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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养成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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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轩没看我,淡淡喝茶,“随你。”
  用了早膳,我和祈轩先是去了采花大盗的故居,了解一下情况。他的家中早已没了人,算不上大的茅草房坐落在竹林前面,用竹竿围了一圈篱笆,篱笆上攀着一些牵牛花,颇有隐居的意境。
  这村子里总共也只有十几户人家,走了许久难得见到了一个人,颇为偏僻。
  听以前与老胡常来往的同村人说:“老胡啊,说起来又要好长了,十多年前还是镖局的一个总镖头,也算风光。后来厌恶打打杀杀也就退了出来,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子结为了连理,那以后老胡做了个采药师,靠着卖药材赚钱,两口子虽然没生个孩子,但是一开始日子也过的甜润。但是,过了几年,他那娘子也不安分,经常就跟老徐家的大儿子混得很近,老胡还说没事,他相信。哪知,半年前,老胡的娘子不知怎地就死了,老胡受了打击一时疯癫,不晓得后来去了哪里。”
  我和祈轩对视一眼,皆无奈叹气。他的娘子其实就是被他杀了的,所谓的疯癫也确实是了。而他时好时坏,若是见着与他妻子外形和作风相似的女子便会激起他的癫狂,他若是癫狂便会大开杀戒。加之他曾做过镖局总镖头,武功自然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衙门那般小罗喽就眼睁睁看着作为诱饵的女子被杀。
  虽说,我对老胡的事情颇为同情,但是毕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死了或许对所有人都好。
  离开了那个村子,我和祈轩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闻着香喷喷的街边小食,我咽了咽口水,之所以咽口水是因为我想吃,之所以想吃不能去买是因为没银子。方才摸了摸怀里,荷包不见了,想必是昨天和采花大盗纠缠的时候掉了出去。
  祈轩停住了脚步,对着我说:“在这等着。”
  我哦了一声,他便提步走了。我看着他的蓝色身影进了一家药房,不晓得要买什么。
  身子被撞了一下,身旁连忙有人道歉,“对不住了,可有伤着姑娘了?”
  我看着撞到我的人,是个中年男子,留着半脸胡子,身后背了个竹篓子,看上去十分憨厚,我摇了摇头,“不打紧。”
  他笑了笑,一嘴的胡子中露出了几颗白牙,“那就好。”
  他提步离开,我也没再说什么。
  “拿着。”旁边一个好听的男音。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祈轩,他伸出的手掌纹路清晰,指节修长,掌心躺了一个红盖瓷瓶,我抬头,“是什么?”
  “金疮药。”
  我不解,拿过他手心的瓷瓶,微微狐疑,“拿这个作甚?”
  “肩膀不是受伤了了么?”他说完便提步走。
  我一手覆上肩膀,因着昨天挑了六趟水,所以这儿红肿了起来。我微微笑着看着手里的瓷瓶,再看一眼已经走了好几步远的祈轩,收了瓷瓶,拔腿跟上。
  与祈轩并肩而行,我说:“我觉得你给我买金疮药还不如给我买个肉油饼。”
  祈轩停了脚步看我,我想到他是因为面子问题所以不好去买,所以我道:“要不,你给银子给我,我自己去买也行。”
  祈轩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交到我手上,我掂量了一下,少说也有五两。做丫鬟半年也就五两银子,于是我弱弱开口,“要是收了这锭银子,契约会不会延长?”
  “什么契约?”祈轩问我。
  我道:“就是我做丫鬟的契约。”
  祈轩蹙眉,“若是你不愿意,没人会勉强你。”
  我松了一口气,十分爽快道:“这锭银子算是我借的,等有银子再还给你。”
  祈轩没说话,我当他默认,十分欢乐地去买肉油饼去了。
  吃了香喷喷的肉油饼,我和祈轩便一路徒步回到了花神医的屋子。方侍卫和几位捕快已经在那里等候。想来是今日一早祈轩飞鸽传书给了方侍卫,而后方侍卫便赶了过来。
  见了祈轩,方侍卫弯腰握拳道:“公子,尸体已处理,已遣人去衙门结案。”
  祈轩点了点头,我也松了一口气,这事终于完结,这个地方的女子也有个安乐日子过。
  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扬声对着祈轩道:“对了,昨天我帮你煲了鸡汤的!不晓得现在糊了没有!”
