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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是女主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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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团朝着娄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玉盒上空就渐渐浮现出一个青色的锦囊,锦囊猛然被光团打开。
    有丝丝缕缕的银光从锦囊中流出,流泻在无名殿的上空,那些银丝在无名殿的上空飘荡,裹着的一个个画面如肥皂泡一样胀大、破碎、消散。(未完待续)
    ps:谢谢沐霂苜苜、水云冰天、诚实的歆的月票!每次看你们猜小世界都要笑好久,原始社会上次也有妹纸说,那下次满足你们一下,写个原始社会的剧情。

  ☆、第2章:男大当娶(2)

松江城外的红山上,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的少年正在山中行走。
    他背后背着一个破旧竹筐,左手杵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右手拿着一把小药锄,时不时停下将脚边寻到的药材小心采摘或挖出,放入身后的竹篓中。
    娄筝抬头用衣袖擦了擦汗,寻了山中一块凸出的大石头放下竹楼,坐下歇息。
    看了看大半天采摘的这些药材,娄筝又迅速的将它们分门别类放好。
    这才有空喘口气。
    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农家少年人的打扮,娄筝无奈的笑了笑。
    而后回想起来到这个小世界这几天她在松江城遇到的人事,连笑都笑不出了。
    本来瞧见这个叫大宋朝的小世界的穿戴,还以为回到了熟悉的大武朝,可是当街被人追赶并且被求娶让她瞬间失语,直觉得这个小世界比星际世界还要恐怖。
    本以为完成了星际世界的任务,总能够松快松快了,但是遇到了眼前这情形,她反倒是更需要提起警惕。
    这两天,她发现整个松江城内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竟然几乎瞧不见一位女性……
    就算街道上偶尔出现的女子,也多半是四五十的大妈,年轻的姑娘从未见过……
    大武朝民风开放,就算是世家千金也能够逛街玩耍。娄筝曾经听师父说过前朝,前朝对女子约束颇多,可即便这样,也会有些农门女子为操持家用抛头露面做生意,大家族中的仕女也可以在年长的长辈陪同下出门散心。
    可是这里,连女子都看不到……
    直到来到这里的第三日,娄筝才旁敲侧击的明白原由。
    这个大宋朝,不知是何原因,女孩出生率极低,生男孩的几缕却高达七成以上……这导致严重的人口不平衡。
    女子变成了稀有资源……而国家又要发展延绵,最基础的便需要人口。所以大宋的律法不得不侧重于男女的后代繁衍上。
    在这里,若是哪家哪户有一位女孩出生,必须立即上报衙门,衙门里管理户籍的官员会立即上门给女孩落户。反之。若是有男孩出生,就松泛的多,衙门也不会这么热情,多是家人带着孩子去衙门等候办理户籍的。
    所以大宋朝男子黑户居多,有的家庭瞧着生了男孩便粗养粗带。连户籍都懒得办理。直到到了成婚的年纪,要去衙门拿婚书才会去补办户籍。
    若某家得了一女,百分之百的家庭都是娇养,就算是再穷,也不会让女子做活。
    大宋律法规定,女子到了十六岁,便要谈婚论嫁,二十岁之前,要嫁满三夫。若是头胎一举得女,朝廷更有重赏。
    而男子不论贵贱。若非残童(类似于太监),三十岁之前必须成婚,如果不成婚,便会被官府没收所有家财,送入寺院中,与青灯古佛常伴。
    女子稀少的和宝贝一样,家有一女,恨不得都供起来,怎么可能放到街上,让别的单身男子窥探……怪不得见不到一个年轻女子了。
    娄筝嘴角抽了抽。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奇葩的世界。
    古来大多母以子贵,这大宋朝完全掉了个个儿,若是让大武朝京城族中爹爹的那些兄弟知道这里的规矩,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脸嘲笑爹爹无后。
