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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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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尤其是她看着后面那十几个孩子分两个包子的时候,更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好。”夏溶月回答道,“快去带你弟弟治病吧,这个可不能耽误。”
虽然她也是个大夫,可手上没有药材,也不过是枉费功夫。
“哥哥,吃肉。”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包子馅,塞进了‘主心骨’的嘴里,裂开嘴对他笑了笑。
她才不觉得哥哥会先吃呢,他一定是骗人的!
第40章 一样
‘主心骨’小心翼翼的将小女孩塞进他嘴里的包子馅咽了下去,摸摸她的头,温和的笑道:“乖,我去带小家伙看大夫,你和这两个姑娘在这里等哥哥一会,好不好?”
“好!”小女孩用力的点头。
‘主心骨’便和另一个男孩子一起,抱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孩童,从夏溶月身边走了过去。
夏溶月只淡淡扫了一眼,就知道那个孩子只是寻常的发烧,只不过拖了太久没有治疗,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只要找个大夫,好好一剂药下去,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事了。
想到这里,夏溶月便没有再多担心那个孩子。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孩子们用破布在这里安了家,旁边有被人抛掉的破盆,破碗,破衣裳,偶尔还有几只蟑螂从里面钻出来。
这还是夏溶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原来这种地方,还能住人。
她低头,问那个小女孩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瞪着一双极大的黑乌乌的眼睛,看着她道:“我没有名字。”
眼中,没有难过,更没有哀伤。
但就是如此,才看得人有几分心酸。
“不过大家都叫我小不点,你也可以叫我小不点。”小女孩认真道。
她的手上还有方才沾着包子油的污渍,小不点将手往自己两边腰上擦了一擦,将手上的污渍给蹭干净。
或许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头看向夏溶月,怯怯道:“姐姐,你真好看。”
夏溶月低头,自己的脸都被帷帽完完整整的遮住了,她就笑:“你看得见我的脸?”
“我见过许多像你一样穿漂亮衣服的小姐姐,都像仙女儿一样的。”小不点脸上依旧挂着笑。
说完,她又指着白莲道:“还像这个姐姐一样,一头的珠花,漂亮极了。”
小不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莲的珠花,羡慕的很。
白莲头上其实也只有两朵集市上最普通的珠花,外加一只样式最为简单的包银簪而已,实在称不上贵重。
可在小不点的眼中,那就是最好的。
小不点炽热的眼神,看得白莲有些难过。
她蹲下身,从自己的头发上摘下一朵浅红色的珠花,放到了小不点的手心:“要是你喜欢,姐姐送给你好不好?”
“好。”小不点紧紧捏在手里,抬头问道,“姐姐,你真的送给我么?”
“真的。”白莲忍着自己快要掉下泪来的冲动,站起身来。
“白莲,你。。。。。。”夏溶月出声,想让白莲去再买几个包子,给这些孩子充充饥。
因为她看见,在前面有一个破碗,里面盛着比水还寡淡些的粥,想来这就该是这十几个孩子的午饭了。
“姑娘,我先离开一趟,您在这里不要走动,我马上就回来。”白莲朝夏溶月行礼,就立马转身,走开了去。
夏溶月看见,她在转身的那一刻抹了抹自己的眼周,像是拭去了什么。
这丫头,心眼还是好得很,夏溶月蹲下身,又和小不点开始聊天。
约莫过了一刻功夫,白莲抱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过来,在小不点面前站定:“小不点,姐姐给你们带了吃的,快去和大家一起吃。”
白莲眼眶依旧有些红,她蹲下身,将手中的纸包送到小不点眼前。
小不点接过纸包,却歪着头看着白莲道:“姐姐,你的簪子掉了。”
夏溶月扭头,果真看见白莲头上的那支唯一值点银子的包银簪不见了。
再看向手里的那些包子,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这丫头,怕是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给卖了。
夏溶月叹了口气,对白莲道:“白莲,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
“姑娘,您说得对,我不该怀疑他的。”白莲垂眸道,“要是您听了我的话,带他去见了官,怕是现在那个小孩子就要死掉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懊恼这件事情。
“这就算是我的心意吧,就算是我朝他们陪个不是。”白莲笑着对夏溶月道,与她微红的眼眶不和谐的很。
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分着包子,脸上的笑意满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主心骨’抱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慢悠悠的走来。
他身后的那个孩子手里提着两个药包,跟在他的后面。
‘主心骨’走到那堆破布旁,将生病的那个孩子放了上去。
他的脸色,分明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气息也安稳了。
看见他睡好,‘主心骨’才直起腰,发现了孩子们手中的包子,才转向夏溶月。
他慢腾腾的走到夏溶月身边,含含糊糊道:“那个。。。姑娘。。。我能不能。。。能不能等他好了再和你走?”
