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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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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绿心焦,心思一动,忙为自己争取:“妈妈,人选一事,慕绿至少目前无人能及,妈妈不妨多等几日。至于知府大人,他官比蔡大人大,却处处忌惮,这说明他自身难保。咱们傍着他不错,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他要换人,那就换呗。慕绿让知府大人弃了,反而更好。今后,慕绿就只认妈妈一个恩人了。”
  妈妈让她说动,叮嘱她赶紧行动,算是默认了慕绿的说辞。
  接下来几日,慕绿处心积虑不说。蔡家,徐岳楼的月事一直未至,却频频恶心,几乎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直到某日早饭,徐岳楼吐了出来,吉燕这才道:“我观姑娘好几日了,只怕是有了,找个大夫把脉吧。”
  吉燕是生过孩子的,徐岳楼深信不疑,立刻让她找来大夫。大夫细细诊治后,确认是喜脉。月份太小,建议孕妇注意休息,同时约好正月十六复诊。
  徐岳楼又喜又不安中,吉燕已让人送信给蔡京。不一会儿,蔡京人便赶至家中。只见他似笑非笑,得意又小心翼翼,这让本在适应中的徐岳楼,“噗嗤”一声,笑开了。
  “傻了?”
  蔡京摸摸鼻子,狡辩道:“不是。杨元栋他们俩比我们早成亲,不及我们俩动作快,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比较厉害,我这是得意的。”
  徐岳楼笑:“你怎知人家没有?可能只是没告诉咱们而已。”L

☆、第二百零六章 慕绿求助

  因徐岳楼只是怀孕初期,年前给婆家和娘家都没提此事。这个年,蔡家也是过的悄无生息的。初二这日,徐岳楼复诊,还是有孕。蔡京便着人去杭州送信,说了此事,推了相见之日。承诺司马惟成亲时,他们夫妇定然过去。
  初六,便接到杭州回信。司马夫人的,还有楼苏的。原来,楼苏也有了身孕,只是不足三个月,便没声张。信中,楼苏只嚷着要指腹为婚。
  蔡京见徐岳楼轻笑,显然不同意,便道:“你怎么不同意?就凭他们俩的长相,这孩子丑不了,他们杨家钱权都不缺。你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么?”
  徐岳楼坚定道:“趁这功夫,咱俩把这事先说了。将来,不管我们有几个孩子,不管男主,我都是要学师父的。只要孩子们乐意,不管对方贫穷还是白丁,咱们都不得反对。”
  蔡京恍然,笑道:“你说得太夸张了。我们俩还年轻,我有自信,我们俩组建的蔡家不见得比杨家差多少。到那时,孩子们能接触到的人,也差不了的。”
  “看吧,你都讲了,我们不会比杨家差,那干嘛非结这门亲?你这意思,我就当你同意了噢。”
  蔡京点头,忽然补充了句:“家世不讲究,必须清白。换言之,青楼女子断然不进不了咱家的门!”
  徐岳楼秀眸婉转,娇声道:“你不是让我信任你么?怎么忽然说这个,是让我安心吗?”
  蔡京正色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怎成了安你的心?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不应该是天香楼的姑娘,我和知府章大人明白说了,美人计。在我这里不好使。”
  徐岳楼轻声一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规劝道:“娃他爹,官场上的事,我能插言么?”
  一个“娃他爹”的戏言,便让蔡京心中乐开了花。他大方道:“外面说不得。我们私下怎么说都行,你说吧。”
  “水至清则无鱼,你此番清理的时候。小贪的,又不曾伤害百姓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知道你的任务是敛财,但是。凡事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圣上那里,以百姓为由。多少能搪塞一些,打个折扣应该可以。你觉得呢?”
  蔡京眼中精光乍现,问道:“知府夫人找你说项了?”
