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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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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强的排外性。

②对猎物满清意见上:买办在战略上全是帝国主义者,希望夺取清国领土和百姓。因为他们主要依靠垄断或者因为和列强关系好,在技术和资本上对东亚工商业有优势,多一块土地就等于多一分银子。比如钟家良在宋国占据清国湖南湘江以东领土上所有城市都立刻建立鸦片馆,年度报表漂亮的不行。翁建光就希望打到北京,基于朝廷给钱修铁路的前提下,打到莫斯科更好。

而买办在战术上全是维持现状者,因为和清国冲突会影响他们的长期和短期利益:以钟家良为例,每到宋清冲突,他的洋药销量就下降,原因是这种时候各地宗教活动数量和频率暴增,为了前线战事祈祷嘛,都去教堂了,谁还抽鸦片?

其他买办则因为附着在列强资本上,因为列强相对远东势力根子硬,他们跟着天然收益就稳定,东亚一旦战火起来,稳定的收益就会朝下波动,若自己的池子还没有因此扩大,当然没人想这样。而且和清国小冲突不断,就等于释放帝国军事冲动,也会慢慢形成传统,导致每次小冲突都巩固割据现状,可以割地的大军事行动必然减少,因为越来越不受到列强的期望认可。

一句话,买办们希望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不打则已,一打就要致命到割地。本土工商业者在战略上全是维持现状者,因为他们凭借海皇神圣化国策在对清国竞争者战斗中处于绝对优势:朝廷支持鼓励,税少、厘金之类的费少、科技先进、法律慢慢完备、官吏贪腐勒索有,但少,所以宋国产品对于清国竞争者真如摧枯拉朽一般。

唯一对手是洋人,而后者面临距离太远运输成本加成的劣势,若是能日进斗金,那就维持现状多好。万一统一天下了,各地在海皇统治下都会出现宋国精英商人,内部竞争不加剧了吗?现在是清国贪婪的官吏合着宋国商人一起对付清国工商业者,清国竞争者别想做大,由着宋国豪杰欺凌,这多好。

再说假如海皇实施征服满清的大作战,这得多少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军费还不得商人出?百姓都去打仗了,谁来工厂做工?谁购买自己的产品?这商业发展要停滞啊!停一天他们都不乐意。就连宋国军火商也认为统一之后寰宇澄清、天下太平,无人敢来威胁大宋是最可怕的情况:天下太平、刀兵入库了,谁还来买我家的军火?混账。

但本土工商业者在战术上全部是帝国主义者。理由很简单,发动大规模国家征服战乃至地区征服战不符合他们短视的利益,但是小小的地区冲突会提高宋国对清国的威慑力,极大的提高宋国工商业在清国的经营优势。

比如宋军打赢过湘军,湘军就不敢收宋商厘金过路费;宋军和明军一起打赢过淮军,淮军控制的海关就得老老实实的按《宋清条约》来,关税和英国一样。宋军打得福建南洋水师狼狈逃回老巢,那么宋国商人在福建就趾高气扬,享受超国民待遇。

所以尽管本土工商业者本质上都是希望维持现状,但遇到风吹草动,比如传道士被杀了、宋国渔民被福建渔民打了、本国商人被清国拘役了等等;这种小事只要报纸上一报道,他们比谁都凶,就嚎叫着让皇帝和军队替他们出气、执行上帝的公义………打赢了,皇帝有面子有赔款,其他一切照旧,而那些需要经常跑满清的商人爽了,该地清国官吏会老实几年。

这些因为各自自身利益出发的考虑,导致了商人们自动分成两派:买办和土鳖。买办觉得土鳖们都是一群短视的暴发户:对洋人不懂从大局考虑,总是说些不切实际的口号,宋国还不是列强,凭毛外交上能占优势?就凭你们吐几口口水吗?对满清就会遇到点小事就上蹿下跳显示自己忠君爱国,一点也不考虑长远,不懂韬光养晦和刀刀见肉的道理,装逼装成傻|逼的家伙。

