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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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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心情不好
她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想起夏溶月,她心中是又惧又怕。
对夏溶月,夏夫人的态度一直都不好,也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谁知如今她一跃成为太子妃,身份水涨船高,再不是以前那个被自己拿捏的小丫头。
抓住里衣衣袖,夏夫人振作精神。这里是东宫,自己虽需要谨慎,可夏溶月也不至于会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此番来,是看她赔礼道歉的,说起来,还是自己比较大。
想到这一点,夏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百善孝为先,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夏溶月的母亲,她总不能当众对自己下手。
***
东宫,夏溶月跪坐在毛毯之上,手上捧着一个约拳头大小的香炉。
“依你所言,此法可行?”夏溶月捧起香炉,藏于袖中。
对面,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太子妃不必多心,一切交由老夫即可。”
与脸上的褶皱不符,他的声音年轻的很。薛明混进太医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他装太医,惟妙惟肖。
“太子妃,夏家来人了。”外头宫女唱道。
“本宫知道了。”夏溶月起身,朝周围看了一圈,压低声音对薛明道,“你躲到帘子后头去,见机行事。”
薛明起身,站在了帘子后,闪过身形,没了踪影。
夏溶月这才记起,他是有功夫的。至于薛明究竟去了哪里,夏溶月倒没有多关心。
她推门走了出去,“将宴席设在凉亭里,叫膳房看着做。”
“是,太子妃。”
一宫女得命,退下去吩咐膳房。
“去看看石榴在做什么,让她过来一趟。”夏溶月又道。
石榴做事沉稳,夏溶月愈来愈离不开她。
在夏相夏夫人来了约半柱香的时候后,恭王夫妇才到,而夏溶月,还没有出现。
夏夫人心中颇有怨言。明明是说赔礼道歉,可这姗姗来迟的态度,就没有叫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同样心中不舒服的还有夏溶楠。自己被无缘无故的扔下水,只一个道歉就被轻描淡写的抹过去。
这真是叫人觉得不高兴。
不悦归不悦,夏溶楠托着手中茶盏,轻轻抿一口,垂眸掩饰自己的不满。
目前还不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不得妄动。
她转头,瞧见恭王有些坐不住。
落水那天起,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不用猜,她也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溶月,真是一个祸害!
嘴里的茶叶水有些发苦,夏溶楠想,一定是自己的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太子妃到!”
夏溶月快步走进来,脸上染着浅浅的笑意:“让你们久等了。”
一袭红衣,恍了在座的眼睛。在宫中,只有皇后和太子妃能穿正红,四宫妃子能穿橙红,其他的人,几乎是不能带红的。
那红色,刺目且叫人羡慕。
“太子妃万福。”众人起身,恭王稍稍弯腰,其余人长揖到底。
夏溶月抬手:“不必多礼。”
尔后,又走到恭王对面,笑吟吟行了一礼:“恭王,万福。恭王妃近日可好?”
中间顿了一下,显得婉转俏皮。恭王稍缓眉头,也笑:“太子妃快坐。”
二人间的互动,叫夏溶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很好,多谢太子妃记挂。”
第705章 经过同意
“嗯。”夏溶月敷衍的点点头,压手示意,“都坐下,不用站着。”
众人就坐。
“今天本宫给恭王妃陪个不是,是本宫无礼,没有经过恭王妃的同意就将她扔下水去。”
夏溶月捂唇笑,自斟一杯,抬手:“恭王妃不要怪罪本宫。”
没有经过同意?夏溶楠想,这话的意思,是下回经过自己的同意再将自己扔下水是么!
这哪里是赔礼道歉,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太子妃这是何意?”捏紧拳头,藏在袖中,夏溶月心里很不好受。
“赔罪啊,今日本宫是赔罪的。”夏溶月笑,微启红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滴落,沿着光洁的下巴滚动,一直滑落滚进衣襟,叫恭王浮想联翩。
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恭王,你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看着夏溶月烈焰的红唇,恭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他笑:“怎么会不对,太子妃说的很对。”
旁边,夏溶楠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恨意,在她心间弥散。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掐住自己手腕,觉得今天自己很是失控。
怎么总有股莫名火游走,叫她安定不下来?
