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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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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的时候,还稍来了几大箱子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
  “臣奉我西晋太子之命,给东晋公主送金银来。”西晋使者指了几只大箱子,笑颜解释,还恭敬地递上一沓厚厚的银票。
  范溪坐在议政殿内,面色不太好看,“西晋太子这是何意?难不成认为我堂堂东晋,还养不起一位公主?”
  西晋使者继续解释:“东晋七皇子莫要误会。我西晋太子并非此意。他只是觉得前两年,委屈了你们的公主。这几日,我们太子思前想后,觉得光是一封和离书尚不到位,还需要给足公主一定的金银做补偿才行。”
  范溪对尉迟璟有防范之心,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尉迟璟在借机羞辱容茶,嘲笑东晋。
  他觉得自己都要被侮辱了,便冷笑着开口:“将你们的金子银子,还有银票都收回去。我东晋的公主,东晋自己能照顾得很好。给了金银又有何用?他既已是与我小妹和离,就劳他不用再挂心小妹的事情。”
  西晋使者有些尴尬,但面上依然带了笑意,试图再劝范溪收下。
  范溪很想来一句,带着你们的臭钱,给我滚。
  但碍于一国皇子的颜面,他还是好生说道:“带着你们西晋的金银……”
  “慢着。”容茶手挽滚雪细纱,拖曳着裙摆,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七哥,既然是西晋太子的一番心意,我们便收下吧。”
  范溪一愣,犹疑了一瞬。
  见妹妹着实喜欢,他不耐道:“行吧,那就收下。”
  西晋使者感激地看了容茶几眼,将银票塞过去后,默默退下。
  范溪向来心高气傲,担心妹妹是想将这些财物放入国库,先是开口道:“小妹,这些财物,你自己留着,自己花。哥哥不能真将它们收入国库,要不然,要是让西晋以为,我东晋的一切,全靠它们接济。我东晋的当真是让诸国瞧不起了。”
  毕竟尉迟璟一直惦念着,尉迟允以及白虎滩数万将士的性命,一直在用你们就是欠西晋的目光看东晋。
  尉迟璟让人大摇大摆地送财物过来,他范溪若是真将此收入国库,岂不是容易落人口实。
  看不上,看不上。
  范溪甩甩袖子,直接走了。
  容茶迷茫地看着范溪的背影,想了会,也明白了七哥的难处。
  东晋的颜面,确实是很重要的问题。
  综合考量之下,她只有堂堂正正地挥霍金银,才能让人看到,自己对狗太子的蔑视。
  再将视线扫向手里的银票,以及满殿的金银,容茶思考着,该如何去挥霍。
  狗太子做人是不太行,但金子银子是无辜的,有什么错,都不能怪到它们身上。
  琢磨了半天,容茶唤来几名宫人,指挥道:“你们去看看梅雪阁的胭脂水粉,给本宫和七嫂母后都多备一些。”
  “你们去尚衣铺,去把整座铺子的衣裙都买下来。”
  “然后,端午节快到了,你们让人,用黄金给本宫打造一艘画舫。本宫要在端午那日,坐黄金画舫,看龙舟。”
  “还有,你们去城里转转,有没有什么经营不善的铺子,有的话,全给本宫盘下来。”
  ……
  尉迟璟伏在她的怀里,满足地轻摇猫尾巴,让尾巴擦过容茶襦裙上的彩绦,享受着那微麻的痒意。
  看她挥金如土,他一点都肉疼,反而乐得其所,感觉胜利在望。
  只是,下一瞬,他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容茶在回寝殿的路上,又遇见那位白衣琴师。
  “我们又见面了。”容茶小跑上前,笑盈盈道:“上次走的时候,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琴师?”
  琴师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听到声音,他停下步子。
  他似乎也挺意外。
  清润的眼里含了淡笑,他朝容茶行了礼,声音若清风徐来,“在下名唤清离,日常在七皇子宫里抚琴。”
  “清离?”容茶低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毕竟是七哥的琴师,不是她的。
  想起琴师帮她纠正音调,她还没报答,貌似有些过意不去,便道:“你今日可有时间?本宫请到醉仙楼用膳。”
  “为公主效命是在下的本分,在下不好得寸进尺,让公主破费。”清离后退几步,客套道:“在下明白,这两年里,七皇子撑起东晋,着实不易。在下不好让公主将难得的钱财花在我身上,公主多为自己置办些物事便好。”
  “你不必担心。”容茶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得意地笑:“本宫有钱,随便花。”
  尉迟璟将猫下巴抵在容茶的皓腕上,甚为惊骇。
  范容茶用他的钱,去养小白脸?
