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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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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嘉问沉吟片刻,低首看了眼呆愣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宋玉惜。只见她双眸放大,既惊喜,又不确定道:“这样也可以?”
吕嘉问浅笑:“把责任推给了宋江而已,当然可以。多子多孙是很好,但是多子不见得多孙,子少,孙子却不一定少。上一代杨国公有三个儿子,孙子却只有三个;现在的老国公只有一子,却有六个孙子。”
徐岳楼亲切地拉着吕老太太,实话实说:“老太太,您看,宋江是喜欢你的,不管他姓什么,他都是您的孙子,这是对的吧?您一看就是个慈祥的,多珍惜眼前人又何妨?”
吕老太太带来的女子,包括月牙儿在内都紧张地望着老太太。只要她点了这个头,她们这群人可就没什么用了。宋江,宋家这唯一的血脉,自然是不可能娶她们这种人物的。
最终,吕老太太到底没立刻应承。那边,吕嘉问夫妇心意却已定,二人相携离去。吉燕接了徐岳楼回到房里,问了今晚发生的事。徐岳楼大概讲过后,吉燕满意地点了点头,并神秘道:“老国公的事,外人还有不知道的呢。”
徐岳楼忙问是何事,吉燕却不好讲,只道这事她会告诉吕老太太就是。没过几日,吉燕状似无意跟吕嘉问提了提老国公的事。吕嘉问心领会神,去了吕老太太那里话家常时,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娘,孩儿觉得岳楼那丫头说得有道理。娘,您指望宋江给您生重孙子吧。儿子这里,您要是继续给我送人,儿子替你绝了愿望就是。”
吕老太太眼皮都没抬,问道:“怎么绝?”
吕嘉问坚定道:“天波府的老国公只有一个儿子,是有原因的。老国公,曾不满长辈安排的婚事,自己服了绝子绝孙的药。凭借宋杨两家的关系,儿子去要一副,应该不是难事。”
吕老太太怒瞪着儿子,“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吕嘉问不躲不藏,硬生生地受了。L
ps:今天看到某位亲全订了悠悠的全部章节,好开森!我知道自己写得不够完美,但是,我认真去写了,有人看了,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唔,今儿早上出门喜鹊在我头上喳喳叫了好久。我直觉今天有好事,果然!我会好好学习的,努力在近期内缩小自己和神的落差,知月儿,乃辛苦了!慕影,谢谢你的信任!
☆、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作孽
吕老太太打完就后悔了,接着看到儿子倔强中暗含不满的目光后,忽然悲从中来,潸然泪下。无声地哭了会儿,她吸了吸鼻子道:“是,这一切都是是娘的错,娘不及你媳妇命好。”
“孩儿不是这意思。只想让娘明白——”
吕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一个字都不肯听,只管继续哭诉:“娘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托生一个只想着要男丁的家里,在娘家没享过福。本以为嫁给你爹能过上好日子了,你爹又那么没了!再看看你媳妇,从来只嫌肉肥,没有饿着冻着的时候。身为吕家妇,敬不敬我这个老婆子就不说了,连起码给吕家留个香火这事都做不到,你呢,还是那么护着她!”
“噗通”一声,吕嘉问跪了下来,并严声道:“娘,孩儿是入赘宋家!几年前的事,是玉惜念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没有追究。可是,您要知道,玉惜的表妹杨夫人,她要先皇后死,哪怕恭亲王威名在外,她都敢做。如今,借住宋家的徐岳楼,不是别人,正式杨夫人唯一的徒弟。”
吕老太太恨声道:“少唬我!你同那黄毛丫头一起唬我,你打量我不知道呢!”
“那娘试试。只要,你能接受那个结果,儿子为了娘的心愿,无怨无悔!”
吕老太太仇恨低望着儿子,怒道:“别激我!你爹的死,不是我的错!你爹是男人,挣钱养活我们母子,本就是他该做的!”
