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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生存计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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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露出欣喜之色,春菊却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庄魅颜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不多时,雪鸢领着女奴把热好的饭菜端到庄魅颜面前。庄魅颜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惯有的微笑,抓起筷子,有些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好吃。春菊的手艺一点也没搁下,这份奶油白菜十分地道,还是无双的口味。”
庄魅颜一边赞不绝口,手里也不停闲,不停地大口的吃着菜。她怀孕之后胃口一直不是很好,吃起东西一直是挑三拣四,不是味道不对,就是口感不好。可是一贯挑剔的她竟然一反常态,做出一副胃口大好的架势,拼命往嘴里塞菜,好像恨不得能把桌子一块吃下去似的。
看到这个情形,春菊和雪鸢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喜之色,相反尽是惊惧之意。雪鸢眉头紧皱,面色焦急,春菊张了张嘴巴想婉劝两句,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两人正不知所措之际,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两人回过头来,原来是苏娜。
“苏娜姑姑。”两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喊道。
苏娜轻轻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出声。这时正在伏案大嚼的庄魅颜忽然趴在床榻边缘大口呕吐起来,她的胃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变本加厉地把一整个下午吃进去的东西全部折腾出来。
三人围着她忙不迭地收拾起来,女奴们也跟着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的。
好一阵子之后,庄魅颜总算消停下来,面色苍白又虚弱不堪的她蜷缩在宽大的被子里,她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左上腹好像被人插进入一把小刀,沿着腹壁来回刮着,整个胃里好像被绞烂了,当痛觉渐渐麻木的时候,又有一阵接着一阵紧缩感袭来,这次那把拿着刀的手已经把刀子收回去了,改用两只手用力在上腹部拧着,恶心感不断涌上咽部。
她无力地做着呕吐的动作,可惜,胃里面已经图得干干净净,只能吐出一些类似墨绿色的汁液,弄得嘴里泛起可怕的苦味。
她浑身打着哆嗦,指尖冰冷,连神智都有些模糊起来。
床榻边围了不少人,女奴们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唯恐王后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跟着吃罪。大巫医也被请了来,此时,他正在帐篷中央的空地上跟苏娜还有雪鸢春菊她们商讨着什么。
“大巫医,王后是不是中了什么毒?”雪鸢一脸紧张。
大巫医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道:“下毒是卑劣的事情,高贵的吴阳人不会屑于使用,不要把你们无双人的思维方式带到吴阳来。”
春菊不服气,辩解道:“可是,阿苏那她--”
“阿苏那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苏娜用严肃地口吻说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你们在太后那里的小心谨慎都是多余的。我知道王后是太过担心她的孩子,不过太后不会蠢到在她自己邀请的茶会上使用毒药--那太容易就可以查出来,不是么?”
雪鸢细细一想,点头道:“是了,我却没有想到这一点。那王后这次吐得这么厉害却是因为什么缘故?还请大巫医快点下药救救王后吧!”
大巫医叹了口气,说道:“王后吃那份保胎秘药的时候,我就警告过,这个秘药会很严重地损害母体的健康。王后现在身体十分虚弱,在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担心她恐怕--恐怕会撑不到生产的时候。”
这番话说的苏娜等三人悚然而惊,个个心神不宁。
“那怎么办才好?”连一向镇定的苏娜也六神无主地喃喃问道:“大巫医,你总是要想个办法才行。国主这样疼爱王后,万一……后果不堪设想的。”
大巫医也有些无可奈何,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道:“听说无双国有些很出名的医生,他们擅长于治疗这种身体虚弱的疾病,或许会对王后现在的身体状态有帮助吧。”
雪鸢眼睛一亮,拍手道:“我也糊涂了,摄政王府上那位江神医肯定会有办法的,不如咱们把他请过来给王后调理一下身体。”
