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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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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王傅的人选,事关朝廷态度,一旦任命了谁人出任,指不定朝廷中就会有什么异动,胡乱猜测一些关于储君的事情,因此,自打开元九年之后,王傅一职,便全部都空了下来,连让那些致仕了的老臣们挂个名都直接给省了。

没有了王傅,那么从四品上的王府长史,和从四品下的王府司马,自然就成为了王府之内最大的两个属官,也就是说,在这寿王府之内,寿王李清的班底里,隐隐的,他长史陈庆之已经是群臣之首了。

如此一来,他这替寿王殿下打算未来的心思,便越发的尽力了些。

所以他看李曦的角度,又与别人有所不同。

自打赵风凌私自离京一事出来,他便用心的多方打听过居中内幕,在他看来,如果李曦只是一个文士,只是做得好诗,他会能心狠手辣到当即翻脸痛打赵风凌与成管家?

要知道,当时的李曦只是一个小小九品官而已,而且他还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打的人就是太子的亲信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打就打,而且打完了人家,居然还敢不怕得罪太子的公然把这件事情给挑了出来,最终如何?赵风凌,堂堂的国舅之子,判了个秋后问斩

别的姑且不提,就这一件事,这胆魄、这决断、这狠辣……足以令陈庆之另眼看待。

而且,虽然不知道李曦是使了什么手段,人家随后居然就得到了陛下的信赖,一道敕令,把他调入长安了,虽然没有委任什么官职,但是显然,皇帝陛下很看重他

这可就是了不得的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李曦还不值得怎么拉拢,顶多也就是交好一下,彼此留一条将来的联络台阶,至于像贺知章等人一般,文人墨客之间,天生的就亲近,所以李适之一见之下就跟他约为兄弟了,这个不足为数。

但是对于陈庆之来说,寿王虽然受宠,却上头毕竟还有陛下和太子两个人拦着呢,寿王府……太弱了,所以,像李曦这等只是隐隐的稍微展露了那么一丁点儿治世才华的,而且还有那么大的名气,已经足够值得拉拢了。

要不然的话,虽说他是奉命去探望李曦,但毕竟彼此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他只需要礼貌性的探望一番也就是了,却又何必非要摆出那副谦恭的样子来?

而且那天探望回来之后,陈庆之也把自己的想法跟寿王殿下透漏了一二,只是可惜,寿王殿下显然还是只喜欢李曦的才华罢了,或许他心中很看重李曦,但是他看重的,是李曦的诗,而不是李曦的另一方面才华。所以,他也想拉拢,但并不是陈庆之所希望的那种拉拢。

对此,陈庆之也只好是临风叹息罢了。

如果要勉强来形容一下他心中的这份失落,倒是此时还压根儿就没出生的一位晚唐诗人李义山有一句诗,此时拿来用在他身上,还算恰切。

这句诗便是: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只不过虽然寿王李清的态度如此,陈庆之却也并不肯就此死心,此时李曦的车马道了,他便很郑重地问,该派何人出迎?

按照他这话里的潜意思,自然就是,李曦来了,殿下,就麻烦您亲自移步,出迎一下吧

可惜,他这一番苦心,无人领会的。

咸宜公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就把他的满腔打算给搅乱了。

随后,寿王李清在亭内也是道:“子日先生既然到了,那就请进来就是,嗯,陈长史,你不妨代孤出迎一下,李曦虽弱冠,名声却极大,为人又傲气,还是你代孤出迎一下比较好。”