吕嘉问对此不发表意见,而是道:“娘说得对,那么,我们吕家的不幸。为什么要加在玉惜身上?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任何苦,嫁给我就是为了吃苦吗?那儿子是不是也得像我爹那般,为了妻儿。明知不可为非要去做,以至于丢了性命!”
吕老太太无话可说。
“娘,这世上,本就如此不公。您说玉惜不敬您,好比公主下嫁。自古以来,孩儿没见过哪个公主敬着婆婆的。况且。玉惜最初也是敬着你的。这些话。孩儿原本就该说的。只是,吕家没有子嗣之事,确实是儿子的不是。如今。这个问题有了解决的法子。娘,不要再盯着玉惜的肚子不放了。效仿杨国公的话,儿子说到做到。”
吕嘉问说完,不待老太太首肯,便已起身离去。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轻松。
这人吧,若是钻了牛角尖怎么都出不来的。吕老太太打算旧技重施。她把此番跟她来的姑娘们,除了那个吕嘉问的堂妹,都喊了过来,又让把月牙儿叫上。
“你们有谁肯不要名分就跟着我儿的?”
几人疑惑不已,互望几眼后,把目光落在玉儿身上。玉儿思索片刻。开口道:“老太太的意思是。那年的鹤姑娘?”
吕老太太脸色微变,严声道:“当然不一样!我保你们性命无忧!”
玉儿不语。自袖间掏出一沓纸递了上去。
吕老太太接都不接,不悦道:“我不认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老太太相信玉儿说的话吗?”玉儿有这疑问,那是因为她跟了老太太六年。知道自己说了老太太不喜的话,老太太一定就当自己是骗她的。
吕老太太点头后,玉儿指着身边的几个姑娘道:“这些是我们几个人的出身。第一张就是奴婢的,上面写了奴婢的生辰,老家是海宁县,爹是陈明,娘亲马氏,下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分别都什么的。”
吕老太太感慨道:“这可比你卖身契的东西都齐全啊!”
玉儿应道:“是。这是徐姑娘前儿教给我们的东西,她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谁惹了她不高兴,那么,谁的家人就别想高兴,还说这份名单已经让人送到京城了。”
吕老太太起初没反应过来,当她看到众人躲闪的神色,才回味过来这是让一个小丫头给唬住了!她气得直打颤,夺过玉儿手中的纸,然后甩向玉儿的脸,吼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竟敢跟外人一起来骗我这老婆子!老婆子年纪大了点,眼睛不瞎、心里更是明着呢!你们别想骗我!我买你们来找气受的吗!你们都给我滚!”
老太太又是打丫头,又是砸东西的,早有人报到宋玉惜那里。宋玉惜连忙让人把吕嘉问请来,夫妻一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这么一耽搁,等他们到的时候,屋里的东西已经砸了个七七八八,一屋子丫头身上都带了点伤。
宋玉惜上前道:“娘这是怎么了?丫头不听话,再买就是,何必气着自己呢?”
吕老太太本是八分气,见了宋玉惜后便是十二分气。尤其是看到她装模作样地来扶自己时,愤怒怨恨到了极点,她毫不犹豫地甩开宋玉惜的手,并道:“你给我滚开!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害得我——”
“啊!”宋玉惜一声尖叫,人已跌落在地,砸到了碎瓶渣上。衣服虽厚,手却是裸露在外的。保养得宜、纤细的手指顿时红了一片。
吕老太太一阵心虚,第一反应是推脱,对正在扶人的吕嘉问道:“儿子,你看见了!娘就那么一推,她怎么就能刚好躺到了地上,还躺倒了碎渣上!”
吕嘉问翻开宋玉惜的手,左手食指的骨节处血流得最快。他轻轻一动,宋玉惜立刻尖叫了起来!原来,她因手上入肉,那碎瓷器直直插入的是她的手骨!这次是她痛彻心扉的原因!
“快找大夫!”