“既然本宫说得对,那么就请恭王妃喝下这杯酒。”夏溶月弯着眼睛,叫宫女给夏溶楠斟一杯。
夏溶楠见恭王向着夏溶月,无奈,只好接过酒一口饮尽。
“恭王妃好酒量。”夏溶月笑,已是三杯酒下肚,“本宫再敬恭王一杯,照着辈分,你还是本宫的妹夫。”
说完,玉手执起酒壶,给恭王斟一杯,满满的溢了出来。
恭王没有拒绝。他举起酒杯,斜眼看着夏溶月,将杯中酒倒在嘴里:“妹夫?太子妃,真要算起来,你是本王的弟媳才对。”
真要算辈分的话,当然是要从皇家的辈分优先算起。
“好,弟媳敬你一杯。”夏溶月笑吟吟地仰起头,将杯中酒饮尽。
夏溶楠稍皱眉。她总觉得今日夏溶月有哪里不对。难道说这酒中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夏溶月与自己喝的是同一壶酒,没有办法在里头做手脚。那究竟是何处有问题?
夏溶楠抿一口酒,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再细看,酒的颜色也很清澈,没有藏物。
夏溶月一边遮面饮酒,一边悄悄观察桌上人的脸色。也就只有夏溶楠觉得情况不妙。
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是这几人中最好的。
只不过,她会错意。自己确实有动手脚,不过,不是在酒里,而是在茶里。
下的药,也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东西,而是一种能放大情绪的药物。
夏溶月自己只喝了酒,并没有喝茶,所以茶中下的药,只有其他人中。
默默算着时间,夏溶月觉得差不多了。
她倚在酒桌上,半撑着头,眼神朦胧,似乎有些醉。
今日的酒是陈了许多年的佳酿,度数不小,每个人大约都被夏溶月灌了小半壶下去。尤其是恭王,喝得最多。
她指着夏相,似笑非笑:“你,夏相,是本宫的父亲。”
说话有些含糊,她显然是醉得很。
“下官不敢。”夏相答。
第706章 记仇
听见夏溶月这样说,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夏溶月能有这样的出息,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他怎么会知道,原本打算将她送到六皇子殿上为侍妾,有朝一日竟成了太子妃。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夏相端起酒盏,灌了几口,觉得很烧喉咙。
“对,你是夏相。”夏溶月笑,扪一口,“你早就把本宫除在夏家外,本宫不是你夏家的人。”
夏相觉得很难过,没有说话。
“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娘,又是怎么对我的,本宫记得清清楚楚。”
夏溶月笑,朦胧神色,站起身,有些摇晃。
“本宫全都记得,全都记得。”
手中酒壶跌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脸颊微红,夏溶月指着夏夫人:“尤其是你。”
听见夏溶月说自己,夏夫人猛地抬头,想要反驳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位可不是当初在夏府备受欺凌的夏溶月,也不是任凭自己摆布的夏家大姑娘。
她是太子妃,如今宫中乃至尧国地位最高的女人!自己反驳她的话,就是在藐视皇威。
“本宫在乡间待了数年,都是拜你所赐。”夏溶月居高临下,怒视着夏夫人,“当初进皇子殿,也是你的主意。”
夏夫人听着夏溶月的指责,觉得很气,她站起身,皮笑肉不笑:“若不是我,您又哪里来的现在的地位?”
见她开始说话,夏溶月知道,药效开始发作。她静静的盯着夏夫人,冷笑:“哦?是么?”
“当然如此。”夏夫人的话开始变多,“如果不是当初将你送进六皇子殿,你哪里来的现在的身份?”
“如果不是当初将你放在乡间,你以为你知道如何让膳房讨得太子的欢心?”
“哼,你们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如今你有这样的地位,和我们夏家息息相关。”
夏相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说,可夏夫人的劲头上来了,哪里还忍得住?
“不许拦着,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说些什么!”
夏溶月以眼神威胁夏相,又转过去示意恭王和恭王妃不许多事。事实上,灌了那么多酒下去,又有药物的作用,他们也没什么精力去管夏夫人。
“如果不是你爹给你性命,你哪里来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如今你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口口声声出言要报复,你哪里来的理由,来报复我们!”