春菊知道她说的江神医就是江玉堂,他的医术高超,春菊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苏娜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想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便点头道:“那也好,但愿此人能有办法。”
几个人低声议论着,此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庄魅颜忽然起身趴在床榻边再次用力作呕起来,春菊慌忙过去轻抚她的后背。
“王后,王后,您觉得怎么样?啊--”
春菊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眸中露出惊恐之意。庄魅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看到自己面前的瓷盆里一片殷红之色,心中也是暗惊,随即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王后的帐篷里乱成一锅粥,直到半夜才稍微安静下来。
星夜静谧无声,大草原陷入沉睡之中,远山沉寂,草坡宁静,只有漫天的星辰眨着眼睛看着他们。
耶律燕头顶的发辫已经被人解开,披散在肩头,缓缓垂下地面,火光映着她秀气美艳的脸庞,一双充满魅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子,目光大胆泼辣,充满野性感。
她用手臂撑着上半身,斜靠在地上,修长的美腿微微蜷曲,更显得腰身纤细,身姿曼妙。衣袍前襟敞开着,胸前的浑圆几乎快要从包裹严密的内衣里跳出来了,高高的耸起着,形态清晰,更让人眼热的是她的一双精赤小脚,鞋袜已经脱去,露出细嫩白净的肌肤,每一根小脚趾紧密排列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小巧的好像是用珍珠雕刻出来般的精致。
白袍男人有力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摁在那双顽皮翘起的小脚上,温存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则顺着修长的美腿缓缓上移。耶律燕的面色绯红,像喝了最烈的酒一样,目光迷离,蒙起了一层暧昧的雾气,修长好看的睫毛无力地垂下,嫣红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张合着,从鼻腔里挤出一丝若有如无的呻吟声。
“别--”
像是在拒绝,可是她白皙的手臂迅速攀上男子的脖颈,疯狂地把自己的唇印在对方的唇上,她露出米粒般洁净的牙齿,毫不犹豫地在对方的下唇咬了下去。
“唔--”白袍男子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动作变得爆发性得猛烈起来,雄壮的身体把娇弱的身体重重压在地上。
肉体纠缠在一起,呻吟声,浓重的呼吸声,衣衫摩擦的声音,还有火堆在燃烧的毕剥声,相互交融又相互掩盖着,这场面仿佛是献给大草原之夜的古老祭典仪式。
漂亮的女祭司得意地搂着男子的脖颈,斜长的眼睛极尽嘲弄地望着庄魅颜,姿态妖娆地微笑起来。
耶律燕忽然攒起拳头做了个有力的姿势,眸光大盛,那是一个胜利者的姿势。她的嘴唇轻轻启动,她的声音很模糊,庄魅颜听不到,但是那个口型她认得出来。
那天在大草原上,她从自己手里夺走雪莲的时候,也是充满如是轻蔑地说道。
“你--太--弱--了!”
庄魅颜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膛激烈地擂动着,她想毫不客气地回击对方,她甚至想扑上去给那个嚣张的女人一记最响亮的耳光,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动不了,连嘴巴也张不开。
“啊!”
骤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之后,庄魅颜睁开眼睛,她仰着头看到已经透出蒙蒙光亮的白色圆穹帐顶--原来是一场梦。她还在床榻上,浑身虚弱得要命,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她觉得又冷又黏非常不舒服,喉头火热,仿佛昨夜吞了一块火炭般难受,口腔里还干的要命,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液。
守在一旁的春菊立刻被惊醒,她凑过来查看庄魅颜的情形,很快惊喜地说道:“王后,您醒了。我去倒点水给您。”
温热的水流经干涸的喉头,瞬间有种滋润的感觉,庄魅颜缓过神来,身体仍旧是虚弱无力。苏娜和雪鸢也围了过来,苏娜把手伸进被褥里摸了摸,又担心地看了看她的脸色,默不作声地帮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他回来了么?”庄魅颜虚弱地问道。
苏娜她们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
“春菊,你来说。”庄魅颜的声音严厉起来。
春菊正弯腰去捡庄魅颜刚刚换下的衣服,闻言手里一滞,半天才嗫嚅道:“国主他--他昨晚……”
苏娜截口道:“国主有格斯和不离他们兄弟二人照顾,不会有事的。王后你昨晚吐了一夜,还是好好休息吧,思虑太多会影响到腹中胎儿的。”
庄魅颜下意识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的充实感填满了心中的空虚感,然而那一瞬间的空寂感足以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我吐了很久么?”