  花神医笑眯眯地说,“这你放心,那鸡汤没糊,味道刚刚好。”
  我黑线,昨天我在和采花大盗在往死里搏斗,他却在这里喝鸡汤!但是介于他还要继续救祈轩,所以我挤出一个笑,“你喜欢喝就好。”
  祈轩今日也要泡三个时辰的药水,过后还要喝下催汗的药。今日有方侍卫和祈轩的几个侍卫在,挑水这项重任就有人做了。
  除了挑水,几个侍卫被糟老头使唤得团团转,劈柴的劈柴,晒草药的晒草药,修补屋子的修补屋子,而我还是做回老本行,洗衣裳。
  说句实在话,经过昨日的惊吓,我对那条小溪的印象实在不大好。好在方侍卫要去挑水,我便让他在旁边等我。
  方侍卫双手环臂在我旁边站着,看着水里,“昨天可是吓坏了?”
  我心里一愣,抬头看他,“莫要告诉我,昨天你在某个地方看着我被采花大盗欺负?”
  方侍卫笑了笑,“自然不是,今日收到公子的传书后立马赶了过来,在采花大盗的旁侧发现了你的外衣。”
  我冲他一笑,“那衣裳你可是还帮我捡了回来?”
  他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荷包,“接着!”便向我抛了过来。
  我伸手去接,看了一眼手心的荷包,确实是那个绣了孔雀的。我仰头,“多谢。”
  洗好,晾好衣裳。太阳也快下山了,糟老头坐着摇椅扇着扇子,半眯着眼睛看我,语气慵懒:“时候不早了,也该是时候去做饭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罢,反正今天几个侍卫和祈轩都要在这里用膳,我作为丫鬟做饭确实也应该。
  我进了伙房,方侍卫也进来帮忙。我还以为他只会帮着我烧个柴火,递个盘子什么的。结果,他施展厨艺的时候让我大跌眼镜,这掌勺的姿势和对油盐酱醋的熟悉决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在他做好了第一道烧茄子之后,我用筷子夹起尝了尝,入口便觉茄子的原味十足,柔软之中并不过火,味道绝对一流!他这厨艺绝对能在皇宫做个御厨啊!于是,我得出结论,若是他不做侍卫,他该是墨园的一名厨子。
  所以,为了不班门弄斧,最后是我变成了为他递盘子加柴的。
  吃饭时,我将每样菜都分了一些给花神医,还留了些给祈轩。剩下的我便与几位侍卫一起在伙房里面摆了个临时的桌子吃。
  因着我与几位侍卫同是在墨园当差,身份地位自然都是不分上下的。所以,围在一起用饭,也算是无拘无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求花花,求花花


30、男女之情

  我与方侍卫坐在同一边,其他几个侍卫便说起了八卦。
  对面的侍卫说:“老方,我看你和风月这丫头很有夫妻相,不如择个日子把事办了吧。”
  我看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方侍卫,然后对着对面的侍卫,客气地说:“方侍卫这般优秀,能文能武,还能下得厨房,我怎么配得上他。”
  “你别说老方的好,你也不错的呀,我看呀那丫鬟当中就你最好。”
  我扯了扯嘴角,他这话不是倒着说么,若是论体重我倒是可以保证我是那些丫鬟当中最重的一个。
  我依旧笑了笑,“方侍卫还等着老刘家的闺女呢,哪能这么快移情别恋。”
  另外一个侍卫说:“那不同,老刘那闺女老方还没见过,哪算得上移情别恋,我看呀还是你比较合适老方。”
  我苦笑地看着旁边无动于衷的方侍卫,也不指望他能出来澄清些什么了。对着其他几个侍卫的调侃,还是我一个人匹敌他们五个!
  我干咳一声,决定出杀手锏,十分正经地说:“其实我早已心有所属。”
  几个侍卫愣了愣,然后对面的侍卫张着嘴看着我,咽下一口饭后就问:“难不成园子里的那些丫鬟说得是真的?”
  这个侍卫一说,他旁边的侍卫就戳了戳他的胸口,“园子里的丫鬟说了什么,怎的我们不晓得?”
  那位被追问的侍卫用十分对不住我的眼神看我一眼,最后还是将不该爆的爆了出来,“我听丫鬟们说,风月姑娘,风月姑娘倾慕着公子。”
  在场的各位侍卫除了我身边的方侍卫都摆出各种惊讶的表情。我顿觉无地自容,阑珊那丫头种下的恶果呀!
