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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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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溶月坐着转身,尽量不触动自己的伤口,想要伸出左手够着自己针包。
  黑衣人却比她更快一步,他的手绕过夏溶月的腰,摸到了她放在枕下的针,顺便递给了她。
  “手长了不起。”夏溶月小声嘀咕道,用左手愤愤的接住针包,拔出一根就插在了黑衣人的胸膛上。
  “嗯?”黑衣人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问道。
  看向夏溶月给自己扎针的是左手,他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
  “我说你恢复的不错。”夏溶月点头敷衍道。
  “本宫是天之骄子,自然不错。”
  得,夸他一句,尾巴上天了。
  “今日三皇子派人劫你。”黑衣人今日的话有些多,像是对夏溶月打开了话匣子。
  他靠在夏溶月的床沿边,将两条长腿垂在床下,姿势轻松而惬意。
  “难怪那个老巫婆要我出去买什么药。”夏溶月顿了一下指尖,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听黑衣人的话,他是省略掉了帮自己解决这些麻烦的过程。
  之所以三皇子的手下没有出现,就是因为被他拦住了。
  “老巫婆?那是什么?”
  黑衣人不解,夏溶月好像总能说出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就是说夏夫人。”因为看不见黑衣人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夏溶月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放下一些防备。
  就像网聊的时候面对陌生人,反而能吐露自己的心事一样。
  “有趣。”黑衣人评价道。
  夏溶月给他扎好针,才重新坐正。
  还没等她将针包藏好,放在身后的右手就被黑衣人抓了去。
  只见她一只手上五根指头,五根指头都肿成了棒槌。
  “老巫婆的手笔?”
  夏溶月从黑衣人的语气中听到戾气,他好像不开心。
  “可不是,总有一天,我要将她的十根手指都切下来报仇!”夏溶月忿忿道。
  当然,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先不说她没这个本事切下堂堂夏家当家主母的指头,就算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她怕是也不敢做这样血腥的事情。
  “最毒妇人心。”黑衣人冷哼。
  没想到,堂堂夏相的妻子,作风居然这样狠辣。
  咦,难道他是在说自己恶毒么?夏溶月不禁想到。
  黑衣人却没有给她一个询问的机会,他放下夏溶月的手,就闭着眸子,开始养神。
  夏溶月已经习惯了黑衣人的这种作风,要么睁眼安安静静,要么闭眼冷冷清清。
  她只好板着手指打发时间。
  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稀稀疏疏的只有几颗星星。
  “小白菜,是什么?”黑衣人想起之前听见夏溶月唱的歌,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会吧,难道王公贵族不仅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菜名都不知道么?
  “就是白菜啊!”不过既然黑衣人愿意说话,夏溶月也不需要扳手指了。
  “我问的是你唱的是什么。”黑衣人今晚的好奇心尤其重。
  夏溶月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之前自己有感而发,随便唱了首歌,被这个好奇宝宝听见了。
  “我唱的是人生。”夏溶月拍拍胸脯,清清嗓子,“姐唱的不是歌,是寂寞。”
  好爽,可以在古人面前装一个逼,还是在一个皇子面前。
  夏溶月突然觉得今天受到的委屈都从黑衣人这里赚回来了,她有点兴奋,拍着黑衣人的肩膀,笑道:“小黑,有机会我们一起指点江山啊!”
  黑衣人有没有指点江山的想法,目前不确定,但他看向夏溶月的眼神,的确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本宫不与笨的人为伍。”黑衣人轻描淡写的驳回了夏溶月全部的话。
  小黑?这种叫狗的名字,居然用来叫自己!黑衣人胸口有些堵得慌。
  “我?笨?”夏溶月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说我一个年年系第一的系花笨?你在和姑娘我开玩笑么?”
  虽然自己只读了两年大学就来到了这里,但也确确实实的是个学霸好不好!
  “是本宫错了。”黑衣人这次竟是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很痛快的补刀,“本宫不该与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讨论这种深奥的问题。”
  夏溶月:“。。。。。。”
  事实证明,黑衣人一般不开口,开口的话,毒辣的噎得人无话可说。
  目送走黑衣人后,夏溶月又维持了自己趴着的姿势,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夏溶月就看见白莲已经站在了自己床边。
  见夏溶月一醒,白莲就迫不及待的对夏溶月说道:“姑娘,姑娘,有一个好消息,您要不要听!”