  徐岳楼承认,同时也道:“嗯。她承认知府有贪。但是黄大人胆子不大,数额有限。只要你既往不咎,他们能退大部分出来。退不出来的。是已经花出去的。”
  “这话你信?”蔡京是不信的。
  徐岳楼道:“起码信了八分。区别在于,黄夫人所说的有限数额。可能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但是,对你来说,估计还是天文数字。我劝你,并不是为了替他家说情,是为咱们着想。不过你放心,我跟黄夫人什么都没保证,只说做买卖可以找我,官场上的事肯定不行。我不懂,也不掺和。”
  蔡京听到这里,这才缓了神情。
  “你做得很好,你的想法,我也认同。放心,我心里有数。可以预见,这件事虎头蛇尾是必须的。只是我若一上来就歪的,这敛财大计,最后能打对折就不错了。”
  徐岳楼想了想,忽然自嘲一笑道:“说了半天,全都是你考我呢。这官场上的事,我真得像我说的那样,不闻不问了。”
  蔡京昂首自信道:“你尽管说就是,我蔡京的夫人必定聪慧,不聪慧,我也会让你聪慧。”
  “合着你就是比我厉害,是吧?就喜欢我班门弄斧么!”
  这边夫妻二人调笑,江宁知府后宅,黄石夫妇也在商讨。只听黄夫人道:“老爷,那个蔡夫人年纪不大,说的话也很符合这个年岁。但我总觉得无从下手,后来想了想,应该是她不贪财之故。你看,我送的礼她不拒,回礼更大就是。”
  黄知府叹息:“她那是不用贪啊!”
  黄夫人心头一动,想到那数里地的嫁妆,再想想自己那个眼皮子贼浅的儿媳妇,不由跟着叹息。想到徐岳楼的提议,她倾身望着黄知府,问道:“老爷,那徐氏说可以跟我一起做点小买卖,你看可行吗?”
  黄知府摆了摆手,道:“那是后话。眼下问题是,这个蔡京会不会动我。以我今时今日的人脉,他若动了我,自己也不会好过就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撕破脸的好。我就怕啊,这人年少气盛……对了,那个徐氏长相如何?”
  “十分漂亮。”
  黄知府不满这个答案:“说具体点。”
  “眉清目秀、杏眼,鼻梁高挺,鼻头小巧,肤色跟蜜汁似的。”
  黄知府因着不确定的未来,本就不高兴,见自家夫人这么蠢,不由气恼:“你就不会拿个人做比较?在你认识的人中,排排序。”
  黄夫人想了想,道:“长相气度来说,只怕只有威国公的次女可以跟她一比。”
  ……黄知府这下无语了,努力瞪大那双不怎么大的眼睛,弄得黄夫人心里一惊,结巴道:“怎,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威国公家里未出嫁的女儿,我见过么!比之慕绿如何?”黄知府已经开始吼了。
  这下,黄夫人不乐意了,撇嘴道:“那是青楼女子,我就见过了吗?”见自家老爷马上发飙,她忙补充道:“老爷别急,我觉得蔡大人一时半伙,不会纳妾的。”
  “又何凭证?”
  黄夫人道:“丫鬟婆子行事,还有徐氏的动作,我觉得蔡夫人应该有孕了。”
  黄知府一喜:“你这妇人懂什么!蔡夫人有孕,那蔡京正需要有人伺候,怎就不会纳妾呢!”
  “老爷,徐家门第是不怎样,可那徐氏背靠天波府、杭州知府两个娘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素闻天波府杨夫人是个善妒的,司马大人家里也没个妾室。现在,徐氏刚进门就有孕,蔡京无论如何都不会纳妾才是。恐怕,不止纳妾,连屋里丫头可能都不收。”
  一番话说得黄知府老脸通红,尴尬道:“你说的这些,都从哪听来的?有几分真?”
  “威国公府里传来的。那威国公和天波府有亲戚关系,应该假不了。”
  “那你不早跟我说!”黄知府那个悔啊!如果真是这样,过去几个月他的美人计不仅没成事,还有坏事的成分在。不行,赶紧让人去天香楼,解决慕绿这个人才是。
  再说天香楼妈妈的了信,便告诉了慕绿。慕绿早有准备,只盯着妈妈不语。
  妈妈忽然改了口风,坚持道:“慕绿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今日送信的不是别人,是爱莲亲自过来说的。”
  慕绿笑道:“我听妈妈的就是。爱莲姐姐也过来了?我们多日未见,妈妈怎得不告诉我一声呢。”
  妈妈见她脸色不似作为,便带她去见爱莲。三人刚说了会儿话,妈妈便忙去了,只留爱莲、慕绿两人闲聊。妈妈前脚走,慕绿便换上副哀戚之色,叹道:“好姐姐,知府大人到底怎么说的,怎么连你都改了主意?”