  “咳咳。”
  身后几声干咳传来,在座的齐齐看向突然进来的男子,而后几个侍卫连忙恭恭敬敬的起身离开了位置,垂头道了句,“公子。”
  而我便坐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莫非刚才祈轩也听到了那句话?好不容易捡起来的节操,怎的又被阑珊给破坏了!
  一个人提步过来在我旁边坐下,身上带着药香,我偏头,看见了面若止水的祈轩。
  祈轩看向那边齐刷刷站着的侍卫,“都过来用膳罢,今日不讲主仆之礼。”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愣在那里,想必他们还没跟主子一起用过膳,所以有些胆怯。无奈我向着他们招了招手,“都过来吧,继续吃。”
  几位侍卫总算唯唯诺诺围了过来,我黑线,刚才他们调侃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拘谨!
  方侍卫将放在我旁边的碗筷收走了,然后换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方侍卫便和其他侍卫坐在一边。而我旁边坐的就是祈轩。
  也许是跟祈轩套近乎习惯了,我也没多拘谨,只是觉着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听了那侍卫讲的话,于我来说未免有些尴尬。
  我将特意留给祈轩的菜端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祈轩抓起筷子去夹菜,几个侍卫都不敢同时伸筷子。
  祈轩来了之后,这一餐饭吃得十分拘谨,除了我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给祈轩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见餐桌这般沉默,我弱弱开口问祈轩,“可有喝了催汗药?”
  祈轩道:“吃了饭才喝也不迟。”
  我微微抬眼,正见用奇异眼光看着我的侍卫,我只笑不语,然后引来他们更加奇异的眼光。
  吃了饭,我负责将碗筷洗好。祈轩去喝催汗药,而后还要躺下来歇息一会儿。
  两个侍卫在花神医屋外巡逻,另外的都在打算今天怎么过夜,商量着轮流守夜轮流睡。说到睡觉,花神医那间屋子自然容不下这么多人,那屋子里面也就一间寝房,还有一间专门为前来看病的人设置的病房,而后便没了。
  大家心里早已默认了祈轩会睡在病房,其他侍卫在外面铺了附近农夫家借来的干稻草,打算就将就着,而我呢?
  关于今晚我睡哪里的问题我纠结了一些时间,最后还是方侍卫过来问我要睡在哪里。我支支吾吾了许久,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说了句,“今夜我不睡了。”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儿家怎能熬夜?”
  我不解,女儿家怎么就不能熬夜了,在大学期间不知熬了多少夜。“不打紧,左右我也不困,睡不着。”
  方侍卫也没再继续问,便相信了我是真的不困不想睡。
  我在病房门口徘徊着,手里拿着的是祈轩的衣裳。之所以拿着他的衣裳是念在他方才喝了催汗药,出了一身汗之后衣裳也会湿透,定是要换一件衣裳的。
  也不晓得现在他药效过了没,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问:“谁?”
  我清了清嗓子,“是我。”
  “进来。”
  我推开门进去,正见着一身亵衣的祈轩,一袭柔顺的青丝放了下来,平添了几分柔和美,但是比起楚煜的那种美又有些不同,柔和之中带了些刚阳。
  我站在门后将衣裳平托,“我是给你来送干净的衣裳的。”
  “唔。”
  他应下之后我便提步过去将那身衣裳整齐的放在他的床榻之上,而后转身往外面走。
  “慢着。”
  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公子还有吩咐?”
  祈轩一边穿着我送过来的衣裳一边说:“这里头有两张床榻,一张是你的。”
  我向着四周看了看,确实看到了还有另外一张床榻,想必这花神医是怕突然有两个求医者过来,所以设置了两张床。
  虽然我与方侍卫说我不困,但是我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晓得我在说谎,现在的我恨不得投入那软绵绵的床的怀抱。
  我看着已经穿好衣裳的祈轩,心里十分感激。
  在我出去之前,祈轩说:“若是困了便进来歇息。”
  我回头,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出了门之后,方侍卫再外面等着,一手提剑一手托着一包东西。
  我过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怎了?”
  方侍卫伸出手中的东西,是用芭蕉叶包着的煨栗子,微微张口的煨栗子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我抬头看着方侍卫,“是给我的?”
  “嗯。”
  我不客气的伸手接过,然后看着方侍卫,“在哪弄的?”
