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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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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随园和碧痕二人没得到任何吩咐,不敢乱动。到是徐岳楼喝了些酒。身上热的紧,很是难受,催促道:“快回去吧,难受死我了。三少,回见。”
随园碧痕刚挪步。只听杨元栋道:“去我娘那里。”在徐岳楼的抱怨声中,随园和碧痕搀扶着她跟着杨元栋朝仙林方向移去。
木灵本打算人走了后绕道去报信的,谁知,杨元栋背后生了眼睛似的:“木灵,你爬也跟我走。”
木灵只得起身跟了上去,祈祷万能的夫人能顶得住少爷的怒火。
几人直奔仙林而去,途中凡是见到几人的丫鬟婆子都被杨元栋勒令跟在身后。然,天波府上下人口实在太多。总有那么一个两个漏网之鱼。待杨元栋杀到仙林时,其父杨允之也在。
杨允之见了他这架势,寒声道:“元栋。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带着这么些来做什么!三少爷发疯,你们也闲了是么!该干嘛干嘛去!”
杨元栋拘着闲杂人等,本就是怕她们通风报信,没打算让她们围观,因此。由着父亲发落。待只余几个当事人后,杨元栋这才直直地对杨夫人道:“娘。儿子去年跟你说的事,你可是应了的。今日。月娘同别人定亲不说,还是由娘亲一手操办的。娘,你为何这么做?”
杨夫人未及言语,杨允之一掌拍在桌上,“啪”的一声,惊醒了浑浑噩噩的徐岳楼。她四下打量了一番,接着望着主位上的二人,可怜兮兮道:“这是干嘛?师父,师爹,我口渴,能给点水喝么?”
碧痕在杨夫人的示意下,连忙跑出去要了壶热茶来,还让人给徐岳楼弄碗醒酒汤来。茶来了,却很烫,徐岳楼再着急也没法下口,只得小口饮着,可惜那点进水量,远远小于自己的需求。
杨元栋无暇顾及,强硬对上自己的父亲:“爹,您别着急生气。倘若祖父瞒着你,悄悄把娘许配给别人,你该当如何!”
“胡说!你祖父不会做这种事!”
杨元栋点头:“是,祖父不会。但是,我娘做了。辜负我的信任,她做了。”
杨夫人听到这,下琢磨,她担了罪名就担了,这混小子再气,总不能撒到自己身上吧?于是,厉声道:“娘做就做了,你又待如何?”
杨元栋看了看父亲,一副你看吧的模样。杨允之不会去说自己的妻子,而是问儿子道:“你刚才拿我和你娘说事,但是你有问过岳楼的意思,她同你一般想法吗?”
杨元栋理所当然道:“那不重要。爹娶了娘,还不是因为祖母和外祖母定的亲?若是娘亲选,她会选谁还不一定吧?”
这可是揭了杨允之的逆鳞,桌上的茶碗朝儿子飞了过去,杨元栋不躲不闪,接了茶杯放下,就见杨允之双掌已至,他连忙以臂横挡,父子俩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打了起来。
碧痕忙扶着徐岳楼去杨夫人身旁呆着,杨夫人对着场中打斗的父子二人吼道:“都给我住手!杨元栋你这个笨蛋给我听好了,你娘我嫁给谁,那是因为我想嫁!不想嫁的人,我绝对宁死都不嫁!”
话是说给杨元栋听的,更是说给杨允之听的。只是打斗的二人没顾上得喝彩,似醒非醉的徐岳楼高声喝道:“师父说得好!不过,师父,没那么严重吧?除非那人纳妾收通房,或是被对方抛弃,否则咱们定能过下去!这才是咱们新时代的女子!”
杨夫人慌忙捂住她的嘴:“你闭嘴!”
打斗的二人,一个年轻气盛不怕揍,一个到底念及这是亲儿子,多少留了点情,一时半伙竟然没分出胜负,直到闻风而来的杨元初、杨元至兄弟加入战局,三人合力,片刻便把杨元栋给拿下。
杨元初补上衣脚,训斥道:“三弟,你疯了!敢跟爹动手!”