吕嘉问抱起宋玉惜就走,身后跟着呼喊的吕老太太。他顿足,对吕老太太道:“娘,您说玉惜是故意躺碎渣上的。儿子问你,这屋子可还有干净的地儿?”
吕老太太躲闪道:“这,这,娘不是那个意思——”
吕嘉问道:“娘,是不是那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玉惜受伤了。来人,去把徐姑娘请来,在她来之前,这里不准打扫。她看过后,传我的话,就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顾忌!”
因宋玉惜受伤,宋家上下都含着气待她,弄得她十分难受,她便提出离去。咳咳,因为宋玉惜受伤,老太太的一举一动都在宋家监视范围内,她要离开都离不得。
吕嘉问却不同意:“娘,您这一走,外面的人一定说儿子不孝。这年,您老就在这过吧。”L
ps:家中笔记本坏掉,我修了一天没弄好。大叔今儿说:“老婆,明儿你把电脑带公司,修修行吗?”
不是我不愿意修,那玩意真的比我们平时做的设备要精密。他周二出差,这个电脑是我们自家的,他一直当公用的。现在坏了,他明天完全可以去公司借一个。我这么说时,人家理直气壮道:“公司的破电脑打不了dota啊!”
你妹!
正巧,看见河边有一人站那不动,大叔说:“老婆,你说这人要干嘛?”
我道:“估计想跳河吧,其实我——”
我本想说,其实我也想跳的。可是,我这会儿低了个头,那水脏的,我宁愿好好活着……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逼人自强
且说那日徐岳楼去了吕老太太那里溜了一圈后,连夜写了厚厚一沓的信,让人送至京城。从本意来说,她比较想自己亲自去说,顺便瞧瞧某人。可惜,这是件想想就好的事。
八卦结束的太快,吕老太太那边的好戏她看不到。唔,准确说没啥戏可以看了。吕嘉问因为继承人的问题从根本上得到了缓解,此刻,面对吕老太太,他的作风强硬到了极限,躺在榻上的宋玉惜无比幸福。宋家的家事,管事们能干的要命,至于见客,年仅七岁宋江代母处理得非常好。
说到这个,徐岳楼可想哭了。在后宅那么腼腆的宋江,见外人时,跟会易容似的,瞬间提升了七八岁的模样。尽管都是稚嫩,但是,七岁的孩子却有孟文接人待物的能力,这就足够世人把他捧上天了。
这种人前人后的强大反差,让吉燕赞叹不已,也让她坚定了那颗、训练徐岳楼的心。于是,徐岳楼只能哭了。
徐岳楼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正月十五前就窝在后院,当个妥妥的米虫,跟丫鬟婆子们吃喝玩乐,绝对不去见客。这样一来,她就没什么训练机会了。
这个决定刚下来半日,月牙儿不请自来。徐岳楼看都不看月牙儿,张口就要讽上两句,比如“月牙儿,不请自来是跟着老太太学的吗?”这种话,结果,伴随着“月牙儿”三个字的是吉燕的咳嗽。
徐岳楼立刻坐直了身子,把大学时训练的军姿都拿了出来,然后扯了个自认无懈可击的笑脸,热情道:“原来月牙姑娘,您今儿怎么来我这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好准备点好吃的招待您。碧痕,快去把早上让你们整的豆腐包子拿来!”
碧痕领命而去。留下月牙儿一人在那抖鸡皮疙瘩。然后,偷望徐岳楼一眼,再望一眼。再望一眼……
如此七八次后,徐岳楼忍无可忍,不爽道:“有话就说,要看就看,你这样子,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月牙儿正望上瘾了。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哀怨的眼神,配合哀怨的口吻:“你突然发火。好吓人呢,好歹提前通知一声嘛。”话锋一转,实话实说道:“不过,这么说话才像你,刚才的温柔,确实是我花眼了。”
徐岳楼送了枚白眼过去,侧首望着吉燕。那眼神就在说。姐姐,你看,不是我不伪装啊!这分明是有人不应啊!
