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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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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会掉落;外罩对襟小褂,把丝带和裙子掩盖不及的地方都堵上了。
  这是周海刚给她做好的夏衫,今日刚上身而已,被梁管事用右手一抓,又没有洗衣粉,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洗净啊!
  徐岳楼咬着贝齿道:“梁伯,还有什么事?”最好是大事!
  梁管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小声嘀咕道:“少东家,那辆马车停咱门口半柱香时间了,你一动,他就跟着动了,我怕车上的人对你不利。”
  就这事?徐岳楼恨不得扣下梁管事本月的工钱!周家的宅子,从前面巷口拐进去,第一排住宅区的第二户,要多安全有多安全,有什么好怕的!
  徐岳楼皮笑肉不笑道:“梁伯,满大街都是人,我现在去问问车上的人要干嘛,总该安全吧?”说完,快步走向马车,扬声道:“车上何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速度快得梁伯没法去拦,他只得挪步道徐岳楼身旁,保护着她。
  车夫是雇来的,不明情况没有说话。车内寂静了片刻,传来一沙哑地声音:“是我。”
  徐岳楼微愣,怎么可能是他?车内人似乎知道她的怀疑,撩起帘子一角,让她看见了那人的笑脸。
  还真是袁京!徐岳楼忙对梁管事道:“梁伯,没事。这是我们庄子上的,也是个读书人,大概是找我弟弟的,我问问他去,你先回吧。”
  梁管事也看到了袁京的脸,确实是一少年,读书人看不出来,笑得很真还是看得出来的,便拱手同徐岳楼告别。
  不是梁管事老眼昏花,袁京刚才的笑确实很真。他本想给徐岳楼留下点声誉,可惜本人却不在乎。呵呵,就说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她。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因为徐岳楼小碎步快步走向的不是马车,而是车窗下。
  只见她昂着头问道:“你不是要进京吗?这是过路还是借宿?”
  袁京看了眼街上人的目光,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脸皮不够厚:“你不先上车来?”
  徐岳楼摇头道:“咱俩关系没这么好吧?你要借宿,我义父一定同意的,跟我没关系的啊,我带你去找他就好。我义父家就在这巷子里头,你的马车跟着我就是了。”
  这时辰是县学放学的时间,袁京怕墨迹下去有人认出自己,便不再同徐岳楼掰扯,而是道:“恩,我要借宿,你带路吧。张师傅,跟着这位姑娘。”
  车夫应是,徐岳楼带路,一行三人一马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马车内,袁京冷着脸不动。依照他对月娘的了解,她用不到自己的时候,通常是能避则避的。估计到了周家后,她就会把自己推给周海就算“仁义至尽”了,不会同他瞎扯。他哪里有机会开口?
  绞尽脑汁琢磨的袁京,忽然听到一道天籁之音:“回姑娘,老爷还没回来。”
  周海没回来,太好了!是以,马车刚停下,袁京便跳了下来,徐岳楼只得对身兼管家兼门房小厮等数职的周全一道:“周伯,这位是孟家庄的袁举人,今日要来借住一宿,你给安排一下。我义父在的话,也会同意的。”
  周全一听了这话,忙对着袁京躬身行礼:“袁举人万安。”
  袁京比他还快得扶住了他弯下的腰:“老人家客气了,我年纪小当不得。”
  一行人进院后,眼见徐岳楼一副把人扔给周全一就了事的模样,袁京忙道:“月娘,借一步说话,可好?”
  徐岳楼抖了抖身子,躲开两步道:“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口气喊我?我会摔倒的!”
