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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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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不言语,静静地看她自言自语,眼里平添寒光。
章昭训眸光流转,添了分惧意,但还是试探道:“大殿下莫不是对范容茶动了情?”
大皇子垂下眼帘,避开她的眼神,放话道:“你尽管在太子身边待着,少管我的事。”
他的转移话题,在章昭训眼里,几乎已经算是默认了。
出于嫉妒与不甘,章昭训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追问道:“她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不会对你有好印象?大殿下,宁贵妃是西宁细作一事,是你让人透露给东晋的。你前脚怂恿东晋那边把证据放给西晋大理寺,后脚就让宁贵妃得知她已经暴露的事,不就是想逼得宁贵妃狗急跳墙么?你在那么做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危。”
大皇子并没有否认他所做的这些事,只冷喝一声:“住口。”
章昭训的妒火被燃起,无法轻易平息。
她不依不饶地扬起下巴,目视大皇子,一字一句道:“就连你当初在殿前为范容茶求情,也不过是夹带了私心。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事后查清真相,在扳倒宁贵妃和九皇子的同时,让范容茶对你心存感激,心甘情愿地帮你解决了太子。大殿下,你这一手温柔刀真是厉害。”
章昭训绕着大皇子走了一圈,笑了笑,“只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太子居然忽然醒了,坏了你的整盘计划。”
话未说毕,大皇子抬起手掌,一把掐住章昭训的脖颈。
他的眸里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情,只有彻骨的冰寒。
大皇子贴着章昭训的耳畔,句句如刀:“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地待在东宫,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贸然行动。若是太子知道你是我的人。连少康都免不了遭殃。”
章昭训被掐得面色涨红,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心下一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原来……大殿下还知道少康是你儿子。”
大皇子的容色略有松动,手下的劲道也是松了些许。
他甩开章昭训,别过头,沉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以后不要再擅自来见我了。”
“大殿下保重。”章昭训眼里盛满泪光,倒退着,出了雅间。
而她那句“大殿下莫不是对范容茶动了情”,却是令大皇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雅间的窗虚掩着,他轻轻一推,便见看到街上的景致。
上元节的夜晚,花市里过分热闹。天上的烟花绚丽,极尽繁华。
他看到容茶行走在这片繁华里,手里捧着一盏白兔花灯,来到一处贩卖上元小食的摊前,坐了下来。
她似乎也不嫌弃这类民间小食,拉着春晓,愉快地尝了起来。
大皇子呼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眸里添了些许柔意。
思忖片刻,他终究是走出雅间,步入花市内。
尉迟璟跟了大皇子一路,猫眼里闪烁着的精光,亮得骇人。
他最近在调查宁贵妃,最终将目标定在这位看起来像闲云野鹤的大哥身上。
果不其然,他一睁开猫眼,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大皇子非但另有居心,还将章昭训安排到了东宫。
当年,他南下时,清楚章昭训是有心人刻意献给他的美人,才假装着了她的道,将章昭训收在身边。他适当地给章昭训透露一些假消息,以便引蛇出洞。
不曾想,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脑子的昭训,居然是他大哥的女人。
尉迟璟一边消化着刚才所听到的事实,一边观察大皇子的去向。
感觉大皇子是打算前去寻找容茶,他匆忙加快步伐,心切地跑回到小食摊边。
尉迟璟来到容茶所在的桌边,用爪子扒拉着容茶的裙摆,轻轻地“喵”了几声。
容茶听到猫叫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听了好几回,她才生疑,垂目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却见本应瘫在春晓身边的波斯猫,已是生龙活虎地在桌底下蹦跶。
“铁柱!”容茶激动地叫了一声,双手绕过猫的前肢,将猫抱到了膝上,左看看右看看,“你终于醒了。”
夜色中,一黄一蓝的猫眼,甚为明亮。毛茸茸的四肢在活泼地动来动去,即便知道自己受伤了,也不安分。
这是她的铁柱无疑了!
