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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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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推开门,就瞧见六皇子摘下贴在门上的纸片,细细看着。
  哎呀,这下可糟糕了,六皇子怎么突然来了!白莲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要是让他看见姑娘写的东西。。。。。。
  她正想着,六皇子已经看完了手中的纸片。
  他将纸片折好,放在袖子里,回头对九墨道:“去,拿一两银子给白莲姑娘。”
  九墨不解,但是白莲是知道的。
  “违者罚款,一两银子。”
  这可不就是姑娘亲笔写的么?
  若说刚才她的脸是青的,那么现在就红了。
  真是的,姑娘胡闹,六殿下也跟着姑娘胡闹。
  白莲收下银子,傻乎乎的笑着离开了。
  李落看着门,九墨刚想上前一步替他推开,却被李落阻止了:“你们都往后退,本宫自己进去。”
  “是,殿下。”不解归不解,九墨还没有询问李落的胆子。
  九墨和众侍从退后三步,低头看着地面。
  李落抬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合上门,他径直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的人睡得正熟。
  与她平时的活泼不同,此刻的她闭着眼睛,安分的很,恬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李落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摸向她的颈。
  很烫,尤其是在李落没有温度的手指上。
  这种灼烧感,叫他心上很是不舒服。
  李落皱眉,小声的半讽刺道:“一个大夫,居然都会生病。”
  “蠢。”
  虽然知道她听不见,但此话一出,李落便觉得心头好受了一些。他看见夏溶月头顶着一块白毛巾,发觉这里没了婢女。
  真是奇怪,自己不是给她配了几个婢女,怎么她房中又没人了?
  叹了口气,李落将她头顶的毛巾拿了下来,转过头去找水盆。
  想了想,他索性将水盆架给搬到了床边,又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他从袖中拿出一本书,时不时的替夏溶月换换毛巾。
  也不知道他一个下午,手中的书翻了有几页。
  夏溶月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李落倚在凳子上,随意的翻动几页手中的书,旁边摆着一个水盆架,水盆架外到处都是水渍。
  他怎么又在这里了?夏溶月的第一反应。
  “白莲出去给你熬药,我在这里等你醒。”李落见她醒了开口道。
  要是夏溶月够清醒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口吻,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照顾我。”夏溶月小声嘀咕道,她起身,将手中的毛巾搭在水盆旁:“找我什么事。”
  李落本来是没事的,只是听说夏溶月病了,想要来看看她。
  可是‘看她’两个字,他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来给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李落说完,才想起自己只是来看夏溶月的,什么都没有带。
  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才缓缓道:“我母妃写给了我一封信,说我是她的宝贝儿子。”
  宝贝儿子。。。。。。
  夏溶月想想李落看那封信时的表情,画面不要太美。
  她抽抽嘴角:“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错,这件事和自己一分关系都没有!
  “你在宫里的那些事,她全部都写了一遍。”见夏溶月想要掩饰,李落直接掐灭了她的念头。
  夏溶月:“。。。。。。”好吧,被不是队友的队友出卖了。
  她就说,六皇子是怎么将皇宫的消息打探的那么清楚的,原来是当事人告诉他的。
  失策,失策。
  夏溶月还在想说些什么来狡辩,门口就有喧喧嚷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落哥哥在里面,让我进去!”
  不用想,就是思梦郡主没跑了。
  “你的府邸,就像是菜场一样,有些人想来就来。”夏溶月听着那吵嚷的声音,嘲讽李落道。
  李落没有解释。
  那是太后给思梦郡主的特权,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这样出出入入。
  李落眯眼,还是要寻个由头将她赶出去的才好。
  “落哥。。。。。。”思梦郡主刚刚冲进来,就愣住了。
  她看见李落直起身,坐在椅子上,不悦的看着她,身旁还摆着水盆,里面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她还以为侍从说的都是假的,没有想到,她的落哥哥居然真的亲手照顾这个小贱人!
  怒火将思梦郡主的理智全部燃烧殆尽,她冲过去,端起盛满冷水的脸盆,就朝床上的夏溶月泼了过去。
  叫她勾引自己的落哥哥,她要叫她不得好死!