土鳖则认为买办们都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汉奸:对洋人言听计从,一个屁不敢放,满嘴都是友邦、友邦的。对满清则是大家爱国的时候他们说几句风凉话,什么稍安勿躁啊,什么等待时机啊,大家觉的“够了、恢复和平、继续赚钱吧”的时候,他们又激动起来非要打死人家满清,这尼玛专门和人唱反调吗?装逼。

不过不论是买办还是土鳖,是大亨还是小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特别忠心陛下。陛下对商业的恩典若不了解,从清国旅游几天就知道了,清国商人过得和孙子一样,只有两种商人:官商和商官。至于海宋各个商业大亨,几乎全是这位神皇一把屎一把尿的扶持起来的。

人总是忘恩负义,恩情不一定记得,但还有一点,皇帝搞死任何他扶持起来一个大亨都分分钟的事。官督商办的大亨不要讲,就靠着海皇心思,在皇帝面前一个个比太监都太监,不要说搀科打诨,乃至于故意暴露自己的丑态,相声演员和小丑职位他们都抢了。有一次打麻将,海皇不小心摸相公了(多摸了一张牌),打下来发现其他三家全相公了,不知道他们为了相公啥时候偷的牌。

自由竞争出来的大亨也指望着皇帝的恩宠,否则眨眼间自己领域内就能出现一个旗鼓相当且有皇宠的新大亨,甚至于失去皇帝的恩宠就会在强力竞争者面前一夜倒台。所以他们在皇帝面前,比宦官都宦官,不要说装疯卖傻,乃至于眼巴巴的等着皇帝开个口说点事,自己赶紧替他做了,巩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是传出去还会抢破头。

有一次在招待大资本家的宫廷酒会上,皇帝偶然说起小时候吃过的豆腐脑不错,第二天他们就进献了十几个做豆腐脑的师傅,兄弟军火送了两个:一个擅长做咸豆腐脑、一个擅长做甜豆腐脑。极度的恐惧也能产生信仰,更何况恐惧和爱交织、并且无数竞争者想挤掉自己独霸皇宠的皇帝了,大亨们能不爱皇帝吗?敢不爱皇帝吗?

就算极度丧心病狂的军火商都认为:维持远东乱世是必需的,但是咱们的宋国一定要稳定和强大,否则我们的根和后台就被砍断了。没有根支持,怎么赚钱,这不是扯淡吗?听着郑阿宝咬牙切齿的痛骂声,在金中基大法官心中也清晰的勾勒出了两党的实质:民主党是大买办和官督商办,自由党是本土大资本家,而两者是皇帝的左右手互博而已。

161、只管使个眼色

看着郑阿宝唾沫横飞、满眼凶光、嘴里都是谩骂,大法官只是微笑,端起杯子来缓缓饮茶,他心里清楚:随着二者都发展了起来,立刻就开始互相妒忌仇恨了,太监骂宦官太下贱、宦官看太监太无耻。不过,对皇帝和朝廷而言,他们两帮人都是自己的手指头,一个是左手,一个是右手,而两只手缺一不可。

尽管买办群体在外交上,对列强非常软弱。在这个层面上,会损失国家利益,然而另一方面,他们作为西洋与宋国联系的纽带,天然就会训练本国商界经营技能、引入先进科技和管理观念、可以引领发展商业文化。他们如磁石一般从海外引入宋国发展经济急缺的商业资本、科学技术,帮助列强在本土建立完全本土化的工厂和商业。

若一地引入足够多的列强资本,这对于国家安全是有益的,因为这就是相当于人质的防御盾牌。无论是清国等本土国家和宋国起了冲突,还是列强等国和宋国起了摩擦,若宋国有很多列强的资本在内,列强民间就是倾向于和平政策的。

假如英国要与宋国开战的话,鸦片托拉斯在议会的代言人必然会强力反对战争,对宋国投资的英国商人必然也极力反对极端措施;而假如宋国与第三方展开战争,比如宋清再次开战,列强商人又会倾向于支持和自己利益联系紧密的宋国,哪怕宋国无理闹三分,也会对欺负人的宋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层面上捍卫了宋国国家利益

