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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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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岳楼胡乱睡下,心里有事,睡得十分不安。刚合眼天就亮了。她又爬了起来。喊来杨元栋,见他还是昨日那一身,便知他没睡。感同身受。她软了口吻,问道:“你也没睡?”
  杨元栋点头。
  “这里到商号总部多远?离杨家似乎不近的样子,我昨晚在马上感觉要死了似的,你不知道那种感觉——”
  杨元栋道:“别胡说!这里到商号只有半柱香时间,骑马。离杨家远了点儿,你看我的小厮们都没赶来。估计随园她们一时半伙也赶不来。我们要先去商号吗?”
  “这大清早的,去哪里找马车!还是你要我步行过去?”
  “我带着你。骑慢点不就行了吗?”
  徐岳楼思考了这种可能性。
  “那你给我找身男装出来。”
  杨元栋想都不想拒绝:“我带着个唇红齿白的男孩,别人怎么想我!”
  “我身着女装坐在你的马背上。别人怎么想我!”
  两人互瞪片刻,徐岳楼噗嗤笑了起来。“这么多事,我们俩这是无聊透顶了吧?不同意就不同意,我们俩先在这里商量就是了。”
  杨元栋一宿没睡,见了这样的笑颜忽然觉得疲惫,商号什么的都可以不在乎了。有人陪着自己一起走,再大的风雨都不算什么。遂了她的心意又何妨?
  “走吧,带你去找衣裳。我以前的衣裳应该还在,看看有你能凑合穿的吗。”
  徐岳楼扒了一套出来,二人拒绝了董大提供的早餐,杨元栋还红果果(正确的三个字不让打)的鄙视道:“你这饭能有好之意主厨给我们做的好?”
  徐岳楼娇嗔道:“做人要厚道!”
  杨元栋不怎么真心的应了一声。
  不过是半宿,徐岳楼的反差太大,董大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想起家中的婆娘,仰天长叹:“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存在。”
  董小六闻言道:“大伯,你在说什么呢?”
  董大的感慨被打断,他回首踹了董小六一脚,怒斥道:“找揍是吗?三少在不好收拾你,你别跑,跑了这个月的月钱你别想要了!”
  ……
  天色尚早,街上并没有多少人,杨元栋二人刚到好之意门口,就见袁京在敲门。
  徐岳楼立刻高兴欢呼道:“袁京!我们也来了。”见袁京回头,她挥了挥手,露出了八颗皓齿,以期把最灿烂的笑送给最想送的人。
  杨元栋刚十六,胸膛还不够宽大,但包住徐岳楼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他见徐岳楼太兴奋,生怕她掉下去,忙小心翼翼地把她护卫在怀里。满怀幸福的他,忽略了远处袁京那道可以杀死人的目光。L
  ps:本来可以早点传的……咳咳,某件n个妹子还没解决的问题,持续发展了……我又浪费了俩点。忧伤啊
  妹纸多了,量变就会质变,神马杨的妹纸都会有……我要加油,终有一日,要将这些妹纸成书!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迎难而上

  杨元栋策马渐行,走到袁京面前,率先下马,要去扶徐岳楼,却遭到徐岳楼拒绝:“别碰我啊,我自己下就好了。袁京,你怎么来这么早?”
  袁京闻言把视线落在二人身上,回想起二人乘马的画面,确实隔了一段空隙,冰冷的面孔恢复往常的笑颜:“我想到件事,想跟你们说下。”
  杨元栋人在马的左侧,徐岳楼偏从右侧下不说,还得一边说着话:“什么事?昨晚你嘱咐的事还真对了,不过,我有别的想法了——啊!”好疼啊!摔倒不算,先落地的还是昨天那只腿,伤上加伤,痛死了!
  徐岳楼两眼泪花,抱着膝盖强忍着痛,袁京杨元栋围了上来,见到徐岳楼白色裤子已经开始红了。
  袁京心疼得要命,后悔自己的小气,不就是让杨元栋扶一下吗!只顾着自责的他早就忘了,其实是徐岳楼自己不愿意让杨元栋扶的!
