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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玉人-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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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头也不回,扬手在虚空一抓就把那东西接到了手里。
低头一看,愣住了。
玉佩?
那是当初她在绯王府第一次见到墨云峰时,从他身上偷走过的那枚玉佩。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辰,又没什么东西好送……”墨云峰缓缓道,似乎是在寻找适合的措辞,“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凉月笑眯眯的端详着玉佩,“看这成色是个值钱的,你真舍得送我?”
墨云峰黑了脸,“不准把它卖了换钱。”
凉月吐了吐舌头,“你管我呢……”
“反正这东西你不准卖掉,要是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它还在……我就请你喝酒。”
“大将军说话可要算数啊。”凉月痛快的收了玉佩。
墨云峰点头,“这是自然。”
凉月冲他一拱手,潇洒转身,束在身后的发梢扬起,俏皮的轻甩着,消失在了帐外……
墨云峰呆站在那里,等回过神来后不禁暗自好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把母亲留给他的东西送给了这个小女贼。
那是他第一次随父亲出征时母亲亲手给他带在身上的,说是可以逢凶化吉,保他平安。
墨云峰缓缓坐回椅子上。
送她也好。
希望那块玉也能保她平安。
朝阳初升,济临城东门。
凉月独自一人牵着马走在街上,路边的小摊贩才刚刚支起摊子,炉子里的火烧的旺旺的,锅里的水滚开着……
凉月穿过街头时,从小巷里突然冲出十个脏兮兮的孩子,大的八九岁,小的最多才四、五岁的模样。
“小月姐姐!”
“小月姐姐真的要走吗?”
孩子们扑过来,也不顾身上衣裳脏兮兮的,就往凉月身上扑。
凉月停下脚步,笑着看他们围拢在自己周围。
“对啊,我要走了。”
孩子们一个个瞪着眼睛,“姐姐能不能不走……”
“你走了我们又要挨人欺负了。”最小的一个孩子扯了她的衣襟呜呜的哭。
凉月摸了摸衣兜,掏出些碎银子,丢给最大的那个孩子,“一会去弄些早饭吃吧。”
“姐姐把钱给了我们,你怎么办?”
凉月嗤嗤的笑,“我有的事法子,你们这些小东西操的什么心,没有人能护你们一辈子,要是不想被人欺负就要快点长大。”
她忽地俯下身,招手让其中最大的两个孩子凑过来,低声道:“其实……我在城外的那座破庙的佛像后面藏了些钱,以后你们就是他们的老大了,要好好待他们,要记得,不要背叛最信任你的人……”
孩子们站在那里,看着凉月牵马渐渐走远。
城门这时已然开了。
凉月刚来到城门口忽见城墙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男子,牵着马,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凉月咧了咧嘴角,“大哥。”冬日早晨清寒,呼出的气从嘴里冒出来化成团团白烟飘散。
鬼面没有戴面具,披着斗篷,下摆露出深色绣暗纹的袍襟,幽深的眼睛泛着利器般的光华。
“要走了?”鬼面吐出三个字。
“你怎么会在这里……”凉月有些意外。
鬼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扬手向她丢出一只钱袋:“王妃给你的。”
凉月接了,扬了扬眉,“我还以为这是大哥的私房钱呢。”
鬼面沉默着,没有接话。
凉月把钱装收起来,拉了拉身后的马,“回去替我多谢王妃,我走了。”
“嗯。”鬼面应了声。
凉月牵马缓缓向前,将要走过鬼面身边时,鬼面忽地伸出手,大手落在了她的头上。
凉月脚步忽地一滞。
“路上小心,要是被谁欺负了就跑回来找我。”
“知道啦,罗嗦。”凉月笑着扬起脸来,初升的朝阳落在她的脸上,映在她的眼睛里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说。”
“你有没有恨过我?”凉月仍是扬着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要不是因为我娘跟我的关系,凉氏山庄也不会……”
当初凉氏山庄的庄主要不是因为收留了她的母亲,凉氏山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鬼面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蠢丫头,你太小看我了,走吧。”
凉月翻身跃上马背,清喝一声,马儿扬起四蹄顺着城门飞奔而去。