本来,容茶还因为尉迟璟忽然亲她的事,以及范溪或许参与了宁贵妃一事,感到烦闷。
如今,苏醒过来的猫出现在她眼前,给了她惊喜。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淡了她心中的烦闷。
而且,她观察了一会,发现猫除了缺点毛,其它方面看起来好似都不错。
容茶立马放下手里的素签沙糖,紧紧地将猫捂在怀里。
看来,她是错怪那位神医了。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尉迟璟被她捂得几近窒息。
他没有她的闲情逸致。
这只猫之前受过剑伤,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为了从她怀里挤出来,尉迟璟费了不小的劲道。
尉迟璟跳下去,一口咬住容茶的裙摆,将裙摆往外扯了扯,四只小短腿往外迈,示意容茶赶紧回宫,别再逗留。
再多做逗留,她就要被男人欺骗感情了。
章昭训的有句话不假,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温柔刀。尉迟璟不觉得,容茶能抵挡得住大皇子手里的温柔刀。
他真心觉得自己的太子妃眼神不太好。他甚至还生出一种想法,大皇子只要稍微用点手段,就能将她哄到手。毕竟,照目前的趋势来看,范容茶对大皇子很有好感,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反倒是逢场作戏。
容茶当然不懂尉迟璟的暗示,疑惑地拧了眉,“你要带我去哪里吗?”
她站起来,慢慢地跟着波斯猫走。
却见波斯猫所去的方向那边,窝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猫。似是因为天气太冷,小白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容茶迟疑地过去,抱起小白猫,将它翻过来看了看,发现是只小母猫。
她的脑海里顿时灵光一现,觉得自己读懂了波斯猫的暗示。
“哦,原来你喜欢上一只小母猫了。”她蹲下来,揉了揉波斯猫的脸颊,柔柔地笑道:“可是,我们铁柱还小啊。这样吧,我把它带回去,等你们长大,再谈恋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反派的问题,我想强调一点,我不觉得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算是反派了,只不过是站在主角的对立面上,跟主角有冲突而已。相反,大皇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什么都不做,才会有点奇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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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同床
尉迟璟无语地看着容茶。
这种时候,就很想跟她说人话。
再想其它办法劝她走也来不及,因为容茶已经见到大皇子。
他当一只沉默的猫,暂时窝在她怀里观望情况。
容茶看路边的小母猫可怜,满心欢喜地让春晓抱起来,准备带回东宫。
转身的瞬间,她见到迎面走来的大皇子,不免好奇道:“明日就是大哥的吉日,大哥今晚不在府中筹备婚事吗?”
大皇子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一点都不像要当新郎的人。
他怀揣着沉甸甸的心事,步履沉重,面上的笑容亦是减淡几分。
有过片刻的恍神后,大皇子抬起眼睫,温柔地笑道:“我一直在筹备婚事的,今晚,只不过是出来散个心罢了。”
容茶心叹,大皇子还真闲啊,成亲的前夜还一个人出来散心。
至于为何要散心,那是大皇子的私事。既然人家明天就要成亲了,容茶便道了声“恭喜”。
说完,容茶想了想,觉得单说两个字,显得太敷衍,她又补上几句吉祥话,“大哥是才学出众,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君子,贺小姐人如其名,蕙质兰心,精明能干,对大哥也是一心一意,你们两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我祝你们天长地久,恩爱不相离。”
本来这番话也没什么不对,就是很客套的场面话罢了。
而大皇子的神情上有了些微波动,一双覆了冰雪的眸里乍现暗芒。
他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底,蕴了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半晌,他的唇瓣翕动,“在你心里,你当真认为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容茶不明白他为什么有点激动。
或许,他只是因为其母的身份原因,被皇帝冷待,太过于自卑了?
但大皇子是个有家室的人,她也不好以个人立场去安慰他,平白引人误会。
容茶郑重想了一番,用颇为得体的口吻说道:“我曾听夫君提过,大哥从小也是文武双全,样样出众。夫君既是这般评价,说明大哥定有过人之处,大哥自当不用妄自菲薄。”
“范姑娘。”大皇子忽然喊了她一声,眼底重携了重重笑意,吐字清润,一如山间清风。
容茶微怔,不知大皇子为何这般唤她,静待下文。
却听大皇子又道:“你嫁到西晋以来,西晋皇室上下都对你抱有成见。你心里就没有怨吗?你难道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在西晋皇宫里争取些什么吗?”