“是。”苏娜平静地回答道:“大巫医说您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恐怕您的身体撑不到孩子出世。”
这是一句很严厉的警告。
春菊和雪鸢没想到苏娜会如此直接,不由担心地看着庄魅颜。庄魅颜苍白的脸色涌起一丝异样的红晕,眸光坚毅,她微微颌首,沉声道:“苏娜姑姑,我懂你的意思。”
苏娜舒了口气,她知道她的这位王后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女子,不会轻易倒下的。
“回来了!国主回来了!”一名小女奴兴奋地冲到帐篷里,“苏娜姑姑,国主回来了。”
小女奴闯进来之后,嘴里还在不停地嚷着,但是她看到帐篷里人人对她怒目相视,王后已经醒了,有些虚弱地靠在床榻上,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苏娜断喝一声,道:“慌张什么?还不快出去!”
女奴一惊之下跪倒在地上,俯拜着向后退去。
“等一下。”庄魅颜唤住她,声音冷静,“国主自己回来了么?”
小女奴瑟瑟而抖,偷偷抬眼看了看苏娜,后者面色凝重,小女奴期期艾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庄魅颜和颜悦色地说道:“我恕你无罪,你只管说。”
小女奴硬着头皮说道:“国主他,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和耶律燕将军共乘一骑回来的,听说耶律燕将军好像受伤了。”
庄魅颜霍然坐直了身体,急切地问道:“怎么会受伤了?遇袭了么?国主他有没有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小女奴胆怯起来,声音越来越小。
“……国主他看起来很好,耶律燕将军气色也不错,她还笑着说自己脚疼下不了马,让国主把她抱下马来,国主--”
“啪!”小女奴脸上挨了一下,春菊沉下脸瞪着她骂道:“小浪蹄子,王后只问你国主有没有事,你却红口白牙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谁叫你这些浪言碎语。”
春菊气得急了,又是无双话又是吴阳话,夹七夹八劈头盖脸全丢了出来。那个小女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虽然听不太懂春菊的意思,挨了打自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吓得缩成一团,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那孩子学的话确实让人听着刺心,连苏娜都觉得有点坐不住,担心地看了一眼庄魅颜。庄魅颜叹道:“罢了!让她出去吧!我已经说过恕她无罪,你们也别为难这孩子--她不过说了句实话。”
实话!
实话就是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单独呆了一个晚上。
实话就是他跟那个女人说说笑笑很开心。
实话就是……她的梦,她的梦会是真的么?
一种巨大的,空寂的,无法向他人表述的情愫迅速爬满了她的心头,牢牢霸占着她的思想,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管她懦弱还是坚强,这种情绪仿佛不被人的意志力所左右,毫不客气地占据着她的心灵,像有毒的藤草一样伸出它的触角,把她的心一层一层缠绕起来,包得紧紧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庄魅颜把所有人都赶出帐篷,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她错了,一个人的独处更让她感觉到寂寞,同时也更加感觉孤独。
“王后,国主来看望您。”苏娜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她默然不语。
“国主,王后她睡着了!”苏娜低声禀报道,“国主--”
外面忽然寂然无声,没有人能抗拒那个男人的威严。庄魅颜看到帐篷的门帘轻轻抖动着,一只大手捏住门帘的一角用力掀起,她迅速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均匀。
那个男人的脚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虽然没有大的声响,但感觉得到他步履稳健有力,几下起落便来到床榻前。熟悉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还有他身体独特的男子气息,夹带着草原上秋日的寒意,一股脑袭了过来,铺天盖地。
缠据在心灵深处的有毒藤草纷纷缩回触角,一丝阳光透了进来,庄魅颜恨自己的不争气,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呼吸早就凌乱了。虽然闭着眼睛,她还是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脸上,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去睁眼看他。
然而她的心里却始终有种莫名的期盼,一种她也说不出来的期盼,她希望--
脸庞上的灼热感忽然消失了,衣衫摩挲声响起,那个男人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刻意压低声音,大约是怕惊醒了她吧。
庄魅颜霍然睁开眼睛,抿紧嘴唇,盯着帐篷门口,帐篷的门帘正在缓缓落下。
他走了!
VIP章节 第二十一章 大吵一架
国主和王后吵架了!
他们吵架了!
像天和地一样恩爱的人儿居然也会吵架!
这消息不胫而走,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或者是奴隶,高贵和卑贱的人们此时此刻的话题不约而同集中到了一起--王室的秘闻。
他们俩丝毫没有避讳,帐篷的门帘大敞而开,外面的奴隶们听得清清楚楚。据说王后毫无风度,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嚷,还有人说王后动手打了国主一巴掌,就因为国主跟耶律家的女儿在外面过了一夜。
听听!听听吧!狼神大人在上,您瞧瞧那个无双来的异族女人,赐给她一点点恩宠,她就趾高气昂起来,几乎要忘记她自己的身份,狂妄地想把她自己的意志强加到所有人的意志之上。她真的想一个人独霸后宫么?