陈庆之闻言心中黯然,却也只能闷声地点头应下。

于是他到寿王府的大门口迎接了李曦,两个人都很是客气地说说笑笑着,就到了后园。

当日里邀请李曦的时候就说了,是家中小宴,这宴会,也确实小。

连上陈庆之这个陪客的,总共也就只有四个人。

寿王李清、咸宜公主李福儿、李曦,和陈庆之。

而且今趟邀请李曦来,虽然打的名头是寿王李清极为欣赏李曦的诗才,所以邀他小聚,可事实上,这目的却不单如此。

话说,自打当日李曦的《锦瑟》诗一出,端的是震慑当场。而他随后飘然离去,一派孤傲的气节,更是让当场不少人啧啧赞叹。

在当时,咸宜公主李福儿本来是憋足了劲儿拉上自己的哥哥寿王李清,那是要找李曦麻烦的,但是就李曦那一首诗,直接就把这位傲娇到一定程度的咸宜公主给打懵了。

话说,咸宜公主再怎么傲娇,再怎么身份高贵,却毕竟还有一个属性,那就是:文学爱好者,换一个后世的称谓,这叫文学女青年。

而且她才十五岁,小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李曦本来就生得英俊,又何况这《锦瑟》诗一出,几乎是直接就奔着文学女青年公主殿下去了,一下子就戳中了心窝子,如此情势,此前的憎恶,却也只好翻做“因恨成爱”的前缀罢了。

再说了,此前他虽然讨厌李曦,却也只是文学女青年的脾气发作,以为李曦是徒有虚名,所以这才瞧不上甚至讨厌他罢了,其实对于李曦那几首诗,她本来就是喜爱的了不得的,因此,当时那一首《锦瑟》一出,咸宜公主文学女青年殿下,可是立刻就缴械了。

锦瑟一诗,悱恻缠绵,有言外难尽之韵致,简直就是对付文学女青年最好的杀手锏啊她咸宜公主哪有那个不中招的本事?

可是呢,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已经中招了,人家咸宜公主那毕竟是傲娇的公主殿下呀,虽说大唐女性们的身上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拘束,而身为玄宗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咸宜公主的自由度似乎还要更大了一些,但是,这公主殿下傲娇的面子焉能不顾?

所以,她喜欢上李曦这件事,便是跟自家的母妃都没提,只是悄悄的跑过来找自己最亲的哥哥,偷偷地说了这事儿,拜托他给帮忙。

寿王李清对李曦的诗才也是欣赏不已的,更何况李曦生得俊美,家境不坏,名气又大,他仔细一想,他要是尚了自己的妹妹,倒也算般配。

因此咸宜公主李福儿只是软磨硬泡了一会子,寿王殿下就答应要帮她拉这个皮条了。

话说,这个皮条可不好拉,咸宜公主殿下有话在先的,我是堂堂公主,不能我上杆子奔他去,那样多没面子,所以,寿王李清设宴请李曦来,最大的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设法把这里面的意思点给李曦,同时,要让他李曦主动地向咸宜公主殿下靠拢过去。

如此一来,李福儿就是被追求的,这才算是里子面子都有了,大圆满。

因此等李曦到了这亭子,施礼拜见了寿王和咸宜公主之后,大家分别落座,这咸宜公主便摆出了一副很是清高的模样,只是脸上冷冷的,扭头看着不远处园子里的叶叶披红,一会儿长吁,一会儿短叹,加上她今日来之前又是刻意装扮过的,看去分外清丽,果然这宛若林妹妹一般的文学女青年姿态就十足了。

简而言之,眼下李福儿殿下最大的任务就是拿翘,摆谱儿。

而反观寿王李清,他才是今天这幕拉皮条大戏里唱主角的,虽然此前他摆架子未曾亲自出迎,可是自打李曦进来,他便是十分客气,加之他本身就待人接物很是温煦,因此倒真是让李曦有了些如坐春风的感觉,心里头对这寿王的感观那是节节攀升。

李曦一到,宴会开始,酒菜齐备之后,大家喝了几杯,这就聊开了话题。

寿王邀请李曦过来,打的就是论诗的由头,因此自然由诗说起,寿王年少聪颖,又师从名士,因此学问不差,陈庆之进士出身,虽然这些年跻身官场,学问多少放下了一些,但底子还在,更何况古语有云,不读诗,无以言。即便官场应酬,这学问也是必须有的,所以此时他做陪客,插科打诨之间,也算游刃有余。