杨夫人冷哼:“他岂止是跟爹动手,依我看,他连你娘我都想揍。”
杨夫人勒令府中人隐瞒沈妈妈去向的事,杨元初那个管家的妻子自是知道的,连带着杨元初也是知道的。听娘亲这般说法,他立刻揪着杨元栋的衣服,把他拖至徐岳楼面前,怒道:“就为了这么个丫头,你竟然对爹娘动手!”
徐岳楼撅着小嘴,一面挥着纤纤玉手,想挥开杨元初指着她的手,一面道:“大少指着我做什么!这可不关我的事哦!”L
ps:我感冒了……趴在电脑桌上睡了会儿。小悠悠看见,忙过来道:“妈妈,你怎么了?是爸爸欺负你了么?你放心,我帮你说他,你别哭哦!我一定会帮你收拾他的!”
我心中贼暖啊!
结果这小妞到她爸那,只是恶狠狠地问了两句:“爸爸,你说我妈妈了是吗?”
大叔委屈:“爸爸哪有!”
小悠悠哼了声:“当我不知道呢!刚才妈妈给你弄头发的时候,你说她不对了。妈妈不对你也不能说她,知道了么!”
大叔:“知道了,我以后不说你妈了,行么?”
小悠悠大度道:“行。那你还要跟妈妈说抱歉,知道了么!”
然后,就放过她爸了……妞,这就是你的收拾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这个人很自私
杨元初妻子李氏初入杨家时,尽管夫君再三保证婆婆好相处,她仍不免小心翼翼。要知道,自家婆婆绝对称得上京城第一夫人!这地位,绝对不是好运气就可以的。待她和婆婆相处几日后,觉得确实和蔼,和蔼到不真实的那种,她就更加惴惴不安。
天波府里,除了俩不管事的小姑子外,就是几个弟弟了。外人方面,表姑娘楼苏不大理人,那个徐姑娘据说很受婆婆疼爱,且来自农家,似乎还经常做错事,没少被婆婆罚。一番抉择后,她嫁进门的第六日,便携礼登了静安院的门。
当时,徐岳楼还没开始忙自己的事业,每日不是同楼苏做针线,就是数自己的银子,模板也画了几十副了,闲得紧。见李氏有求,她自然必应。有了徐岳楼的插诨打科,日日洗脑,因此,李氏这才信了杨夫人,确实不是一般的婆婆。于是,她嫁入杨家仅一月,便已开始掌家——虽然用的都是婆婆的人,但那些人确实也很给她面子。
此刻见夫君暴怒,忙挡在徐岳楼前头,对杨元初道:“夫君,岳楼是个女子,她还罪了,你别同她计较。”
杨元初意识到自己的口吻确实强硬了些,便道:“我是跟元栋这混小子说的,不是冲岳楼去的。”
杨元初夫妻俩这点小互动,落入杨元栋眼中,那就是一副恩爱的场面,他愤愤道:“大哥,那么多人,只因你多瞧了大嫂一眼,娘能顶着京城之人的指点。把大嫂给你娶回来,你自然向着娘。一样是儿子,为什么我的事娘不管到还罢了,还帮着那个外人!”
李氏虽然经商几年,但更多的是在后宅呆的时光。被小叔子这么说着,她望了眼器宇轩昂的夫君,不免羞涩地低下头。徐岳楼却很不厚道的“咯咯”笑了起来,李氏的俏脸更红了!
杨夫人头疼地看了眼三子和徐岳楼,一个动了情,一个半点心思都无。她能怎么办!这时,就听徐岳楼道:“三少,师父怎么着你了?你干嘛这么生气?还把我的茶杯给打坏了!”
此语一出,室内鸦雀无声。
杨元栋这么为她付出,她竟然一无所知!他脸上挂不住。第一个回神,口气有些败坏道:“你本是我定下的人,娘却把你许配给袁京了!”