  夏溶月躲不开,只好闭上眼。可是等待了良久,也没有一滴水浇在她的身上。
  水明明就泼过来了,难道说。。。。。。


第88章 透支
  夏溶月睁开眼,果真见到一袭白衣挡在自己面前。
  李落用右臂挡在身前,整个袖子都湿透了,往地上滴着水。他不在意的将手背在身后,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可以滚了。”
  思梦郡主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她明明是想要泼那小贱人水的,怎么就泼到落哥哥身上去了?
  直到思梦郡主被九墨拖出去,思梦郡主还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究竟会变成这样。
  李落扶在床沿边,很快整个脸都苍白了下去。夏溶月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脸盆中的水都是凉水。
  李落不能接触冷东西,不然他的寒毒会当即发作。就算是平日里,稍微吹些冷风,他都有可能发病,更不要说是一盆凉水浇了个透。
  “殿下!”九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扶着李落的胳膊,“我去请大夫!”
  “你们,还不快去将殿下的衣服拿来换下!”九墨对婢女侍从们凶道,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来不及了,等九墨找到大夫,婢女们去将六皇子的衣服拿来,怕是他就得冻死了。
  夏溶月咬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才好。
  “你们愣着做什么,都出去!”夏溶月瞪着这些慌神的丫鬟,吼道。
  丫鬟们都傻了眼,夏姑娘怎么不仅不担心殿下,还要众人出去?这不是在将殿下往死处逼?
  没有人听她的话,都杵在那里和生了根的树一样。
  “出去。”李落抬头,重复了一遍夏溶月的话。
  他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脸色也苍白的吓人,但是他的语气却是那样的有魄力,叫丫鬟们不得不服从。
  丫鬟依言退出去,李落就跌坐在床上,连睁开眼的力气也无。
  “那个。。。我先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穿着湿衣服吧!尽管一开始只是湿了一个袖子,但是现在水已经爬上了他的胸前,还是脱掉比较好。
  李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夏溶月没出息的有些紧张。从前她脱李落的衣服,那都是在晚上,现在青天白日的,什么都看得见。。。。。。
  想什么呢?夏溶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正事,别忘了正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解开李落的衣服,一气呵成的扯开了去。
  将衣服搭在架子上,夏溶月顺手摸了摸李落的亵裤,叹道:“还好裤子没湿,不用脱。。。。。。”
  夏溶月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自己在说什么?完了完了,真是失了智。
  等六皇子醒过来,可不要敲烂自己的头?
  她看向李落,见后者面皮发白,却偏偏泛着红,无力的垂着手,就像是被蹂躏过的美少女。。。
  喂!夏溶月!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溶月掐着自己的手,用被子将李落裹起来。很好,自己这样就看不见这家伙的腹肌人鱼线,就不会瞎想了。
  。。。。。。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就被美**惑了,啊?
  再深呼吸一口气,夏溶月觉得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伸手将李落给拖上床,让他平躺好。
  将藏在枕头下的针拿出来,夏溶月摸上李落的胸膛。这家伙的皮肤,居然比女人还要好。
  她刚想将针扎进李落的穴位,却看见自己的手在抖。对了,自己好像也是一个病号来着。
  手都抖成这样了,还怎么扎下去?夏溶月皱眉,摸了一根针,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痛觉,叫她瞬间集中了精神,她盯着手中的针,顺利的扎了进去。强行打着精神,听见李落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夏溶月才松了一口气。
  刚有松懈,夏溶月就听见自己耳朵里嗡嗡作响,自己完全是透支了精神给这家伙治病,李落啊李落,你可得请我吃一顿饭感谢我,不对,是十顿。
  撑着头,忍着睡意,夏溶月算着时间,要把李落胸口的针给拔下来。
  为了让自己不睡着,夏溶月模模糊糊的说道:“喂,小黑,其实你还是很白的,很适合当一个小白脸。”
  “当皇子多无聊,整天斗来斗去的,不如跟着我,我包养你。”
  “。。。。。。”
  夏溶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算着时间约莫差不多了,将针拔下,晕晕乎乎的趴下去睡着了。
  可是有人没有睡着,李落只是寒毒发作,又不是死了,夏溶月嘀咕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小白脸?什么包养?养我?你养得起么?