    娄筝深吸了口气。拿起手中的竹篓,她要在天黑前采满一竹篓的药材,今晚做简单的处理,明天拿去药号卖掉,再也不能露天睡在外面了,松江城的天气越来越冷。必须先赚些银子安身。
    第二天一早,娄筝就背着初步处理的草药进城。
    她本来便只有十五六岁,不知道为什么,分别在两个世界待过,她却觉得自己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头发都没有长长,之前娄筝就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在做光团的任务,所以身体才会一直保持不变。
    不过她现在这样,裹了胸,穿上少年的旧衣,又用青布巾将头发包起,脸上抹些污渍,瞧起来倒是真像一个落魄的山村少年。
    今天初一,松江城的城门天不亮就打开了。每逢初一十五,松江城内的西市都会有集会,城门也会早开半个时辰,天不亮就有镇上的人赶来卖东西,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而这个时候西市上的物品也会比平日里便宜一些。
    娄筝背着竹篓在松江城微微亮的街道上走着,如果忽略大宋的民情,这里倒是真与大武朝没什么区别。
    人民生活富足,贩夫走卒脸上也时常带笑,这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与娄筝没有关系。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先隐瞒住自己女子的身份,赚些银钱养活自己,再去寻肖哲!
    街道两边陆陆续续有店铺开张,绸缎铺、杂货铺、书局、包子铺,整个松江城好似瞬间活了过来一般,充满了生机。
    可是家家户户出来做生意从未瞧见过女人,往西市走的一路上,娄筝只见过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巷口出来买朝食,还没走出巷口,巷子里就追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男子,他轻声细语与女子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接过她手中的瓷碗,将她小心扶进了深巷。不多时,那男子又亲自拿着瓷碗去巷口左拐的早点铺子上买了早点端进了小巷中……
    娄筝看了愕然,她怎么觉得这个世界女子地位看似很高,却更像是被围困在后院为男子生育的工具?
    任何事都不让女子沾手,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主动权。
    不再多想,娄筝背着竹篓朝着西市快步走去。
    西市边上有一家医馆,口碑好,里面的伙计人也好,趁早将竹篓这些药材换些银钱,正好靠着西市的便利,去添置些用的物件。
    穿过福门街时,突然见到前面一家门口挤了好些官差。
    为首的是松江城府衙内的陈捕头,他在松江城内的名声不好,经常带着兄弟在市集上欺压百姓。
    此时他正带人在一座府门前高声怒骂,“告诉你,肖大少,劝你早点找个下贱女人,不然就算你今日将我们撵出来,过些日子,你这家财还是要进本大爷腰包的!”
    娄筝浑身一怔,她急忙抬头看向这座府门前挂着的牌匾。
    “肖府”——硕大的两个朱红字体映入眼中。(未完待续。)

  ☆、第3章:又是一个聘不起媳妇的少年

难道这陈捕头口中的肖大少就是肖哲?
    她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出门就遇到自己的任务对象。
    门前一个老管家身边带着两个强壮的护院正愤怒的与陈捕头几个官差对峙。
    “肖府岂是你们能闯的,别说我们主子还没到三十,就算是到了三十也轮不到你们来羞辱!”老管家气的直喘粗气,如果不是一把老骨头,恨不得当场就与几个官差打起来。
    陈捕头冷哼了一声,“呵!瞧你们得意的,还当你们少爷是忠勇侯府的世子?我呸!不过是个被退婚的烂货!”
    “你!”老管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险些喘不过气,他暴怒的指挥两个高壮的护院将这群渣滓给撵走。
    陈捕头也不过是靠着家中关系在衙门挂职混口饭吃,说是松江城府衙的捕头,却是个一点真本事也没有的,身后经常跟着混的几个兄弟也都是草包,哪里真能敌得过肖府身强力壮的护院。
    不多时,几人就被两个护院揍的鼻青脸肿。
    陈捕头捂着流血的鼻子,嘟囔的骂道:“好好,你们给大爷等着,兄弟们,咱们走!”