而李曦虽然此前没什么底子,与格律啊古诗啊什么的,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但毕竟也是在现代社会集中学习过历朝历代诗歌精华的,而且那些诗歌精华,还往往是历经千年无数人点评过,此时把那些观点拿过来,简简单单的一说,顿时就见出莫测高深来,倒是震的咸宜公主殿下拿翘之余,也是时不时就悄悄长大了小嘴儿,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只不过为了今儿这场大戏能够成功,咸宜公主殿下自然是不好开口称赞甚或是请教什么的,心里痒痒,却也只好自我安慰,等他明白了皇兄的意思,知道我对他有意,到那时候主动过来追求于我,连人都是我的了,我便问什么问不到?

在她的逻辑里,自己是堂堂的帝室之胄,皇帝陛下最疼爱的女儿,能看上李曦,自然是他的福气了,所以几乎都不用想,只消皇兄在那里稍一暗示,只怕那李曦立马便会黏糊糊的贴上来了。

因此,尽管李曦说的很多论断让她心中既惊且叹,但她还是忍不住,一声不吭。

酒到中途,咸宜公主看自家哥哥一脸欣赏地看着李曦,仍旧在诗歌之道上同他切磋着,这心里多少就有些憋不住了,于是就咳嗽了一声,教教软软地吩咐身后侍立的宫女,道:“清微,给我斟满了,今日乱秋纵横,当大醉才好”

他身后那颜清微看看自家小姐摆得那个范儿,心里觉得有些想笑,却不敢,便只是乖巧地过来给她斟满了一觞酒。

听到这一声咳嗽,扭头看看自家妹妹,李清顿时心中有数,这就不知不觉的转了话题,道:“孤这妹妹,平素最是喜欢诗歌一道,孤要请子日前来一晤,她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后来还是有感于秋风乍起,于是才说,如今日这般,确实是会友畅饮的好时日,这才今日过来了,你可要知道,我这妹子,对子日兄你的诗才,可是非常欣赏的啊唔,有甚于孤王”

他这一番话,先是捧自己妹妹,然后又拉拢李曦,咸宜公主殿下听了,这心里就别提有多满意了。

这时候,只听李清又道:“说起来,孤这妹妹,今年也十五岁啦……”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李曦看看他,在扭头看看一旁继续拿范儿的咸宜公主李福儿,似乎弄懂了一点什么,却也只是附和着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这时候,寿王李清见李曦不接话,便指了指自己的妹子,道:“今日此情此景,又当此佳人,子日可有好诗乎?”

这就是摆明了问李曦了,你看,我妹妹挺喜欢你的诗的,你能为她做首诗不?

话说,到这会子,别说李曦了,就连陈庆之都看明白了。心说怪不得刚才就一直觉得今儿咸宜公主殿下表现的很不对劲呢,原来话题落在这儿。

不过呢,咸宜公主跟寿王殿下是一母同胞啊,如果这事儿能成……也不错

于是,当下他也扭过脸去,看着李曦,倒是想听听李曦如何作答。

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四十章汝敢作践公主耶?

第四十章汝敢作践公主耶?

话说,别看李曦穿越过来之后,盗窃了不少着名的诗篇,但其实就他个人来讲,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文学青年的。

无他,丢人尔

其实要从本身的词面意思来理解,文学青年毫无疑问是一个好词语,即便是后世人时常拿林妹妹那般伤春悲秋的做派来调侃文学青年这个词,可是究其本意,仍然是尊重大过于调侃的,因为林黛玉之文学女青年,林黛玉之伤春悲秋,皆有所凭,他的感伤,自有其来源,有其底蕴在,她的伤感,只会让人敬重和感慨。

