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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身不由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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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轻轻的替她擦着背,笑道:“这话原不敢说,怕您以为我和她争什么。她本来就是个心气儿高的,可惜天生奴才命。您若是真打算用她,恐怕将来要被反咬一口。就说今天这事儿,若换个人去,大约也就不会闹得这样没脸。”
    高氏冷笑道:“你这意思,你竟是比她聪明,能成事?”
    欢喜不急不慢地说道:“奴才心里只有主子,遇上什么事自然也是先替主子着想。可柳依有了非分之想,凡事自然有自己的盘算。奴才可是看的真真的,每回王爷一来她就上赶着伺候。那日她原在里头,听到外头有动静就出来了,只说您叫奴才进去伺候,她便留在外头伺候王爷。”
    “倒是好伎俩,我竟没瞧出来。她也是个可怜的,一心想攀高枝儿,这回却伤了脸。那两道伤痕,我瞧着竟是深得很。”
    “主子明鉴,这伤在脸上,又是这么大的口子,怕是连太医也治不好了,怎么也会留疤。”
    正在房里顾影自怜的柳依怎么也想不到,在她踌躇满志想要飞上枝头,把什么福晋、侧福晋都踩在脚下的时候,早已成为了一颗弃子。而她脸上那两道浅浅的伤口,也将成为一生都难以消去的印迹。
    正院里,弘历自然没有真的陪富察氏用膳。不是他心狠,实在是富察氏如今真是形容枯槁,憔悴的不成样子,就是他想去看看,也被拒绝了。他有些怀疑富察氏的病是有人做了手脚,可是没有一丝可疑的痕迹,大概,是报应吧。
    站在院门口,弘历突然失去了方向。曾经他以为自己看的透彻,到头来才明白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说女子间争风吃醋无伤大雅,结果才发现酿成了大祸。于景娴,他是满怀愧疚,爱意未减;于他人,却更加复杂。如富察氏、高氏等人,他原本也是心存愧疚,总觉着是自己带累了她们,汲汲一生于深宫之中,一个个都比他先走一步。而知晓前尘以后,他又忍不住责怪她们害了景娴,即使那一切的根由都在他自己。他自诩风流怜香人,只愿尽力护她们周全,不让前事重演,却也仅止于后院之中,一旦牵扯上前朝,便如同高氏有孕那一回,干净利落的下手,一如前世的决绝。如此形势之下,弘历只觉得自己寸步难行,几番计较才定下了这样的局面,后院三足鼎立,富察氏有嫡福晋的地位,景娴身为侧福晋又管着宫务,而高氏则是多给了些宠爱,这似乎是目前最好结果。
    “爷,高侧福晋的院子在那边。”吴书来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不是他不愿意让王爷去那拉侧福晋那里,只是收了人家的东西,又早就派人过去知会了,万一王爷不去了,岂不丢人?
    弘历有些尴尬的停下脚步,在思索间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他一生拥有过那么多女人,只有景娴一个,让他爱也不是,弃了又不舍,明明心里记挂着,偏偏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把人折磨成那样。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个冬夜,躲在冷宫墙外,远远的看到景娴一身单衣,遥望着一轮残月。他听不清景娴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双薄唇微微启合,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气息。他从未恨过自己的多疑,只是在景娴去世以后,真相大白之时,他才感受到那种切肤之痛。是他亲手把景娴推进了地狱,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了鬼门关。只是最可笑的是,身为一代帝王的他,自诩十全老人的他,一直到死也不敢承认自己曾经的错误,甚至迁怒别人,连他们两最后的关联,属于他们的骨血,也没能幸免。他爱景娴,只是他更爱面子。
    “好几天没见着福儿了,我去瞧瞧。”弘历也顾不得那么多,横竖他是爷,谁还敢多话不成。
    “嗻。”吴书来退到一边,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报信。
    不再胡思乱想的弘历耳聪目明,身后走掉一个小太监的事儿也一清二楚。一时兴致来了,便调侃起吴书来:“你这奴才,倒是乖觉。才刚那边院里有人来找你了?说说,又拿了多少好处?”