  “老宋他们在山上采的,方才生了火顺道煨的。”方侍卫语气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微微笑了笑,想必是他们今天晚上没吃饱,祈轩来了之后就没怎么动过筷子,拘谨的有些不像样,现下该是饿了。
  我跟着方侍卫去到他们生火的地方,几个侍卫围着火堆吃着栗子。
  我过去之后,几个侍卫就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我坐。然后又是各种八卦,老宋看着我笑得意义不明,“你跟公子关系挺好嘛。”
  我镇定作答,“公子待每个丫鬟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唔,祈轩现在已经是喜欢风月的了,咳咳。


31、此事无关风与月

  老袁剥开一个栗子,放进嘴里嚼,今天就是他爆出来我倾慕公子的事,想必是跟墨园的某个丫鬟很熟络,时常会听到在丫鬟们中间流传八卦事。
  老袁吃下了栗子之后就说:“风月,别以为我不晓得,公子就对你好,园子里的那个秋姐,在公子身边做了四五年的丫鬟,也没见公子多看过她一眼,怎的就对着你十分亲近了。”
  我僵硬了一下,这种时候我应该跟着他们说公子确实待我很好,今天还说让我去他房里睡来着?但是,他们定是误会了,祈轩是个男子,对一个女的怜香惜玉也是正常的。但是绝对不是有那种意思,不然在阑珊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就不该不声不响地离开!
  于是,我用了楚煜曾经用过的一个说辞,对着几位侍卫解释,“公子一个已故的旧人与我长得十分相像,所以公子见着我便有亲切感,自然会与待别人有些不同。”
  老宋伸长了脖子看我,嘴角还沾着一点栗子皮,“你说你和公子的旧人长得相像,不知是哪个旧人?”
  我咋舌,随即又说:“我也不晓得,公子没说。”
  我捻起放在芭蕉叶的栗子剥开,扫了一眼几个侍卫,我只晓得女人喜欢谈论这档子事,没想到他们几个大男人也对这问题穷追不舍。
  说完了我,几个侍卫又说到了别处,这个说回去之后要给娘子买个玉簪,问我女人一般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照自己的喜好说了一通,然后他便是十分感激。那个又问我一般的女子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嘴角扯了扯,说像祈轩那样的男子讨女人喜欢。
  与他们围坐在一起聊了许多之后,时间也过得很快。
  几个侍卫说说笑笑间,我抬头,正见不远处的廊檐下,一身蓝衣的祈轩正看向这边。与我对视一眼后,又提步离开了。
  我扫了一眼还在谈笑风生的侍卫,也只有我旁边的方侍卫较为安静。我用芭蕉叶包了一些煨栗子,对旁边的方侍卫说:“我走了。”
  方侍卫点了点头,我便起了身,抱着一包煨栗子,向着祈轩的房里走。
  到了门口,我抬手敲门,里面有了回应我便推门而入了。
  祈轩坐在桌子前喝茶,我过去扫了一眼他握着茶盏的手,“今日也没公务,怎的还喝茶。”
  祈轩抬头看我一眼,没回答我的问题,视线落在我的手上,“你拿着的是什么?”
  这就是给他送过来的,我过去在他旁边,然后将那包栗子在他面前打开,“这是煨栗子,比煨番薯还好吃,你来吃吃看。”
  祈轩抬头看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而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捻起一颗煨栗子,放在眼前端详。
  我见煨栗子上面还沾着灰,怕他介意,便拿了一颗放在嘴边吹去了上面的灶灰,然后递给他,“你吃这个吧。”
  祈轩又看我一眼,放下了手上的栗子,然后过来接我手上的,但是我一想也不妙,我对着嘴吹过的东西给主子吃,这是大不敬啊!