吉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嘴角不抽,她神色从容道:“月牙姑娘不在外客范围内。”
得了特赦令的徐岳楼笑弯了眉,起身拉着月牙儿的手,亲昵道:“月牙儿。没事常来我这玩玩。”
月牙儿笑道:“好。我今儿来找你。是有个事让你帮忙。”
“有事别来找我!”月牙儿刚开了个头,徐岳楼便一口拒绝。
二人深交已久。月牙儿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依然道:“你看,我们几个都听你的,没去打扰表哥和表嫂。现在姑姑又被表哥看的死死的,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安置一下?”
刚才还说有事别找她的徐岳楼,立刻化身为好奇宝宝:“怎么安置?”
月牙儿红了脸,一副你懂的表情,任凭徐岳楼怎么问,就是只红着脸不说话。徐岳楼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吉燕,吉燕眉都抬,解释道:“月牙姑娘的意思是,给你们找个婆家?”
月牙儿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匆忙解释道:“这个,不是我的意思噢,是大家看我跟你熟,让我替她们说的。”
徐岳楼又坐了回去,顺便理了理袖子,确定仪态到位后,正色道:“不管帮谁说的,这事儿,肯定不行。第一,你们是姨父的事,我都替他出了主意,他还把责任推给我,还不给我银子,这笔买卖太亏了;第二,我本身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不是三姑六婆,不喜好给人牵线拉媒的;第三,我在杭州府认识的人,除了宋家的主子,就是宋家的仆人了。”
月牙儿心里一急,忙道:“不是还有个姓高的长史吗?我都听说了,我们这些人的消息,是他帮你查的。”
……徐岳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高魁是和袁京同科,但是,他已经三十了好不?咱不说人家早已娶亲,就说这帮丫头同他巨大的年龄差距,怎么就能那么自然呢?她作为新时代女性,对柴预产生的那点涟漪,那是因为二人心理年龄差不多好不?
月牙儿让她瞧得不好意思,躲闪道:“怎,怎么了嘛,又不是我说的,都是别人说的。”
“长史大人今年三十有二,据我所知,他姑娘都十三岁了,你这是要干嘛?”
月牙儿急道:“我说了,不是我,是别人!年龄有什么,表哥还快四十了呢!”
徐岳楼默然。这种事,就算你情我愿,她也不想搭这个线。“你搞错了。我是让周老帮我查的,至于他拜托的是谁,那我就不知道了。”
月牙儿的眼泪,随着“你搞错了”一起落下,待徐岳楼说完,她哭哭啼啼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做妾,可是,你也不看看我们的实际情况。我们这种没有嫁妆的,能嫁的也就是贫苦人家。我们不求名,不求分,就不想再过苦日子,怎么就不对了?这世上……”
徐岳楼懒得同她掰扯,直接道:“你若立志嫁个人,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姨父那里给你点嫁妆不是难事,我这里可以给你添点儿。”
月牙儿不可置信地望着徐岳楼,眨了眨眼,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直到徐岳楼把这话重复了三次,她才喃喃自语半晌,低头离去,大概是思考去了。
吉燕这边道:“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何必强制别人跟你一样呢?如果月牙姑娘还是这般,说不定会害了人家男子。”
徐岳楼抬首,目光飘渺,坚持道:“总归认识一场,过去,她是没那个机会。现在,我给了她机会,她不要,那我就不会再强求。”L
ps:感谢饭菜的豆的打赏!看了眼乃的名字,辣么熟悉!原来,乃不仅在看《非卿》,还看完了《良人》!另外,即使你订阅了没看也不要告诉我,我相信你定了就看的,我就是这么乐观向上!
从来没有感谢过土豪深深的打赏,那是因为我看重乃在看我的书,跟我互动,那不是一句感谢就完事的。深深,窝们都那样了,不用客气了吧?