  好像有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茶:说好的持之以恒哦,不许停
  狗太子:我给媳妇砸钱,她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好像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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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共浴
  “今日午后,本宫在醉仙楼设席,感谢你?怎么样?”容茶再扬起银票,笑眯眯地看着那位白衣琴师,盛情相邀。
  清离见她如此热情,也不便推拒,索性应下。
  “盛情难却,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他笑如春风,颇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只不过,在白日里,他脸上的几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许是忧心吓到别人,清离匆忙侧过头去,继续抱着琴,往前走,避开容茶的目光。
  “在下会向七殿下奏明此事,得到七殿下的允许后,在下自是会前往醉仙楼赴宴。”
  容茶恍惚了一阵。
  意识到琴师的情绪变化源于何处,她寻思片刻,小跑着,追上前去,转了话题道:“你是什么时候入宫来为七哥抚琴的?我以前在东晋皇宫时,怎么没见过你?”
  清离不好怠慢公主,放慢了脚步,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在下是两年前来到东晋皇宫的,适逢公主出嫁。公主自然不会认得在下。”
  容茶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旋即,她又觉得不大对。
  范溪宫里的琴师,虽然琴艺也算是东晋数一数二的,但比起清离,其它的琴师水平仍是差了一大截。
  她七哥是从哪里挖到这块璞玉的?
  容茶双眸晶亮,继而追问道:“你家住何方?是从哪里所习的琴艺?我还不知道七哥门下,竟有琴艺那么高超的琴师。”
  清离顿了脚步,衣袂随风飘荡,一双眼眸里溢出几分茫然。
  他的双目空洞,似是无从告知。
  容茶见状,以为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往事,当即改口:“你不说,也没关系的,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在下也不知道。”清离无奈地嗟叹一声,眉间隐隐浮现出几分惶惑,“在下记不得几年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家在何方,家里有什么亲人。就连我的名字,都是七殿下所赐。”
  他只记得他醒来时,是在东晋边城的一处医馆内。医馆里的老大夫说是在一处山道上捡到他的。当时,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疤,浑身的经脉尽断,形同残废,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只是在见到兵刃和琴弦时,会下意识地想去触摸。
  而他受伤过重,即便在医馆里躺了两年时间,侥幸被医好一条命,可他的记忆并没有回来,一张脸几乎全毁,身体功能衰退,他的双脚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连行走一段时间,可能都要痛得厉害。他再也舞不了刀剑,只能端坐着抚琴,像个真实的残废。
  后来,他同老大夫告别,出外谋生。
  在半道上,他遇到了范溪的车驾。范溪见他的琴艺尤佳,遂收在了身边。
  担心自己的模样吓到别人,他鲜少出现在人前。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这几年。既然提不动刀剑,唯一的慰藉的便是琴,他在抚琴的时候,能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过去仿佛也同亲人习过琴。通过琴,他才能接近幻想中的亲人。
  容茶怔忡了会,不想激起别人的伤心往事,便低了头,“我不该问的。”
  “无碍。”清离轻摇了摇头,面上恢复了笑容,“公主无需自责。我并没有对缺失的过往耿耿于怀,说不定在我的过去,曾有令我痛苦不堪的回忆。如今这种状态倒好,一切都能重头开始。”
  听他这么说,容茶亦是释然。
  不知不觉中,她们已是在此处站了好一会。
  这时,容茶怀里出现了“喵喵”的叫声,再低头一看,她发现原来是波斯猫在叫。
  “公主这只猫,今日又醒了?”清离的目光向波斯猫投去。
  波斯猫却傲娇地别过那张肉呼呼的胖脸,背朝着他,显然是不愿搭理他。
  “本宫这只猫,有些认生。”容茶轻刮了刮猫脖子。
  猫脖子又是当即一缩,胸前的绒毛堆叠,成了一圈圈波浪。
  清离的唇际也不自觉地溢出些微笑意。
  这只猫上回还用爪子拍他,不过,那对他而言,那相当于轻微的抚摸。
  他反倒觉得这只猫还挺有趣。
  “这猫儿应该是太喜欢公主了。”他道。
  容茶听得心花怒放,遂将手臂收拢,将猫托起来,让猫脑袋抵着自己的下颌。
  尉迟璟本想表现得高冷一些。
  但感受到她的热情,他的心里美得咕噜咕噜冒泡,还用猫的小短手去抱她。
  享受了一会,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如今的物质补偿到位了,这个女人可以任意挥霍了。
  可是,她对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甚至,还从没有提过他一句话。
  尉迟璟心里发愁,觉得自己还是要亲自来一趟为好。
  要不然,她整天拿他的钱,去养小白脸,还真有可能将他抛到脑后。
  *
  西宁战场的营帐内。
  数名将领向尉迟璟禀报前方战况。
  “启禀太子殿下,我军已是攻下庞城,现如今,准备向下一城隆城发动进攻。”
  尉迟璟坐于桌案前,专注翻看西宁地图,以及将领们呈递上来的行军路线图。
  看完,他掀眸,肃容问道:“你们准备对隆城,以及接下去的庆城,采取什么样的备战计划?”