从这个意义上,与其说买办是汉奸,不如说是皇帝的托儿,搞来一笔笔的钱和人质。但是假如一国的经济全部由买办或者官督商办为主导,这也不行。全由买办主导的经济结构相当于皇帝陛下变作了列强的总督,完全替他们商人赚钱、替他们工厂消灭失业率了,国家的血会被抽光。

而官督商办主导的经济则相当于国家民间经济失去所有活力,这种经济结构不是必死,但只适合普鲁士或者日本那种极端讲究秩序和尊卑的文化,需要绝对的权威和皮鞭。对于宋国原来猴性十足、不劳而获为荣的儒家传统文化而言,这种结构会导致民间经济停滞乃至倒退,而官督商办经济彻底变回官吏经济。

这种情况在清国已经发生了:清国为了自强放开了一段时间的民间引入西洋科技办厂,清国人也不是傻子,能人很多,一时之间,民间百花齐放,什么纺织厂、火柴厂、洋钉厂都起来了,但随着其清廷主导的官办洋务运动开始,私营企业数目反而急剧减少。

发展一般的企业,被大官企挤垮了;发展好的企业,则被清国官吏巧取豪夺了,不同意官家入股?别说你企业会死,你自己都会家破人亡。而以上这两种软弱的极端依靠国外的经济结构,也会让列强商人胃口越来越大,从赚大钱变成把所有钱都赚走,弄不好兜里装满宋国金银的列强商人们会在议会里叫嚣对软弱的宋国要求越来越多,乃至发动征服战。

长得肥交点保护费不是错,但是长得肥,却连个防卫自己的角或者獠牙都没有,那就是一头家养的肥猪,总有一天被人煮了。因此在国家经济层面,海皇需要买办商人这些“骗”来财富、科技、经验的“托儿”,但不能全靠着“托儿”骗,那样迟早有一天会被“全球警察”们给端了老巢,黑金充公。

海皇还需要自己本国的本土商人,这伙人天然就是列强商人的死敌。很有意思的是:本土商人往往都是在自由竞争领域努力,然而在经济领域,他们都是彻底的排外者并且坚决反对全面自由竞争,希望建立经济壁垒,自己独霸东亚市场,起码独霸宋国市场。

因此他们在外交上甚至有点不切实际的强硬,老盘算着现在就和列强谈判各种不平等条约中的经济条件,起码要收回100%关税制定权来吧?宋国实力肯定没到这种地步,因此他们的观点总是被买办一方嘲笑,被讥讽为只会放嘴炮、表演自己多爱国的戏子,根本屁用没有。

然而虽然不切实际、虽然弱小,虽然真的表演性质很重,但这伙人就是海皇眼里:水牛的头上角、野猪的嘴外獠牙、乃至臭鼬的屁囊,用来在全球丛林经济领域保卫自己。当买办们催肥宋国这头小瘦牛后,那么牛角就应该长出来啦!

当然假如某日,本土商人可以与实力强大的列强商人平起平坐或者实力相拟之时,那时买办必然被比成小老鼠,就无所谓买办与本土商人之分了。不过在这种时刻,宋国必然实力也跻身列强之列,这种情形可能还会很久远。此外买办还有一项优点是皇帝求之不得的,就是他们不仅可以引入资本和科技以及商业经营管理体制,他们还引入西方基督徒文化中的法治观念。

某些靠列强狐假虎威自己单干的买办自然没有这种功能,但是就是在列强在宋国开办的大企业、大洋行里的宋国买办在为洋人老板赚钱的时候,也不得不秉行洋人公司的经营文化和法治观念,遇到商业竞争,公司不给他行贿贿金,或者给不足,他就竞争不过本土那些流氓,但是却对内幕知根知底,立马转头上报,然后宋国外交部往往收到列强领事的抗议涵文。