原来,他还在担心之前‘卖’给自己的那件事。
“不用,你帮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夏溶月从怀中拿出夏夫人给自己的那张药方,递给‘主心骨’道。
既然自己抓不了药,就让这几个孩子替自己抓药好了。
‘主心骨’茫然的接过夏溶月的给他的那张纸,瞧了又瞧,突然对手里拿着药的那个孩子道,“拿于大夫给你的那张纸给我看看。”
拿药的孩子将手里的药递给另一个孩子,从自己脏兮兮的袖口掏了一掏,摸出一张纸来,递给了‘主心骨’。
‘主心骨’拿这张纸与夏溶月的药方一对,发现两张纸上面的东西不仅一模一样,就连字迹都是相同的。
他忙将两张药方都递给了夏溶月:“姑娘,您是要找于大夫?”
‘主心骨’将白莲对夏溶月说话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他误会了夏溶月的意思,以为夏溶月是在找人。
“于大夫可好了,我们其实只凑齐了看病的钱,没有买药的钱,是他免去了我们看病的钱,只收了我们药钱。”主心骨絮絮叨叨地说道。
夏溶月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主心骨’他们凑齐的,仅仅是看病的费用而已,因为付不起药费,被药房赶了出来。
就在他们垂头丧气的时候,碰见了这个好心的于大夫。
只是,为什么相府给自己的药方,与他们的一模一样呢?又为什么只有自己,买不到药呢?
第41章 风雨
夏溶月接过药方,仔细比对了一下。
自己的药方与这一张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就连用的纸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任何的折痕标记,也没有任何的气味能够分辨。
况且,自己也试着分开买药了,同样没有用。
夏溶月便问主心骨道:“这个是于大夫给你们开的药方?”
主心骨点头,“是的,我看着他亲手写的。”
既然他能开出这样的药来,自己就能再从他那里黑出些药来。
“那个。。。。。。”夏溶月想,主心骨估计也是没有名字的,只好放弃了叫他的名字,直接对他说道,“你去帮我照着这个样子,抓一副药来,如何?”
“好。”主心骨一口答应道,“可是。。。。。。可是我没有钱了。。。。。。”
说着,他黝黑的脸上又有些发红。
夏溶月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主心骨的手中:“帮我办好这件事,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主心骨捧着那锭银子,沉甸甸的,压在他的手上。
这种实称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虽然现在这锭银子还不是他的,但马上就是他的了呀!
这样的一锭银子,可以够自己一伙儿吃大半年了呢!
看这手感,至少在二两上下,换成铜板,就是二十吊钱,一吊钱,就是一百个铜板,一个铜板,可以买几个包子。
自己可以买许多的肉包子,自己一伙人可以吃包子吃到吐!
主心骨的脸上慢慢浮现笑意,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自己瞬间就有银子了!
“喂?”夏溶月看见他在发呆,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主心骨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只要一包药就好了么?”
夏溶月点头,当然只要一包,反正夏府的那个老巫婆是不会吃的,买那么多干嘛,浪费!
如果可以不买,自己宁可一包也不买。
要不是为了寻个回府的理由,她才不要买什么药!