与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情形恰恰相反,王室对此保持缄默,有时候,沉默比咒骂更可怕。
庄魅颜仍旧和平时一样,在阳光晴好的上午来到温阔尔城外的一片草坡上,看着春菊她们教给女奴们织布刺绣,那些姑娘们个个都是心灵手巧,不过几天的功夫,已经做得像模像样,再过几天,她或许就能在大草原上再开一家布店。
如果她愿意的话,她也可以再开一家酒铺,她可以把她在祁阳镇的那一套全部搬到吴阳国来--凭她的聪明才干一定可以干出一番名堂。
可是她是王后啊!她是无双国的王后啊!
春菊心惊胆战地揣度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指点着姑娘们的做工手艺,一边偷偷瞥了庄魅颜几眼。
她一点都猜不透自己小姐的想法,越来越猜不透了。前天下午,国主来看望王后,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起初只是言辞激烈了些,后来声音越嚷越高,最后国主面色不忿地摔了门帘扬长而去。
她们在外面忐忑不安,这情形就算两个人没有争执起来,单看国主出门时那个阴沉的脸色,他们俩也是闹得不欢而散了。
昨天一整天外加两个晚上国主都没有出现在王后的帐篷里,春菊觉得问题很严重,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想象。
反观庄魅颜却很是轻松,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一样,心情大好。昨天她忽然来了兴致,叫了很多人给她挖酒窖,她居然要酿酒。春菊都快愁死了,她的好王后居然还有心情酿酒,还兴致勃勃地让人出去打听酒品的行情,还跟人讨要草原上新鲜的酒方子。
春菊觉得有些晕了,看到挽着袖子在酒坛子之间忙碌着的庄魅颜,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祁阳镇,还是待在那间热热闹闹的酒铺里,旁边忙碌的奴隶似乎都变成光着膀子的酒庄伙计,大家擦着热汗,微笑着,忙碌着,气氛紧张又温馨。
他们争执的原因,按照春菊的猜想应该跟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前天晚上国主跟耶律家的女儿耶律燕外出过了一整晚,直到昨天早上两人才赶了回来。耶律燕受了伤,据说是赛马的时候不小心跌下马来崴伤了脚踝。按理说不过是臣子家的女儿受了一点皮肉之伤,但是国主对这个女子明显不同于常人,第二天还让人送了外伤药物,另外还有许多恩赐。
外界对此议论纷纷,大家都相信耶律家很快就会有一个女儿要进宫了,而这个时候离国主在大婚仪式上宣布一生只有一个女人的誓言仅仅过去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蜜月期的时间永远都很短暂啊!
庄魅颜娴静地低着头,手里捏着给宝宝做的小衣裳,正忙碌地飞针走线。看到庄魅颜平静而忙碌的身影,春菊心里难过的要死,她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小姐的心思她最懂。她知道小姐的性情最是执拗,对情义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非如此,当初小姐早就可以跟着瑞祥摄政王回到京城,那么小白也就没有机会了。
庄魅颜越平静,春菊心里的不安感就越强烈。昨天晚上,庄魅颜忽然消失了。王后帐篷差点闹翻天,苏娜她们都不敢声张,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春菊一着急差点想去求求国主,让国主帮忙寻找。
就在这时,庄魅颜又消无声息地回到了帐篷里,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春菊偷偷问她去了哪里,她要头不语,那一瞬间,春菊看到她眸中让人心疼的忧郁神情。
国主帐篷里,萧轩宸处理完一堆乱七八糟的国事奏章,有些疲倦地靠在榻上,眯起眼睛。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他没有睁开眼睛,可以不经通报就进入这个帐篷的,除了那个女人就只有鬼不离了。
“她又闹出了什么新花样?”萧轩宸平静地问道。
“回禀国主,王后昨天在自己的帐篷周围挖了酒窖,并且派人到祁阳山能采集了大量的蚕茧,召集很多奴隶来织布,最近还让人在祁阳镇购买染缸染料……好像好像是要弄染布坊。”鬼不离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偷偷打量着国主的神情,萧轩宸苦笑一下,道:“好!”