鬼面站在城门口看着她的背影。
他还记得,当他的继母刚生下凉月时,父亲将包在襁褓里的妹妹抱给他看:“他是你的妹妹,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在了,你要保护她,这是你身为凉氏山庄少主的责任。”
那孩子小小的,身子又软又轻,他抱在怀里吓的动也不敢动,生怕用力把她弄伤了。
好像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个襁褓里的孩子就变成了眼前那个马背上的背影,发梢飘扬,迤逦渐远……
第644章 流放,给丝情添嫁妆
宋府的案子很快尘埃落定。
宋府的下人以及几位公子的妻室全部消籍为奴,发卖出去,宋老爷跟他的几个儿子被判了流放。
可以说,唯一没有在此案里被牵连的只有嫁到石府的宋小宛,以及宋府的商队,还有就是宋府商铺里的那些伙计跟掌柜了。
天才蒙蒙亮。宋老爷跟他的几个儿子便被衙门的二十几个衙役押解着,出了城门。
宋老爷身上穿着单薄的夹袍,冻的瑟瑟发抖。
宋府没了,他们这些人连个为他们准备行李的人都没有。
宋启明不忍心,将身上的外袍脱了,给宋老爷披在身上。
宋二公子、三公子等人一个个魂不守舍。像打了蔫的白菜。
宋老爷回头看了眼城门,喃喃自语道:“也不知你母亲怎么样了……”
女眷都会被卖身为奴。
宋启明狠狠咬着嘴唇,“母亲还在衙门大牢里。”
宋老爷先是一惊,而后却突然笑起来,状似狂癫,“也好……省得她被人羞辱……”
后面的话宋启明不敢说下去,宋夫人之所以还在大牢内是因为阿娇的命案,最后落在了她的头上。
杀子之罪!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不过他也清楚,流放路途遥远。被砍了脑袋也总比像他阿爹这样,一路上折腾致死的好。
以宋老爷的身子骨,绝无可能支撑到目的地。
衙役呵斥着他们,催促着上路。
宋老爷两眼落下两行浑浊的老泪,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么个下场。
怪谁呢?
宋启明垂头走在宋老爷身后,刚出了城门不远,忽听身后传来马蹄声。
办差的衙役看到后面追来的人后立即停了脚步,赔着笑脸上前招呼:“石三公子。”
石玉君跳下马来,从随从手里接过两小坛酒,递到宋启明面前一坛。
宋启明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石玉君也不说话,直接把他手里的那坛酒打开,直接对着小坛子喝了一口。然后定定的看着宋启明。
宋老爷哆嗦着上前指着石玉君便骂。
石玉君却只是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我们要是败了想来也不会比这个下场更好。”
宋老爷不禁愕然。
不得不承认。要是他们真得了手。他们真不会留绯王或是石玉君的命在。
听了这话,宋启明苦笑着打开了酒坛,扬头痛饮。
过后两人同时将酒坛掷于地上,摔的粉碎。
宋启明跟着宋老爷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石玉君上了马,看了看宋启明的背影,转身回城。
刚到城门口便看见自己身边的亲信赶来。
“公子,小的刚才遇到绯王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看他办置了不少东西,想来王府里是要办酒宴。”
“哦?”石玉君有些意外,他并没有听说绯王要设宴,“你去打听清楚些,咱们与王府的关系最近,莫要失了礼数。”
亲信应了,又急急的跑去打听了。
绯王府这边,苏白桐坐在暖炕上,看着慧香送上来的单子。
“王妃看看还缺什么,奴婢再去找管事添。”慧香笑嘻嘻的,时不时用眼睛去瞟坐在对面的丝情。
苏白桐把单子递到丝情面前,“你自己看看,感觉少什么直说便是。”
丝情有些拘谨的模样,看着单子支吾着,“我也不知道……成亲都应准备些什么……还是王妃帮我拿主意吧。”
慧香捂着嘴笑,“成亲前新娘子是不能与新姑爷见面的,丝情姑娘才几天没见到鬼面大人,就像丢了魂似的。”
丝情一瞪眼。
慧香忙往苏白桐身后躲,“王妃救命,丝情姑娘是个会武的,奴婢可打不过她。”
屋里其他几乎个丫鬟见状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院子里落着残雪,屋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王爷回来了。”院外传来丫鬟的问安声。
慧香她们连忙收了笑,恭敬的站在一边,丝情也忙从炕上下来。
凌宵天站在门口脱了外面的厚氅,抖了抖身上的落雪这才进了屋。
“说什么事呢,这么开心。”他进来便看向苏白桐。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苏白桐跪坐在大炕上,脸颊红扑扑的,就像冬天盛开的梅花。
“没什么,我们在说丝情的嫁妆。”苏白桐想要下炕穿鞋。
“你待着吧,我自己来。”凌宵天也不用屋里丫鬟伺候,自己去了屏风后面更衣。