    老管家见这几个无赖终于离开,满脸忧心的叹了口气,被两个护院小心扶到了院内,肖府的大门被人从里面“吱呀”一声关上。
    娄筝站在街边又定定瞧了眼“肖府”两个大字,眉心也忍不住拧了起来。
    这时赶早市的人越来越多,一位背柴的中年壮实汉子路过,见娄筝盯着那户高门看,好心出声提醒道:“小兄弟。别瞧了,小心惹了麻烦,那户人家最近正被松江府的衙门盯上了呢!”
    娄筝急忙转头,朝着身边出声的男人看了一眼,见身边的中年汉子方脸黝黑,眼神淳朴,忙好心谢过这位背柴的大叔。
    这小少年从背后看又瘦又小的。而且穿着也破旧。可刚刚转过头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虽然布满脏污,但是一双黑白分明又澄澈透亮的双眼却好似有神奇的魔力。让中年汉子看呆了几秒。
    这清透的眼神让大汉情不自禁对这少年多了一分关切。
    “莫谢,看你背着这些东西,可是要去西市贩卖?赶早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娄筝连忙点头。顺道与这中年汉子一道,想了想。娄筝还是问道:“大叔,刚刚那家人为何会惹上官府?”
    中年汉子显然是经常去西市卖柴的,对这一带的八卦也比较了解,便随口与娄筝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好似这肖家大少爷得罪了燕京的元德郡主,被圣上亲自下旨退婚了。如今这事过去也快三年了,这肖家大少爷也未再娶。你看,这肖家大少不是眼看就要三十了吗!”
    不管王孙公子。在大宋,到了三十岁还不娶妻,就要被没收家财,送入寺庙。
    娄筝一僵,她也是出生在世家大族中,对这其中的牵扯最是了解不过,被最顶头那位亲自下旨退婚也就相当于断了这位肖大少的婚路。就算是出生再好,日后也不会有良家女子愿意嫁给她。
    在大宋,要娶妻,女方可以没有嫁妆,但是男方却必须有足够份量的聘资。多半男人娶妻会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作为聘资来迎娶妻子。
    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男人都拼命干活,没有银子,想娶老婆,那完全是痴人说梦,还是去当和尚或者残童简单些。
    娄筝深吸口气,“那大叔,你可知这肖大少的名讳。”
    背柴的大叔心粗,一心只想着今日这捆柴能在西市上卖个好价钱,好买些补品和零嘴给家中的妻子和孩子,并未多想娄筝的问题,顺口就答道:“好似前几日听张三那小子说叫肖什么哲的,有钱人取名字真会折腾,听这名字也忒拗口,还不如咱叫李狗子好记。”
    娄筝抽了抽嘴角,心中却越发的不平静,那大院里的肖大少竟然真的是肖哲……
    了解了这些信息,娄筝也在心中有了初步的计划,她笑着对身边好心的大叔道:“大叔,前面就是西市了,我要去一趟医馆,就不与你顺路了,大叔好走。”
    中年汉子只觉得这少年笑起来如沐春风,让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应了一声,快步进入了西市的范围。
    娄筝抬头瞧着医馆门匾上遒劲有力的“杏林馆”几个大字,深吸了口气迈步进了去。
    这时还早,只不过刚刚天亮而已,医馆虽然开门了,但也没什么人。
    蓄着美髯的中年掌柜正低头在柜台后盘账,算盘珠子打的“噼啪”作响。
    医馆内的伙计正把一些药材搬到门口,一眼就瞧见了背着竹篓往里走的娄筝。
    “这位小哥,咱们医馆刚开门,坐诊大夫还没来呢!”