“那,我去了。”主心骨看向夏溶月,小心翼翼的道。
他很怕夏溶月。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弄脏过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的裙子,那姑娘身边的侍从就将自己打了个半死。
所以,姑娘,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看夏溶月的穿着,就知道她的出身不凡,虽然她和颜悦色,可主心骨依旧有些怯惧。
“嗯,去吧。”夏溶月笑道,“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
看着主心骨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夏溶月才转过身,问白莲道:“我们这里的药,是怎么卖的。”
要是药方没有问题,那就是店家有问题。
既然这些孩子可以买药,就说明药房并没有限制药的买卖。
夏夫人那么笃定,就是确定了自己没有办法买的到药材,只能去她指定的那个药店。
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白莲没有思考夏溶月问这话的原因,就告诉了她:“一般是店家开药方,再直接开药,极少数人家直接去抓药的。”
“或者像是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就有专门的大夫养在府上,也有药材铺,很少会在外面抓药。”
“也就是说,很少有人会自己拿着药方去抓药,是吧?”夏溶月算是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夏夫人只要派人去每家药铺提醒一句,叫他们不要卖药给只有药方的人,就能够阻止夏溶月买药了。
就是这样的简单,就是这样的粗暴!
可,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去了也买不到药的吧。
夏溶月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心起来。
要真是这样,倒难办了。
太阳,渐渐西斜。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夏溶月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手上,是一个小小的药包。
“姑娘,您要的药。”主心骨对夏溶月说道,将手上的那个药包递给了她。
“多谢。”夏溶月接过,白莲就赶忙拿了过去。
她的宗旨就是,在她有手的时候,姑娘手上不能有任何东西。
白莲,要做姑娘最贴心的丫鬟!
天色渐晚,夏溶月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和孩子们道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
“你也没有名字?”她想起了一件事,问主心骨道。
主心骨点头,“我只是一个孤儿,没有名字。”
“我看你这里一共有十二个孩子,不如就以十二个月来算你们的名字吧。”夏溶月笑道,“比如说,你叫一月。”
一月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看向周围的几个孩子,难掩兴奋的神色:“我叫一月?我有名字了?我叫一月?”
“以后我会来找你的。”夏溶月留下这样一句话,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当然匆忙,那个老巫婆,没准还在夏府里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己呢!
原本,夏溶月以为自己会在夏府门口吃个闭门羹。
谁知道,夏府的大门敞开着,蓝苑正站在夏府的石狮子旁边,踮着脚,朝远方看着什么。
她找的人,多半就是自己了。
夏溶月慢慢的,朝夏府门前挪去。
“大姑娘,您的药呢?”蓝苑抱着臂,朝夏溶月手上望去。
“在这里呢!”白莲有几分得意,朝蓝苑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药包。
蓝苑看向药包,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但她很快收敛,接过药包,低头退向一边:“老爷和夫人让您去一趟。”
吃了上次的亏,蓝苑这次的礼仪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虽然夏溶月并不想找她的错处,但对于她的应变能力如此的迅速,还是很惊讶并且赞叹的。
后院里的女人,果然都修成了精,变脸就像是换面具,快得叫人难以想象。
“带路吧。”夏溶月淡淡的回答道。
蓝苑称了句是,就领着夏溶月朝夏夫人的院中走去。
春晖院,每一个丫鬟都低着头,一副暴风雨来临后,被摧残的小幼苗的模样。
夏溶月知道,大事不妙了。
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说,自己根本就理解错了这些后宅里面复杂女人的心思!
她捏紧了拳头,跨进了会客厅中。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夏夫人勃然大怒的声音:“跪下!”