  周全一闻言,训斥道:“姑娘,不可对袁举人无理。”
  徐岳楼望了望苍天,呼吸三大口后道:“是,周妈妈!我马上回屋做针线去。”这个周全一,如此地全能,全能到包括针线活在内的活计无一不行——绝对的奶妈角色。
  这句称呼,又惹来周全一的责备:“姑娘怎么说老奴都行,在外面时切记不可无理。还有,袁举人有话对你说,你得听着,这是规矩。”
  徐岳楼心道:也没下人同主子说教的吧?只是,她某次这么说了后,周全一跑周海那哭了半天,周海自然又跟她沟通了半日,说了周全一的经历,他的不容易等等。自那之后,她一面享受着周全一给的尊敬,一面又得处处小心,以免挨说。闲暇之余,她还yy了一番周海父子和周全一的关系了……
  周全一恭敬地送了袁京去正堂,徐岳楼心不甘地陪侍在侧。是真正的陪侍!因为周全一说,举人已经是有功名的人了,已经可以免一定的赋税了,算是个官,她得站着以示尊敬。
  徐岳楼暗道:算哪门子官!不懂装懂!但见周全一把袁京口中的“不必如此”全当谦虚的话来听,徐岳楼呕得半死。
  袁京那边,眼见周全一这样,自己也没说话的机会。他想了下,周家似乎只有这么一个仆人,便道:“周管事,我赶了半日的路,有些饿,有东西吃吗?。”
  周全一立刻说:“袁举人稍等,老奴马上去做饭。”临行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又嘱咐了徐岳楼几句,这才放心离去。
  徐岳楼待他的身影隐入厨房后,立刻坐到凳子上,埋怨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快点讲噢,周伯做的饭虽然不好吃,但他做饭速度很快,我可不想站着给你当丫鬟了。”
  不过是站着,怎么就成丫鬟了?不待袁京把这话说出,徐岳楼又催促了他一次,他只得道:“你好像不喜欢我?”
  徐岳楼干笑道:“您多心了。”
  这时,周家大门响起,周全一左手持烧火棍,右手拿着锅盖,飞速去开门。开了门后,扔下一句:“老爷,我在做饭。”人又闪的无影,快的跟未曾出现过似的,只留空中的一抹烟雾,证明他来过。
  正屋,袁京只得起身相迎。哎,怎么单独说个话就那么难呢!袁京如是感慨着。
  周全一,你要是能看到这一段,乃表拍我,完全是剧情需要!乃就牺牲牺牲吧!

☆、第三十九章 姑娘啊,你哭啥

  周海见袁京说要借宿,看了袁京一眼。从孟家庄到京城,一日的时间足够了,即使要露宿,客栈那几百钱袁家也是出得起的。最不济,之前袁京在尉县呆了那么久,不都是住在那个同窗家里的吗?忽然来自家是什么意思?
  周海仔细地扫了一圈,却没从袁京脸上看出任何答案。
  另一边,徐岳楼交代完事情之后不管二人准备做啥,便道:“义父,我今儿的针线还没做呢,我先回屋了哈。”
  周海轻笑一下,这个月娘不爱针线偏爱习字,周全一又坚持女子针线乃是首要,每日必须做一个时辰的针线。
  每日做一个时辰针线,那天已经黑透了。后来徐岳楼同周全一墨迹了半天,最后由时间改为量,起初她要花一个半时辰才能完成,周全一见她时间增加便也同意了。不料徐岳楼做了两个月针线后,速度已经提升在一个时辰内了。周全一懊恼不已,周海却赞徐岳楼这份心计和耐力,因此力挺徐岳楼。
  徐岳楼同周海说完,自然也得像袁京告个别。
  周海眼见袁京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瞬间僵了片刻,再看看已经从豆芽长成豆茎的徐岳楼,了悟地笑了笑:“月娘不急。就周全一那手艺,咱们俩凑合吃就算了,就别为难袁举人了。你代我陪下袁举人,我去酒楼里买点吃的回来。”
  这也是实情……徐岳楼哀怨地目送周海离去,委屈地陪着袁京回屋。袁京见她没什么生气,便起身走到她座位那,蹲下身子仰视着徐岳楼,问道:“月娘,我长得很吓人?”