坏只坏在,当历史一步步前行,一直到李曦原来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所谓文学青年,大多已经沦落为“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境地,矫揉造作,搔首弄姿,伪文学青年之种种姿态,不一而足。于是这一来二去,劣币逐良币,这文学青年已经隐隐约变为傻*的代名词了。

虽然拿到眼下的大唐来,即便你只是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伪文学青年,在大唐这种浓烈的诗歌氛围下,也并不会有人从根本上鄙视你,大不了暗地里嘲笑一番而已,但是,李曦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不管承认不承认,他的思想里都带着浓重的后现代风格,所以,他对文学青年,尤其是咸宜公主这般的文学女青年,那可是打从骨子里反感的。

当下里寿王李清的话音落下,陪客的陈庆之扭头看看李曦,似乎已经闹明白了今儿咸宜公主表现异常的原因之所在,他是多聪明的人哪,一旦明白了这个,自然也就随之弄明白了寿王殿下今儿的任务了。

他心里一盘算,发现如果李曦能尚了咸宜公主,这可就等于是直接把李曦绑在寿王殿下的战车上了,这办法竟是比自己原本设想的还要好,如此一来此事若成,怕是就算李曦不愿意,也得被迫的站到寿王这边来跟自己同呼吸共命运了。

于是,这拉皮条的任务,他很自觉地就接了一半儿过去,当下里便抚掌笑道:“殿下所言甚是,此情此景,其美如画也,更有佳人当此,子日兄素有捷才,岂可无诗乎?”

好诗,当然是可以有的,就是为了把今儿这场面应付下去,在寿王李清面前不至于坠了自己此前的偌大名声,也必须得拿出一首说得过去的好诗来。

但是,李曦扭头看看咸宜公主,见这位公主此时已然是越发的摆出了一副清傲的姿态来,虽然十五豆蔻脖颈细腻白皙,那胸口也已薄有资本,更加眉如远黛面目如画,说实话,倒真是有些可观。可问题是,你丫的也太装逼了吧?

李曦看见她那副样子,实在是没有好感。

咸宜公主殿下刻意的摆出这么一副架势来,再加上眼下李清和陈庆之又是这么一唱一和的架势,李曦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可问题是,如果把李太白那几首《清平调》拿过来夸这位装逼的咸宜公主,李曦觉得实在是有点糟蹋了人家李白的一番心血。

再说了,诗仙大人的诗那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说到描写和赞美女人,他的那三首《清平调》比之李商隐的《锦瑟》也绝对是毫不逊色的。而看咸宜公主这架势,没准儿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了,不然寿王李清不至于摆明了车马的给自己妹妹拉皮条。那么,要是万一诗仙大人的名作一拿出来,这位文学女青年还真是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思了,可怎么办?

所以,不可,万万不可

老师周邛有言在先,皇子不准碰,公主也不准碰。

到眼下,虽然自己根据实际情况略做调整,可以适当跟寿王殿下李清眉来眼去的勾搭一下,给太子李鸿一些压力,叫他以后不敢轻举妄动,至少是不至于再用出那种刺杀的卑劣招数来,但是公主这一块儿,却还是碰不得的。

大唐的公主们,简直臭大街呀

思来想去,李曦这心里就逐渐掂量清楚自己该怎么办了。

要好诗,有,上学那会子虽然功课只能算一般,但几位大诗人的名篇还是都背过一些的,甚至于在高考前为了拿那几分的名句填空,还加大过背诵面,不就是几句美人诗么,中国人最善于夸美人,历史上那么多诗歌,至少一半以上是为美人写的。

于是,当下李曦从咸宜公主李福儿身上收回目光,笑着看看李清,再看看陈庆之,然后便站起身来,在亭子里缓缓踱着步子。

再怎么捷才,也不能张口就来啊,那个也太假了,所以,这个作诗之前的姿态,倒是必须要摆一些出来的。

当下看见李曦沉吟着站起身来,在亭子内来回踱步,几个人顿时就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了。就连李福儿都不由得扭头偷觑过去,心中暗暗得意,心想,既然这李曦这般知趣,清哥哥只是略点拨了他两句,他便已经上路了,那么……若是他真能为自己做出一首好诗来,自己也就凑合着……选了他吧