徐岳楼闻言酒醒了三分,疑惑道:“我怎么成了你定下的人?师父没错啊,许配给袁京,我很开心嘛。”
杨夫人扶额,她努力瞒了一年的事,竟让当事人给说出来了!岳楼。你自求多福吧……
杨元栋当着爹娘兄弟的面,这脸丢大发了,他挣脱两个哥哥的束缚。气道:“你!你的意思是,我比袁京差,是么!”
徐岳楼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忽然停顿了下,又摇头道:“也不是。”
杨元栋脸色总算好看了点,可徐岳楼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脸更白!
“袁京好是肯定的,也是我中意的好;至于三少好不好。我说了不算,我也不会说。毕竟。跟我没什么关系嘛。”
还有比被人忽略得彻底来得更气人的吗!杨元栋看到二哥投来的怜悯目光后,有心发怒。可对面是徐岳楼,那个他惦记良久的小人儿。最后,他憋回了怒气,放下拳头,色厉内荏道:“你今天喝多了,我不跟你计较!碧痕,还不扶你们姑娘去休息!”
碧痕欲哭无泪,三少,可不是你不让姑娘休息的么!她不敢反驳,搀扶着徐岳楼就要离去。徐岳楼心情极好的跟杨允之杨夫人、杨元初夫妇等人一一告别。
徐岳楼走后,杨允之冷冷下令:“元栋,明日起我会派两人跟着你出门。”
杨元栋不服,杨夫人这才实话实说道:“儿子,娘知道你的性子。迁怒这事,你很擅长。只是袁京这人,已然入了圣目,又是年少有为,早晚会出头的,你不能同他交恶。”
杨元栋低头,拒绝承认。到是没拒绝杨允之派来的两个功夫高于自己的人跟着,第二起,连带木灵、木气俩兄弟都一直带在身边。几度让杨夫人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她一边不解着,一边命人继续盯好杨元栋。
且说徐岳楼第二日晌午才醒来,当她揉着发疼的脑袋听碧痕说了这事后,脑袋便更疼了!
杨元栋的迁怒,那是无人能及啊!当年杨元至那点事,当事人被宰了还不行,其庶妹表妹一干人等,凡是跟那人家有关系的,都在他的“仇人”范围之内。他既然视自己为他所有,那么,定然会对袁京不利!
想到这,她忙吩咐随园去给袁京送信,让他躲着杨元栋点儿。咳咳,事关男人面子,袁京如何会听她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随园走后,徐岳楼托腮,不解地呢喃着:“杨元栋那傻子怎么会看上我?我也是眼瞎了,竟然没看出来!”
楼苏掀帘而入,附和道:“你眼睛却是有问题!杨元栋怎就比那袁京差了?”
徐岳楼接了她进来,调侃道:“怎么?你心疼心上人了?”
楼苏羞得直跺脚,恼道:“你胡说什么呢!”
徐岳楼见她这样,忽然觉得还真有这可能。怎么保护好心上人,她灵机一动,决定撮合楼苏和杨元栋,不管他们二人是否有情谊。想起自己对袁京的维护,便故意道:“杨元栋抛出家世和外皮,他看似温和,实则一副火爆脾气,还小心眼,世家毛病一堆,喝个茶水都得让咱们帮忙倒。”
楼苏闻言,直了身子义正言辞道:“家世和外表,为什么就不能算一个人的优点?他脾气大,他也有能力的!喝茶水什么的,我们不也是由着丫鬟们动手么!那个袁京才不好呢,一看就是个笑面虎,有点才气是不假,但是自古有才的贫寒学子多了去了,为什么他成名这么快?谁知道他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再有,有舅母在,杨元栋肯定不会纳妾。反观袁京,他这种贫寒之家出身,一朝得势,纳妾就是他第一件要做的事!”
徐岳楼拍着小手,称赞道:“楼姐姐说得真有道理。只是,袁京家里不算穷吧?唔,跟杨家比是穷了点,跟孟家比,还真不穷。不过,这个我就不用跟你说了。楼姐姐,你喜欢杨元栋,就是因为这些吗?别不承认。我不止定亲,对袁京也是有情的,你骗不了我。”
楼苏开始死不承认,徐岳楼一番死缠烂打后,她无力道:“喜不喜欢又怎样?我早就发现杨元栋只盯着你一个人看了,只对你一个人好。”
“我记得你最初是很讨厌他的,你什么时候改的主意?”