  夏溶月偏过脸,看向白莲。
  自己都只能趴着这样睡了,还有什么好消息可以让自己开心开心的?
  除非女巫婆暴毙,不然,没意思。
  “昨天,夫人她,挨打了!”白莲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第45章 薄荷
  “挨打?”夏溶月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挨谁的打了?”
  哇!现世报啊!
  这个老巫婆,刚刚打完自己,就被人打了。
  难不成是夏老爷打的她?
  除了这一个选项,夏溶月还真想不到别人。
  谁知,白莲摇头道:“不是老爷。”
  她的脸上,因为八卦之火,燃烧得通红。
  这小丫头激动的,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傻子。
  夏溶月摇头,问道:“除了老爷,还有谁能打她?”
  这个府上又没有什么人能制得住她,难道打她的是小三不成?
  夏溶月的脑袋里,立刻出现了一连串的画面:小三上位,正夫人惨遭毒打,老爷一旁观战,拍手叫好!
  “是六皇子殿下。”白莲的话,让夏溶月狗血的想象,都成了泡影。
  六皇子?夏溶月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袭白衣。
  是他?他好端端的,打夏夫人作甚?
  夏溶月怎么也不能将李落那个淡漠的家伙,与伸手打人之间联系起来。
  “姑娘,你还记得昨天来的那个贵客么?”白莲见夏溶月眼里满是迷茫,提醒她道。
  哦,就是让夏夫人停止打自己,突然来访的贵客。
  夏溶月点点头,示意白莲自己还记得。
  舔了舔唇,白莲接着补充道:“昨天,来的人就是六皇子殿下。”
  原来是他,那确实称得上是贵客了。
  夏溶月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可是,这与他打夏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夏溶月依旧不知道白莲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问她道。
  听夏溶月终于问到了重点,白莲神神秘秘的弯腰凑到夏溶月的耳边,轻声道:“还不是因为夫人得罪了他。”
  “夏夫人怎么得罪她了?”
  白莲这样神神秘秘的,倒是勾起了夏溶月的几分兴趣。
  “夏夫人失手,给六皇子殿下添茶的时候,将一整壶的茶水洒在了殿下的身上。”
  白莲抿唇笑道,将手搭在了夏溶月的床沿边,微微前倾身子,将声音压得更低。
  “当时殿下身边的侍卫就将夏夫人打翻在了地上,还差点没拔剑要了她的命呢。”
  说完,白莲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真是最痛快的一件事了,白莲觉得,一大早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可以高兴一整天。
  “你姑娘我还皮开肉绽着呢。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夏溶月白了她一眼,趴在枕头上,默默看着前方。
  感觉自己的背,好痛,觉得白莲的笑容好刺眼怎么办。
  白莲的脸上立刻就没了笑,“姑娘您说的对,我差点将这事给忘了。”
  她起身,刚想帮夏溶月起身,就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这是什么?”白莲从床上捞起一个瓷瓶,抓在了手里。
  那瓷瓶上面绘着花鸟,很是生动。瓷瓶只有白莲两个大拇指合并般粗细,封口也很是精致。
  这个东西。。。。。。没准是昨天黑衣人留下的!
  夏溶月皱眉,将那瓷瓶握在了手里。
  难道是他不小心落下的?
  带着怀疑,夏溶月打开了封口,还没完全拧开,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是上好的金疮药。
  凭着气味,夏溶月就确定了这瓶药是什么。
  “不想痛死你家姑娘,就快来给你家姑娘上药。”为了不引起白莲的怀疑,她将瓷瓶一把塞进了白莲的手中。
  “好俊的金疮药。”白莲也知道了手中的是什么,看上瓷瓶上的图案,夸道。
  虽然她夸的方式有些特别。
  “话说姑娘,您哪里来的这药?”
  白莲,要是你再笨一点就好了,这个问题,咱们不回答好不好?
  “我昨天偷来的。”夏溶月歪着头,看似开玩笑的回答了一句。
  白莲果然按照夏溶月的想法误入歧途,“原来姑娘您昨天还买了金疮药。”
  她掀起夏溶月的里衣,露出了伤口。
  “姑娘,您真是料事如神。”
  料事如什么神!夏溶月差点没被白莲气得一口血吐出来,要是如神的话,要需要躺在这里上药么!