一个女人吃起醋来居然会变得古怪又可怕,鬼不离暗暗替国主担心,王后这样闹腾只会让国主更加为难啊!要知道现在很多事情并不是国主一个人就能左右的。
“还有别的事么?”萧轩宸问道。
鬼不离犹豫片刻,垂首道:“国主,耶律燕将军在外面求见。”
“她?”萧轩宸微微皱眉,睁开眼睛,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是!”
鬼不离再次退出帐篷的时候,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紧紧闭合在一起的门帘,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眯起眼睛看着头顶的太阳,太阳从头顶渐渐西斜,过去这么久的时间,帐篷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鬼不离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谁?”他忽然断喝一声。
鬼不离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把拔出来的刀插回鞘里,单膝跪地,大声喊道:“王后!”
在他的带领下,国主帐篷周围的侍卫纷纷归地行礼,山呼一片。
庄魅颜似笑非笑地看着鬼不离,半响才说道:“起来吧!不离,你喊那么大声,倒像是给谁报信似的。”
鬼不离本来就擅长撒谎,一张黑红的脸膛骤然变成黑紫色,拼命把头低下来,却仍旧不能掩饰他的尴尬。庄魅颜意味深长地一笑,跟在她身后的雪鸢秀眉微蹙,轻轻拉了拉庄魅颜的袖袍,然后摆手示意,似乎是想传达某种讯息,然而庄魅颜视若未睹。
一旁的春菊更是露出不安的神情,眼神无定,焦急地看了看庄魅颜,又看了看国主的帐篷。庄魅颜缓缓踏前一步,她离帐篷越来越近,所有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苏娜并没有跟着过来,春菊和雪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鬼不离也在向她们打眼色,现在就算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此时帐篷里是谁在里面了。
“王后!王后!”一个小女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弯腰行礼道:“王后,苏娜姑姑让我过来告诉您,有位老朋友来看望您了,让您马上回去!”
庄魅颜一愣,脱口而出道:“是谁?”
雪鸢心念一动,面露喜色,答道:“王后,准是江神医过来看望您,上次您身体不适,奴婢擅自做主让奴婢的表哥去了趟祁阳镇,让人捎话给瑞祥摄政王,必然是王爷他让江神医过来的。”
庄魅颜久在异国他乡居住,听说故乡老友来访,心中不免欢喜,立刻折身要回去。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帐篷的门帘晃动,有人走了出来,口中称道:“耶律燕见过王后!”
耶律燕就站在帐篷门口,亭亭玉立,庄魅颜背转身体,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三米,周围的气氛顿时清冷起来。人们知趣地垂下头,鬼不离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至少这场面比他想象中轻松许多,不是么?
“啪!”
这个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要验证鬼不离预感的正确性和偏差性。鬼不离目瞪口呆,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他们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王后居然会迅速转身,上前,扬手就打了耶律燕一个耳光。鬼不离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他想过一些让她震惊的场面,却没想到会这样直接,震惊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你叫我什么?”庄魅颜此时的气势咄咄逼人,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耶律燕捂着被打的右脸冷冷地看着她,缓缓说道:“王后!”
“既然你知道我是王后,那你就该知道你见到我要行什么样的礼仪。”庄魅颜用同样冰冷的声音回敬道。
耶律燕刚才的确没有正式行礼,不过以她现在大将军的身份,完全可以免礼的,但是今天的王后似乎格外挑剔,周围的人们暗暗吃惊。
耶律燕与庄魅颜对视片刻,两人目光交接,碰撞出无数的刀霜剑雨。最终,耶律燕微微侧脸看了一眼身后的帐篷,门帘紧闭,看来里面的人不准备对外面的事情发表什么意见了。
耶律燕一咬牙,郑重地右手抚胸,弯腰行礼道:“王后!”