    吴书来跟着走呢,没来得及跪下,只好深深地弓着腰请罪:“爷英明,奴才可不敢做这样的事,只是高侧福晋遣人来问一声,若是爷还同前两天一样过去,那边也好早作准备。”
    “呵,还是爷的错了?这去哪儿不去哪儿都是爷自己的主意,若要过去自然会先遣人交代,何须特意来问。你也很该学学规矩了,记得谁是你主子。”说完,弘历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吴书来的脑袋,算是薄惩。
    吴书来明白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心里嘀咕,按规矩自然是要提前遣人去知会的,可爷您这会儿不也没按规矩来?好在他早就教会了那些小子,想来这会儿那边也得信了。要不总让爷玩临门一脚,侧福晋也受不了啊。不过,吴书来暗自打着小算盘,王爷对这位侧福晋还真是不一样,以后自己还真得看清楚点,别认错了主子。

  ☆、第034章 争执

此刻的景娴正绣着给福儿的肚兜,曾经靠着女红打发了深宫中无边的寂寞,也练就了一手好活计,如今正好给女儿用上。
    凝碧几次欲言又止,瞧着外头一直没有动静,时候又不早了,便咬咬牙问道:“主子,王爷都好些天没过来了,总往西苑去,要不今儿派人去问问,或是找找吴公公?”
    景娴瞥她一眼,这丫头心不小,她曾经吃过些亏,如今故意冷落了两个月,竟还没让她看清楚。
    “爷爱往哪里去是他的事,我何必这样眼巴巴的凑上去。流朱呢,又死哪儿去了?”
    流朱正在外头廊檐下,听见声儿便进来回道:“奴才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景娴冷笑道:“我哪里敢吩咐你,一天到晚的也不知记挂着谁,总不见人影,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若果真不愿意在我身边待着了,瞧在这几年的情分上,或是出宫或是配人,也算我给你的恩典。”
    流朱是个老实的,乍一听这话还真以为是在说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幸而宋嬷嬷好心,拉扯了两下把她推到了外头。
    “主子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奴才们该怎么发落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都是主子的恩典,谁敢说个不字呢。”宋嬷嬷忍着笑,乜斜着眼,这凝碧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脸皮够厚,脸上竟还透着一股幸灾乐祸,“按说宫女都是到了二十五岁放出去的,只是咱们这里又有些不同,您若是给个恩典,现下放出去也不是不行。她们几个也都二十来岁了,若能得这样的恩典,出去了也好找人家,该烧高香了。”
    凝碧一听这话便着急了,若真被放出宫,她还怎么接近王爷,成为王爷的女人呢。
    “还是嬷嬷考虑周道,她们几个都是从家里就跟着我,也苦了她们了。我这里倒是不好办,赶明儿还得麻烦三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总不好叫她们自己去找,没的像被赶出去似的。”眼看着凝碧想要开口,景娴又吩咐她道:“你去瞧瞧小格格睡醒没有,若是醒着就抱过来我瞧瞧。你一向比流朱伶俐,可别跟她似的没头苍蝇乱转。”
    凝碧满腹话语说不出来,也不敢在这时候撞枪口,只好乖乖地出去了。
    宋嬷嬷叹息道:“倒是个聪明孩子,可惜了。”
    景娴笑道:“嬷嬷也糊涂了,她有这样的野心,便称不上什么聪明人。我从前也觉得她好,一点就透,不像流朱粗粗笨笨的,有什么吩咐也得跟她说的明明白白的。可如今看来,才知道流朱的好,心眼直,一心只认我这一个主子,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不是,奴才糊涂了,宫里多少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好下场的。”
    “宫里是什么地方,天底下顶富贵的地界儿,自然有许多的人趋之若鹜。这丫头的事,到叫我想起一个人来,嬷嬷可猜得着?”景娴俏皮的眨眨眼,总觉得能看一场好戏了。
    “主子说的可是西苑的柳依?”
    “可不就是她,这名字取得也好,我看她那妖娆的身子,可不就像柳枝偎依,只怕要找棵茂盛高大的树才靠得住。”许是因为高氏和魏氏,景娴对这样的人都有一股莫名的厌恶。奴才就是奴才,得守着自己的本分。不过这事儿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也怪弘历就喜欢奴才出身的。想到这里,景娴的心情越发不好,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宋嬷嬷安慰道:“主子不必担心,那位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恐怕经此一事也会多加防范,总不会让她的奴才学她自己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有些醋意,景娴别扭的不去想这回事,专心绣着手上的活计。谁知才下了几针,流朱便进来,说是王爷过来了,说话间就到。
    “瞧瞧,又是临时起意罢,偏你们高兴成这样。要我说也不用劳动什么,横竖咱们是不知道他要过来的,自去忙活罢了。”
    景娴打发了奴才,心里却静不下来,索性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丢进了针线框里,坐在窗下生闷气。曾经多少次,就是这样的临时起意害他她受了多少责备,更是连累永璂受罚。听得外头一阵动静,景娴咬咬牙,就是把心剜了,她也要把这个人忘了!