这时候,就在大家的满心期待中,李曦踱步完毕,双手往身后一背,昂着头,笑道:“曦在蜀州时,家有一伎,其形貌倒是与公主差堪放佛,亦美人也。故今日得见公主花颜,倒是让曦不知不觉就想起她的风情来。也罢,就为诗一首便是——”

他这话里拐着几层弯儿,饶是聪明如寿王李清、咸宜公主李福儿,乃至于长史陈庆之,听完了他这个话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之间还没等仔细寻思一番,李曦已经朗声吟道:

“对影闻声已可怜,玉池荷叶正田田。

不逢萧史休回首,莫见洪崖又拍肩。

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

鄂君怅望舟中夜,绣被焚香独自眠。”

这首诗一念完,李曦便笑眯眯地回去坐下了。

他念的这诗,自然又是李商隐李义山的大作,是从《碧城》三首中选了第二首,话说李商隐以写悱恻缠绵的爱情诗着名,上学那会子,对于他的一些名作,李曦倒真是背过不少,这会子拿出来,自然是惠而不费。

这首诗搁在后世,索引甚多。而且历来注解李商隐的人极多,又偏偏喜欢各执一词,当初李曦背下它的时候,说实话压根儿也不懂得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美,尤其是第五六句,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李曦尤其喜欢,就背下来了。

后来他当然是看到过很多种版本的解释,但是都觉得未免有些牵强附会,总之是觉得不太对,一直到后来,也忘了是从什么上头看到了一个解释,这才让李曦恍然大悟了。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首**诗。

别的不说,单说赤鳞狂舞拨湘弦一句。

“弦”即为“琴弦”,在中国古代,这是女。阴。器官的部位名称。《交接经》云:“又素女曰:女人阴深一寸曰琴弦,五寸曰谷实,过实则死。”

中国古代按入阴深浅尺寸,分别为它们的位置命名:中极(阴。道口),琴弦(入阴一寸处),麦齿(入阴二寸处),婴女(入阴三寸处),昆石(入阴四寸处),谷石(入阴五寸处)。而女性最理想的性兴奋位置正是琴弦与麦齿之间,所以“赤鳞狂舞拨湘弦”其实就是描写了在男女**之时的一种性。爱姿势。

紫凤放娇,赤鳞狂舞,简直就是淋漓尽致的写出了男女相戏之情。

后世西夷曾有巴尔蒂尼君,做了一幅着名的画,名字就叫《吉它》,那幅画简直就是李商隐“赤鳞狂舞拨湘弦”一句的西方图解:一位形容落魄的男子,把一位赤luo的少女像吉它一样抱在膝上,右手拨向“湘弦”位置。

至于另外几句,诸如玉池荷叶正田田等,自然也是不难叫人想起汉乐府《江南》中的名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这个“鱼戏莲叶”,也正是性的隐喻。所以归总来看,“玉池荷叶正田田”一句,便恰是勾勒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裸体美人。

如此一来,这首诗的意思,可就不难解释了,拿到当下,李曦把它念出来,而且打的名头是要送给咸宜公主李福儿的,所以这首诗的意思就是——

看见你的模样,听到你的声音,我心中突然伤怀,想到了昔日我榻上那个罗衣羞褪的完美佳人,你若不和我这位你的乘龙快婿萧史重逢,那么不管是谁喊你,都不要回头,也千万别给老子弄顶绿帽子,因为我还时时都在挂念你啊,想起当初咱们上床那时候的美妙情景,尤其是现在,当我只能一个人孤枕难眠,更是加倍的想起了你的美妙琴弦。

