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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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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还有谁?否则我在这里晒了大半天太阳?我身为生哥的助理,易成……不……钟家良都接见过的民主党第一助理助选士,生哥是诸葛亮,咱就是……就是司马懿!咱日理万机,我吃饱了闲的?”山鸡不屑的叫道,指着他转身指着街道尽头笑了:“看,大警察来了吧?”

众人一起顺着手指看去:只见一群警察荷枪实弹而来,徒步跑在队列前面领路的是个穿着西装抱着公文包的胖子,他这个宋右铁电惠州法律部律师可真没这么剧烈运动过,连跑加晒,脸上已经好像蒙了一层胶水那般,一边擦着永远擦不干的汗,一边气喘吁吁连连高叫:“就是那里、就是那里!”

而警察队列领队的那位是骑着高头大马来的,他肩上金光闪闪的是罕见的副警监肩章,惠州东城城外分局局长亲自领军。“我擦!局座都来了!真的是李广西的家……”一个巡警目瞪口呆的喊了起来。

另外一个已经立正准备行礼了,但仓皇间他放下手,对着身边两个同僚惊恐的叫起来:“耶稣基督啊,老子今天刚处理完钟二仔彩票,换了40元的李广西啊!这算怎么回事啊?”

194、否认

惠州不仅是从清国期间就开始的老牌地区首府,也是海京商业圈里除了京城外,人口最多、工商业最发达的城市,其治安局级别仅次于京城,而且还出过大事:惠州治安总局第一任局长李文茂是当年海京骚乱的主谋,联络异端翼王石达开,里通外和,带着一群天地会警官杀进京城劫了朱清正,这丫完全就是造反了,因此帝国不重视惠州局系统都不可能。

因此作为繁荣地区“东外环”的治安分局局长都是副警监级别的,以经济以重要性,比相同级别城市、相同地区高半级,这种级别对龙川张局长那种落后县城捕快头目而言,拍马都不一定能拍上。开全府治安局会议拍合影的时候,他都不一定能有机会站在第一排握手肩上担着黄金警监肩章的大人,以他的级别只能站在最后一排高高的板凳上对着肩上金光闪闪的大人媚笑。

此刻副警监级别的东城分局局长亲自骑马赶来压阵指挥,可以看到,惠州府对这案件重视到了地步?回过神来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警察准备敬礼,平民往墙角躲开,也有人撒腿就跑,四面八方响起大叫:“出大事了快来看热闹啊!”

连山鸡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了,他手忙脚乱的扣上西装的扣子,从李广西门口拾起的礼帽,下了台阶,立正之后,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官队列,握住帽子扣住的左胸胸口要对陌生的大人来个规范的帽胸式西洋鞠躬。

然而就在门口众人都嗅到前面那队剽悍军踏起的尘土味道时候,李广西门口起了一阵骚乱,有人在哎呀有人在大叫,山鸡扭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来了这么多警官,还来了大人,别说围观的人、看守的人都吃了一惊,连被看守的对象………李广西的小妾和仆役们都挤出大门踏过门槛站在门廊里看街上的奇异景观。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人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冲了出去,直朝背后方向跑去。“尼玛啊!”山鸡朝着门口那个惊慌失措的纹身大汉痛骂一声,扔了礼帽,转身就追那个突出重围的。那女孩子和山鸡比起来显得身材瘦小,加上一双三寸金莲,山鸡一步能赶得上她三步,几下就追到她身后,到了李广西家旁边的口,要不是恰好有一辆驴车经过挡了山鸡一下,山鸡早把她摁在地上了。

只是山鸡没想到那女孩子看样子倒不是想“逃之夭夭”,她跑了两步过了路口,竟然不跑了,而是从后面一下拽住了一个男人的袍子下襟,流泪叫道:“老爷是您?救我啊!”“我不认识你。”追来的山鸡就听到那男子气急败坏的大叫,并不回头,还是急急朝前走。