  徐岳楼看着眼前这张少年干净的脸,浓眉似修剪过那般齐整,睫毛下守护的双眸是那么清亮,高挺的鼻梁下,那张略显单薄的双唇,常常上扬的嘴角,让人沉醉不已。“你很好看呢,但我也不能老盯着你看哪,那多不礼貌。”
  “不礼貌?”
  就知道在这人面前说话得小心!徐岳楼忙慌道:“就是无礼的意思。”
  袁京看似探究地盯着徐岳楼,实则是欣赏着她兔子似慌乱的表情。徐岳楼觉得自己前世的灵魂似乎被看透的感觉,一丝窒息之下,她猛得起身。忘记面前袁京的后果是,直接撞了上去。袁京因为半蹲,身体重心不稳,被这一撞往后倒去,徐岳楼则直接匍匐在他身上。
  徐岳楼的头颅正压在袁京的胸膛,耳听着袁京那被放大的心跳声,徐岳楼心虚加尴尬,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飞奔而去,留下一句:“我马上就回来。”人影就已消失不见。
  袁京双手撑着地,浅笑着仰头盯着房顶。徐岳楼那小鹿似的眼睛仍在他眼前漂浮着,她有什么事这么心虚呢?呵呵,这株山茶比较有感,虽然她身上没什么香味,只有衣裳被晒过那股温暖的味道。但,很好啊。
  这时,做好心理建设的徐岳楼,双手捧着针线笸箩走了进来道:“你怎么还没起来啊?我这身板压不坏你吧?”
  袁京看了她手中的笸箩一眼,无奈地站了起来,走过去看了眼后,略微嫌弃道:“你这还是新手啊。”
  “我才学了半年而已,还是抽空学得,能有这水平就不错了。”
  袁京听了这话不语,徐岳楼忙寻思了下,自己这话不会又暴露什么吧?她偷瞄了袁京一眼,见他只是专心的翻着她的绣活,心下稍安,安慰道: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她的身高只能平视袁京的胸膛,自然看到了刚才被她扯开了点的衣衫,袁京却似乎没察觉似的。这要是周全一进来看见,估计又说自己一通了。
  “袁京。”
  袁京很满意她这么称呼自己,声音带笑应道:“恩。”
  “你衣服散了,你自己拽拽,别让人误会喔。”
  袁京这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发现上身衣襟处散开了来。他见徐岳楼一副想让衣服恢复原样的表情,便道:“谁弄开的,谁在弄回去。”
  徐岳楼一恼!若不是袁京蹲她面前,她怎么把人撞倒,怎会把衣服给拽开了点?气恼的她气愤地瞪了袁京一眼,却见他似乎是调笑地看着自己。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逗她呢!她诡异一笑,低声应道:“袁举人说得是。”
  言罢,伸手去解袁京腰间的束带。
  袁京笑容僵住……徐岳楼快速地替他理了衣襟,又给他系了腰带,动作十分流畅。一套动作下来,徐岳楼自顾自端着笸箩回到自己座位上,还客气地邀请道:“袁举人,请坐吧。”
  袁京坐下后,看着认真做针线的徐岳楼,心里又堵上了八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被她给欺负到!呵呵,不过,刚才的欺负很好啊,他有股再让她欺负一顿的冲动。下一刻,他黑着脸问道:“云娘,你给别人穿衣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常给人穿呗。”
  果然!“给谁?”
  徐岳楼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还能给谁?”而后一边继续低头做活,一边道:“还有啊,你干嘛一副娘子出墙的模样?你不会把我看成你的了吧?”
  “差不多。”
  徐岳楼停了手中的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结巴道:“你,你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一点啊!你就早熟也不能熟成这样啊……”
  袁京不悦地看着徐岳楼,略带警告道:“我不喜欢别人一副大人的口气跟我说话!尤其是你比我还小的前提下!”