最后,蹭蹭水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元宵佳人
月牙儿的选择没让徐岳楼失望,她选择了数目未知的嫁妆。初七那日,趁着吕嘉问在家,徐岳楼就找了宋玉惜商量这事。
宋玉惜眉目含情,信任的目光落到吕嘉问身上。接收到爱妻的目光,吕嘉问深情回望,悄然握住宋玉惜的手,表示明白。
“怎么,你想当媒人?”
入戏的徐岳楼,此刻正沉浸在二人幸福中,听到这话立刻跳脚:“我才不当媒人!再说,我嘴笨成这样,也没当媒人的潜质。”
这嘴还笨?吕嘉问夫妇嘴角扩张的弧度,充分证明他们的观点。
徐岳楼懊恼了一瞬,忽然认真道:“我说真的!我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看到别人幸福,我也觉得幸福。还有,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幸福。”
她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认真得有些孩子气,却深深触动着宋玉惜那颗慈母之心。她撇下夫君,走上前,把孩子气的徐岳楼拥在怀里,轻拭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孩子!我们都会幸福的。”
望着相拥的两个女子,吕嘉问摇头笑了笑。天真又何妨?只要她们开心就好。
“这几个姑娘本就是我娘带来的,也是我的责任。玉惜,每人三千嫁妆,如何?”
听到这个数字,徐岳楼猛地一抬头,离开了宋玉惜的怀抱。三千贯啊!如此肉疼!吕老太太此次带来了四个姑娘,再加上月牙儿一共五个人,这就一万五千贯没了!虽然这钱不是她的。顺便回忆了下自己的资产,只觉无比憋屈。她手中的财富不是田产都是房子,唯独没有钱。
宋玉惜笑道:“才三千而已。就那么几个人,万来贯钱,我都舍得,你干嘛这么心疼!”
“姨母,我不是心疼,我是肉疼。你不知道,我连三千贯都没。”
宋玉惜“哦”了声。道:“你师父这么小气啊。下次见到她,我一定替你打抱不平。”
徐岳楼忙道:“不是啦,是我太败家。师父给多少我花多少。这才没钱的。”
宋玉惜却是不信。这几个月里,徐岳楼过得相当节俭,新衣不做、首饰不带,最奢侈的。大概是买些便宜的点心来吃。说实话,月牙儿都比她败家。宋玉惜那句打抱不平本就是玩笑话。自然也不把她这话放心上,只是心中已有主意。
当日,吕嘉问没有知会吕老太太,只把几个姑娘叫来。言明愿意将几人当作妹妹嫁出去,当作吕家姑娘般嫁出去,同时陪嫁三千。
几个姑娘又惊又喜!嫁妆那是女子的产业。不属于夫家的。平常百姓家一年几十贯开销足矣,只要她们不铺张浪费。这三千贯够她们一生使用了。又能做个正妻,她们如何不应?不仅应下,还感恩戴德,发誓一定会记住吕嘉问夫妇的恩情。
最后,五个人的婚事,全由吕嘉问做主。媒人上门后,徐岳楼有幸目睹了宋玉惜挑人的过程。暂定的是三家是,要续娶的汪家老三,汪家是本地盐商大户;尚未婚配的漕帮六当家,当下河运的重要性大概等同于现在的铁路运输;闽南茶商郭家旁支,郭家和宋家一直有生意来往,因宋家无人可联姻,这下总算实现愿望了。
宋玉惜这是拿着五个姑娘做联姻棋子呢!只出三千嫁妆,这太划算了。宋玉惜这对夫妇,可真是做买卖的好手。助人为乐的同时,不忘自家利益。这太聪明了!徐岳楼暗暗记下此招,以备将来待用。
转眼到了十四这日,杭州的大街小巷早挂满了灯笼。徐岳楼既来了这繁花似锦的地方,怎会不去瞧瞧?然,本地人更注重祭祀,因此,十四这日不及京城的热闹,徐岳楼便决定只十五这日出门。
谁知,月牙儿找上门来,为表示感谢,她力邀徐岳楼去看花灯。她本人则充当向导的同时,还包吃喝。自打她选择外嫁之后,徐岳楼对她和蔼了不少。此刻,实在不忍打击她突如其来的,便同宋玉惜说了声,随她出门。
到了街上,徐岳楼才知道月牙儿压根就没变。原来,江南女子平时压抑得太很。每年的元宵佳节,便是她们放风的日子。大街上,十之五六都是年轻女子。剩下的,大部分是年轻男子,小部分才是带着孩子看花灯的夫妇。
徐岳楼一边走一边抱怨道:“你是没定亲,我可定亲了。离京前,我家那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杭州不要出头,你这是坑我啊!你也不怕我抢了你的风头,让你找不到如意郎君!”