  接着,她就感觉到白莲的一双手伸了过来。
  “哎呦。”夏溶月惨叫一声,叮嘱白莲道,“白莲,你轻一点。”
  “好好好,姑娘,我轻一点。”白莲说着,轻轻慢慢的抹开了药。
  “算了,你还是快一点。”夏溶月咬着牙,将夏夫人那个老巫婆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上完药,洗漱过后,用过早膳,夏溶月静静的趴着,无所事事。
  可能是因为夏夫人昨日也受了伤,她竟没有任何的动静。
  更加无聊透顶了,夏溶月只好自己扯着被子玩。
  她看着被子,想起了昨天那些孩子破破烂烂的衣服。
  叹了口气,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怎么样才能庇护那些孩子?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钱。
  可是自己没有钱,穷得很呐!
  夏溶月摇了摇头,想要赚钱,就只能通过商业的手段,可是自己除了医术,可不懂什么经商。
  医术?对了,她还有医术!
  “白莲,白莲!”夏溶月一声比一声高,将白莲唤了过来。
  “怎么了,姑娘?”对于夏溶月这样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大呼小叫,白莲已经习惯了。
  “去,帮我研磨,要纸和笔。”夏溶月的眼底里亮起光来,看得白莲一愣。
  “好,好勒。”白莲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去拿纸笔了。
  待她拿来纸笔,夏溶月撑起半边身子就一把抓了过去。
  “姑娘,悠着点,别画脸上了。”白莲被夏溶月突如其来的精神吓了一跳。
  接过纸笔,夏溶月用自己还肿着的手握着笔,画起了一样东西。
  像是一片叶子。
  白莲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凑了一张脸过去。
  “姑娘,您在画什么?”
  “薄荷。”夏溶月回道。
  该死,手疼的很,有些握不住笔。
  “薄荷是什么?”白莲皱眉,不太明白夏溶月在说什么。
  夏溶月的手指一僵,不会吧,这个世界不会没有薄荷这种东西吧?
  随着夏溶月的手在白纸上一点点挪动着,纸上一株植物也逐渐成型。
  “姑娘,您画的,是不是银丹草?”白莲像是看出了什么,问夏溶月道。
  银丹草?是了,薄荷的土名可不就是叫做银丹草!


第46章 杂草
  “你认识?”夏溶月将笔往旁边的纸上一扔,歪着头问白莲道。
  白莲点头,将夏溶月的笔给拾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拖住下面沾上了墨滴的纸,不让墨水溅到夏溶月的床上。
  天,忘记自己用的是毛笔了,居然还随便乱扔,夏溶月捂住了脸,再一次为自己的不习惯而默哀。
  “这不就是路边上的杂草?”白莲将笔放到茶水桌上,又站在了夏溶月的床边。
  “杂草?”
  “是啊,这种草可贱了。姑娘,你怎么好端端的想到这种东西了?”
  薄荷的确是一种容易生养的植物,夏溶月趴着,思索着白莲的话。
  只是,她口中的银丹草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薄荷,还得仔细探究。
  “既然这种东西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我在夏府里从来没有看见过?”夏溶月无聊至极,看着自己的指甲,垂低眸子。
  “我们夏府当然不会有。”说起来,白莲的声音里就带出了骄傲,“夏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有专人修缮的,怎么会有杂草。”
  放弃了让白莲给自己拔一棵来辨认的想法,夏溶月叹了口气:“看来,想要找到还真不容易。”
  这次自己被夏夫人赶出门,就被摆了一道,要是下次自己出门,还不知道要被揪成什么样子。
  “姑娘要是想要这东西,下次有机会白莲出去一趟就是。”白莲的口气,出去仿佛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可以出夏府?”夏溶月皱眉,白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相府她能随意进出?