也就是说这是在经济领域,西方基督徒公平竞争文化以及法治文化对宋国传统满清文化的冲突,这是必然会发生的冲突。毕竟宋国刚刚开国十几年,本土商人即便信基督了,但是文化里也不得不屈服于实力强大的传统文化,做起生意来,行贿、送礼、走后门、拉关系无所不为,反正就是求捷径和藐视诚信和践踏别人自由的不劳而获。

所以宋国商人在清国简直如鱼得水,什么生意和项目都手到擒来,原因无他:清国文化鼓励他们这种不公义行为。然而这种胜利却让皇帝忧心忡忡,因为他的目光并不局限于中华文化圈,而是急于强大起来与具有封建和商业文化底蕴的“新秦国”日本及老牌列强沙俄决一雌雄,并非搞定肥猪清国就万事大吉,相反搞定清国就等于在二十年里要背包袱和沙俄、日本斗。

皇帝忧心的是:宋国商人在贪腐横行的清国攻城略地战无不胜的另一边,是他们在法律森严的欧美国家的商业经营无法雄起,即便是宋国人在欧美,也只能从事毫无创造和智商含量的体力服务业。美国聚集区“宋人街”主业还是餐馆和熨烫衣服,乃至于鸦片馆和赌场,一遇点严格执法和智商竞争,他们立刻就被外国竞争者打得和屎一样。

而法治文化从根本上只能来自于耶稣基督信仰: ①不怕神则无所畏惧,无所畏惧对自己同类是优点,但遇到种族文化层面,无所畏惧的种族简直是屎一样,人家团结一心的种族是刺猬,他们无所畏惧则是刺倒着长,自己扎自己的肉,自然一盘散沙。

②基督教是一个灌输法治观念的宗教,旧约里的十诫就是基督徒宪法,新约里的耶稣简直如律师一样智慧:当年犹太人想陷害耶稣,带一个行淫被抓的妇人来见耶稣,问怎么办。

这是一个巨大陷阱:当时犹太国家已经被罗马统治,作为被统治民族,失去审讯杀人权,没有对罪犯实行死刑的权力,所以耶稣后来被判处十字架死刑是罗马官吏做出的判决,而不能由犹太人自己打死耶稣。这样一来,假如耶稣说:用石头打死那妇人吧………他犯了罗马罪;假如耶稣说:不要打死她………又违反本族摩西的律法。

但是耶稣说:“你们谁没有罪,可以过来拿第一块石头砸她。”犹太人愣了好久一个一个都走了,耶稣又对那妇人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以后不要再犯罪了。”这其实就是未来法律的程序正义。因为案件本身程序就是违法的。

按摩西律法来讲:(1)行淫的妇人是要被石头打死的,然而不能光砸死她一个人,必须男女平等,还要把和她行淫的男子一并打死,也就是说行淫罪的石刑必然要杀一男一女或者两个男人两人………犹太人只带来一个女人要求行刑本身就是违背律法的了。

(2)使用第一个石头砸罪犯的人,按律法来讲,不能是随便什么人,而必须是证人。也就是你看到了、听到了两者行淫,你逮住他们了,你要拿第一块石头砸人。因此耶稣要求“谁无罪谁就第一个砸”这个要求本身有双重涵义。

一是证人;二是没有违反律法要求的证人。假如证人砸了妇人,但他没有带来行淫的男人,这就是有罪;因为程序不正义,本案子根本没有无罪的证人,意即无人有证人资格:你哪只眼看到有妇人可以自己和自己行淫。

(3)耶稣并非说妇人有罪或者无罪,而是说:对于该案不定,那就是说因为案件程序本身违反摩西律法,缺乏有效证据和行淫案中必有的第二个罪犯,故而当庭释放。

一部《圣经》大体如此,言之有物,涵义深刻,蕴涵了目前欧美法律准则、人文精神,所以《圣经》可以哺育也必然哺育法治文化,对于基督徒而言:头顶有上帝、心中有宪法(爱神爱人两大原则)、手中有法律(《圣经》)。