夏溶月走进去,看见了两张同样脸色极差的脸。
第42章 挨打
坐在主位的那个中年男子,不用想,定是夏相无疑。
他看向自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夏溶月觉得分外好笑。
要是他真的关心自己这个女儿,就不会让自己在乡下待这样久,更不会连自己被捉走都毫不知情。
哦,不,他或许是知道的,没准还是谋划者之一。
夏溶月走进厅中,顺从的撩开衣袍,跪在了两人面前,挺直了背脊。
“不知溶月犯了什么错,让母亲如此勃然大怒。”夏溶月低着眉,不卑不亢的问道。
白莲也跟着跪了下来,脸几乎是要贴到地面上去。
“你一个闺中女子,只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出去,是想要做什么!”夏夫人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质问夏溶月道。
她将手上拿着的一盏茶杯狠狠的顿在桌子上,盯着夏溶月的眸中满是怒意。
自己去做什么,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心知肚明么?
夏溶月看向一旁的白莲,她手上的药包已经被蓝苑给接去了,而蓝苑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一个栽赃嫁祸,好一个暗度陈仓!
自己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好她一个三角眼的心机老巫婆!
演戏,好呀,我夏溶月就陪你演下去。
“母亲,您这样问是何意?不是您让我悄悄的。。。。。。”夏溶月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夏老爷。
接着,像是受到了惊吓,突然低下头来,什么也不说了。
“娴儿,是你让溶月出去的?”夏老爷扭头问夏夫人道,眸中有几分不解。
她,让夏溶月出门是为何?又为何是悄悄的?
夏夫人刚想张口否认,就听见夏溶月慌慌张张的回答道:“没有,父亲,母亲没有让我做什么事情,绝对没有任何事情。”
这话里,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夏相身居高位多年,看见夏溶月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心下有了疑惑,他看向夏夫人的眸中染上了一层不信任的光芒。
夏夫人与夏相相处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他此时的想法,不禁后背有些发凉,她看向伏在地上的夏溶月,冷笑道:“你说,我让你去干什么了!”
夏溶月抬头,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她颤抖着对夏夫人道:“没有,母亲什么都没有让我做,溶月只是贪玩,一时做错了事情,还请母亲原谅。”
说着,眼泪水开始不停的往下淌,如同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晕开一层层水圈。
低下头,在前面两个人看不见的角度,夏溶月的唇角悄悄勾起一个弧度。
“吴娴。”夏相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促,“你到底让她做了什么!”
极具威言的声音里偶尔夹杂着夏溶月的啜泣声,叫人愈发觉得可怕。
夏夫人自然不会告诉夏相是自己让夏溶月去的外面,她一口咬定的否认,眸中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沉浮官场这么多年,夏相一眼就看出来夏夫人对他有所隐瞒,当即怒意冲到头顶,抓起手边的套杯,就一股脑的贯在了地上。
破碎的声音接连响起,夏相冷哼一声,也没有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夏溶月一眼,就跨过碎片,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夏夫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盯着地上的夏溶月,气愤到了极致。
她本来是想要夏相看到这个女儿的不成器和不守妇道,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还让夏相怀疑自己。
都是这个小贱蹄子做的好事!
“来人,拿板子来。”夏夫人冲旁边的丫鬟侍从吼道,脸上狰狞的表情吓了白莲一跳。
白莲伏着身子,偷偷扯了扯夏溶月的衣带,低声道:“姑娘。。。。。。”
“住嘴!”夏夫人瞪着白莲的眼睛,就像是脱了水了鱼眼珠一般可怖,“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白莲眼眶红了红,不敢再多言,默默的跪着退到了一边。
看这架势,这回姑娘又要挨板子了。
一个侍从双手托着一块打磨光滑的板子走了进来,弯下腰,将板子举过头顶,呈在夏夫人面前:“夫人。”
接过板子,夏夫人用右手拿着板子的一边,往左手拍了两下,看着夏溶月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狰狞。
板子轻轻拍在手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在鸦雀无声的室内回荡。
夏溶月抬头看着她,眸中没有太多的表情。
要动手就快些动手,自己还等着回去吃晚饭呢!夏溶月垂下眸子,心中埋怨道,还吓什么人,难道还敢把自己打死不成!
她挪了挪自己的膝盖,跪太久了,腿都有些麻了。
快打吧,快打吧,自己好装个柔软,在夏相那里再点一把火。
夏溶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却让夏夫人心中纳闷,这傻病好了,就连挨板子都不怕了么?