  爱莲道:“说实话,我们这些人想要富人妾不难,做官家妾很不容易。即便是长相很好,那也得有那个命不是?身家清白没的比,长相年纪再没的比,拿什么去做人家的妾室?小知不是见过蔡夫人吗?没说她的长相?我家夫人刚从蔡家回来,说那蔡夫人的长相,唯有威国公次女能和她比。威国公二小姐,咱们去他府上时,都见过的。”
  慕绿不甘道:“再好,总有身子不便的时候,总有有孕的时候,蔡大人不能没人服侍吧?”
  爱莲没告诉她蔡夫人可能有孕的消息,只是作为过来人,细心劝道:“他们这些人家,越是大家,规矩越多。我家大人算不上什么富贵人物,即便这样,规矩也是一堆。只因大人是靠着岳家起步的,大人便许诺黄家只有嫡出的孩子。我今年不过二十二,却不得生子,你知道这种悲哀吗?如果你实在想从良,姐姐劝你去商户吧。那蔡家,咱们高攀不得。”
  迷了心窍的慕绿,怎会听劝?不过虚应罢了。她一面应付妈妈,一面让小知打听蔡家的事,眼看出了正月,小知打听到蔡夫人有了身孕。慕绿正好累得够呛,当下觉得唯一的机会来了。正月二十九这日,特意梳洗打扮一番,带上小知,登了蔡家的门。
  到了蔡家,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二门上,不一会儿,熙熙攘攘地丫鬟婆子簇拥着一美妇。漂亮是不足以形容那人,似乎因为有孕,那妇人身上多了股特殊的韵味,一股,连慕绿都承认不如的韵味。
  可是,下一刻,慕绿的眼红了。确实像小知说的那般,她差的只是家世而已。何况,她来求的,不是蔡夫人之位,只是个妾罢了!
  那美妇娇笑道:“多大点事,看你们紧张的!我娘都说了,多动动才好生产。”
  一老婆子顺口答道:“夫人说的不错,可老夫人派老奴过来,也是求稳妥的意思。这走动,在院子里也行,不是非得走亲访友才有用。”
  “出嫁从夫,我夫君同意就好。”
  那婆子眼皮不动,坚持道:“老爷那是年纪轻,又是男人,自然不知其中风险。夫人坚持出门也行,就得忍受下老婆子的念叨了。”
  美妇还欲辩解,慕绿没跟她机会,带着小知上前拜见。
  “慕绿见过蔡夫人,素闻蔡夫人心善,慕绿求蔡夫人搭救!”L

☆、第二百零七章 以色侍人

  不待徐岳楼发话,吉燕便喝道:“护院何在!将闲杂人等拦下,冲撞了夫人如何是好。”
  一句话,慕绿主仆便被拦在徐岳楼五丈外,眼看徐岳楼即将等车而去,慕绿疾呼:“夫人,慕绿,慕绿和蔡大人……”
  一脚踏上马车的徐岳楼顿足,侧首笑道:“慕绿姑娘,即便我心善也要分对象的。你若愿意,就在这里等着。待我归来,也许有兴趣听你说说话。常山!”
  一句短喝,慕绿心中一颤。护院首领常山上前一步,应在。
  “若是这位慕绿姑娘在这里等着,那么,不准你们给大人送信。大人回来,也只管说我让慕绿在这等的。”
  常山嘴笨,不知如何相劝,求助于吉燕。吉燕轻摇首,常山只得拱手道:“常山遵夫人吩咐。”
  徐岳楼交代完,不再搭理慕绿,等车而去。时值冬末,慕绿又没着裘衣,冻了个半死。常山得吩咐不能去给蔡京报信,有个滑头的小厮偷偷跑去府衙,给蔡京通风报信。
  蔡京只问了两个问题:“夫人是否安康?是否生气?”