  杨元栋心疼心急又生气,抱怨之语脱口而出:“你说你,非要从这边下来做什么!”说着就要去抱徐岳楼,又让徐岳楼给推了一把。可惜,他打定了主意,徐岳楼的挣扎不过是小打小闹。
  徐岳楼怒骂:“你个衰神快放我下来!昨晚我摔疼就罢了,今儿上马前我特意看了马蹬的高度,那边只有半膝的高度!你个神经病,两边马蹬为什么不一样高!”
  袁京跟着道:“三少,放月娘下来,扶她一下就好。她这样动来动去的,反而会多出血。”
  杨元栋放下徐岳楼。扫了眼自己的腰间,丝丝红印验证了徐岳楼有多么不老实。有气不能对她撒,他只得踹了一脚门,怒道:“人呢,这么半天都不开门。不想要工钱了是吗!”
  声音之大,院内门房管事老王赶紧加快了速度,抽了门栓后,先道:“三少今儿好早,袁大人也早,啊?这是徐掌事。您这是怎么了?”
  徐岳楼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说着越过袁京和杨元栋,自己踮着脚一瘸一拐地跳进门里。
  老王连忙喊了个正在打扫院子的小丫头,给徐岳楼充当拐杖。
  徐岳楼的休息室内,她对小丫头道:“红色柜子的最左边的那扇。我记得里面有一套玫红色夏装,你帮拿过来。”
  小丫头依言打开橱柜,心里默念,玫红色肯定是红,可是,红色的不在最上面呢。她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怯弱道:“徐掌事,奴婢的手有灰。”
  徐岳楼忍着痛。嘴角裂开点儿缝道:“没事,我从外面走来,身上还沾灰呢。你拿吧。”
  小丫头羞涩地望了她一眼,小声道:“徐掌事人真好。”说着,两只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去拿那套不是很红的衣裳,递给了徐岳楼。
  徐岳楼忍着痛把裤子换下,又让小丫头给她翻出了医药箱。自己随意抹了点咬后,换上条棉质的薄裤在里面。再套上长裙。
  “你会梳头发吗?”
  小丫头喏喏道:“我只会丫鬟的样式。”
  徐岳楼颦眉,忽然舒展:“没事。丱发跟双丫髻差不多,你看着弄吧……”
  小丫头却把自己的小脑袋送了过来,并道:“徐掌事,你看我这发髻。”
  “恩,我看到了,不是干活弄得这么乱?”
  小丫头道:“不是,我只能梳成这样。卯时郑娘子才会来给我们梳头,这之前我就自己这么弄了。”
  徐岳楼长叹一声:“算了,那就这样吧,麻烦你再扶我去议事厅。”
  小丫头小夜依言扶着她去了议事厅。
  二人刚进门,就见杨元栋一个箭步跑来,焦急又温柔地问着徐掌事的伤。
  徐岳楼不甚在意回着:“膝盖破了点皮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说事吧。”
  小夜羞涩地望了眼杨元栋,平时只能远远望着的三少,竟然这么温柔。如果,如果自己也能被他这么温柔地关心着就好了……正这么想着,杨元栋的视线移到她身上,对她道:“你留在这吧,听徐掌事使唤,照看好她。”
  小夜幸福应诺,因为杨元栋没有加期限,她脑补的是一生照看。
  另外一边,徐岳楼已经和袁京聊开了。
  “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袁京本在意的是她的腿,闻言目光上移,看到了她的穿着。女子抹胸裙装和对襟褂子本来是可以遮掩住脖颈以下的位置,但是徐岳楼嫌热,这套衣裳的褂子在脖颈周边是轻薄的纱,虽然用了三层,但是仍然若隐若现。以往因为梳的是未嫁女子的发誓,长发是散落下来,遮掩了这一片的风光。现在,男子样式高挽的发髻……
  大清早的,见到这样的风景,袁京咽下心中的涟漪,正色道:“我没吃早饭。”
  杨元栋回道:“你不会昨晚都没吃吧?这点儿还早,他们现在才去弄,得两三刻才能得。”
  徐岳楼催促道:“说事你就不觉得饿了。”
  袁京移开视线,慢悠悠地道出昨夜他所想。“三少,我下面说的话你不要多想。”
  杨元栋点了点头。
  “大多数人认为,在杨夫人不在的情形下,国通号的结果只能被瓜分。因此,我昨日担心杨家会将月娘抛弃,让她做这个罪人。”
  徐岳楼抢道:“恩,你没多想,老太爷确实有这个意思。”
  袁京睿智的双眸扫过二人,断言道:“恩,你们今日一起来得这么早,应该是杨老太爷跟三少说了这意思,三少不愿意,三更半夜就把你带出了府,你被他牵连了。”
  这种指责杨元栋不认:“我承认自己是急了点,但是怎么牵连她了?什么时候离府,有区别吗?”