夏夫人越说越起劲,一只手叉在腰上,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你如今的哪一点,不是咱们夏家的?你真以为是靠着你自己的那一点子狐媚子本事?”
“夏家生你养你,你非但不懂知恩图报,还要恩将仇报,咱们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告诉你,嫁给太子的,应当是我们楠楠,你不过是走了运,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别忘了,曾经与三皇子定亲的,可是你,夏溶月!”
李淳和夏溶楠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他们看了夏夫人一眼,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照你的说法,是夏溶楠抢了我的东西。”夏溶月提醒她。
第707章 歪曲事实
“你的东西?也不看看,你也配?若不是楠楠让给你,你以为你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楠楠,如果不是我们,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夏夫人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们?我们才是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支持。”
支持?他们什么时候支持过自己?
要不是不合时宜,夏溶月真想大声笑出来。歪曲事实,扭曲真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夏夫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你不必多说,你对本宫半分恩情也无。”夏溶月挥袖,神色冷冽,“就算是夏家,又如何,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本宫想要毁了你,也不过动动手指头!”
夏夫人涨红了脸。她目露凶色,陡然起身,抓紧一只筷子,绕过桌子,朝夏溶月扑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夏溶月大惊。
她退后一步,怎奈身后裙裾太长,根本跑不动。虽然她的本意是激怒夏夫人,可也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失控。
看来,她原本对自己的想法就很多。
转过头去的时候,夏溶月稍稍弯起一个笑,又很快慌张:“来人!来人!”
扯住夏溶月的袖子,夏夫人面露凶色,举起手中的筷子,就朝夏溶月捅去。
尧国的筷子前头比较尖,加上此次的筷子乃是银制。要是这样一筷子下来,难免会受伤。
更何况,夏夫人举起筷子要扎的方向,是夏溶月的头。
撇头避开,夏溶月想,只扎着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去死吧!”夏夫人高喊,满脸通红。
石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扑上来,推开夏溶月,捉住夏夫人的手:“都愣着?还不捉住她!”
说话间,石榴将手指间的药粉尽数擦在了夏夫人的衣袖上,敛眉正色,压住了夏夫人的胳膊。
用力太大,夏溶月跌在地上,头发散开,脸上酒意未消,还有些红。
在亭外的宫女一拥而上,将夏夫人控制住,站在一旁。
石榴将夏溶月扶起来,面色紧张:“太子妃,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寻太医?”
摊开手,夏溶月手心出现一道血痕。是方才撞在夏夫人筷子上划破的。
不管是夏夫人,还是夏相,或是恭王夫妇,此刻的酒,都醒了个干净。
夏相知道,这次的事情严重了。他上前两步,立刻给了夏夫人一个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夏夫人脸上通红一个印子,楚楚可怜。
“闭嘴!”
夏相勃然大怒,她知不知道,她给自己惹下了怎样的祸事!
惊魂已定,夏溶月款款坐下,也不顾头发散乱,盯着夏相:“你,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交代。”
“是她闯下的祸事,与下官无关。”
夏相心一狠,将自己与夏夫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老爷,老爷!”夏夫人哭。他怎么能舍弃自己?分明自己是为了夏家着想啊!
夏溶月坐着,面如寒鸦,举手投足间给他们一种压迫,非得今日要个交代。
可不待夏相说话,外头就有人传:“皇上到!林妃娘娘到!”
众人忙起身,退后两步,让出位置来。
第708章 雀儿
皇上怎么来了!夏相心中一慌,他转头看了夏溶月一眼,心道一声不好。
他得到消息,这夏溶月不光和恭王之间不清不楚,和皇帝似乎也有什么不一般的秘密。
若是今天皇帝执意治自己的罪,今日的事情就麻烦了。
想着,夏相狠狠地瞪了夏夫人一眼。
夏夫人还被人捉着手,面色发红,低头没有争辩。与方才跋扈的样子,几乎是两个人。
“皇上万福。”众人齐齐行礼。
皇帝迈步进来,坐下,身旁跟着的是林妃。
“发生什么事情了。”皇帝问。
没有人说话。
皇帝刚还想开口,一只头顶黄毛的雀儿就飞了过来,高声嚷着:“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皇帝的脸一黑:“这是谁宫中的雀儿!捉来打死!”