不过宋国基督徒文化初起,没有欧美长久的文化积淀和圣经世俗化的法律和道德准则积累,而法治文化在海皇眼里看得较重,因为一个腐烂的文化,必然诞生一个腐烂的社会,一个腐烂的商业赚再多钱,也是替别人存的,沙俄、日本、乃至于英法美会轻而易举的拿走你这无力而腐朽的僵尸身边陪葬的金币。

法治文化从根本上要从《圣经》而来,而法治文化引入和不同语言的翻译解码,最直接的经手人和翻译者传播者,就是目前的宋国买办商人。因为买办是宋国人、长着黄脸皮黑眼珠,但却必须按西洋那一套行事,他可以很轻松的把自己的见解和体会,用中文朝着自己同胞传播。

就比如钟家良很快就成为西学政治学问引入的“大拿”一样,因为他的产业和列强商人紧密分工,谈的生意动不动就变成英国政府和宋国朝廷面对面了,所以最先听到过议会,最先体会过洋朋友因为议会的嚣张,最先艳羡过控制议会的商人权势滔天,因此在观念上一路领先其他大亨,并以此受宠。

换了本土这群大亨,谁在乎议会?以郑氏兄弟为例,天天算计的就是皇帝对我看法如何、陆军哪个山头可以利用、海军谁和我有关系、拿下李鸿章这个单子需要多少送多少钱等等。本土商人虽然非常有活力,但是基于传统文化,不具备体会、宣传基督徒文化的能力。

以美国建国为例,是美国商人认为英皇侵害了他们“无代表不纳税”的文化(或者就是权利),以致于拿起枪来美国开国;那么放到宋国本土商人那里,固然他们也许也会不满意自己被多收税了,但他们无法团结起来,因为枪打出头鸟嘛。他们希望别人替自己出头替自己去死,自己数钱就好。

而且他们背地里会去找税吏或者英国总督,给一点贿金,减少自己的税金,官吏和商人都得利了,那么税金谁出,只有真正依法办事的有道德的商人出。而长期的相比“聪明人”多交税金,会极大的削减“有道德的傻蛋”的竞争能力,很快,这种文化就会灭绝“有道德傻蛋”,只剩下“无法无天绝对自由的聪明人”蹦跶,而前者的毁灭会连带道德一起毁灭。

然而正是这群“有道德的傻蛋”开创了目前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利坚合众国,换了宋国那群“无法无天绝对自由的聪明人”,他们将还是大英女皇永远忠心的奴隶。海皇不喜欢“聪明人”在商界成为主流,原因很简单,这种文化起来,将喂肥官吏和奸商,扼杀“傻蛋”,自己的地盘上经济活力下降,送礼就行的话,谁还研究创新和品质?

这会导致海皇自己腰包空虚,经济竞争力衰弱之极。并能从商业烧到吏治、教育各个方面,全面腐蚀国家的各个层面,以致于在未来可能面对沙俄、日本乃至清国都得“转进”了。那样宋国将从蛰伏发展等候一举鲸吞天下的有志青年变作一个“裱糊这里,裱糊哪里,祈祷别人别来打我就行”的穷比垃圾。

因此海皇基于对强敌乱世的恐惧,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业,以猴王的奸诈精明残忍,却拼命和猴群文化战斗,甚至将自由党宗旨定为“消灭自由”,他明白以猴群在“传统之下理解的自由”绝对不是西洋舶来的“基督徒的自由”,而其实就是他们偷换概念后………猴子自己“传统的自由”,而传统的自由屡次把这个种族带入“绝无任何自由”的可怕之地,虽然不在乎猴子死活,但谁叫自己是猴群养殖场场长呢?