  想将栗子再拿回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祈轩已经轻松的剥了壳放进了嘴里。
  想起了方才几个侍卫说的话,虽然我晓得祈轩绝对不会是喜欢我,但是见他吃下了我对着嘴吹过的栗子,心跳莫名加速。
  我指了指靠近里面的床榻,“我先去歇着了。”
  祈轩应了一声,而后便没说话了。
  我在床榻边上坐下,脱了鞋子,余光之中看了一眼祈轩,便和衣躺了下去。没过多久,房里的灯火熄灭了。
  我正想开口说若是他还不困的话可以继续亮着烛火,一句话卡在了喉咙,不晓得怎么说出口。
  房中一片寂静,不久,我便睡了过去。
  在花神医这里的几天,虽然依旧要干活,但是比起在城主府更多了一份自由,也没有秋姐那个长舌妇在旁边指指点点。
  在伙房里,都是方侍卫掌勺,我在一旁添柴加火,将蔬果洗好,放在竹篮子让他切。
  祈轩大抵也晓得,自己与我们一起用膳其他人都不敢吃,但是他自己一个人吃饭着实孤独了点,所以,我便每日等着他泡了药水出来,然后与他一起用膳。
  祈轩的解毒疗程七日结束,但是花神医说要留下来查看两日,若是有不妥之处可能还要继续。毕竟,零花草这种毒还是十分缠人的。
  多留下的两日,祈轩用不着每日在药水里边泡三个时辰,时间自然多了。
  那一日他说要去街上走走我还有些惊讶,但是,我在未来两个月可能也只有这一次可以轻轻松松逛一次街,所以我十分欢喜地跟着去了。我在城主府的契约还有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若是祈轩不外出的话我基本都要在墨园里度过。
  能在回去之前多看看外面的风情,我心里自然是巴不得。顺道还能给金银带点小礼物,我这出来都是花他的钱,若是不给他也买点便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在留下查看的这两日,祈轩的身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经过一番仔细地望闻问切,花神医这才说零花草的毒大抵已经根除。
  别过花神医,我们一行人打道回府。出了山,刘大叔驾着马车就在官道上等着,因着这些天他要照顾马匹,所以就住在了就近的驿馆里头。
  一路回城主府,我依旧和刘大叔谈天说地,哪个领域都可以说得起来。还没到中午时,天就下起了细雨,这荒山野岭也没个地方避雨,所以我们也只能继续赶路,只待看看前面有没有可以避雨的破庙或是亭子可以避避雨。
  我顶着一片芭蕉叶子挡着飘下来的雨丝,再看了看几个骑马的侍卫,是以习惯了遇上这细雨蒙蒙的天气,脸上依旧淡若止水。
  我背贴着身后的帘子,身后微微有动静的时候我便转了头过去,正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挑开了帘子,那手的主人被帘子挡住只露出了线条俊朗的下巴,“进来。”
  话音刚落,帘子也随着落下,我一愣,他方才是和我说话?
  我还在旁边的刘大叔说:“公子让你进去,你便进去吧。”
  我看了看刘大叔,下意识扫过一眼背后的帘子,如果等会进去之后,祈轩说没叫我进来,那我岂不是很难堪?
  我转身挑了帘子,看着端坐在软榻上的俊美男子,“呃……”呃了大抵片刻,我问:“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祈轩淡淡道:“进来说话,莫要我说第三遍。”
  我哦了一声,然后挑开帘子弯着腰进了去,因着马车在行驶,我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个前倾,然后下一秒我便扑进了祈轩的怀里。
  此时我也不敢太张扬,外面还有好几号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我心里大喊不妙地双手撑着祈轩的肩膀离开,只是此时没办法站稳,刚离开又扑了过去,脸正好撞上了祈轩的胸膛,就好像依偎在他怀里那般。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弱弱地求花花和收藏么?(眼里的泪光闪啊闪)


32、此名分非彼名分

  此时祈轩的脸一定是黑的,所以我不敢往上看,低着头小声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祈轩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子移到他旁边的位置,我这才安定了下来。一张脸发着烫,想必也已经红了,低着头看着布鞋上绣着的花纹。
  过了许久,我微微偏头看了看静如止水的祈轩,他也偏头来看我,正好对上我的眼睛,我脸微微发烫,兀自挤出一个笑,“方才动作着实笨了些,不晓得可有伤着你了。”
  “那倒没有。”他轻描淡写道:“不过,你的动作还真是笨了点。”
  我僵硬了一下,但是他不怀疑我是故意揩他油所以扑过去便好,动作笨也确实是真的,谁叫阑珊的身子微微有些福。
  我偏头挑起了窗帘,就在马车外边骑着马的方侍卫也正巧看到了露出脸的我,他看了我一眼没甚表情,我却对着他微微笑了一笑。
  因着今日一整天都是烟雨蒙蒙,所以我一路上皆是坐在了马车里头的。
  抵达城主府,已是日薄西山。
  秋姐已经在石阶上等着,我一下马车便见着了她。她见着我从祈轩的马车上下来,两眼的怒火不可遏制,过来便是将我一顿训斥,“谁让你做在马车里头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能和公子一同坐同一辆马车么!”
  秋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从马车上下来的祈轩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秋姐便没再说些什么。祈轩偏头看着我,“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回去好好歇息。”
  我看了一眼秋姐那张强颜欢笑的脸,然后对着祈轩点了点头,既然主子发话可以去歇着了,那自然就是可以去歇着。祈轩提步走了,我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到了墨园,分叉口的时候我说:“我先回去了。”
  祈轩抬袖而立,“等会送杯淡茶到我书房。”
  我以为自己听错,刚才他还说我累了一整天要我回去歇着,难道是我幻听了?