  “为什么不可以?”夏溶月微蹙的眉心,让白莲不解,“我只要和角门的婆子说一声,就可以出去了。”
  夏溶月点头,她还以为这里的规矩是不让任何人出门。
  原来,只是对闺中的姑娘苛刻而已。
  “那你有机会,帮我带些这种草回来,我想要看看。”夏溶月吩咐她道,放松的想要翻一个身,就扯着了自己背后的伤口。
  要不要时刻提醒自己你的存在!夏溶月呲牙咧嘴,重新乖乖趴好。
  “姑娘,您就好好养伤,别乱动了。”白莲从一旁捞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玛瑙盘,里面盛着切好去皮的西瓜,摆到了夏溶月的旁边。
  夏溶月见到那西瓜搭上红色的玛瑙,有了食欲。
  “按照您的说法,西瓜在水井里湃过,还凉着。”白莲递给夏溶月一个小勺,对她说道。
  夏溶月用左手接过勺子,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空调配上冰西瓜,才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而现在,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原始人。
  有一勺没一勺的吃着西瓜,夏溶月的余光没忽略掉白莲有事没事的看着自己的西瓜两眼,叹了口气。
  “不吃了,待会起不来。”夏溶月放下勺子,看向白莲道,“吃不完挺可惜的,赏你了。”
  本来白莲完全可以和自己吃,只是这丫头的等级观念太重,断然不会同意自己的话。
  给她吃个西瓜还要说个‘赏’字,真是怎么听上去怎么别扭。
  白莲看着西瓜,喉咙滚动了一下。
  不过她只是将盘子收到一边,并没有要吃的打算。
  因为作为一个丫鬟,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吃东西的。
  夏溶月无奈,只好对她说道:“下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白莲这才称了一个是,诺诺的走了下去,并且贴心的帮夏溶月关好了门。
  “等级观念害死人。”夏溶月嘀咕了一句,抿了抿自己唇边还残留着的西瓜汁的甜味。
  连个西瓜都不能吃到饱,现在发现,现代社会真的是幸福美满啊!
  夏溶月想起了以前在冰箱里,因为没有人吃,经常放到坏掉的西瓜,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就应该好好珍惜在现代的生活,比如,吃西瓜吃到吐。
  她拼命晃了晃脑袋,将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夏天的午后,伴随着大太阳的摧残,和知了叫个不停的骚动,人总是特别容易犯困。
  尽管夏溶月这一天都是躺在床上趴着的,还是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些困意。
  眼前吊在床幔上的吊环,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再变成了四个。
  最后,四个又合成了一个九连环,晃来晃去,叫夏溶月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
  ‘吱呀’一声门响,将她的睡意尽数驱散,她侧头看向来人,是白莲。
  她的手上抱着一把绿油油的东西,悄悄走了进来。
  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白莲端起一个铜盆,就开始往地上洒水。
  白莲知道,夏溶月怕热,所以才会在一天撒上七遍水。
  水落在地上,房间里就立刻有了股阴凉的气息。
  不过,一股淡淡的香味吸引了她的注意。
  “白莲,你去拔了薄荷?”夏溶月问道。
  “嗯。”白莲一边洒着水,一边回答夏溶月道,“方才姑娘您睡着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
  “摘片叶子来给我看看。”夏溶月趴着,往床沿边扒了扒。
  白莲听见,就将手中的铜盆放在了地上,在桌上的草里揪了一片叶子,走过去递给了夏溶月。
  夏溶月从她手中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是薄荷不错。
  “可有沸水?”捏着那片薄荷叶,夏溶月问道。
  白莲点头,走到外面去拿进来了一个铁茶壶。
  “泡这个试试看。”夏溶月将手中的叶子递给白莲。
  “这个。。。能吃么?”白莲接过,往桌上的陶瓷套杯里添上水,擦干净了两片叶子,扔了下去。
  虽然她心里有疑惑,可也没有违背夏溶月的意愿。
  “自然是能的。”夏溶月浅浅的笑道。
  而且还是消暑的好东西。
  要是自己的想法能够实行,那些孩子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而自己,也能够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白莲闻了闻摆在一旁的新鲜薄荷,翘起嘴道:“可是姑娘,这个东西的味道这样冲,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不会的。”夏溶月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白莲,外面的茶楼一碗茶水是多少钱?”
  一碗茶水?白莲想了想,听姑娘的问法,像是问街边的那些人喝的茶。
  不然,要是好一些的茶楼,卖的茶都是论杯或者论壶的。


第47章 最毒
  “若是姑娘您问好些的茶楼,一般都是一吊铜板一壶龙井,可要是路边上的小摊,也就两文钱一大碗茶水,还能吃瓜子儿。”
  根据自己的想法,白莲将夏溶月可能想要的回答全说了一遍。
  “两文钱?”夏溶月趴着算了算到底是多少钱。
  完全没有这里的金钱观念怎么办?