容茶轻颤眼睫,下眼睑上落下一片重影。
在她印象里,大皇子无欲无求,是知道不可能,就会选择放手的那种人。
可从大皇子的这番看来,她对大皇子的了解可能远远不够。
容茶轻轻摇头,神态凝重几分,“我不想,因为太难太累。世事总难全,我只会选择容易获得的那一种,而不是舍易求难。”
今晚,尉迟璟送花灯给她,亲她时,她承认自己有过瞬间的心动,然,事后想想,她便将心里那未曾萌芽的种子掩埋。她可以原谅自己的少不更事,但不会任由自己喜欢上他。
想要得到太子的感情,太过艰难。到头来,指不定,还免不了一场心伤。何况,尉迟璟绝不会放过东晋。他们保不齐还要继续当仇人。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选择一种简单快乐的生活方式。
她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属于西晋,也不会留在此地。
只不过,现在太子醒了,她贸然离开,容易连累到东晋。她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大皇子本想说,如果她也想争取的话,可以同他一起。
可听了她的答案,他收起了原有的心思。
他有点明白,范溪为什么不愿意拉这个妹妹下水了。
大皇子抬眼,遥望天际的烟花,眸中映了如浓墨般的色泽。
待收回视线时,他的眼眸里,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抱歉。”他轻声致歉后,便向容茶告辞,背影逐渐湮没在人海里。
容茶回味着大皇子说过的话,感到不解。
为何大皇子最近总是对她抱有一股莫名的歉意?
算了,如今,铁柱醒了,比什么都重要。
其余的闲事,她还是少管为好。
由于对波斯猫的思念过甚,在回东宫的路上,她忍不住多摸了几把猫毛。
尉迟璟听了容茶和大皇子的谈话,见大皇子没有继续诱导容茶,紧绷着的心弦暂松。
被她摸着,尉迟璟舒适地眯起猫眼,慵懒地伸展四肢,全身的猫毛变得蓬蓬松松的。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赫然觉醒,猫眼里溢出些微的不可思议。
他居然开始享受起这个女人的抚摸,是疯了吗?
这个时候,容茶已经回了东宫,还将猫放到了榻上,看她的架势,应该还打算跟猫一起睡。
尉迟璟当即从她的怀里跳下去,主动跑到了那个木制的二层猫窝里。
待在猫窝里一个时辰,也总比跟她待在同一个被窝里好。
容茶叹息。
没想到铁柱醒来后,依然是一只独立的猫。
“那你们两个今晚好好相处吧。”她给新抱来的小母猫洗过澡,擦干猫毛,轻轻地放入猫窝的第二层。
小母猫又白又奶,一双眼睛蓝蓝的,很好看。
只是,它看起来很惶恐,也很怕生。
整个寝殿内,只有波斯猫是它的同类。
小母猫主动从第二层爬出来,来到第一层猫窝,显然是想和波斯猫待在一处。
毛茸茸的爪子搭到波斯猫的背上,它轻轻咬了咬波斯猫的脖子。它想跟波斯猫挨着,以便互相取暖,互相舔毛。
察觉到脖子上的口水,尉迟璟浑身起了战栗,猫眼里流露出几分惊骇。
如果他一直待在猫窝里,估计会被这只小母猫舔个好几遍?
眼看着容茶像要就寝,尉迟璟犹豫一阵,咬咬牙,从猫窝里爬出,迅疾地跑过去,跳上了床榻。
趁着侍女将帘幔放下前,他钻入了容茶的被里,挨着容茶温暖的手臂躺下,死活不肯再走。
容茶的杏眸绽出亮光,轻摸猫脑袋,笑着道:“我的床,果然比猫窝舒服吧。”
她将锦被拉高,堪堪盖住猫的身体,只留一个猫脑袋在外面。
惦记着猫身上的伤口,她不敢熟睡,亦是不敢随便翻身。
尉迟璟一开始是有些抗拒的,但他想起做人时,和她同榻那晚,被她踹来踹去的心酸,便格外珍惜今夜。
现在,他不仅能享受最尊贵的就寝待遇,还能近距离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甚至,凭借着猫的夜视能力,他还能看到一些不可言说的风景。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没想到,和她同一个被窝的味道,竟然也是该死的甜美。
正沉浸在这份甜美中时,尉迟璟忽然意识到不对。
他在想什么?