  李落想要反驳她的话,可惜张不开嘴,只能静静的听着。
  到了最后,一个暖烘烘的东西抱住了他的胳膊,叫他也有了几分睡意。李落竟没了防备,也睡着了。
  是多久没有这样睡熟过?李落不知道。可是在门刚刚响起的时候,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是谁?谁进来了?
  他的力量逐渐复苏,睁开眼,看见门口九墨带着张大夫走了进来。
  想起了什么,李落扯过被子,将夏溶月整个盖了进去,连脑袋也没露在外面。
  “殿下。”张大夫看见李落已经醒了,想着应该没什么大碍,就不紧不慢的先行了一礼。
  李落颔首:“本宫略有不适,就不起来了。”
  开玩笑,要是他起来,被子里的那个女人不就白盖住了?
  张大夫哪里敢叫李落迎他,忙笑道:“不敢不敢,可否让草民给殿下看看?”
  李落伸出一只手,让张大夫把脉。
  张大夫小心翼翼的捏住他的脉,眉微微一蹙,作揖道:“殿下此次好的极快,想来是遇见了好机缘。”
  李落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张大夫的说法。
  “既然殿下您无碍,草民便告退了。”张大夫放下李落的手,轻声道。
  “等等。”李落想起来还有一个病人,“还有一个人需要你看。”
  生着病也是个麻烦,不如早点看好,也省的麻烦自己。
  李落将夏溶月的手抓了出来,放在了被子面上。
  看这手,是个姑娘!张大夫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却不敢作声。
  他伸手,想要替这姑娘探探脉,却被李落拦了下来。
  张大夫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是个姑娘。”李落提醒张大夫道。
  张大夫会意,从自己药箱中拿出一块方巾,搭在夏溶月手上,才开始替她诊脉。


第89章 体质
  “殿下不必担心,她并无大碍,只是。。。。。。”张大夫欲言又止,他看向李落,眼中有光芒在闪。
  “张大夫请直说。”既然没有问题,那他又为何这样遮遮掩掩?
  张大夫一直都在六皇子殿,与外界几乎没有联系,若说他知道些什么,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他就是一个民间的大夫,因为能替李落续命,才被皇帝下令‘请’到了六皇子殿。
  不过这个张大夫并不拒绝这样的‘请’,用他的话来说,在六皇子殿,他能接触许多接触不到的药材,对他来说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殿下可还记得我曾经对您说过的,有关于灵药之体的事情么?”
  张大夫隔着被子看向夏溶月的眼神,让李落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他索性将床幔放下来,挡住张大夫热切的眼光:“本宫记得。”
  “若是灵药之体炼成,殿下的病,就药到病除了。”张大夫恭敬道,却没有掩饰语气中的激动。
  “本宫不需要灵药之体。”李落的眸子暗了下来。
  他知道张大夫在想什么。灵药之体,就是将活生生的人做成药材。那人的体质要十分的特殊,据说这种做法能解百毒,真实性却有待考究。
  “可是。。。。。。”
  “没有可是。”李落淡淡的阻止了张大夫的话,“九墨,送张大夫回去。”
  照张大夫的话推断,夏溶月她是药灵之体?李落皱眉。
  这不可能,药灵之体不能凭空产生,夏相和前夏夫人都不是药灵之体,夏溶月自然也不可能是。
  莫非是自己多疑了?李落将被子摊开,露出女人因为热而绯红的脸。
  她怎么会是药灵之体,她这样的蠢,又怎么会是那种万里无一的体质?