此人当然就是李广西,刚刚家门前山鸡表露身份后,警官和邻居都惊呆了,没人去管这小子大白天的堵人家门了,加上大队警官声势浩大的赶来,李广西汗流满面,觉的已经无望进家门弄走小妾人证了,事到如今,还是一个人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他本来已经转身,要从小巷子里原路返回,哪料想身边冲一个年轻人,就是刚刚在李广西家门口看热闹的,就和李广西肩并肩在他耳边对着巷子里大吼:“爹,妈,老五,老板,小七,二仔,快来啊!这边出大事了,来看热闹,那家住的就是李广西。”

虽然因为激动喊得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条理,但是他这种声调却是完美的信号,就好像警察吹警笛、冲锋上乐队一样,立刻巷子里有人家开门出来,老头、小孩都有、一个餐厅的后门也开在巷子里,几个伙计兴冲冲的跑出来,手上还都是面和油呢,整个巷子里看起来也满满都是人了。

李广西“做贼心虚”,愣是看这么多人迎面跑来就怕被认出来,毕竟他逃亡也是生来第一次,不够经验丰厚,害怕之下,他索性一个转身,背对着叫着跑来的众人,跟着他们出了巷子口,到了口,只不过人家都往左边他家门那里跑,他小腿一转,朝右走了。

大家都在互相询问出了事,在踮脚抬头看警察队伍,谁会注意到一个孤零零背对他们朝东走的普通路人。但是却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就是也挤出家门看事的其中一个小妾。

李广西因为是纳妾,还自顾基督教会内的身份,要保守秘密。买的都是没亲戚的外地女孩,平时里又严加管教,怕她们多和别人接触、随便出门,就把个惠州说得和妖魔鬼怪之地似的。因此李广西家里的人不论主仆都胆小,这小妾她一个妇道人家门前被这么多人围着,听说治安官也要来,早吓的六神无主,扭头一看街上:咦!十米外那个正背对走路的男子不就是李广西老爷吗?

李广西小开出身,体态风流潇洒,在哪里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拉风,又加上这个外地来的小妾被圈在家里,平时也没见过和李广西和王杰仁一样身份地位的男士,因此看了两眼背影就完全确认就是李广西。这可真是天崩地陷的时候看见了顶梁柱,小妾推开看守阻止她们的流氓,跳下台阶就追那个背影去了。

李广西眼看就要走出这个是非之地,突然间被小妾给揪住了,这个惊怒啊,简直觉得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大吼着:“我不是;你认错人了。”脚下越发的快了。但是小妾都抓住他了,还会放手,死死抓着他的袍子角,就好像小马被老牛拖着那样被拉着走,嘴里大叫:“老爷!您快回家,家里出事了,有人堵咱们家……”

“你丫闭嘴!”再也忍不住恐惧了,李广西咬牙切齿的停步侧身,一拳打在小妾脸上,把这个女子一屁股给打坐在了地上,接着飞起一脚,把她踹了个四仰八叉。而这时,山鸡已经小急碎步跟上来了,这几步是他在观察,现在他已经从小碎步变成大踏步了,指着前面打人的那人大吼:“你丫站住,就是说你。”

李广西惊恐的瞥了一眼后面的山鸡,也不再装路人走步了,他撩起袍子,撒腿就要跑。山鸡眼疾手快,往前一跳,掠过地上爬不起来的女子,从后面一把揪住李广西背心衣服,大吼:“你竟然来……”还没说完,李广西狗急跳墙,转身往后狠狠照山鸡脸上就是一拳。

山鸡没防备,被他一拳杵在脸上,身体后仰,抓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李广西一拳打了山鸡,转身大抬腿就要像兔子一样的冲出去。而山鸡被揍得眼前金星乱冒,眼睛也眯成了缝,却已经不管不理了,心里只想:决不能让这个在眼前显得模模糊糊如一个黑影般的家伙逃了,说时迟那时快,山鸡奋不顾身的往前一扑。