  “西宁正在四处寻求援军。隆城地势险,周围崖深谷绝,易守难攻,西宁大军很有可能会借机拖延时间,等到援军到来,依属下看……”
  听众将领分析完,尉迟璟微颔首,嘱咐道:“你们按安排好的计划办便可。记住孤上回同你们说的,莫要因为一次败战,就转为保守策略,止步不前。”
  “末将遵命。”
  “孤明日就会离开西宁战场,剩下的战况,交由年将军负责即可。”尉迟璟交代过后,搁下厚重的一沓图册以及行军图,传人进来,为他收拾行李。
  一开始,他跟皇帝就商量好,说是前往西宁战场监军,待上数月。
  如今算来,他在见西晋大军的几大困境也是得以解决,战场这边又有经验丰富的年将军坐镇,他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年将军见尉迟璟要离开,上前几步,拱手问道:“太子殿下可是要返回帝京?”
  “还没有。”尉迟璟说得肯定:“孤要先动身,前往东晋京城。”
  年将军眉头一跳,试探着问道:“莫非殿下是为了前太子妃?”
  尉迟璟也不回避,坦诚道:“确是如此。孤准备去重新下聘。”
  “殿下难不成还想同东晋联姻?”
  “不为联姻,只为她一人。”尉迟璟的双目灼灼,在昏暗的营帐内,燃起熊熊的火光,显然是怀了一腔炽热之情。
  年将军却是倒抽了数口凉气。
  他屏息片刻后,径自谏言:“殿下,恕老臣直言。如今,西宁战场这边,胜利在望。等拿下西宁之时,就是西晋与东晋交恶之时。前些时间,殿下与前太子妃接触了联姻,相当于同东晋划清界线。这个时候,殿下不应当再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大计。”
  闻言,尉迟璟的眼眸里当即蕴了暗沉沉的光。
  他的双臂撑在桌案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年将军,语声凛凛,“年将军,是谁同你说,等拿下西宁之后,西晋便会与东晋交恶?”
  年成渊适时地劝了年将军一句,“父亲,你忘了,我们需要先回去一心钻研攻下隆城的事?”
  年将军却是撇开他的手,一个劲地向尉迟璟劝谏:“有些话,殿下即使不爱听,老臣仍然是要说。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东晋不仅同我们有深仇大恨,还怀有狼子野心,我们马虎不得。东晋当年送公主来和亲,其目的也是想利用他们的公主,迷惑殿下的心智。上回,提起和离之事,亦有可能是他们在用以退为进之计。殿下若当真追寻过去,岂不是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日后,任由他们拿捏?”