  袁京肯定道:“有!如果杨老太爷直接对月娘说,她会替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她会表明离去是为了保护杨家,国通号还是杨家的东西。你现在这样带着她离开,杨家就可以说是她自己想要国通号,或者分一杯残羹!”
  杨元栋争辩:“杨家不会这么说。”
  袁京见他底气不足,也不揭穿。但笑不语。
  徐岳楼抿着嘴,同时,带着几缕血丝眼眸转了几圈后,道:“袁京,你的意思是,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我应该在师父回来前我主动承担这事,还和杨家挑明,出了事我担着,好处还是他们家的。”
  袁京点了点头。
  徐岳楼继续道:“我跟你想的差不多。昨儿离开天波府后,我便想明白了。这些时日总是要有人负责,我是最适合那个人,这是我无法逃避的事实。三少,你今日派人给师父送信,她中秋前一定能赶回来。”
  杨元栋应下。
  徐岳楼笑嘻嘻道:“至于我,那些不自量力的狼觉得我好欺负,师父不在,他们就能瓜分国通号。连老太爷都这么认同。呵呵,那最差的结果就是跟他们想的一样,我为什么不放手一搏。赢个名满天下呢!”
  袁京高声赞道:“正是如此。在这段时间里,我任你差遣!三少,分袁某一间屋子,可好?”
  杨元栋随意应了声,忙问二人:“那我呢?岳楼,我们昨夜说的一起承担!”
  徐岳楼不屑道:“跟我一起分胜利的果实吗?袁京。那你国子监那边的事儿怎么办?”她记着呢,助教的薪酬少了点。但也是有活的。
  袁京早有准备:“这个不用担心。我今儿就没带助手来,有事他做了就行。”
  徐岳楼不再相问。袁京说行就一定行,毫克不气地给他安排了个活计。她印象中,欧阳修应该也是反对变法的。她让袁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问欧阳修为什么反对变法。
  袁京却道:“现在我就能告诉你,每个官员每个月都要缴纳一定的税额。王相当初怕有人谎报,便规定这个税额根据职位定的。事实是,每个官员的薪酬是不固定的,恩师有一个月被扣掉一半的时候。”
  个人所得税的问题啊,唔,观点一时半伙难普及不说,工资制度又不算纯透明,师父怎么就没想着咔掉这部分呢?
  “税收是必须的,但是个人这一块,实施不起来,革了这部分就好,何必迁怒于整个变法?据我所知,变法还是有益处的。”
  徐岳楼理所当然的说法让袁京一愣,变法本来不就是一体的吗?怎么还能革一项?不对,他忽而笑道:“也对,这事我知道怎么同恩师去说了。还有个,就是屯粮的问题。王相本意是预防灾年,但是地方用起来,比如尉县存的就是发霉的粮食,然后明目张胆的霸占着上头剥下来的钱财。”
  贪污!哪朝哪代没有?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吃饭会噎死,喝水会呛死就不吃不喝了啊!地方官不自觉,想法子监督就是。”
  二人一来一往,又交换了些许意见。刚停下来,杨元栋便迫不及待道:“那我做什么?”