山鸡两手一起搂住了李广西大腿,脸贴在了他腿缝上,惊叫声中,李广西被山鸡扑倒在地。两声惨叫之后,两人都爬在了马路街心里,山鸡好像是抱着李广西大腿朝前匍匐爬,想逮到这个混蛋的脑袋。而李广西则像是被鱼吞了半截的蚯蚓也在地上玩命朝前爬,想摆脱身后这个混蛋。

虽然李广西为了逃命潜力都被激发出来了,难对付的很,但还是山鸡是抓贼的、气势足,早年又是街道斗殴的秀才级别,终于先爬上去。“擦你大爷!”这个鼻血长流的汉子,大吼声中,对着要跪着站起来的李广西的脑袋就是一拳,好像一拳打在了土簸箕上,跑了一天晒了一天,头发上的土雾乱飞,李广西一下就又被揍趴在地上了。

山鸡终于从李广西身上下来,半跪在旁边,挥起拳头还要打,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叉过他的两条胳膊,抱住了他的胸,一下把他从后拖开了,还有人大喊:“你们干嘛?住手住手!”

山鸡咬着嘴唇,流下来的鼻血在嘴唇上抿成胭脂那般,他被平拖在地上、屁股离地不过一尺也没法打人,看着前面的李广西也一样又锲而不舍的爬了起来,他靠在身后拖他的人怀里,抬起皮鞋一脚迎面对着李广西的脸踹了过去。李广西哀嚎一声,在地上打了滚,仰面躺在街心不动了,让又是血又是土又是青肿的脸第一次彻彻底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边拖山鸡的人也放开了手,与此同时一记重重的警棍立刻抽在山鸡脑袋上,他嚎叫了一声,好像尺蠖一般在空中猛地一伸,接着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起码三只警用皮鞋围着他一起猛踢猛踹起来。他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另一只手穿透身边因为痛揍他而弥散开土雾伸出去,指着前面三尺远的那汉子大吼:“李广西,他就是李广西,抓他别打了……”

“啊?这就是李广西?活的?”在李广西家院子里,拍马赶到的惠州治安总局局长以看西洋大猩猩的表情围着被锁在凳子上的李广西看。“没错,大人!这家伙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东城分局局长在旁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我们惠州立功了,哈,抓到了候选人。”总局局长大笑起来,接着他看着李广西的脸回头问副手:“你们打他了吗?”“没有,哪里有的事,候选人这么稀罕的,我们会打?基本上我来到这里,他就这个样了,和在土堆里滚过一样。”

听完了,总局局长大人捅了捅凳子上狼狈不堪的李广西胸口,特意蹲下去,让他俯视,这位大人很认真的问道:“李广西,龙川这个选举这么惨烈啊?看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从战场上滚下来的。嗯,你确实和打仗一样,一个人潜逃三百多里,了不起啊。给我说说,你们每天都在干嘛?选举?我每天看报纸都是你们,可纳闷死我了,真心想亲自去看看啊。”

“市长大人马上驾到,准备迎接,他要来看看李广西。”“这就是李广西啊?选举李广西就是他?”市长秘书在卫兵保卫下冲破院子周围人山人海的围观人群和记者也来了。这时候趁里面官差还没关门的刹那,门外的记者大吼起来:“大人们,给我们个专访吧!我们惠州可算能上次全国头条了!”

“大人,一定要让我们采访李广西啊!惠州报业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大人,行行好吧,我们报纸销量不多,做梦都等着这一天啊!”“惠州报业生死存亡就在今天!大家一起喊:‘我们要采访李广西’”“不如喊:‘繁荣西学报业、郡守大人有责’”

记者正在院子外面齐声呐喊着,“闪开!闪开!”又一众剽悍军横冲直撞而来,:“都闪开,惠州巡回法庭现值官驾到,闪开!”“哦哈哈,小金去了龙川主持选举,是个好差事,只是没想到钟二仔案和李广西案都落我手里了。”