    弘历笑着进来,一见景娴便道:“可是我来得巧,福儿正醒着,还是你知道我过来,特意把孩子也抱过来?”
    景娴只不理他,问周嬷嬷:“什么时候醒的,吃过几回了?”
    “刚醒了一刻钟,睡前吃了一回,刚又吃过了。”
    “鬼机灵学乖了,给我抱着吧。孙嬷嬷要过两日才能进来,这些天先辛苦你了。”景娴一手抱着孩子,把小指伸过去给她握着,“哟,手劲儿又大了,抓着不放呢。”
    弘历被晾在一边,顿时有些羞恼,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景娴抱着孩子,看似平静,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似的,慌得不行。她有些怕,这位爷看着和善,若真的发怒起来,绝对有当今的气势。
    “这会儿知道怕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好容易来一趟还总给我脸色瞧。你去外头问问,爷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气性,还不知足。若果真把爷惹急了,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弘历开始只想吓吓她,说着说着便真的生气了,更多的是委屈,“但凡有个罪名也好,那时候不是好好的,我自问待你不薄,何故总是这般姿态。我听说当日你跟你父兄说是钟意于我,能嫁给我也是满心欢喜,可如今看来,这些话竟是骗人的了。还是你另有意中人,只拿话唬人呢。”
    景娴听了这话,心如刀割,气得浑身发抖,赶紧把孩子放到了炕上。她一生错爱,得不到回应不要紧,被一个个奴才踩在头上也忍了,甚至最后老死在冷宫里都没有恨过他,但在这一刻,她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两脚。她到底是瞎了眼还是没长眼,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直挺挺的跪在弘历面前,景娴气愤道:“王爷这话竟是诛心,婢妾自小于闺中也学着那些汉家女看过一些《女戒》,也知道什么叫名节,什么叫洁身自好。爷若是厌弃我,随意怎么处置,这偌大的皇宫也不缺一两间空屋,再不济便打发我出去,犯不着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若果真有了意中人,恐怕当日大喜之日,王爷接到的也不过一具尸体罢了!”
    弘历一说完就知道不好,这个曾经以命相博的女子,绝不是往常所表现出来的平和柔弱,骨子里是个最要强的。他不管不顾的一番话,于景娴确是诛心之言,更甚兵刃。勉强调整了气息,弘历伸手想把她扶起来,不想竟被躲开了。
    “爷既然对婢妾如此不满,横竖也不缺去处,何苦到我这里来找气受。婢妾别无所求,只愿和孩子平安一生,还请爷行行好,放过我们母女吧。”景娴说着不由得落下泪来,她是不知道永璂在她死后的遭遇的,但是那些年永璂因为她这个额娘而受到的连累她都看在眼里,更知道一个废后的儿子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如今她已然无法脱身,最后一点点的期望便是学着瑜妃那样,做一个隐形人,安安稳稳的老死在宫里。
    弘历半蹲下去,硬是把人掰过来,“我就不想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你以为我这上赶着是给你添堵还是给自己找罪受呢?我辛辛苦苦做的这些,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爷,婢妾不明白,只求爷放过我们母子吧!”算什么?我要怎么回答你,一次次的呵斥和训诫就在眼前,和如今一模一样的神情,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都说雍正爷狠,弘历你难道不狠吗?曾经我已经输的一塌糊涂,毁了自己,毁了永璂,现在我只想离你远远的,最好是永不相见!
    成串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苦涩至极。紧闭的眼眸微微颤动,透露出她的不安和恐惧。真的,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她已经输了心,输了命,如今已是一无所有,再也输不起了。
    “我只要你一颗真心,就这么难吗!”弘历说的咬牙切齿,她难道不该爱他吗?就连自己那样折磨她都没能消磨掉的爱,直到临死之前还在念着他的名字的景娴,为什么重来一世,竟然连多看他一眼也不愿意。还是说这就是老天爷让他重生的目的,让他感受景娴曾经的痛苦和绝望。
    真心,呵,真心。景娴只剩下苦笑,她要怎么说呢?我曾经把一颗真心碰到你面前,可你不仅没有接着,还把它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碎了。如今你又来问一个无心之人来要真心,弘历,你真以为我的心是铁打的吗?