所以两党各有用处,各有利弊,对于海皇而言:民主党代表国家短期关键利益,是利国利民,必须存在,以国内文化的演进来衡量是否让他们得势;自由党代表国家长期关键利益,是利国利民,必须在自己设置的轨道上强力发展,同样以商业文化去满清化的程度作为是否应该得势的标准。

同时,民主党将用来修正自由党在商业文化上的腐烂倾向,并以自己和列强的亲密合作关系,获取列强对皇帝的安全感觉,以此扩大宋国的国际外交优势和东亚区域西学引入的急先锋优势,并在政治、经济领域促进真正舶来品基督徒文化在宋国的普及传播。

自由党将用来修正民主党在外交和国际经济竞争上的软弱,提升自身的国力,以强大取得内外更大的竞争优势和外交自由,并以再次提高商人地位、同时以基督保守主义双拳出击打压国内满清传统文化。

在安抚列强的时候,皇帝就可以祭出民主党,讲:“看到没有,朕一直保护你们在我国的利益呢。”在试探性侵犯列强商业利益时,皇帝就可以祭出自由党,讲:“朕也没法啊,国内那群小子气势汹汹非得要修约, 产品他们非得要加那么一点点关税。算了吧,你们会损失点小钱,但是有助于咱们和你们的整体利益,毕竟我的稳固统治其实才是各位的利益保证。”

在对付清国的时候,要是皇帝预定要“地区级冲突”,就以自由党为遮羞布,对列强讲:“朕不想打清国,但是国内民怨沸腾,非得逼朕出兵啊。”快速和平的时候则对国内讲:“擦,要不是自由党拦着我,老子早把清国笱头砸爆了,谁叫朕爱民如子呢?自由党他们要赚钱要生活啊,和平吧!”

要是真要玩把大的,想割地赔款了,大可手上套上民主党傀儡,一脸郁闷的说:“朕真的想维持远东现有格局的,真心尊重清国领土主权的,但是,你懂的,国内民怨沸腾啊,而且把 城交给我们成为自由贸易区,是符合你我的利益的……”

而两者弱点所有的修正都将是两者互相锉,打磨的痛苦留给他们自己,皇帝只管使个眼色,他们就会心领神会的嚎叫着自己互相咬了。所有的优势则被皇帝一手掌控,成为握在他手里面对国内、列强可以出的牌,并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162、奔着得罪人而来

此刻在龙川县衙里,趁郑阿宝骂累了钟家良一伙汉奸喝水润嗓子的时候,大法官插嘴道:“哎,小宝,皇报登了你加入民主党当第六号党员了,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郑阿宝撂下茶杯,悻悻的说道:“这事不怨我,我又不是先知,怎么知道我刚接受了那老鸦片鬼的邀约,改天陛下就找我了。陛下和钟家良相比,钟家良算个屁啊!再说民主党难道是黑|帮吗?可以加入,还不许人退党了呢?”“看你挺恼火钟家良的,为啥还要加入民主党呢?”大法官问道。

郑阿宝一脸不屑的嗨了一声,说道:“还不是龙川选举天下轰动嘛,报纸上面到处都是民主党、民主党、民主党的,钟家良又天天找我要求加入,我就琢磨着加入民主党,弄个最大的交椅号码,这不是现成的广告吗?就同意了。没想到陛下压根没想那伙阉党一家独大,改天陛下就要组建自由党了。那我还吊钟家良他们一伙傻蛋干嘛?”

“原来你就图个广告啊,果然是宝少爷,喜欢凑热闹。”大法官呵呵笑了笑,接着有点担心的说道:“我听秘书说,你在火车站把铁路公司方先生党证给讹过去,然后在记者面前直接撕了又跺又踩。你要退党不至于这么不给钟家良面子吧?这一下不就得罪他了吗?”

郑阿宝看了一眼朋友,想了想,咧嘴笑了:“陛下说要我们和他们死斗嘛,这仇人肯定要结了。即便不撕他的党证,光选举,这一次我们商界迟早要分裂,毕竟总要有人落选,一落选那人身上的钱不就等于黄了吗?还会在全国人面前丢脸之极,所以我一次干到底。再说我们早就想这么狠狠踩踩钟家良那一伙阉党的脸了,什么东西,一群汉奸。”

他嘴上骂,肚里却想的比这还深,其实除了钟家良这伙人确实伤害了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利益之外,他还有在邀宠方面的考虑:从皇帝对权力设置和扶持商业大亨的历史上,这位陛下对某些行业可不喜欢一家独大了,那次军火制造局送人,还特意分拆了两个企业,郑氏兄弟背地里议论这些事:就觉的这是皇帝有点不放心某人独霸军火业,所以特意分拆了市场。