“姑娘,那我们回去?”碧痕作为知情者,想起那位看似亲切可亲,实则霸道无比的主儿,便如此建议道。
“噢!月牙儿,快,快看那边,那片纯白花灯好漂亮!啧啧,怎么还有人放白色的花灯呢?”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吉燕推了一把哀怨的碧痕,笑道:“这几日没那么多讲究,你也是个姑娘家,一起去玩吧。”
当地因重视祭祀,便在十字路口悬挂的都是白色灯笼。混在这色彩斑斓的花灯中,确实别树一帜,显得异常清丽。其实,不是这白色灯笼美到极致,时下节庆的日子里,白色是绝对禁忌,难得能欣赏到这般景色,徐岳楼十分开心。更因为,现在陪她的那个人是月牙儿。
月牙儿不聪明就罢了,还是个死脑袋,“勤奋”二字跟她一点儿都不沾边,没眼力,没……总之,一堆的缺点。但是,她很真实。徐岳楼同她在一起,十分自在,甚至胜过和孟云娘的时光。
“月牙儿,这叫‘淡极始知花更艳’懂不?哎呦,有点不恰当,凑合着听吧。”徐岳楼胡乱说完,见月牙儿一直不回应,便回头去瞧。“月牙儿,你干嘛低头?低头怎么看风景嘛。唔,脸还这么红。”
徐岳楼不是傻子,双眸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三丈外。
“噢!天那!”
徐岳楼的惊呼声中,月牙儿偷偷抬头,见那人浅笑望着自己这边,白皙的皮肤更加艳红。
正月十五,别人心中的元宵佳节,却是少男少女心中的元宵佳人。L
ps:不良作者归位~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女之耽兮
远处那男子,颀长的身躯在墨绿劲装严严包裹下,更显挺拔;脸上彬彬有礼的浅笑,让那张绝世容颜再增三分魅惑。噢!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子!月牙儿再偷望一眼,确定他看的正是自己这方,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感觉——紧张、期待、羞涩,不知如何是好。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月牙儿,压根未曾想过,那人看的不是她。在她身旁,徐岳楼一声惊呼过后,冲那人笑了笑,还俏皮地挥了挥手臂。这番动作,反衬得不知所措的月牙儿,成了大家闺秀。
月牙儿纠结了半晌,再次抬头时,见那人正朝这边行来,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近了,靠近了,他停下来了。
“在外面,别这么调皮。”
啊!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月牙儿沉醉其间。
这时,只听徐岳楼笑嘻嘻道:“这不是因为见到二少么!”
月牙儿猛地抬头,引入眼帘的是,那个惊为天人的男子,守礼地站在一尺外,可他那清澈的双眸,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徐岳楼。自幼失孤,她坦然接受;流转邻里,她习以为常;宋家白眼,她视而不见。此刻,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萌生出让徐岳楼消失的念头。
“吉燕(碧痕)见过二少爷。”
吉燕、碧痕规矩的行礼,把月牙儿又拉回人间,她怔怔地望着“二少爷”。
徐岳楼见她呆愣,再扫一眼四周有意无意聚过来的姑娘们,她笑道:“二少这会儿出门,该遮掩一番才是。”调侃完毕,徐岳楼话锋一转。正色道:“二少,今儿乃是正月十四,你怎么这会儿来杭州?”