  西宁战场尚离不开他。年将军心知,太子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斩杀良将,才敢说出这番话。
  尉迟璟盯着年将军看了良久,眉间掠过一抹疑色,复又敛起。
  他也没有表露出丝毫恼意,反而云淡风轻地笑道:“孤的事,不劳年将军操心。与其关心孤的私事,年将军不如多想一想,如何尽早地拿下西宁。要是将西宁的战局处理好,年将军便已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一句话落下,尉迟璟没有给出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年将军只得暂先告退。
  到了营帐外,年将军一双老眼里迸出精光,对身侧一名将士吩咐道:“你派人去给陛下传个信,尽快告知陛下,有关太子殿下的行踪。”
  *
  阳光和煦,透过枝丫的间隙,打在宫人们的身影上,投下绵长的一道道身影,像跨越数年那般漫长。
  东晋京城的一处山庄内,繁茂的森林中,容茶倚靠在一张量身定做的小木榻上,玲珑的身子隐在轻薄的裙衫内。她慵懒地半阖眼眸,青葱玉指轻抚过怀里的两只猫,层层叠叠的裙摆往木榻的一侧垂落,轻柔地笼罩着猫的身躯。
  “公主,奴才们都按照你的吩咐,找来了擅长射箭的弓箭手。”几名宫人在她耳畔禀道。
  容茶慵懒地抬起眼皮,打量起面前一排年轻又鲜嫩的弓箭手。
  纤长白皙的细指指了前方的一排箭靶,她说道:“你们开始吧。本宫只需要一位能教本宫弓箭的师傅,你们比试一场,谁若的箭射得最准,本宫就收下谁。”
  那些弓箭手得了令,便相继从箭筒里拾起翎羽箭。搭好弓箭后,他们拉弓放箭,一支支翎羽箭便齐齐地朝箭靶直奔而去。
  容茶边观看弓箭手射箭,边让宫人剥葡萄。
  想起近日之事,她颇为头疼地蹙了眉。
  听说,这几天,尉迟璟以寻她之名,来到了东晋皇宫里。
  狗太子真是阴晴不定。他们和离也没多长时间,他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生出一种老婆还是原来好的错觉,一心扑了过来。
  虽然范溪拒绝让尉迟璟见她,也让她暂时到城郊的山庄里住着,没向尉迟璟告知她的下落。但眼下,东晋还不好得罪西晋,东晋明面上还是将尉迟璟当成贵客来招待,任由尉迟璟在皇宫里和东晋各处散步。尉迟璟赖在东晋不走,说不准那天就碰巧遇上了她。
  真要遇上狗太子,他若是用强,她肯定打不过。
  打不过,就要吃亏。
  身边的侍卫武功再高强,也总有疏忽的时候,缺点防身术还是不行。
  她得速速地练成传说中的百步穿杨。若是两人当真是狭路相逢,她可以不等狗太子靠近,就给他捅个对穿。
  “公主莫要忧心,七殿下交代过所有宫人,不准透露你的行踪,西晋太子找不到你,自会罢休。”一位侍女轻声地劝道,并用细小的签子,挑了剥皮的葡萄,递到容茶的唇边。
  容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当她微探出头,准备将葡萄含下时,数支翎羽箭从一株榕树后相继冒出,簌簌地冲向箭靶。
  不消多时,那些后来的翎羽箭已是正中所有箭靶的红心,并将原有的翎羽箭打落。
  好厉害。
  好威风。
  容茶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么多靶心,双眼透出崇拜的光亮。
  然,见到射箭的男人以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唇不断地抽着。
  不对啊,狗太子是怎么知道她在山庄里的?
  尉迟璟着了一身如雪般的白袍,衣袍上的花纹式样简洁,腰带处只系了一枚碧色的玉佩,却衬得他矜贵不凡,迥异于其余弓箭手。
  “听闻,公主是想要寻一位弓箭师傅,公主看我怎么样?”他笑容朗朗,眉目朗朗,风度亦是翩翩。
  看着面前的女子,尉迟璟心旌荡漾,感慨万千,心觉,终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
  想来,为见她一面,堂堂正正地留在她身边,也是着实不易。
  他初来的几日,没有执拗地要见她,平日里,只顾着吟酒作乐,让东晋诸人放松警惕。然后,他再以城郊牡丹山庄的花卉甚佳为名,去跟东晋皇帝提出,要来牡丹山庄赏花。东晋皇帝只当他是想赏花,遂同意他的请求,派人给他带路。
  起初,容茶见到尉迟璟,仿佛同见了鬼一般。
  但缓了缓,她让自己淡定一些。
  该有的,总会来。
  女人嘛,心理素质总得过关。
  他们已经和离了,他应该还不至于做出有**份的事。
  容茶眉梢蕴了笑,轻含了签子上的葡萄,手指微勾发尾。
  她的嗓音依旧软软的,却缠绕了不着痕迹的冷淡,“我如今的确是在挑选能教我射箭的师傅,但若是心情好了,还能收几个面首。西晋太子贵人事忙,就不需要因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来特意凑热闹了。”
  她改主意了。
  驸马什么的暂时可以放一放,但是,这么多年轻的小鲜肉放面前,不收白不收啊。
  葡萄多汁,容茶轻轻一咬,新鲜的葡萄汁渗出唇角,渐行渐下。
  尉迟璟的喉结跟着滚动了起来,眸色幽暗,燃着两簇火。
  而他的嗓音依然清朗,“如果我说,就算是当一阵子的面首,我也愿意的话,公主可否考虑我?”