慧香上了热茶后跟屋里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下去,就连丝情也告辞出去了,隐隐的,还能听见她们在院子里传来的笑声。
凌宵天更衣出来上了暖炕,盘腿坐在苏白桐对面:“鬼面在城里办置了一处三进的宅院。”
苏白桐知道这是要做为新房用的。
成亲当日丝情会由王府抬出来,算是接亲,最后绕城后还要回到王府来,算是迎进门,那新房只不过走个过场罢了,鬼面平日都在王府当差,丝情也常陪在她身边,那宅子怕是没什么人住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亲手给他倒了杯茶,她又将嫁妆单子拿出来给他看。
凌宵天看了看,“不如再添一千两银子好了,上次鬼面的俸禄都被你扣光了,总要有些开销吧。”
“你倒是大方。”苏白桐取笑似地道。
一般府里就算嫁个丫鬟出去,也只不过给个十两或是二十两的银子,哪有一张口就是一千两的,就是城里小门小户的正经人家嫁女娶亲也不过三百两到顶了。
“反正咱们手头也不是很紧,香阁的生意也不错,石玉君那边每个月交上来的份子钱也不少。”
苏白桐斜睇着他,“这么说王爷现在手头有钱了,那欠我的那些银子什么时候还?”
凌宵天端了茶杯正要喝,听了这话险些喷出来。
苏白桐身上穿着淡蓝绣百草的金丝小袄,正好把她腰身的玲珑凸浮勾勒出来。
凌宵天放了茶杯脸上带了坏笑,“你的那些银子我是早晚都要还的……但却不是这么个还法。”
“那要怎么还?”苏白桐故意摆出一副债主的模样。
凌宵天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没想到桐桐也有这么有趣的时候,欠你的当然要拿我来还……慢慢的还……”说着他推开炕桌将她扑倒在暖炕上,手指熟练的探进了她的小袄内……
第645章 到底谁求谁?成亲
炕烧的很热,凌宵天身上带着的冷梅香丸遇了热气好像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混杂着苏白桐身上淡淡的香材气息,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冲动。
如潋滟湖光般的眸子望向她,好像要将她浸入其中。
“等到开春时,我就把这个丢了。”凌宵天从怀里把她配制的避子香囊拿出来,挑在指尖摇晃着。伸到她的眼前。
“现在嘛……只能还用着了。”他一边笑着一边用另一只手逗弄着她的身体,不急不缓地挑逗,让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凌宵天看着她红润的面颊,眼睛里就像罩了层薄纱,朦胧间就像喝了酒似的,醉意微醺。
“桐桐……”他俯身凑过去轻轻吻开她的唇瓣。舌尖如小鱼似地游进去。
苏白桐被身下的热炕弄的出了身细汗,身体越来越热时,凌宵天却忽地放开了她。
她诧异的抬头望过去,看见他的眼底掠过促狭的笑意。
“桐桐想不想要?想要就来求我吧……”他在她的耳边呵着气,近似于残忍的拖延着她心中的期待。
苏白桐只觉身体里热的好像要炸开一样。
虽然她的性子在平日里显得有些冷淡,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因为前世的关系,她懂的可是不少。
她舔了舔嘴唇,“王爷想让我求什么?”她的声音不似以往那般清脆。到好像带着些沙哑,多添了丝妩媚之音。
凌宵天的心里一颤。
暗叫不妙,他低估了她对他很难内容影响,再这么僵持下去,最后很可能就是他先兵败如山倒。
所以他伸手再次去挑逗她。
苏白桐却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推在了他的肩头,反把他按压下去。
本来以凌宵天的力气,她是扳不倒他的,可是他却极为情愿的顺应着她的意思躺了下去。
他促狭的望着她笑,想要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可是他唇角的微笑还没来得及展开,便僵在了脸上。
苏白桐的吻顺着他的脖子滑下去,舌尖如小鱼般四处游弋。
凌宵天只觉得身体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到处乱爬。
他听见她的笑声响了起来。“王爷难道不想来求我吗?或是您也可以选择拒绝。”
她趴在他的身上笑的像只暗夜的花妖。
凌宵天脑子里“轰”地一声。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反压在身下。
一切的思绪都仿佛烟消云散。只有那真实的触觉好像要将他们一同燃烧起来似的。
苏白桐随着他低吟。清透的眸子荡漾着水光。
凌宵天看得心都要化了。
“桐桐……小娇娇……等一等我……”
苏白桐伸手缠住了他的脖子,将脸颊紧贴在他的脸上……
慧香等人进屋来收拾时,只见炕上凌乱不堪,丫鬟们一个个全都红了脸,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吭。
凌宵天却不以为然,跟她去了净房冲洗后回来靠在刚收拾干净的炕上说话。