楼苏咬唇,低首道:“我起初觉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偏要经商。舅母经商,那是女子,不妨碍杨家后代。可他要经商,他的子孙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后来,他说那是为了支持舅舅和大表哥他们,大战总需要钱,国库拿不出来的时候,他希望自己可以拿出来,不至于让兄长爹爹因为粮草不足而死于战场!”
“所以,这种伟大得近似白痴的理想,顿时把你迷住了?”
徐岳楼口中浓浓嘲讽,让楼苏十分不喜,她气道:“难道不是吗!换个人,哪有肯舍得下如此富贵荣华的人?”
徐岳楼腹诽:分明是这小子要经商,找了个理由而已。他的舅舅,他的二哥将来都会致力于让商户也能参加科举。见楼苏生气,只得笑劝道:“恩,我呢,是个自私的人,跟袁京的目标是一致的。既然你认可杨元栋,你不妨同他携手,来帮他完成的夙愿。”
楼苏别过头,不答。
徐岳楼叹道:“好姐姐,你这么喜欢他,他对我好,你竟然还对我一如从前。你对我的这份心意,我明白,你不好意思做,我替你做!”
说着,起身就要走,楼苏连忙拦道:“你要做什么去?”
“找我师父说说呗。”
“不行!”
二人拉扯间,沈妈妈走了进来,对徐岳楼道:“徐姑娘,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徐岳楼咧嘴,露出八颗贝齿。楼苏一咬牙,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妈妈为难道:“夫人只让徐姑娘一人过去,连老奴等会都不能进去。”
……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徐岳楼撇下楼苏,心下惴惴不安,跟着沈妈妈离去。进了仙林后,关了远门,一直很从容的杨夫人,长叹一口气道:“今日早朝,圣上宣布恢复王安石的相位,变法重新开始。”
“这是好事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嘛。”沈洛川今年三月,把唐深深娶了回去,唐参政复位,变法继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徐岳楼不解地望着杨夫人,这个连她都预料的事,至于这么夸张么?
就见杨夫人移步到窗下,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以十分沉重的口吻道:“雯儿刚走。”
徐岳楼心里忽然突突跳个不停,却强笑道:“她,她可是又来找师傅取经来了?竟然没来看看我,看我下次见面怎么收拾她!”
杨夫人抬首,怜悯地望着她。
“若是,你成了她的弟妹,你该当如何?”
弟妹?徐岳楼一愣。L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久不见
且说袁氏在儿子未来媳妇走后,端起女主的架势,将俩丫头取名为珠儿和翠儿。用过晚饭后,天色尚早,她站在院中凝望着这个简单的小院。小吗?蔡家比这个院子大得多了,但是,分给她们这些姨娘的,就这点小院还加盖了一排房屋,一人只得一间。那会儿的大少爷去了哪里,隔壁屋子的人听着动静。那是件,比慢慢长夜还难熬的事。
夕阳彻底落下的那一瞬,袁氏忽然产生一股“这里真好,我就留在这里”的错觉。
这时,翠儿道:“夫人,天色暗了,您也累了一日了,先回房歇息,可好?明日少爷公事做完后,一定会来看您的。”
少爷!袁氏迷蒙的双眼忽然犀利起来!章氏!你等着!蔡同那个长子位置,必须让出来,那是我儿的!
翠儿被她那突入其来的凶恶吓了一跳,忙出声唤道:“夫人?”
袁氏回神,温声道:“我没事。进屋做什么!夏日里的夜,也很长啊。”想起晚上总是陪自己闲聊的黄妈,袁京又有些伤感。似乎,从给人做妾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被锁在了某个角落。
珠儿脆生生道:“夫人,珠儿和翠儿之前学过做买卖,见识了不少京城的风景,给您说说?”