法官在院子里看着抽泣的李广西笑得合不拢嘴,接着抬起头对治安局头子说道:“李大人,你可要努力啊,京城大理寺我那群同事肯定想把这个轰动全国的大案弄去京城他们审,像钟二仔那样。这不好,这本来就是惠州巡回法庭的地界。要是在惠州巡回法庭审,这多大的光荣啊!咱们惠州少不得占据帝国所有的头条,你也发电报朝朝廷申奏。”

“我马上发,我其实天天发的,龙川局本来就是我们管的,李广西在惠州落网,那么这案子应该由我们府局负责侦查了,起码也要来个督办!”治安局两个局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照相机也被勒令抬进去了,几乎惠州头面权力人物竟然和李广西拍了个合影,庆祝今日的号外:《惠州也能在选举分一杯羹、出出名了》,山鸡也挤进去了,他摇着民主党党旗作为给大人们锦上添花的蛋糕上的草莓。

合影的时候,因为大人们又激动又好奇,无人在乎此人的逃犯身份,只觉的是万众瞩目的候选人,还是逃来的,多稀罕啊,大名人。所以竟然是围着李广西坐了一排站了一排,满脸笑容庆祝“一个鼎鼎大名的候选人以逃犯的身份来惠州被抓住了”,其实和“著名候选人莅临惠州指导工作”也没分别了,李广西这待遇也算是帝国逃犯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了。

趁拍完照后,大人们在商量如何把这事搞得最轰轰烈烈以便个人和首府名声上升的时候,李广西含泪叫道:“法官大人,我这算什么罪啊?不会被绞死吧?”

法官眯缝了眼睛说道:“目前来看,你最起码犯了三条罪:买卖妇女、婚外生子两条罪,前一条你必然入牢。后一条罪你要不是官员、不是举人、不想当官、不被举报,没有大事,交点钱就得了。但你这身份到底算不算官员呢?这就引出了第三条,你买人口纳妾肯定不符合议员候选人资格,那是符合基督徒行为的人才得竞选议员。

你这个还牵扯到弄虚作假欺骗朝廷,但这个议员候选人犯罪问题按不按官员身份来办你,就得我们大理寺商量了,报陛下定夺,定好了就作为案例,从今以后都为适用了。晚上我再去治安局监室找你聊聊,钟二仔出事后,我正琢磨写篇《论议员候选人的犯罪定罪问题》论文,这可是法学前沿,感谢神送来了你。”

闻听法官说得美滋滋的,好像在商业酒会上的那样,李广西也忘了的身份,现在一根稻草也得抓住啊,他带着镣铐和木枷从椅子上一屁股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官面前,流泪大叫:“大人,求您救我吧!”

看他这样,法官一愣,接着皱起了眉头转头不再理他。总局局长笑着把泪流满面的李广西提溜回椅子,指着院墙说道:“听见没有?外面有上百个记者在鬼哭狼嚎呢?你这事就会轰动帝国,全是报纸头条,人人皆知,你求情?谁能帮你?谁敢帮你?这不是放纵邪恶、司法不公吗?帮了你,记者还不挑动全国人把我们吃了?安心认罪,安心坐牢。”

说罢,他亲热的拍了拍李广西的肩膀说道:“放心,你比钟二仔轻,又不会死,顶多进去两年,怕毛啊。”旁边的治安局分局长凑过来笑道:“候选人,律师我推荐你一个,我侄子,刚从英国回国,在咱们这办的律师事务所,你看行吗?”

市长大人这时候走过来,指着灰头土脸的李广西说道:“参观完了吗?看看,这就是选举的模样,各位满意了吗?现在我们开个简短的记者会吧,趁热打铁。”一刻钟后,铺天盖地的记者进来,听他们问的那些问题,李广西突然泪流满面:命是无忧,但这架势看来,身败名裂了啊!在全国人面前就算不死,去坐牢两年也受不了啊!昨天不还好好的是龙川头面乡绅的吗?这是在做梦吗?