不一会功夫,门外有人通禀:“石公子送来了贺礼。”并把礼单送了进来。
凌宵天一手揽着苏白桐的肩,一手拿着单子,“你看,我刚说给丝情添一千两银子,这边就有人送礼来了。”
苏白桐看了那礼单也不禁有些吃惊,光单子上这些东西就价值不下千两。
“都收了吧。”凌宵天吩咐道。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苏白桐有些犹豫。
“怕什么,石玉君那家伙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你不用担心他。”凌宵天安慰道,“只怕是这几天来送礼的人要踩平咱们府的门槛了。”
凌宵天的猜测一点没错。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陆续送了贺礼进来。
一开始苏白桐还亲自看单子,到了后来就连慧香都快跑断了腿。
苏白桐桌上的单子已经成了厚厚的一摞。
“都是济临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送来的。”慧香叹道,“还有些官员是大老远跑来济临城送礼的呢。”
西北这边都是凌宵天的封地,自然这些官员都要巴结着绯王府。
苏白桐第一次体会到收礼收到手发软是种什么感觉。
很多贺礼明着是送来给府上添喜的,大伙都知道绯王爷身边的侍卫长要成亲,可是很多东西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巴结王爷的。
“还有不少名家的书法跟画做。”凌宵天晚上回来时举着灯,让丫鬟把那些名家书法等物拿来,结果摊了满炕满地都是。
“以后要是没钱咱们就把这些东西卖了也能够开销的。”凌宵天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
苏白桐却是一脸的无奈。
丝情跟鬼面成亲的那天,绯王府更是热闹非凡,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绯王娶亲呢。
济临城里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商户全都凑来看热闹,再加上军中以及官府的那些官员,绯王府里的席面已经快要摆不下了。
要不是因为天气太冷,苏白桐就命人在府门外搭彩棚支桌子了。
丝情从王府里被接出来,进了轿子,鬼面骑了马,身边随行的俱是王府的那些侍卫,今天他们清一色全都是大红的装束,骑着高头大马,绕着城中四门穿行,最后来到城里的新宅。
不过他们也只是在这里走个过场,酒宴还是要摆在王府的。
苏白桐站在廊下看着府里的热闹,除了凌宵天身上穿着的大红官服外,她对其他的红色还是有些抗拒的,所以只是远远的站着。
突然间,她看见李师爷匆匆穿过人群往廊下这边过来了。
院里的宾客很多,来来往往,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往前走了几步,只见李师爷来到凌宵天身边,手里拿出一封信来交到凌宵天手上。
凌宵天拆开信后顿时变了脸色。
苏白桐心中不禁掠过一丝不安。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使用了阴阳眼向李师爷看了过去,因着她的阴阳眼看不到凌宵天,所以只能从李师爷身上下功夫。
她的目光才刚刚落到李师爷身上,凌宵天就像觉察到什么似的朝她这边望过来。
苏白桐不禁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看见她略显空茫的目光,凌宵天的脸色更差了,他低低的与李师爷说了几句后,大步往这边走过来。
可是阴阳眼却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她还处于虚幻当中。
凌宵天走过来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苏白桐缓缓眨了眨眼睛,恢复了正常。
凌宵天的手却没有从她脸上拿开,院子里这时热闹一片,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你又不听话了。”凌宵天在她耳边叹息道。
第646章 朝中变故,隐瞒下的消息
苏白桐将他遮在自己脸上的手拉开。
坦然的看向他,“我只是有些担心,结果不小心就看了……”
凌宵天嘴角紧抿着,“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好了。”
“你会告诉我?”苏白桐扬起眉梢。
凌宵天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看,所以我不会瞒你。”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带到廊下无人处。
“朝中出了些事,你父亲辞官,带着全家往南边去了,看样子是要去投奔你大伯一家。”
苏白桐呆立在那半天。
“怎么会……”
苏明堂好歹也是在朝中做到了尚书的位置。怎么会辞官?