袁氏随着二人往屋里走,好奇道:“做买卖是不好,总好过给人当丫鬟,那你们怎么又来当丫鬟的?”
珠儿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奴婢们本来就是丫鬟,是杨夫人和徐姑娘给了机会,让大家学做买卖。好的被挑走,不好的继续做丫鬟了。不过,这样总好过上来就做丫鬟,珠儿和翠儿多少识了几个字。”
袁氏“噢”了声,心道。原来是出自天波府的丫头,忙细细问了起来。这一聊就是大半夜,直到袁氏再也撑不住,合眼就睡。
第二日清晨,袁氏用过早饭后,便要出门。去看一看阔别十几年的京城。尤其是学士街,据说这里变化就很大,不仅房子贵了,还弄得颇为繁华。
翠儿忙道:“夫人,既要出门。怎么也要梳妆打扮一下。”
袁氏笑应了。
翠儿扶着袁氏复又进房,临了,递了个眼色给珠儿。珠儿忙朝厨房跑去,对正在收拾厨房的婆子道:“王妈妈,夫人要出门,你去告诉少爷一声。”
王妈妈立刻放下碗,一面起身一面把两只脏手就着围裙上抹了两下,满口应承:“好勒。我这就去。”
珠儿顾不得脏乱,拽住她的围裙道:“往妈妈别啊,怎么也得等我们走了的。”
王妈妈扶额。忙用一只手拽着珠儿的嫩手,面带笑容,满含感激道:“谢姑娘提醒了,老身知道了。”
珠儿道:“那个,王妈妈,珠儿还得去伺候夫人。先走了哈。”她背过身去,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呼!王妈妈这么一个粗人。怎么可能是听喜的娘呢!
袁氏出门后,王妈妈一路小跑。跑到国子监那里,正赶上国子监门房换班,那俩人都不认识她。王妈妈不得其门,在门口转了好几圈,忽然见到院内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经过,她忙扯着脖子喊道:“那个谁,死大人!”
这声奇特的呼唤是那么熟悉,司马惟回头,见到五官小巧、却是大饼脸的王妈妈站在国子监门口冲他挥手。司马惟上前道:“王妈妈可是要找袁京?他人已经去了龙图阁,听喜还在收拾东西,要我给你喊一下吗?”
“麻烦死大人了。”
司马惟微笑应下,离去。留下两个门房面面相窥,外挂既得意又不屑地王妈妈。
且说听喜一听自己娘来了,立刻丢下东西就往大门口跑。大老远就听见王妈妈特大号嗓门嚷道:“是死大人,不是死马大人!”
听喜不由加快脚步,待见到面红耳赤的老娘时,他二话不说拉着老娘去一旁,问道:“娘,你不好好照看夫人,跑这里来做什么!你这活儿是儿子好不容易给你争到的!”
王妈妈拍了拍儿子,安慰道:“娘知道。这不是夫人出门了吗?少爷不是说,如果夫人出门就要来告诉你们么!不过,儿子,你先跟那两个人说那个死大人不是死马大人!”
听喜顾不得什么死马活马的,盘算了起来。心思动了两圈,吩咐道:“娘,我这去龙图阁那里等少爷,少爷一出来,我就领他回家。你打架一把好手,赶紧回去照看好夫人,别让人欺负了她。”
言罢转身就走,王妈妈却拽住他道:“儿子,报信的赏钱呢?”
听喜忙从袖间抹了五个钱出来,王妈妈仍不放手。
“今儿的事重要!得加两文。”
……围观的门房纷纷觉得,不忍直视,但还是忍不住去瞧。
听喜记得袁京的吩咐,没空跟她掰扯,便又从腰间摸了两个钱给她,王妈妈这才放手。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王妈妈念念有词:“臭小子竟然没给我讲价,难道,今儿这事很急?早知道我多要三文了!哎呦,这臭小子,我拼命攒钱还不是为了给他娶媳妇么!”