尉迟璟当即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
他一再地告诫自己,他不过是想暗中办事,顺便确认当时害他坠马的幕后真凶。
等将事情办完,他就再也不会回到这只猫身上。
*
大皇子的婚礼照常举行。在婚礼过后的几日,西晋皇室迎来了开年以来的第一场春狩。
容茶一反常态,挑了衣料最为上乘的骑装,一应配饰都是最贵重的,做工最精致的。
她的变化,旁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到了西山猎场,年偲偲下了马车,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容茶,诧异道:“太子妃今天打扮得很精神啊,我记得太子妃以前一向温婉勤俭。有时候,大伙劝你用好的东西,你都说,不想要铺张浪费。这生生浪费了你的美貌。”
容茶表示无比认同。
她以前战战兢兢的,是为了保住小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太子拿她做挡箭牌,就说明他暂时不会对她动手。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像从前那样,委屈自己。
如今,铁柱也醒了,还能每天陪她一两个时辰。在离开西晋前,她有猫陪,还能享受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也是,以后要多用太子的钱,来打扮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女人嘛,就是要打扮得好看点,平时该花夫君钱的地方,千万不要舍不得用。你现在帮他省钱,他非但不会念着你的好,还会把你省下来的钱,花在其他女人身上。”容茶整理过被风吹乱的鬓发,认真地同年偲偲讲道理。
年偲偲愣神,觉得很有道理。
但想起容茶从前的小心谨慎,年偲偲还是不能理解容茶的变化。
“可是,太子才刚喜欢你,你就这么做。不怕他怪你吗?”
见章昭训就在不远处,容茶便现场拿章昭训举例,“看到章昭训没有,她仗着太子的宠爱,没事就喜欢作威作福,享受着金屋的待遇。你见太子责怪过她没有?”
年偲偲认同地点头,“好像是这样。”
容茶继续道:“现在,东宫只有这么一个宠妾,你可能还看不出来。等将来,太子拥有佳丽三千,莺莺燕燕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好不畅意,而你苦熬那么多年,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时,就会悔不当初。”
说着,她再次强调,“反正,你记住,别帮太子省钱就对了。”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年偲偲两眼一弯,越看容茶,越觉得顺眼,“我从前就是想这么劝你的。”
尉迟璟刚巧率人路过她们身边,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乘风打了个寒战,当即说道:“殿下,太子妃说的,一定不是真心话。”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太子:我不愿意跟她睡的!
内心OS:同床的味道,竟该死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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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魄力
“范氏!”尉迟璟勃然怒喝,犀利的眼风朝容茶扫去。
容茶和年偲偲还在探讨如何挥霍太子的私财,听到这声叫唤时,吓得打了个激灵。
容茶随机应变,当即拾起笑容,跑到尉迟璟身边,甜腻腻道:“夫君,我知道你的骑术最厉害了。我刚还在和年良娣商量,怎么给你买好点的马鞍马鞭,好助你在猎场上的英勇发挥。”
尉迟璟的凤眸泛笑,将她的行头打量了一遍,发现她身上的每一样配饰还真是都透着“金贵”两字。
可不得不说,骑装的金玉腰带让她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窄袖行动也方便。与平日的柔美轻灵不同,今日的她,更有精神,也更灵动活泼了。
“身为太子妃,一颦一动一言一行,都应当大方得体,以后切勿在外议论孤。若是再被孤知道,必当重罚。”尉迟璟郑重地警告,然后,以非常高冷不屑的姿态,率人走开。
这女人怎么回事,想花钱就花钱,为什么要拿到明面上讨论,言语里,偏偏还表达了对他的不屑?
她没看到他身边有那么多手下吗?
出门在外的,就不能克制点吗?
这点面子,他不要的吗?