    “没了,早就没了。”景娴低喃着,像是回答,又似自言自语。
    “什么没了?”
    “心啊,我的心,早就没了。弘历,让我拿什么给你呢?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我累了,怕了,我认输,只求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第035章 情殇'倒V'

处于巨大震惊中的弘历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景娴在他面前晕过去;连自己也失神的坐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娴;时至今日弘历才明白;景娴弥留之际,一直在念叨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弘历;求求你;还给我。
    原来他错的这么离谱;景娴的真心早就给了他;也一直都是他的,从来没有别人。是他;是他亲手害死了这个爱着他的女人;亲手害死了自己最深爱的女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还有,景娴,景娴竟然也回来了!怪不得,怪不得!
    颤抖着把景娴抱起来,弘历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乾隆三十一年七月十四,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那天他听到消息赶到冷宫,看到的就是昏迷在床上的景娴,无声无息,面无血色,连胸口轻微的起伏都显得不那么明显。他还记得抱起景娴的时候,那样的轻,隔着单薄的夏衣,触到的都是骨头。景娴就是在那时醒来,好像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看着别人,气若游丝的说着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也不能发出一丝声音。他抱着景娴哭喊了许久,终于没能把人留住,永远的失去了她。
    弘历怕了,怕景娴再一次在他怀里失去生命。顾不得许多,弘历厉声叫道:“来人,来人呐!快,快宣太医!宣太医!”
    谁也不知道那天在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打探,弘历和景娴更是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而在外人看来,侧福晋坐胎未满一月便小产了,当时王爷也在,这小产的原因传的神乎其神,也是不堪入耳。
    景娴自然知道那些流言对她不利,只是现在真的无暇顾及。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连和弘历的争吵都已经忘了,她没想到第二个孩子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就永远的失去了他。她下意识的把错误归咎于自己,若非她没有提前察觉,若非那日情绪激动,也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宋嬷嬷见她只动了两筷子又放下,便忍不住劝道:“主子,您再吃一口吧。这小产比生产更要紧,可不能因为伤心就把自己的身子毁了呀。”
    景娴愣愣的看着门口,也不知在期待什么,“嬷嬷,福儿呢?”
    “主子放心,小格格好好的,奴才怕这几日忙乱,便商量着让陈嬷嬷先去那边照应着,决计不会有错漏。”
    “这样倒好,难为你们了。我这会儿实在吃不下了,先撤下去吧,只沏一杯参茶来。”
    宋嬷嬷只好叫来流朱伺候着,自己亲手去泡了参茶。虽然这回意外没有查到什么,但是宋嬷嬷不得不多加小心。
    一杯热茶下肚,景娴慢慢觉得有了些力气,开始思量这些天的事。她一直担心那天的话被弘历听去了,成了把柄,可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这个了,如今她最要紧的,是怎么摆脱那狐媚惑主的罪名。
    “嬷嬷,流言一事查的如何了?”
    “奴才正要回主子呢,那两位都出了力。不过已经有人压下去了,并没有传扬开,就是西三所几个乱嚼舌根的奴才也都被发落了。”
    景娴疑惑的看着宋嬷嬷,是谁出手这么快?