要说这首诗写的,那自然是极好,千年以降,提到爱情诗,提到李商隐,这首诗几乎躲不过去的要成为必须说的一首,虽然地位不如《锦瑟》,但其实就诗歌本身的成色来说,却是丝毫都不比《锦瑟》稍逊的,而且它跟《锦瑟》的风格也都是一脉相承,因此,李曦这首诗刚念完了,对于亭内众人来说,的确又是一次不小的震撼。

只是,因为这首诗是说好了要写给咸宜公主李福儿的,所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寻思,这首诗,可是不恭的很

陈庆之本想下意识的就拍手叫好,手都抬起来了,却又愣住,然后,他转转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吃惊地看了李曦一眼,这手边便愣在半空中了。

话说,这首诗搁到后世里,固然会索引很多,各家都有各家的解释,拿到唐代来,也是如此,因为诗题晦涩难解,本就是李商隐的代表风格,但毕竟这首诗的指向性还是很明确的,而且对于陈庆之和寿王李清这等有学问的人来说,字面意思理解起来丝毫不成问题。所以,听完了之后稍微一想,人家陈庆之自然是很快就明白了李曦的诗意之所指。

他不明白还好,一旦他明白了,这一时间里反而是鼓掌不是,不鼓掌也不是了。心里只是一个劲儿的咋舌:这李曦,也太不拿公主当东西了吧?

这时候再回想一下刚才李曦念诗之前那番解释的话,这可就更是有意思的紧了。

拿公主,比一歌伎?

而且,这献给公主殿下的诗里面,你赤鳞狂舞?还拨湘弦?

这是摆明了不拿公主当根菜啊,简直就是拿了做歌姬一般的狎弄把玩了……

于是,陈庆之缓缓地收回手臂,低了头端起酒杯,一脸的尴尬,干脆谁都不看了,只是装没听见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杯中酒。

而这个时候,寿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儿,也已经是反应过来了。

如果说刚才听到李曦拿自己比他家中一歌姬的时候,李福儿还只是胸中唯有薄怒的话,那么现在,他简直就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其实如果李曦这首诗不是打着直接献给她咸宜公主的名头,干脆就说是想起蜀州的佳人,是写给她的,那么咸宜公主李福儿指不定还会大加赞赏。毕竟大唐时代,女性们并不是特别忌讳谈到性这个话题的,尤其是在诗歌之中,诗人大多狂放,写到性就更是不值什么,若是写得好,非但不是什么德行有亏,反而会被赞是风流骚客。

而且对于李福儿这等身份尊贵的女子来说,本就是无数风流诗人的梦中之人,即便隐晦的扯一些这个话题,她也大都只是会一笑而过罢了。

在现代社会,你要是跟一个女人说,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梦到咱俩叉叉圈圈了,那女人会骂你流氓,骂你不要脸,但是在大唐的女人们看来,能够得到男子梦中的青睐,甚至叉叉圈圈了,这简直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恭维。对于这种等级的所谓“调戏”,她们心里并不会有多么的反感,只要你别弄得太露骨就好。

但是,当李曦摆明了是把这首性。爱诗送给李福儿这么一个十五豆蔻,还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性。事的女孩的时候,却已经不是什么调戏和恭维了,如陈庆之所想,这就是在……作践狎弄甚至是……把她当做自己的歌姬一样在把玩

别看李福儿才十五岁,学问还没法儿跟陈庆之比,但是要知道,大唐的宫廷教育向来不避讳这些东西,所以即便是这诗中的典故偶有晦涩,而且还比较黄色,但李福儿却仍然是可以一下子就听得出来的。

因此,当李曦坐下之后优哉游哉地端起酒杯来的时候,咸宜公主李福儿却是突然拍案而起,这会子,什么文学女青年的姿态,自然是统统都不要了的,她只是愤怒地瞪着李曦,豆蔻少女那堆雪般贲起的**急剧的上下起伏着,大声道:“李曦,汝敢作践我耶?”