年偲偲看到尉迟璟好像很不悦的样子,有点担忧。
“怎么办?太子殿下因此讨厌你了吧?”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容茶拍了拍年偲偲的肩膀。
为了安慰这个小粉丝的心,她违心地说:“不管我是什么性情,变老变丑,太子都会爱我如初。”
狗太子讨不讨厌她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今天好歹是出宫围猎的日子,她得愉快地度过才行。
她明明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仙女,不能搞得自己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那就好。”年偲偲终于不再紧张。
望着尉迟璟挺立的背影,年偲偲又担心他的伤没有痊愈,不知道会不会再出意外。
她不解地问容茶:“你说,太子殿下之前就是狩猎时出的事。他才刚醒来没多久,竟然又马上来参加春狩。他不怕吗?”
容茶耸耸肩,不以为意道:“谁知道呢。大概是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吧。”
看狗太子平时的表现,就知道他心里根本没点数,对自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你也尽管放心,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遭上回一劫,他将来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会逢凶化吉的。”容茶再次劝年偲偲。
狗太子那个狼灭,怎么可能会不惜命。就算不惜命,他也应当有更大的图谋。
狼灭自有去路。旁人何必瞎操心。
“好像也是。”年偲偲点点头,跟着容茶去挑选可爱的小马驹。
狩猎是贵族男眷的主战场,等狩猎的号角响起,众男眷便甩下马鞭,争先恐后地涌入林中。
女眷们则只需要骑着小马驹,在猎场周围溜达几圈就行,要是心情好,还可以去射几只小白兔和小鹿。
容茶坐在一匹白色的小马驹上,来到旁边的小树林里,享受着西山猎场一日游。
虽然真正的春天还没到来,但猎场边的小树林一直由专人打理。里面有不少四季常青的珍稀树种,以及珍贵花木。因而,对于女眷们来说,小树林倒还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容茶在林中看看风景和兔子,没事研究一下花草,倒还算尽兴。
直到她们到了小树林,遇到了贺兰心和章昭训。
成了大皇子妃之后,贺兰心与容茶的见面次数虽不少,但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此刻,贺兰心见了人,便勒紧缰绳,停在容茶对面,挡住容茶的去路。
“太子妃,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贺兰心挑了双眉,毫不掩饰眼里的敌意,“这些日子,太子妃看起来过得不错,听说,你和太子殿下的感情还与日俱进?”
贺兰心的敌意,貌似比从前更强烈了。
容茶思来想去,记得她和大皇子自上元节之后,就再也见过面,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流言。贺兰心怎么又来找茬了?
“大嫂有什么事吗?”
说着,她警惕地瞅了贺兰心,再看了看章昭训,没明白这两人是怎么混到一处的。
贺兰心平时不是眼高于顶的么,竟然愿意同一个昭训待在一起?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闻太子妃的骑射都不错,想同你切磋切磋罢了。”贺兰心的语气不善,目光里,隐有火苗溅出,握鞭子的手,已在不可遏制地颤动起来。
她永远不会忘记上元夜看到的那副画面。
那晚,身为待嫁新娘的她,和自家妹妹们,前往河畔点了花灯,许愿她和夫君能够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然而,她在回贺府的途中,碰见了章昭训。章昭训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见到大皇子和其余女人在一起。
她一开始是不信,可当亲眼见到未来夫君和范容茶在街角相会。
她没有走近,但用脚趾头想想,她都知道。一个男人在新婚前一晚,单独去见另一个女人,是在意味着什么。
那一刻,她所有的憧憬,似乎都成了笑柄。
她几乎是哭着跑回家的。
第二天,她又怅然若失地跟大皇子成了亲。
从那天以后,她再也忘不了自己所受的耻辱。
“不了,我的骑射不太行,就不在大嫂面前献丑了。”容茶一看贺兰心,就感觉贺兰心不对劲,自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遂牵了缰绳,往别处去。
谁知,在她调转马头的瞬间,贺兰心忽然扬起手里的鞭子。
“喂,你什么意思啊?怎么一言不合就抽别人啊?”年偲偲愤怒地冲她喝道。
容茶心下一惊,转过头来。
却见贺兰心将鞭子抽到了她自己的马头上。
刺耳的鞭声落下,骏马的眼睛被狠狠抽了一道,自然是吃疼地嘶鸣一声,扬起四蹄。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预料到了。
发狂的马往前横冲直撞,将贺兰心掀翻在地。
贺兰心身旁的侍女,以及章昭训,在开始呐喊,“来人啊,快来人,大皇子妃出事了!”