林妃慌,忙上前一步:“臣妾该死,这是臣妾宫中的雀儿,不知怎么到了这里。”
听见是林妃的,皇帝脸色才稍稍好一些,“怎么这只雀儿满口胡言,是谁教的?管这只雀儿的是谁?”
“皇上。”林妃扯着皇帝的袖子,“这雀儿平时不会这样说,臣妾只教它一些诗词,绝不会有这等胡言。”
“那鸟是听了夏夫人的话,才会这样。”夏溶月摊开自己的手,上头鲜血淋漓。
“哦?”皇上注意的不是血腥,而是那句‘夏夫人’。他转头,“夏夫人?”
夏夫人此刻正被人押着,如今见皇上将脸转过来,只能低下头去:“臣妇有罪。”
“何罪之有。”皇帝淡淡。
“臣妇贪杯,醉酒发疯,不小心伤了太子妃。”夏夫人低头。这样的说法,是最好的。
“你去死吧!”那只雀儿突然又叫到,叫夏夫人吓得不轻。她退后两步,面色惨白。
皇帝皱眉,记起了什么:“林爱妃,朕记得,你这个雀儿要教它说话,才会模仿。”
“是,殿下。”林妃答,“今日这只鸟儿也是稀奇,好端端的,居然说出这话来。”
“不是什么好端端。”皇帝起身站在夏夫人面前,“你没听方才太子妃的话?那雀儿,是学着夏夫人的话!”
夏夫人抬头就瞧见皇帝充斥戾气的眼睛,腿有些发软:“皇上,臣妇冤枉。。。。。。”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白无力。
真是中了邪,明明自己知道这样做不对,平时在心里想想就罢了,今天居然动了手。
夏夫人满心的冤屈,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子。
“冤枉?你的意思是说,蓄意刺杀太子妃是朕对你的冤枉?”
皇帝知道,夏夫人今日失常,定是夏溶月做的手脚,既然是她的主意,那就借着这件事情闹大。
“皇上,这件事就罢了。”谁料,夏溶月走到皇帝身后,低声道,“闹大了,咱们面子上都不大好看。”
“不如以后不叫她进宫,算是对她的惩罚。”
别说恭王夫妇,连着皇帝都觉得夏溶月的做法很古怪。
照理,依照夏溶月对夏夫人的厌恶,应当恨不得先除之而后快,可如今皇帝明显是偏向她的,她却在这样的关头收了手。
对太子妃有歹念,死罪不为过。
“你确定?这会不会太委屈你?”皇帝试探道。
第709章 完成
夏溶月只是浅笑:“索性我只是受了些小伤,回去上些伤药就好。话说回来,毕竟夏夫人曾经也算得上是我的母亲。”
夏相面色一僵。曾经。是了,曾经。
“也好。”皇帝道。反正事情是夏溶月办的,他说过,他只看结果。
既然夏溶月不再追究,他也不必再做什么。
“石榴,送他们出宫。”夏溶月握住手,冷色。
虽说‘原谅’了他们,可并不代表夏溶月需要对他们有好脸色。经此一役,夏溶月算是和他们彻底没有了关联。
夏相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瞧见夏溶月立在亭中,神色木然,恍惚间想起从前那张脸。
她与她娘,是真的很像。就连绝情的模样,也那么相似。
轻轻叹了一口气,夏相才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亭子里,林妃看着夏溶月手上的嫣红,不禁皱眉提醒她道:“你回去上药,这里有我陪着皇上,不必你劳神。”
夏溶月见皇上面色轻松,不似怪罪,才行了一礼,“多谢母妃,皇上,臣妾回去上药,您在此处坐一会。臣妾惊扰陛下,稍后来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皇帝笑,“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等太子回来,朕要怎么与他交代?”
虽然,太子他回不来了。但,表面上的客套话还是得说。
夏溶月稍有动容,抿唇:“臣妾告退。”
皇帝的装模作样,叫夏溶月心中很不高兴。他明明一心想要叫李落回不来,却要在林妃的面前假惺惺。
一副朕是为了你的儿子好的模样,心里头却算计着所有人。对这种虚情假意,夏溶月心中的不屑油然而生。
亭子横梁上,白毛鹦鹉在上头梳理着羽毛,它用嘴一根根梳理细绒,不时发出两声尖啼。
辛苦了,这回你立了大功。
夏溶月回到东宫,卸下一身防备:“聊云,备下水,本宫洗洗,去去晦气。”
“是,太子妃。”聊云见夏溶月心情不错,就知道事情成了。
她刚打算转头去命人打水,就瞧见夏溶月手上有伤:“太子妃,您的手。。。。。。”
“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拿药箱,本宫手不小心划着了。”
哪里会是不小心。聊云摇头,身边那么多宫女盯着,哪里就能不小心了?