  小厮答:“夫人没事,也没生气,反而跟猫见了老鼠似的,好像,很开心。”
  蔡京轻笑,道:“带话给常山,让他保护好夫人即可。下剩的,夫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徐岳楼到了威国公梁府,没坐多一会儿,老夫人便将她往回撵。
  徐岳楼撒娇道:“有个天香楼的姑娘找上门了,老夫人借我躲会呗。”
  老夫人正色训斥:“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怎可这么气弱,同你师父一点儿都不像!”
  吉燕早年随杨夫人见过梁老夫人。深知这位老夫人的厉害,忙解释道:“老夫人别听我家夫人乱说。夫人将那女子故意关在门外,这会儿只怕冻得够呛。”
  梁老夫人缓了神色,问徐岳楼:“丫头,那你打算怎么弄?”
  “这要看具体情况啦,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
  “当事人”三字,梁老夫人自动带入蔡京。又有些不悦道:“若是蔡家小子要纳。你还同意不成?”
  徐岳楼轻笑:“老夫人,这和我夫君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吧,如果那个女子真是有难。都是女子,能帮的我就帮了。如果那女子有别的心思,不好意思,我小气得很那。前些日子。我曾对夫君戏言,买下天香楼呢。呵呵……”
  梁老夫人转怒为喜,指着徐岳楼笑道:“你这丫头!”老夫人心神一动,拉过小孙女梁青溪,对徐岳楼道:“既这样。你把这丫头带走,让她经经事。”
  徐岳楼歪头,恍然道:“二小姐这是有了人家不成?是谁家?”
  梁青溪羞涩。老夫人代答:“湖州陆家。”
  湖州在杭州和江宁之间,洞庭湖西畔。那陆家。徐岳楼听宋夫人提过,是本地望族,几百年的望族。动乱年代陆家守成,不轻易投诚;平安年代,子弟入朝为官,但绝不择东宫。因此,传承几百年下来,底蕴十分深厚。
  徐岳楼心底有些不自在,实话实说道:“老夫人,二小姐学这个没用吧?”
  梁老夫人道:“悦儿,我实话说了吧。诺大的国公府让我掌管了五十载,老婆子自认教子有方,这后宅未曾乱过。唉,外人都道妃希嫁的好,熟知妃希才嫁到京城一年,便让婆婆、妾室气得一身病,腹中胎儿差点不保。唉……我这是害了孩子们啊!”
  梁老夫人苍老的面孔上,悲哀渐展;青溪拉着梁老夫人的手柔弱地唤道:“祖母——”双眸轻眨,潸然泪下。
  白皙无暇、精致无双的脸蛋上,悬着点点清泪。徐岳楼心道:梨花带雨,大抵如此。
  “老夫人,二小姐,女子最轻松的日子便是出嫁前。妹妹能得十余载欢乐,已是大幸之人。出嫁之后,不会的那些,学就是了,还能让别的女子逼得走投无路?老夫人不怕青溪妹妹让我带坏,跟着我几日就是。”
  梁老夫人立刻道:“我刚才听你之言,进度有度,心善不乏明断。你家人员简单,没什么闲杂人这才生了心思。我没别的想法,就是不知陆家后院如何,所以,想让这孩子经经事。”
  回头又让青溪以姐呼之,再让人去请青溪之母——梁国公夫人过来。梁国公夫人本觉得出嫁在即的女儿,还去别人家做客不甚妥当。老夫人说明缘由,梁夫人念及长女,声带哽咽道:“是儿媳迂腐了。若能免了妃希的苦,去又何妨!徐家丫头,青溪就拜托了!”