  况且张大夫时时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要寻找那药灵之体,想来今日也可能是心血来潮罢了。
  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抱住了他的腿,还丝毫不客气的将他往床边挤了挤。李落叹气,将侍从准备好的干衣服套在了身上。
  他定定神,看着睡得很沉的女人,神情有些恍惚。
  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叫母妃觉得自己并不是真心的冷落她,三天两头的跑来嘘寒问暖。
  要是宫里那些争风吃醋的麻烦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原本母妃的处境就算得上是步步维艰。深宫之中,不受宠爱受人欺压,太受宠爱又遭人惦记,无论怎样,都不好活命。
  原本她就是宫中最遭嫉妒的宠妃,要是再和自己这个最受宠的皇子关系好上几分,怕是有不少人要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罢了,她在宫中也有近二十多年,平常的人物也扳不倒她。
  李落正想着,一声低微的啜泣声叫他回过神来。
  他低头,才发现夏溶月在哭。
  她怎么会哭?她不是一向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的么?竟也有难过的时候?
  李落对夏溶月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她难过不到半个时辰,就自行恢复的场景。
  他以为,这个女人是没有心,不会难过的。
  李落伸出手,在夏溶月的额头上挨了一下。她没有再发烧了,或许,她现在只是在做梦。
  隔着眼皮,眼珠的转动似乎是说明了李落这一想法的正确性。
  夏溶月不是嚎啕大哭,她只是偶尔耸动,微微啜泣,若是不细看,甚至看不出她在哭的模样。
  她只是蹙着眉头,泪水从眼角缝中滑落,很快掉到被单上消失不见。
  不是有声的哭泣,却叫人更加觉得揪心。
  她到底是想到什么了呢?李落猜测着。是被夏家踢出家谱?还是被三皇子退了婚约?又或者是被人当做棋子肆意玩弄
  李落垂眸,原来,她值得伤心的事情,已经有这么多了。
  这三点中的哪一样,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都是致命的。
  李落突然也替她觉得难过。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这样的,要是自己不将她送回相府,她完全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说起来,她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李落带着怜惜和内疚,重新躺平,伸手用指腹将夏溶月眼眶边的泪水一点点抹去,又将她拧着的眉头抚平。
  “若是我不将你送回夏家,依你的医术,现在也能过得很逍遥吧。”李落心底里知道,其实是不能的。
  夏溶月的户籍在夏家,若是她流浪在外,只能被人抓去作为奴隶卖掉,或许还不如现在。
  可是,他这样说,总觉得心里会好受一些。
  “夏溶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那些离经叛道的东西是对的。”李落轻轻拍着夏溶月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可是,你的想法,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决定你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不是对错,而是强弱,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
  “有时候,往往对的人,死得更快。”
  夏溶月窝在李落怀中,被他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反倒睡得安稳了下来。而李落也静静的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药怜居。
  “张大夫,您还是要明白,殿下他不喜欢您的那套用人炼药的法子。”九墨劝慰道。
  主子已经不止一次和张大夫闹过意见,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不提。”张大夫笑嘻嘻道,没有方才在李落那里的拘谨。
  “这才好呢?”九墨将张大夫送回药怜居,就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他边走边小声嘀咕道,“可惜您下次还是会犯。”
  待到九墨离开后,张大夫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
  那可是药灵体质,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药灵体质!
  除了这个女娃娃,自己只知道神医离歌是药灵体质,可惜自己又打不过他,不能将他抓来炼药。
  现在天赐自己一个机会,眼前就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嘿嘿,等自己将这个女娃娃炼成药,就能开始制自己的毒了。张大夫的脸上露出一抹狂热。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离开这待了近十年的六皇子殿,重新当回自己的毒王张!


第90章 白色
  夏溶月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一片白。
  那白色,让她想起了多年前覆盖在自己亲人身上的白床单。
  痛苦,至今不能忘怀。
  夏溶月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哑着声音喊道:“妈。。。。。。”
  映入眼帘的,是李落那张处变不惊的脸。
  失望,完全表现在了夏溶月的脸上:“你怎么在这。”
  她跪坐下来,将刚醒来的失态全部收敛了回去。
  “看来你生个病,脑袋也生坏了。”李落下床,他的衣服早在夏溶月还没有醒的时候,就已经整整齐齐。
  虽然后来被夏溶月蹂躏的有些褶皱,但是并不影响他应该有的翩翩风度。
  “我脑袋本来就是坏的。”夏溶月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脑袋坏’而感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傻子。
  看见李落自己下床去,夏溶月躺了下来,一脚把被子踹开。
  开玩笑,她又没有寒毒,这大热天的盖被子,是要热死她不成。
  李落皱眉,这姑娘家的像什么样子。况且她的病才刚刚好一些,要是再着凉,反而不好了。
  他伸手,把夏溶月的被子给裹好了。
  “我热。”夏溶月见自己的手都给塞进被子里,抗议道。
  “你脑袋是坏的。”李落提醒她道。
  脑袋既然是坏的,又怎么分得清楚冷热?