这一天惠州朝朝廷发出贺电(抄发龙川):收到龙川发出的追捕嫌犯李广西的电报公文后,仅仅一小时,嫌犯就在惠州家中被擒,人赃俱获,三个小妾和涉案仆人一并收押,供认不讳。

除此外,此后海宋包括明国的军事教材里,关于电报系统对军事指挥使用,往往都会提到一个例子,不是某个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神兵奇袭,而是民主党在龙川大选举中使用电报,定点定时,双拳出击。在距离300多里的龙川和惠州同时展开战斗:龙川揭露指证、同时惠州卡住嫌犯大门定时报官,干净利落的废掉敌方一个候选人。这就是一个利用电报的不同部队远距离协同攻击的经典例子。

当然这个例子这么出名,还有李广西的倒霉:他利用铁路系统,还进行了“战略机动”,一个从龙川潜逃至了惠州,结果成就了民主党双拳“钳形攻击”的大名,两只铁拳全部结结实实的抡在了这倒霉蛋脸上,第一发中了左脸,第二发他又“机动着”凑过右脸去,给了对方一个锦上添花。

195、倒塌

龙川,宝少爷就在教堂的礼拜大厅第一排坐着,看着前面镶嵌的十字架,他翘着二郎腿背靠着长椅靠背,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唉声叹气。虽然他进来等,大厅肯定被他手下封闭了,大厅里就他一个人坐着,但外面人声和脚步声密集得好像夏天的雷雨那样,自然全是关于李广西的。

自由党及其手下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满城搜索李广西,这不刚刚有人报信说有个进城卖泉水的小贩看见李广西早晨徒步跑出了西门,张其结他们立刻带着人马冒着大太阳也跑出西门去找了。剩下宝少爷也不敢离衙门太远,只好呆在衙门旁边的中心教堂里,方便最新消息,这一肚子火差点把他气炸了。

一恼民主党太无耻,竟然策反了己方大将的心腹,好像杀张飞一样干净利落的把李广西给当众搞得身败名裂;二恼李广西太混蛋,这么大的篓子居然敢当着面撒谎,说绝无见不得人的事,以致于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广西死活这不是最关键的,反正就算落到手里,也恨不得直接抽死这小畜生,最关键的是竟然输了一阵给民主党,现在手下也剩三个候选人了,三对三了。明明在领先的嘛!

想到这里,郑阿宝咬着牙握拳狠狠的锤了一下椅子,来发泄心中的怒火。这时候头顶隐隐传来钟楼的轰鸣:两点了。张其结一伙,他们人人都晒得像只黑猴子,汗流满面,细皮嫩肉的工厂文书还被晒爆了皮,广东夏日的太阳可不是好惹的。都没有开口问找到李广西没有,光看他们的表情,郑阿宝一句话没说,扭过头去直直盯着十字架,叹了口气。

紧接着范林辉也满头大汗的进来了,大喊:“宝少爷,衙门有信了,惠州来电报了。”“什么?李广西在哪里?”郑阿宝先惊喜的站起来,接着腔调纳闷的在闷热颓丧的空气里打了个勾。

“惠州?”半小时后,从衙门里出来,郑阿宝和自由党一众人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又是恨恨的咬牙,又是萎靡不振:恨的是,李广西这烂货竟然一溜烟的跑惠州去了。尼玛你要逃,你也知会我们一声再跑路啊!大太阳下满城找了你整整六个小时,中暑的人都上两位数了。萎靡的是:李广西彻底完蛋了,别说候选人资格,已经被赵金大法官当即就废了,估计还得去坐牢。

惠州说人赃俱获,那几个小妾没有受过“罪犯”训练,甚至没有这心理准备,她们名义上是丫鬟实际上享受“姨太太”待遇,官府黑云压城般袭来,稍微一问就啥都说了。那李广西立刻坐实了纳妾、婚外生子两个小罪,虽然罪小,但这足以废掉其候选人资格了,那是民选官啊!

不过第三个小妾是从清国买来的,这买卖人口都出来了,李广西还得去坐牢。平日里若是小妾求情,平民可以花钱赎罪,不必坐牢,但这全国轰动的大选举里,作为全国名人了,料想没有一个官会在记者和全国百姓面前让李广西好过,那还不就得去坐牢嘛!