“国师在祭天礼时称得了只神兽,说是什么麒麟……献给了皇上,称此兽能辨真假言,皇上很喜欢,就连上早朝时都带着,若有臣子说了假话,此兽便会咆哮,食人状,到现在为止。它已经吃了不少朝臣,如今宫里人心惶惶,谁都不敢乱说话,生怕被那兽吃了。”
“皇上居然让它吃人?”苏白桐有些惊讶。
虽然皇上金口玉言,手里握着生杀大权,可是朝臣怎么能说杀就杀,长此以往,谁还能忠心给皇上办事。
“难道就没人劝劝皇上?”苏白桐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在看到凌宵天的脸色后也渐渐的消失了。
说是辨真假言的神兽,其实它只是国师用异术炼制出来的“怪物”而已,皇上已离正道越来越远,所有真心待他的人全都远走高飞,他的身边还能剩下什么?
苏白桐想起当初无痕告诉她的有关金印的事,于是她把炼制兽人之事对凌宵天说了一遍。
凌宵天非常惊讶。“这么说我的那枚金印……”
“国师手里的是天印,你手里的是地印。”苏白桐道。“虽然不知它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国师一定在到处找它,所以不能让它落到国师手里。”
凌宵天思忖着,“既然国师能炼制出那样的兽人来,我们是否也可以……”
“也许可以,但这种异术绝非善类,有损阴德。”苏白桐道。
凌宵天颔首,他也明白,就连长生丹这种东西都要取女子的眼睛,更何况是炼制出这么凶残的怪物。
“对了,这次你父亲还带了你的两个妹妹一起离的京。”凌宵天又补了句。
“你是说……苏汐若和苏灵涓?她们不是嫁给安庆侯府的小侯爷了吗?”那个天生痴傻的小侯爷。
“小侯爷死了。”凌宵天道。
“怎么死的?”
“不知道,早上起来时发现死在房中,因着苏汐若和苏灵涓全都在房里,所以安庆侯府没法子声张。”
苏白桐有些说不出话来。
一个痴傻的小侯爷怎么会同时与正室夫人跟妾室同床……
“安庆侯府将小侯爷的死因归结在苏汐若跟苏灵涓身上,是你父亲打点了朝中相熟的官员,把这案子平了,找了个丫鬟做替死鬼,这才带着她们一起离了京。”
苏白桐听着这些,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院里突然响起鞭炮声。
苏白桐寻声望过去,只见一对新人进了门。
慧香跑过来道:“王爷,王妃,新人要拜堂了,请你们过去呢。”
凌宵天脸上重新带了笑,伸手挽起苏白桐的手,“走,我们过去吧。”
因着鬼面跟丝情双方都没有亲人,所以拜堂时自然要拜绯王跟王妃。
凌宵天拉着苏白桐在正堂坐定。
苏白桐看着正堂屋里围聚着满满的人,他们两个并肩坐在椅子上被这些人围在中央,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凌宵天突然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看这像不像我们儿孙满堂?”
苏白桐扑哧一下笑出来,忙用手帕掩着口。
这种话只能背后说说,要是让那些人听见还不得气死,难道他们都是绯王的孙子吗?