不出片刻,就有很多人听到声音,往此处赶来。
贺兰心摔得不轻,“嘶”了好几声,指着容茶,含泪控诉:“太子妃,我是你大嫂,素日里,也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能因刚才几句口角之争,就要害我?”
年偲偲当即跳脚,怒斥道:“你别睁眼说瞎话行不行,分明是你自己抽了自己的马。”
她又望向围观的众人,帮容茶辩驳,“我都看到了,就是她自己冤枉人,你们不要相信她。”
贺兰心痛得倒抽了好几口气,双眉拧到一处,泪水如珠子般,簌簌而落。
她声声如泣,“年良娣,我不过是议论了太子妃和令兄两句,你就急着帮他们做掩饰。连你都要这般恨我吗?”
“什么?”年偲偲都没弄明白,这事都能扯上她哥。
简单的一句话,便引人遐想连篇。
当初,在除夕宫宴上,容茶的一名侍女好像曾围到年小将军身边找什么钗子?
当时,大家都以为那名侍女存了勾引年小将军的心思,现在想想,她说的未必是假。
容茶落下一额头的黑线。
她哪想到自己近来风险概率飙升,出来逛个小树林,都能遇到这种奇葩的一幕。
她的心里腾起一团火,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说道:“大嫂,‘你为何要这般恨我’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才对吧。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惜自伤身子,甚至在受伤以后,不是先让人送去救治,而是先来指控我?”
贺兰心的面色已是白到不像话。
她推开前来搀扶的侍女,双手捂住伤腿,死死地咬住牙,泪水依然在不断地滚,目光里的怨恨更甚。
“太子妃,你伤了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咬定是我自残?”
她无需再多说其它,大部分人自然会站到她这边。
面对刻意挑事的贺兰心,容茶寻思着该如何开口时,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倏然响起。
尉迟璟着一身玄色劲装,策马而至。
骑在马背上的太子,长身玉立,潇洒恣意,风姿勃发。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当年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影子。
“此事,与太子妃无关。”尉迟璟说的干脆,全然无视贺兰心的所有控诉和泪水。
章昭训扶着贺兰心,匆忙解释:“太子殿下,真的是太子妃跟大皇子妃起了争执。太子妃一怒之下,就……”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太子妃甩的鞭子?孤怎么没看到?”尉迟璟掀了眼皮,唇际泛起淡笑。
其余人的嘴巴蠢蠢欲动,很想说,太子你又不在场,你当然没看到啊。
但惧于太子的威严,他们默默闭嘴。
不敢说,不敢说。
“先上马。”尉迟璟完全不理会贺兰心的死活,递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带上马。
整套动作潇洒利落,浑然天成。
骏马撒蹄,在背后扬起袅袅尘土。
容茶坐在尉迟璟身前,被他圈在怀里。
她思来想去,动了动唇,打算把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太子殿下,我……”
尉迟璟抬手示意她不必说,“孤脑子还没坏,看得出来。”
容茶怔了怔。
她仍是有些担忧,试探着对尉迟璟说:“大皇子妃如今受了伤,是弱势的一方,只要她等会在陛下面前再多哭个几回,捏造我跟她在小树林里的争执过程。其他人都会相信她,而不是我。她还会编造我和年小将军的故事,用来解释我和她起争执的根源。如此一来,我不但要平白受冤枉,还要饱受和外男有私的流言困扰。殿下该如何帮我讨回公道,帮你自己挽回颜面?”
闻言,尉迟璟的眉头松动,眸里隐隐浮现几分真心的喜悦。
终于,她也会有求于他了。
“你想要孤如何帮你讨回公道?”
余光瞥见身前的纤细身子,他难免动了些心思。
他心道,等这个女人转过头的时候,眼神必是柔弱无依,楚楚可人,她会依偎到他的怀里,寻求慰藉。
她肯定还会表达对他的崇拜和仰慕,将他当成唯一的依靠。
从此,一颗心便会系在他身上,不再像以往那般,对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容茶听到声音,果然转过头来,仰起一张小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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