太子走了,太子妃越发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不过她没有多劝,退出去命人打水,又取来药箱,给夏溶月上药:“太子妃,待会您的手抬起些,别挨着水。”
“嗯。”夏溶月回答,心思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今天这件事,算是完成的很圆满。
先是在茶水里下药,将众人的情绪挑拨出来,再以醉酒之故,逼出夏夫人。借着石榴分开她二人的功夫,往她衣袖上下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至于林妃宫中的那只雀儿,也是事先说好的。雀儿重复的话,当然不是那一刻恰好学夏夫人的话,而是藏在暗处的薛明事后教给它。
而雀儿之所以会恰好落在亭子檐上,是因为夏溶月命人在上面摆了一些小米。
与此同时,雀儿身上带着的蛊虫,也在夏夫人身上药粉的诱导下进入了她的身体。
第710章 血泊
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等。
不知道薛明的蛊虫,是不是也和他所说的一样靠谱。
聊云伺候着夏溶月走进浴池,温水从脚往上蔓延,直至胸口,才停了下来。
夏溶月手扶在两侧,想起李落。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北朔了。也不知,他那边如何。。。。。。
京城已是夏季,北朔却依旧在飘雪。
天上月如钩,一人身披大麾,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太子。”墨九手执酒一壶,递给李落,“喝口酒暖暖身子。”
李落接过,抿了一口。他依旧看着天上的月亮,没有说话。
“那边一切都好。”墨九突然道。
“嗯。”李落这才回答。
他怎么会不知道,墨九这是在安慰自己。北朔和京城,书信不便,自己都不知道京中的情况,墨九又怎么会知道?
如今自己不在,她无疑是成了众矢之的。
“殿下,珍国的书信送到,您看。。。。。。”
“咱们回去。”李落转头,大麾扬起,带起寒风,也凉了他的脸,“今日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墨九皱眉,“皇帝和恭王到现在都没有出手,您说,他们莫不是想要在咱们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再下手?”
“一定是这样。”
踩在薄薄的雪地上,李落走得很快。
“我们不能拖,这件事拖不得,得速战速决。”
皇帝和恭王不一定需要打自己的主意,他们只需要截断自己的粮草,自己就压根没法对付下去。
若自己弃城而逃,回到京城,等自己的也不会是件好事。‘军法处置’四个字,就能定自己的死罪。
“殿下,您的意思是。。。。。。”墨九嗅到阴谋的气息。
“我们需要粮草,如果没有,就从蒙国的军营里劫!”李落沉声冷笑,“先将后顾之忧解决了,再与他们谈交战。”
不然,等打起来再发现没有粮草,就晚了。
今夜,注定不眠。
***
夏相折腾了许久,才缓缓睡着。宫中夏溶月的一幕幕,想起来就叫他难受。
况且,皇帝不明的态度,也让他忌惮。
他睡得并不熟。所以,一股温热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他很快就醒了过来。
黑暗中,他大概能看清自己面前有着一个暗色的轮廓。
那是什么?他眯起眼,觉得奇怪。半梦半醒,夏相觉得自己有些朦。
他转个身子,打算继续睡。
等等!他突然惊醒,转了回来。
黑暗之中,有一对眼睛,幽幽的盯着他。
几乎是立刻,夏相背后冷汗就冒了出来。这些年,夏相做的事情不少。
他手上沾染的血腥数也数不清。对于鬼神之事,他素来忌惮。
那眼睛眨也不眨,就这样看着他,‘情深意切’的看着他。
想也不想,夏相从枕下掏出一把刀子,就往那对眼睛扎去。
血的味道,刺进肉中的闷响,却独独没有哀嚎。
夏相愈发怕,他拔出刀子,闭上眼再扎一刀。血溅了他一脸,他几乎是要崩溃了。
半晌,他才想起要叫人:“来人,来人!”