门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再也无法忘记。
袁家现在租住的宅子,是陈晨手中最后一个空宅子,在小吃街的尽头。袁氏并不知道这里距离蔡家只有三条巷子,一出了门,她就发现学士街确实不是她知道的那个学士街了……虽然,她本来知道的也不多。
她看了一圈后发现只有吃的,便问翠儿:“翠儿,有卖首饰之类的铺子吗?”
能没有吗?没有徐岳楼也给发展起来了。
翠儿记得袁京的吩咐,只要不超过锣鼓巷就好,于是,便领着袁氏去了锣鼓巷。
再说夏婉月因迷恋杨元栋。死活不肯跟他人定亲。其母骄纵着她,见她喜欢漂亮的人,便让姐姐章夫人帮忙。章夫人想了想,便推荐了蔡家去年认回的次子,年龄合适。虽说是次子,却也能跟杨家、王家、沈家连到一起,便把人送到了出嫁的大姑子——蔡夫人手中。
蔡夫人章氏,在杨夫人开辟锣鼓巷时,也入手了个铺子,做的是胭脂水粉的生意。虽然质量不是上乘的,生意却也还好。庶子蔡然接回来后,便被她扔进这个铺子,名义上是管事,不过是挂个名号。什么都不作罢了。
她得了嫂子的嘱咐,要给夏婉月和蔡然安排机会,在家中见面总是不妥,不若在外面来个巧遇。
蔡夫人一路和夏婉月说说笑笑,待到了铺子门口,遇到另一波入店的人,她本着让顾客的心理,给对方让了道。抬首。却见到一双含媚的凤眼,那人眼中先是错愕,接着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恨意。最后,那人展颜笑道:“好久不见,夫人。”
夏婉月望着袁氏那双凤眼,细敲了半晌,最后道:“姑姑,这是谁啊?我看着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这么漂亮的眼睛,没几个噢。”
蔡夫人想到今晨铜镜中自己的那双容颜。再看看衣着略普通,却仿若三十少妇的袁氏。她冷声道:“蔡家被驱逐的姨娘——袁盼。”
夏婉月虽然不够聪明,但还是很听娘亲话的。尤其是蔡家,竟然做出撵了妾室之事。恩,自己还是别掺和进去了,便“哦”了声,一副不敢兴趣的模样缩回去,默默围观。
袁氏见蔡夫人未笑,便知她此刻恼怒,笑得更欢:“夫人还记得我,实在太令人高兴了。听我儿说,同少爷娶了前相爷之女,妹妹在这里恭喜夫人了。”
蔡夫人心如刀割,不是因为袁氏口中的“前相爷”,而是因为自家儿子。她去岁年底要把被打发的通房接回来,没想到,儿子竟然那般反对!闹得母子不合,索性连年都没过好。年后,小夫妻俩成亲至今,儿媳未给儿子安排通房不说,她送过去的人,也被打发了回来。她落了长辈的面子不说,更嫉妒的是同为嫡长媳,那个姿色普通的王雯,为什么就这么好命!
“夫人想起了什么事?竟这般生气?我们可是十几年不见,想来不是妹妹我吧?”
蔡夫人回神,她的儿子是气人了点,但是,十九岁进入二甲第九名,如今在礼部任从五品的郎中,这是不可争辩的优秀!她忽略前相,笑道:“王相能看中我儿,那也是我儿出色。我们俩这么堵住人家门口,妨碍别人做生意,不如找个地方喝杯茶,妹妹意下如何?”
袁氏笑道:“一切单凭夫人做主。夫人,请带路。”
蔡夫人理所当然地行在前头,袁氏和夏婉月一左一右跟着,就听蔡夫人问道:“城儿还好吗?可曾读书?”
袁氏谦虚一笑,实说实说道:“我们母子离开后,我已按照夫人的要求,给孩子改了名字,如今不叫城儿了。他人虽然在乡下,也念了些书。”
蔡夫人状似关心道:“那可曾参加科考?”