而且他公然隐藏这些罪行,腆着脸申报候选人资格妄图当议员,这算不算欺骗朝廷?要不要加点罪杀鸡骇猴?赵金大法官他们现在就琢磨这个呢。不仅李广西完蛋了,他家和产业弄不好也被折腾完了。就在赵金大法官以一种略带嫉妒的腔调朝自由党、民主党、翁拳光这些候选人以及背后金主公示完李广西在惠州落网之后,他当着大家的面找来了龙川火车站的陆站长。

陆站长满头大汗的跑进人满为患的县长办公室,竹节虫一样的对上面的官唰的鞠了一躬,急急说道:“大人,我查了整个火车站,询问所有员工,都没见过李广西。这人是县城头面乡绅,人人都认识,他不可能检票进站,而我们的人不……”大法官笑了笑,挥挥手说道:“李广西找到了,没问你这事,我问的是专列的事,就是周五晚上京城来接李医生面圣的专列……”

陆站长愣了一下,因为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脑子有点混乱了,竟然立刻打断大法官的话叫道:“大人放心,我们宋右铁电已经做好准备,调度专列抵达和发送绝无问题。火车站已经张灯结彩,热烈庆祝李长老进京面圣的大条幅也做好了。为了李长老和各位大人、缙绅发表祝贺词和讲话的平台也设置好了,我正在按您秘书官大人的意思弄烟花和盆栽,绝对是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

看陆站长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大法官哑然失笑,旁边民主党的人也莞尔不已。大法官笑完,问道:“专列上有普通车厢吗?”“有啊!挂了两节是专门装载服务人员为后面的贵宾车厢服务的。”陆站长立刻答道。

大法官说道:“我已经接到朝廷命令,选举期间关于选举和候选人的嫌犯和证人等一概发往京城审判,这是为了让我们龙川专心在选举上。所以钟二仔和王秀珠,以及李广西的太太吕氏、证人王杰仁母子,可能还有其他本地证人都要求我立刻发送京城,因此我想凑着迎接李长老的专列一起送走。”“没问题,不行就加挂一节普通车厢。”陆站长拍着胸脯说道。

在自由党眼里来看,就是李广西在惠州被逮捕了,他的夫人、管家以及其他几个经理全要跟着去京城,这么一来,他龙川的家和工厂等产业不就无人看顾了吗?

但是面对衙门外候着他们的黑压压的记者,郑阿宝对李广西没有同情,相反是咬牙切齿,他大叫:“李广西这种王八蛋是罪有应得,他潜伏这个破县城……不潜伏龙川教会十年,居心叵测,根本就是撒旦入心,他活该!本人作为自由党总裁对这种伪君子败类绝无一丝包庇之心。贩卖人口、纳妾生子坐几年牢根本不足以表示我的嫉恶如仇,我希望按欺君之罪排枪打成筛子好了。”

记者们唰唰记录,后面三个自由党人面如死灰,郑阿宝还想搜肠刮肚的琢磨词汇,想表明恨不得宰了李广西的“拳拳之心”来彰显自由党的“洁白无瑕”,是被骗了。

这时候,记者群外有人大叫:“其结、老范,广西找到了?”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医生和侯长老两人在踮脚大叫,黑手的李医生在不停擦汗,短发的他头发都像草上的露水那般晶晶亮。侯长老胖,耐不得晒,头上索性顶了块毛巾,乍一看两人就好像乡下农民在地里劳动完那般。他们教会也出动去找李广西,毕竟他突然失踪算怎么回事?

转了一圈又一圈,有人通知他们,说衙门有信了,他们就赶紧问问。记者们立刻围住了他们,有人简明扼要的把李广西逃到惠州并被抓住的事告诉了他们,然后当即就问:“龙川长老会如何看待的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犯下了这种阳奉阴违的道德罪?”