    娄筝嘴甜的解释,“我不是来看大夫的,是想卖些药材。”说着将身后的竹篓放下捧到身前。
    医馆伙计年纪看起来与娄筝差不多大,见他面善、态度可亲,穿着破旧却一点也不小家子气,有些心软,愣了一下,才回道:“既然这样,你先等下,我去里面帮你问问掌柜。”
    掌柜算完手中的账本,记下几位要添置的药材,听伙计这么说,让他把娄筝请进来。
    前两日便听闻这家杏林馆的掌柜是个老善人,果然不错。
    “这位小哥,把你的药材拿出来与我瞧瞧,若是能用,我就做主收了。”
    掌柜瞧少年衣着破旧,但是双眼却澄澈明亮,起了同情之心,心中却在暗叹,这少年这样,过个几年恐怕也是出不起聘资,娶不起妻子的。
    这样的孩子,最后只能随便找个比自己大上一轮或是几轮的女子,沦为家中赚钱的工具,或者直接做了残童。
    娄筝没想到医馆掌柜正在同情她,她笑着将竹篓里的药材一一取出,放在掌柜面前。
    掌柜拿到药材不禁惊诧,虽然这些药材大部分都是普通药材,只是经过初步的处理,却一瞧就知道是熟手做的,手艺丝毫不输给专门的炮制师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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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救人

他不禁又多看了眼前的少年几眼。
    一竹篓的药材也不过只卖了将近百文钱,这还是掌柜照顾她多给了。
    “小哥,下次若是还有药材,便拿来这里,让田七直接给你算钱。”
    田七便是刚刚在医馆里整理药材的伙计。
    娄筝拿了银钱道谢正准备离开,突然医馆门口急匆匆来了一群人。
    “谢大夫,谢大夫,快救人呐!”
    只见几个中年男子小心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抬进了医馆,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的男子,也是满脸焦急,只走在最后的男子,神情冷酷,面庞紧绷。
    掌柜急忙迎了过去,“几位老爷,这是怎么了。”
    “刘掌柜,赶快让谢大夫出来给内人瞧瞧,这突然就晕倒了。”
    刘掌柜虽然是医馆的掌柜,却并不会治病,大清早的,杏林馆坐诊的谢大夫也没来,忙道:“几位老爷,谢大夫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医馆,你们赶紧将人抬到宝庆堂吧!”
    宝庆堂是隔西市几条街的另一个医馆,里面的坐诊大夫就住在医馆中,不像谢大夫,早上从家中出发到医馆就要用小半时辰。
    几个中年男子中走出一人,他身材瘦削,眼角上翘,面相刻薄,中年男子立即就沉了脸,“你们开医馆不就是给人看病的,还将我们往外赶,我内人要是耽误医治,我就要将你们告上官府!”
    刘掌柜脸上一苦,这甄家人果然如传闻那般难缠又不讲理。
    今日怎的这么倒霉,遇到这甄家人来医馆看病。
    “那你们赶紧将人先抬进去,我立马让田七赶马车把谢大夫接来。”
    就算是快马加鞭把谢大夫带到杏林馆也要两刻钟时间,把人送到宝庆堂只要一刻钟,刘掌柜是为了这家人着想,却不想别人却不领情,还发起怒来。
    田七听了刘掌柜的吩咐忙去后院套马车接谢大夫,最后近医馆的那个男子沉声道,“小兄弟。我与你一起。”
    田七也生这家不讲理的人气,朝着年轻男子翻了个白眼,却没管他,直到年轻男子与他一同坐上接人的马车。田七也不与他说话。
    医馆内一阵忙乱,娄筝还站在医馆中也没有人再管。
    那昏迷的妇人被抬着从她面前过时,娄筝瞧见了这妇人脸孔泛紫,浑身不时的颤抖,便已大致知晓这妇人是因何犯病。
    刘掌柜跟在这家人身后。眉头紧紧皱起,神情焦躁不安,时不时的往医馆门口看着。
    娄筝心中一动,她上前一步,自荐道:“刘掌柜,我粗懂些医术,谢大夫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到,这位大娘的病情却是不能耽搁的,不如先让我试试。”
    刘掌柜被眼前这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落魄少年说的愣住,可想起少年拿出的那些经过处理的药材。心中又对他相信了几分。
    “小哥,之前你带来的那些药材可是你亲自处理的?”