基于这个考虑,郑氏兄弟和皇恩军械的李玉亭斗得更狠了,互相往死里折腾,这不全是因为彼此生意上是死敌,更深的考虑是怕自己没有敌手,会让皇帝猜忌自己,一旦没有仇家,那时候别说当独霸军火业的大亨,家破人亡都是指日可待的………这是御赐的仇敌,必须正儿八经的咬对方。

李玉亭也考虑到了这点,拼命和郑氏兄弟为敌,不仅在面子上好像不共戴天,嘴里天天念叨“他弟弟开水浇手抢我厂子”这点破事,有时候甚至没必要的小场合也要跳出来和兄弟叫板,不为别的,就怕皇帝哪天龙颜不悦,会怀疑自己威胁他的安全,毕竟是军火工业啊!

慑于皇帝可能的疑心,皇恩军械和兄弟军火两者不管想不想这么干,都被逼得采用了不共戴天的博弈策略:你心好,或者就算两者联合一下有利可图,然而一旦联合就面临皇帝的猜忌,这是自取灭亡,所以不得不真的想灭了对方,而对方也考虑到这一点,他也会不择手段灭了你。

谁想生意上和平,做和事佬,共同发更多财,一旦握有证据,对方肯定第一时间告密皇帝了。因此不管道德还是什么联合利益,最优的策略就是全力以赴,不择手段的消灭对方。不坚定的采取这个灭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策略,就会引发皇权猜忌和对方背叛,死得更快更彻底。

于公于私、考虑生意利益还是考虑帝王之心,《兄弟军火》和《皇恩军械》真正采取了想灭绝对方的策略。因为都心知肚明,想大家和气的下场就是自己完蛋。而且即便消灭了对方,一夜之间皇帝会扶持新的军火业大亨出现,军火业永远不会像洋药市场和铁路市场般被一个大亨垄断,皇帝预设的这个博弈是无穷博弈。

但是很明显的,灭掉每一期博弈的敌手,自己总能发一大笔财,既然如此,双方就更有动力用真本事竞争了,结果就是市场越来越大、产品越来越精良,两家企业都雪球一般的壮大,但谁也灭不了谁。只不过郑氏兄弟都有严重的失眠症,而李玉亭则年纪轻轻就戴假发了,他脱发严重头顶都秃了。

而现在既然皇帝对郑阿宝说了:希望有个人组建自由党,和民主党斗斗,郑阿宝当即求了这个差事。回去和哥哥一说,他哥哥连声说他做得对,郑少庭这么说:“现在宋国商业发展很好,有钱人越来越多,很多人也不怕官吏了,都跟着列强商人学,商人势力越来越大,这样下去皇帝肯定忧心忡忡,要知道美国商人联合起来造反,连英国都吃瘪了。

什么议会?那是皇帝想在商界里搞分裂,玩拉一派打一派的那套,他要分裂商界,制造彼此的仇敌,让商人不能再一团和气,而是互相有仇,这样商人联合不起来,他皇位才能安稳。所以,阿宝你做得对,陛下既然打算要立仇敌了,咱们就靠着陛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们与何人为敌,你我就冲上去咬那人。”

郑阿宝也赶紧说道:“就是这样,大哥啊,现在咱们军火生意做得太好,我天天晚上吓得睡不着觉。咱们家这生意造反都有戏,要是再发展下去,皇帝会不会收回他给的黑饭碗?他让钟家良那猪也掺和进来成立炮厂就是个不妙的苗头。

我们太富贵,而仇敌就行业内的皇恩老李一人,仇人太少这不行啊,皇帝不放心啊。咱们家确实得多得罪点人,朝陛下证明咱们绝无不臣之心才行。所以一听有机会结仇,我立刻拍着胸脯朝陛下表忠心,要组党和钟家良叫板。”

“好好好,我觉的得罪钟家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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