  徐岳楼想了想:“你去想法子让沈相娶了唐姑娘?”
  “那是媒人干的活,我不干!”
  徐岳楼“哦”了声,拿起茶杯想喝口水,却见已经空了。不待小丫头小夜添水,袁京已经递来一满杯。她递了个笑过去,接过后小口喝了起来,茶杯见底后,她才对杨元栋道:“那你就守在家里吧。眼前我要做的还有两件事,一是看下恭亲王什么意思,二是说服最终的大人物!”
  杨元栋想起哥哥和祖父的话,立刻反驳:“恭亲王那里不用你去!郑大哥和恭亲王关系好着呢,你要问他什么,我让郑大哥帮忙问。”
  徐岳楼不置可否,柴预那里,她求的是个答案,关键又不在他那里。
  袁京也反对她和恭亲王来往,却先咽下这个事,而是问道:“你口中的大人物是谁?”L

☆、第一百三十章 接憧而至

  徐岳楼深呼吸好几口后,庄严道:“太皇太后。”
  袁京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杨元栋直接暴跳:“那是太后得小心应付、我娘避三舍之人!你——你!”
  徐岳楼面露慌乱,那个太皇太后能活这么久,又能左右朝政,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杨元栋“你”了半天,同时琢磨了半天,却无计可施,又脱口道:“你一个无权无势、又没心计、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又管不住自己嘴的丫头能做什么!”
  “啪”的一声,小夜惊得一嘚瑟,接着就见徐岳楼左手捧着右手连声喊“烫死了!烫死了!”,她却愣愣地步知道如何是好。刚才徐岳楼接了袁京的茶,不妨碍她继续殷勤的给徐岳楼倒了杯滚烫的热茶,谁知道!徐岳楼竟然一巴掌拍在茶杯上,但是,这终究是自己的错啊!
  徐岳楼疼得眼泪在眼里直打转,她怒骂道:“杨元栋你个衰神!说你衰你还不服!既然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从现在开始,你能离我多远就多远!”
  杨元栋见她被烫,想上前又不拉不下脸,只能冲小夜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夜回神,撒腿就跑。
  那边,袁京拽回暴跳的徐岳楼,把她安抚在椅子上,快速摸了下邻桌的茶壶,确定是冷的后,一面给她敷着手,一面耐心劝道:“月娘,别急。你去做,做得到做不到都不重要。你也知道即使你守不住国通号都没有关系,你知道的,对不对?太皇太后是根源。你找得很对!”
  徐岳楼难过地低下头,她也想静,可是好难……膝盖破了,手也疼死了。正如杨元栋说的那样,她什么都没有。两辈子才二十年的人生经历,拿什么跟宫里的太皇太后比?可是不从太皇太后下手,即使有一群人帮忙,她也没办法同满朝文武争啊!呜呜,今年不是本命年,怎么那么倒霉呢!