袁氏眼神一闪,不好意思道:“考了。”
蔡夫人不屑地想着,考了定然也是落榜的,最近三科前三甲之内,除了儿子外,并无蔡姓!L
ps:恩,忽然想写个小人物,就这样。下面,卖下女儿。
我最近咳嗽,今儿做饭时,有个菜用到洋葱,刚扒开,我就开始狂咳。小悠悠突然推门进来,我忙里回头,看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赶紧放下东西抱起她,问公公发生何事……
公公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公公走后,我一边咳嗽一边抱着她问:“你怎么了?”
她搂着我可怜兮兮道:“因为妈妈咳嗽,妈妈好难受……”
我突然也好想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姑娘之意,为娘的心
此后多年,蔡夫人一直记得今日袁氏那张得意至极的笑脸。
当时,蔡夫人只顾着盯着袁氏,想看袁氏出丑;冷不妨,一直低眉俯首的袁氏忽然昂首,凤眸笑意盈盈,贝齿轻起,笑道:“我儿去岁恩科第四名,名列二甲头名,五月学士考核也通过了,如今被圣上授予龙图阁直学士。”
什么!蔡夫人惊得忘却挪步,上身却惯性往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幸亏夏婉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恩科的三名少年之一,会试时头名,今年学士考核中压过去岁一甲,那个成为唯一一个过了学士考之人——袁京!蔡夫人从来不是猪脑袋,心思回转,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气还是怒,亦或是应该若无其事的往前行,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袁氏“你”了半晌,最终化为一道怒吼:“你竟然让儿子跟你姓!”
能让蔡夫人如此不顾颜面、不顾形象的大吼,袁氏顿觉这些年的委屈赚回那么一点点,面上,一双凤眸却满是疑惑,犹若单纯无辜少女那般不解道:“怎么?不行么?蔡家都将他除名了,我总得给儿子找个宗祠吧?儿子是我生的,跟我姓,有问题吗?”
蔡夫人一阵恶心,这种下…贱的女人就爱这模样迷惑男人!偏偏,那些眼皮子浅的男人还就吃这一套!
夏婉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给袁氏竖起了大拇指。女子本该如此,即使做妾也要有做妾的尊严!碍于蔡夫人情面她不好意思吱声,一颗心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中。赶紧向亲娘汇报此事。
正这么想着,忽然大横出来了一个胖妇人,一把挥开袁氏面前的那只胳膊,朱唇一裂,瞪着一双眼珠快掉下来的大眼。怒骂道:“你算哪根葱,指着我家夫人做什么!”
蔡夫人的丫鬟珍珠嘴角伶俐,蔡府中骂架的一好友,不待蔡夫人吩咐,她立刻回骂道:“哪来的没脑子的泼妇!夫人?我家夫人是你家夫人的夫人!”
那胖妇人正是赶回来的王妈妈,她上下打量了蔡夫人一番。嘴一撇,耷拉着眼皮道:“就她?长得没我家夫人好看,气度也一般般,唯一厉害的,就这双眼吧。同是凤眼。你家夫人的是丹凤三角眼,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蔡家丫鬟柳眉一竖,忽略了她和王妈妈的身材差距,上前一步,顶道:“你这瞎婆子胡扯什么呢!”
王妈妈什么属性啊,直愣说得就是她,被一个丫鬟顶了,她怕什么?珍珠只是上前。她则递上宽肩,一个牛顶,珍珠立刻倒退一步。被顶向蔡夫人怀中。
“你怎么动手打人!”
夏婉月听见这声呼唤,才连忙收了看戏的心,上前一步接住人,纤腿一扫,王妈妈便趴地上了。王妈妈摔了个狗啃屎,翠儿忙上前要扶她。结果被她推开,就听她扯开嗓门嚷道:“这是要杀人了!这就是管家夫人的做派啊……”
翠儿红着脸退到袁氏身旁。悄悄把人往后拽了拽。
这可是在街上……遇上王妈妈这种市井之徒,压根不知道讲理为何物。更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东西,围观之人指指点点她之余,不忘指点蔡夫人夏婉月一行。夏婉月再欲动手,打算让王妈妈彻底不能言语,却被蔡夫人拦住。
“袁盼,这就是你的仆人?到是正符合你的身份。只是,你好歹也是大家妾室出身,这样做置自己的脸面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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