她原来最喜欢看见的,就是夏溶月在面对板子时的颤栗,可现在,这小贱蹄子明显就不怕。
哼,等打到她身上,她就知道谁才是这夏府真正的主人!
夏夫人走到夏溶月身边,高高的举起板子,没有半分停顿,狠狠的打向她的背。
这一下,当真是半分手都没有留。
虽然夏溶月心中有所准备,可还是被这一板子打得怀疑人生。
靠,这老巫婆,手劲居然这样大,差点把自己的魂都给打出来。
她抬起自己的头,咬住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绝对不能在这个老巫婆面前低头!
不然,指不定她要怎么的得意。
第二板子的时候,夏溶月就疼得有些哆嗦,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好像,似乎,仿佛,这个后妈没有告诉自己要打多少板子!
完了,人生没有盼头,痛苦永无止境,自己果然还是太傻天真,不适合后宅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
就在夏溶月痛苦且绝望的时候,之前跟在夏相身边的一个小厮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的和夏夫人说道:“老爷让夫人您去一趟,有贵客。”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看了地上跪着的夏溶月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夫人看向地上的夏溶月,又看向那个小厮,眼中露出一抹惋惜。
第43章 变相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这个时候来,像是掐好的时间一样的及时。
夏夫人提起板子,看了一眼因为疼痛而紧紧蹙眉的夏溶月,心下纳罕。
这个小贱蹄子,居然这样硬骨头,总有一天自己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
时间不能再耽搁,夏夫人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刚想跨过夏溶月走出去,就看见了她放在地上如同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
夏夫人深深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小贱蹄子,就算是自己将她扔到乡下去,也与她的浪荡娘亲一样,像是个狐狸精的模样。
故意的,她轻轻迈出一步,踩在了夏溶月的手上。
左脚点在身后,右脚踏在她的手指节上,用力往下一压,就听见了骨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夏溶月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因为疼痛,汗珠顺着两鬓的发丝滴落在地上,如同雨点一般。
夏夫人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捂唇浅笑了两声,踩着夏溶月的手走了过去。
直到夏夫人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门外,白莲才泣不成声的将夏溶月扶了起来。
她拉起夏溶月的右手,五根手指是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白莲哭道:“姑娘,您怎么今日偏要和夫人对着来?我们快回去上药,别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显然,‘夏溶月’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被打了,白莲看上去都轻车熟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夏夫人看上去下手狠辣,也确实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伤筋动骨的创伤,只是皮肉受苦而已。
夏溶月看着自己肿紫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原来,在这里,真的可以活的像狗一般。”
说完,她冷笑两声:“这笔账,我记下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让夏溶月呲了一下牙,扶着白莲,笑道:“走,我们回去。”
白莲愣了一下,姑娘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她不疼的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连个随同的丫鬟都没有,白莲就和夏溶月这样凄凄惨惨的回到了离愁院。
简单给伤口上过药,夏溶月趴在床上,下巴枕在凉枕上,手扶在床头,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前,她让白莲熄了烛,说自己今日要早些歇息。
白莲知道夏溶月今日受了委屈,想想她自己待着或许也是件好事,便没有多劝,将空间让给了夏溶月。
夏溶月叹了口气。
今日的晚饭,比起平日颇为丰盛,想来是某些人给自己的‘特别安慰’。
可自己算是受够了这种仿佛寄人篱下的生活。
虽说吃穿不愁,但是夏夫人只要想找自己的麻烦,就能像今日这样随便寻个理由打自己一顿。
这个地方,应该与华夏的古代相同,没有户籍的人被抓到就可以贩卖为奴。
夏溶月自然可以冒冒失失的逃出夏府,可是被贩卖为奴,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离开,是不太可能,也不太现实的事情,那么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一些呢?