    娄筝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好,你跟我来。不过我要先警告你,这户姓甄的人家可是不好惹的,你怕不怕?”
    娄筝双眸神采奕奕,坚定道:“我只治病不害人,为何要怕。”
    “好,少年人好心性,若你真能将这位夫人的病治好,日后若是没地方去。我便留你在这医馆中做活。”
    娄筝谢过刘掌柜,快步跟着进入医馆后院的诊室中。
    刚刚那中年妇人的病情最不能拖延,现在还能及时抢救,如果真等谢大夫过来。很可能就无法医治了。
    这一家人都守在诊室中,其中三个年轻男子还在争吵。
    见刘掌柜带着娄筝掀帘进来,其中两名中年男子急急迎来,“可是谢大夫来了。”
    娄筝扫了这医馆后的诊室一眼,里面东西倒是齐全,针包火罐等物品一应都有。暗暗在心中点点头。
    娄筝先在诊室内的清水盆里用胰子仔细净了手,而后拿了合适的针包和药箱到了妇人床边。
    其中一位年轻男子瞧见娄筝的动作,惊怒的问道:“刘掌柜,这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刘掌柜是个做事果断的人,他朝着这一屋子的男人团团行了一礼,“这孩子通晓医术,谢大夫赶过来还要好一阵子,夫人的病情不能托着,便让这孩子给夫人先看着。”
    “姓刘的,你别想随便弄一个人就来唬弄,内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见官!”
    这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实在是聒噪,这样的环境,就算娄筝医术再高明,也不能集中精神。
    她忽地站起,沉声冷喝,“你们都给我出去,若是今天我不能将这位夫人医治好,我就跟你们去见官!”
    她这一声气势十足,声音清冷如玉,竟然一时真将这帮人给镇住了,这家人虽然吵闹,可见几位中年男子也确实是真担心这妇人,最后不情不愿都被刘掌柜客气的请到了诊室外的院子中,只留下一位看着年纪最大的男子。
    娄筝深吸口气,给妇人诊脉,随后有顺序有节奏地按摩手部的内关、河谷,腿部太冲三阴交等穴位,半刻钟的时间,妇人脸上的青紫就都慢慢退去,又给妇人扎了几针,等取了银针,妇人就醒了过来。
    妇人脸色虽然还苍白,但是整个人却明显是鲜活起来了。
    中年妇人一醒,双眼就用力一瞪,双手划拉着,愤怒道:“老大呢,老大这个不孝子哪里去了!给老娘出来,看老娘今天请家法教训这个畜生!”
    外面等着的男人们听到里面妇人的声音,都哗啦啦挤进来,等在诊室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急忙走到了床边安抚,“甄娘,你别气,小心又气坏了身子,快躺下,一会儿老大来了,我们替你教训他。”
    娄筝也是无语,这妇人险些醒不过来,这刚醒,就这般折腾,也不怕送了命。
    “大叔,大娘这病是肝气不疏,肝气郁滞引起的,千万让她不能再生气了,否则真的就救不回来了。”
    刘掌柜见这甄家妇人被救回来了,提起的心才放下,对着娄筝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这少年倒真会些医术。
    不一会儿,田七和那年轻男子将谢大夫给送了进来,妇人刚刚顺了点心气,看到门口的年轻男子就红着眼大叫道:“老大,你跪下!”(未完待续。)

  ☆、第5章:甄家老大

谢大夫是个半白胡子的年长大夫,在松江城医术数一数二,颇得这附近的百姓敬重。
    一进来就见女人喘着粗气大呼小叫,谢大夫一大早被接来,心情本就不大好,现在更是憋闷,“你们这些男人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劝劝你们家夫人,医馆可不是你们甄家吵架的地方,若是想吵,抬出去慢慢吵!”