  她干咳两声,又问白莲道:“两文钱,是多少钱?”
  “一吊钱是一百铜板,十吊钱是一两银子。”白莲的回答简洁明了。
  可惜,夏溶月还是听不懂。
  除非告诉自己一两银子等于多少软妹币,自己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算。
  算了,管他呢,要是自己真的想要卖薄荷茶,就一个铜板一碗好了。
  反正是从地里随便拔来的野草,没有本金,怎么定价完全是自己说了算。
  “白莲,明天你去做一件事。”夏溶月叫白莲凑到自己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一些话。
  “姑娘,这样真的可以么?”白莲直起身子,表情很是纠结,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夏溶月点头,很是坚定:“我说可以就可以。”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待在这个鸟笼里什么也不干吧。
  “明天你在我首饰盒里拿一些碎银子,和几支簪子,去将东西置备好,再让一月他们协助你。”
  “好,姑娘。”白莲虽心中纠结,却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姑娘怎么现在满心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喝么?
  *
  黑衣人拿来的药,果然不是俗物。
  到了晚上,夏溶月就能够坐起身,而不引发伤口太过疼痛。
  用过晚膳,她将白莲打发开,就静静的等着黑衣人跳窗而入。
  黑衣人没有让她失望,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就飘飘然的晃了进来。
  将一团东西摆在桌上,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夏溶月床边,等她先开口。
  比起从前的扭捏,黑衣人显然不将与夏溶月独处一室,当成孤男寡女了。
  夏溶月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谢谢你的药。”夏溶月开口先表示自己的感谢。
  谢谢,还是要说的嘛,至于诚不诚心。。。。。。您就甭管了。
  “什么药。”某些人不愿承认,将脸瞥了过去。
  傲娇?夏溶月挪了下身子,正对着面具脸,“除了你,莫非还有人夜入我闺房?”
  哦。我夏溶月还就喜欢拆台了,特别是这种不说实话的人的台。
  “你!”黑衣人的脸红到了脖子上,被夏溶月这一句话气得没话说。
  “我发现调戏你真的特别好玩。”夏溶月认真道,“你这个迂腐古板的大冰块,还一说就脸红的纯情小处男。”
  说完,她扑在床上,放肆的压低了声音笑,双肩因为笑意而一耸一耸。
  “放肆。”黑衣人的声音里没有发怒的痕迹。
  只是,处男是什么?他只听过处女这一说。
  想了想语境,黑衣人立刻就明白了夏溶月的意思,他反击道:“哼,要是本宫想要女人,自然会有大把的莺莺燕燕让本宫挑选。”
  “切,像你这样嘴巴笨的,是不会有人看上你的。”夏溶月忍着笑意,对黑衣人说道,“当然,要除掉你的身份。”
  只要有着皇子的身份,就算是丑得突破天际,缺胳膊少腿,都会有女人要吧。
  “呵,像你这样不检点的,是不会有人要娶你的。”黑衣人模仿着夏溶月的腔调,将话改动了几个字还了回去。
  在他的心里,女子嫁不出去,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不娶就不娶。”夏溶月对于娶不娶嫁不嫁,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丈夫,我晚上做噩梦都要被恶心死。”
  让她尝尝后宫的味道,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夏溶月才不要在后宫中那么可怜的孤独终老,她是她自己的,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没有三妻四妾?你想嫁给一个平头百姓?”无论是哪个达官贵人,后院不得有几个贴心佳人?除非娶不起的穷苦人家,才会没有三妻四妾。
  夏溶月的想法,让黑衣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只有听说过向往富贵的,哪里有人想要越来越穷?
  “我,不嫁。”夏溶月扫了他一眼,知道不会被理解。
  这个年代,没有离婚,没有保障,女性的权益微乎其微,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被理解?
  黑衣人看见夏溶月的眼睛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
  像是天空中原本有着漫天繁星,却被乌云盖住,失去了一切的光芒。
  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转移开这个让她不开心的话题。
  谁知,夏溶月先说话了。
  “你觉得,要是一个女人嫁给你,是不是应该一整个心都放在你身上?”