鬼面带着丝情进了门,李师爷亲自担任唱礼。
拜过堂后众人又吵着要看新娘子,热闹了一番后便全都去前院喝喜酒去了。
今天的新郎官虽然是鬼面,但来的宾客大多先要给绯王敬酒,凌宵天只取了杯茶水,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好不容易等喜宴散了席,凌宵天洗漱完毕趴在炕上叹息:“这简直比自己娶妻还累。”
苏白桐听他抱怨于是坐过来帮他捏背。
凌宵天舒服的闭了眼睛。
屋里的丫鬟见了全都悄悄退出门去。
才捏了一会凌宵天就把她的手捉住了,“算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把你累坏了还得我来伺候你。”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窗外哗啦一声。
凌宵天反应敏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拉到了自己身侧。
“什么事!”他向外面喝道。
院里有守夜的侍卫,立即有人道:“王爷,是王妃养的汤圆,它好像喝醉了……”
苏白桐瞪大了眼睛,披了衣裳就要下地。
凌宵天却一把将她拉住了,“让慧香去看看好了,外面冷,当心吹了风。”
这时候慧香已经到了院里,只见汤圆仰面朝天的躺在窗台下面,打碎了窗下的一排花盆。
“汤圆怎么会喝酒?”苏白桐看着被慧香抱进屋来醉醺醺的汤圆,哭笑不得。
慧香笑道,“今天晚上它一直都跟着鬼面大人,想来是吃了不少肉食,口渴了却把鬼面大人的酒杯当成了水碗……”
苏白桐只好寻了枚解酒丸出来交给慧香。
有丫鬟进来铺了床,凌宵天跟苏白桐移到了东边的床上,熄灯安歇。
睡到半夜,苏白桐无意中翻身,忽觉身边一空。
睁开眼睛,只见凌宵天靠着床头坐着,幽暗的帐中侧脸如精致的石刻雕像,神色严峻,带着一丝微寒。
苏白桐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裳,冰冷的没有温度。
想来他已经坐了很久。
“吵到你了?”凌宵天见她醒了语气歉疚道。
“没……正好醒了。”苏白桐也坐起来,故意将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
凌宵天只得把被子拉起来,裹在她身上,同时也遮住了他自己。
“在想什么?”苏白桐问。
“京都那边的焚香阁……你让人关了吧。”凌宵天沉声道。
苏白桐眨了眨眼睛,“你还有事没告诉我。”
如果只是关于她父亲辞官的事,他不会如此心事重重。
“国师派了人往西北这边来了,据说是要取道去北番,去寻一味奇药。”
“是画骨香!”苏白桐心头一紧。
第647章 别样的新婚一早,父亲登门
睁开眼睛,鬼面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对面墙上的一对宝剑。
他盯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这是睡在新房里。
多少年了,那墙上一直都是挂着他的剑,现在突然间变成了一对,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转头才发现枕边竟然空了。
丝情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了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昨天他也是喝的有些多。不然也不会睡的这么沉。
新房这边的宅子里绯王安排了三个丫鬟,前院还有两个跑腿的小厮。
鬼面自己起来穿了衣裳,也不用丫鬟服侍,自己去净房洗漱出来。
“夫人呢?”鬼面随口问了句屋里的丫鬟,他还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
丫鬟回道:“夫人去后园晨练去了。”
鬼面不禁失笑。
果然是习武出身,就连新婚一早也不肯错过吗。
去了后园。那园子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鬼面倒背着手站在那里看丝情对着园子里的树木扬手打出一串银丝花雨。
鬼面拍了拍手。
丝情听到声音转回头来,先是一笑,忽地英眉一展,单指向鬼面勾了勾,“要不要来陪我过几招?”
鬼面撩起袍襟下摆,将它别在腰间,单手前探做了个“请手”的姿势。
丝情娇喝一声纵身而起。
园外的几个丫鬟们全都挤在一起偷偷看热闹。
新婚一大早上。通常都是新娘子红着脸坐着屋里描眉擦粉,哪有直接跟了夫君在园子里拆招的。
鬼面一直用了单手,多用的是格挡的架势,并不主动进攻。
与丝情拆了二十几招手,丝情不悦道:“你再让招我就不客气了!”
鬼面忍不住笑起来,“那就让我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丝情突然飞起一脚踢过来,鬼面一手掠过她的脚面,另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丝情一惊,“你不是不用双手吗?”
“我有说过吗?”鬼面笑的别有深意,他顺势向怀里一带,丝情惊呼一声倒进了他的怀里。
丝情挥手作势要打,手腕又被他抓住。
“你就不怕把我打坏了?”鬼面故作正色。
“呸,你个大骗子。早知道你骗人我才不答应嫁给你!”上次鬼面骗她自己经脉受损,害她紧张的要命。真就把他当成重患一样贴身服侍了两天。
可她总归是习过武的。还是被她发现了端倪。
不过这一次鬼面可没有再让她有机会逃走,直接就把她按在了床上,只把她折腾的连骨头都快断了。
鬼面笑起来,“现在后悔也晚了。”与平那个带着几份冷清的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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