想着想着,夏溶月因情生景,开口微微弱弱的唱了起来:“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娘啊。。。。。。”
“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在耳后响起,吓了夏溶月一跳。
她下意识的弓身,却因为背上的伤痛而抽搐。
夏溶月龇牙咧嘴的扭头,看见一袭黑衣站在自己床旁。
“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夏溶月这才垂下头,好好的摆在凉枕上。
这个家伙,向来害怕被人发现,现在自己居然天还没黑彻底就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那也比你被人打死来得强。”黑衣人嘲讽她道。
夏溶月尽力挪动身子,侧脸怒视着黑衣人,用她最大的力气睁大眼睛,瞪着他。
居然嘲讽自己,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要知道,现在自己可是他的队友,队友诶!
“我今天没有带吃的。”黑衣人突然有些底气不足,弱了下来?
什么?
夏溶月被他这样一打岔,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他在想什么?他以为自己瞪着他是在要吃的?
有没有搞错,我像是那么爱吃的人么!
“你来了正好,我帮你扎针。”夏溶月决定跳过这个问题,直入主题。
“不用了,跳过今日也无妨。”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坐在了夏溶月身边。
夏溶月的衣服很薄,几乎是贴在身上,黑衣人乘着不多的光线,能看见她背上四指阔的隆起。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动的手。
“那怎么行?”夏溶月好看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苦口婆心的劝道,“这病,要是不治,我前面的功夫不仅白费了,你的寒毒还会加深。”
她尽力仰着脸,身体因为使力微微有些颤抖。
“那就加深好了。”黑衣人的语气很笃定,大有一副我要弃疗的模样。
夏溶月恨铁不成钢:“我才是医生,你一个病人,傲什么傲!”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不治就不治的病人了!
“医生?是什么?”黑衣人显然听不懂这种现代化的词汇。
夏溶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弥补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病,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强硬的态度,让黑衣人僵直了身体。
“你还这样的年轻,为什么要放弃治疗呢?难道是我扎针疼?不可能呀。”夏溶月从一开始的劝慰黑衣人,变成了自说自话。
“我的技术明明就很好。那,不是我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了。”夏溶月最后肯定道。
然后,她就看见面具下黑衣人的皮肤,白了起来。
他很生气,夏溶月得出结论。
“那个。。。。。。”夏溶月想要说什么补救一下,黑衣人的话就打断了她。
“我只是怕你的手会抖而已,要是误伤了我,你用什么来赔?”黑衣人冷声道,不屑的看了夏溶月一眼,“用你么?”
夏溶月刚想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家伙,不是在变相的担心自己吧?
难不成他是觉得自己受伤太重,需要休息?
第44章 幻听
口是心非。
夏溶月看着黑衣人不屑的模样,就莫名的生出一股调戏他的心。
她朝黑衣人挥了挥手:“扶我起来。”
黑衣人皱眉,却依言动手将她搀了起来。
他的动作尽可能的放的柔和,双手握成拳,让夏溶月抓着他的胳膊,强行不挨着她的身体,让她坐起来。
夏溶月翻个身,跪坐在床上,倾身向前,靠在黑衣人的面具上,笑道:“好呀,用我来赔。”
声音带着三分娇媚,将黑衣人一身的鸡皮疙瘩给嚷了出来。
说完,伸出左手开始解黑衣人的衣服。
“放肆!”黑衣人活像个被侮辱的良家妇女,扯着自己被夏溶月掀开了的外衣,紧紧裹在身上,压低了声,凶道。
他原本想要推开夏溶月的手生生停在了空中,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夏溶月背上的伤口他是见着了的,要是自己再推她一下,怕是好不了了。
“放手。”夏溶月也对他怒道,拍开了他的爪子,“还治不治病了!”
她仰着头,看向黑衣人,眼里没有半分邪念,反倒是正经得很。
这样的脸色,让黑衣人甚至以为刚才自己听见的话,是幻听。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如此切换自由?
黑衣人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夏溶月除去自己的衣服。
在夏溶月没有看见的时候,悄悄的红了耳尖。
夏溶月坐着转身,尽量不触动自己的伤口,想要伸出左手够着自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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