    这几位中年男子被谢大夫说的都老脸一红,忙都手忙脚乱的劝着甄夫人不要生气。
    甄夫人却死死盯着站在诊室门口的甄家老大,见他低头抿唇笔直地站在门口,脸上表情冰冷,心口的气就更不顺了,她颤抖着手怒指大儿子,“逆子,还不跪下!”
    甄家老大浑身一僵,却仍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屋中有年轻男子看不过去了,“大哥,娘正在气头上,你就先跪着,等娘看了病,消了气,自然就原谅你了,咱们做儿子的能跟娘过不去吗!”
    “老大,别再惹你娘生气了,快跪下!”这次发话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是甄夫人的正夫,也是甄家老大甄翰宵的亲生父亲。
    甄翰宵抬眼朝着挤满一屋子的家人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父母身上,甄夫人怒气不平,她的正夫眉头紧蹙,甄翰宵扯出一个冷笑,终是弯了膝盖,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见老大服软,这甄夫人好似终于顺了口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在三个丈夫的伺候下,躺到病床上。由着谢大夫给医治。
    与刘掌柜站在一边的娄筝偷偷朝着跪着的甄家老大看了一眼。
    甄翰宵面容冷峻,微垂的双眼里都是冷色,他轻轻放在膝前的双手攥的很紧,骨节都青白分明,显然正在极力压制着怒气。
    这甄家老大看着面容俊朗英气,身材修长,甄夫人刚被抬进来时人事不知。他脸上也透露着毫不做假的担忧。看着并不像个不孝的,为何会叫甄夫人生这样大的气,竟不顾脸面。在外人面前也要教训这个大儿子。
    娄筝虽然好奇,但却并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她在刘掌柜身边规矩的站好,正要收回目光。却与甄家老大投来的冷硬目光对上,娄筝被这目光一激。连忙瞥开眼。
    甄翰宵也不过只是冷冷的一瞥就移开了视线,方才娄筝不顾众人反对执意救他母亲,他对这个衣着破旧的少年倒是有一分好感和钦佩。
    “谢大夫,我家夫人如何?”
    谢大夫摸了摸半长的胡须。点点头,并未回答甄家夫郎的问话,而是转头询问刘掌柜:“刚才是不是有人替甄夫人瞧过?”
    刘掌柜一愣。以为谢大夫这是在怪罪。他一时犹豫,还未开口。身边甄夫人的一位夫郎就怒指着娄筝:“谢大夫,方才就是这小子给我家夫人看的病,若是我家夫人有何不妥,我立马送他去见官!”
    娄筝也不推托,大大方方站出来,“刚刚甄夫人的病是我治的。”
    谢大夫皱眉不快地看了甄夫人的夫郎一眼,“这位老爷少说两句吧,你家夫人方才要不是这位小哥,这会儿你们就要准备后事了。”
    谢大夫说话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把刚刚出口的中年男子说的恼羞的脸色涨红。
    经过娄筝急救,这位甄夫人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如今也不过只是开个调理的方子,回家静养罢了,不费什么事儿。
    谢大夫写了方子,让甄家人拿去前堂抓药,就与刘掌柜娄筝一起离开了诊室。
    这甄家人在杏林馆也没待多久,也让家中下人赶着马车给接了回去。
    这一折腾,西市的早市都要结束了。
    娄筝刚要告辞离开,却被谢大夫留下。
    “小兄弟,今天可多亏了你,不然惹上这甄家人,可不好收场。”
    谢大夫上下打量了眼娄筝的穿着,少年脸上脏污,衣裳也破旧,瞧着便是个家境不好的,但是一双眼却生的好,清明澄澈,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孩子心地纯善。
    “举手之劳而已。”
    “小兄弟是本地人?这手医术是谁教的?”