周围一片沉寂,耶律燕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她无法抬头,却仍能够感觉到那个女人锋利的目光。庄魅颜忽然俯身靠近耶律燕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耶律燕神色微变,望着庄魅颜远去的身影,眸光更加深沉。
VIP章节 第二十二章 帐内密谈
太后的帐篷,一如既往的平静。
太后坐在矮榻之上,她对着阴影处的黑衣人说道:“谣言想必你也听到了,那个女人已经被宠坏了,她的心再也容不下旁人窥觑她的爱人。一个人尝到了独宠的甜头,她就再也舍不得跟旁人分享了。”
“真奇怪,她为什么要做出看起来有些愚蠢的举动呢?难道她不怕这样闹下去会把男人推到别人的怀抱里么?”黑衣人静静地说道。
“女人的嫉妒心是大草原上暗自燃烧的野火,能够毁掉一个世界。”太后安详地说道:“她一点都不笨,相反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她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商人。”
“我听说无双人在边境不断集结队伍,增兵源源不断地从南方赶过来,在这种情形之下,吴阳国如果敢对这位无双来的王后做出伤害的举措,那都有可能演化成为战争的借口。无双人渴望一场真正的战争已经很久了吧!那位叫做端木皓的摄政王在祁阳山策划了整整十年,可是他别忘了,吴阳人从来不害怕战争。”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角落里的黑衣人,阴影中那个人没有任何情绪,他仅仅是个影子罢了。
“没有人真的喜欢战争,我们都是一样的,尊敬的太后。这个世界和平太久了,唐明人何尝不是在蠢蠢欲动,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坐下来谈谈的话,或许,和平还是可以继续维持下去的,毕竟战争会让我们都失去很多东西,比如人民,比如土地,甚至还可能是权利。”
“你来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太后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回答。
“我的主人就是让我来拜访太后您的,这就是我的来意。”黑衣人的回答却再次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太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现在还不是坐下来谈的时候,我们会有机会坐在一起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谈或者不谈,主动权不一定在他手上。”
“太后是聪明人。”黑衣人微微欠身,弯腰抚胸,用吴阳人的礼仪来表达他的敬意。
“你等一下。”太后威严地唤著黑衣人,“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太后请说,草原上的风能知道的事情,我们也能够知道,风影一定坦诚相告。”
“你一定知道这位无双王后在来吴阳之前的事情吧。给我讲一讲她的故事,特别是她跟那位摄政王之间的故事,我很想听听。”
黑衣人略一迟疑,然后颌首道:“是!”
萧轩宸在他自己的帐篷里默默翻阅着奏章,身边成卷成卷的羊皮纸记录着各种各样繁杂的事务,弄得他头疼。
他忽然扔掉手里的一卷羊皮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鬼不离,他从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足足有半个时辰了。萧轩宸皱起眉头看着他,冷然问道:“南边的人过来了,之前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是王后的人过去请来的,据说是为王后看病的大夫。”
“江玉堂。”萧轩宸截口道:“这个人我比你更熟悉。我只是奇怪,在吴阳没有我的允许,谁可以擅自越过边境把一名无双的大夫请进来?”
鬼不离骤然惊出一身冷汗,他用力垂下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轩宸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不离,给我盯着点。”低沉的声音在鬼不离身后响起,充满王者的威严。
鬼不离终于明白,那个男人毕竟还是吴阳国的主人,他恭谨地回应道:“是!国主!”
帐篷里只剩下萧轩宸一个人,他静静地凝望着外面辽阔的天空,所有的情绪都沉淀在他黑色的眸中,深沉内敛的目光顺着无尽的天穹肆意狂奔。鬼不离在离开帐篷之前匆匆向那个男人投注最后一瞥,他留意到,国主所注视的方向恰好就是王后的帐篷所在的方向,这个方向再往更远的地方延伸的话,恰恰是无双国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鬼不离也很难判断,这个掌握着国家最大权力的男人,他心中所念的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虎视眈眈的邻国?
太阳西斜,这样温暖的秋日午后正是饮茶的最好时光。
帐篷里燃着无烟的小炭炉,炉上的茶锅白雾缭绕,香气宜人,耶律燕伸出素白的手指持着小勺在锅里来回旋转着,锅里熬着香喷喷的奶茶。她端起茶盅盛了一碗恭敬地递到太后手边。
“味道这样浓香,我还以为耶律家的小女儿只是个喜欢骑马射箭的女英雄,原来也是个会熬奶茶的贤女子。”太后尝了一口,微笑着赞道。
耶律燕垂下头,低声道:“太后过奖了,耶律燕是个拙笨的女孩子。”
“耶律雄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他的福气!家里的儿子也未必比得上你吧!耶律家族的未来全仰仗于你了,耶律燕大将军。”最后这句话太后加重了语气,余光有意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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