  “没错。”黑衣人不明白夏溶月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他觉得,自己也从来没有明白过。
  “有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
  “有。”
  “所以,你要是将那么多妇人放在后院,将那么多最毒的妇人心放在身上,不觉得自己超级危险么!”夏溶月戳着黑衣人的心口,将自己心头的愤懑一齐发泄了出去。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黑衣人若有所思,竟然同意了夏溶月的话。
  “是吧是吧!”夏溶月又恢复成为了一个元气少女,果然,哀伤痛不过三个呼吸,“所以后院有那么多人,根本就是不合乎利益的!”
  和这个家伙说话,最好用的就是‘利益’二字。
  黑衣人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将开始自己心头的想法全部收了回去。
  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半分安慰,她自己就能很好的安慰自己。
  “所以,后院应该有的,是一群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而不是像你这样的疯疯癫癫。”黑衣人一句话,将夏溶月的话全部驳回。
  夏溶月叹了口气,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里的任何人。
  “算了,看在你陪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我请你喝茶。”夏溶月有点蔫,不想再说这种糟心的事了。
  “茶?”
  “我新制的,你应该是第一个尝试的人。”也可能会是这个世上第一人喝过薄荷茶的人。


第48章 娃娃
  “哦?”黑衣人扭过头,看向桌子上夏溶月说的茶,“你说的,是桌子上的那一壶?”
  夏溶月让白莲泡了一些在茶壶中凉着,摆在桌子上,就是为了让黑衣人试试。
  “嗯,作为第一个,你有没有觉得特别荣幸?”夏溶月爬起来,坐着问黑衣人道。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茶壶拿来,倒了一杯搁在一边:“你煮的东西,我还真不太敢喝。”
  “为什么啊?”夏溶月不解,接过茶杯,里面除了淡淡的薄荷香,没有什么颜色,也没有什么杂质。
  不敢喝?为什么?
  “你不会往里面添了什么蜈蚣,蚯蚓,蜘蛛吧。”黑衣人很认真的问道,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夏溶月黑了脸。
  这是什么和什么,臭家伙,以为自己多么金贵,才会觉得我要害他啊。
  “哼,蜈蚣和蚯蚓也是药,我是不会浪费这种贵重的药材给你吃的。”
  夏溶月将他手里的杯子抢过来,大口喝了一口,再塞回到他手里去:“看见了没有,无毒无害无污染,让人放心的好产品。”
  她忿忿的坐在床上,抱臂看着黑衣人,感到气愤要冲破自己的天灵盖了。
  “看来,你好的不错。”黑衣人见她这副气呼呼的样子,有些想笑,“都可以生气和骂人了。”
  夏溶月的胡言乱语他已经习惯,听不懂的地方他会自行跳过。
  “是,比起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思考的东西少,自然伤好的就快。”夏溶月瞥了他一眼,伸手往枕头下摸自己的针。
  刚想要给黑衣人扎上去,她突然发现了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借着月光,夏溶月数了一遍银针的数量。
  数完后,她皱眉,又数了一遍。
  “怎么了?”黑衣人见她今日迟迟不动手,便出声询问道。
  “我的银针少了。”夏溶月的声音少了方才的打趣,而是极其认真起来。
  自己每天都会给黑衣人扎针,银针的数量她自己心里都有数,银针一定是今天白天丢失掉的。
  银针自己一直放在枕下,所以一定不是无缘无故的遗失,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因为背上的伤,自己今日一共只离开了这个房间四趟,都是白莲陪着自己出去的。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并没有人。
  现在看来,有人乘着自己和白莲出去的时候,将自己的银针拿走了。
  至于干了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少了?”黑衣人举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瞳仁划了半个圆圈,就想到了什么。
  他对夏溶月说道:“看看你的床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东西?会有什么东西?
  夏溶月将信将疑,按照黑衣人的说法,四处找寻了一番。
  在床与墙的夹缝中间,她看见了一个黑黑的影子。
  伸手一掏,她将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是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娃娃,上面用黄纸贴着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有人想要陷害我。”夏溶月见那娃娃上面的银针,都是自己的,捏紧了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间挤出来。
  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跑,这东西,不就是传说中的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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