  徐岳楼被袁京这一警告,这才忆起,她不是十九,而是十二!不由红了眼睛,撇下笸箩伏在旁边的桌子上哭了起来。
  袁京的气瞬间化为虚无,他不就凶了点吗?至于吗?“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凶你。我娘总是一副大人的口气,告诉我该如何如何的,我烦得很,我——”
  徐岳楼泪眼朦胧,嚷道:“你有娘就知足吧!你要做叛逆少年,那是你的事!我没空陪你!晚饭我不吃了,等下不要喊我!”
  眼看着徐岳楼哭着跑了出去,袁京只觉莫名其妙。更闹心的是,周全一跑了过来问道:“袁举人,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这几个月来,她头一次哭呢。”
  我怎么知道!袁京懊恼地想着。

☆、第四十章 为他人做嫁衣

  周全一四下一扫,忙问道:“袁举人,我家老爷呢?”
  “买吃的去了。”
  老实的周全一赞道:“还是老爷想得周到,家里这点吃的确实不好招待袁举人。袁举人,姑娘不开门,要不老奴陪你会儿?”
  袁京耳听着徐岳楼嘤嘤地哭,再被他一口一个“袁举人”弄得无比得烦,闻言道:“不必了。我去趟县学,稍后就回。”
  周全一见他的车夫就没进院子,眼下他本人又要走,根本就不信他:“袁举人稍等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要不,让姑娘陪着你。”说着喊道:“姑娘可不好了,快开门,袁举人要走了!”
  屋内,徐岳楼闻言一怔。这才忆起刚才惹她的,不是孟文那小子,而是那个她一直觉得危险的袁京。他身上的气息最近有点暖,暖到让她忘了他的危险,尤其是当下人家是个不知道多少里挑一的少年举人。
  又不是第一天穿越的时候了,自己矫情什么!徐岳楼拭去泪水,红着眼睛开了门后,冲袁京行礼并道歉:“还望袁举人见谅,月娘只是想起下落不明的娘,这才失态的。”
  她这般模样,袁京是一点聊天的心都无,他养花图得的是一乐,不是给自己添堵的。心里如是作想,面上却笑道:“没事,你别怪我把你弄哭就行。”
  周全一立刻咧嘴一笑,根据表面情形下了个定论道:“是了,这样就好了。我这边饭做好了,等老爷回来加了菜就能开饭。我再去烧壶茶去,姑娘,你同袁举人先进屋歇着吧。”
  徐岳楼没他这么乐观,袁京这么笑的时候,要多假有多假!二人进屋后,徐岳楼规规矩矩地立在距离袁京三步远的位置上,低头不语。
  袁京有气度地打开话茬:“月娘,你的针线不做了吗?”
  “做,晚睡点就行了。”
  “要不要我帮你给周管家说一说,把今日的活计给免了?”袁京如是关怀地问道。
  徐岳楼看了他一眼,最后咬了咬唇,低下头回道:“谢谢袁举人好意,今日停了明日还要补,倒不如今日事今日毕。”
  “月娘这些日子又进步不少啊,言谈之间可见一二。”
  徐岳楼再抬首,实话实说道:“不想笑就别笑。你不高兴的时候即使笑着,声音也是冷着的,你不知道吗?”
  袁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便恢复正常。“月娘多心了。我哪有不高兴?周管家不都没看出来嘛?再说,如果我不高兴,你怎么来哄我?”
  徐岳楼侧首,神情迷茫道:“我现在没法哄你。至于我怎么看出来的,大概是因为我是在用灵魂看人吧。”
  周海买了吃食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笑意盈盈地袁京,有些害羞别过脸的徐岳楼。自是喜不自胜,忙扬声道:“我回来了。”
  同这句一起落下的,还有一道少年声:“我来了。”
  周海回头,自家门口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了一少年,不是孟文还有谁?
  孟文似乎很开心,同周海见礼后,急切地拉着他进屋。进屋后随意打发了徐岳楼的相问,便兴冲冲地问袁京:“袁大哥,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状元游街?”