    宋嬷嬷颇有些高兴的说道:“主子不必担心,是王爷亲自吩咐的,如今可不敢再有人拿这个说事。想来王爷是怕您动怒,这事儿就瞒着咱们,奴才也是昨晚才打听清楚的。”
    “那,王爷可曾来过了?”景娴有些紧张,弘历的行事做法让她越发看不透了。
    “那日王爷一直守着您呢,直到夜深了才走。第二日一早也来瞧过您,只是您未醒。后来王爷便上朝去了,听说这两日都没回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景娴松了一口气,好歹没因为那天一时糊涂惹来祸患。她自己也没弄明白呢,那天怎么就有这样的勇气,真个儿是魔怔了。如今只能盼着弘历并未从那些话里听出什么,如若不然,她可怎么圆过去呢。
    正在景娴愣神的时候,外头有一个小宫女进来回话:“主子,王爷才回府便急匆匆的往这里来了,说话间就到了。”
    景娴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还没等她细问清楚,弘历就自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嬷嬷,你们先下去吧。”景娴先打发了人,瞧着他神色间有忧愁之色,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景娴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弘历更加挫败,只好先安抚道:“你不用这样紧张,我不过是来看看你。那日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你好好养身子,小阿哥日后总会有的。”
    这却是把问题给模糊了,推到了小产的上头。景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打算追究其他了?以这位爷多疑的性格,怎会这样轻易揭过去呢。
    弘历坐下来,拉过她的手。他们曾经有过三个孩子,最后长大成人的也就只有一个永璂,还被他……如今他千方百计的筹划着,总挑着日子过来,好容易又让景娴怀上了,谁成想又坏在他手上。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往后咱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我明日就要启程去江南,这一趟没个三两月的回不来。奴才我都敲打过了,该发落的也都送到慎刑司去了,其他的你自个看着办吧。我把吴书来留下,有些事你不方便出面的,就让他去做,我都吩咐过了。你只记住一句话,爷想好好待你,至于其他的,爷可以等。”
    景娴揣摩着话里的意思,斟酌了一番才道:“爷,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有些事上头犯了浑,您不同我计较,是您宽厚。您去江南办差,没个妥帖的人伺候也不是个事儿,吴公公还是带上吧,就是福晋也能放心。这里能有什么事,若真不成了,总还有额娘和皇后娘娘呢,谁还能在宫里掀起什么风浪。”
    这番话说的弘历心里一阵难过,她倒是真像个侧福晋的样子,只是离弘历所期望的相去甚远。他看不出景娴对他有哪怕一丝的不舍,甚至连对家人的那种关怀也没有。他还记得曾经景娴看着他欲言又止,被他一问又只能说些注意身体的话,满眼都是眷恋,那是他们相处最融洽的几年。两相比较,实在让人扼腕。只是如今的局面,可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谁。
    “且听我一回吧,我自然信你能处理妥当,只是现在有了福儿,你必然有许多顾忌,还是小心点好。”弘历忍不住把人揽进怀里,就算得不到心,好歹现在人还是他的。
    在弘历看不见的地方,景娴红了眼眶,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感情,这辈子轻而易举的得到,她却连碰都不敢碰了。她实在是怕了,男人的情话能有几句是真的,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她自己经历了那些,又看着曾经风光一时的富察氏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就是再痴心也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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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专栏·白日做梦

  ☆、第036章 疯魔'倒V'

没了弘历这块香饽饽,西三所果真平静了不少。没了找茬的人;景娴也觉得松快不少;每日逗逗孩子;看看账目,竟也十分自在。
    却说这一日,天还未大亮;富察氏身边的宫女就过来了;满脸慌张;说是福晋快不行了。景娴一下就清醒了;匆匆穿戴好便赶过去。算来自富察氏生病,她掌权以来;竟还未见过富察氏一面;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症;竟然如此厉害,拖了大半年也不见好转。
    正院里几乎乱成一锅粥,两个得力的嬷嬷都在里头守着富察氏。那些宫女、太监早怕福晋失势连累自己,若非两位嬷嬷极力压着,早不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如今忽听得福晋病危,有无人管制,便各自慌乱起来。
    受到景娴示意,陈嬷嬷往前一步,大声喝道:“这成什么样子,竟是这样闲得发慌,跑到这里乱嚼舌根,还有规矩没有。”
    三五成群的奴才霎时四散开去,竟连行礼也忘了。景娴不欲此刻同他们理论,只扶了流朱的手往富察氏的房里去。刚一进房,景娴又差点被一个宫女撞上,忍不住出言训斥:“慌什么,没头苍蝇似的!平日里福晋是怎么教导你们的,遇到一点子事就乱成这样,很该回去再学学规矩。”
    “奴才该死,求侧福晋恕罪。”
    “还不下去,跪在这里作死呢!”富察氏身边的乌嬷嬷喝道,一边过来给景娴见礼,“给侧福晋请安,太医还在里头诊脉,还请侧福晋到那边宽坐。来人,给侧福晋上茶。”
    景娴摆摆手,道:“嬷嬷这会儿也不用管我,先顾着福晋要紧。到底是个什么症状,传话的人也说不清楚,糊里糊涂的,太医可有说什么?”