外间有丫鬟来不及套上衣服,就赶了进来。
血腥味充斥了鼻尖,丫鬟忙点起灯,一边朝外头呼救。
当所有人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满手鲜血的夏相,和倒在血泊中的夏夫人。
第711章 权宜之计
夏相手中拿着刀子,目光呆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天未亮,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夏溶月耳中。
一开始她还很是意外。好端端的,夏相怎么就突然疯了?
再仔细想想,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白日里,夏相用了自己刺激精神的药物。虽然后头自己以熏香的方式,将解药装在香炉里,叫他们不知不觉的恢复,可不能避免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
夏相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在古代,五十岁不算年轻,加上他常年劳神于朝廷,精力不可与青年人比。
夏夫人中蛊,夜间梦魇,吓到了夏相,被夏相错手杀害,也算在情理之中。
夏家,一夜之间,被毁了彻底。
就连皇上也未曾想过,原本他觉得棘手的人,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淡出政坛中,再也不见。
夏溶楠在得知夏家败落的消息后,很快接手夏家在京中的权势,不过,没了夏相的帮衬,夏家原本的力量,少了许多。
可以说,至此,恭王的左膀右臂,被夏溶月削去了一大截。
这种顺利,是夏溶月从未想到的。多亏皇帝的帮衬,她才能完成的这样快。说起来,皇上,还是尧国的掌权者,是实际上最强的后盾。
如果没有皇帝的帮忙,想要做成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
皇帝对夏溶月的倚重,日渐明显。他忌惮她的手段,却发觉她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
比如,推倒夏相和王相后,他听从夏溶月的意见,采取放榜制度,用民间举荐的方式,提拔上来了一个宰相。
由皇帝自己亲自考察他们的学识,最后定下人选。
朝堂上的人早已分成两派,民间的势力,不归属任何人,只归属他尧国皇帝。夏溶月的处理方式,叫他满意。
而且,这个宰相,不经夏溶月之手,是他自己相中的。此人,虽相貌丑陋,却极有才华。
“朱愚,你说,只有百姓过得舒心,朕这个皇帝才能坐得稳?”皇帝垂眸看着跪着的人,冷言。
“皇上,那百姓好比水,您好比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正是这个道理。”朱愚道。
“大胆!覆舟?你的意思是朕可以被颠覆?”皇帝似乎很生气。
朱愚不紧不慢:“皇上,您深明大义,又怎么会与小民计较?”
“你从前的那些习惯得改改,日后礼仪姿态都得注意,不得像个山野村夫。”
皇帝想,民间来的就是民间来的,纵然饱读诗书,这一股子的民间气,就是怎么改也改不掉!
若不是自己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何苦非要用他?
虽说如今拜他为相,但皇帝并没有将朱愚放在眼中。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是,皇上。”朱愚笑,对皇帝的话没有太放在心上。
哼,山野村夫。当初他们可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这儿子和老子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朱愚收敛自己的脾气,赔上笑容:“皇上,依微臣之见,如今解决民众温饱,才是当务之急。”
“嗯。”皇帝淡淡,“你说来。”
朱愚侃侃而谈,却知道皇帝没有听进去几句。说着说着,他的心思就跟着淡了。
第712章 舆论
夏溶月闭目,转着手指上的一只蝎形戒指。稀疏的阳光里跳动着灰尘,最后落在地上消失无际。
门轻轻被敲响,夏溶月才睁开眼,“进来。”
“太子妃。”九墨合好门走进来,站在夏溶月身旁,“属下最新得到消息,运往北朔的粮草,被劫了。”
“被劫?”夏溶月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
她没打过仗,也不知道打仗需要什么,可是她知道,粮草是一件大事,绝不能有半点马虎的大事!
“据说运送粮草的大军遇见山贼,粮草被抢,大军损失过半。”九墨回。
“山贼?”夏溶月冷笑,“是哪里来的山贼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抢运送给边界的粮食,是哪里来的山贼装备精良,能与军队一战?”
这样的理由,三岁的小孩都未必会相信。
“太子妃。。。你说。。。”九墨犹豫一会,还是问出了口,“殿下他会不会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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