天波府二少爷杨元至,指着不远处的车马道:“我来自然是差事。只是我娘初一收到你的信,初三就让我带着郭尚宫南下了,那马车里的人就是郭尚宫。”
听到“郭尚宫”,徐岳楼顿时没了游玩的心思。她身后的碧痕则打了个冷颤。一面从衣兜里翻出一块薄纱。一面念念有词道:“幸好还有块纱,姑娘,快。奴婢给你带上。”
自打进了杨家,徐岳楼接受过最正统的教育就是来自于郭尚宫。郭尚宫即使“退休”,仍然保留了后宫三品女官的称号,可见她在太皇太后心中的地位。那段日子。徐岳楼苦不堪言,梦话喊的都是“是。郭尚宫”。碧痕经历了这一场,她那甩随园一条街的“丫鬟”技能,也是那时候获得的。
见主仆俩这般,杨元至不厚道地扯了扯嘴角。解释道:“这位郭尚宫,是那位的侄女,女官从二品。况且。入乡随俗,其他姑娘都不讲究。你们也不必特殊。”
呼!不是啊,太好了。徐岳楼心下一喜,忙道:“那更得过去见见了,我们也玩得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
杨元至点了点头,领着徐岳楼月过去见礼,吉燕带着月牙儿先去了宋家马车上。自始至终,杨元至的目光就没落在月牙儿身上,远远就望见了,但是徐岳楼没介绍,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人不重要。
再说月牙儿,不管她多想跟男神说句话,都没主动开口,一直在等着徐岳楼的提示。结果,直到上了宋家马车,她都没机会跟男神说一个字。她一面怨着徐岳楼,一面焦急地等她回来,她好打听男神的消息。
徐岳楼刚上宋家马车,她忙道:“徐姑娘——”
徐岳楼听都没听,打断道:“月牙儿,你没猜到吗?那人是天波府的二少爷,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的官职是从五品。所以,你想都别想。”
月牙儿瞪大了眼睛,黑玉的眸子闪过震惊、失望,再到燃起希望,她颤声道:“我只求做个妾室也不行吗?”
她再次想为他人妾,这个“他人”要是换个人,徐岳楼定然十分生气。可是对方是杨元至那个祸水一般的男子,能让一个掌握实权的侯府家破人亡的妖孽,她没法责怪月牙儿。
徐岳楼一声长叹,肯定道:“不行,杨家没有纳妾的规矩。”
不纳妾!那他的妻子,该是多么幸福!月牙儿心中无限憧憬,人,失魂落魄。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杨元至,其风采不输他义父沈相半分。京中曾流传“一见沈郎误终生”,早在两年前改为“杨家二少毁三代”。杨元至不仅是少女心中的偶像,因他孝顺出了名,更是贵妇心中最佳女婿人选;同时,身为老国公文武双全的孙子,但凡活着的老人家,都以他为孙子的标本。
这么完美的一人,又是二少,身上没有子嗣的压力,堪称千年难寻。
身在宋家,若非徐岳楼的另眼相看,月牙儿只是个隐形人物。每日给她送饭菜的丫鬟、婆子,很认真的贯彻着“视而不见”这个规矩。她的失魂落魄,也只有徐岳楼一人看见罢了。徐岳楼劝过几句,却不见效果,再加上小郭尚宫那里,她也得应付着,便不能日日去看月牙儿。如此三四日后,待她再去瞧月牙儿时,这才知道她已经茶饭不思多日,生机无多。
好好的一个女子,让莫名其妙的暗恋糟践成这样,徐岳楼又气又怒又心疼,她一面怒骂月牙儿,一面责骂丫鬟婆子。
“月牙,你个笨蛋!你就没聪明过,人家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你这是痴心妄想!你赶紧给我清醒过来!还有你们,一个个都瞎眼了是吗!你们老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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