  袁京笑道:“骗你作甚?这个车夫是孙家的人,他可以领着咱们去个巷口看看,你别嫌弃位置不好就行了。”
  听了这话,平时少年老成的孟文也忍不住雀跃,他急着找人分享这个喜悦,遂对徐岳楼道:“月娘,我可以见到状元了!”
  徐岳楼真心不觉这种事有什么好乐,却不好打消孟文的积极性。因她心里还惦记着穿越这档子事,强笑道:“恩,恭喜你噢。去了京城,别忘了给我带点好东西回来。”
  一直不会隐藏情绪是她最大的问题。她这番强颜欢笑,众人看在眼里。
  袁京其实很不悦。娘有什么好的?想娘想成这样俨然是假的。且,他提娘的事在后,月娘哭在前。她一定有事没说!
  孟文却以为她也想去,便对袁京道:“袁大哥,能带月娘一起去吗?”
  袁京一窒,心下的不悦又添了两分堵。他故意在尉县停留,不就是想带她去京城见识一番的吗?眼下他无法说出这个“原本”。
  罢了!这些日子,举人身份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将来的路那么难走,徐月娘这株山茶不好养,先不养好了,免得像家里那株山茶一样凋零。
  心中无牵挂,自然笑得真诚:“自然是行的,咱们还得说服周伯放人。”
  周海乐得同他交好,如何不允?不仅允了,还说要给徐岳楼拿些钱,让她随意买些东西回来。
  徐岳楼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看了看西沉的太阳,确定他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要带她带出门。展颜轻笑:“月娘多谢几位了!义父,我看看就行,不用拿钱。我来铺子这几个月,没帮上啥忙,净花钱了。”
  周海朗声一笑:“不说你现下是我的女儿,就是最初我找你来守账本,也是看中你年轻小,又是女子,不会给我这铺子添乱就好。你来了后,不仅看好了账本,还把铺子里弄得那么规整,这笔买卖,我还是赚了的。至于挣钱什么的,容我自大地说上一句,只要我活着,就不是你们要操心的事!义父不用你替我省钱。”
  徐岳楼微笑不语。周海能力确实很强,经常是从a处买来的货,刚到手第二日就转卖出去,这等效率之下,虽然都是小额买卖,但是收益是可观的。她守着账本呢,不过三个月而已,让周阳舅舅坑的钱已经赚回来了。
  袁京跟孟文说话时,徐岳楼就同周海商议买啥,什么好什么不好;周海同袁京搭话,徐岳楼便去跟孟文小声嘀咕,只是躲避着袁京。
  袁京心中滋味,同杯中周家这个万能的管家煮的茶,一个味道——上好的龙井,这个周全一愣是煮出路边大碗茶的味道。
  带笑的山茶,让自己给养成哭泣的百合。
  原来,自己不过跟周全一同样的能耐。袁京失落地想着。

☆、第四十一章 杨三爷

  从尉县至京城,快马加鞭的俩时辰足矣。
  徐岳楼一行人,一匹马四个人,虽然有三个是未成年,但行起来仍然有些吃力。兼之出发的有些晚,晌午停下来用饭时,才行了一半的路程,车夫隐隐有些着急。“袁少爷,巷子里停马车的地儿,一般都是各家预备好的。我家老爷现下不在朝中,那位置不定在不在呢,我们须得早些过去。”
  袁京笑道:“张伯不用担心。以往状元游街是会有很多人,今岁可不一样。状元章衡似乎三十余岁了,省却了多少人的心事。”
  张伯恭敬道:“小的知道。小的在京城呆了这几十年,除了沈相那一科,大家大都是去看探花爷的呢。”
  这到是实话。
  这时,有人哈哈一笑道:“今科的探花四十有五,更不用看。据说,少年时长得不赖。”少年啧啧两声,一副美人迟暮的惋惜之态道:“现在嘛,有点儿不能看了。”
  众人抬头,从楼上下来了一少年,完美的五官坐落在容长脸上,睫毛细长上翘,却不见女子之气;带笑的唇角,释放者洒脱恣意;手持碧绿竹萧,姿态翩翩。
  愣是把长相不赖的袁京和孟文甩了两条街!这是哪里蹦出来的妖孽!