    娄筝本就有留在这医馆的心思,听谢大夫这么问,当然知无不尽,“家父便是郎中,我的这些皮毛都是父亲教授的,但是医者不自医,去年家父病逝,我便离家,最近才到这松江城,以卖草药为生。”
    娄筝这么一说,谢大夫就已经脑补了一场,父亲病逝,少年在家中被其他的兄弟挤兑,不得不独自外出谋生的凄惨身世。
    这情况在大宋很常见,有的女子一生要嫁七八位男子。家中夫郎一多,争吵便不断,如果生了男孩,除了孩子的生身父亲根本就不会有人把孩子当一回事。一旦父亲不在了,家中兄弟一多,兄弟长大要娶妻,便要积攒丰厚的聘资。
    这兄弟之间当然难以和睦。
    弱势的被排挤甚至是赶出家门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大宋男子多半早熟,有好些十岁左右就要学门技艺,只为丰厚自己的聘资,将来能够娶得一位好妻子。
    “小兄弟如何称呼?”
    “姓娄名铮,铁骨铮铮的铮,谢大夫唤我阿铮便可,以前家父都是这么叫的。”
    “嗯,倒是个好名字。我最近带的那小徒弟出师了,正缺人手,阿筝小兄弟若是无事,不知愿不愿意来帮忙。”
    娄筝没想到谢大夫就这么邀请她跟在身后当伙计,这里离肖府只一刻钟的路程,正方便她观察那边的动向,娄筝怎会拒绝。
    “多谢谢大夫,待我安顿好便来医馆寻您。”
    娄筝背着空竹筐,要去西市采买些日用品,走前谢大夫又叮嘱她不要去接触甄家人。
    在西市买了件换洗的旧衣和一些便宜干粮,晚间在刘掌柜帮助下,又在临街的大院里花五十文租了间简陋的屋子,暂且做落脚的地方。
    与刘掌柜和谢大夫说好,第二日就去杏林馆上工,工钱就与医馆里帮忙抓药的田七一样,一个月五百文。
    娄筝露宿了几日,这个暂时的小窝虽然简陋,但起码有床有被,还可以烧热水洗澡洗衣,她收拾好后,插上门,终于能舒服的好好睡上一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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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小院住户

虽然前几日很累,但是第二天娄筝也不敢睡太晚。
    起身换了干净宽松的男式粗布衣衫,长发包起,幸而这个时候已经天冷了,大半平常男子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棉衣,娄筝束了胸,穿上棉衣与十四五岁的少年没什么不同。
    不过等到天热,只着单衣,胸前包子可就遮不住了。
    无奈地捏了捏胸前被她紧紧裹起地隆起,以前还偷偷懊恼胸前包子偏小,暗暗羡慕过文嘉那种前凸后翘好身材的高挑女生,现在却恨不得它是平的。
    租的屋子是院中南边最边上的一间,开门拐弯就是整个院子公用的厨房。
    厨房里有好几个单独的土灶,供院中住户使用。
    院中间有一口水井,听说几十年了,井水甘甜,整个院子的用水都靠这口古井。
    刘掌柜带她来时,与她说了这院子大致的情况,这小院已住了三户人家。
    一对在码头做挑夫的父子,一位私塾的中年夫子,还有一个才十三四岁在万景茶楼里做伙计的少年。加上娄筝也不过才四户五人,基本上都是独身的男子。
    这些人没什么坏名声,都是安安分分的良家子。
    娄筝刚到井边提水,就遇到大早上正在洗衣服的少年,少年棉袄外头套着一件黑色的短褂,背后绣有万景字样,想必就是刘掌柜说的在万景茶楼当伙计的少年。
    蹲在井边搓衣服的少年听到脚步声好奇抬头就看到一张白净细腻的小脸,他猛然一怔,视线已经不自觉的下移将娄筝上下打量了一番。
    昨天回来听说院里新住进了一个少年,却没想到竟然长的比姑娘还要好看。
    光看那张细白的小脸还以为是姑娘家,让少年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我叫娄筝。昨日刚刚搬来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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