  “虽说赶了一天的路,但并非送杯茶的力气都没有罢。”祈轩幽幽道。
  祈轩这个人时而腹黑时而温柔,我着实有些捉摸不定,我道了句,“也不是很累,等会我便送茶到你房里。”
  “唔。”祈轩应了一声便向着书房走去了,而我,本来是要向左转回去寝房的,现在只能直走去泡茶了。
  泡了茶,我用托盘端着,出来之后正遇见了挽袖,挽袖见了我十分激动,“风月,怎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道:“刚刚才回来,所以还没来得及去回去跟你说。”
  挽袖又与我说起,“对了,你的那位亲戚这些天天天过来,问我你回来没有,今天也来了,方才刚走。”
  挽袖所说的亲戚大抵就是金银,我没跟他说我具体回来的时间,他身为阑珊的侍卫,自然是要挂着主子的安危的,所以日日过来看一遍也是十分正常。
  今日恐怕没时间去找他,所以明日才去会会他,顺道再去看看楚煜。
  我手上的茶若是再不送过去便要凉了,所以我与挽袖说我晚些回去,先将茶送过去。
  我端着茶去了祈轩的书房,在门口站着,一手稳住托盘,抬手敲门,里面有了回应我便推门而入。
  我提步进去,将茶端下放在祈轩旁边,祈轩端过茶盏,揭开盖子浅抿,然后放下茶盏,“以后你每日负责给我送茶还有帮着整理公文。”
  我愣了愣,弱弱开口道:“我还要洗衣裳,怕不能每日准时过来给你送茶还有整理公文。”
  “洗衣裳的事自然有人去做,你做好我交给你的事便好。”
  我嘴角扯了扯,平日里送茶和整理公文都是秋姐在做的,若是我来做那岂不是把她给挤开了。如此她定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而后耍各种手段来报复我。
  我苦笑,“公子还是莫要这样做了,秋姐一向不喜欢我,若是我再靠近你,怕她非得要杀了我不可。”
  祈轩看向我,微微提高了声音,“跟你说过多次,这墨园只有一个主子,你听的到底是谁的?”
  听着语气他是有些生气了,我心中一颤,继续低声道:“你自然是这墨园的主子,但是秋姐若是有意刁难我,我又能怎样。当然,既然你说以后每天给你送茶帮你整理公务,我来做便是,但是若是我被秋姐欺负了,你得过来帮我。”
  祈轩靠着背椅,沉吟半响,然后微微抬眼道:“那我给你个名分,可好?”
  我手一抖,手上的托盘掉在了地上,随即我蹲在地上将托盘捡了起来。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这名分两个字。一般说到名分,与谈婚论嫁是挂钩的,祈轩说得名分莫不是也是这个?
  我将托盘捡起,放在腹前双手抱着,“什,什么名分?”
  祈轩捏拳在唇边干咳一声,“自然是夫妻之名。”
  还真的是那个!我立即道:“公子只是说让我过来服侍你罢了,无需做这种牺牲。”
  “有些事虽然你装傻忘记,但是我却记着。”祈轩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立即低头,他微微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你我之间不是已有夫妻之实么?”
  我心脏狂跳,这这这这个绝对是调戏!但是他好好的美女不去调戏,调戏我作甚!
  虽然我一直想让自己忘记那晚的事,但是还是没能忘记,在他面前装作不知情也不过是为了掩饰罢了。只是,他竟然说了出来,让我不得不重新面对。
  我十分清楚,他说的夫妻之实不过是要对我负责罢了,毕竟这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
  我抵着头道:“那是我不对,并不是公子的错,所以你无须为了那次的事而负责。再说,那天本来就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才做错了事,那就更不应该有所计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论是谁的错,都该有个了结。”祈轩离开了几步,负手而立,“再说,那天,神志不清的只有你而已。”
  许是紧张,我双手紧紧抓住托盘,若是阑珊还在世,祈轩说要娶她她定是死也瞑目了,但是若是祈轩因为那次的事而娶了我,那我该高兴还是伤心。
  我清了清神智,看着背对着我的祈轩,“若是公子给了我名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孤苦伶仃了?”
  祈轩转身不解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公子其实并非喜欢我才娶我的罢。”
  祈轩刚想说什么,我便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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