“真的吗?真的是杰仁说的那样?惠州有妾?”李医生和侯长老面面相觑,还有些难以置信。“真的,衙门都来公文电报了,两位,你们长老会如何处理李广西呢?”记者们大叫。虽然是治理长老,但他往后退了半步,去“仰望”李医生。

李医生愣了一会说道:“这个要按我们教会的制度来啊!他长老的头衔要被废除。”“对,马上除掉他的长老。”侯长老第一个附和道。“仅仅废除吗?他可是偷偷纳妾生子和买卖人口的,据说要坐牢的。因为钟二仔案,贵教会已经名震天下,要不要开除这样的害群之马?”记者们问道。

李医生想了想说道:“我们教会一直在努力废止纳妾和买卖人口这两种文化,做过很多努力,我们说过很多次。李广西弟兄确实属于知罪犯罪,开除教会的话,我们需要他先忏悔悔改,在耶稣前认罪,然后做出悔改的真实行动。但是他现在在官府牢里,这个忏悔认罪就做不了,我个人觉的还是保持他平信徒身份,等他出狱后再来做这件事。毕竟我们基督徒恨恶的是罪本身,而不是某个人。”

“对,保留平信徒身份,等他出狱后再说。”侯长老大叫。那边郑阿宝听明白长老会连李广西长老身份都废掉了,他愣了一下,振臂大叫:“李广西这王八蛋不是我们大宋机械会的吗?好,开除其人一切会籍,列进行会黑名单,自此之后,一切会内企业不得与该人有关的企业进行生意往来。”

郑阿宝和张其结他们悻悻的回到李广西家里,此刻这个豪宅里的每个佣人都已经人心惶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老爷、太太连同管家全进官府了。手下立刻按路上得来的命令,冲进李广西的楼里,开始往外搬郑阿宝的行礼………堂堂正正的宝少爷怎么能住在李广西这种垃圾家里呢?不,从此刻起,哪怕是李广西家里的一片纸,宝少爷都不会拿来擦屁股,太脏了。

而且还不知道往哪里搬家,其他三个候选人家里都容纳不下郑阿宝一行,条件也很烂。住在外面宾馆,已经全部爆满需要赶人不说,也不方便指挥选举………变成丧家之犬了,郑阿宝气得肺都要炸了,就黑着脸背着手在李广西楼下空地上踱步,看他那火冒三丈的样子,没人敢上去说。

一边踱着,郑阿宝扭头看见了身后喷泉池里的裸女铜像,他转身指着三个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的候选人大吼:“还尼玛基督徒呢?下面都管不住,你们一群伪君子!”张其结等人无奈的噤若寒蝉。

这时,郑阿宝看到了喷泉池边的一个半人高的两个大木箱子,上面还绘着军火的商标,他上去,用皮鞋重重的踹了两脚,大喝道:“这是什么玩意?什么时候冒出来了这两个货箱?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带这么沉的玩意出差了?秘书呢?滚过来!”

秘书屁滚尿流的跑过来了,指着两个木箱子说道:“宝少,这是您让公司发送的炮和炮架啊,今天早晨刚刚运到。”“炮?”郑阿宝一愣,一手掀飞了箱子盖,往里一看,果然稻草里躺着一挺散发着金属色泽的炮管。接着他勃然大怒,吼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弄门炮?这不有病吗?老子在选举呢?”

秘书看了看远处三个并肩站立的候选人,压低了声音不让他们听到,无奈的说道:“您那天说:‘咱们选举,也不能让那四个蠢蛋混日子纯沾光,弄门炮来,让他们拍个自由党合影,当成自由党龙川选举标准照,顺路当宣传咱们产品了。’”“哦……”郑阿宝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了。然后他咬牙一指炮,叫道:“给老子装起来。”

半小时后,张其结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门小炮出现在李广西家的院子里,接着填进了四分之一炮药和弹丸,瞄准了那裸女铜像。接着宝少爷亲自点火,一声巨响,在众人惊恐尖叫和注视下,李广西的裸女铜像被飞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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