李曦闻言一副不解的模样,摊摊手,道:“没有啊,公主殿下何来此言?”

念这首诗之前,李曦就已经打算好了,公主是可以捉弄一下的,但是却绝对不可以落人口实,毕竟咸宜公主是寿王李清的亲妹妹,武惠妃的女儿,而且人家还没出嫁呢,如果落人口实,显然,这足够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说不大,这事儿毕竟模棱两可,而且玄宗皇帝也不至于小气到就因为自己作诗捉弄了一下咸宜公主,就把自己抓起来砍头,但是说不小呢……堂堂皇室公主,云英未嫁之身,岂容尔等信口诬蔑?

所以,等到咸宜公主发作出来,李曦装作不解的模样问了一句之后,便很快又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公主殿下肯定是误会曦这首诗里的意思了。”

然后,他看看寿王李清和陈庆之,见他们都是一脸纳闷,就笑道:“想必,殿下和陈长史也是误会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道:“吾此诗所写,乃遥想仙子尔”

“萧史乘龙,弄玉配凤,彼此相携,翱翔而去,岂不快哉?如曦这般,虽日日上望,却也只见得一片云山雾绕而已,只能徒有羡言,故以此溢美于公主尔”

他这话说的文雅,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看,我这首诗写的是我很羡慕人家萧史当年,吹了一首曲子就把公主弄玉给勾搭走了,两人可以相扶以老,每天都办那件事,多幸福啊,可惜,我也只能是想想罢了,我知道,我是够不着公主的,所以早就做好了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思想准备了,不敢多想……

一个兜揽之间,他竟是把这首诗的意思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己又拉回来了

这样一来,叫他这么一解释,这首诗自然就不是污蔑公主了,相反,这是一种赞美,而且是拿公主来比作弄玉公主那样的来赞美,而且为了烘托公主的牛叉和高贵,你看,像我李曦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敢奢望能跟萧史一样……

听了这个解释,别说寿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儿愣住了,就连一向自负足智多谋且擅急智的陈庆之,也是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为之咋舌不已。

心想:这李曦也未免太厉害了些,他那诗里的意思如此明显,谁能听不出来?但是叫他这么一解释,那层卑下的意思却是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竟然变成了一首再正宗不过的赞美诗

而且仔细想想,你不能不服,李曦这个说法竟是完全解释的通

虽然每个作诗的人都知道,只要一提到龙凤,在诗中都是比作男女的,至于紫凤、赤鳞,那自然也是本该做男女对解的,但是如果把这首诗的本意改作是献给公主,公主么,本来就是天子之女,自然是龙女,而且按照市井间的说法,这天家娇女,也是被称为凤凰的,如此一来,拿来咸宜公主与弄玉做比,都比作凤凰,也无不可……

至于什么楚佩,什么湘弦,你当然可以拿来做男女性。器来理解,但是如果非把它们都理解成男女定情之物,而且一是佩,高洁之物,一是弦,乐器,这当然本来就是字面的本意,哪里会有不可以的说法?

显然,不光是陈庆之想到了这些,李曦这么一说,寿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儿也都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些。

虽然明知道李曦这肯定是诡辩之词,但是他这么解释,完全是很通畅的,很合情理,也很合逻辑,你有什么话好讲?

当下里,咸宜公主深吸气,再深吸气,本来还不是特别茁壮的**,硬是让她自己这个大吸气的动作给抖动得相当蓬硕惊人。

然后,咸宜公主殿下狠狠跺脚,“李曦,你好,你很好福儿今天记住你了”

说完了这句话,刚刚在诗里从头到脚,连琴弦都没躲过去的被李曦摸了一遍的李福儿觉得自己已经是再也没脸在这亭子里待下去了,于是她恨恨地盯着李曦看了片刻,拂袖便走。

如果单单只是被调戏了,还倒罢了,关键是此前她曾经满以为李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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