  徐岳楼不禁赞了句:“好帅!”
  袁京和孟文皱眉,那少年同样转移了注意力,盯着徐岳楼不放。忽而,似《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般,走了三两步的样子,便已来到徐岳楼这桌。
  功夫这么好,这是帅上加帅!且这人通身气派,绝对是富贵出身。
  少年冲袁京和孟文一颔首,自顾自落座道:“两位也是来看状元游街的吗?依我说,那状元不考也罢,读书识得几个字就行了,考状元多费劲,还不如做点买卖挣点银子实惠!”
  徐岳楼笑道:“嗯,这位公子的说法到是跟我家兄长不谋而合。”
  那少年皱眉道:“你都夸我帅了,还这么俗气地叫我公子做什么!”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对你印象不错,我比较喜欢别人称我三爷,就允你称呼我为三爷吧。”
  徐岳楼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那少年,意思很明显:我得吃亏叫你爷了,怎么还要你允许呢?
  孟文就不这么给面子了,他气呼呼地道:“都让我们喊你爷了,还是赏赐不成?我们不要这赏赐,你收回去吧。”
  少年“三爷”嫌弃地看了孟文一眼:“有你什么事!我又没准许你喊我三爷!”
  这时,孙家车夫张伯突然叫道:“小的见过杨三少。”
  少年移目,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家的车夫?”能这种口气喊他的,定是他某位同窗的车夫。
  张伯黯然道:“孙靖是我家少爷。”
  少年翦眉思索片刻:“两年前随家人离开的孙靖?”
  张伯一喜:“是的。三少还记着的话——”
  “不可能!我家的长辈都很固执的,我呢,人微言轻。孙靖就很清楚这点,他压根就没来找过我帮忙,不是吗?”
  张伯求道:“小的不求别的,只求我家少爷能参加科考就行!不要等上那么多年了!你一定可以帮忙的,小的听说二少爷——”杀了人都能参加科考……
  后面的话,护短的杨三少如何会让他说出!“听来的就不要当真了。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少年口中的“你”,自然指的是袁京。
  袁京欲言,嘴角却扯不起来。徐岳楼诧异,这是笑容面具带不起来了吗?
  袁京到底是袁京,试了几下,便笑着开口道:“我这样的人,攀上孙家都不容易,何况孙家想要攀上的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从你想来我们这里坐便来,想赶我们出去我们就得出去可见一斑。我人微志也不高,只想吃完这顿饭,然后赶至京城占位置,看看不再年轻俊俏地状元和探花。”
  徐岳楼赞道:“嗯,这个我同意。就是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她的“你们”自然包括了袁京,不论是周家还是孟家,距离袁家更是差了一个层次,孟家更甚,说一个层次那都是高看孟家了。
  少年手中竹萧抵着桌子,笑道:“三爷我就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有了自知,才知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过,三爷我最不缺的就是朋友,所以——”
  徐岳楼等着下文呢,不妨他突然不讲了转而看着自己,被他这举动吓了个半死。三爷却哈哈笑了半晌,道:“你被吓到的样子果然像小白兔,很可爱。虽然长得不怎样,但很耐看。”
  徐岳楼闻言想骂人!她长得够好了的!可,少年下一句话让她的火气瞬间灭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知道帅这个字?”少年如是问着。
  我怎么知道的……好问题!“梦里听来的。”
  少年呢喃着:“怎么说法一样呢?”
  “嗯?”徐岳楼不解。
  少年见她出声,坏笑道:“我娘说漂亮的女子会骗人,你这个不太漂亮的,也一样骗人那。”
  又说我不好看!“你能不以自己为参照物吗?意思是,你别觉得长成你这样才是好看!”