  容茶暗自嘀咕道,这男人是在战场上撞伤了脑袋,倾向于角色扮演了?
  她实力拒绝:“当然不可能,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尉迟璟强词夺理,“可是,公主分明说,谁的箭法最准,就收下谁,并没有规定范围。方才,公主也看到了,分明是我的箭法最准。”
  容茶被他一呛,敷衍道:“我没有看到,要不你再同他们比试几场?”
  尉迟璟:“……”
  多比试几场而已,不成问题!
  尉迟璟当即拾起弓箭,继续同其余弓箭手比试。
  刹那间,“嗖嗖嗖”的放箭声,不绝于耳。
  其余弓箭手不敌尉迟璟,没过多久,就败在了尉迟璟的手下,纷纷避让。
  而容茶并没有喊停的意思,反而在很悠哉地剥橘子。
  看得出来,不管如何,她都不想让尉迟璟留下来。
  她不喊停,其他弓箭手就得硬着头皮,同尉迟璟比箭。
  比到后来,弓箭手们有苦难言。靶子被捅出数不清的小窟窿,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公主,已经半个时辰了。”尉迟璟温和有礼地提醒。
  “才半个时辰罢了,你就不行了?”容茶百无聊赖地掀了眼帘,杏眸里,眼波眄转,声音娇娇媚媚,任哪个男人听到她的话,骨头都要软上几分。
  她将睡着了的两只猫抱到一侧,调整了坐姿,嫌弃地笑:“你这种体力,让我以后怎么放心你?”
  尉迟璟的骨头立时软了数分。
  他收了弓箭,一个箭步,蹿到小木榻前。
  越过宫人们的阻拦,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以绝对侵占的姿势,将她罩在怀里。
  “我的体力如何,公主不是最清楚不过么?”灼烫的目光盯着她的双眼,他喑哑道。
  “你……你给我滚远点。”身前忽然多个高大的身影,容茶忽觉喘不过气来,迅疾地从从他手里夺了翎羽箭来。
  她朝着四周胡乱一挥,将翎羽箭捅在了……一只橘子上。
  橘子登时被捅了个对穿,汁液四溅,有些许溅洒到她的手上,莹白的手背,即是多了些不同的色彩。
  呜,狗太子太凶残,她打不过。
  容茶垂下头,沮丧地看着手背上的橘子汁。
  尉迟璟见吓到她了,身体稍微后倾一点。
  给足了她呼吸的空间,再徐徐笑道:“我只是想告诉公主,那群废物都不是我的对手。公主若想要找一个武功高体力好的男人,我最合适不过。”
  “而且,我认为公主只消收下我一人便好。因为,你若是收了其他男人在身边,我担心我会不小心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的举止斯文儒雅,凤眸里水光熠熠,晃荡着那么些笑,若晨曦初洒于西山薄雪之上。
  可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仿佛都积聚了足够的力量。
  容茶感觉,他这种狼灭,真有可能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再看向面前那些弓箭手,她眼里充满了不忍。
  所以,这群可爱的小帅哥,都会惨遭狗太子的毒手吗?
  不行。
  她不准!
  她要保护好这群内定的面首。
  “半个月。”容茶狡黠的眼眸转了转,以笃定的态度说道:“我只能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要是半个月内,我没有回心转意,或者你不听我的话,那你就要离开东晋,从此往后,不得再来打扰我如何?”
  她心道,狗太子政务繁忙,铁定没有时间陪她风花雪月。
  说不定,不出几天,他就自己先匆匆赶回去。
  就算他不走,这半个月内,她也要让他知难而退。
  见他不答,容茶又收拾了神色,尽量加强气势,用决绝的话语说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别以为,你还能同我谈条件。”
  尉迟璟痴迷地望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容颜,不羁地笑,“愿为公主效力。”
  他牵起她的软玉柔荑,用薄唇拭过她手背上的橘汁,再轻舔唇角,俊美的脸上平添邪气。
  容茶的手打起战栗,连带着身体,都起了一阵战栗。
  她咽了一下口水,暗想,狗太子这是想色一诱?
  她是会被色一诱的那种人吗?