  徐岳楼顿觉亚历山大,忙道:“夫人言重,岳楼当不得此重任。不过喜欢青溪妹妹,带她回家玩几日罢了。再者,那陆家百年世家,后宅兴许同国公府一样。”
  说这话的徐岳楼并不知陆家后宅已十分混乱,陆家攀了梁国公府这门亲,不为别的,只因梁老夫人手腕极佳。同徐岳楼瞎混的日子,梁青溪啥本事没学到,承受能力却有所增加。人的承受能力变强了,自然没有过不去的坎。凭较强的心理素质,梁青溪熬过了很多坎,成为第二个梁老夫人式的人物,此是后话。
  当下,徐岳楼先遣吉燕回去收拾屋子。蔡京买的是三进三间的小院,当时考虑到的就是待客。最后一进一间堂屋,两间客房,还有个后门,只是一直没开。
  “老夫人、夫人放心,我那虽小,该有的还是有的。青溪过去时,顺带上两个护院吧,正好守着后门。我呢,因着身子,一切外客不见就是。”
  徐岳楼一番解释后,梁夫人也觉稳妥。只要心细些,梁青溪便不会见到任何外客、男客。几人又稍坐片刻,徐岳楼带着梁青溪归家。二门上,慕绿仍然等在那里,徐岳楼依约让人领进门。
  慕绿进了后院正堂,只见主位那里,除了徐岳楼还坐了个端庄、高贵,又不是灵动的姑娘。这半日,她和小知在门口冻了个半死,眼下看着主位上的二人,悠闲地喝茶、吃点心,心中羞愤难免,尤其是小知。小小年纪藏不住心事,徐岳楼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
  徐岳楼忽然指着小知,对梁青溪道:“妹妹,我像那丫头那么大时,差点饿死。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认为,那是经历了最可怕的事,就没有熬不过去的坎了,自然就有福了。我赚的第一笔钱,是跟邻居木匠一起做的花灯,赚了好几贯钱。那会儿啊,我可开心了。”
  梁青溪不知说什么好,却也明白这不是对自己说的,于是,笑而不语。到是站着的小知一脸惊讶,脱口而出:“蔡夫人也受过穷?”
  徐岳楼回头,笑道:“是你啊,年前我们见过。我那不是穷,是非常穷。那会儿,我家老爷也什么都不是呢。对了,慕绿姑娘是吧?先不论咱们之前是否认识,你求救求到我这合不合适,既然你来了,我也见你了,就说说什么事吧。”
  慕绿望着青溪不语,青溪接收到她的目光,转望徐岳楼。
  徐岳楼觉得十分好笑,便道:“慕绿姑娘,就算天大的事,你也别指望我们二人私下见面。所以,被一个人听和被十个人听,结果是一样的。”
  慕绿委屈地咬了咬唇,最终道:“慕绿今年十八,若是没有人替我赎身,便真的堕入火坑了。所以,慕绿求夫人相助!”
  闻言,徐岳楼正色道:“两个问题。你我素不相识,我凭什么帮你?我娘家、夫家都是官家,赎你一个青楼女子做什么?说实话吧,慕绿姑娘。”
  慕绿不语。
  徐岳楼继续:“不说实话,根据我的两个问题,你可以走了。”
  慕绿不语,徐岳楼更是不急,眼下,有事的可不是她。堂内,静得渗人,梁青溪如是认为。
  “我,我,我仰慕蔡大人,求,求夫人成全。”
  徐岳楼目光转冷,这青楼出身的女子,脸皮还真是厚啊。
  “你仰慕?仰慕我夫君的人如过江之鱼,数都数不过来。京城不知多少官家女,家世自不必说,年龄比你小,她们没得到任何名分。慕绿姑娘,你让我如何成全你?”
  慕绿昂首,倔强道:“慕绿除了家世,才不缺,色亦佳。”
  徐岳楼今日等的不是慕绿承认自己的痴心妄想,她刚才没提“女色”,等的就是慕绿承认自恋。当下冷声道:“慕绿姑娘,我今日等的就是你这句。你只因自己姿色不错,便起了非分之想。凭什么都可以,凭色,便落了下乘。我平生最不齿的,就是以色侍人的女子!更讨厌立志当妾之人。”
  慕绿白了脸,红了眼,手中锦帕拧成绳。
  吉燕见徐岳楼动怒,忙劝道:“夫人,你不能动怒。”
  徐岳楼回神,笑道:“我没有生气,说实话罢了。”
  慕绿那边,已缓过神来,敛容道:“说白了,夫人擅妒而已。既然如此,夫人今日为何让我白白等了半日!”