    “回侧福晋的话,福晋只是突然有些难受,太医也才来,并未有定论。”
    景娴在交椅中坐下,示意自己带来的人都出去,复又问道:“嬷嬷,福晋的身子要紧,如今也没有外人,还请嬷嬷说实话。如今王爷不在宫里,若果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还得报给皇后做主才行。须知你此刻耽误一时,待之后层层递消息上去,可就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
    乌嬷嬷忖度半晌,才刚遣人去请侧福晋已经是她思索再三才下的决定,可眼前的境况实在不能再瞒下去了。因跪下来回道:“还请侧福晋救救福晋,福晋的境况实在不好,要不然奴才也不敢贸然打扰侧福晋。这位太医怕是不成,还请侧福晋赶紧去求求皇后娘娘,派了御医来吧。”
    景娴实则比乌嬷嬷更担心富察氏在这个时候出事,忙吩咐道:“陈嬷嬷进来,乌嬷嬷你们一道去皇后娘娘那里,先去问问李嬷嬷皇后是否已经起了,这事不能耽误,一定要想办法见到皇后。另外再派一个得力的去通知熹妃娘娘,旁的不用多说,也别浑说。”
    乌嬷嬷一想,这几处都有自己的人看着,想来侧福晋也不能在此间做手脚,便放心的同陈嬷嬷一道往皇后那里去了。这里传话的人才出去,那边太医就出来了。
    景娴避讳着,把自己的人都打发回去了,只留了宋嬷嬷一个,旁的都是富察氏信得过的心腹,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太医,你也不必给我掉书袋,只说福晋的病如何了?”
    “回侧福晋,臣学艺不精,实在不敢妄下论断。依臣之见,恐怕还得请院判和院正大人来才行。”
    景娴一手握拳,心里不住的祈祷,富察氏千万别在这时候出问题。想到自从王爷南下以后就鲜少露面的高氏,景娴心里一突,又吩咐道:“来人,去请高侧福晋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同她相商。”
    时间一点点过去,景娴的心里越发焦躁,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主子,高侧福晋来了。”
    景娴忽的站起来,穿过人群,直直的看着刚进门的高氏,一身鲜亮的衣衫,脸上还带着三分掩不住的笑意。
    “哟,姐姐有什么大事要同我商量,怎么还跑到福晋的院子里来了。”高氏的话中满是讥讽之意,明明知道富察氏病重,却只当不知。
    “高姐姐先坐下吧,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只等一会儿御医来了便都清楚了。”景娴不欲逞一时口舌之快,把她叫来也不过是彼此做个见证。
    高氏的眼线不少,心中暗自得意终于要少一个心腹大患,可看着景娴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竟好似从前富察氏坐在主位上教训她们时的模样,便有些忿忿。再仔细一想,若此刻富察氏去了,王爷必定要续娶一个福晋,断没有把她扶正的可能。如此一来,高氏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
    这两位侧福晋难得一道安静对坐,看得众人心中惴惴。内室忽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借着便有两个宫女被推搡出来,摔在地上。
    凭身后一群人连声叫“福晋”,一身中衣的富察氏恍若未闻,披头散发的从内室跑出来。因长久以来在房里养病,她的脸呈现病态的苍白,两颊凹陷,颧骨更加突出。而此刻,她的双眼的亮的出奇,滴溜溜的打着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景娴和高氏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远远地看着她,却都不敢靠近。尽管没有见过犯疯病的人,凭着直觉她们可以察觉出此时的富察氏并不正常。
    富察氏看到她们两个,突然立在那里不动了,嘴里喃喃自语,也听不真切。还没等后边的宫女拉住她,她又突然冲过去,竟是直直的冲着高氏!
    高氏一时慌了神,富察氏的目光太过凶狠,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她此刻左后方站着景娴,右手边站着自己的宫女。可就在富察氏伸出双手朝她挥来的时候,高氏反舍近求远,往后退了两步,竟是堪堪站在景娴身后,用力一推,让她挡在自己面前!
    要说高氏心思实在歹毒,富察氏这般模样,就是真把景娴掐死了,也与她无干。到时候她一句“慌了手脚,没看清人”便可以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可她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在她之前,景娴已经让人去告诉皇后和熹妃了。
    也是赶巧,皇后和熹妃一前一后的到了西三所,在门口碰上,因此一块儿进来。原本都在担心富察氏的病,可一进门就看到高氏一把将景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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