  无声的哭泣。唯有眼泪滑落,落入袁京的手背上。
  “做不到也没关系的,不过,我觉得你能做到呢。想下孟家庄的那个老孟太太,她喜欢的可不就是你们这些充满朝气、性子又单纯的姑娘吗?你先去找太后帮忙。打听下太皇太后的喜好,不要着急去说,先像哄孟老太太那样哄她开心。”
  杨元栋不好上前,只得道:“你别急,等会大夫看过后,我带你去找太后,她好说话不说,对我还好。”
  徐岳楼半晌不语。左手抹了眼泪,拒绝道:“不用你。”
  杨元栋的火气又窜了出来,好歹听出徐岳楼带着浓重的鼻音。知道她哭了,这才忍住没发飙。“你别说气话。”
  回答他的是袁京:“她不是你,说的不是气话。户部一日没封了国通号,国通号就得继续一日,你和月娘总得留下一个。”
  杨元栋没得反对。
  早饭和大夫几乎同时来的,徐岳楼先让大夫看过腿又拿药敷了手。这才开始吃早饭。袁京等人吃的是面条,她的则是粥和面点。只左手用勺子和拿东西吃,她还是可以的。三人吃过早饭后。又商量了些许事宜,袁京先行离去后,随园和碧痕才赶来。
  碧痕自然大呼小叫一番,自我埋怨两番,隐晦地责怪杨元栋三次,最后,还是徐岳楼说想喝奶茶,打发她去做个赝品才算完事。随园刚到这就被徐岳楼派回去请沈妈妈过来,沈妈妈出自沈家,原本是太后的备用丫头,后来给了杨夫人。
  辰时过后,商号里的人逐渐到场。徐岳楼和碧痕坐在账房,数着人数,只等人齐了后说下接下来的事。辰时过半,楼苏和梁账房却是没来。
  徐岳楼看了看时辰,只得道:“那我们就先说吧。昨日的事大家想必听说了,接下来户部只怕还会常光顾咱们这里的。所以,我在这里提醒你们一下,所有账目都要细心,细心再细心!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这时,楼苏一阵风似的飞奔过来,急切地喊着:“月娘,月娘!”拽着徐岳楼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道:“我娘,不让我,来。我娘还说,那个,梁账房,叛变了!”
  徐岳楼脑袋一懵!梁账房可是接触过总账的人啊,虽然只有七八日。不行,得好好想想,他在的日子有没有说过假账的事!
  宋先生也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确认这一消息后,他忍不住责备徐岳楼:“我就说你平时太严厉了!梁让还是由能力的,就是为人傲气、又自大了一点。”
  徐岳楼坚持道:“我没错!帐目的事出一点错都很严重,梁账房总是粗心大意不说,心气还那么高,如何能用!”
  宋先生摇头道:“我不是说你的想法错了,问题是你做事的时候没考虑后果。”
  楼苏插言道:“宋师傅,现在说这个没有用了。梁账房是粗心,但是他记忆力好着呢。我们都想想、翻翻他在的时候接触过什么账本吧。”
  宋先生一声长叹,指挥大家把梁账房经手的账册找一找。
  徐岳楼忍着委屈,走到宋先生面前道:“岳楼性子倔,宋先生受累了。还望宋先生看在师父份上,多宽容一二。”
  宋先生道:“唉——,我也是担心,没怪你什么。我记得梁让还跟着你们做了几日总账,你和苏苏去总账房查一下吧,要细心地查。”
  徐岳楼应道:“是,岳楼知道了。”
  楼苏和徐岳楼去了总账房后,楼苏才见到她的右手被包了起来,忙问怎么回事。徐岳楼简单说了几句,便和她查阅起最近一个月的账本。二人核对了一个时辰,徐岳楼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儿。
  还好,没有假账的事。只要没有假账,其他的总账再多,她都有办法做出账册来说明。正说着,沈妈妈人已经到了。徐岳楼来不及问曹四娘的事,确定楼苏可以一直在之后,她让楼苏赶紧把商号的规划书做一下,把收益总额和分配事项再全部核对一遍。
  拉着沈妈妈去休息室坐下后,徐岳楼不敢说实话,她怕沈妈妈也像杨元栋那样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于是模糊道:“沈妈妈,这两日的事既多又突然。师父不在,我只得求太后娘娘去帮忙。”
  沈妈妈也知道事情紧急,可她判断力依然在:“徐姑娘,商号的事和相爷的事,你不是应该找王老夫人吗?”
  徐岳楼犹豫着说实话,还是想说辞……
  沈妈妈看得清清楚楚,提声问道:“徐姑娘?”
  本性!徐岳楼一咬牙,实话实说道:“不瞒沈妈妈,圣上和大少爷、二少爷等人关系好不说,更是敬着师父,因此,我觉得变法的根结、舅老爷的事,都在太皇太后身上!”