  “行,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尽一个面首该尽的本分。”她抽回自己的手,高傲地挑起他的下巴。
  狗太子有好看的皮囊和高超的技术是不假,但他已经被她用腻了,是时候换换新鲜口味了。
  有那么多内定的面首在等着她,她怎么可能会再次被他色一诱。
  在她眼里,他连她的猫都比不上。
  如是一想,她便有了底气。
  容茶嫣然而笑,剔透的小脸在阳光下,白到晃眼,“我被你吓出了一身汗,现在要去沐浴。你抱我去浴房。”
  尉迟璟的错愕地将人抱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妙人儿,他的脑海里浮想联翩,内心深处,波涛澎湃,就连凤眸里,都不可遏制地溢出些许喜色。
  浴房?
  她让他抱她去浴房?
  那可是浴房!
  他回到她身边的第一天,她就同意让他抱她去浴殿?
  她不就是在明示,要同他共浴吗?
  竟想不到,她的心里还是很渴望与他共赴巫山、共享**的!
  然,到了浴殿外,容茶却让他停下来。
  “你,可以将我放下来了。”容茶目露浅笑,轻巧地从他怀里跃下,再入了浴殿的大门,命人将门阖上。
  入殿前,她不忘好心提醒:“你自己说过的,要听我的话。记住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得踏入浴房半步。”
  被晾在凉风里的尉迟璟:“……”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太子:媳妇一定能回心转意的
  容小茶:看,我身后还有一群面首等着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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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替身
  西晋帝京,皇宫。
  天尚是蒙蒙亮的时候,皇帝蓦然从龙榻上惊醒,鬓角的花白发丝上沾了些许汗珠。
  “陛下,你可是又魇着了?”候在帐外的内侍微弓下身子,奉上一只白瓷盅,“奴才已是照例,备好安神汤。”
  几年下来,皇帝时常会做噩梦。
  因而,在养心殿当值的内侍,都养了一个习惯,每日,总会让御膳房备上安神汤,以备不时之需。
  皇帝单手掀开幔帐,环顾四周,见到周围熟悉的环境,方才安心了些。
  他抬起袖角,揩过额角的汗渍。明黄寝衣当即被洇湿了几处。
  皇帝低吁数口气,询问道:“今夕是何年?”
  内侍道:“禀陛下,如今已是成化十九年。”
  “成化十九年……”皇帝喃喃道。
  距离白虎滩一役已有几年的光景。
  可他的心总是悬着,几年来,总是时不时地梦见尉迟允,听他在自己耳边喊:“父皇,救我……”
  尉迟允身穿铠甲,甲胄和面上饱蘸鲜血,双目里绽出浓烈的渴求,到毫无退路时,那些渴求便成了深深的绝望,以及刻骨的恨意,双眼里都迸溅出猩红的血水。
  那场景竟然过分真实。每每回想起梦中所见,皇帝心中大骇,总是会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每每醒来之时,他都以为尚处在几年前的时候。
  梦多了以后,皇帝便信了鬼神之事,四处寻找道士,修建道观,以求心安。
  可忆起那短命的儿子,他的心口剧烈地跳,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看来朕当真是被梦魇着了。”皇帝接过白瓷盅,抿了一口安神汤后,趿鞋下榻,来到一处案前。
  案上,燃着一盏铜灯,铜灯火光微弱。皇帝也没让人再多点几盏铜灯。
  一处隐蔽的角落里,陈列着一只漆嵌螺钿小书柜。书柜上落了灰,显然是许久没被打开过。
  皇帝让内侍取来钥匙,再将所有宫人都遣出殿外。
  书柜里,积压着一沓陈旧的书信。
  那是当年,他派人前往边关时,尉迟允想要托人,转交给他的信件,以及其余的知情人,写给皇帝的书信。
  自从尉迟允死后,书信就被皇帝锁到了书柜里。
  如今,再次打开,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皇帝犹豫了几息,终是捧出书信,缓缓地翻阅起来。
  “父皇,踏雪岭形势险要,易守难攻。西宁军队兵马充裕,占据地理优势,且西宁的易戎擅长攻守战,儿臣此番所率的人马,尚不足以与其抗衡。儿臣认为,硬攻之法万不可取。”
  几年过去,信笺上的笔墨淡了些,而笔迹依然刚劲有力,能让人隐约窥见提笔之人的雄姿。
  皇帝双眉紧锁,心中略是悲恸。
  那是一个孝敬父兄,爱护弟妹,忠君爱国,严于律己的好孩子啊。
  在行军布阵时,尉迟允清醒的头脑。即使他几次三番劝尉迟允攻下踏雪岭,尉迟允亦是理性地同他分析利弊。
  奈何,他当时派人前往边关时,就下定借机除掉尉迟允的决心,势必要让尉迟允跳入踏雪岭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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