  夏溶月:“。。。。。。”自己的脸好痛。
  “那个,你的寒毒是从小就有的?”夏溶月决定转移话题,暗度陈仓。
  李落的手一顿:“嗯。”
  夏溶月悄悄将手伸出去一点:“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出生就带有寒毒。按理来说,你确实应该不能练武才对。”
  李落不仅练武,看上去武功应该还不错。况且他身为皇子,还是什么剑影阁的阁主。这一系列的称号,在这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总有些不适宜。
  想着,她背着李落,将被子掀起一只角,觉得凉快了一些。
  “我也奇怪,一个闺中女子,为何有医术。”而且还那么好。
  当然,李落是不会夸夏溶月的,特别是当着她的面。
  我是外来者,又不是什么闺中女子,你是土著人,我们能一样么!夏溶月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反正他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多问无益。
  李落慢慢的踱着步子往外走,留下一句话:“要是让我知道你从被子里爬出来,今晚的晚饭,只有白粥。”
  夏溶月:“。。。。。。”好,算你狠!
  想着,将被子角默默的放了下来,接着睡她的觉,顺便骂了李落一万遍。
  李落的步子轻快了几分。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吃这一套。
  夏溶月的病没几日就好了个完全,可是她发现李落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他居然每天夜里都赖在自己这里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大哥,您的寝房比我这里要大上好几倍,您的床也比我的奢华好几十倍,您为什么要偏偏挤上我的小床?
  尤其是,还让我睡榻上!
  我是一个病人,一个刚刚好的病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溶月忍无可忍的冲李落提出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答复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
  当天饭后。
  “夏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趟。”丫鬟请她往李落的寝房走一趟,眼中不乏羡慕。
  她眼里的光芒,就像被叫去的是她一样。
  可是夏溶月觉得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自己还能回来么?夏溶月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垮下去了。怕是回不来了吧。
  一拖再拖,夏溶月最后还是奔赴‘刑场’。
  丫鬟推门的时候,夏溶月叹了一口气;丫鬟关门的时候,夏溶月又叹了一口气;看见那个像画一样好看,却叫她心惊胆战的男子,夏溶月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过来。”‘心惊胆战’听见她进来,拿着一只画笔,头也不抬。
  夏溶月挪着步子,一点点朝李落挪去。唉,他不会想不开将一支笔的墨水甩在自己脸上吧。
  “有件事,我想你是时候知道了。”李落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下去看着自己的画。
  大佬,我什么时候知道什么事,不是一直都是您说了算么?
  夏溶月凑近,看见李落的画纸上只是遍布许多不规则的小墨点。莫非,他是在画抽象画?
  虽然没有抽象画这一说,但是他画的东西。。。。。。夏溶月还真的看不懂。
  李落见夏溶月在走神,原本就觉得不好说的话更不好说出口了,于是他试探道:“夏溶楠要嫁人了。”
  夏溶楠,就是夏溶月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已经成了夏家的大姑娘。
  李落怕她伤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她,只好拐了个弯。
  虽然已经够直白了。
  夏溶月看着李落一点点的连线,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将点与点慢慢连起来,随口道:“哦,嫁给李淳是吧。”
  “嗯。”李落拿着画笔的手动作慢了几分,他并没有听出夏溶月的语气中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这个女人,果然掩饰的够深。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愣是什么都不说。
  “那挺好的呀。”夏溶月盯着李落的画,看着那画渐渐的成型。
  是一树梨花。
  好吧,自己将之前的话收回来,这个家伙何止是会画画,简直是玩出花样了。
  听着夏溶月不走心的回答,李落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上次看见这个女人在哭,他真的会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
  “依照三皇子的性子,他一定会特别叫上你。”
  记得之前在赏花会上,夏溶月让三皇子很没有面子,他定是会将这件事给讨回来。
  “那就去呗。”夏溶月无所谓道,“难不成在喜宴上他还敢拿我怎么样?”