  沈妈妈一惊!早年她听自己的老主母,太后的母亲说过太皇太后的为人,那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不说别的,单单出了个场,就让圣上罢相,这是份比圣上都大的能耐,徐岳楼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她试着规劝道:“徐姑娘说了实话,老奴也不瞒你,夫人这几年也一直让人盯着太皇太后,生怕她有什么举动,让变法的事停了下来。月前,出了沈相的事之后,她才心灰意冷。千防万防,竟然是自己人毁了变法。如果找太皇太后有用,她当时就去找了,你说,是不是?”
  徐岳楼道:“我知道。但是,沈妈妈你也说了,师父是心灰意冷,不是觉得太皇太后不可劝。她是不愿意为变法再操心,但是,国通号可是她的心血啊,她怎会不顾!你带我去找太后娘娘吧!让我试一试,我必须尽力在师父回来前保住国通号!”
  沈妈妈又劝了好一会儿,奈何徐岳楼坚持要去见太后,她只得道:“徐姑娘,先用点东西吧。”
  徐岳楼根本没心思吃饭,却惦记着自己的身体着两年好不容易养好的,只得张罗着午膳,叫上楼苏、杨元栋,几人一起用了饭。
  饭后,沈妈妈道:“上午徐姑娘说要保住国通号,老奴是不信的。你再聪明,年龄摆这,如何能安然度过那么多事?好在,你显然不想用午膳,却强迫自己用了些,好歹是知道轻重的,老奴的心也安了几分。一会儿老奴先去裕亲王府一趟,看看太后娘娘在不在。再把你的意思说一下,看她见不见你。”
  徐岳楼哀求道:“沈妈妈,今日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沈妈妈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她的脸色,劝道:“徐姑娘,事情再急,你都不能急。你下午不要做事,试着静下来,想一想眼前的情形,想一想自己的优势,你又能做到什么。”
  徐岳楼只得放弃,望着沈妈妈独自离去的背影,不停地长呼吸。
  碧痕劝道:“姑娘,写几个字吧。”
  “嗯。”
  徐岳楼连续写了几百字后,心情总算稳了些。抬首望着满园花色,平复心情,却见杨元栋行色匆匆地走进院内,脸色很是不好。L
  ps:我今天有点压抑……
  一同学比我还小一岁,今年才二十八,嫁了个渣,娘家却要面子劝她不离婚……她也傻,一直努力,努力去维持这段婚姻,维持到,为之付出生命!
  傻丫头,你连死都不怕了,你怕离婚做什么!你只是想寻求解脱吗?我只能,愿你安息。如果可以穿越,你一定不要再那么懦弱!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日行三百里

  杨元栋刚进屋,楼苏的声音就先于人影先飘了进来:“元栋、月娘,有人来退契约!”
  “嗯?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是徐岳楼。
  杨元栋则道:“我知道。我刚从园子那里离开,连同百姓公园在内的七八家园子统统都要提前结束契约。”
  国通号的产业,大都采用合作契约的方式,双方各出一部分钱,风险共担,利益均分,算是另一种集资方式。提前结束契约不是不行,国通号交还入股时的本金,当年的利则自己独占。七八家,徐岳楼想了想翻开最后的总账,问道:“这七八家一共需要多少钱?”
  “现在来的只有六家,其中百姓公园的摊子最大,加起来我们至少要拿出九万贯。”
  一听这数字徐岳楼缓了口气,好在她平时一直强调手头必须留点周转的钱……
  杨元栋却道:“岳楼,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才两日,京中流言便已无数,而流言传之快,比三百里加急的快马都快。明日,京郊的商户就会得到消息,还会有人来退契约。我们,撑不到我娘回来,就会因为没钱而关门。”
  “你这么能装,哦,会演戏,不对,那个长袖善舞,哎呀!总之就是,你可以去做公关。危机就是转机,说不定我们能更进一步,更进一步……”徐岳楼自觉说不下去了,更进一步,还能怎么进?