  少年正色道:“我长得不好看,二哥才好看。这位老伯,是不是?”
  张伯身为一名车夫,能见过杨三少就不错了,传说中的二少,他又如何能得见?他诚惶诚恐道:“小的没见过二少爷,不敢胡说。”
  少年轻哼,立刻警告道:“你也没见过没听过你‘听来的’事,所以,一样不要乱说!”
  张伯见他说话这话便掉头离去,偷偷抹了把汗。好险!别没帮到自家少爷,反而害了孙家!
  少年忽然顿步,回首对张伯道:“这位老伯。”
  张伯刚抹去的汗又回来了,他忙道:“三少还有什么吩咐?”
  少年笑道:“你担心孙家的位置没了,确实担忧对了,现在京城大小巷子被占了差不多了,曾经属于孙家的那个也是难保噢。京城好之意有个分店的视野极佳,我把我那间让给你们,收你们几人一贯钱,如何?”
  张伯无语,你家那么有钱,还能差这一贯钱?他看着袁京不说话,因为袁京才是临时主人。
  “好之意”不正是他们吃饭的这家酒楼吗?结合袁京三爷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好之意”是连锁店的节奏,还都是这位三爷家的产业?再加上“帅”字,徐岳楼似乎嗅到了一股同乡的味道。这个同乡似乎比较厉害噢……值得自己学习!
  徐岳楼沉醉间,袁京谦虚道:“我们不似你这般富有,一贯钱够吃喝一个月的了,所以,免了。”
  杨家三少贼笑,露出闪亮的两颗小虎牙,让他俊美的面孔顿时染了三分人间烟火,说出话的更是气死神仙:“哈哈,我不差这一贯钱,就是逗你们玩玩而已。看看那个小孩刚才笑得多欢畅!小子,这世上骗子很多的噢!”
  被点名的小子,孟文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第四十二章 活见鬼

  徐岳楼望着嚣张的杨三少离去的背影,幸福地笑着。
  憋屈的孟文瞄到她的笑,恼道:“月娘别看了!他跟咱们不一样!”
  徐岳楼的笑顿时僵住!她现在跟孟文是一样的,即使这个杨三少的家中可能有位自己的“老乡”,那也不是她轻易能见到的。就算见到了,她得说点啥呢?
  孟文见她失落,犹犹豫豫道:“月娘,你看,我们家连袁大哥家都没得比,你别学大姐姐!我们,才是一样的。”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徐岳楼却是莞尔一笑,道:“小孩子想多了噢!别的不能说,只说那人长成那样,我就不会有大姐姐那样的想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感慨过后,她似是第一次见到孟文般,仔细看了又看。孟文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干净的脸蛋,侧首对袁京道:“袁大哥,我脸怎么了?”
  袁京笑道:“没什么,就是好看得很。”
  徐岳楼托腮点了点头,并道:“是的,你这长相也有些太好了,张开了,估计也是张祸水的脸。不过,你可以像舅舅那样用胡子把脸遮住。”
  孟文嘴角微抽,祸水!这是什么词!不过,他心下甜甜的。月娘不就一直觉得我小吗?我会长大的!呵呵,月娘刚才夸我长得好呢,她是从来不说谎的!
  徐岳楼要是知道这话,一定很抽。她是不喜欢说谎,因为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解释,很辛苦。但是,命不好的她穿越了,必须一直不停地扯谎……
  袁京嘴角一样抽搐……刚才他那句不过是哄小孩子玩罢了,月娘怎么能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呢?刚见过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人,怎么会觉得孟文好看?如果孟文长得都不赖,那他——
  “那我呢?”袁京如是想着,如是问着。
  孙家的车夫张伯,即使是个落魄官家的车夫,孟文和袁京都没有高人一等的感觉,徐岳楼则觉得一起坐着吃饭理所应当。因此,一行四人正好占了一张桌子,其中徐岳楼和袁京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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