写着玩。
江绯白后来见家中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被人发现,突然想起以前的汉语拼音,这么强大的作弊系统,放着不用就白白浪费了。
于是给家里的孩子教了拼音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江绯白本以为,大家会按着他预想的那样,用拼音把自己的秘密写下来,然后自己就可以有意无意的知道这几个孩子的小秘密。
没想到这里就没有一个傻蛋,几人掌握了江绯白的拼音以后,又创造性的往里添加了只有他们自己才看的懂的东西。
反正江绯白就看见过杏仁儿当着他的面,写她的武功秘籍。杏仁儿的志向,就是成为武林第一人,然后顺带学习自己大哥,编写一本属于自己的秘籍。
江绯白当时看着杏仁儿的鬼画符,艰难的问:“杏仁儿,你写的这些,自己能看的懂吗?”
然后学渣杏仁儿附送江绯白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默默地拿着笔,继续写她的秘籍去了。
星星自从学了拼音以后,自创了一套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火星文,一天到晚的写写画画。
按照星星的说法,那就是在有灵感的时候,一定要记下来,灵感是一种很微妙,又稍纵即逝的东西。
江家人也不知道星星用那些奇怪的灵感做什么,但是江绯白无语的看着儿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厚颜剽窃自己的创作,然后舔着脸用一杯茶就想让自己不追究,很是心痛。
他那时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第一次当爹,因为没经验,所以把人给教偏了?
好在,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毛病吧?江绯白对自家孩子就是有一种迷之自信,滤镜厚到秦灵槐的宝刀都劈不开。
两人正在马车里沉思,秦大先生突然进来,对江绯白说:“大人,前面有人拦路,说是有事和您相商。”
江绯白反问:“能看出是什么人吗?”
星星在一旁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秦大先生,满脸的兴奋,平日里总听爹爹讲各种侠客事迹,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秦大先生也对这父子两的心大无语,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有胆子拦截他们官家马车的人,明显是来者不善。
这两人的反应,实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来见您的就三人,但是后面肯定还有同伙,功夫不高,不是我们的对手。”
江绯白一听,“现在看来是真的有事要与我们谈,保险起见,你带着星星先留在这里,我带人去前面会一会他们。”
秦大不是很放心江绯白,“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吧?”
江绯白摇摇头,“他们肯定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现在看来是有求于我,特意在这里等着的,就怕万一,你带着星星平安离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对我怎样。”
秦大知道江绯白说的是事实,对方现在的目的不明,星星就是江绯白的软肋,只好点头答应。
江绯白带了江明和另外另个随从,往前三百步,就见到了秦大说的那三人。生的倒是挺高大的,就是一个个面黄肌瘦,活像前段时间兴庆府周边的难民。
穿的倒是干净,但是三人没有一人的衣服是全新的,补丁是打了一层又一层,江绯白第一感觉就是:我治下的百姓,竟然过得如此清贫,实在是自己这个当父母官的不够努力。
摇摇头,把心里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子,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当父母官当成习惯了。
看看对面三人清亮的目光,在看看他们行动间,下盘稳得很,自己甚至隐隐的比不过,明显不是普通人。
对面三人见江绯白慢慢走近,紧走几步,迎面对江绯白行礼大礼,“草民林万里叩见江大人。”身后的两人也跟着自称林万里的人跪下磕头。
江绯白看对方的姿态做的十足,也不好直接给人家没脸,让江明上前扶起几人。
江绯白面上一片正气凛然:“三位拦着本官的车架,到底所为何事?”
林万里对江绯白拱手行礼,“江大人,草民想请您去绿林山上一趟。”
江绯白看林万里的举动,知道对方是个学过礼仪的人,在听他说绿林山,就有了些大概的猜想。
北疆气候干旱,除了有水源的地方,哪能随便长出一片林子,所谓的绿林山,几十年前还没有名字。
后来听说山上来了一群土匪,土匪头子姓林,这山不知怎的,就被叫成绿林山。
这些人虽说是土匪,没有对附近的居民动过手,只在山上自给自足,平日也只有一两个族人下山换取一些生活物品。
要不是他们有相当高的战斗力,把他们称之为山民更合适一些。但是显然,他们会的又不是简单的打猎手段。
当地官府曾经给江绯白写过公函,询问江绯白对绿林山土匪的处理意见。江绯白看了地方官的描述,大概猜到这些人是外地的流民,因为没有户籍,所以行动才受到限制。
但是显然,他们是有人在领导的,要不然,不可能做事如此有规律。那时整个北疆都吃不饱饭,江绯白一时也没有地方安置不知道具体数量的流民。
就给当地官府回应:静观其变。
江绯白没想到如此有缘,今日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只不过对方这么直接的邀请,有点让江明接受无能。
“我家大人是什么人,是你们说拦路就拦路,说邀请就邀请的人?”江明上前责问。
江绯白心里默默地给江明点赞,关键时刻,为了显示彼此身份上的差距,掌握主动权,有些话和姿态,是一定要有的。
还不能自己下场亲自去说,那样就会失了自己的身份,这时候,江明作为自己的狗腿子,作用就是自己的代言人。
林万里也没有惶恐,依旧对江绯白恭敬的说:“山野小民,不知规矩,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不过我等是诚心想请大人上山做客,还请大人给我等一个机会。”
江绯白挥挥手,身后一个随从就返回车队,不一会儿,秦文晨秦大先生就出现在江绯白面前。
江绯白从袖中拿出一枚印信,当着几人的面,交给秦大先生,“本官跟着他们去绿林山一趟,现在是午时,明日午时,本官若没有回来,就带着这枚印信,去找最近的巡防营,让他们带兵围攻绿林山,不必顾忌本官的死活。”
秦大先生见江绯白说出这话时,对面几人神色也没有异样,心里又放心不少,把要阻止江绯白的话咽回去。
江绯白与江明跟着林万里几人,骑马疾行了两里路,就到了绿林山脚下。有一早就守在山脚的人,拉着几人的马去一边休息。
林万里转身对江绯白说:“江大人,上山的路上,设置了一些防止野兽的陷阱,您跟紧我们几人。”
江绯白点头,走到半山腰,心里暗叹:这哪是抓捕野兽的陷阱,已经是简单的阵法了。
江绯白在书院里,与继尘先生多少学了一点,自然看的出,这些阵法因地制宜,布置的很是巧妙,不懂的人,确实会一脚踏进人家准备好的陷阱里。
本来以为只是一群有纪律的流民想要官府给他们发放户籍,现在看来,对方好像还不简单。
江明一路小心地记着上山的路线,心里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在江明心里,江绯白就是无所不能的。
要是真的遇到危险,自己拼死挡在自家大人面前就是了,他江明这一辈子虽然短暂,但是不亏。能遇自家大人,教他读书识字,把他当兄弟看待,是自己几辈子积攒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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