  杨元栋叹道:“他们这些人起初和我们合作,也是因为有着皇家的支持。现在没了这个前提,如果是我,我也会独善其身的。”
  上头政策的不稳定性。是商人最头疼的事。
  三人对望半晌,无人出声,直到宋先生过来催促,杨元栋只得无奈点头,四人一同前往外账房结账。只有六张契约。本金清清楚楚,根本不用算什么。杨元栋对过契约后,仿佛看见的不是六张,而是六十、六百张……他最后望了眼徐岳楼,期盼着她出点主意。
  徐岳楼却是深呼吸几口,接过账单。扫了眼杨元栋的印章,慢腾腾地从衣袖内袋拿出先皇御赐的印章,再次看了眼“徐氏岳楼”四字,无奈沾了印泥——
  “等等!”
  不管是谁喊的,徐岳楼立刻抽回了手。
  见到来人。楼苏第一个窜过去,高兴道:“娘,你好歹来了!”
  曹四娘微笑着拍了拍她,又和众人打过招呼。首先对百姓公园最大的债主一俯身,笑道:“李掌柜多日未见,银发好像少了几根,近来可是过得很好?我就不行了,离了国通号之后。整天瞎忙,没钱赚不说,还累得半死。”
  李掌柜面露苦色:“不瞒曹掌柜。我最近愁得紧。去岁因为先皇过世,园子里的收益并不好。今年又这样,我再坚持下去,正好验证了曹掌柜的话——‘没钱赚,累个半死’,还得天天提心吊胆。担心哪天官府把园子给征走。”
  曹四娘点头:“是这样。不瞒诸位,我也担心。可是我想了一宿。现在就退出,等于官府还没宣判。我就自个儿先吊死了。既然不管怎样都要死的话,如果只是自己,那必须立刻抽身。但我又想着,这事如果涉及到天下百姓的利益,所有的人都反对,官府也不能做绝,他们总需要有人种地做事的。同样,我们这么多商户,官府说收就收那也是不可能的。再者,收了这么多铺子园子,总得有懂行的人打理吧?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不妨把礼送到管这事的人手中,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曹四娘谈笑间,一面认同一面阐述自己的观点,意思就是抱团兴许死不了。退一万步讲,即使被收了,还是可以争取拿份子的。来的六家,最后只有一家坚持拿回本金。
  曹四娘当场一手接契约,一手递上钱票,故意道:“三少,徐掌事,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商户,算得上个小财主,不介意我接了这个契约吧?”
  徐岳楼笑道:“曹姨真爱开玩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岳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求曹姨帮忙做事了。三少,你看这上半年的利钱,年终归到曹姨手中如何?”
  杨元栋虽然小气,却十分擅长买卖之道,心中的小算盘打得一流,闻言立刻道:“本该如此。各位掌柜、老爷,今日我把话说白了。明日后日只怕还会有人来退,到时候几位若是手头还能有点结余,完全可以把契约顶下来,上半年的利钱一样有你们一份子!”
  李掌柜带头笑道:“看三少这话说的,我们要是手头有钱今日还来退钱么?”话是这么说,却盘算起让人盯着国通号的事。
  曹四娘带头恭送了五家负责人,回来后叹道:“把你们的主意说出来吧,我们一起努力。国通号,总是我为之努力半生的地儿,我比你们还希望它好。”
  徐岳楼等人忙把想法安排说了下,曹四娘道:“岳楼想得对,只是太难做到了。这里由我和元栋坐镇,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吧。三少,给嫂子送信的人是谁?”
  杨元栋起身答道:“是祖父早年的人,日行三百里没有问题!”
  三百里,单程最少需要十日啊!他们回来的时候定然赶不上这个速度,至少还要坚持一个月,有点不容易啊。曹四娘无奈叹息,只是选择了,她又想努力那么一下。她的一生,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只要她咬牙努力了那么一下,往往迎接她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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