  吉燕笑道:“慕绿姑娘说笑呢。世人皆知我家夫人经商,姑娘若是不想卖笑,想从夫人手中谋一份差事,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姑娘若等了,那便是有耐力之人,这做事的毅力便有了;若是再有自爱的心思,我家夫人定然帮你就是。只可惜,姑娘谋的是他人之妾。”
  徐岳楼补刀:“慕绿姑娘,我劝你一句,以色侍人终不是长久之计,能有其他选择,不做这个选择。”L

☆、第二百零八章 送人给她

  慕绿忽然觉得自己好蠢,这是送来门来找羞辱!
  小知没有生气,但觉徐岳楼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道:“夫人说得没错,可我家姑娘没有其他选择了。现在最好的情况,不就是给人当妾吗?姑娘觉得蔡大人好,求夫人点头,不行吗?”
  小知的话,某种程度上便是慕绿所想。是以,小知刚说完,慕绿便伏地道:“求夫人成全。”
  这下,连梁青溪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碧痕悄声道:“好没脸没皮子。”
  徐岳楼瞪了她一眼,对慕绿主仆道:“说句大不当的话,我觉得一国之后不错,那我是不是可以求太后娘娘,求圣上成全呢?”
  小知嘴快,先道:“那不一样!夫人说的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姑娘求的事可能啊。”
  折腾了半天,觉得有些累了。别人执迷不悟,实在是她没办法解决的事。徐岳楼低喃了几声“月牙儿”,抬头道:“我不多说了,想作我夫君的妾,慕绿姑娘,此路不通。”
  碧痕知道,月牙儿的死对徐岳楼打击很重,更是因为小夜的死在前。
  “姑娘,机会咱们给了就好。”
  “夫人不同意,慕绿便长跪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话,不同的心意。
  徐岳楼对碧痕浅笑,示意她放心。转向慕绿的时候,依然浅笑。“慕绿姑娘,你耍无赖没用啊。天香楼得些银钱,不过,我嫁妆也不少。”
  这是要买下天香楼?慕绿错愕。近年来,因知府照看。天香楼几乎无人生事,妈妈一日的收益超过百贯,遇到大方的主,说不定能到千贯。爱莲说蔡夫人有钱,可没说这么有钱!
  事实上,慕绿不知道的事,青楼的摊子并不大。做好了。一本万利的事。再说梁青溪,她比慕绿还惊讶,不过原因不同。“姐姐。你不会要……这,这不妥吧?”
  徐岳楼未答,吉燕先正色道:“夫人,老爷上午传话回来。其他的随你高兴,除了买下天香楼这事。你要是非买不可。那就等等。”
  “等什么?”徐岳楼不解,前些日子两人说的时候,他不是不同意么?她刚才不过是吓吓慕绿罢了。
  吉燕答:“等老爷把天香楼洗白,弄成普通的酒楼的时候再买。”
  小知不信:“天香楼有知府大人作保。怎会变成酒楼?”
  这是没脑子的!众人一致认为。徐岳楼却知她的话有道理,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蔡京,换个普通的官。也就无效了。她的心思,慕绿同意。因她早就觉得知府在讨好蔡大人。
  吉燕见徐岳楼面露疲色,忙道:“夫人,你该歇歇了。慕绿姑娘,纳妾纳美是没错,不过,那是对男人们说的。我家老爷估计快回来了,你那,去门口等着吧。我家夫人有个闪失,到时候,漫说你,就是天香楼都开到头了。”
  慕绿无法阻拦徐岳楼回房,心知无望,虚脱在地上,连小丫头请她们主仆出门,她都不自知。小知一边费力地扶人,一边道:“姑娘,刚才那妈妈说的对,你怎么不求蔡大人,求夫人做什么啊!”