  李落搁下手中的画笔,认真道:“你可以不去。”
  虽然不去会给自己造成一点麻烦,但是比起她难过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关系,去了你就会知道,到底是谁给谁添堵。”夏溶月笑着坐在李落身边,“我帮你扎针,不然天色太暗我不好回去。”
  回去?
  “我想,是你说的,我房里的榻比起你房里的要大,且更舒服。”李落转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夏溶月:“。。。。。。”我真的有这样说过?有么?!


第91章 场子
  李落将夏溶楠要嫁人的事情告诉给夏溶月的第二天,六皇子殿就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大厅上,香炉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三皇子李淳端坐着,歪头看着李落笑道:“也就只有六弟这里才会到处都是药味。”
  表面上是在说药味,其实却是在暗讽李落是个药罐子。
  “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李落笑回道。
  李淳听见这句话,变了变脸色。
  李落表面上是说自己处久了药香中,不觉得药香有什么不妥,实际上却用鲍鱼之肆来形容李淳,奚落他。
  这话,若是不仔细想,根本想不明白李落的意思。
  李落浅浅的笑,捧起手中的茶,热乎乎的喝了一口,看向李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奚落的意思。
  可李淳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满满的不屑。
  李落越是风轻云淡,李淳就越是气恼。
  原本自己是想要损他的,却被他反损了回来。这个六弟,身体不好,可嘴上的功夫却是叫人不得不提防。
  也是,不然他怎么凭着这一张嘴,就讨得父皇的欢心呢?
  李淳捏紧拳头,很想揍李落一顿。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殿下,夏姑娘来了。”一个侍从走进来,径直到李落面前,行礼道,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淳。
  李落的眼睛亮了亮:“还不去请进来?”
  侍从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依旧没有看一旁的李淳一眼。
  这下马威,却没有叫李淳像往日一样的气愤。
  他受到父皇的偏爱又如何?父皇绝不会将天下交到一个药罐子的手中。他在六皇子殿一手遮天又如何,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又如何他喜欢上的女人,也不过是自己丢弃的一个傻子。
  哼,到头来,他也不过是捡自己剩下不要的东西罢了。
  想到这里,李淳的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都有了几分喜悦。
  傻子配药罐,真是绝配!
  “不知殿下将我唤来,所为何事?”夏溶月款款走进来,腰间的玉佩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落和李淳听见这声音,同时抬头,看向来者,稍稍凝滞了呼吸。
  美,是这二人同时的感受。
  今日里的夏溶月特别装扮过,一副红宝石头面葳蕤生光,身上一袭落花长裙裹着玲珑的腰身,腰间有几枚上好的翡翠,叮当作响。
  眉毛特别画过,就连唇也抹上了危险的艳红,叫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能发出光来。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李落淡淡的反问道,听不出任何情愫。
  这个女人,平日在自己面前晃从来不会这样装扮,莫非今日是知道三皇子过来,才会这样特意打扮一番?
  难道她还对三皇子余情未了?
  李落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果然女为知己者容么?
  “自然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夏溶月冲着李落嫣然一笑,晃花了他的眼。
  只是李落越发的有些不悦,哼,反正这笑也不是对着自己的,看看李淳那家伙,眼睛都直了。
  “坐下。”李落的语气里都显出了气恼。
  小黑怎么又不开心了?夏溶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被李淳欺负了?
  嗯,很有可能,毕竟小黑是个不会说话的家伙。
  于是夏溶月打算帮他报复回来。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小黑的‘红人’呢?
  “这位是。。。。。。”夏溶月看向李淳,脸上将‘莫名其妙’演示的一点不差。
  就从膈应他开始吧。
  “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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