  慕绿不语,心道,自然是因为求了蔡大人也无用。不过,她没同小知解释。
  慕绿主仆刚走,就有梁家人送了吃食过来。老夫人出自杭州宋家,手中一直有产业,不是差钱的主。由于份量不多,徐岳楼不好推辞,便命吉燕收下。
  送东西的妈妈见她收下,这才道:“老夫人的意思,什么都吃个新鲜的。蔡夫人和二小姐尽管吃,老婆子过几日再送些来。”
  ……
  梁家人走后,徐岳楼对梁青溪道:“感情老夫人这是知道我家小,怕放不下,分批送呢!我可托妹妹的福,贪吃了。”
  梁青溪抿嘴笑,不露齿就罢了,还拿帕子遮掩。
  “想笑都不能笑,你自己先压抑自己了,让别人如何疼你?我看老夫人就是个洒脱之人,你这般行事跟谁学的?等等,国公夫人姓程是不是?”
  梁青溪道点头。
  徐岳楼扶额,怪不得呢!禁锢女子的鼻祖!前世,大宋女子憋屈,都拜程朱二人所赐啊!她忽然觉得,把梁青溪带回来十分不明智……老夫人都能没能板正的孙女,她又能做什么?由此,生了放养的心思。
  稍作安排,二人各自休息。蔡京回来后,徐岳楼把梁青溪的事交代了下,慕绿之事一字未提。第二日晌午,碧痕忽然匆忙过来道:“夫人,老爷将慕绿的丫头,那个叫小知的,给打了个半死。”
  徐岳楼一惊,问道:“为何?”
  “她跑到老爷面前求恩典去了,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没想到,那个慕绿姑娘这么没眼色,咱家老爷笑都笑得可怕。”
  碧痕说的好笑,徐岳楼却怔住了,厉声道:“碧痕,那个慕绿不笨,是小知傻,她这是让人当枪使了!仗着姿色,再加三分聪明,就可以骄傲了吗!”
  碧痕不笨,细想了下便回味过来,一边走一边道:“我去打听下,看慕绿还要做什么,再看看看那小丫头还能活命么。”
  碧痕风一般地往外走,顶头撞到吉燕,吉燕忙问发生什么事。碧痕三言两语交代了下,便要走。吉燕拦道:“去边去,我只一个要求,不管结果如何,你带回来的都是好结果!你跟姑娘好几年了,没发现她对女子特别宽容么?但凡哪个女子遭了点委屈,她都感同身受。我看她对那个小知,有着三分好感。倘若这丫头有点不妥,夫人定然又难受了。”
  且说慕绿那边,她猜到小知要去做什么,却不曾阻拦。心里存着那么一分侥幸,兴许小知能求成功呢?于是,悄悄尾随了小知而去。
  衙门口,衙役一边拿板子打人,一边哼道:“丫头,这顿打,是让你长点脑子。想进衙门见蔡大人,出其一招,没有其他的法子。三十大板下去,你还有命吗?”
  小知喊冤:“我不是来告状的,啊!为什么,啊!要打我——”
  衙役嗤笑:“蔡大人什么人?你想见就见的,你以为你是皇后娘娘还是公主啊?没长脑子,就管好自己的腿和嘴,省得挨揍。”
  打到半途,从衙门外面进来个绿袍官服之人,小知瞧见,忙喊道:“长史大人救命!啊,我是——”
  绿袍停在了小知面前,可惜,他没阻止板子落下,只是自袖间掏出一张纸,对小知道:“丫头,我知道你是被慕绿救下的,这顿板子挨完了,就算还了情。这是你的卖身契,离开你慕绿吧。”
  慕绿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却不敢上前,也听不见王长史跟小知说了什么。心道,王长史总算对自己有点意思,兴许,兴许能救小知。结果,那板子一个数未曾少。好在,小知挨完打,人被抬进了衙门。慕绿在外干等了半个时辰,仍然未见人出来,眼见天色渐暗,只得回天香楼上工。
  妈妈见慕绿回来,笑道:“哎呦,好丫头,可算回来了。小翠、小兰,快给慕绿妆扮一下。”
  慕绿没注意,被两个丫头拽进屋里,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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